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4)

的拍着某人的背,輕輕說着“我回來了,佐助。”

☆、第 25 章

感覺自己的脖子濕潤起來,于是像很久以前做過的那樣,笨拙卻小心的拍着某人的背,輕輕說着“我回來了,佐助。”

低低小小的聲音從她脖子處傳來“川口……”不要走。

不待佐助說完,川口一個手刀劈在他後頸。因為知道他從來不會防備她的。

看着佐助昏過去癱軟在這來歷不明的女人身上,紅色頭發的女孩橫眉怒目的瞪着川口“你想對佐助做什麽?”

川口故意笑的一臉邪惡,抱住懷裏的人,聳聳肩色迷迷的開口“做想做的事呗~”

聽完不知想到哪去了,香磷臉火紅得和發色一樣。

此時,重吾和水月都被八尾重傷,卡卡西和鳴人正在和八尾纏鬥。因為有所顧忌不能認真動手,所以打的很是艱難。見川口搞定佐助,卡卡西對佐井小櫻點點頭,他們分別帶上重吾水月乘上佐井畫出的大鳥離開。

川口見小櫻他們撤退了,于是對仍在異想天開的香磷彎彎唇“扶着佐助跟我走。”

香磷猶豫的看看佐助,最後點點頭。這些人都是木葉的,看樣子是不會傷害佐助。

見所有人都安全的撤走後,卡卡西拉上鳴人也在一陣白霧中瞬身消失。

剛剛從昏睡中驚醒,佐助頭腦還不是很清楚。他雙手撐地緩慢的坐起身,周圍躺着的是鷹小組的其他三人,都受了很重的傷,連他自己都不例外。

看來他是太小看八尾了。咬咬牙,不過最可惡的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昏他!

稍稍動了下身體,傷口處的疼痛讓佐助抽了口冷氣。香磷雖然能讓傷口快速愈合,但那只是戰鬥中的不得已,因為之後的反彈會更加的劇烈。

雖是細微抽氣的聲響,但對于忍者來說已經足夠了。圍坐在不遠處的人都望了過來,最先開口的是擁有在夜裏也遮不住一頭金色毛發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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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一貫爽朗的笑着走向他,蹲在他身旁“佐助,你醒了。”

小櫻坐在原地想像鳴人一樣走過去,又不安的看看身旁的人拿不定主意。

佐井只是看了醒來的人一眼,就收回目光安靜的盯着火堆。

銀發不良上忍掃視一圈,真是詭異的氣氛。他尴尬的撓撓頭“這個……要不我們烤魚吧。”

于是……

更加詭異的一群人包括佐助的鷹小組全都圍坐在火堆旁,開始烤魚。

川口和卡卡西小隊坐在一起,輕輕轉動手指,手中的烤魚散發着香氣。她嘴角微微勾起,神色淡淡的。

佐助坐在對面看着那個無論何時何地都懶洋洋的女人,怒了。把手中的魚扔進火堆,火舌明滅,不久便傳來一陣焦掉的刺鼻味道。

佐助站起身,撈起旁邊的草雉劍準備離開。

銀發上忍一邊烤着自己的魚,一邊瞄了瞄在夜色下泛着朦胧白光的少年,感受着身旁人的氣息沒有任何改變,他看好戲般半眯着唯一露出的眼。

風灌進大開的衣襟,這種程度的寒意忍者是不應該感覺到的,可是佐助只覺得渾身寒涼。

這該死的女人到底什麽意思,從他醒來之後就當他不存在。從以前就是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

“要走了?”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佐助頓了頓,僵在那裏半晌。偷偷的揚起唇,在轉過身的時候恢複面無表情,裝作不甘心的坐回去。

川口笑得眉眼彎彎的,根本沒變嘛,用這麽別扭的撒嬌方式來引起注意。還是這麽可愛呀~

鷹小組其他的三人已經站起身準備跟着佐助走了,卻看見佐助雖然不情不願可仍然乖乖的坐了回去。他們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長相平凡,身手更是平凡的女人,香磷更是不甘心,佐助什麽時候這麽聽話過。

紅發的女孩,感應了一下确定川口的查克拉連普通中忍程度都不到,她放下心來,嘴角輕揚。佐助是不可能看得上這麽平庸的女人的。

香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川口“木葉都是這種水準嗎?讓她跟着出任務不會出問題?”

