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6)
的繃帶“這種……必要的話,我會連根拔除。”
威懾的用那雙受到詛咒的眼睛一個一個看過去,眼神從未有過的森冷“你們最好不要觸及到我的底線,不然清源一族的能力相信各位不會陌生。”
火影辦公室。
綱手雙手撫額,對面前的女人剛剛在一衆老不修面前耍狠的行為是很欣賞。
可是……嘆口氣五代火影無奈開口“我覺得你今天的行為過于莽撞,不像你。”
川口擡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火影岩又把目光移回來“佐助很辛苦。”
綱手眼中精光一閃,就知道能讓這女人做出這樣違背原則的事也就只有那人。
五代火影以手撐颌,深吸口氣“或許你會覺得我不盡人情,可是佐助作為叛忍在村子裏受到高層這樣的對待就算我是火影也不能過多的說什麽,我希望你能清楚這點。”
垂下眼,川口抿抿唇卻沒笑出來“我知道,可是看着佐助那個樣子……”會好心疼。
數不盡的高強度任務,木葉高層的排斥,暗殺……
搖搖頭,綱手皺眉“你今天這麽做,只是讓你也暴露了,佐助會更幸苦。”
川口不以為意的彎彎唇“我怎麽樣都沒有關系。”
火影大人揚起一邊的眉毛,露出看好戲的神情戲谑道“我想某人應該不是這麽想的吧。”
忍下這一切的不公平待遇,無論如何也要呆在村子裏的理由。為什麽面前這遲鈍的女人就從沒想過這是宇智波家那心高氣傲的小子為了她所做的妥協嗎……
☆、第 35 章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晉江抽搐,更不了文,想看的親們可以移駕去佐吧。文章名沒變,會有大驚喜哦。這邊等不抽抽了,會繼續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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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微皺着眉,淡淡掃了一眼勾着他肩笑得過于燦爛的鳴人,再擡頭看着面前的溫泉旅館。
宇智波家少爺的傲嬌病發作“為什麽我非得和你來這泡溫泉?”
鳴人不管佐助一臉的不情願,徑自拉着他就朝裏走還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開導不上道的人。
“佐助回來這麽久都沒好好的聚過,今天第七班和川口老師都來了呢!你就不要老是這麽不合群嘛,不然會交不到朋友的。”
輕哼一聲。黑發少年暗自腹诽,我又不是你這個吊車尾的。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人已經被拉進換衣間了。
川口換好衣服,圍着浴巾掀起門簾走了進來。
銀發不良上忍已經在池子裏了,背朝着門的方向。胳膊撐在池子邊,仰着頭和她打招呼。
一陣水聲過後,川口坐在卡卡西旁邊,閉着眼睛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看着身旁惬意的川口,卡卡西忍不住出聲“今天的高層會議上,你做的太欠考慮了。”
川口依舊閉着眼,聲音滿不在乎“現在知道我身份的人越來越多了,再過不久就算我自己不說,他們遲早也會查到的。”
卡卡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學川口的樣子閉上眼“真的是這樣?其實是為了佐助吧……”
輕嘆出聲,川口顯得很是煩惱“既然你們都知道,就不要再問了嘛。害我還要找借口,真麻煩。”
聽着身邊女人的抱怨,卡卡西輕笑起來。
正想再說些什麽,佐助和鳴人掀簾進來。
鳴人指着已經泡在池子裏的人“卡卡西老師,你竟然沒遲到!”
