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3)

的聲音。

深夜,下過雪後感覺一下子冷了起來。

聽見樓下細小的碰撞聲,佐助睜開眼輕聲下樓,拉起撞到家具跌倒的女人。

舔舔有些幹裂的唇“我想倒杯水。”

看了下有些狼狽的女人,佐助移開眼“不要動。”沒過多久他把一杯溫熱的水放在川口手裏,皺皺眉“下次叫我。”

川口沉默了一會,仰起頭喝杯子裏的水。

佐助看面前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吞咽,像要硬生生吞掉什麽似的,水咽進喉嚨裏的聲音大的可怕,接過已經空了的杯子。兩人站立對峙,雪簌簌的落在夜裏,涼透了的感覺。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冷凝疏離,讓人沮喪的距離。

川口無奈的輕嘆口氣,伸出手抱住佐助的頭按在胸口,動作不算熟練的拍着懷裏僵硬着的背“我很怕死。”佐助停止掙紮,靠着讓他有些不自在的柔軟裏。

“如果我死了的話,佐助怎麽辦?會不會不再讓人靠近,一個人寂寞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害怕死後佐助還是那麽輕易的就原諒我,然後孤獨的一個人活着。”

改用手揉着懷裏柔軟的短發,口氣寵溺得嘆息“佐助能恨我就好了。吶,佐助,要怎麽做你才能恨我呢?”

“我不會讓你死。”佐助伸出手越過她的肩膀抱着川口的脖子“所以不要再做讓我生氣的事。”

恨你的話,……

從那天起佐助開始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麽,晚飯一直是三色丸子。

不用看見,川口也知道。某人一定微皺着眉吃着丸子,咀嚼起來的聲音比其它食物大一些。

她現在不方便做飯,說起來就算她的眼睛還是好的她其實也很少做飯。而佐助覺得根本不用把時間花費在這上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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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三色丸子是很好,不過偶爾換成紅豆丸子就更好了。

每晚睡前,佐助會倒一杯水放在她床前,拉着川口的手記住位置後才離開。

其實川口知道,佐助總是在夜裏又出去過,回來時無聲無息的站在她房間的角落裏,氣息隐藏的很好,不過她就是知道,感覺很強烈。

但她從沒求證過,也沒開口問過佐助。

在那樣的夜裏,體溫和呼吸都變得微弱漸涼,慢慢沾上死亡的味道。

雪連續下了幾天幾夜,木葉從來沒有過這麽持久的大雪。

遠處的燈熄滅了,整個一大片宇智波族地匍匐在黑暗裏。

川口披着薄薄的外衫坐在回廊上,雙手撐着地板,仰起頭。月光清冷的灑在雪上,她取下繃帶閉着眼,輕輕的哼着淡淡語調奇怪的歌。

佐助站在拐角處看着這樣的川口,竟然不敢上前。那麽外漏的憂傷圍繞在周圍,這是他所不知道的川口。

陌生的。像快要消失的。

如果不在同一個天空。

那麽……被一個人思念,并不會讓人感到快樂

身後一陣細微的響動,佐助跟着黑影來到木葉的練習場。

那人背對着佐助停下來,月光映着雪把他的影子拖到佐助腳下。

佐助開口喚道“鼬。”

轉過身,面上帶着暗部花紋的面具,透過面具看着他。輕微的,他似乎嘆了口氣,扔給佐助一個東西,透明的玻璃瓶子裏裝着一只眼睛。

“這是止水的眼睛。你不肯要那個女人的眼睛,這是你唯一的選擇。”覺得沒什麽好說的,鼬正準備離開。

佐助上前一步叫住他,低着頭嗫嚅的問道“哥……你也救不了她嗎?”

宇智波鼬當然知道佐助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他食指中指并攏彈了一下佐助的額頭“對不起,佐助。”

對川口,鼬的感情很奇怪,那個溺愛佐助勝過他的女人。最後鼬還是開口了“我愚蠢的弟弟,你該想的是怎麽打敗斑。”

我的弟弟啊,不要露出這麽彷徨無助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佐助右眼綁上繃帶,他用左眼凝視着熟睡中的川口,眸子如水般泛濫開來,指尖輕輕沿着川口臉部輪廓劃動,最後停在白色的繃帶上。

他沒有告訴她,他換上了止水的眼睛,擁有了一雙完整的萬花筒寫輪眼。他不想她安心,人如果沒有牽挂,失去執念,會更快的消失在塵世間,快得讓他怎麽都捉不住。

他要去戰場,打敗宇智波斑。

他不會看着川口死去。

“……不會讓你離開。”

火影辦公室。

五代看了眼佐助綁着繃帶的右眼“有什麽感覺?”

