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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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我們帶宇智波佐助回去調查清楚。”他們梗着脖子說道。
唰的一下甩開扇子“哦~如果我說不呢。”
在這樣緊繃的情況下,銀發不良上忍突兀的出現并蹲在窗戶上,伸出右手打招呼“吖~平源大人,還有川口桑。”瞄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忍者“當然,還有‘根’的各位。”
見沒人理會他,銀發不良上忍抓抓一頭亂發“嘛~大家不要這麽嚴肅嘛。我來是想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的。”彎彎眼,故意略略停頓一下“五代綱手大人已經醒過來了。而且精力旺盛的五代大人,一下床就開始調查佩恩襲村時‘根’及團藏的所作所為,當然……還有宇智波滅族的真相。”
跪着的人僵了一地。
書明對卡卡西輕點了一下頭“既然五代已經醒過來了,那麽——六代火影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重新把視線放在匍匐在自己腳下的人身上“還是說‘根’要脫離木葉挑釁火之國?”
單膝着地變為更尊崇的匍匐,幾人雙膝着地且頭緊貼着手背,惶恐的回答“沒有。對于打擾到平源大人,不慎抱歉,請容許我們先行告退。”
川口靜默的立于佐助身旁,她沒有錯過卡卡西與書明之間的眼神。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五代應該早就醒了,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讓大家知道她醒了而已。
比如在借佐助之手鏟除掉團藏之後。
收攏手,暗暗捏緊手指。雖然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五代,卡卡西,甚至書明的所作所為都無可厚非,可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們把佐助當成了什麽?一把能傷敵克己的利器麽。
咔嚓一聲,尾指呈現出扭曲的角度垂着,川口卻感覺不到疼痛,直到一只指尖略帶點冰涼的手覆在她手上。她目光呆滞的看向那雙白皙漂亮卻布着傷痕的手,反應不過來。
順着那雙手向上,是一雙漆黑的眼瞳。
他把川口的手打開,稍稍握住川口骨折的尾指,面目不善的瞪了她一眼,卻動作小心的捧起耷拉着的指頭。微低頭湊到川口耳邊說道“不要緊,我在。”話落,随着另一下脆生生的咔嚓聲,指頭被扳回原狀。
川口擡臉朝他笑了一下,順勢回握着手中那雙算不上柔軟的手,甚至帶點堅硬的感覺,卻不會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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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放開這雙手。
‘根’的人走後,卡卡西朝川口招招手“綱手大人說,帶上‘東西’去找她。”
川口點點頭“好。卡卡西前輩,請稍等。”
銀發不良上忍看了川口一眼,嘆口氣,就從窗戶上消失了。
川口環視房間,笑着開口“那麽,我們來喝點下午茶吧。”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書明看了看川口離開的方向,又掃了眼佐助,懶散且優雅的落座。
不一會兒,川口端着茶和點心推開紙門進來。
把手上的東西随意放在矮桌上,川口笑得眉眼彎彎的招呼佐助坐在她左手邊“佐助,坐過來啊~”
等佐助遲疑的坐下時,一杯熱氣騰騰飄着清香的茶遞了過來。
佐助雙手接了過來,垂眼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看了會面前笑得眼兒彎起的女人,抿起唇喝了一小口。
川口則是自己拿了一塊小點心吃起來,剛吃了一半,身旁傳來咚的一聲。不用看過去,也知道是藥效發作了。
“他還真是不會防備你呢~”書明調笑的看了看佐助手旁仍冒着熱氣的茶水。
川口想起了在雲隐,對戰八尾時的事。她也是這麽容易就弄暈了佐助,就因為他從來不會防備她。
她彎彎唇“要學會防備才好。”
書明一手握住杯身,一手擋住杯沿,優雅的喝着淡淡泛着苦澀的清茶。放下茶杯,以手撐額看着昏在桌面上的佐助,不緊不慢開口“已經決定了?”
川口細細咀嚼,又喝了口清茶慢慢咽下口中的點心,輕聲回答“嗯。”
書明看着淡然吃着手中半塊點心的川口,不甚贊同的搖搖頭“你這麽做,他是不會原諒……不,他會恨你的。”
川口拍掉指尖上沾的糕點碎屑,聳肩“我不在乎。”
尖銳且不留餘地的,書明反問“那——你在乎什麽?”
