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吃過飯張悅問景忠要不要去酒吧坐坐,她開心的同意了,雖然一個人活得挺強大,但有人陪着一起去偶爾熱鬧也是個美事,何況這個男人還挺帥。

葉護挑了間門頭奢華的酒吧停了車,她沒等張悅過來開門,自己便下了車。

大衣氣場強大的披在身上,她在酒吧門口站定并眯了一下眼,想着葉護這小子還真是歪打正着。

張悅問道:“怎麽了?”

“沒怎麽,站在這門前才發現我有時間沒來過酒吧了。”說罷,她女王般踩着高跟鞋就往裏走了。

景忠長得其實很漂亮,只是一般人首先看到的是她很有氣場,容貌反而被忽視。她和張悅兩人坐在吧臺,一般很少有人敢去搭讪,一來他們本身可以将絕大部分的人比下去,二來酒吧是個尋開心的地方,沒誰會給自己找高壓。

景忠端了杯子,斜靠着吧臺和張悅碰杯,目光有意無意的往大廳裏望去,在一衆年輕前衛的人群裏看見一個人。她沖張悅勾勾手指:“你先回吧,我遇到個朋友,有點事情正好找他聊聊。”

張悅問她:“喝個酒還不專心,你行不行啊。咱們多久沒單獨喝過了。”

“明天我請你。”

張悅只好一個人先走。

景忠從吧臺操起一只瓶子掂了掂,覺得不太稱手又換了一個。然後一口喝了面前的威士忌,起身朝那個人走去。

瓶子掩在她披着的大衣下,她另只手上還拿着手包,一路過去只是吸引了衆多人的目光。

她在那人的桌邊停下,溫柔的說道:“嗨,我們又見面了。”

那個人旁邊坐着一個美女,濃妝豔抹、騷氣逼人,正與這個男人在調情,聽着有人打斷很不高興,問了聲:“你誰啊”,表情卻是有着羨慕嫉妒的成分。

男人從調情的狀态中轉了個臉過來,待看清景忠的臉,松了手上的美女問道:“你怎麽在這?”

景忠笑道:“這裏是酒吧,我出現在這很正常。倒是你,記性似乎不太好。”

Advertisement

男人覺察到旁邊的人都開始關注他們,眼睛流星般轉了幾下,然後說道:“你想怎麽樣?”

“你說呢?”

那個男人還沒答話,他的美女酒友就自作聰明的出聲道:“人家不要你了,死纏爛打有用麽。”

男人沖着女人使了下眼色,叫她不要說嘴,那女人卻補了句:“本來就是嘛!”

景忠嗤笑了一聲,将衣服下的酒瓶子露了出來,“你說我是一下拍死你還是分幾下拍死你?”

來酒吧是來找刺激找樂子的,可不是來見血肉橫飛的,她這話一出,立時周圍引起了騷動,衆人朝後退去,還有人朝外跑了。

張悅剛要上車,就聽見酒吧裏跑出來的人說:“那女人可真霸氣,敢拿酒瓶子打男人。”他本能的覺得不妙,叫了葉護一起跑回酒吧。

景忠正在手上抛酒瓶玩,對面還有個女人蠢得要死的用言語挑釁她。

她看着對面的兩人,“瓶子要是打碎了,容易割到其它人的腳。不如我還是動手吧。”說罷她雙手往後一擺,将身上的大衣甩了出去。然後将手包和瓶子都放在桌上。

男人朝人群裏張望,看着過來了人心裏便踏實下來,再轉過臉時便是笑臉。景忠順着他的視線就看到有幾個人過來了。張悅和葉護也看到了,急忙想擠進去把她拉出來,但圍觀的人群有些擁擠,他們還沒擠到她面前,她就已經朝那男人出手了。

她打男人,美女尖叫過來的幾人幫忙,然後張悅與葉護加入了打架隊伍,酒吧立即桌倒椅翻混亂一片。

最後他們都進了局子。事情在她哥的一通電話後解決,然後張悅在他老婆有些怨恨的目光中回了家,葉護則開車送她回去。

她對葉護說:“手包還在酒吧裏,回去拿一下,不然我進不了家門。”

葉護怕她再惹事,一直跟着進了酒吧拿了手包。

她找了酒吧經理:“你知道地址的,明天十點以後去我公司,損失我賠。”

經理連忙将她這尊佛送出門外,這是她兩個月裏第二次把這打得稀巴爛了。

葉護跟在後面,聽她說那話內心有些無語。她忽然停了腳步,他差點撞上她。“把你西裝給我。”

“嗯?”葉護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沒看我只穿了條無袖的裙子?”

葉護連忙把西裝脫下來遞給她:“剛才打架扯壞了一個地方,您将就着披一下。”

她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将衣服穿在身上打開車門坐進後座。她将西裝裹了一下然後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着,絲毫沒有在意這件衣服不高檔還被他穿了有兩三天。

葉護問她:“景小姐家在哪裏?”