“還好。”他接着淡淡說道“我聽鳴人說,我愛羅也被複活過,那麽生命轉換的術是存在的。”

綱手不贊同的皺眉“像那種禁術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研究,川口已經等不及了。”她嚴厲的看着佐助“現在掌握着這種術的只有小櫻,你想用她的命去換川口的嗎?”

在佐助開口前,綱手否決“我決不允許這種行為!”

佐助垂下眼“大蛇丸一直在研究這方面的忍術,雖然他已經死了,可是還有一個人也很了解。”

“你是說,穢土轉身之術?”

點頭“我會去找兜。”

經過反複思考得出比較可行的辦法,佐助說出具體事項“等川口死後,換掉衰老的器官最後召喚回靈魂封印在身體裏。”

綱手食指敲着桌面考慮了會“理論上行得通。但也僅僅是理論上,我想就算是大蛇丸也沒成功過。”

她挑眉問道“這可是違反規則的,你确定要這樣做?”

佐助擡眼看過去,用無聲代替回答。

五代扶着額想了下,點點頭“好,那麽再加上小櫻的那個術應該可以。雖然小櫻不能用那個術,但是研究之後,我應該可以結合自己的再生之術分一部分生命給川口,這樣成功率或許會更高。”

佐助盤腿坐在院子裏,腿上橫放着草雉劍,微低着頭不知道是在想什麽還是只是在發呆而已。

身後傳來衣料摩擦地板的聲音,自從眼睛不好使之後,川口生活上更加理所應當的懶散了。

這種睡到正午的事時常發生,她抓抓一頭睡亂的長發坐在佐助旁邊,擡頭望着天,一片黑色,現在不管什麽時刻擡頭只能看見這一種景色。

佐助擡眼看了她一下,有點好奇她在看什麽,明明應該什麽都看不見的,卻一直不厭其煩的一直一直擡頭保持這個姿勢。

順着川口的臉視線下移看見有幾簇頭發垂在她胸前,本來長發就不好打理,他見過川口起床後跟那一頭及腰的長發戰鬥。搖搖頭,那種情景不提也罷,所以不出門的時候她都是用手随便順幾下。

盯着那幾簇頭發,佐助視線有點渙散,難得的表情有些小呆。

那頭發,摸起來應該很柔軟,是不是像想象中一樣舒服呢……

佐助順着川口的方向倒過去,頭枕在她的腿上,伸手拉着那簇頭發以指理順,力道适中的解開其中打結的地方。

在川口的腿上挪動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佐助輕微抽動鼻子吸了口氣,還是沒有,很久以前他就發現,川口身上沒有味道。

香味,食物的味道,甚至是血腥味都不能長久的留在她身上。

“川口。”佐助開始變聲了,嗓音在平時的清淡中帶點撕扯的微啞。

所以最近他都盡量不說話,因為覺得很刺耳,不好聽。川口倒是不怎麽介意,覺得很新奇。她微微側過臉,表示自己在聽。

佐助梳順了那簇頭發,随意的拿在手裏,指尖在發尾處一圈一圈繞上去,開始有拉扯感的時候再放開“知道我喜歡什麽嗎?”

“佐助喜歡的當然是番茄了~”她伸手在廊外接了一手的雪,将冰涼的手連帶一手的雪伸進佐助的衣服脖子裏,佐助身體被冰得在川口腿上直亂動,他把臉埋在川口腹部“川口,別玩。”

雖然這麽說,佐助卻沒有把那只伸進衣服貼着脖子的手拉出來,雪遇到溫度化成水沿着脖子的曲線流到衣服裏,他抱緊川口取暖,聲音帶點撒嬌“好冰。”

“川口。”

某女人玩的不亦樂乎,手伸到更裏面。她笑起來,漫不經心回道“嗯?”

佐助按住她越來越過分的手“如果不夠強大,沒有力量的話,什麽都不能夠擁有。在另外一個更喜歡的東西前,我還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川口的手停了下來,彎着嘴角“我不懂。”

于是佐助沒有再說下去,埋在腹部的臉蹭了蹭,低低啞啞的聲音再次傳上來“川口……”

川口把已經變溫的手從佐助衣服裏抽出來“怎麽了?”

