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忠犬男友養成記[重生]
作者:張七蒲
文案
30歲正要踏上人生巅峰的博士張垚死後竟重生為16歲廢柴少女林洱
變為校園焦點,成為全校第一。
十項全能 ,一路開挂
上得了學堂,下得了廚房
鬥得過極品,幹的過流氓
萬萬沒想到,卻一頭栽在了某只死傲嬌的手裏。
人家重生都是複仇打怪,怎麽到林洱這就變成忠犬養成記啦~~
咀嚼說明
校園甜寵文
不複仇
不金手指
1v1
時間線~ 從高中到大學。
校園生活+和豬腳們的奇遇~
女主強大型人格,男主小忠犬。
內容标簽: 時代奇緣 年下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洱/夏然 ┃ 配角:丁渭/徐芊/喬逸銘 ┃ 其它:校園/重生
☆、重生
1.
八月末,夏意正濃,太陽毫不留情發揮它最大的熱度挂在空中。張垚呆坐在校園的長椅上,炎熱的陽光打在她蒼白的臉上,她手裏捏着一張化驗報告。張垚,乳腺癌晚期。短短幾個字,言簡意赅地判了她死刑。
張垚才30歲,前幾天剛春風得意地評上了副教授,準備和相識9年的靈魂伴侶踏入婚姻的殿堂。而此時,這一紙判決書讓張垚對未來作出的種種期願瞬間破滅。
好好準備後事吧,張老師。曾經的學生同情的将化驗結果指給張垚看,老師,您的癌細胞擴散到了這些地方,現在恐怕連手術都做不了。張老師,你發現地太遲了。
太遲了,是太遲了。張垚閉上眼,腦海裏是多年前自己父母親車禍去世,自己也如現在一般呆坐在這裏的情景。很多年前開始自己就孑然一身,現在,終于可以解脫了。只是,對不起陸祺,沒能守住和他相伴一生的承諾。
張垚在9月初,還未見到秋天時離開的。癌症來的太快,結束的也太快。張垚平靜的躺在木棺內,沒有一個人最後陪着她。她孤獨地來,又孤獨地去了。張垚臨死前只希望下一世,自己能健康且安然。
2.
“林洱同學,這題請你來回答一下”
“林洱同學?”“林洱!”
林洱被這幾聲近在耳畔的尖銳叫聲喚醒,她吃力地看着周圍,難道真有天堂?天堂竟然還是在教室。林洱雖然心裏不滿上了天堂還要學習,但是總歸是自己熟悉的環境。
“林洱,老師叫你呢!”林洱被身旁長着青春痘的女生拱了拱。
“你說什麽?”林洱顯然是被吓到了,她悄聲地問道。
“林洱,法國大革命的時間,你來回答一下,還不快站起來!”林洱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面前站着一位年紀與自己相近的女老師。
“La Révolution franaise”她下意識地說“法國大革命,始于1789年,7月攻占巴士底獄,1792年,路易十六走上斷頭臺。從1789年開始···”
女老師吃驚地看着眼前這位平時默默無聞,此時卻開始滔滔不絕起法國大革命的學生。從她的口中,不斷的冒出一些專業術語和自己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歷史。
“行了,坐下吧”女老師不想自己太難堪,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結束了。
“哇瑟,林洱,沒看出來啊。”林洱滿臉尴尬的被身旁的女生拉着胳膊“你說那個,拉,瑞屋露行···”
“La Révolution franaise,法國大革命的法語啊。天堂進來還要考試啊。”林洱尴尬地拉出自己的胳膊,問道。
“天堂?林洱你作什麽白日夢呢,這裏是人間。看來你還沒醒。”女生慎怪了一聲。
“林洱?人間?”林洱只覺自己眼前一黑,難道自己還沒死?這這這··穿越了?不對啊,穿越是到古代或者未來,自己這是?
“你是?”林洱試探地對女生問道。
“你瘋了”女生湊到她耳邊說“我是徐芊啊。”
“這是哪?”
