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幻術,那是真實。只要她離開這裏,這個女人就會變成那個樣子。佐助你不會忘記吧,那個沒有靈魂作為傀儡的樣子。”
“你要賭嗎?”
“這個世界不是你付出代價就會出現奇跡的世界,作為宇智波一族,佐助難道你還沒清醒。不要說拿你的眼睛去換,就算你拿整個世界去交換,也沒用!”他憤怒仇恨着,似乎被這個世界所背叛的是他而不是佐助。
他手一揮,諷刺的說到“看見這黑暗了嗎?”
“這個女人心中的黑暗難道會比佐助你少嗎,這些歷代清源一族的怨念和仇恨就在這裏,全都被封印在她這裏!”
“我說為什麽她那樣了,還能活過來并且保有宇智波的寫輪眼,原來這才是清源一族的真正秘密。源源不絕的力量!強大的查克拉!我感覺到了。只要吸收了這些,我就可以得到新的身體!”
“佐助,你不想改變這個世界嗎?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想法的人,這個腐爛的世界讓我們一起來毀滅它,重新建立一個完美的國度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文也蠻久了,因為一直沒什麽人看的樣子,所以漸漸就懷疑是不是自己寫得不夠好呢。直到火影完結就更沒辦法完結了。因為在耳朵的觀念裏,官方正式完結前我可以有無限yy的機會,但是一旦官方完結,我的結局不管怎麽寫都像在犯罪一樣。因為岸本已經定案了。我追到結局的時候,總有種淡淡的憂傷。最終佐助和小櫻,鳴人和雛田皆大歡喜的在一起了。是不是女性柔軟的堅持終究會軟化男性呢,還是單純的憂傷佐助和鳴人的妥協。我也說不上來,希望大家別介意我的胡亂感慨。
給我動力完結的是最近在文下面留言的小可愛們,讓我驚訝還有人在看并且喜歡我稚嫩的文,然後覺得是不是應該為這些小可愛和自己寫一個結局來祭奠喜歡火影,喜歡佐助、鳴人大家的日子。
特別是看見【鯨】在文下面認真的留言,我特別的感動,這份感動變成了我的力量。
謝謝鯨、待夏、還有路人甲的呼喚。
我盡快把剩餘的部分碼完,如果有人無意間發現了這篇文,你還喜歡,希望你可以告訴耳朵你當時最強烈的感受,我會認真的聽。
如果你已經看完了這篇文,還想聽耳朵說其它的故事,你可以找耳朵其它的文,雖然可能都沒完結,但我真的希望你發現還是這麽稚嫩的耳朵,陪着耳朵一起成長。【羞澀笑】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美最奇妙的相遇了,是吧~
各位新年快樂呀【恭喜呢】在這文下面好像不能說看文愉快的樣子,苦惱。這文真的虐嗎?因為要完結,耳朵花了幾天的時間重新看了一遍,果然真的通篇非常憂傷呢。
☆、第 77 章
“佐助,過來這裏。”宇智波帶土朝佐助伸出手,橘色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猩紅到不正常的程度。“到這裏來,我會給予你最強大的力量。讓我們一起建造一個完美的理想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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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佐助沒有動作,他接着煽動“你現在不過是一時迷惑。”輕瞥一眼川口“你以為自己背負的是什麽?這個世界最重要之物?”
“不要笑死人了。你和我都清楚,在壓倒性的力量之下,一切都渺小到無足輕重!”
宇智波斑疾沖過來,伸手抓向川口。佐助側身抽出草雉劍擋住,卻被從黑暗裏冒出來的手抓住肩膀,背上瞬間一空。
周圍的黑暗漸漸退去,一座座墳茔從黑暗裏長出來,墓碑上皆以清源開頭。
佐助慢慢用血紅的眼環視整個黑暗的墳茔,離他最近的墳茔最新,上面寫着——清源未央。
宇智波帶土倏地出現在佐助身後,彎下腰湊近他的耳後“她早晚都得死。你放棄掙紮吧,佐助。”
他把手叉在腰上,顯得非常高興“穢土轉生得到的大多是個傀儡。佐助,你能忍受一個人有着她的身體,卻永遠沒有靈魂嗎?”