搖搖頭,女人笑起來“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嘭的一聲,随着煙霧,銀發不良上忍出現在川口身後。他把手放在川口頭上,故意揉亂那一頭墨藍色長發,嘆氣“真是太倔強了……”
川口彎彎眼,看了佐助一眼,開口“準備好了,走吧。”
☆、第 49 章
佐助的意識很模糊,像沉溺在身體的最深處。但仍能感覺得到左眼難以忍受的刺痛,掙紮着想用左手按住來減輕疼痛,卻發現這簡單的動作竟難以實現。
然後慢慢适應左眼的劇痛後,意識漸漸回籠,能辨別出身邊的幾個聲音。
其中一個女聲說道“注意植入體的穩定性!”
旁邊有個聲音不安的問道“佐助和川口老師不會有事吧?”
旋即就被剛剛那個威嚴的女聲喝斥道“在這裏你就是一名醫療忍者,如果沒有覺悟的話,馬上離開這個房間,我不需要迷茫的徒弟和助手!”
“是!”
然後就是一陣忙碌和醫療機械的聲音,佐助感覺到有股暖意的查克拉輸入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左眼的疼痛不再那麽難受時,佐助吃力的試着睜開右眼。
入眼的是,一片模糊的櫻色。
“老師,佐助要醒了!”
另一邊的五代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可能,麻醉劑的效果應該還有一段時間,現在才做完一半。小櫻,不能松懈!馬上給佐助注射麻醉劑,他現在不能醒。”
玻璃碎地的聲音,讓忙碌中的五代抽空看過去一眼,愣了一下皺緊眉就繼續手中的事。
她沒想到這個宇智波家的小子竟然醒得這麽不是時候,手下不停的給手術臺上的另一人注入醫療查克拉,一邊吩咐道“小櫻!穩住他,堅持做完移植。”
五代抽空結了個印,就有幾條畫有咒文的布帶迅速的把佐助結實的綁在床上。
佐助掙紮時,偏頭看見在離他不遠的床上躺着一個人,一頭墨藍色的長發從床上軟軟的垂到地上。
金發綠衣的五代擋住了他的視線,佐助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麽了,可是心中非常煩躁,有股想毀掉一切的沖動。
不自覺的就在手中凝聚查克拉,藍色的電光在掌中閃爍明滅。
小櫻急急按住佐助的手“佐助,不可以的!老師的忍術具有壓制查克拉的作用,你現在不能勉強使用查克拉!”
佐助垂下眼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見他手中的藍光更勝。
身後傳來一陣雷鳴的嘶鳴聲,接着就被一陣混亂所取代,五代知道這個手術是再也做不下去了。
趁着僅有的空隙,五代對床上人的左眼進行治療,右眼的剝離也停止,做好這些,佐助已經把那邊搞得亂七八糟的過來了。
佐助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左眼,看着床上的川口。她躺在那裏,雙眼緊閉,左眼相較于右眼要凹進去那麽一點。
緩慢的看了一圈房間裏的人,五代,小櫻和一些醫療忍者。再加上自己刺痛不已的左眼和昏迷着的川口,答案呼之欲出了。
在這種情境下,佐助掀唇輕笑了出來“滾。”
粉色頭發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上前“佐助……”
佐助猛地回過頭“我說讓你們滾!”血從他緊捂住的左眼流下來,劃過半張臉,顯得猙獰恐怖。
五代對小櫻搖搖頭,揮揮手讓一行人都出去,房間裏只剩下佐助和川口。
然後佐助就維持着同一個姿勢,站在床邊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川口。夾雜着憤怒無奈的神色最終表現出來的便是面無表情,這個樣子的佐助,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川口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很暗加上她眼睛的疼痛感,導致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佐助。
她無神的望着天花板的一處,慢慢擡手輕放在左眼上,立即痛得她呲牙咧嘴的冷抽出聲。
然後她聽見冷哼聲突兀的在房間裏響起“真是可惜呢~差一點就能得到一雙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了。”
川口艱難的轉動右眼眼珠,對準焦聚有點困難,好不容易才在幾次的嘗試下習慣用一只眼看東西,就看見了床尾靜靜站立着的佐助。
佐助輕撫上自己的左眼“呵,不過一只也足夠了。”
川口試着彎彎眼,卻痛得整張臉扭曲起來。深呼口氣,壓抑住痛感,她盡量笑得眉眼彎彎的接話“佐助喜歡就好。我想得到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這樣的力量,佐助應該會高興的。”
這樣佐助的力量就會趨于完美,更不會瞎掉什麽的。
摸上自己的右眼,川口口氣很輕的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一次移植完,不過下次這只右眼也是佐助的。”
“是麽?”佐助低着頭,淡淡的問。
點點頭,川口笑容不變。
一瞬間,佐助從床尾來到床頭,直直的盯着川口僅剩的右眼,雙手猛地掐住川口的脖子“你是什麽身份?”