過了很久佐助才開口,卻沒有回答只是又叫了一次。

“川口。”

忽然就懂了,于是被叫名字的女人笑了,眉眼彎彎的。川口摸着佐助柔軟的頭發,聲音很輕含在嘴裏“嗯,我在。”

☆、第 66 章

竹裏是卡卡西率領的第三忍軍部隊裏的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忍者,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在這場戰争中活下去。

她遠遠的見過在佩恩的襲擊中救了整個木葉的英雄,漩渦鳴人。

鳴人有一頭很亮眼的金發,在戰場上或者休息地總能很輕易的就看見他的所在。她想,擁有這樣的同伴應該是很安心的吧。

溫暖。強大。

因為常常在周圍尋找那抹亮眼的金色,竹裏發現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宇智波佐助。

他們總在一起。

她知道鳴人和他還有那個看起來很堅強的春野櫻是同一組的同伴。

看着遠處樹梢上兩人的背影,竹裏縮回頭猶豫的收回踏出一半的腳将身子藏在樹幹後面。

……其實她很怕他,怕宇智波佐助。因為他總是沒什麽表情,她有時候偷看鳴人被發現,他看過來的眼神總讓竹裏做惡夢,那雙墨黑的無波無瀾的眼睛就算沒有情緒,她也很害怕。

竹裏發現,最近宇智波佐助好像回過村子一陣子。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這些事也沒有人會特意來跟她說。

偶然有一次,她替受傷的同伴包紮的時候,鳴人從她身後走過跟卡卡西隊長說“佐助回村子找川口老師了?”

“嗯。”

旗木卡卡西,忍者聯軍第三部隊的隊長,如果五代沒有醒來,團藏死後他已經被推選為新的六代火影。

漩渦鳴人,背負着人柱力的身份成為了木葉村的英雄。

這些人都是她難以觸及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忍。他們口中的川口一定也很厲害,是她需要尊敬的優秀精英上忍。

幾天後,宇智波佐助回來了,而春野櫻被五代召回了村子。

竹裏不明白有什麽原因要把醫療忍者調回村子,戰場上不是更能體現醫者的價值嗎?

她一邊替受傷的同伴包紮傷口一邊放任大腦胡思亂想一個沒注意力道,包紮好的傷口裂開。

一郎抱着右手哇哇大叫“竹裏,想什麽呢!痛死我了!”

“對不起!”竹裏拿過旁邊的繃帶準備重新包紮,搖頭甩掉腦子裏的想法,這些不是她應該考慮的。

那天晚上的氣氛很緊繃,卡卡西隊長和鳴人好像與宇智波佐助起了争執,三人都不退讓,導致第三部隊的氣氛很緊張。

“竹裏,把飯送到指揮營那去!”

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手裏已經被放過來六人分的飯。她總是因為好說話不懂拒絕被安排別人不願意的工作。

抱緊手裏的飯盒,竹裏低着頭,現在這樣的氣氛去那裏,她很怕……

剛走到指揮營外面就聽見鳴人怒氣沖沖的聲音“就算川口老師的身體不好,佐助你也不能這麽做!”

接着冷冷的聲音反駁“我怎麽做與你無關。”

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好像動起手了“佐助收回那句話!你給我記住,我們永遠都是同伴!”

竹裏盯着手裏的飯,站在外面不知道該怎麽辦。正好此時一顆銀色的腦袋從裏面露出來,看見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竹裏,對她笑了笑指着她手裏的飯問“給我們的嗎?”

見竹裏點頭,那只露在護額外面的眼睛彎成月牙狀,不良上忍對她招招手“那進來吧,我正好餓了。”

竹裏進到帳內才發現裏面桌子翻了,東西掉了一地。鳴人和宇智波佐助之間的氣氛很糟糕,想放下飯趕緊離開,她環顧四周卻不知道把飯放在哪裏合适。

銀發不良上忍無視兩個學生之間的氣氛,扶起桌子,抓抓頭安慰吓到的竹裏“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把飯放在這裏就可以了。”

竹裏趕緊把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想說點類似用餐愉快的話卻發現聲音發不出來而且此時的氣氛也不适合,于是鞠了一躬趕緊離開。