“說完了?”佐助反手将草雉劍刺入身後人的腹部,猛地回身露出一雙血紅的瞳孔“把川□□出來。”
宇智波帶土捂着面具騰到空中俯視而下,詭異的笑起來“你看不見嗎,這片黑暗?”
“那又怎樣?”
“這個女人遲早會被這片黑暗所吞沒!”宇智波帶土雙手背在身後,俯視這片黑暗,眼神瘋狂“偷窺過我的記憶,你應該知道穢土轉生的缺陷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是致命的。就算五代火影是傳說中的醫療忍者奇跡般的成功了今天的手術,她最後的命運也終将是被清源一族的仇恨所驅使。”
“就跟你一樣,宇智波佐助。”
随手在黑暗裏撕裂出一個空間,又從另一個方向出現,躲過佐助的天照。
“看來我說的還不夠明白。佐助,只要你幫助我吸收掉清源一族的力量,我就可以讓這個女人活下去,直到你厭煩為止。也不用擔心她會因為反噬而被清源一族的力量吞噬。”
佐助垂下眼,“我明白了。”
紅黑相交的圖案在瞳孔裏極速轉動,佐助突然消失。
“還有點時間,我們先出去。”突然出現在川口身後,佐助拉住她的手朝黑暗裏疾走。
“你突然消失到哪裏去了?我竟然在自己的意識裏找不到佐助。”
“我被宇智波帶土拖入到另外一個空間,誤以為他把你藏起來了。”佐助忍耐着漸漸刺痛的左眼“雖然我把他和這個意識空間的連接毀掉了,但他找到另外的連接花不了多久,我們需要盡快出去。不要松手。”
川口走了幾步,在黑暗裏看着佐助的左眼,那裏的色彩,鮮豔燦爛的一如死亡裏的末日。
她拉着佐助停下來,直視着他的眼睛“真是漂亮。”湊近在佐助左眼極輕的落下一吻,很快離開。“終有一天,我們都會逃離困住自己的枷鎖,不再被束縛。可惜。”
“永遠不離開的人和始終付出的人,最容易被人抛棄。佐助,你和我是屬于抛棄的人還是被抛棄的人?”
佐助手指動了動,極力忍住捂左眼的沖動,痛得他不能仔細聽川口說的什麽。
川口看見佐助的左眼慢慢扭曲,她加快語速:“從之前來看,我是屬于後者。那麽這次佐助也來嘗試下被抛棄的滋味好了。”語畢,她笑得眉眼彎彎的看着黑暗被扭曲,帶着橘色面具的宇智波帶土從撕裂的空間爬出來。
川口伸手一推,把佐助推了出去。
黑暗漸漸褪去,露出湛藍的天空,形狀各異的雲朵,長滿長草的山坡。川口朝對面的佐助擺擺手“再見。”
佐助看着整個意識空間被分割成兩塊,他在滿是墳茔的黑暗裏,川口和宇智波帶土在另一邊湛藍的天空下。那裏全是不詳的查克拉。
佐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有多久沒出現過這種呆滞的狀況了,愣愣的擡手捂住左眼,血染上手掌,再緩緩流過半張臉。
宇智波帶土有趣的環視這個過分惬意的山坡,最後看向川口“你妄想用這個困住我?”
川口搖搖頭,看向佐助“并不是妄想。”
見川口看過來,佐助朝她伸出右手,不說話。
“你回去吧。”
“抛棄被抛棄?”佐助歪着頭,半張臉血淋淋的看着川口低低開口:“卡卡西?火影?還是鼬?”