不管川口的掙紮,佐助收緊雙手加大力道,慢慢低下頭停在她的脖頸處,噴出熱息“……又以為你是我的誰呢?”
一只手掐着川口的脖子,佐助左手拂過川口的右眼“用你的眼睛,我嫌會玷污宇智波家的血統。”
見川口因呼吸不順,臉色漲紅。佐助松開右手,若有似無的輕輕摸着川口的脖子“是什麽讓你這麽自以為是?”接着慢慢下移到川口的鎖骨處,細細接觸,暧昧摩擦“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宇智波佐助會……對你存着什麽不該有的感情嗎?”
拿臉對着川口,盯着她凹了一點進去的左眼說道 “不會有所改變的。”好像怕川口不明白似的,他特地解釋“我是說你問的那個問題,人質就算換成你,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看了一會,佐助就移開視線“從小時候開始,我的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女人,親近你并不會有什麽障礙。”臉開始下移,重新回到川口的脖頸處,佐助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川口□□在衣服外的皮膚立即起了一層小疙瘩“做這種事也不會覺得難受。”
手壓着川口開始掙紮的手“就像自己的皮膚一樣,人是不會讨厭自己的吧。”佐助對着眼前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有種牙齒生生撕咬開皮肉的聲音。
他稍稍擡起身體,伸出舌舔着牙齒上和唇邊的血液,再咽下。滿意的看着川口脖子上的傷口上流出更多的血,嘴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痛?”
川口只覺得脖子上一陣溫溫熱熱之後,就是黏黏的不舒服感。因為剛結束手術的關系,從開始頭就有點暈眩,腦袋裏第一次像漿糊一樣白白的攪拌在一起。
本能的開始掙紮,推拒着身上的人。
見川口脖子上的血沾滿了整個衣領還流個不停,猩紅的液體順着脖頸流進衣服裏面,不久川口衣服的胸前就濕紅了一大片。
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川口身上後,佐助再次低下頭,眼中翻滾着道不明的憤怒,唇緩慢的貼上川口的嘴角。
一陣鐵鏽的苦腥味伴着佐助的唇舌侵入到口中,川口的鼻子嘴裏全是佐助和血的味道,她的舌頭被拉住強硬的與佐助糾纏。
粘膩濕滑,觸感柔軟。
佐助的舌尖劃過口腔內壁的時候,川口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輕癢。
這個帶着明顯懲罰意味的吻,結束了好一會,房間裏都回蕩着喘息聲,佐助捏着川口的下巴,嘲弄的開口“你不是期待着這種事情發生嗎?不過又是一個蠢女人罷了!”
川口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呼吸,開口喚道“佐助。”
佐助的眼神暗了暗,手下滑到川口的脖子根部,在她的衣服領子處來回摩擦,慢慢挑開最上面的那顆扣子,輕輕沿着鎖骨的弧線劃動。
“那這樣呢?”
川口看着佐助,對視良久,然後笑得眉眼彎彎的擡手伸到佐助脖子後面抱住他。
反手捉住川口想擊昏他的手,佐助看着川口的右眼,慢慢說道“……以為我還不會防着你麽?”
川口咧嘴笑起來,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說着“我就是這麽以為的啊~”
氣氛一下子就從暧昧緊張跳脫到另一種奇怪的地方去了,佐助木着臉僵在那裏。
做不下去了,可是好不甘心!