“一中,高一五班”徐芊搖了搖她“你沒事吧。”
林洱掐了自己一下,有感覺。難不成自己真活過來了,這不會就是···重生?到高一?那現在自己是···16歲?
想到這裏,林洱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悅,自己又活過來了,而且,還這麽年輕。
一下課,林洱迅速地擺脫了徐芊的質問,找到廁所,想看看這個新的自己。鏡子裏,那個瘦弱年輕,甚至她覺得頗有幾分姿色的面容讓林洱一下子樹立了重新做人的高遠目标。
既然上天重新給了自己一次機會,那年輕時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一定要重新實現。比如說,林洱想到,在之前自己悲催的30年裏,似乎就遇見了陸祺這麽一個還算的上可以的男人。
3.
臨近放學,林洱已然接受了自己重生為高中生的事實。雖然這副身體已經習慣了,但是林洱還是十分不習慣高中的生活。現在的高一已經不比當年自己的高一,準時放學,作業也不多。現在還要加上什麽晚自習,今天光是作業就發了6張b5大小的試卷。徐芊不止一次的在自己身邊唉聲嘆氣,埋怨作業太多,學習太累。
“林洱,你爸爸今天送飯到食堂,我能一起去吃麽?”已經放棄做試卷的徐芊轉而開始騷擾準備快速寫好試卷回去好好睡一覺的林洱。
“爸爸?送飯?”對于自己寄生的這個姑娘,林洱一無所知,被徐芊這麽一提,她莫名地有些害怕起來。畢竟父母對于她來說始終是一個陌生的詞彙,聽到爸爸兩個字,林洱心頭驟的一暖。
“好。”
“林洱,我發現你今天不是一般的奇怪。”徐芊仔細地打量着她“恩,愛學習了,感覺氣質也不一樣了。突然變得這麽高冷。”
林洱天生性子寡淡,到了這裏,才一天就被咋咋呼呼的徐芊吵得不行,自然不想多說話。
“林洱,你作業寫好了?”徐芊見林洱将東西都收拾好,立刻咋呼道。
“走了”林洱實在累的慌,拍了拍徐芊。
“等等我!”
徐芊跑上前,親密地挽着林洱的胳膊。雖然這樣讓林洱有些難受,但看到一臉智障的徐芊東看西看的樣子,她也就默默同意了。
“今天和你吃飯就是特地路過操場的。”徐芊依舊滔滔不絕地向林洱傾吐自己暗戀的男神。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麽中二麽,林洱心底無比哀愁地嘆了一口氣。路過操場,看男神打球,這幾句話今天至少要聽她身旁的這位少女講了百八十遍了。
“夏然,夏然···”還沒到操場,林洱就聽到無數小姑娘尖銳的聲音。
果不其然,還沒等林洱同意,徐芊就大叫一聲,把林洱拖到了操場上開始和其他人一起吶喊。也許是徐芊體型的原因,林洱跟着她居然擠到了最中央的位子。一看到自己在正中心,徐芊更是發了瘋似地大喊。林洱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碎了,拼着命地向出口方向擠。誰知道因為下課湧來的人越來越多。她不僅沒擠出去,反而被人群一直往操場中心擠着。
終于,林洱那瘦弱的身軀,伴着無數少女的吶喊和湧動,飛一般的撞到了籃球場的中心。霎時間,林洱突然聽不到周圍少女們的吶喊了,而低頭,一張有些猙獰的少年的臉正對着自己。
“嘣”籃球落到水泥地面上,尖銳刺耳,四周的空氣仿佛停滞了一般,林洱此時此刻,正躺在那位少年的懷裏。
林洱上高中的時候,一直都是乖寶寶,平平無奇,日子波瀾不驚,所以一下子成為所有人焦點的林洱開始不知所措起來。
“你還想呆多久。”少年戾氣十足地推開了她。
“神經病”林洱被這一推,重重地跌在地上。自然無比的生氣,好歹自己也是無意撞到他的,好歹自己也比眼前的這個孩子大這麽多,算是長輩。好歹!自己以前也是教授被人尊敬,沒想到被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孩給羞辱了。
“喂,你說什麽?”那少年聽到了林洱的這聲埋怨,踢了踢林洱的腿,憤憤地說道。
“算了算了”一旁的隊友出來打了圓場“夏然,你少說兩句,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她撞到我,還罵我神經病,是不是來挑事的,別以為你是女孩。”夏然沖着林洱說。
林洱一聽,火立馬騰的上來了。“喂什麽喂,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要尊重其他人。”
“同學,你也少說兩句。”那個清秀的隊友攔着暴走的夏然靜靜地對林洱說。
“惟賢惟德,能服于人,你這小毛孩,吵兩句就有理了?”林洱冷漠地瞥了一眼夏然“今天看在這位同學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喂,你叫什麽名字。”夏然大叫道“別讓我以後再遇見你。”