剛離開的時候,竹裏聽見裏面又傳來聲音,不似剛剛不正經的态度。

卡卡西壓低嗓子道“佐助就算是你,在這樣的戰場上想脫離部隊獨自尋找兜都是很危險的。不管是作為你的帶隊老師還是第三部隊的隊長,我都不會允許你的這種行為。”

然後,卡卡西好像又說了一句什麽但是竹裏沒聽清楚。

最後據竹裏所知,宇智波佐助并沒有脫離隊伍,不知道什麽原因,她竟然偷偷松了一口氣。

這天夜裏正當竹裏守夜,夜晚和淩晨交替的時辰,是最疲倦也是最容易受到敵人攻擊的時候。

竹裏用力掐了幾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一點。從忍具包裏摸出一把苦無借着微弱的光,疾射向遠處樹幹上爬動的小蟲子。眯眼看了下目标,竹裏高興的跑過去拔出苦無,樹幹上的蟲子沒了阻擋繼續向上爬動。

這種距離不是殺掉蟲子,而是判斷出它的路徑以及爬行的速度再算上射出後到達的時間,竹裏的遠距離武器使用是她唯一可以驕傲的地方。

正準備回到原地再試一次,轉身卻看見不遠處慢慢的有霧蔓延過來,接着在她周圍的霧越來愈濃。

身後有人碰觸了一下她的肩膀,竹裏立刻清醒過來“幻術!”

眼角在濃厚的霧中只看見一抹猩紅色,那身影飛快的一閃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幻術解除,霧氣慢慢消散,在一片薄霧中她看着宇智波佐助收劍入鞘慢慢的朝她走來“右方十點鐘一個你解決。”說完又瞬身消失。

竹裏顧不得其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麽宇智波佐助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她就地隐藏起來,收斂自己的氣息,慢慢靠近佐助說的位置。

當竹裏好不容易解決敵人後,擡頭便見宇智波佐助站在高高的樹枝上望着天空。感覺到被人注視着,他回過頭,墨黑色的瞳孔看了樹下的竹裏一眼便消失了。

她走到那棵樹下撿起一個白色的小挂件,只一眼,竹裏便喜歡上了這只笑起來很溫暖的面具。

純白色的只有眼部的位置有兩道彎彎的弧線。雖然紅色的繩子上沾着少許暗色的污漬,但面具的部分卻很幹淨沒有摩擦過的劃痕,看得出來被主人很用心的珍惜着。

竹裏收起白色的小面具,慢慢走回守夜的地方,她想這個應該是宇智波佐助的。

……等她敢接近他的時候再還給他吧。

然而事情卻遠遠沒有照着她料想的發展。

竹裏值完夜和一郎換過班揉着酸澀的眼睛朝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卻見到一身墨藍色忍服的人背對着她站立,微微擡頭望天的姿勢,背後有宇智波家的家徽。

竹裏停住,不敢再上前。

那人微側過頭,面容清冷。這是竹裏第一次沒有立刻轉開頭,忍住害怕的情緒直視那人墨沉的眸子。

然後,竹裏得出一個結論,宇智波佐助長得很好。

後來見過鼬的竹裏才知道,原來是宇智波一族的男子都長得很好。

她收回視線盯着腳下,嗫嚅開口聲音如蚊蚋“那個,那個……宇智波君有什麽事嗎?”

佐助想了想,看着低着頭的竹裏“我掉了東西。”

竹裏捏緊剛剛還拿在手裏把玩的小面具,原來真的是他的啊。

雖然她低着頭仍能感覺到佐助的存在和他的靠近,竹裏本能的将右手放到身後并後退幾步。

佐助看了眼竹裏藏在背後的右手,又逼近了幾步,薄唇張合聲音冷淡“拿出來。”

竹裏開始微微發抖,伸出右手攤開,一只小巧的白色面具安靜的躺在掌心裏。

拿回自己的東西挂在草雉劍上,佐助對面前一直低垂着頭還因為剛剛他散發出的殺氣而不停顫抖的女孩不再看一眼。

轉身正準備離開,在看見迎面而來擁有一頭金發笑容燦爛的人,微微皺起眉毛。

鳴人一如往常的搭上佐助的肩膀,沒有注意到眼前古怪的氣氛,開朗的說道“佐助,卡卡西老師在找你!”

說完終于注意到離佐助不遠處,還有一個女孩子,鳴人撓撓金色的頭發看看佐助再瞧瞧低頭發抖的女孩。

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狀況,抓抓臉上的胡子看向身旁面無表情的同伴“佐助?”

