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7)

擺獵獵。黑紅色的眼瞳看過來,水月只覺得渾身一顫。

龇了龇滿嘴的尖牙,回頭不甘的看了眼川口,把刀插入土裏,一屁股坐在川口前面。

佐助見鷹小隊都在川口身邊後,終于擡起頭看向已經乘着巨型鳥飛在空中的迪達拉。

三顆勾玉,靜靜的躺在一片血色的眼瞳裏。

被那樣的眼睛直視着的話,會看見什麽……

看着佐助的寫輪眼,迪達拉臉上閃過瘋狂“就是這個眼睛!”

無數的炸彈從空中急速奔向佐助。他一個瞬身到森林外的一個空曠之處,盡量把爆炸的中心帶離川口身邊。

越過重重濃密的枝桠,見鷹小隊的三人和帶着面具的斑對峙着,佐助更知道自己絕不能走遠。

表情不變,佐助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速戰速決。

爆炸聲,雷鳴聲持續不斷。

當佐助和迪達拉戰鬥的時候,對峙僵化,阿飛卻不知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川口身後。倏的拉起她的手腕,驚得川口馬上撥開,跳開數步。

水月拔出刀就砍過去,咒印化後的重吾也從身側攻過去。香磷趁機瞬身到川口身邊查看她是否受傷,川口對香磷搖搖頭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輕松的閃過兩人的攻擊,宇智波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對面的女人,然後笑得詭異“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

“你——”剛想說什麽,水月和重吾又攻了過來。阿飛的聲音不再跳躍,隔着面具低沉得可怕“真是礙事的蟲子。”

川口完全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就見水月和重吾兩人都倒在了地上。香磷沖過去想幫忙治療時,也被一個手刀劈昏在地。

阿飛收回手,閑閑看着川口“現在世界安靜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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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知生死的鷹小隊,川口斂下表情,力持鎮定“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阿飛抓抓一頭刺毛的腦袋,又恢複了那種過分跳脫的語氣“可是~我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呢。”他歪着頭做出苦思的樣子“如果你把身體給我的話,嗯~”看了看手邊的三人“我就放過他們喔~”

☆、第 40 章

阿飛抓抓一頭刺毛的腦袋,又恢複了那種過分跳脫的語氣“可是~我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呢。”他歪着頭做出苦思的樣子“如果你把身體給我的話,嗯~”看了看手邊的三人“我就放過他們喔~”

川口也學他歪着頭想了會,然後非常苦惱的搖搖頭“不行呢~”

阿飛從川口的肩頭看過去,能清楚的看見空地上迪達拉的情況,匆匆對她擺擺手“看來這次只能先這樣了,不過——發現了很好的東西呢~”說完轉身就跑。

身後響起一聲轟隆的巨響,強烈的爆炸風浪以摧木拉朽之勢呼嘯而來,所遇之物皆化作塵埃。

耳鳴與痛感同時襲來,然後川口感覺自己落入到一個略帶涼意的懷裏。懷抱的主人因極速的奔跑,胸腔劇烈的起伏。

川口略略擡頭,落入眼中的是在咒印狀态二下的佐助。盯着那張異化過後的臉半晌,川口呈呆滞狀。

佐助見川口的表情有異,放松了手轉過身去,聲音悶悶的“這是萬蛇的體內,很安全。”

川口眼角掃到鷹小隊三人也在,可是現在她什麽都顧不得了。

直直的瞪着佐助咒印化後,背上長出的兩只巨大翅膀。可能是因為剛才戰鬥的關系,其中一只翅膀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扭曲的耷拉在身後。

“這——”川口發現她的喉嚨澀得發出的聲音沙啞極了。

吞了吞口水,幹啞的接着道“這是怎麽回事?”

相較于川口的激動,佐助顯得異常的平靜。靜默的立在那裏,不開口,不解釋。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川口徹底的怒了!

她一把沖到佐助面前,揪着他早已破破爛爛的衣服,口氣兇狠“你聽不見嗎!我在問你——到底怎麽回事!”

佐助擡眼淡漠的看了看她,又垂下眼。

盯着佐助脖子上的天之咒印半晌,兇狠的眼神恨不得一直盯着它,它就會消失。

直到眼睛發脹,發澀,它還是依然沒有消失。川口紅了眼,放下手急得團團轉,一邊繞圈一邊自言自語“怎麽可能!我明明用八尺鏡把在佐助體內的大蛇丸封印了啊,咒印怎麽可能還會發作!”