暗暗咬牙,決定無視這個神經在某種時候,比鳴人還要大條的女人。佐助閉閉眼然後睜開,不去看她小奸小壞的樣子,貼着沾血的唇就咬上去。
手從解開的衣領伸進川口的衣服裏面,剛觸到胸部微微隆起的邊緣部分,柔軟溫暖的感覺就從冰涼的指尖傳到大腦。
佐助氣息微紊,手慢慢下滑……
☆、第 50 章
川口看了下那只深入衣領中的手,又看了看佐助,擡起另一只手按住胸口上的手,微帶□□的慢慢開口“不用這樣做的。”
她別開臉“如果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覺得不能原諒我的話,就按照佐助的意思那樣做好了,恨我……還是回到原本的樣子都可以。”
川口的這個姿勢正好讓左眼對着佐助,他看了一下那微微凹進去的眼睛,迅速別開臉去。
沉默半晌,佐助淡淡張唇“好。”
旋即起身出門,沒有絲毫贅餘的動作。
川口把臉半埋進枕頭裏,看着窗外的天空。就着這個姿勢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坐起身。擡手摸摸左眼,手指接觸的地方凹陷進去一些,感覺有點怪。
彎彎唇,憑着一只眼翻箱倒櫃的找出一條幹淨的繃帶綁在左眼上,對着窗戶的玻璃上看了看又拿出護額斜跨過額頭遮住繃帶。
調整好護額後,順手理了理頭發,她對着窗戶咧嘴傻笑,感覺還不賴,開始有點忍者殘缺的樣子了。
看着看着眼睛就出神起來,窗戶外面樹上的葉子掉得差不多了,光禿禿的。
原來已經到秋天了啊……怪不得感覺有點冷呢。
第一個來探病的是意料之外的人。
永遠困倦的表情,趿拉的眉毛,洋蔥頭一樣的沖天發型。鹿丸穿着一身标準的中忍綠色馬甲,護額綁在手臂上。
沒怎麽多看川口用護額遮住的左眼,他懶散的揚起一邊的眉毛似乎在想怎麽開口,最後抓抓後腦勺,慢吞吞的說“五代說事情她會處理。”
然後開始和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明顯看得出兩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
耷拉下眼,鹿丸把手□□兜裏回身掃過川口的左眼“啧,真麻煩。總之……就是你好好休息。”
川口看着鹿丸走出去,他好像很喜歡把背微微的駝着,給人懶散很沒幹勁的感覺。
轉回視線,川口盯着白色的床單。他和佐助不一樣,佐助總是習慣把背挺得很直。從窗戶看出去,剛好能看見微弓着背的少年,不遠處等在下面的是同為第十組的井野和丁次。
川口看見他嘴唇開合,說了句什麽就朝兩人走去。
見三人慢慢打鬧着走遠,川口眉眼彎彎的笑起來,今天也很和平呢。以前的第七班大概也是這樣子的,可是,現在……
川口斂了表情,既然五代說她會處理,那麽這次的事應該會在書明和綱手的共同施壓下掩蓋下來。
團藏這件事不會被算到佐助頭上。
權利真是個好東西呢……尤其在這種時候,更是便利得不行。
“老師……川口老師!”
川口稍稍回過神來,映入眼的便是一張大大的狐貍臉。見川口眼神清明起來,鳴人一掃剛才的不高興,揚起一張大大燦爛的笑臉,一貫爽朗的道“聽說川口老師住院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人緣這麽好了,剛送走了一撥又來一撥。
擡眼看了看第七組的四人,這其中當然不包括佐助。然後注意到面前的鳴人話只說了一半,就眼神古怪的盯着她用護額遮住的左眼,第一次有話直說的鳴人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川口彎彎眼,問“鳴人,怎麽了?”
鳴人回頭觑了觑靠着牆,旁若無人捧着小黃書看的銀發不良上忍,困惑的撓撓金黃色的腦袋“就是……突然覺得,川口老師和卡卡西老師很有……”他突然猛的雙手抓住腦袋“我不知道怎麽說!”一句話不知道因為什麽,被他說得沒頭沒腦斷斷續續的。
佐井右手嗒的一聲敲了一下左手,做恍然大悟狀“是夫妻相。”
鳴人指着佐井,張大眼“就是這個!夫妻臉!”
夫妻相?
川口愣了一下,直覺看過去,發現不知何時捧着小黃書看的銀發上忍也驚愕的擡起臉,露出一副被凱舌吻過的表情。
粉色頭發的女孩反應了一下,立馬一個怪力拳頭落在鳴人腦袋上“你在胡說什麽啊!”
鳴人一邊護住腦袋在房間裏逃竄,一邊抱怨“明明是佐井說的啊,為什麽只打我!”