佐助冷哼一聲,擡腳離開。

“哎哎,佐助等等我啊!”鳴人見女孩還低着頭,他彎下腰對她露出燦爛的笑臉并解釋“不管發生什麽,佐助都是沒有惡意的。”

然後像說悄悄話一樣小聲的跟竹裏抱怨“他只是不習慣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當然對川口老師除外就是了。”這句話鳴人更小聲的嘀咕着,可是竹裏聽見了,這是她第三次從鳴人這裏聽到這個叫川口的人,而且都是和佐助聯系在一起。

川口,竹裏把這個名字暗暗記在心裏。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竹裏聞言擡起頭,看着眼前笑容溫暖的鳴人,這是她一直期待的笑容“竹裏,淺川竹裏。”

☆、第 67 章

卡卡西指着卷軸上的一點,對旁邊的佐助說道“這裏有兜的不死部隊,而火之國的軍隊被困在另一邊。佐助從這邊繞過去突襲,鳴人和我帶一個小隊在正面引開注意力。”

手指移動,指向另一點“這裏會事先設好陷阱,佐助記得把敵人引過去。”

佐助點頭,表示明白。

正事談完卡卡西走到另一邊坐下,摸出親熱天堂,邊翻邊說“我記得你把鷹小隊派出去了吧。這個任務需要人合作,我已經安排好人選給你,等會就到。”

佐助表情不變,開口拒絕“不要,只會礙事。”

卡卡西依舊盯着小黃書,滿不在乎的撓着一頭銀色亂發“你是近中距離型的忍者,如果出任務而人手不足的話,最好要有遠距離型的忍者作為搭檔。”

說着,外面纖細的嗓音弱弱的響起“旗木隊長,中忍淺川竹裏到。”

聽見聲音,佐助知道這次任務的臨時搭檔是誰了。

看她上次的水準,的确是擅長遠距離攻擊的忍者。

卡卡西将小黃書揣進兜裏“竹裏啊~,進來吧!”然後對進來的人交代“從現在開始,竹裏要好好和佐助相處喲~”

偷偷觑了眼站在桌邊的宇智波佐助,竹裏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很怕這個人,卻不懂如何拒絕。

似看出竹裏的為難,卡卡西把眼睛完成月牙狀“竹裏桑,這是命令,所以不能拒絕喔~”

低頭“是,旗木隊長。”

一路急速趕到目的地,解決完大半的敵人,佐助正想把殘餘的敵人引到和卡卡西約定的地點。卻沒想到他派鷹小隊出去找了半個月沒有任何消息的兜,竟然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佐助面上出現淡淡一閃而逝的笑容“躲起來,不要礙事。”心情不壞的吩咐完竹裏後,佐助從忍具包裏摸出手裏劍從各個不同的死角攻擊衣服足以覆蓋住全身的兜。

兜伸出手頂了頂眼鏡,扯起嘴角“佐助,這麽急躁的攻擊可不像你。”

佐助身勢不停,淡淡說道“而你還是一樣多話。”

兜眯眼快速結印,他身前的地面突的冒出兩具巨大的棺材擋住前面飛來的手裏劍,并側過身避開從後面飛來的手裏劍。

棺材打開,煙塵散去,裏面一男一女的骸骨在查克拉的包裹下快速生長出血肉,枯骨出現生前面容的雛形。

佐助停下攻擊,看着兩人的面容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熟悉。

兜揚起一個詭異的笑,身後慢慢出現另一具棺材,露出三分之一的部分後卻停下了。兜輕咦了聲,飛速咬破右手拇指沾上血快速結印,身後的棺材卻突然消失,查克拉散在空氣裏。

停手,兜邪笑“算了,這兩人足夠動搖你了。第三人不出現也無所謂,雖然我很好奇出現這種原因的理由。”

舔着唇角,兜眼鏡的反光遮住了他的神色“連穢土轉生之術都召喚不出來的死人啊。”

佐助猜想,兜召喚的第三具棺材裏的大概是宇智波鼬,而真正的鼬并沒有死,所以召喚不出來也不奇怪。

佐助側過身躲過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從棺材裏繞到他身後的男人,男人面目僵硬持續攻擊,兩人使用的都是宇智波一族所擅長的忍術。