好像光轉圈已經不能滿足川口了,她煩躁的扯着自己的頭發“如果咒印一直沒消失的話,兩年來佐助的身體究竟被侵蝕了多少了!”

看不過去她的自虐,佐助拉住川口的手,輕聲開口“這是兩年來第一次用,不要擔心。”

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不是很難纏的對手是不需要用到咒印的。只是這次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慢慢的解決迪達拉,他不放心讓川口獨自面對那麽危險的男人。

川口望着佐助,他一臉不甚在意的表情讓川口氣得想咬人!反手捉着佐助的手腕,捏得死緊,咬牙切齒的開口“為什麽!”

眼睫輕阖,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那時候,你不在了。”

像想起什麽不能忍受的,佐助一把推開川口,反手深深的抓在脖頸的咒印上,留下五條刺目的血痕,然後慢慢蹲下把頭埋在膝蓋裏。

像只有這樣的姿勢才能稍微緩解滅頂的痛覺,模糊變調的聲音從膝蓋裏傳上來“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知道你千方百計的想除去這個咒印,不惜……”

“呵呵。”佐助的笑無由的讓川口感到難受“你不明白,那段日子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麽。”

他倏的擡起頭,繁複的紅黑相交,像是泣血的濃重厚彩“只留下這種東西算什麽!我不稀罕……”

“你封印了咒印,我偏不。”佐助歪着頭,像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一樣笑得很是得意“你看——它不是又回到它該呆着的地方了嗎?”

……因為氣她死了,所以執意的折磨着自己麽。

川口頹然的垂下手。

見川口一臉難受,佐助讨好的拉住她的手蓋在那雙眼睛上,語氣溫順“你說不要用眼睛,我沒用的。所以不要消失,好不好?”

不管是面對那些令人作惡的木葉高層還是改變他那尖銳的性格,他都可以的。

所以——不要再離開了。

川口微低着頭,大半的臉籠在頭發的陰影裏。她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摸着佐助柔軟的頭發。

“佐助,作為一名忍者,生死是很自然的事。怎麽做可以讓佐助有益,我就會那麽做。毫不猶豫的,包括死。吶,佐助——這就是我的忍道。”

她擡起佐助的臉,舒展開眉眼看着面前稚嫩如初的少年“況且,佐助不知道……死并不是最悲傷的事情麽?”

由于她的語氣過于不真實,佐助反問“什麽?”

他不明白還有什麽是能比死,更讓人感覺到絕望和苦痛的。

川口卻已經恢複了平常眉眼彎彎的樣子,用額頭抵着他的,看進那雙紅黑相交的眼睛裏。久到佐助微皺着眉別開眼“不要一直盯着它,川口。”

這雙受到詛咒的眼睛,他不喜歡。因為它的出現帶走過川口。

川口卻執拗的跟着靠過來,直直毫無芥蒂的看着那雙如血無盡悲傷的眼瞳,輕喃“如果佐助這麽希望的話,那麽我可以答應佐助。無論發生任何事——川口都不會消失的。”

而在不久後的将來,連川口自己都沒料想到會是以那樣殘忍的事實遵守着這個約定。

一語成戳的,讓佐助真的經歷了比死更悲傷的事。

川口想,如果在那個明媚的午後,沒有遇見含着淚水從一片樹叢中走出的佐小包子,該有多好。

那麽他的命運,他的道路,再也沒有一個叫做川口的女人。不論怎樣,都比現在好上千百倍的。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存在的就是我對你的感情。

☆、第 41 章

等佐助他們從萬蛇的體內出來的時候,以他們為中心半徑一公裏之內被爆炸夷為平地,什麽都沒有了。平地裏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風吹過的時候卷起地上的塵土,很是蕭瑟。

找了一個山洞安頓,方便讓鷹小隊三人安靜修養。川口別過頭就看見佐助脖子上那刺目的天之咒印,愣愣的盯着就移不開眼。

佐助似有所覺的拉拉衣不蔽體的破布,開口“我出去一下。”頓了頓“川口,呆在這裏。”