最後他用手指指着川口和卡卡西道“小櫻你自己看嘛!他們一個用護額遮住右眼,一個遮住左眼,本來就很像夫妻啊!”
小櫻在追逐鳴人的間隙抽空偷偷瞄了瞄兩人,暗暗點點頭,的确。
而且不止這一點,其實小櫻在很久以前就隐隐覺得川口老師那種懶散的樣子很像某個人了。
逃竄途中,鳴人眼角瞥到一抹暗藍色,就朝門口急蹿過去一邊開口喚道“佐助!”
小櫻和卡卡西幾人都朝門口看過去,只有川口把臉別向了另一邊,微眯起眼看着一朵雲慢悠悠的從窗戶這頭飄到那頭。
鳴人勾着佐助的肩頭,死拖活拽的把他拉進房間裏。從頭到腳的看了看佐助,鳴人不解的問道“佐助,你來木葉醫院幹什麽?”
佐助下意識的擡起手,就要摸上自己隐隐刺痛的左眼。
鳴人幡然醒悟的點點頭,朝川口看過去“佐助也是來看川口老師的吧!”
垂下手,佐助淡淡看了眼鳴人 “不是。”
“川口桑,你的嘴唇怎麽了?”佐井不管現在的氣氛,天外飛仙的來一筆。
所有的目光霎時都落在川口的唇上,顏色偏淡的唇上,清晰的印着些咬痕。
她抿抿唇,擡起手用袖子遮住,壞心眼的笑起來“啊~這個是昨天被毛毛咬的。”
鳴人歪歪腦袋“毛毛?”
川口見佐助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下嘴角,笑容愈加燦爛,兩只手比出一個長度“好大一只毛毛呢~”
佐助的唇張合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一扭頭把臉朝向了別的地方。
見佐助不鹹不淡的樣子,鳴人苦惱的抓抓陽光色的頭發,努力尋找比較輕松的話題“對了!佐助,你覺得川口老師和卡卡西老師是——”
粉色頭發的女孩飛快的捂住鳴人的嘴,暗罵笨蛋的同時小心翼翼的朝佐助的方向看過去。
佐助回過頭看了眼角落裏的卡卡西,又看了看一直維持着怎麽看怎麽不真實的笑的佐井,對床上的女人不鹹不淡說道“五代有事找我,那麽我先走了……川口老師。”
說完,不顧房間裏衆人的反應,擡腳朝門口走去。
然後想起什麽的停在門邊說“白癡吊車尾的,夫妻相不是用來說這兩人的。”
金毛狐貍立馬炸毛,掙開小櫻的手,張大嘴跳起來“什麽嘛!我早就不是吊車尾的了!”
喲~難得呀,這兩人竟然在鬧別扭。把視線從門邊的佐助身上收回來,看了下床上的女人。
卡卡西彎彎眼,低下頭,重新捧起手中的小黃書。
嘛……原來是一個人在看另一個人鬧別扭啊,真是惡劣呢。
☆、第 51 章
是夜。木葉某病房外。
卡卡西把手中的小黃書收起來,眼彎成月牙狀的看着不遠處的人“這麽晚來這裏幹什麽呢,佐助?”
見佐助沉默不語,卡卡西指着窗戶旁已經熟睡的女人“啊~來看川口桑。”
對上卡卡西調笑的表情,佐助冷哼“卡卡西,你很閑嗎?”
銀發不良上忍搖搖頭“看護川口桑,可是我的任務。”想起什麽,卡卡西一手撓着銀發一手指着自己的臉蛋“經過鳴人的提醒,我才發現原來川口桑的性格和我這麽契合。佐助真的不覺得我兩有夫妻——相嗎?”
說完最後一個字,卡卡西險險避過佐助擦着鼻尖而過的草雉劍,一個跳躍落到對面的樹頂上,蒙面的布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卡卡西呼口氣“來真的?”