銀發不良上忍點點頭“嗨嗨,真是抱歉啊~”
鳴人見佐助看着背對着她的女人,眯着狐貍眼用手肘捅了捅他“我沒說是男女混浴嗎~”一副□□術變身前的嘴臉。
川口聽見聲音回過頭來,笑得眉眼彎彎的“佐助,鳴人。”
看着在池子裏靠得極近的兩人,佐助總覺得極其刺眼,賭氣的拉着鳴人到另一個相對遠的角落。
此時,粉色頭發的女孩端着托盤進來,上面擺着一些小點心和清酒。
小櫻穿着紅色的泳衣,顯得嬌俏可愛。把酒和兩只小酒杯放在卡卡西手邊,就拿着點心往佐助的方向走過去。
臉色微紅的把小點心遞過去“這些都不是很甜,我想應該會合佐助的口味。”
鳴人大大咧咧的拿起來就往嘴裏扔,一邊嚼一邊說道“小櫻穿這個真好看!呆會和我約會吧~”
慣例的少不了挨上一記怪力拳頭,只要有鳴人氣氛總是很熱鬧。
川口倒上酒遞給身邊的不良上忍,接着也給自己斟上一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卡卡西看了一眼對面,當然不可能漏過佐助那充滿殺氣的怒視眼神。眯着眼故意又朝川口靠近了點,感覺那眼神就像一個豪火球恨不得把他燒的渣都不留。
一杯見底,川口放下杯子慢悠悠的看了銀發上忍一眼“卡卡西前輩,有些事還是适可而止的好。”
抓抓一頭銀色亂發,不良上忍不着痕跡的挪遠了距離“嘛~逗小貓而已,川口不用這麽較真吧。”
白了一眼在自己學生面前也完全沒有為人師長樣子的不良上忍,川口懶得接話,轉身趴在池子邊上假寐。
泡了一會,頭有點暈暈的。川口正想起身,不良上忍睜開一只眼不甚贊同的看着她。
由于那眼神中的嫌棄過于讓她在意,川口不得不開口“卡卡西前輩,有什麽問題嗎?”
不良上忍別扭的移開眼,握拳在嘴邊咳嗽一聲,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你就這樣出去?”
川口完全狀況外“有什麽不對麽?”
卡卡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以眼神示意對面“你看小櫻都知道趁這個機會在佐助面前展現自己美好的一面,可你——”說不下去的搖搖頭,仿佛她犯了多大的過錯似的。
川口先看看小櫻一身紅色的泳衣,把她青春發育的身體凸顯出來,的确很美味的樣子。
再低頭看看自己……一塊浴巾包得嚴嚴實實的。
川口勾起唇,笑得眼睛彎彎的掩蓋住眸中過于濃厚的神色。一臉正經的點頭“卡卡西前輩你說的對。”
說完就在水中以極其撩人的姿勢把浴巾解開,慢慢站起身走出去。
過了一會兒,傳來鳴人大呼小叫的聲音“啊——佐助你流鼻血了!”
然後是某人惱羞成怒的低吼聲“閉嘴!”
☆、第 36 章
接過小櫻遞過的毛巾擦幹淨血漬,佐助冷着臉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卡卡西做出一臉色迷迷的大叔樣,搭着佐助的肩膀湊過來“沒想到川口的身材這麽有料呢~”說着故意輕佻的吹了一記口哨。
拍開他的手,冷哼一聲佐助起身離開溫泉池子。
男子更衣室裏鳴人一臉疑惑的開口“吶,佐助。我總覺得川口老師剛剛那裸着背的樣子,好像在哪看過。”
撓着濕潤的金發,鳴人絞盡腦汁的回憶。
因為某些不好說出口的緣由,佐助只是低着頭安靜的換着旅館準備的浴衣,并沒有搭話。
突然鳴人揮舞着雙手撲過來“我想起來了!是在上次那個什麽諸侯那裏見過的女人。”
佐助看着近在咫尺放大的狐貍臉,繃着臉開口“你是說……”那晚川口也在那浴室裏。
以剛才那撩人的樣子,誘惑着別的男人。
佐助紅了眼,正打算去找某個該死的女人,一出來就看見懶散靠在牆上的卡卡西。
銀發上忍看了面前的學生良久,在佐助轉身離開的時候,卡卡西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川口的身份見光了。”說完不待他反應,嘭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佐助立在原地半晌,突的一拳砸在走廊的牆上。想到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做出這麽愚蠢的事,而且可能和平源書明該死的有着那樣的關系,他就忍不住自己的怒氣。
真想親手掐死那個女人!
暴怒的情況下,甚是不理智的闖進了女子更衣間。
川口衣裳半解,露出整個光滑的肩窩,春意朦胧。
佐助只稍稍楞了下,怒氣回籠後幾步踏了過去。
抓着川口的手腕把她拉近,墨沉的眼瞳盯着面前的眼,在那裏面佐助能清楚的看見川口隐藏在眼中深處的淡漠。
“你到底和平源書明什麽關系!”