直到看不見那清俊堅忍的背影,川口開始咳嗽不止。怕吵醒鷹小隊的三人,川口捂住嘴走出洞外,沿着指縫流出的血紅豔得極不正常。

咳嗽聲持續了很久,待胸腔中平靜下來時,川口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摸出鼬給的藥,吞咽下三顆。經過一番折騰,她已經脫力的沿着背後的石壁滑落在地。

好笑的勾起唇自嘲,憑這幅身體怎麽遵守約定?最後還不是會被佐助所怨恨,因為不管是‘在一起’還是‘不離開’都不過是謊言而已。

呵,多麽漂亮的謊言。連她都差點相信了呢……

就這樣想着,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醒來時,身上蓋着陌生的衣物。

前方不遠處火光錯落,佐助就那麽坐在那裏。濃烈的樹陰投在他身上,明明滅滅,火燃燒發出哔哔啵啵的聲響,有種異樣的滿足感萦繞在心裏。

睡前所糾結的問題豁然開朗,川口彎彎眼笑起來。聽見笑聲的佐助回過頭,見她笑得開心也彎起嘴角看她。

川口起身朝那個向她笑着的人走過去,沒有什麽好煩惱的。

——因為沒有什麽是比這個人活着,更重要的了。縱使痛苦,縱使恨她,至少佐助還活着,沒什麽比這個更好的了。

佐助已經換上了幹淨整潔的衣服,他向來很是注重這些的。她身上這件衣物大概也是他剛出去帶回來的吧。

走近時,佐助伸手拉川口坐在自己身邊,火很暖。

“據中忍考試開始還有些時間,先把傷養好再啓程也來得及的。”佐助的嗓音一向清冷,卻有自己獨特的味道,聽不膩的。

川口模模糊糊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靠着佐助的肩,正當川口快要舒服得睡着的時候,背後突然一股大力推得她差點撲到火裏去。

幸好佐助及時環住她的腰,才沒出事。

“香磷!”佐助的聲音裏已經難得的帶着怒氣。

見平時從來冷冷淡淡的佐助,因為這個女人變了臉色。香磷雖然心裏害怕得半死,仍僵着臉死撐着不認輸。

更惡狠狠的瞪着川口“誰叫她那麽不知羞恥,又老又醜還沒用!竟然還敢死纏着佐助!”

額——川口尴尬的撓撓臉,她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麽廢。

習慣的抓抓頭,其實她沒有多老的,還差半年才二十二,而且她稍微有點娃娃臉真的不怎麽顯老的。

“閉嘴!”

川口趕緊拉住快暴走的佐助,被罵的人是她哎,她這個當事人沒生氣,你激動個啥~

真是世風日下,受害人還得兼職勸架的喔。

川口死命巴在佐助身上,不讓他有所動作。轉頭看過去,只見火紅色頭發的女孩已經被佐助難得的怒容吓得哭泣不止,眼淚不要錢似的。

嘆口氣,她容易麽。

還好水月聽見動靜跟了過來,對還想繼續說什麽的香磷搖搖頭。

此時,不管說什麽都只會更加的惹惱佐助罷了。

水月難得強硬的拖着香磷坐在火堆的另一邊,川口也安撫着佐助坐下,一時間只能聽見風吹過樹木頂端的聲音。

沉默了半晌,川口彎彎眼盯着火堆,慢慢開口“佐助小的時候,比現在不知可愛多少,像只白白軟軟的小包子,逗他玩不知道多有趣。哪像現在一棍子打下去,哼都不哼一聲,一點意思都沒有。”

為了加強喜劇效果,川口還特意誇張的攤攤手。

然後看了看香磷,神色認真起來“這麽久以來,佐助變強了,性子也變了很多。只一點大概很難再變了——”說着扳過佐助那張姣好的面皮,指着道“那就是這個小包子從小就只喜歡着一個老女人這件事。”

坦率的看入香磷不敢置信的瞳孔裏,川口話落擲地有聲“雖然我的性子很淡,可能在喜歡的程度上面沒有你來得濃烈。可是——我是不會做出退讓這種事的。只要佐助還要我的一天,不論什麽理由,我都不會棄他于不顧。”

☆、第 42 章

坦率的看入香磷不敢置信的瞳孔裏,川口話落擲地有聲“雖然我的性子很淡,可能在喜歡的程度上面沒有你來得濃烈。可是——我是不會做出退讓這種事的。只要佐助還要我的一天,不論什麽理由,我都不會棄他于不顧。”

川口說完這些,周圍比剛才還要安靜。她抓抓臉,側過頭去看旁邊的佐助。只見某只傲嬌微微紅了耳朵,拍開她的手,別扭的哼了哼,轉過頭看着另一邊。

這反應算是什麽。答應麽……

川口笑眯眯的彎彎眼,好心情的用手戳了戳佐助的臉頰,久違了的觸感。

佐助捉住川口的手指,微皺起眉,對着沉黑的森林低聲道“誰!”