川口眼皮都沒擡,小女孩的嫉妒啊。她不在乎,有人的眉卻皺的死緊。

佐助墨黑的眼瞳看着香磷,其中不乏警告“不要忘了我也是從木葉出來的。”他不能忍受任何人說這女人的不是,在佐助的認知裏只有他才能抱怨這個可惡的女人。

紅色頭發的女孩一時間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川口把手中烤好的魚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很香呢,但是……

佐助順着眼前烤得金黃的魚向上就看見某個女人笑得眉眼彎彎的臉,無聲嘆口氣,他就知道是這樣。指節分明的手無比自然的接過川口手上的魚,不緊不慢的咬了一口,咽下去之後看了女人一眼開口“你太挑食了。”

佐助很早以前就知道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什麽都可以的樣子,其實挑剔的令人發指,其中一項就是不吃魚。

因為這寵溺的語氣,川口稍微愣了愣,然後拍拍手上的灰不說話。

垂下眼佐助從包裏掏出飯團扔給她,忽視其他人好奇的眼光,川口低下頭慢慢吃起來。飯團溫溫熱熱的很好下咽,彎彎唇,她看着慢條斯理吃着烤魚的佐助,連這樣細節的地方都考慮到了呢~

看着經歷過成長的臉,唇紅齒白,很下飯的樣子。

其實川口不太想承認是自己想他了,才在自己傷還沒好的情況下出來找他,這個倔強又敏感如白紙的小包子。

☆、第 26 章

吃完晚飯,天然呆的鳴人完全沒有感受到詭異的氣氛,伸長身子問坐在小櫻和卡卡西之間的女人“吶吶,川口老師不是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川口彎彎眼看着正在擦拭草雉劍的佐助,雖然一副側着頭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她就是知道某人一定也在等待答案。

她學某個不良上忍笑得很是不良,黑色的眼珠在夜裏給人閃閃發亮的感覺“如果鳴人對我用□□術的話,說不定我會說哦~”

當川口說完這話,除了夏夜的蟬鳴沒有一絲聲音。

環視一圈,見所有人臉色怪異的僵在原地。她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很安靜。

鳴人呆了呆,不解的撓了撓一頭雜亂的金發“□□術?”雖然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可是他還是開始結印。

一只手伸了過來拉住鳴人結印的手,對完全在狀況外的他搖搖頭。川口眯着眼一字一字說的異常興奮“要是男版的哦~”

金毛狐貍拉長聲音,疑惑不解“男版?”

川口點點頭“嗯,對象的話……”她的眼神不住的往佐助和卡卡西身上瞄。

聽到這佐助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手中的草雉劍忍不住就要招呼到某個女人身上。同樣,看到瞄過來的眼神,銀發不良上忍彎彎眼,竭力掩蓋一臉的扭曲。

這次鳴人反應倒是很快,他随着川口的眼神看看卡卡西再看看臉色已經很難看,整張臉都快開始抽搐的佐助。了解的點點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結印。

一陣煙霧中模糊的身影隐約可見,白皙光滑的皮膚,修長結實的身體。

看到這香磷臉色異常潮紅,終于忍受不了噴着鼻血暈了過去。

煙霧漸漸散去,在臉快要出現的時候。兩人同時出手,忍術解除,鳴人頭上頓時出現兩個新鮮出爐的包包不斷冒着熱氣,卡卡西和佐助純手工制作。

剛剛直直盯着煙霧,眼睛泛酸的小櫻在旁邊偷偷的輕籲口氣,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佐井只是安靜的彎起嘴角。

熱鬧過去,鳴人抱着腦袋委屈的盯着佐助“為什麽打我?”

佐助側過頭狠狠瞪了始作俑者的女人一眼,嘴裏回道“因為你是笨蛋。”

被罵笨蛋,鳴人并不生氣。晴藍的眼珠看着佐助激動不已“佐助果然還是佐助!”

眼神一暗,佐助皺着眉不再開口。

經過連日來的奔波,又一陣折騰之後,大家都很疲倦,收拾着都去睡了。忍者都是已經習慣這種露宿的。

川口坐在一根高高的樹杈上,背靠着巨大的樹幹,望着月亮緩慢的升到夜空正中。

“你不打算告訴佐助?”卡卡西斜倚着樹的背面仰着頭,淺淺的月光漏過繁密的枝葉落在他臉上。

她微微側頭,一頭及腰的墨藍色長發在空中劃出弧線“什麽?”