“他們什麽時候發現的?因為無形的東西抹殺不掉,所以故意把我送進來,讓你把他困在這裏。我竟然沒有察覺。”
“事到如今我也不會再愚蠢的問,為什麽不顧慮我的感受。那麽,你們考慮過事後嗎?我會一再的按照你們希望的路走下去?呵,守護木葉麽。”
涼的熱的液體不斷從眼眶裏滾出滑過臉頰落入黑暗“川口!我從來沒想過要這雙眼睛,你看不見的未來,我怎麽可能看得見!沒有你,我怎麽可能不在意,怎麽可能讓你消失!”
你是我的溫暖啊!
“你不是想知道我寫輪眼的能力嗎。現在你親眼看看吧!”
整個黑暗的空間突然燃燒起更加墨沉的火焰,轟天連綿的黑色業火。并且逐漸漫延到兩個空間的交界處,似乎想要吞噬掉所有接觸之物,整個意識空間被重重炙熱的火焰包圍,經久不息。
黑暗裏的墳茔傳出細微的□□聲,漸漸變大開始哭泣,嘶喊,呼救,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小孩的聲音宛如煉獄……
她看着佐助站在深沉絕望的一片黑暗裏,周圍是高低錯落的墳茔,連綿不息的業火。佐助像個無助的孩子一邊流淚一邊泣血,竭力嘶聲的喊着。
“你說不要放開你的手。你看,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過來,把手放在我手裏。只是你一直後退,一直遲疑。“
佐助另一只手也伸過來,手指細長堅定“過來,川口。我在這裏啊。”
“既然我可以回到木葉,來到這裏,你為什麽一直不來我這裏。為我堅持一下,為我勇敢一下!”
只要一次就好。就這一次。
川口走過去靠近兩個空間相交的結界,定定的看着佐助,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的用力又認真。
彎彎眼,嘴角翹起,笑得一如佐助初次在一大片晴朗的天空之下見過的笑容。
懷念又心酸。
她把手貼在結界上,小聲說着:“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去到有佐助的地方。不如說我現在非常想到佐助身邊去,握着你的手,蓋住你流淚的眼睛。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不得不這樣做非常狡猾。”
“但是,該怎麽描述呢。”川口把另一只手按着心髒,微皺着眉苦惱道“我不确定這是正确的。能為你做些什麽,哪怕這會讓佐助痛苦,我也非常開心。對于這樣的我和這樣的人生,也沒有不甘了。”
“因為。”她把頭也抵在結界上,聲音更低“我是這麽喜愛着佐助你呢。”
見佐助動搖,川口笑起來“是不是很笨拙。”
直到整個意識世界只剩下川口和宇智波帶土,黑色的火焰仍然在不斷燃燒。
看着佐助一點點消失,他冷笑一聲,面對川口:“你會後悔的。”
川口依然保持頭抵在結界上的姿勢,對着腳尖滿意的笑着:“不,我從不後悔。”
“我在堅守我的忍道。”
“太亂來了。”五代見籠罩着川口具象化的查克拉不再凝聚迸發,眉卻皺的死緊“鼬還沒過來嗎?”
“再來一次。”佐助掙紮着從病床上的心轉心術封印裏爬起來對着綱手說。
“就算你把川口的靈魂帶回來。”綱手搖頭指着川口躺着的地方,那股強大的查克拉完全把川口包裹住了。“如果不能破除這個結界,完成身體修複的工作,對于現階段這個衰老的身體,她也堅持不了一年。”
佐助看了綱手一會,又環視了下整個房間的人“你們是真的想救川口?”他走到川口身邊試圖粉碎結界。
卡卡西皺着眉拉住他“如果強行從外部破壞結界,只是增加川口身體和精神的負擔。”
佐助看着安靜沉睡的川口,反身猛地推開卡卡西“那你們做了什麽!這次手術是為了讓川□□下去才存在的,可是你們做了什麽!”