川口看看發怒的佐助,再低頭看看她被抓住的手,對于沒理好的衣服也不在意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無視他的怒氣,淡淡開口“清源慧是平源書明的妻子。”
“你又不是清源慧!”這個時候理智什麽的已經被眼前的女人折磨殆盡了,佐助鑽着牛角尖執拗得一如幾年前。
毫不介意惹怒佐助的樣子,川口直視着墨黑一片的瞳孔“現在的我既是清源未央也是清源慧。”
川口斂下眼,掙脫開被捉住的手腕藏在身後低聲道“佐助你有你的仇恨,我有我的罪孽。而這些則是我必須所做的補償。”
墨黑的眼瞳看着面前的女人,一瞬間佐助說不出任何話。怒氣也早就消散無蹤了,他對于露出這種表情的川口從來沒轍。
沉默和爆發有時候都只是因為太過在乎,而在那個時間點說什麽都不恰當,就只能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川口感覺到身上的涼意才慢條斯理攏好衣服。
擡起手想像一直那樣做的揉揉少年那細軟的頭發,為自己說得過分的話道歉,卻在半路改變主意揣進兜裏,與這個濕潤的少年錯身而過。
“吶,佐助——不要再向我撒嬌了。”這樣的話,怎麽會割舍得掉。
泡完溫泉再大餐一頓,沒有比這更為讓人心滿意足的了。
四人圍坐在榻榻米上,川口單手撐着頭掃了一眼桌上過于豐盛的食物,幽幽道“卡卡西前輩真大方呢~”
銀發不良上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上好魚肉料理特平淡的點點頭“嘛~不過是一個不到S級任務的飯錢,偶爾為之我還是請得起的。”
川口無限怨念的戳着手中的筷子,這難道就是上忍和中忍的差別麽!簡直快趕上貧農和地主的階級矛盾了。
想着幾年前請了他們一頓烤肉可是害她啃了好幾個月的泡面,而當時的兩個上忍竟然讓她這個工資微薄的中忍付賬,這真是太欺負人了!
狠狠的咀嚼着嘴裏的食物,用來發洩心中的憤懑。
佐助瞄了一眼瘋狂夾菜用吃東西發洩的女人,不慌不忙提醒“川口,剛剛那是魚。”
聽見聲音,再理解字面的意思。
那被稱為魚肉的東西已經随着喉嚨的吞咽落入胃裏,川口淡定的放下筷子,淡定的起身,在四人八只眼的注視下非常鎮定的走進隔壁的廁所。
以忍者出色的感官敏銳度,能十分清晰的聽見幹嘔的聲音。
桌上三人面色不變卻十分默契的放下筷子,只除了鳴人那種神經大條的人,其他三人聽着那種聲音再看着滿桌的美味他們完全沒有了食欲。
佐助放下筷子後微微的眯起眼,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笑意。
吐完後川口也不打算回去了,随意的坐在回廊上,雙腳放在外面,當空搖晃着。
月亮已經升的老高,擡起臉,能感受到絲絲涼意。聽見身邊細微的衣服摩擦聲,川口仍閉着眼并不在意。
猶豫良久,稍微帶着點別扭的聲音在左耳邊響起“我留在木葉不好嗎?”
搖晃的腳停頓了下,川口綻出大大無辜的笑容,聲音很輕“佐助說什麽呢。”
現在的佐助冷靜下來,本來就聰敏的人只要稍加思考就能看出這其中的蹊跷“你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想逼走我。你和平源書明在策劃着什麽……”
微微怔仲之後,川口褪去笑容把頭抵在旁邊人的肩膀上,聲音有點悶“這樣不好麽。離開後,佐助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用像現在這樣縛手縛腳的。”
他該是像鷹一樣自由且驕傲的,那樣的佐助才是最耀眼的。
佐助挺直背,口氣是從不曾改變的堅定驕傲“我想做的事情不會改變,現在不過是等待時機罷了。”
肩頭輕輕的動了動,耳邊的氣息淺淺的。川口輕輕的嗯了下,在佐助的肩上蹭了蹭舒服的閉上眼。
深夜一行四人在溫泉旅館門口分手,某女人眉眼彎彎的回過頭招呼他“佐助,一起回去吧。”
慢慢的走在安靜的夜色裏。一直,仿佛沒有盡頭。
這樣也好。
佐助看着前面懶洋洋的人,那人手插在兜裏,因為長發的關系頭發還是微濕的樣子。
恰好川口回過身來,盯着他的眼睛輕聲說道“吶~佐助。如果多年以後你還是這樣沒有改變的話,我們就在一起。”
說着這話的女人,一頭墨藍色長發散在身後。
多年以後,佐助早已記不清楚那時川口的面容,大概也是笑得眉眼彎彎的,非常柔軟的表情就那麽大刺刺的飄到心裏,然後什麽滿滿暖暖的東西充斥着整個胸腔。
當時川口的眼睛縱使穿過那麽多的如斯歲月依然明亮,讓人心安。
恍若極致得令人泛酸的溫柔。
佐助常在想如果那時的自己沒有被川口所迷惑,注意到遠處那雙受到詛咒紅黑相交的眼睛的話。
那之後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就會有所不同。
☆、第 37 章
鳴人把手放在腦後,慢慢往前走“卡卡西老師,這樣沒關系嗎?”