“……”

卡卡西摸上斜橫過半張臉的護額,他永遠忘不了十七年前第一次看見川口的時候。那時她還是清源未央。

他當時雖然已經是上忍,說起來終究不過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還保有單純的心智完全沒有成熟到可以面對整整一族的屠殺毫無知覺,卡卡西不敢置信的在沒有一絲生機的空洞大房子裏尋找。

清源滅族那晚他從一堆屍體和血污中把還只有五歲的川口抱出來,也因此他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了不少。

比如清源一族滅亡的原因,能力以及使用能力之後的反噬。

嘆口氣,卡卡西怎麽會察覺不到站在不遠處的佐助。彎彎像月牙的眼,使勁揉亂那一頭在夜裏一點也不溫暖的墨藍色長發,口氣寵溺“不要太逞強。”說完在一陣白霧中消失。

過了很久,川口曲起腿,把頭埋在膝蓋裏抱住自己。

不遠處,佐助環胸背靠在樹幹上看着那一頭帶着涼意的墨藍色長發。良久,他垂下眼,默默的立在夜色裏。

卡卡西撓撓一頭銀色亂發,搖搖頭往走回。

都是如此倔強驕傲的人呢……“這種人往往也是最脆弱不堪的。”

☆、第 27 章

第一縷晨光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起來了。

鳴人大大咧咧的拍着佐助的肩膀,一臉燦爛的笑容“佐助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被搭肩的人微皺着眉,他沒想過回木葉。

看看在另一邊安靜收拾東西的女人,可是……

一直注意着川口的佐助發現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也沒忽略她咳出血偷偷擦掉的小動作。

感覺到手被抓住,川口咽下一口的血味擡起頭,佐助臉色比她好不到哪去,他一臉怒氣沉聲道“怎麽回事?”

川口搖搖頭,脫力的靠在旁邊的樹幹上。佐助抱住偏涼的身子,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

卡卡西看着痛苦抽搐的川口,低頭沉吟了會問道“到時間了?”

川口艱難的點點頭,看着她額上不住的冒着冷汗,疼得緊咬住發白的嘴唇。佐助知道她是真的不能忍受,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忍住怒氣,他轉頭“卡卡西,這到底怎麽回事?”

川口痛得全身顫抖,她咬緊牙關輕輕推開佐助,把手伸給卡卡西。

銀發上忍連忙扶住站不穩的川口“要回去?”

川口根本站不住,把身體大半都靠在卡卡西身上,才能勉強不倒下。她湊到卡卡西耳邊小聲的說話,卡卡西點點頭背上川口。

她的頭無力的擱在卡卡西肩上,努力像平時一樣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佐助,再見。”

佐助低着頭,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再見……”一伸手抓住川口的手,擡起猩紅的眼“這樣,你覺得我會接受你對我說再見?”

閉上眼,川口吃力的搖搖頭“不是……”短短兩個字因為極力忍痛說的很小聲“因為知道佐助不想回木葉,所以不想勉強你。”

狠狠瞪了某銀發不良上忍一眼,佐助把川口從卡卡西背上拉過來,抱在懷裏。垂下眼,掩住表情,他語氣淡淡的“你不開口,怎麽知道我會拒絕。”

此時川口已經因為疼痛暈過去了。

粉色頭發的女孩上前看着佐助“讓我看看川口老師。”

卡卡西對小櫻搖搖頭,見川口暈過去了,急忙佐助催促道“快回木葉,找綱手大人。”

粉色頭發的女孩低着頭跟着一行人急急的往木葉趕。

川口在木葉醫院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小櫻,你來了。”

粉色頭發的女孩捧着花放在胸前,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她沒想到佐助真的回到木葉了“我……我也很擔心川口老師。”

佐助點點頭,推開病房的門,一眼看見淩亂的床單,卻不見該在上面躺着的人。

扔下手中的東西,佐助就往外沖。身後遠遠傳來小櫻的呼喊,沒找多久,就看見川口從森林深處緩慢走出來。

她拍掉肩上的落葉和衣服上的污漬,看見佐助站在出口等她,彎彎唇笑着朝一臉煩躁的某人走過去。

見這可惡的女人沒受什麽傷之後,因為放下心來臉色不由得就變得異常難看。什麽都不說就從醫院跑出來,難道不知道有人會擔心麽“去哪……”話沒說完,就被川口硬塞了一個東西進嘴裏。