“只要另一只眼睛還在她身上,那麽容器的所有權就是我的。”佐助把劍插回後腰上的劍鞘裏,微側過頭“卡卡西你還真是沒有變,這種性格。”
盤起腿坐在樹端,銀發上忍掏出小黃書看起來,視線從書的上端看向川口的方向“嘛~佐助也沒怎麽變呢。”
……就口是心非這一點。
嘭的一聲,卡卡西一手拿着小黃書一手插在兜裏來到佐助身邊。摸出插在兜裏的手放在佐助頭上,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彎起眼“有句話,一直忘了說。”卡卡西微弓着腰,拿一臉标準的卡卡西式的笑容對着佐助“佐助,歡迎回來。”
拍了拍手底下的腦袋,讓佐助看向川口那邊“嘛~那女人從小就喜歡欺負你,并以此為樂。嗯……”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卡卡西收回手,尴尬道“嗯,你要習慣。”
佐助不是不知道,那個叫做川口的女人有多惡趣味。像看他生氣郁悶卻發不出來,是她人生一大樂趣似的,從來就樂此不疲的惹他發怒。
看着眼前面容安靜的女人,不管怎麽看,都還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在平常的審美觀念裏,也從來就不是一張稱得上漂亮的臉,更不用說在宇智波一向良好的基因面前。
伸出手,指尖停在那冰涼堅硬的護額上面。
他已經不再去想自己怎麽就栽在這種女人身上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反正就這樣了。
輕輕劃過護額上的紋路,那……川口,你是怎麽想的。
摸上自己的左眼,就算這樣的事也可以毫不猶豫做的你。對自己很殘忍,對他更是殘忍。
伸手朝虛空處抓去,因為他什麽都感覺不到。
“川口,我什麽都感覺不到。”你所說的喜歡,像隔着整個大片大片蔚藍色的天空,而那裏不管擡頭無數次,都是什麽都沒有的。
三年前,他就已經明白這件事了。
“還是說,你……”
看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金發,川口微眯起眼睛,這樣的熱情,她覺得自己消受得相當的吃力呢。
撥撥左眼的護額,川口擡起右手打招呼“嗨~鳴人,小櫻。”
看着走在自己左右的兩人,她暗暗嘆口氣“其實,你們真的不用特地來接我出院。”
鳴人雙手抱在腦後,回頭不贊同的看她一眼“川口老師才是呢,沒有家人,朋友好像也只有卡卡西老師吧。”
那語氣就好像在川口不知道的時候,這個熱情到過頭的少年已經把她劃拉到自己人的範圍內,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粉色頭發的女孩點點頭附和“對啊,川口老師不用跟我們客氣的。”
鳴人笑眯了眼,露出牙齒“不過,如果川口老師肯請我們吃一樂拉面的話,就更好了。”
川口彎彎唇“好。”
掀起一樂拉面的布簾,見到裏面的銀發不良上忍,川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銀發不良上忍聽見聲響轉過頭來,見到鳴人就懶懶擡擡眼“說有急事叫我八點來。”卡卡西手捧小黃書指着一樂店面裏的鐘“現在幾點了?”
鳴人把川口推到卡卡西身邊坐下,順便沖老板喊道“一樂大叔,三碗豬骨拉面,一碗味增拉面!”
坐下之後,才回過頭對着銀發不良上忍抱怨“如果不提前幾個小時,卡卡西老師一定會遲到的。”
然後……川口懷疑是不是在移植的時候,綱手大人不小心手滑,切到不該切的地方了。
因為從她坐下開始,小櫻就開始向她推銷卡卡西,而且是以那種壓艙底賣不出去的那種賠錢貨的心情。
鳴人一口幹完湯底,咚的一聲放下碗總結到“總之就是,卡卡西老師雖然是這麽一副沒用的樣子,其實還是很可靠的。”
他又叫了一碗拉面後,眨眨眼以相當猥瑣的眼神看看川口又看向卡卡西“我和小櫻都覺得——你們可以結婚試試看!”
繼夫妻臉之後是這個麽,川口不知道現在自己臉上是什麽表情,反正隔壁的卡卡西是相當的精彩。
這麽看來,他們兩個成年人被這兩個半大不小的家夥擅自湊成一對了。
結婚……還試試看?
鳴人,你确定你真的懂麽。
稍稍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的卡卡西以手握拳,放在嘴邊幹咳一聲對兩小孩說道“川口桑不喜歡我這樣的。”
她努力彎彎眼,試着笑得跟平常一樣,慢慢接口“嗯,我不喜歡卡卡西前輩這樣的。”
鳴人垮下臉“咦~怎麽這樣。”
看見小櫻眼中閃過的失望,他急忙跳到川口身邊快速的說道“川口老師你不喜歡卡卡西老師哪裏?我讓他改!”