銀發上忍抓抓臉,看了眼走在旁邊的金發少年。兩年的歷練,除了性子仍然單純些,其他各方面都敏銳了不少。
呼出一口氣,卡卡西擡頭望天慢慢接道“嘛,誰知道呢。”
金發少年突兀的停下來盯着自己腳下的影子,吶吶開口,聲音裏充滿了迷惑不解“我記得卡卡西老師曾經說過‘忍者就是要能忍受舍棄掉一切事物的人’。”
鳴人擡起頭□□裸的直視着銀發上忍唯一露出的一只眼睛“那麽最後剩下什麽呢,忍者就不需要幸福嗎?”
卡卡西因為這問題難得的愣了愣,然後把眼彎成月牙樣。伸出手放在金色的腦袋上拍了拍,轉頭放遠目光望着月色下的火影岩“鳴人,快點成長吧!”
成長到足已坐上那高位,成為改變這個忍者世界的風。
——木葉之風。
“吶~佐助。如果多年以後,你的心意還是沒有改變的話,那我們就在一起。”
彼時,夜風吹起一頭墨藍色長發,遮了川口的眉眼。
佐助擡手将川口及腰的長發勾到她耳後,靠了過去在川口耳側輕聲道“約定了。”又在川口的眉眼處淺淺卻慎重的落下一吻,觸到涼涼的皮膚之後便稍稍退開。
墨黑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女人,接着猩紅在一瞬間炸開來,萬花筒寫輪眼就那麽直直毫無阻礙的看進川口的眼裏“這次,我想信你。”不要讓我後悔,然後恨你。
說完類似威脅的話之後,佐助掩飾性的轉身,留給川口一個清減倔強的背影。
等佐助消失在月色中時,川口轉過身彎彎眉眼,對從樹林暗處走過來的人打招呼“你來了啊,鼬。”
“你還是這麽随心所欲。”
有着和佐助相似面孔的長發男子從暗處現身,連對面前笑得眉眼彎彎的川口微皺眉的樣子都極似了佐助。
雖然沒怎麽和這女人相處過,可是憑借天才的洞察力,鼬自然懂面前的女人想插科打诨的心态。
忽視川口過于燦爛的笑臉,宇智波鼬開口“為什麽要說謊。”
川口扯扯唇,笑得看不見眼睛“佐助他的某些感情,在我倆或有意或無意的影響下。完全接受不了失去珍惜的東西,所以我才——不得不回來。”
她苦澀一笑,聳聳肩接着道“可是,你知道我根本辦不到的,有個謊言支撐總好過用仇恨。”說完似笑非笑的看着鼬。
川口和宇智波鼬終究是不一樣的。
鼬他用着男人的方式愛着佐助,而她——不過是用女人的方式寵着佐助罷了。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川口移開臉研究旁邊樹的紋路,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就這樣出現在木葉,沒有關系麽?”