“林洱!”徐芊終于扒開人群,沖到了她身邊。
要說豬隊友,徐芊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這家夥果然分分鐘把林洱賣了。本來林洱想就這麽走了,過兩天大家學習一忙,也就沒人記得自己了。沒想到,徐芊連呼了好幾聲林洱的名字,加上她本身就胖,中氣十足,整個操場上幾乎人人都聽到了林洱的大名。本着一顆想默默重啓人生,完成自己上一世對這一世健康安然期望心的林洱知道,自己想要的平靜在這一刻便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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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比賽(上)
林洱的父親是一個極其慈祥溫柔的父親,他不停的叮囑自己的女兒不要太勉強自己學習,好好吃飯。看着這位善良寬厚的父親,林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因為工作太忙,從未如林洱的父親一樣能有時間坐下和自己吃一頓完整的晚飯。高中時候自己一個人住校,也從未體會過能夠和父母住在一起,甚至是晚上父親能騎着電瓶車送晚飯溫暖的感覺。
林洱從父親和自己談及家中瑣碎小事的時候知道她的母親是一位小學老師,父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公務員。雖然家境一般,但從林父念及母親的次數來看,一定是和睦溫馨。
林洱很羨慕原來的林洱,而她,很可能突發了什麽症狀去世,林洱才得以寄生,她決定,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對夫婦。
在父親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林洱終于得以脫身,被徐芊拉回了班級。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即使在高中,新聞口口相傳的快速也超出了林洱的預想。三人成虎,待傳到林洱班級的時候,已經是林洱為了和校草擁抱使出霸王硬上弓的陣勢撲倒夏然,結果夏然寧死不從,林洱竟然還用古文大罵夏然。
聽到後排女生向自己求證講的故事的時,林洱只有無奈的嘆氣。
“我爺爺活了100歲,因為他從來不聽信人講故事。”林洱回擊到。
“你爺爺活了100歲啊,這麽厲害。”徐芊拉着林洱的手激動的說到。林洱也是兩眼一翻,白癡,她心裏送了徐芊無數個白眼。
不出意料的,第二天,全校都開始對自己指指點點。仿佛林洱就是那當代白眼狼,女色鬼,潘金蓮。
徐芊以及林洱莫名冒出來的自稱閨蜜的周洲開始給林洱憤怒地制定着報仇計劃。難得的是徐芊居然還開始宣誓從此不再暗戀人形惡魔夏然了。
雖然林洱很想告訴姑娘們流言止于智者,但看到姑娘們摩拳擦掌信心滿滿的樣子,林洱也只能默許她們胡鬧了。
林洱本來不想胡亂的出風頭,但不只是那個詭異的歷史老師和其他老師說了什麽。上課的時候,本來應該被老師遺忘的林洱頻頻的被點出來回答問題。林洱也只得一遍又一遍回答那些在她看來爛熟于心的知識。
學生時代就是這樣,人們看到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成績好的,一種,很跳的。林洱平時一直懶的說話再加上幾乎沒有錯的作業。還有那件得虧夏然和徐芊的操場事件,讓本是平平無奇的林洱受到了不少關注。還有幼稚的孩子開始寫情書給她了。
而女人總是善妒的,在班級的女生眼裏,林洱依舊是那個刺頭,平時對人愛答不理驕傲的要命的丫頭。
林洱重回高中最弄不明白的有兩件事,第一件是為什麽中午要做那些個羞恥的操,第二個就是高中好好學習不行麽,為什麽還要搞那麽多亂起八糟的比賽。領導腦子怎麽想的。
大概林洱會是班上唯一一個在班主任曹老頭宣布話劇彙演時候不開心的人了。在商讨名額的時候,幾乎是全班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林洱的身上。畢竟,這幾周的相處下來,林洱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萬能的人。
“行”曹老頭對着林洱晃了晃手裏的一疊紙“這件事就交給林洱了。你好好準備一下。”
“但是其他沒參加的人”曹老頭表情瞬間凝固“月考就要來了,這次得拿出咱這強化班的能力來!”