他下意識的張口咬住,飽滿的汁水流進嘴裏。佐助看看笑得眉眼彎彎的川口,咽下酸酸甜甜的味道。

“十六歲生日快樂,佐助。”

佐助呆愣的看着手中咬了一口還在往外流着鮮豔汁水的番茄反應不過來。

生日啊……他自己都忘了。擡起眼,沒想到這個記性爛得一塌糊塗連她自己生日都不記住的女人,居然記得。

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就是因為這個才這麽晚從醫院跑出來嗎……看她一身狼狽,真是笨手笨腳的。可是不知怎麽的,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從心底湧出來。

川口笑眯眯的自顧說着:“醒來看見日歷,才發現今天竟然是佐助的生日。急急忙忙就從醫院出來,找番茄費了不少功夫呢。”

“以前你很喜歡的。” 見佐助一臉複雜的看着手中的番茄,想起什麽她撓撓亂糟糟的頭發,有點尴尬“忘了你說不吃了……”

她伸手想拿回來,佐助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手,看了她一眼慢慢小口吃起來,并不說話。川口見他吃得極其認真,又笑起來,湊過頭去“有那麽好吃嗎?”

他擡起眼看着一臉垂涎的女人,有點不舍的把手中的番茄遞過去。

川口看看佐助手中吃了大半的紅紅的番茄,再看看他一直瞄在上面不舍的眼神。順着那白皙指節分明的手往上,不小心就看見同樣帶着淡淡緋色微微張開的唇。

顏色有點淡,形狀卻是極好。

她的眼迷離了下,心随意動就靠了過去。

佐助見某人一直沒接過番茄,擡起眼剛好就看見一團陰影靠了過來。某個不良女人一口就咬在那被汁水浸潤過顯得光澤誘人的唇瓣上。

佐助因驚訝沒咽下去的番茄汁從嘴角流下來,川口伸出舌尖沿着汁水,極其緩慢磨人的一點一點舔幹淨。

在做過這一系列獸行後,她神色自若的離開已經嫣紅的唇,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彎起眼“多謝款待~”

咚的一聲,番茄掉在地上。

佐助下意識的伸出舌舔了舔唇,墨黑的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臉不可思議。

反應過來,佐助耳朵都燒了起來,臉頰一片通紅。他用手指指着某個女人,聲音含在嘴裏“你……你……”

經歷過這麽多之後,還是只有這個女人才能讓他不知所措,永遠像小時候一樣被這個女人花樣百出的玩弄着。

川口笑得眉眼彎彎的看着他,神色不變“我怎麽了?”

不去看佐助兀自糾結的表情,川口擡起頭,風吹起她墨藍色的長發“吶,佐助。沒有生日蛋糕就用月亮代替好了,反正都是圓的嘛。”她歪着頭笑眯眯的看着身邊的人,那雙總是懶懶的眼閃着熠熠的光。

佐助哼了聲,卻也擡起頭。看着頭頂亘古的月亮,如果是向這麽長久存在着的存在許願的話,應該可以實現的。他在心底默默許願,那麽……要永遠在一起。

寂靜的夜裏,清清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佐助要陪着我~”

擔心自己心裏的想法被這女人知道,佐助惱羞成怒的側過頭“誰,誰要陪你這可惡的女人了!”

川口一臉欠扁,伸手揉亂他一頭柔順的黑發,很是無賴的說道“嘛。佐助不要那麽小氣,也讓我許個願。”

某別扭成性的佐助,紅着臉反駁“既然是我的生日,憑什麽讓你許願。”

說到底這只是純屬傲嬌……

可能佐助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不管經歷多久的歲月,只要是在這女人面前,他總是不由自主的表現得那麽可愛。

風吹起那一頭墨藍色長發,她斂下眼睫,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舍。在那一瞬間佐助沒有看清川口的表情,她收回手小小聲的回答“不會很久的。”

尾指勾起發絲放在耳後,真的不會很久。

佐助沉下臉,好心情什麽的全沒了。

不會很久,是說不用他陪很久……那麽她會讓誰陪?