水月和香磷立即站起身警戒起來,佐助把川口護在身後,一個豪火球就扔了過去。

此時從森林深處刮來一陣飓風,吹得人□□在外的皮膚生疼,火焰在這樣的風勢下漸漸熄滅。

佐助把手放至後腰上,準備拔出草雉劍。

來人随着一把巨大的鐵扇從空中飄将下來,利落着地“沙忍村手鞠參上!”

姿态大氣灑脫,自有一股賞心悅目的味道。

落地後,鐵扇噌的一聲合攏,她慢慢走近。手腕翻轉,帥氣的把鐵扇插入土裏,看着佐助道

“五代火影擔心中途會有人埋伏,讓我們沙忍在國界接應。”說完她身後走出另外兩個頭戴沙忍護額的忍者。

佐助驕傲的以眼瞥過去“你們來晚了,已經被我收拾掉了。”

手鞠看了看川口等人,又移回視線落在佐助臉上“既然這樣。那麽快點啓程吧,風影正等着見你。”

佐助對水月、香磷點點頭“你們去叫重吾。”

一行人踏着月色匆匆上路,遠處□□在夜色裏的深褐色土地漸漸顯現在眼前。

皓月當空,滿眼是望不到盡頭的沙海,暗暗浮動,綿延不絕。

川口站在一棵樹的最頂端上,衣裙飛揚,身後是一片風動林深的樹海。她擡手搭在額前遠眺,入目的便是漫天黃沙,千溝萬壑。

這便是火之國和風之國的交界處,穿過這片沙海,沙忍村就在更深處。

佐助在跳躍間眼角掃到立于樹端的川口,心裏微微一緊,張口喚道“川口。”

女人微微回過神,身體一傾,從頂端下落。袖口劃過空中,幾個縱身來到佐助身後,笑得眉眼彎彎的問道“什麽?”

佐助抿抿唇,搖頭“沒什麽,跟好我。”

只是覺得那樣的川口讓他難以靠近,有種會失去的恐懼。

待他們幾人到達能看見沙忍村矗立在綿延沙漠裏巍峨的牆壁時,月早已升到當空老久。

手鞠和守衛打了聲招呼,快速小聲的交談了幾句之後,回過頭對他們說道“風影有些事務急着處理,已經先行離開了,接見之後再安排。很晚了,我先帶你們去下榻的旅館。”

佐助點點頭。

于是幾人又急急的趕到專門為這次中忍考生準備的住宿地。

手鞠從管理處取來鑰匙,晃了晃兩把鑰匙扔過來“只剩兩間房了,你們自行處理。”灑脫的擺擺手“晚安咯。”

川口打着哈欠,瞅着佐助手中的鑰匙,開口道“我和香磷一間。”說完伸手就要去拿。

佐助躲開她的手,擡眼掃了香磷一眼,把另一把鑰匙扔給水月“你們一間。”

對于忍者來說,性別的概念其實被模糊的很徹底。在任務中,是不會特意分男女的,這就對女忍要求很高了。

和衆多男性忍者同住一室什麽的并不罕見。

川口拿半眯的眼看了看火紅色頭發的女孩,既然有兩個女忍,同住最正常不過了。她撓撓頭,實在不明白佐助為什麽非要讓鷹小隊一間?

于是五人就在原地僵持不下,誰也不打算退步的樣子。

川口揉揉快睜不開的眼,她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了。

佐助看着打算站着睡覺的女人,微挑眼角一副要笑不笑的臉“睡都睡過了,事到如今還矜持些什麽。”

一句話把川口的瞌睡全吓醒了,驚得那不大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瞪着黑發黑眼的少年。

香磷合上下巴,結結巴巴的重複“睡——睡過了!”