曹老頭月考消息一發布,林洱周圍的一圈學生馬上哀聲連連,第一次月考,特別是高一的第一次月考,直接決定着以後的日子好不好過!關鍵是,還有家長會。
林洱無奈的接下了話劇彙演的工作,所幸的是之前自己在大學的時候,曾經指導過話劇社團,還算是小有經驗。
自願報名的除了一直纏着林洱的周洲和徐芊,還有班級的女神陸安安。陸安安從高一一入學就一直是班裏的焦點,除了她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以外,還有安安從小跳舞鍛煉出來的優雅氣質。
不過唯一遺憾的一點,在林洱看來,就是陸安安有點太過傲慢。無奈月考将近,大家參加比賽的激情都不是很大,所以對于陸安安的一些無理條件,比如一定要當女主,還要演天鵝湖等等等,林洱只能一并接受。畢竟,若是話劇裏有這麽一個專業的女神,一定會增分不少。
一聽陸安安報了名,一直明目張膽追求安安的徐東風也立刻撲向了林洱,徐東風雖然其貌不揚,但他一口标準的播音腔讓林洱欣然接受。不過,讓徐東風扮演男主,未免有點過于寒碜。
徐芊一直撺掇林洱去問問班長喬逸銘參不參加,自從因為林洱,徐芊發誓不再喜歡夏然之後,徐芊的目标就開始轉向另一位眉清目秀,樣貌俊朗的班長喬逸銘了。不得不說,在都穿假阿迪校服的情況下,喬逸銘确實穿出一股模特風。
徐芊是肯定不好意思開口的,她一直堅持,在喜歡男人面前要做一個優雅的人,而對于徐芊這種智商來說,優雅,可能就意味着不随便和他說話。
在陸安安堅持要演天鵝湖之後,林洱對一直巴望着當王子的徐東風無奈至極。林洱本身就争強好勝,既然曹老頭把這口鍋甩給自己了,那一定要拿個第一回來。林洱不得不去找喬逸銘。可能是老師當得太久,林洱說什麽都帶着一種通知的語氣。
“還差一個男主,就你了。”林洱把表格遞給喬逸銘。喬逸銘雖然有些錯愕,但不知道是因為班長的責任還是被林洱吓到了,沒說什麽就默默的填了起來。
在人選都确定好後,陸安安開始焦慮服裝和造型的問題,林洱覺得排演好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是高中,哪裏來的條件去要那麽多的道具。評委也不會這麽苛刻。
陸安安在這件事上和林洱産生了分歧,于是公主病又又發作的安安放話其他人的服裝造型都自己負責,而林洱的服裝造型,她自己将就去吧。
所以說小孩子特別難搞,林洱也是心累,要是換作之前,林洱一定分分鐘請這種人離開,但是現在大家都是同學,也沒什麽立場去表示不滿。讓林洱更心酸的是平時那倆個號稱閨蜜的人此時完全被陸安安幾套衣服給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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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比賽(下)
林媽媽聽說女兒是學校話劇表演的負責人非常驕傲,一直問需不需要自己的幫忙。媽媽的小學有道具沒錯,但林洱始終還是不好意思求林洱的媽媽辦事。
林洱在大學工作時,和一位服裝設計的老師關系不錯,林洱在舉目無親求辦事的情況下,她還是決定請這位老師幫忙。
在聽說林洱是已故友人的親戚時,老師很大方的貢獻出了一批道具和服裝,很快就快遞到了林洱的家。林洱也是長舒一口氣,終于也算是完成了一項任務。
第二天一早,林洱就請爸爸和自己一起扛着這些道具服裝到了學校。沒想到,陸安安的效率也是夠快,她也準備好了一些服裝,而且居然也為自己準備了一條黑裙子。陸安安看到布袋裏林洱準備的道具,霎時間有些恍惚,她沒想到,當初自己一氣之下說的話竟然被林洱當真了。今天她本來準備大度的原諒林洱的,可現在,林洱居然帶了這麽多堪稱專業的服裝道具,安安的臉上有些挂不住。
林洱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安安說的話都是氣話。她有些尴尬的收了收袋子。林洱之前的人生過得十分耿直,以至于自己再次回到高中,在這些孩子有點小做作的情感表達面前顯得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了。
她本想道歉,卻被一向是安安跟屁蟲的徐東風搶了先“喂,林洱,你什麽意思啊,就算你為自己準備了服裝,也別給我們全準備啊,當初說好了就是安安準備道具的!安安她那麽辛苦地求她爸爸???”