“靈隐溫泉山莊。”

葉護開了導航一路朝靈隐開去,景忠擡眼在後視鏡裏看了他兩眼。她當年在葉護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他這麽有涵養,初出茅廬面對夜店動武沒有驚惶失措,大半夜的聽她說去靈隐也沒有面露不快。

她問道:“父母為什麽給你取名為葉護?”

葉護一面認真的勻速開車,一面答道:“很可笑的原因,我媽生我時是在去縣城的路上,當時車上有個護士幫着接了生,我父親為感謝人家給我取名為護。”

景忠笑了一下,葉護父母只怕是沒讀過書什麽書的,連取紀念性的名字都只會直接拿人家的職業來用。但好歹比她父親好,她一個女人被取名為忠,像是岳飛的後代。

到了靈隐的溫泉山莊,景忠讓葉護留了下來。杭州市區到這個山莊就是走高速也要開一個多小時,如果讓他再開回去,疲勞駕駛很容易出事。

景忠指着客房說:“客房裏的衣服你可以穿走,泡個澡好好休息,明早見。”然後踢了腳上的鞋子,光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葉護泡過澡後拉開衣櫥,裏面全是高檔的西裝襯衣,式樣簡單顏色單一,但絕對的低調奢華,品級與張悅穿的差不多。他搖搖頭,他那可以秒殺許多人的年薪怕也就買幾套這樣的衣服,只是不知道衣服是誰的。

也許是昨天睡得太晚,又或許是溫泉泡得太舒服,葉護在早上是被景忠叫起來的。他一看表已經7點半了,急忙挑了套衣服穿了洗漱好去餐廳找景忠。

她打量了一下略有些不自在的葉護,“嗯,挺帥的。算我補償你昨晚打架扯壞的衣服。”

他扯了個笑:“多謝。”然後坐在來用比較快的速度吃早飯。

“不趕時間,我是怕太晚吃早餐不利于健康。”說罷,拿了桌上的報紙在看。

葉護擡眼看了一下那報紙,是英文版的金融時報。張悅的辦公室裏也有這個報紙。在這個電子産品與信息異常發達的時代裏,他們對于這種生澀難懂的專業性刊物選擇原始的紙質方式,葉護覺得雖然認識不過十幾個小時,但這個女人比張悅還特立獨行,與他們的同齡人不太一樣。

正吃着早餐,一個70歲左右的老爺子進來在餐桌坐了,葉護看向景忠,景忠說道:“我爸”。

葉護連忙叫了聲“景爺爺好!”

老爺子點點頭,然後對景忠說:“昨晚怎麽回事?”

“打人了呗。”

老爺子有些威嚴的說道:“你多大了,快四十了還在酒吧打人!還顧不及點家裏人的面子。”

“打人還分什麽場地、年紀的,想打就打。”

老景被她氣得說不出來話,最後憋了半天說了句:“你威武!有本事別讓你哥撈你出來。”

她哼了一句:“下回看見他,我還打。”景爺爺幹脆把筷子扔了,準備起身不再吃早飯。她叫住老爺子,打開手包,拿了塊玉遞過去,“您要的,看看合不合意。”

那是一塊碧綠的平安無事牌,有半個手掌大小,老爺子接過玉問道:“盒子呢?”

“昨晚打架時被踩壞了。”

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要不是盒子裏有海綿隔着,只怕這塊價值十幾萬的牌子也被踩成幾片了。連忙仔仔細細的翻看是否有損壞的地方。

景忠看葉護吃完了,跟老爺子說了句“上班去了”就出門。老爺子在她身後嚷嚷道:“你趕緊給我找個男人,別成天打架惹事。”

她哼了一聲。

送過景忠回公司上班,葉護才回公司向張悅交差,張悅問他景忠有說什麽沒,他答道:“景小姐讓我下回見了那厮繼續揍。”

張悅不太明白,“繼續揍?”

“嗯,說是只要他旁邊沒幫手,見一次揍一次。砸壞東西她來賠,進了派出所她來保。”

張悅連忙打手勢:“停停停,別聽她胡說。出了氣就夠了,不能幹犯法的事情。”

“景小姐為何要打那個男人?騙過她的錢財還是……”

張悅樂了,“想象夠豐富的。可別在她面前露出這個想法來,小心她揍你。”

張悅這話模棱兩可,葉護還是沒明白他猜得對不對,她長有漂亮兼有氣質,有錢還單身,而且他昨晚住的客房裏挂滿了明顯不是老爺子的男性衣服,這些要素組合起來,極有可能說明她曾被男人傷害過,而能讓一個女人下狠手揍的莫過于騙情騙財的男人,那個被打的男人的女伴不也說什麽“不要再糾纏”之類的話麽。想到這,葉護覺得再揍那男人一頓也未嘗不可,只是不敢真的說出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