鳴人把發狂的佐助按在地上“這不是卡卡西老師的錯。”
佐助垂下眼掩住其中一閃而過的戾氣,嘲諷着開口“連吊車尾的都知道麽。木葉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的自诩正義啊,你們憑什麽堅定自己是正确的!把宇智波帶土封印在那個女人意識裏,你們憑什麽!”
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鳴人,佐助站起來,低着頭。臉藏在頭發的陰影裏,漸漸笑起來“哈哈,肯定是要說為了忍者世界的和平這種狗屁理由。”
他擡起頭一雙紅的滲人的瞳孔一一掃視過房間的衆人。
“鳴人,你總是叫嚣着說是我重要的夥伴。說着光明正大的戰鬥,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瞞着我。對我重視的人做這種事,這就是你的忍道?”
“那麽對于做出這種事的現任火影和以這樣的人為憧憬同樣知情卻沉默的你,我決定抛棄了。”
他拔出腰間的草雉劍,擡起劍尖直指鳴人。
“果然重要之物還是要自己守護。依靠別人不過是軟弱之人的借口罷了,我竟然……”他回頭看了一眼川口“我也明白他的作法了。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總是以犧牲他人的作法自诩拯救世界。”
“那麽。”佐助從身後拿出白色的面具帶上“我也不介意成為第二個毀滅世界的宇智波。”
“不要再說了!”
“住口,佐助。”
小櫻和鼬同時出聲阻止。
“川口的事,我有辦法。”鼬走過去,輕拍佐助的肩膀“佐助,不要被動搖。”
“尼桑。”佐助把頭靠在鼬的肩上,沉默好久,才啞着問“川口不會死,對吧。”
吶,佐助。
你是在用什麽樣的表情哭泣。是不是緊咬着嘴唇,不發出一絲聲音,眼淚鼻涕痛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一如為之前。
她又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
小櫻轉過頭,望着窗外頂着寒風生長的樹。
她一直都知道,佐助的痛苦從來都是無聲的,壓抑的。就算她一直在他身邊,他痛苦的時候,他絕望的時候,她都沒有辦法,無能無力。不管是他失去親人的時候,還是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時速200-300字的我更文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心情,嫌慢還是驚訝于速度。
名字聽了橘子少年的建議,加了火影同人,收藏漲了一半耶,好開心。
謝謝coney寶貝那麽認真的安慰我上一章的憂傷,真希望我們能一直不對生活和其它妥協。
但是,今天我不斷的想,我是不是太過于逃避現實呢。是不是要迎合多數人的活法才是對的呢,有些失落。耳朵又開始憂郁了,各位寶貝不要見笑呢【腼腆】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川口對佐助太過于嚴苛或者說過分呢,希望大家能喜歡川口,包容她的笨拙和倔強。我想,佐助是明白的。
【或許只有你懂得我,所以你沒逃脫,一邊在淚流,一邊緊抱我,小聲的說多麽愛我。】寫這章的時候腦子裏一直回響着這句歌詞呢,還有這個畫面。
嗯,又零零碎碎的說了好些。恐怕寶貝們都快看出耳朵是個愛撒嬌的人了呢
最後謝謝在這周留言的待夏,coney和亂舞夜流。感謝你們督促耳朵在這周裏把文文碼出來了。不知道鯨看了這章會有什麽感受,希望你不會難受。
PS:後面可能還有2-3章正文就會完結了。會更一些番外吧,都是之前寫了一半的,還是希望寶貝們能看見那些番外。好多人都說從初中高中看到現在,難道這文陪伴了大家的童年嗎,有些小開心呢。
下次見,寶貝們~
☆、第 78 章