說完話,川口自顧自的躺下,半閉着眼翹着腿一副悠哉形狀。

佐助站在她身邊看川口旁若無人的不知神游到哪去了。

下意識的鼓起臉頰,又不把他放在眼裏了。伸手撫摸上仍沾有少許溫度的唇,那這麽做什麽意思。對這個可惡的女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嗎?

燦爛的夜空下,兩人心思各異。

站在樹後看着這一切發生的粉色頭發的女孩,淚流了一臉。

鳴人從樹後的陰影裏走出來,把手放在輕輕顫抖的肩膀上,聲音澀澀的“小櫻……”

她把頭埋在鳴人肩膀上,不斷抽泣,聲音哽咽“為什麽?”

鳴人的手就那麽僵在半空中,他垂下眼,一臉悲傷“沒有為什麽。就像我喜歡你,你喜歡佐助……而佐助只喜歡川口老師。”

粉色頭發的女孩緊緊抓着鳴人胸前的衣服,不甘的搖頭“為什麽是川口老師,她有什麽好?我從小就一直……一直那麽的喜歡着佐助。”

金發男孩嘆氣‘你明明知道,我也一直喜歡着你的。’

這樣的月和月下的人,無一不寂寞。

☆、第 28 章

回到醫院看見一臉怒氣,雙手叉腰站在病房門口的五代火影,川口伸出右手打招呼“嗨,綱手大人~”

綱手嘴角抽搐,真想一掌拍飛這個女人。她總算知道佐助老說這女人可惡,是怎麽一回事了。根本不理解別人的心情,一個人擅自亂來。

佐助站在川口身後,雙手插在兜裏,側頭看着窗外。

五代火影打量着眼前褪去青稚的少年,第一次見面是她剛回村的時候。她忙于接任大典,而他深陷月讀中。

只匆匆一面,沒有太多的印象。

而這次見面,她點點頭,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遺裔,的确有那種傲視一切的氣質。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回過頭,平淡無波的墨色眼睛直視着她。最後又轉過頭,視若無人的态度。

綱手眉毛狠狠抽了抽,這小鬼!

忍住怒氣,綱手擺出嚴肅的神色“你知道無故出村是會被認為叛逃的吧。”

話沒說完鳴人跳到綱手面前,一邊擺手一邊抓着他一頭金色的短發笑得很是讨好“綱手奶奶,佐助好不容易肯回來,不要說這些嘛。”

五代大人以手撫額,怎麽木葉的孩子都不能讓人省心啊。剛想說什麽,川口勾起唇似笑非笑“你不是沒有把佐助列入叛忍的名單裏嗎?只是歸入失蹤人口中而已。”

看看!除了鳴人那種就是這類了,在骨子裏陰險的女人。

剛回來就給她唱反調,剝奪她教育叛逆小鬼的機會,綱手幼稚的在心裏祝福她嫁不出去。

小櫻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低着頭默默的站在綱手身後。扯完佐助的叛忍身份,綱手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沉默的病房裏只剩五代,川口和小櫻。

綱手聚集一層查克拉在手上,淡淡的綠色有種微微暖意。檢查完川口的身體,綱手緊緊皺着眉頭“你是怎麽在弄啊,這幅身體哪點像是二十多歲年輕的身體?根本就是一盞燃盡的枯燈。最多不過幾年,肯定就會完全撐不住的。”

聽到這粉色頭發的女孩驚訝的擡起頭,她一直只是疑惑川口老師怎麽死而複生的,卻沒真正的思考過這背後。

無論得到什麽都要付出等價的交換,更何況還是生死這樣逆天的事。

聽完,川口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嗯,我自己的身體還是知道的。”

綱手看不慣女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到底是怎麽弄的?”

看了小櫻一眼,川口慢慢開口“只是能力的過度使用罷了。”

五代明顯不信“真的?”