某人抱胸,淡定點頭。

川口不可置信的盯着佐助,像他是什麽怪物一般。

她敢發誓,佐助剛剛那絕對是調戲!說些暧昧且語意模糊的話,讓人誤會。

扔下相當S級忍術般威力的話後,卻不管其他人的驚愕反應,佐助拿着手中的鑰匙徑自往樓上走,見某女人并沒有跟上來,于是停住腳步站在樓梯轉角處招手“川口,不想睡嗎?”

女人困倦的點點頭,又猛的直搖頭。

佐助好像很不滿意女人的表現,抿唇,微皺起眉“可是我想睡了。”

川口雙手互搓,做出一臉狗腿樣“那您老趕緊休息,不要累壞了身體。”

佐助好笑的看着某人:“我是不喜歡勉強別人的。”一邊說着一邊點着他形狀姣好的唇“不過,我突然想起來……在一個有月亮的晚上,某個女人在荒郊野外用一個番茄強——”

在發現他想說什麽之後,川口以非人的速度沖上去,緊緊捂住佐助的嘴。狗腿相更甚,臉笑得像朵花似的“怎麽能讓您老一個人,小的決定了一定要‘好好伺候’您!”

覺得川口這樣谄媚的樣子很有趣,佐助拉下她的手,轉身微微笑起來,很是得意“那跟好我。”

“是,是。”

根據最近佐助一系列的反常來看,川口敢用某人最喜歡的番茄打賭,佐助肯定是到叛逆期了。女人越想越覺得有理,自我感覺良好的點點頭。

小老頭般的摩挲着下巴,說起來佐助也是到了這個年紀了。這麽想着的川口也就釋然了,樂呵呵的跟上去。

水月轉着手上的鑰匙,看着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咧開嘴露出小尖牙“還真是不會勉強‘別人’!真是有意思的相處呢,這兩個人。”

然後他似有似無的看着火紅色頭發的女孩“你說是麽,香磷。”

☆、第 43 章

一覺醒來,微垂眼就看見張漂亮得過分的臉埋在自己胸口是什麽感覺。川口說不好,有些享受,更多的是無奈。

看着不遠處的另一套被褥,川口移回臉望着木制的屋頂,她是不知道埋在她胸口吃盡豆腐的某人是怎麽睡的。

一閉眼一睜眼就從他被窩到自己被窩。

感覺到細軟的呼吸從衣服開領的地方吹到鎖骨敏感的皮膚上,女人不自在的抽出她被抱住的胳膊,拉拉睡亂的衣服,看來自己的睡相也好不到哪去。

小心的坐起身看向窗外,外面天已經大亮。川口抓抓雞窩似的腦袋,正準備起身,身體一滞,頭皮一陣發麻。

回頭看過去,原來她一頭長發被佐助壓在身下,拉扯帶來細微的疼痛。怔怔的盯着睡得安心的佐助,川口認命的嘆口氣,又坐了回去。

佐助醒來的時候,眼前模模糊糊的有個人影在晃動。屋子裏很昏暗,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時候。那個人影唰的一聲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射了進來。然後是一張笑得眉眼彎彎的臉湊了過來“佐助,早~”

“嗯。”胡亂的應着,佐助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久了。

川口放好早餐,看着某只迷迷糊糊的臉,笑意更甚“對了,下午風影會過來。”

“嗯。”佐助只是點着頭,其實根本沒聽清楚川口說的什麽。

女人勾唇好笑的走過去,彎下腰把一塊沙忍村特産的點心塞進佐助嘴裏“醒來拉~”

一頭火紅色短發,面額上刺着醒目的‘愛’字,這是沙忍村最年輕的風影。

我愛羅回身“不好意思,讓你特地到這裏來,因為有些私人的話想和你談談。”他看了一眼多出來的川口,微微揚起唇角的弧度“你回木葉,鳴人一定很高興。”

佐助看着我愛羅,習慣性的哼了哼“那個笨蛋。”

剛談沒幾句,兩人都警惕起來,互視一眼交換着信息。

佐助身形沒動,表情嚴肅“川口,過來。”

川口剛到佐助身邊,他們三人便被一圈圈包圍住。她環視一圈包圍着他們的人,笑得眉眼彎彎的跟身邊的佐助說道“不會輕易結束呢。”

來人沒有說過多的廢話,一觸即發。

一時間,只剩殺戮。

從日頭正當空的時候,到日暮薄西,天上地下一片血色。

三人氣息微紊,背靠背防禦着剩下的敵人。

有着火紅色頭發的風影緊皺着眉頭“看來沙忍的長老和木葉的某位想聯手致我們死地。”

