第16章

裏面秦曉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聲:“你看誰都挺好。”

安波案子的資料她都已經帶回了家,躺在床上把幾個人的筆錄和安波筆記本上幾個人的資料都翻了一遍,低頭又掃了一眼腳上厚重的一層石膏。

這他娘的能幹什麽啊。

午飯的飯桌上。

“曉曉啊,樓下那個小夥子和你還有聯系嗎?”秦母将湯端上來,帶着一副笑臉坐在椅子上。

秦曉就當做沒聽見,自顧自的埋頭吃飯,秦母拿着勺子把子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我可跟你說啊!今年你再帶不回來一個你就趁早別回家了,樓上你李姨前幾天她們閨女剛剛辦了婚禮,我們小區裏就剩你一個還沒有嫁出去,你這工作也是!我現在去給你登記信息人家工作人員都為難!”

秦曉擡頭看了她一眼,“你給我登記什麽信息啊?”

秦母自知說禿嚕嘴了,閉口不再說話,秦曉放下手裏的碗,正色道:“媽,現在的騙子花樣可是層出不窮,你別輕易相信別人,我就是做這行的我也抓不完天下的騙子。”

秦母擡頭道:“行了行了!和你那沒關系,等我下次給你打電話再說吧,現在先吃飯。”

由于秦曉腳上的傷和局裏請了幾天的假,大慶和峰子倒是每天晚上都有電話打過來,說安波的電腦那邊有消息了,電腦內部沒有發現什麽被入侵的痕跡,那個小小的筆記本倒是幫了大忙,現在鎖定了幾個嫌疑人,正在一一排查。

“頭兒,還有一個事兒,前幾天金鵬跟着安柔,發現安柔私底下和谷博遠見過幾次面,他們倆個雖說是屬于同一公司,但是職位上并沒有什麽值得交涉的事情,當時金鵬距離太遠,聽不清談話內容,不過可以确定談話過程中出現了安波的名字。”

秦曉靠在椅背上擡頭看着家裏的吊燈,将這幾天與被害人相關的幾個過了一遍,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說:“讓金鵬再跟幾天,盯緊了,你把現在安波筆記本上的幾個人的照片給我發過來。”

第二天一早,時間剛剛七點,鐘寒接到秦曉的電話還以為是追過來要殺他洩憤,沒想到……

“七點半,我家樓下。”

然後電話挂了。

鐘寒靠在車旁邊,看着樓上的秦警官一拐一拐的出來,她擡頭看他一眼,站在原地,“看什麽,還不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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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寒挑眉一笑,接過秦曉手裏的資料袋,後面的人正要爬過去,他一彎腰,又把人扛了起來,還沒等秦曉說話人又被扔進了車裏,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這是逃難呢,也不看看現在自己的硬件兒條件,你跑得動嗎?”

秦曉在後面瞪了他一眼,道:“鐘寒,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什麽事兒犯在我手裏!”

前面開車的人回頭一笑:“警官,我說你能別這麽忘恩負義嗎?現在可是你打電話找我幫忙的。”

後面的人假裝沒聽到,今天也真是着急了,峰子他們幾個這幾天連軸轉,身邊能用得上的也就厲博丞和鐘寒了。

鐘寒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閉目養神的人,開口道:“你腳上的這傷怎麽也得半個月,看你這幅樣子應該是因為最近的案子吧。”

秦曉沒說話,車停在路口等紅燈,鐘寒又看了一眼後面的人,又問:“我說秦警官,你手裏的案子和安柔有關嗎?”

後面的人終于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鐘寒一臉平靜,似乎他就是在閑聊幾句罷了。不過秦曉在警隊做了沒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尤其是那天晚上之後,鐘寒似乎很好奇這個案子,那他到底是在好奇什麽?

“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女朋友,看看她和你怎麽說。”

鐘寒一手撐在車窗上,聞言無聲的勾起唇。前面的燈綠了,倆人不再說話。

到了醫院沒一會兒秦曉拆了腳上的石膏,打車去了局裏,先去樓上把假銷了,下了樓就遇上了大慶。

“頭兒!”大慶看見她真是要感動的哭了,急忙上手将拄着一只拐的秦曉扶到椅子上,又是遞茶又是捏肩的。

“行了行了,本宮不用你這麽伺候,現在什麽情況?”