“豪火球之術!”佐助噴吐出灼熱的火焰,對方幾乎在同時也使用這招,釋放出威力不小于佐助的火球,兩個巨大的豪火球在空中碰撞。

竹裏躲在遠處都能感覺到一陣熱浪襲來,灼熱的空氣不斷撲在臉上。

她看着兩人快速的身影,動作和忍術的使用在某些地方都有微妙的相似。

她正在思索男人的身份,那邊的兜輕笑出聲“該說不愧是大蛇丸大人培養出來的容器嗎,佐助君真是連對自己的父親下手都毫不留情呢。”

用草雉劍隔開快速攻過來的苦無,佐助後跳開一段距離,寫輪眼開,三顆勾玉高速旋轉。以人眼難以捕捉的動作快速移動避開女人的手裏劍,瞬身到男人身後發動千鳥流。

富岳被電擊得身形一滞,沒有避開左側刺過來的草雉劍,被削去了一臂。

竹裏緊緊的伏低身子,透過草叢的間隙看過去,雖然親眼所見她還是難以想象這是場多麽激烈,高水準的一戰,根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

佐助背對着反手一劍刺入男人腦中的符咒,穢土轉生之術被解除。富岳停止攻擊,表情看不出是失望還是欣慰,語氣一貫嚴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佐助“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女人見男人停下攻擊,并沒有再趁機出手攻擊佐助,反而露出因為久沒使用身體而略顯僵硬的笑容“佐助成長為出色的忍者了呢。”

美琴對着佐助張開雙臂,如同很久以前那些日子一樣問道“有好好吃飯嗎?有和同學好好相處嗎?有交到朋友嗎?”

富岳雙手交握将手收在寬袖中,看着已經長到快到他高的佐助,別開眼“你和鼬都是我宇智波富岳的孩子,我以你們為驕傲。”說完讓佐助到美琴身邊去。

佐助慢慢走到美琴面前,雙手下垂把頭靠過去,只聞到屍體的腐臭。他垂下眼,使用穢土轉生之後,川口也會這樣嗎?美琴摸着佐助的頭發“佐助都長這麽高了呢,十七了吧,有喜歡的女生嗎?”

見佐助遲疑了下,美琴露出寬慰的表情“佐助喜歡的女生會是怎麽樣的,真想知道啊。”

佐助頓了頓,慢慢開口“她叫川口,她很好。”

雖然常常逗他,佐助摸上左眼,雖然擅自做了這樣的事,可是她很好,真的。

“嗯,叫川口啊。真想見見她。”

雙手抱上眼前的女人,全身釋放出電流,佐助低聲道“母親,走好。”

美琴點點頭“佐助一直都是好孩子,要和鼬好好相處。”

佐助擡頭看她靈魂半出的身體,美琴湊到他耳邊悄悄說“我和你父親都知道的,鼬沒有死,他并沒有來那個世界。”

她看起來有些猶豫不忍的看着佐助“不要恨他。”

佐助點頭,他不恨父親,也不恨鼬。

美琴總算放下心來“鼬一直很期待佐助的降生,努力的要做一個好哥哥。父親和母親不能陪着你們,佐助就寬容對待鼬某些時候的不成熟好嗎?”

“嗯,我會試着去做。”況且,他身邊也不是只有鼬一個這種總是擅自對待他的人,他已經算是習慣了。

看着消失的父母,佐助轉身面對兜,腥紅的寫輪眼直視着他。

兜對佐助殺掉的兩人毫不緊張“真是雙好眼睛,裏面的黑暗連我看了都蠢蠢欲動了。”

伴随着轟隆的聲響,第四具棺材從他腳下冒出,兜站在頂上看着下面的佐助“不知道佐助君看了這裏面的人之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真期待呢!”

☆、第 68 章

一聲悶響,棺材打開,待煙霧散去,棺材裏的人一頭墨藍色的及腰長發,面容清淡普通,眉目似彎非彎。

竹裏不知怎麽的見到第四具棺材裏的人,總覺得不妙。她看向遠處那抹身穿墨藍色忍服的身影,只見佐助咬咬唇吐出兩個字“川口。”

快速躍起一劍刺向站在棺材上面的兜“這樣任意玩弄死者,真是跟大蛇丸一樣惡心的家夥。”

兜不移不動,棺材裏的人閃身到佐助和兜之間,擋下佐助的草雉劍。

兜隔着中間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佐助“這樣就生氣了?對這個女人,佐助的忍耐力還真是低。那麽你能像剛才一樣下手殺掉這個女人嗎?殺掉這個叫作川口的女人。”

佐助面容一沉,手腕翻轉将草雉劍直刺入女人的腹部,不算致命傷。在劍尖沒入身體的瞬間,佐助還是下意識的微偏了角度。

他皺眉,瞬間彈跳開。劍卻被女人徒手捉住,手上的血順着劍滴在棺材頂上,像對于腹部的傷毫不在意,她用着川口的臉,川口的聲音緩慢僵硬的說“佐助,準備再殺我一次嗎?”