男人因她轉移話題微皺了下眉,但仍順着川口的話緩緩回答“準備的差不多了,來看看你這怎麽樣。”
川口移開臉望着墨藍色的天空,擡手摸了摸眼睑“用我的眼睛吧。”談論自己眼睛的口氣随便得像在菜市場撿白菜的感覺。
像是知道鼬會反對,川口回頭擺擺手,在男人開口前搶先道“我知道,你一開始就打算把自己的萬花筒讓給佐助。但——那是因為別無選擇,現在用我的不是更好。”
然後近似無賴的搭上鼬的肩,一副不用擔心的表情“放心啦,不會因為我不是宇智波族人對佐助有副作用的。”
川口說完這些抽回手,笑得眉眼彎彎的看着鼬“最重要的是,你是佐助最重要的哥哥。不管如何,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會為佐助着想了,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後。”
‘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看着女人懶散離開的背影,鼬咽下到口的問題。
對這個寵溺佐助超過他的女人,鼬理不清自己抱有何種情緒。
擡手朝川口的背影扔出一小包東西,語氣複雜“藥,記得吃。”
川口接住後,在背後擺擺手,慢慢朝坐落在木葉村子北邊的公寓方向走去,不忘交代“我會盡快的。鼬還是先回去吧,不要讓他起疑的好。”
當聲音随風而逝的時候,月下,已無一人。
在村子裏轉悠一圈,等川口真正回到公寓的時候,從窗戶看出去,天已經有微微亮起來的趨勢。
她縮在光照不到的角落裏,呆呆的看着微白的東方變得刺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咚咚。”
“咚咚。”
“咚咚!”
三次之後,敲門聲沒有再響起,能聽到細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佐助從窗戶跳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川口坐在床腳的陰影裏,頭埋在膝蓋上。
“川口……”黑發少年微皺着眉,試探的叫着。
川口頓了極短的一瞬間,然後擡起頭。揉着僵硬的脖子,臉上溫暖的表情一如窗外的暖陽“佐助,早~”
佐助看了看角落裏女人的臉,開口“五代火影找你。”
☆、第 38 章
火影辦公室。
川口不雅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胧的瞄了瞄手中捏着的任務卷軸,一時無語。
“清源未央!”眼角瞥見哈欠連天,目屎還粘在眼睛上的某女人。五代火影,綱手大人忒不淡定了。
“嗨嗨~”又打了個哈欠,順手抹掉因為哈欠流出的液體。
綱手大人額頭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明白了任務內容就趕快滾!一個月之內不要讓我看見你的臉。”
川口抓抓因為出門太急導致的一頭亂糟糟的墨藍色長發,又看了看手上的任務卷軸“可是——”頓了頓“這根本不需要啊。”
五代火影大人,手握緊了又松開“需不需要,還輪不到你來說!”
川口不可思議的瞠大眼,揮着手中的卷軸“讓佐助去沙忍村參加中忍考試,開玩笑的吧。”
綱手忍無可忍的一拳砸過去,一直靠牆站着的佐助動了動,從兜裏抽出手拉了反應遲鈍的女人一把。
把川口安全拉到自己身邊,讓她避免被怪力火影大人胖揍一頓的命運。
綱手以眼瞥過去,黑發少年已經轉過頭看着窗外,火影大人不甘的收回手,小聲嘀咕“啧,還真是護短。”
川口眼角瞄到金發的狐貍臉,有了主意。她指着鳴人“鳴人和佐助一樣是下忍,為什麽他不用去!”那小口氣端的是一正氣凜然。
狐貍炸毛了,跳起來“我可是會成為火影的偉大忍者!只不過——”
話還沒說完,嘭的一聲,川口沒骨氣的後退一步躲在佐助身後。
粉色頭發的女孩收回手叉腰,訓兒子的教訓鳴人“現在還不是下忍,有什麽好驕傲的!”
剛說完,發現連佐助也罵進去了,連忙抱歉的看過來。
佐助冷哼一聲別開臉。
一片烏煙瘴氣中,卡卡西蹲在窗框上翻着白眼,慢悠悠說道“讓佐助去沙隐,是長老們的主意。”
說話的時候,銀發上忍斜視川口一眼。那半睜的眼明明白白的表示出‘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笨蛋啊,輕易讓人柱力去別的村子!’
綱手抱胸冷哼“這可都要拜某人自曝身份的福。所以你去也得去,不去——哼哼!”威脅之意流露無疑。
川口縮縮脖子“可是我已經是中忍了,而帶隊老師要上忍級別的啊。”
潛臺詞無非就是:她很菜的,能不能不去當炮灰啊!