扣好最後一顆紐扣,她擡起頭笑得眉眼彎彎的點點頭“真的。”

一年前的事,她的死。不僅僅是佐助揮之不去的噩夢,也是她自己不能言說的傷,腐爛在看不見的地方。深深的沉溺于滿滿的罪惡感裏,這樣是得不到幸福的。

清源一族的能力,在她死的時候才真正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不是死,而是沉睡亦或者消失。

她的屍體在死後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而她現在能站在這裏……

川口走到窗前,望着從半彎變得圓滿的月亮,已經出來十多天,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彎起唇喃喃道“相思該生氣了呢。”

☆、第 29 章

川口把信放入鷹腳上的小竹筒裏,一擡手鷹就像箭一樣蹿出去,飛躍在高高的藍天之上。

她一轉身就看見佐助環胸靠在巷子裏的牆上,不變表情的看着她。她彎彎眼,在晨光中走向他“佐助,早~”

某人受不了川口笑得眉眼彎彎的,側過頭淡淡回到“我只是路過。”

她認真的點點頭“嗯。”

川口從不會拆穿這樣簡陋的謊言,那會很沒有成就感還會讓某只惱羞成怒的炸毛。

佐助擡起頭,木葉的天空已經沒有剛剛那只鷹的蹤影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種鷹應該是貴族專用的,而那竹筒上的标記。他在不久前才見過,平源家的家徽。

那個首次讓他嘗到任務失敗的男人——平源書明。

微微鎖起眉頭,川口和那個男人什麽關系?

佐助垂下眼,自從這女人活過來之後,他就完全看不清她了。總在有意無意之間隐瞞着什麽,他不問只是想某人自己開口跟他坦承一切而已。

擡眼看着面前沒心沒肺的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遲鈍到沒發現呢。

放下手,佐助慢慢的朝前走。川口把手插在兜裏,懶洋洋的和佐助走在木葉安靜的大街上。

有種時光回溯的感覺。

“佐助,木葉一直沒有改變呢。”

微側頭看了身後的女人一眼,他知道川口想說什麽,停下來等她走到身旁再調整步伐,和她齊肩走着。

輕輕點點頭。他知道。

火影辦公室裏,綱手皺着眉看着手裏的資料。

粉色頭發的女孩整理好五代亂放的東西開口“師傅,怎麽了?”

綱手揉揉額頭“光是佐助還好說,村子內部問題而已。可是他的鷹小組都是其他村的叛忍,說得嚴重的話,可能會涉及外交,真是……”

小櫻也跟着煩惱起來“佐助肯定不打算解散。”

綱手嘆口氣“麻煩就在這裏,那小鬼說自己既然成立了小隊,就要對小隊的成員負責。”

粉色頭發的女孩苦澀的牽起嘴角“……因為佐助一向都很溫柔的。”可是某種獨有的溫柔從來只會對某個特定的人而已,那個人卻不是她。

此時,川口推門而入。

綱手揚起眉“什麽事?”

想了想,川口至今還是不确定自己要不要這麽做。轉念一想,村子裏的團藏無疑對佐助是一大威脅。而木葉的高層也不會有多待見宇智波一族曾今的背叛者,那還是這樣最好。

雖然佐助什麽都沒說,可是川口知道就這麽短短幾天他已經遇上不下十次的暗殺了。

本來就沒想過要佐助在這個時候回到木葉的,川口面無表情的開口“綱手大人,請你發出對宇智波佐助的叛忍身份,再把他驅逐出村。”

綱手一臉疑惑“哦?”怎麽一會功夫這女人變臉這麽快。

粉色頭發的女孩吃驚的瞠大眼,她已經完全不懂川口老師。真的,從未懂過。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過來,抓住川口輕輕顫抖着的手腕,墨黑的眼瞳裏是一片暗色。

佐助稍稍使勁,川口便被拉到他身側。一身宇智波服飾的佐助直視着五代火影,不卑不亢開口“請忘記她剛剛說的話。”

川口使勁掙紮,想甩開佐助的禁锢,難得激動的對着面前的人吼“你根本不懂!”

看着情緒激動的川口,佐助伸手撫上川口略顯涼意的臉,淡淡回答“我懂。”

川口避開他的觸碰頹然的低下頭,聲音嗫嚅“你不會懂的……”

“我懂的。川口。”

看着消失在夜色裏的身影,卡卡西從木葉大門的陰影裏走出來對不遠處的佐助說道“為什麽不留下她?”

佐助望着墨藍色的天空“我會等她回來。”在這片她等待過他的天空下。

銀發不良上忍把唯一露出的眼彎成月牙狀“如果她不回來了呢~”

望着天空的人,扯扯嘴唇“那就去找她,然後陪着她。我答應過的。”

……川口,我真的懂的。

☆、第 30 章

“母親!這次走了好久,相思好想你~”

女人彎腰抱起像小團子一樣沖過來的男孩,揉着他墨藍色的短發,一臉笑意“那相思有沒有乖乖的?”