清源慧靜靜的從門外看着那個帶着白色面具掩住一切表情的人。那張面具跟她太像了,而在那樣一張眉眼彎彎的面具下面的臉,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提裙邁進門內,她直視鼬的眼睛:“宇智波鼬,我答應你之前提出的請求。”
“火影大人,給我兩天準備的時間。我會讓宇智波佐助得到再一次進入川口體內帶回她靈魂的機會,同時讓你能夠修護這個身體。”
“你要怎麽做?如果要修護身體勢必要破除結界,一旦破除結界,反而是對身體的施壓。”
“我準備好了,自會告知各位方法。希望火影大人先吩咐收拾隔壁的房間,我需要立刻着手準備,時間已經非常緊張了。”她朝佐助點點頭就先行離開。
佐助仰着臉看着天空。冬日的天空,覆蓋着一大片厚重的灰色。
綱手在佐助旁邊的長椅坐下,她兩手搭在長椅的靠背上,學佐助的樣子擡頭望着天空。
“鳴人剛剛很沮喪。他是來道歉的吧。”她閉上眼,把頭也靠在椅背上“雖然我沒有這個立場,但是你說的太過嚴苛。鳴人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跟你一樣,面對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還是太早。但是,他說他不想被蒙在鼓裏然後理所當然的逃脫罪惡感,他想要承擔佐助的痛苦和厭惡。”
她把手蓋住眼睛“我不想找任何借口,在這件事上,我是選擇了抛棄川口。”
冗長的沉默之後,她接着說:“衡量利弊與得失。以最小化的損失換取最大化的價值,這種……我竟然以團藏的方式在思考。”
“沒有堅守猿飛老師希望傳承下去的火之意志,有辱火影的稱號。始終……辜負了你的信任。你托付的重要之物。竟然忘記了,川口之于你。”她咬着唇,把臉更多的藏在手臂裏“就是斷之于我。”
“補充體力。”鼬遞過一個木魚飯團。
佐助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垂下眼“尼桑你是什麽時候去找清源慧的。”
“在決定了把宇智波帶土封印在川口體內的時候。”鼬也咬着一個飯團,等咽下去之後才接着開口:“我并沒有反對,沒有更好的辦法。宇智波帶土最後的意識以查克拉的形式侵入到你的左眼,他會控制你。”
鼬側眼看了下佐助脖子後的天之咒印“就像大蛇丸依附咒印潛伏在你體內等待奪去你的身體一樣。只是宇智波帶土更加危險。”
“佐助會怨恨我嗎?因為我在你和川口之間,舍棄了川口。”
佐助安靜的吃完一個木魚飯團,又沉默了很久。他看着鼬慢慢說:“尼桑還是不一樣的。你是在我和川口之間選擇了我。我不會理解不了。”
“如果是我的話。”他握緊雙手“就算抉擇這個過程再痛苦,我的結果也只有一個。我早就理解這種事情,我最珍貴的東西對他人來說也是輕易可以舍棄之物。但是不行啊,為什麽要強迫我也放棄自己重視的人,為什麽要是我承受這種痛苦?”
“如果我非得這麽痛苦的話,那麽別人憑什麽還擁有珍貴之物。全部都毀掉就好,所有人一起痛苦,我就不會那麽怨恨了。”
鼬揉着佐助的頭發“雖然不知道理由,但清源慧一直拒絕我。”食指中指并攏輕點佐助的額頭“你要一直帶着這面具?”
見佐助只是低下頭不說話,鼬搖搖頭:“她應該是見到佐助才改變主意的。真難得,我認識的清源慧并不是一個輕易退讓的人。你之前見過她?”
佐助想了會“大概是三四年前認識的,之後偶爾會見面。”
“原來是那個時候,川口正在強迫我同意接受清源一族的秘術。她們真是……”
檐上的風鈴被路過的風吹着,清脆的發出悠長的聲音。
佐助端着一盤木魚飯團跟擋在門前的平原書明對峙。
平原書明見佐助只是低着頭也不想辦法進去就安靜的等着,用扇子擋住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會,側身讓他進去。
佐助站在門口遲疑着,書明在他身後喚“慧,休息一下吧。”
清源慧回頭見佐助站在門口,便朝他走了過來。
她笑笑“好久沒有和佐助吃飯團聊天了。”拿起飯團,小口吃着。她指指佐助帶着的白色面具“這是有什麽含義嗎?”