“算了”陸安安拉過差點吃了林洱的徐東風“人家怕是看不上咱們的服裝道具。”
“安安,我不知道你這麽辛苦的準備。”林洱沒想到,服裝道具對于陸安安來說,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看來這次,是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麽和這些孩子相處了。
“好了好了,都準備好了就行了。”徐芊見林洱有些尴尬,打圓場道。
徐東風哼哼唧唧的走了,過了片刻,陸安安對林洱說“林洱,你的道具服裝比我好,為了我們班的勝利,還是用你的吧。”
林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之前,陸安安在她眼裏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現在,反而是自己不太懂怎麽和同學相處了。
不管如何,服裝道具的事情總算結局了,對于這件事情,大家都約定好了一般不再提起。很快彙演那天就到了。
林洱在後臺給其他女孩化妝,陸安安也沒想到,她有這麽一手。
“喂,五班的,要上了”
“來來來”喬逸銘對還在做最後準備的同學招了招手“五班”
聽班長這麽一喊,大家的心情頓時振奮了起來。“必勝!”
林洱莫名被感動,之前自己指導了無數話劇的彙演,從未感受過如今天這般的緊張,今天這般的驕傲。她很感謝,上天能再給她這麽一次機會。
夏然本不想來看這種無聊的話劇演出的,但聽說五班的負責人是那天古文罵自己的林洱,他便抱着笑看林洱出醜的心态硬是占了看演出的一個名額。
黑天鵝終于出場了,她玲珑有致的身體被一襲黑裙緊緊包裹着,高傲地向王子走去,那氣質絕不像一位稚嫩的高中生,反而是像經歷過半生沉浮女性般優雅。
夏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今天的林洱确實美到自己了。他的目光無法從林洱身上移開。林洱實在是太獨特了。
喬逸銘也同樣無法躲避林洱對自己神情的眼神,即便他很清楚,林洱只是在認真的演戲罷了。他克制不住自己,在林洱還沒按照原定劇本抱住自己時,一把拉過了林洱。
“林洱,謝謝你。”
話劇比賽總算圓滿成功,曹老頭興奮地宣布五班獲得了第一名。對于這個成績,林洱很是滿意。林父林母對女兒參加比賽獲得了第一名也是倍感驕傲,林父更是嚷嚷着周六要全家吃法為寶貝女兒慶功。林洱覺得林父有些過于誇張,但心裏卻是暖暖的。
在話劇比賽落下帷幕的時候,月考也快到了。班裏的氣氛瞬時變得緊張起來,連平時不怎麽學習的徐芊都開始默默的拿出《小題狂做》刷題了。林洱大學畢業的時候,為了考編制,這些題目不知刷過多少遍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是這種題型。
“喂,林洱,你怎麽不好好刷題。”倒是徐芊這個學渣,開始關心起同桌的學習問題了。“你知不知道,這次月考不僅要開家長會,還要和10班,就是曹老頭另一個班組什麽學習互助小組。”
“學習互助小組”林洱一聽,也是服氣,一個學校幹點什麽不好,非要搞這些形式大于意義的組織。對于一個制度和學生素養還不是很高的學校,小組的形式學習,只會讓學習更加浮躁罷了。“我可以不參加麽。”