佐助身形一頓,從心理上湧起對血腥的厭惡感。

兜轉到佐助背後揚起手,查克拉具象化的手術刀利落揮下。

“唔。”佐助吃痛低哼出聲,草雉劍被捉住,女人用着川口的臉面無表情的将右手中的苦無刺向佐助。佐助矮身躲過心髒的致命傷,卻仍傷了左肩,傷口很深。

背後被兜用查克拉切到的傷口附近,沒有感覺,一片麻木。

踢開女人的手,将雷屬性的查克拉灌注到草稚劍上,再折斷捉住劍的手,佐助瞬身遠離纏身的近戰。

單膝着地,佐助右手捂住受傷的左肩,微微垂下眼喘氣。

“呵,第一次看見佐助君這麽狼狽的樣子。”兜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情景,不急着再繼續攻擊,他走到女人身邊擡起川口的下巴,很有興趣研究的樣子“看不出來,佐助君比我預想的還要珍惜這個女人呢。”

“看來我得到一個好東西了。”兜慢慢走到佐助面前,朝後招過川口“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殺死應該不會有遺憾才是。”

頂頂下滑的眼鏡,兜突然冷下聲說道“那麽再見了,佐助君。”

川口面目僵硬的接過兜遞過的附上查克拉的苦無,送進佐助心髒。

“叮!”的一聲脆響,竹裏突的的竄出擋下川口的苦無,手心發麻,可見力道一斑。竹裏死死的盯着川口,那眼裏是死人那種無情緒的毫無波瀾,她更不敢輕視站在旁邊的兜。

這個男人很危險,竹裏本能的感知到。

正當竹裏急着想怎麽能和宇智波佐助逃掉的時候,背後傳來聽不出情緒的聲音“不準插手,她是我的。”佐助深呼一口氣,慢慢站起身。

腥紅的寫輪眼直直的盯着面無表情名叫川口的女人,又補了一句“就算只是一具屍體,也是我宇智波佐助的!”

竹裏是第一次直視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那種既美麗又罪孽的顏色,讓人不由的就沉溺其中。

佐助掃了一眼神情開始模糊的竹裏,上前一步避開她的視線,擦肩而過時低聲說道“再看會死。”

低冷的嗓音把竹裏從幻覺中拉離出來,清醒過後她不自覺後退一步遠離佐助,這樣子的佐助讓她從骨子裏覺得恐懼。

見竹裏的反應,佐助冷冷勾起唇角。

對于強者,弱者相對于憧憬更多的是恐懼,逃離。

無視仍在不停流血的左肩和沒有知覺的背部,佐助以草雉劍指着兜“藥師兜,我要轉生的方法。所以,不想死的話,交給我。”

兜偏頭“給你,我就可以不用死了嗎?”

對川口和他父親母親做了那樣的事,腥紅色的眸子給人無形的巨大壓力,薄唇張合“同樣是死。”

對面的白發男子攤手笑起來“那我還有選擇嗎?”

話落兩條影子飛速的奔向佐助,兵器碰撞發出冷硬的聲響,各種忍術在半空中炸開。

看了一會,竹裏發現佐助并沒有占上風。

他總是直接攻向白發男子,而不太管那個女人,或許不是不想管而是沒辦法下手,既然不能下手抹殺的話,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除掉施術者。

在佐助對兜攻擊卻被女人的一個水龍彈打中的時候,竹裏射出無數的手裏劍,目标是佐助右側結印的女人。

佐助身子側了側,一劍掃落所有射向川口的手裏劍,手裏劍被打落後引起一連串的爆炸,寫輪眼看過來直視竹裏“我說過,這個女人是我的。”

竹裏咬咬唇“可是……”一個人對戰兩個人本來就很辛苦了,更何況其中一人你根本就不打算傷害她。

佐助移回視線躲開兜的攻擊“淺川竹裏,我說,不準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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