“剛剛帶回來幾個,其中有一個叫齊春的,頭兒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行,過去看一眼。”

隔了一層單反玻璃,裏面坐着一個不太高,皮膚黝黑的男人,過了初步檢查核對現在正在裏面接受問詢。

“齊春是目前我們掌握的和死者關聯最大,最有作案條件和作案動機的一個,他非常好賭,前幾年也有些小錢,後來因為賭錢輸光了,齊春和死者應該是初中同學,和死者前前後後借了有三萬塊錢。”

秦曉倚靠在玻璃邊上看着裏面的人,裏面的男人情緒不是太緊張,肩膀向下垮,雙眼無神,一看就是幾天晚上沒有好好睡覺。

沒一會兒,裏面的幾個給他做筆錄的出去了,大慶開門将人叫過來,把剛剛齊春的筆錄遞給秦曉。

當天晚上齊春确實接到了安波的電話,倆人還在安波樓下的小酒館喝了一杯,最後齊春見安波有些異樣提前回去了。

秦曉往上翻了一頁,果然,安波給齊春打電話的原因是讓齊春還錢。

半小時後,所有人到小會議室開會。

秦曉:“大慶,先和大家說一下齊春的情況。”

大慶:“齊春,死者的初中同學,倆人在上學時期的關系還不錯,大學畢業以後開了一家超市,後來因為沾上賭博所以輸的大概也就剩身上的一條大褲衩是他的了,偶然聯系上死者之後和死者安波前前後後一共借錢是三萬五千多,這是在死者安波家裏發現的一個筆記本上的數據。

“案發當天晚上,安波和女朋友左茵因為一條項鏈的事情吵架,所以安波一氣之下給齊春打電話讓他還錢,因為之前這樣的電話打了不少,所以齊春也就沒當回事兒,并且見面的時候他還打算再和安波借點,當然,案發當天倆人的見面并不愉快,根據齊春的交代,他們倆人先在死者樓下的小酒館喝了酒之後又動手,當時齊春覺得安波有點不對勁兒,所以人就先跑了,第二天死者的上司谷博遠報案。”

秦曉的那條廢了的腿實在不舒服,現在又是在會議室,她微微轉了個身,将那條剛剛拆了石膏的右腳搭在了一旁的辦公桌上。

“有什麽想法,都說說吧。”

峰子扭頭咳了一聲,起身接着大慶的話說:“現在齊春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和安波先在小酒館裏喝了酒,最後倆個人又發生争執動手,那死者身上的傷應該就是齊春造成的,但是死者的死因又是酒精,如果兇手是齊春,那麽第一案發現場就不應該是死者的客廳,而是那個小酒館。”

小郭翻開自己手裏的筆記本道:“那可不可能是死者在小酒館喝的酒還不足以導致他遇害,結果回了家他自己又喝了,我們在死者的客廳也發現了幾個空的酒瓶子,會不會他回去以後覺得不盡興,然後自己把自己灌死了。”

秦曉搖了搖頭:“安波已經進過幾次醫院了,對自己的身體應該比較了解了,按理說他還挺惜命的,如果在喝了酒已經導致過敏反應的情況下再自己灌自己,那就純粹是在找死,而不是尋刺激,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頭兒。”金鵬已經在安柔身邊蹲了幾天了,昨天熬了一晚上,今天也是剛剛回來。

“死者名義上的姐姐,安柔也是YD貿易公司的高管,不過她和谷博遠并沒有業務上的聯系,就在案發之後幾天安柔和谷博遠見了一面,看情形應該是不歡而散,按理說倆個人見面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不過看安柔的做法貌似很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她和谷博遠在私底下有聯系。”

小郭又翻了翻他手裏的那個小本本,接着說:“頭兒第一次去YD公司見死者姐姐的時候,這個安柔就說了謊,她說案發當天沒有聯系安波,但是安波的通訊錄上面确實有安柔的通訊記錄,也就是說死者在遇害前給安柔打過電話。”

秦曉用筆在桌上敲了敲,說道:“金鵬,你這幾天還盯着安柔,順便注意谷博遠。”

她伸手指着前面白板上齊春的照片接着道:“我們盡快弄清楚齊春和安波的死有沒有直接的關聯,确定齊春和安波見面喝酒的場所是小酒館還是安波家裏,如果是小酒館那麽在喝酒發生争執之後齊春人在哪裏,有沒有返回安波家裏作案的可能,如果齊春的嫌疑排除,那麽小郭你着重調查一下在齊春離開之後的時間還有誰有可能進入死者家裏作案。”

“峰子,你把安波的電腦拿過來,”秦曉微微眯着眼睛想了想,擡頭問辦公室裏的幾個,“你們誰能聯系到玩電腦的高手。”

公安技術部門都查不出來,辦公室的幾個都搖了搖頭,身邊還真沒有這樣的人才。

“秦隊,你是不是想多了,也可能那個電腦就是安波放在自己的辦公室忘了拿回去的,案發現場放着的也可能是別的什麽東西。”

一個宅男,電腦幾乎就是必備品,安波家裏沒有一臺電腦,辦公室卻放着一個筆記本。

秦曉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左右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先拿過來吧,我也就是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執着求收藏!!!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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