佐助愣了愣,跟着她坐在門口,看着一屋子的咒文“手術前我從川口那拿過來的。”
“充當護身?”
佐助按着臉上的面具“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我現在的表情。”
“嗯,我懂了。”吃完一個飯團,清源慧盤腿研究着手裏的卷軸。突然她擡頭問道:“佐助你有想過之後的生活嗎?如果手術成功的話。”
見佐助一動不動,她接着說“那就是還沒想過了。”
“聽說,川口很喜歡欺負你。為什麽不告訴她,你會不開心或者會委屈呢?”
佐助轉過臉,拿白色的面具對着她。
清源慧了解的點點頭“也沒想過麽。沒想到佐助在這一面意外的單純。”她把卷軸移開,挪過去一點“其實我姐很好懂。雖然是喜歡欺負喜歡的人,但你只要明白的告訴她你不開心,她就會忍耐的。”
佐助想了想,才慢慢開口“這樣就好。”
“我就覺得你是會因為她的忍耐而心疼的人。佐助果然是一個溫柔的人呢。跟別人說的都不一樣,并不是一心只執着于黑暗的複仇者。”
她把剛看的卷軸放在佐助手邊:“可是有些時候,有些事卻不得不說出口。佐助,你有想過川口這麽做的原因嗎,排出宇智波帶土這個因素。我想,應該還有別的理由讓她這麽做,你想過這樣的事嗎?”
“其他的理由?”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并不是當事人。”
“但是。”她指着卷軸上的一行字“我研究過,你這是第二次進入川口的意識,前兩次可以,現在卻被那股查克拉排斥了。一定是她這次在意識裏對你做了什麽,還記得嗎?她不常做的,卻讓你記憶深刻的。”
佐助擡手輕觸面具,左眼的位置“她碰了這裏。”
清源慧伸長上身探手過去,佐助側頭快速避開。
“抱歉。”她收回手“書明說,這只眼睛是我姐給你的。”
她拿過卷軸,拉出另一邊解釋給佐助聽“因為這是川口的眼睛,所以那個查克拉誤以為你是川口的一部分。應該是把連接切開了。”
清源慧坐回去,偏着頭打量佐助。
“你想說什麽?”佐助并不擡頭,自行看着卷軸上清源一族的秘術注解。
“她并不想你再去找她。很多跡象都可以表明這一事實。被無法破開的具象化查克拉隔絕的身體、排斥你再進入意識的結界、斬斷的連接……這一切都在強烈的告訴你,不要再靠近了。”
轉動卷軸的手頓住,視線停止在卷軸上空白的一點,佐助整個人一瞬間如同融入他臉上純白色的面具一樣。
清源慧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手接着說:“或許。”她不自覺放輕聲音“川口她能看到你成長強大,看到你擁有足夠多的重視之物。她把你留給未來,便不再奢求要和你有一個結果。”
雙手相握,她知道将要出口的話對面前蒼白的少年來說是多麽殘忍“你有想過或者曾經在某一瞬間察覺她的感情跟你是不同的,可能佐助對她來說和相思對她是同樣的事情。”
“你想說,川口看我不過是看孩子?”佐助握住卷軸的手漸漸失控。
“這不是不可能。”
過了好久,久到清源慧以為對面的少年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佐助将手中的卷軸遞過來,他指着卷軸最後的部分,低聲說着。
“我不會再動搖。侵入他人的意識會被本體意識的一切所排斥,入侵者一旦動搖便會被彈出本體的意識空間。”
佐助将卷軸卷好放到清源慧手邊,站起身準備離開。
“抱歉!佐助。我不應該說這麽殘忍的話。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判斷你的決心。在我準備期間,希望佐助你能找到那個理由。因為,我和你一樣,都希望她能回來!”