“你難道不知道,曹老頭的另一個10班還有誰麽?”徐芊兩眼放光“夏然啊。我懷疑啊,這些女生努力學習,就是為了和夏然分到一個組。”
“哪有都像你這樣沉迷男色的。”林洱歪頭笑了笑“誰和那個夏然分在一起,那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flag一旦立起,命運的齒輪就開始默默轉動。林洱也沒想到,這次月考這麽簡單。自己居然拿了幾乎全科滿分的成績。
曹老頭本來還在擔心學習互助小組兩個班該怎麽安排,恰巧班上重點關注對象夏然的父親近幾天又請自己吃了個飯,到底受人恩惠,絕不能虧待人家的兒子。這時候,林洱幾近滿分的成績讓曹老頭舒了一口氣。
于是,在宣布成績的那一刻,曹老頭也安排了分組名單。
“林洱,夏然”
“老師,為什麽就我是兩個人一個組!”林洱還想掙紮一下。
“你這全年級第一,不該負點責任麽。”曹老頭慎怪了一句。
☆、倒黴的學習小組
“哇瑟,女神,夏然在門口找你哎。”林洱剛來學校,就被周洲告知了這個噩耗。林洱是希望自己這一世的桃花能泛濫一點,沒想到,都招的什麽人啊。
“喂,林洱。”夏然用書拍了下林洱的頭“晚上自習,曹老頭說,到隔壁小教室上。”
“我說”林洱有些不甘心“你是不是故意報複我。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記仇。”
“你以為我想麽。”夏然撇了撇嘴“不是因為你,我要來上自習?”
“你是學生,當然要好好學習,更要好好自習。”張阿姨語重心長地說。
夏然揉了揉林洱的頭“怎麽和我媽似的,念叨這些。走了,晚上見”
林洱被夏然這一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本來自己自習看看書消遣消遣時間挺開心的,現在不僅要陪公子讀書,還要被他當小狗一樣揉來揉去的。林洱還是放不下自己30歲的顏面。
畢竟,夏然再怎麽帥,也是個16歲的孩子啊。16歲和30歲,差整整14歲,也就是說,自己在念初中時,這家夥還沒出生!造孽啊。
雖然百般不願意,林洱還是擺着一張冷漠的臉走到了二樓的自習室。夏然早就坐在那裏,看着一本莫名的小說。
“來了。”林洱沒好氣的說。
“恩”夏然還是不動,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說“我渴了。幫我倒個水。”
“你少爺病發作了?”林洱掀開夏然的小說,冷冷地說“真當我陪讀的了?”
夏然無辜地看着突然暴怒的林洱“我今天可是跑了一千五的人啊,你不知道慰勞一下你的好組員?”
“不能,要麽這樣,我答應你一件事,你回報我十件事。”林洱算是見識了這位無賴少爺。
按理說,校園裏什麽風雲人物不該是電視劇男主角那種翩翩君子,白衣學霸麽。怎麽現在自己都是遇到這種人。
“你作業拿出來,快點寫完,快點結束。”林洱對面前這位朝自己瞪着無辜雙眼的無賴有些頭痛。
夏然居然也乖乖拿出了作業,翻開作業本,幾乎都是空白。
“我的天,你是豬麽?”林洱對這只混世大魔王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耐心。“這種題目你都不會做?”