佐助不屑“哼!一群垃圾。”

殺到最後,川口的意識有點模糊了。這樣的人海戰術,耗費了多少木葉和沙忍艱難培養出來的優秀忍者。

微微嘆息,她知道這裏面有‘根’,那麽木葉的某位大人是誰就并不難猜了。

抽空看了看其他兩人的情形,彎彎眼,這兩人都是擅長以少勝多的類型。雖然都稍稍有些狼狽,但還不至于應付不來。不過相較于佐助出手的狠厲毫不留情,我愛羅溫和許多。

局面僵持,不管佐助和我愛羅再怎麽利害,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對方像是早就計算好這點,一開始全都是送死的角色,慢慢的精英上忍總是出其不意混在其中。

一天一夜。被困在這個地方,輪番的被削弱查克拉量。川口喘着粗氣坐在一個死角休息,佐助擋在她身前,一身的血完全分不出是誰的。

川口看着佐助的動作,明顯有些細微的遲緩。此時,又一名忍者沖上來。佐助在草雉劍上附上查克拉,盡末刺入那人的身體裏。正當佐助想抽出草雉劍時,那人手指微動,操縱的傀儡飛處大量的暗器。

佐助切了一聲,左手摸出一把苦無擋下飛過來的暗器,右腿狠狠的踢在那人的心口處,一個利落的翻轉,拔出草雉劍補上致命一擊。

不遠處的我愛羅也好不了多少,一尾被抽離不久,身體并沒有被調理的很好,查克拉量也沒有恢複的樣子。

佐助同樣看了看我愛羅,開口“手鞠和堪九郎呢?”

穿着一身紅衣的我愛羅,行如流水的打倒了一個忍者,卻在落地的時候身形晃了晃,洩漏了他已快撐到極限的情況。

“……出任務去了。”

看來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找得到他們了。

佐助停了下來,從滿是血污的衣服上扯下一塊還算幹淨的布條,影□□從後伸出手用布條綁住川口的眼睛,清淺的聲音響在耳邊“不要看。”

之後她只能聽見慘叫聲連連,川口低下頭,她知道佐助是用了萬花筒寫輪眼了。既然到了這種不得已的情況,她也不會只是做一個只能躲在佐助身後讓他保護的女人。

伸手結了個複雜的印,拉掉面上的布條,反手把一頭墨藍色及腰長發高高束起。

一只手出其不意搭在佐助肩上,語氣淡淡的“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佐助微微側頭,兩雙同樣鮮紅的瞳孔相遇,川口緩慢啓唇“還有,相較于躲在你背後被你保護着。我更希望做在戰鬥中可以讓你交付後背的女人。”

對于和同擁有兩雙萬花筒寫輪眼的一方為敵,勝負似乎無須多言。

這一場持續一日夜的消耗戰,終于結束了。

當最後一個敵人倒下的時候,我愛羅看着那個把頭發高高束起的女人,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腳下是數不盡的血腥,她就那麽微仰着頭站在那裏望着天空,風揚起她墨藍色的長發。

☆、第 44 章

回到下榻的旅館,正好趕上晚飯時間。

佐助推門進去,大廳裏的人全都看過來。神色怪異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轉回頭做着自己的事,像沒有看見佐助和川口身上斑駁的血跡。

徑直穿過大廳,佐助恍如無人的大步上樓。發現川口沒跟上來,回頭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川口撓撓臉,嘆口氣急急的跟上去。

川口剛進房間,門就在身後被佐助摔得‘嘭’的一聲巨響。她無奈的扯扯嘴角,直視着怒火中燒的某人。

瞬間靠近,佐助瞪着面前的女人“……萬花筒寫輪眼?你的眼睛怎麽還會是——”

川口避開佐助的視線,移開臉盯着地板。

佐助看着不敢直視他的女人,心思急轉“宇智波斑說過,清源一族的人除非死——不然不可能變回來。那麽既然忍術解除變回來了,你怎麽還會有寫輪眼?”

他咬咬牙,狠狠抓起川口的手,迫使川口擡眼看着他“你……”停了停,佐助下定決心的問出口,聲音壓抑痛楚“怎麽活過來的?”