火影大人果斷忽略川口的異議“因為佐助比較特殊,其他人跟去只會拖後腿,而且他已經有配合默契的隊友了。”意思是以佐助的實力,去就跟玩兒一樣。
“而你——”所有人都一臉嫌棄的擺擺手“我們就沒有讓你保護佐助的想法。”
“我……”反對的話說到一半,被一把清冷的嗓音打斷“我不去。”
川口本想再接再厲的,反對的話說到一半,佐助就冷淡的皺着眉反對。
見佐助反對,卡卡西難得的擺出為人師表的樣子苦口婆心“佐助,雖然讓你和川口去沙忍村是長老會提出的,但火影大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才會同意。”
銀發上忍躍下窗子,走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肩,繼續解釋到:“最後——你們的處境再怎麽也不會比現在更危險的了,将計就計化被動為主動,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綱手點頭“我會盡量在村子裏牽制團藏。等你們安全到達沙忍村,那時鞭長莫及就算他們出手勝算也不會太大。”
卡卡西意味不明的看了川口一眼“清源一族的後人和宇智波的後人同時呆在村子太顯眼了。”
川口低着頭,聲音傳上來,不辨喜怒“你們是……在拿佐助去賭麽。”
話落,整個火影辦公室陷入一片尴尬詭異的寂靜。
半晌,佐助伸手從川口手心裏抽出任務卷軸,清漣的聲音打破眼前的沉默,嘴唇開合“我會去。”
回過頭看見川口墨藍色的長發從兩邊垂下,擋住了她的臉。便用空出的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頂,柔軟溫暖的發絲滑過指尖,手感極好。
少年的語音裏帶着輕哄“川口,不要任性了。”
可能是佐助的态度從來沒這麽外露過的溫柔,語氣親昵的哄着她。川口扁扁嘴轉過頭,避開他的手,卻更覺得自己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孩。
川口趕緊撥了撥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遮住微微發燙的臉頰。這種時候她萬分慶幸自己是長發,附帶作用真的挺好用的。
真是丢臉死了!
二十好幾的她竟然會因為一句話,一個動作,紅了老臉!
眼角瞄見佐助嘴角輕勾的看着她,川口連忙捂住耳朵轉身快速走到門口,惱羞成怒的發飙“那還不快走!”
等佐助輕笑着追出去後,火影辦公室的衆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難以相信剛剛自己眼睛看見的驚悚畫面。那個懶散遲鈍的川口,竟然臉紅了!
世界末日要到了嗎?
還是五代不賭錢了……衆人悄悄把視線移到某身材火辣的火影身上,又像體會到什麽,痛心疾首的移開。
那還是世界末日來臨吧。
☆、第 39 章
兩人在火影樓分開,回家簡單的收拾,約在木葉大門口見。
川口到的時候,就見佐助一身墨藍色宇智波服飾背對着她和鷹小組的人交代些什麽。适時風從大門灌進來,揚起少年的發,衣袍湧動。
倏忽的在一片潋滟的光中,川口恍惚了一下。驀地憶起三年前,黑發少年站在高高的崖上,白衣黑褲,就那麽冷漠的俯視她。
那時的佐助眼瞳中飽含仇恨和藏得深不見底的苦澀。
現在的佐助。認真說起來的話,更加的有‘人味’。
為了想保護的,學會了隐忍。也會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不再把自己和全世界都逼上絕路。
可是——每次發現佐助一點一點的改變,川口總忍不住會想。
這個人真的是宇智波佐助麽?