“諸葛亮說,非寧靜無以成學,你天天??”林洱老毛病發作,開始對這類混日子的學生痛心疾首起來。
“喂,你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麽?天天說這些有的沒的。”夏然站起身,準備離開。
“不準走!”林洱莫名心生不滿,既然這家夥和自己一個學習小組,期末評優的時候,絕對不能讓這家夥拖自己的後腿!而偏偏這位少爺,什麽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本領道是不小。
夏然本身就對這種課後補習性質的活動十分厭惡,加上眼前這個古代木頭又老是和自己過不去,更是想早點回家睡覺。所以不管這位木頭如何在自己面前苦口婆心,念念叨叨。自己依舊心裏只在乎着家裏那個舒服的沙發。
但,夏然是第一次見過這麽執着的人。就在自己剛到家準備睡覺時,家裏的門鈴就如噩夢般響了起來,帶着一臉執念站在自己家門口的,不出所料的,還是那個林洱!
自己的好事母親聽到有人專程來給自己兒子補課,自然是欣喜地将她迎了進來,還專程警告自己的兒子好好聽話。
結局顯而易見,一臉困意的夏然愣是聽滿臉憤懑的林洱講了兩個小時的習題。期間,夏然還被這位古董老師罵了無數次豬腦子,無數加無數次這個都不會,是不是智障!本來在夏然眼裏,林洱應該是那種溫潤如玉的小姑娘,即使有時候脾氣暴躁也不會像今天執着的吓人。
夏然心裏默默發誓,以後,堅決不招惹這個老古董了!
即便某些人态度不是很好,但令林洱欣慰的是,總算,夏然可以每天安安靜靜的被自己逼的啃一會書了。連徐芊都八卦的問她有什麽心得可以傳授一下,她也要對自己的組員用一用。
周洲是林洱重生之後,第一個莫名蹦出來號稱和林洱從幼兒園就是閨蜜的朋友了。林洱每天被徐芊問東問西的已經是夠煩了,還突然出來這麽一號人物,自己更是心累。要是換做之前,自己30歲的老胳膊老腿真架不住這些人天天這麽折騰。
最近,周洲似乎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連看到林洱,都眼一瞥,默默走開。秉持着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操守,林洱也自動屏蔽了周洲身上這些不正常的信號。可自己不想,八卦心爆棚的徐芊可是天天巴望着周洲能好好坐下來,訴說一下最近的苦衷。
終于,周洲禁不住徐芊天天這麽噓寒問暖,對并不是很想知道的林洱和洗耳恭聽的徐芊道出了自己最近的煩惱。
原來周洲爸爸的銀行工作出了點問題。周洲爸爸供職于一家小銀行,做風險投資管理。最近周洲爸爸為一家公司做投資代理,可沒想到,這家公司信譽很差,周洲爸爸接了下來,也不知道如何風投。萬一這次出了問題,對這家本身就經營不善的小銀行更無疑是雪上加霜。周洲爸爸也是一位喜歡将工作帶入家庭的人,這下只有一人上班的家裏被鬧得雞飛狗跳。周洲也非常害怕自己爸爸因此被開,家裏失去了所有經濟來源。
徐芊一聽,立馬要出手相助。“我們這三個人,就林洱最有辦法了,也最聰明。”是的,是出林洱的手相助。
林洱之前是經濟學博士,對于這一塊的确頗有造詣。幫助周洲的爸爸也并非是不可以。看着身為學生也要這樣擔心父母關系因此破裂的周洲,鮮少管他人事情的林洱,還是決定出馬幫一把她。
聽到林洱要幫自己,本着從幼兒園開始就抱有對林洱崇敬之情的周洲立刻向自己爸爸彙報了會有神人幫助他的消息。即便周洲爸爸再怎麽不相信,現在這般境地,他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拿到周洲爸爸提供的信息,追求完美的林洱開始完成這份在她看來完全像是在治療一份絕症患者的風險投資規劃書。
熬了幾天的夜完成規劃書的林洱讓林父林母吓得不清,在他們眼裏,這是女兒上了高中之後,第一次開始認真學習。林爸爸沒被林洱這種學習精神感動到,反而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女兒那個學習小組據說成績很差的那個男生給女兒什麽刺激了。
林洱百口莫辯,總不能和林爸爸講自己在寫什麽風投規格書吧。
不管如何,當這份規劃書轉到周洲爸爸手上時,周洲爸爸是看到了一張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