擱置許久的問題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是活過來而不是沒死。

他鼻尖至今仍能聞到那股血腥味,那種手上沾滿了川口血,粘稠的感覺。皮膚能感覺到川口血液的溫熱,帶着鐵鏽的味道粘得他滿手滿臉,然後漸漸的失去溫度,直至凝固冰冷。

她在他面前閉上眼,再也不會睜開了。沒有呼吸。

那種絕望至極的感覺,他不會認錯的,那時川口的确死了。

被他宇智波佐助殺死的……

川口看着自責痛苦的佐助,無奈的彎彎眼。擡起另一只手摸摸他柔軟的發,聲音很輕“佐助什麽都不要問,好麽。”

“不好!”

川口使勁用手戳了戳某人鼓起的腮幫子“總有一天佐助會知道的,所有的一切。”她搖搖頭“但不是現在。”

見川口笑得眉眼彎彎的,佐助知道川口知道這樣的她,他是沒有辦法說不的。

翌日,中忍考試正式開始。

中忍考試對佐助來說意味着什麽?

川口:……

連塞牙縫的小菜都算不上,真的很難讓宇智波的天才提起幹勁。

佐助對川口酷酷的擺擺手,就意興闌珊的走進第一場筆試的考場。随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撐着頭打量其他下忍。

環視一圈之後,微垂下眼睑,實在找不到什麽能看入眼讓他稍有興致的家夥。

拿到卷子之後,佐助并不急着開始做。随意的掃視左右,看見各種千奇百怪的作弊方法,他微勾起嘴角。

又是老把戲,考查收集情報能力什麽的。

佐助一一浏覽試卷上的題目,信手回答。

剛出考場沒多遠,佐助就看見某女人左手托着個食物袋子,右手拿着一串牛舌咬得眼睛眯起,看起來相當的惬意。

他漫步走過去,站在川口一步之遙的地方。

川口微微仰着臉,看了會佐助的表情,用油氣氣的手背去拍他的額頭“不要皺眉!”順便咬一口麻辣牛舌,咽下去後歪着臉問他“題目很難麽?”

佐助糾結的擡手擦擦眉目間的油漬,放松表情,低沉半晌回到“很奇怪。”

川口細眉一掀,表示出足夠的好奇。能讓佐助說出這樣評價的題目啊,出題的人一定是個人才!

佐助面容微凝,對面前的女人表現出看他好戲的心态不予置評,想了想慢慢開口。

一名下忍執行完任務回村途中,遇到一只會吃人的猩猩,猩猩捶着胸膛朝他逼近。他擲出第一只苦無,被猩猩的左手接住;擲出第2只苦無,又被猩猩的右手接住。

他只好擲出最後一只苦無,霎時間飛沙走石,疾風亂雨,最後的苦無居然被可惡的猩猩用嘴接住。下忍絕望了,可惡的猩猩得意的又叫又吼慢慢接近下忍。

可最後猩猩竟然死了。

佐助微鎖眉目,側過臉很是不解的看着川口“為什麽?”

川口眨巴眨巴眼睛,再砸吧砸吧嘴,她聽見什麽了。

不待川口回答,佐助回過頭自語到“雖然下忍的實力是不及,可一般都是三人一組還有上忍帶隊,什麽忍村會只讓一個下忍出任務。”

聽完讓佐助糾結的題後,川口僵了一瞬間,然後身體不停聳動抽搐。

她滿嘴塞着食物還憋着笑,皺着一張臉看佐助邊走邊全神貫注的喃喃道“就算只有一個下忍,沒有苦無也還有手裏劍或者其他武器啊!就算在任務中用得只剩三只苦無,也還可以用忍術。”

“而且照這個題的邏輯來看,死的怎麽可能會是猩猩?”好像終于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佐助疑惑的回頭就見某個女人一只手高舉着食物袋子,一只手使勁的捂着肚子蹲在大街上瑟瑟發抖。

佐助的心思一下子全從那道考題移回來了,他快步過去半蹲在川口身邊,擔心不已“怎麽了?哪裏痛……是複生帶來的後遺症嗎?”

川口艱難的擺擺手,身體幅度更大,憋出兩個斷斷續續的回應“……沒……事。”聲音怪異扭曲。

佐助抿緊唇,看着還不停抖動卻兀自逞強的女人。他火大的一把扳起川口的腦袋,卻見一張笑得異常燦爛的臉。

濃淡相宜,笑若春山。

眉目彎彎的翹起,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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