正對着川口的香磷第一個發現她,惡狠狠的看過來卻發現某女人神情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佐助順着香磷看的方向回過頭時,正好看見川口笑得眉眼彎彎的走過來。對她點點頭,又在她臉上轉了轉,最後回頭對鷹小組下達出發的命令。
出了村子川口才知道火影大人還派了鷹小隊随行。
在樹枝上跳躍的間隙,川口擡頭看了看前面的人。她很少能看到佐助的背影,可每次看到總有極大的觸動。
佐助的背一直給川口一種豔麗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類似憐惜之類的。
因為被譽為天才的佐助不單單是靠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他所付出的努力,忍受的寂寞,心中強烈的恨意,一直吞噬着他的黑暗,這些都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川口長嘆一口氣,總覺得近來自己極易想些有的沒的。
擡頭就見一張湊得極近的臉,龇着滿嘴的小虎牙。對視幾秒,水月一躍退回佐助身後。
原來在川口怔仲時,他們都停了下來,站在前面不遠的樹上看着她。見某女人回過神來,佐助擡頭看看天色。
此時将至日暮,漫天妖異的豔紅,于是淡淡開口“明天再趕路。”
鷹小組的三人迅速散開,開始張羅露宿的食物和水。
川口慢慢踱至坐在樹下小憩的佐助身邊,看着忙碌的鷹小隊,撓撓臉不好意思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那……我幹什麽?”好歹她也是名義上的小隊長,怎麽感覺像吃軟飯的。
佐助懶洋洋的睜開眼,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又慢悠悠的閉上。
盯了半晌見佐助再沒動靜,川口抓抓頭發,轉頭又看了看忙碌的三人,然後朝着一個方向走過去。
聽見腳步聲時,佐助半睜開眼看了看川口的方向,又開始閉目養神。
川口坐在石頭上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和小鳥玩得很開心,露出一副平時很難看到的孩童笑臉。于是拍拍屁股上的灰,彎彎眼走過去“你是叫重吾吧。”
由于川口的靠近,驚得小鳥們都飛走了。
重吾放下手,側頭看了看笑得眉眼彎彎很是無害的女人,又放遠目光看了看樹下閉目小憩的佐助。
停頓了很久,收回目光,最後點點頭。
川口擡頭看着在漸黑的天空中飛翔的小鳥們,咧開嘴笑道“那麽——我們的晚餐會是這些小寵物麽?”
重吾順着川口的眼看過去,憋了半晌,吐出兩個字“不是。”
川口笑得更歡了“是麽。”說完背着手,踱步回到樹下。靠着佐助身邊一屁股坐下,對着那張姣好的臉說道“佐助,你的夥伴還真是奇特呢~”
晚飯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進行。如果忽略香磷時不時惡狠狠的瞪着她,再咬牙切齒的咀嚼手中的食物的話。
但讓川口稍微不自在的是,水月會偶爾擡頭看看她再看看佐助,然後心滿意足的啃着幹糧,讓川口心底毛毛的。
以忍者的腳程來看,正常兩天就可以到沙隐,最多不超過三天。
只剩下半天的路程時,偏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黑底紅雲的曉服。
背立之人一頭燦爛的金色長發,紮着一個洋氣的沖天辮。
他以極緩的速度回過身,青藍色的瞳孔以一種執着到瘋狂的眼神盯着佐助“你現在是唯一的寫輪眼了,嗯~”
佐助輕抿着唇,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把川口護在身後,才慢慢開口“曉之青龍的迪達拉,找我有什麽事?”
迪達拉正要回答,一帶着橘紅色漩渦狀奇怪面具的人從金發少年的背後探出半個身子,高舉着左手顯得興奮無比“這個阿飛知道哦!”
佐助擡眼看了看那個不顧氣氛,過分活脫跳躍的家夥。他記得這個人,自稱宇智波斑的危險人物。
阿飛向佐助招了招手,卻是面向川口說道“你好,我是阿飛~又見面了喲!”
佐助微皺着眉,凝聚查克拉在手上,一把實體化雷屬性的查克拉劍瞬間伸長就直刺了過去。
帶着奇怪面具的家夥,狼狽萬分的險險躲過去之後,猛拍着自己的胸口直呼好險。但佐助知道這人不過只是在演戲罷了。
阿飛誇張的抹抹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指着身旁的金發同伴委屈不已“明明是迪達拉前輩要來找你茬的,為什麽只攻擊我!”
佐助分神瞥了迪達拉一眼,這人還構不成自己的威脅。
終于忍受不了阿飛的脫線和被人無視,金發沖天辮開口“聽說你殺了宇智波鼬。”
佐助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凝聚出無數的雷針射向阿飛,試圖把這個人逼得遠一點。
見佐助沒回應,迪達拉也不惱,自顧自說着“那這樣的話,只要打敗你也算贏過鼬了!嗯~”
說完右手敲了一下左手,還頗為自得的點點頭“——那就這麽辦吧。”
毫無預兆的,漫天白色蜘蛛型的炸彈紛紛落在佐助周圍,爆炸聲此起彼伏,濃煙遮住了視線。
水月從背後拔了刀就打算沖過去,阿飛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擋在前面搖着食指“如果讓你過去,迪達拉前輩會很生氣的!”
“切!誰理你!”一刀揮過去,卻被輕松架住。
“水月。不要插手。”
煙霧散去,佐助站在召喚出的蛇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