男孩抱着女人的脖子扯開大大的笑容,重重點頭“相思都有好好聽父親大人的話,也有學習各種東西~”

女人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從房間裏優雅緩步出來的人,長長的衣擺拖在地上,很有風情的感覺。

那人喚女人作“慧。”然後垂眼搖頭。

她低頭緊緊抱住懷中小小的身子,把頭靠在相思柔軟的肩膀上。

是麽……還沒醒啊。

相思短短小小的手拍着她的肩膀,歪着頭可愛的道“母親,怎麽了嗎?”

書明走過來,伸手打算接過相思“相思過來,母親會累。”

女人擡起頭彎彎唇,笑得溫溫和和的搖搖頭“沒事,相思我還是能抱得起的。”

話剛說完,一口沒忍住,黑色的淤血大口大口的嘔了出來。女人趕忙把相思放到書明懷裏,扶住旁邊的柱子一直咯血。

見這陣仗,書明放下手裏的相思吩咐“相思,去叫人。”轉身抱起女人朝房間走去“慧,還好嗎?”

女人虛弱的點點頭,剛吐了血臉色蒼白。她把臉藏在書明懷裏,小小聲的呢喃“書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書明抱緊她加快步伐,溫柔安慰“這并不是你的錯。”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垂眼就看見相思拉着她的手睡得很熟,鼻尖紅紅的臉蛋上還留有淚痕。

吃力的轉過頭,月光下書明和衣靠在門邊,手垂在身體兩側,也睡着了。

那是一張極其妍麗的臉。

她輕微的動了動,門邊的人睜開眼,誰都不能否認這是一雙深邃漂亮的眼睛。

他眨眨眼,拾起掉落在地的扇子,站起身走過來“醒了?”

“對……”女人剛張嘴,扇子就毫不憐惜的敲在額頭上。

書明佯裝發怒“不要道歉。”他垮下肩背對着川口坐着,整個人籠罩在純白色的月光裏,連聲音都顯得朦朦胧胧的“只要你還活着,這樣就好。”

她看過去只能看見月光下的一個背影,穿着繁複的貴族和服,頭發用一根發帶松松的綁着。這是一個優雅從容的男子,卻不知道他以何種表情說着這番話。

川口不知道在這房間躺了多久,只是躺得越久身體越不聽使喚。她知道這是能力的反噬,一年來她大半的時間就是躺在這間房裏。

疲憊的坐起身,扶着牆緩慢吃力的走到府邸最偏僻的院子,推開門。沿着安靜長長的通道一直走,走到底就能看見一間房間。

有人安靜的躺在那裏。緋色的臉頰,輕輕起伏的胸口一切都顯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川口摸上同樣墨藍色的長發,眼裏潋滟一片。

陽光明媚,天空瓦藍。

書明走過來輕輕的坐在回廊上,看着睡在女人膝上的孩子,笑得很滿足,眼裏有朦胧的光“睡得真熟,你回來相思真的很高興。”

她一邊撫摸着相思的頭發,一邊含笑點頭“玩的有點瘋呢。”雖然這樣說卻沒有一點責備,而是滿滿的寵溺。

書明半眯着眼看她,以扇點額“你以後一定會成為好母親的。”

川口側頭調侃道“現在已經是了。”

他仔細看了會兒沐浴在陽光下,散發出溫和氣息的女人,有節奏的用扇在手裏一下一下的打着。

川口知道這是這男人一貫想事情的小動作。

“聽說你把宇智波的遺裔帶回木葉了?”

川口點點頭,輕嗯一聲。

低低誘惑着開口“慧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嗎?”

川口看看膝上的孩子,又擡頭望天“每天都很悠哉,有相思陪着,不用打打殺殺。有空睡睡午覺,下下廚,逗逗相思什麽的,這樣像一個普通人活着度過餘生一直是我的夢想。”說完彎彎唇笑得看不見眼睛。

停了停,她轉頭看了看書明“真的謝謝你,讓我能有一年這樣的時光。”

“可是,最近才明白。原來我不是想過這樣悠閑的生活,而是和某人一起過這樣的生活。”想他至少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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