川口好笑的看着一臉糾結的卡卡西,對面前的鳴人搖搖頭“不關卡卡西前輩的事。”
她笑得甚是良善,眉眼彎彎的開口“我喜歡年紀比我小的。”故意略略停了一下,壞心眼的看着面前天空色的眼睛,不緊不慢的接着說“嘛……鳴人這個年紀剛好。”
金發的少年呆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偷偷的朝旁邊退了幾步瞄向粉色頭發的女孩,撓撓臉上的胡須,不好意思的認真拒絕“川口老師,我有喜歡的人了。”
川口擺出一副正經樣,憋笑點頭“我也是。”
小櫻忍不下去了,擡起頭輕聲開口“是……”
鳴人急急的打斷小櫻,對川口說道“沒關系!反正結婚一定不是跟自己喜歡的人,所以就算川口老師有喜歡的人,也可以和卡卡西老師結婚!”
然後求證的看着銀發上忍“你不會在乎的吧!卡卡西老師。”
不良上忍撓撓臉,尴尬不已。朝房頂翻翻白眼,他怎麽竟攤上這種學生啊。
此時,剛好有人走進來。
店內的人都下意識的看過去,然後川口懶懶帶着笑意的嗓音響起“鹿丸啊~”
來人看清楚店裏的人後,啧了聲把臉別了過去。
“真是麻煩。”雖然抱怨着倒是邁腳進來了。
鹿丸看了一眼座位的分布,想了想坐到了鳴人旁邊。
鳴人盯着懶洋洋的鹿丸看了許久,自以為小聲的偷偷問銀發不良上忍“吶~卡卡西老師,川口老師喜歡的是誰啊?”
不良上忍眯起眼把頭湊過去“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剛剛好像有聽見川口桑說鹿丸什麽的。”卡卡西沒有絲毫愧疚的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與其被自己那個小心眼學生記恨還是別人家的學生陷害起來比較不心疼啊~
☆、第 52 章
鳴人咬着筷子糾結半天,看着鹿丸好一會兒,然後看看川口,最後憋不住的開口“川口老師,你的眼睛……”
川口愣了一下,沒想到鳴人會在這當口問這個問題,而她根本還不清楚綱手大人準備的官方說辭是什麽。
坐在這裏的人,除了鳴人都是或多或少知道內情的人。
在鳴人問出這個問題後,整個店裏的氣氛都微妙了起來。鹿丸撥了撥碗裏的面條,一貫懶洋洋的解釋道“六代對戰曉的成員時,被波及傷到的。”
幹巴巴的說完,鹿丸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差點忘了,卡卡西上忍,川口中忍,五代讓你們随我去火影辦公室一趟。”
三人推開火影辦公室的門時,就看見他們的五代火影正在和快湮沒她的文件奮鬥。
綱手擡頭瞥了他們一眼,抽空指了指一個角落“站到那去。”
三人愣了愣,然後乖乖的移動過去。三人剛離開,門就被碰的一聲打開,靜音和身後的幾個忍者連續不斷的抱着大堆大堆的文件進來,不一會除了他們站的那個角落,整個火影辦公室都被白色的文件覆蓋了。
綱手一把推開桌上的文件,碰的錘在桌子上“靜音!不要再拿進來了!”
瞄到角落裏的三人,她噌的一下站起身“那個小鬼!竟然讓身為火影的人等他。”
話落,一個深藍色的身影推門而入。
看清楚那人的打扮,五代立馬發飙“宇智波佐助,你那是什麽鬼樣子!”
衆人在心中默契的嘆口氣,看來火影大人今天的心情很不美妙啊,同時移動脖子以上的部位看向門口那人。
只見佐助同樣用護額遮住左眼,劉海微微的散在護額上,若隐若現的感覺很有味道。
卡卡西輕微轉動眼珠,視線範圍內所及的是遮住左眼的川口的臉。站在兩人中間,他不怎麽自在的推了推橫跨過半張臉的護額。
五代依次用手指過以護額遮住左眼的佐助,川口和遮住右眼的卡卡西“怎樣,現在是流行嗎?讓你們組隊出去,只會丢盡我的臉!”
佐助直視綱手,不鹹不淡開口“眼睛有點疼。”
綱手一腳把辦公桌踢向佐助“疼?你少給老娘撒嬌,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