川口看着面前如孩子般固執的少年,衡量不出內心到底是高興多一點還是無奈多一點。
佐助只是站在結界外,一片燃燒着天照的黑暗墳茔。
見佐助一副一如以往她惹他生氣時只執拗的看着她不說話的樣子,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慧來了。她選擇幫佐助麽。”川口走近結界的邊緣“所以,佐助要對我說什麽?”
“很多。”佐助抿唇盯着川口的雙眼。
“為了複仇抛棄村子,你覺得是背叛?覺得我抛棄了你?”
“你看相思和鳴人的眼光跟看我的一樣?”
“你在恐懼什麽。”
“并不是宇智波帶土。”他掃過身旁沉默的墳茔“也不是這些死者。”
“從相遇到現在你一直在恐懼什麽,川口。”
川口垂下眼,斂了嘴角的弧度,搖頭。
“佐助,你不想要力量了嗎?這次你能離開的話,我可以給你這裏所有清源一族的力量。”
“如同你拒絕回答我的問題,我同樣拒絕回應你的問題。”
“這樣啊。”川口撓撓翹在臉頰邊的發尾“那如果我說我看待佐助跟看待鳴人和相思沒什麽不同,佐助會動搖嗎?”
佐助垂下眼,一臉淡漠“我不在意。我既不純真也不是個孩子。”
“我就老實說吧。就算川口你覺得我為了得到力量加入大蛇丸是抛棄了你,我也不在意。因為那是存在過的事實,兩者取其之一,我選擇……舍棄你。”
沉默良久,佐助才開口,聲音又輕又慢“與現在沒什麽不同,兩者取其一,我選擇川口你。”
他擡眼看着川口:“并不特別。我也只是讓自己好過,你不用動搖。”
川口垂下手,指尖不自知的動了動。
呆了一會兒回過神之後,川口顯得有點無措“我不知道佐助是這樣想的。”
“我以為,像我這種一直逃避不肯直面佐助的人。應該歸于男人的劣根性,就算佐助也仍然脫不開這個範圍,畢竟佐助也算是男人方面的。得不到,所以才不甘于放手。”
川口洩氣的塌拉着肩“我還打算用這個來動搖佐助呢。真是失策。”
見佐助不為所動,川口煩躁不已。她嘆口氣,盤腿坐下,背對着佐助開口。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千萬不能被她所動搖。不論她說什麽做什麽,全部都不要相信!”
“将你覆蓋上我的查克拉,讓川口誤以為是我只能做一次,如果讓她把跟我的連接也切開,那麽就再也沒有機會進入她的意識了。佐助!”
佐助猛地回過神,周圍一片漆黑,他可能已經被川口的意識排斥了。
雙手緊握,佐助痛苦的閉上眼。
他從來不知道發生過那樣的事。
他怎麽可能不相信川口……
怎麽可能不動搖……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清源一族安寧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 3天之後又更,我覺得自己真的棒棒噠~
超級感動【鯨】(づ ̄3 ̄)づ╭?~上一章更了之後看見你的留言,激動到原地蹦噠許久,立馬滾去碼字,然後竟然異常順利的寫了快2000字,對于時數200-300的我來說簡直快趕上奇跡了。所以這周才能這麽快的又和大家唠嗑。
一鞠躬,謝謝這周留言鼓勵的coney和鯨。對于留言給寫文的人來說,那種勇氣和喜歡不吝于表白的程度,哈哈,希望寶貝們別笑耳朵。因為那種希望對方能看見,給予對方勇氣,希望傳達的這種心情我明白呢。所以,我那麽的珍惜你們~【?(? ???ω??? ?)?】
上一章川口的名字簡直是自動口口。比如把川口【交】出來;讓川口【活】下去。捂臉,不,捂住耳朵,我什麽都不知道呀。嘿嘿
今天比較晚,就不多說了。看文好夢,各位寶貝~
☆、終章
佐助翻身一劍劈過去,将人劈成兩半,瞬身拉開距離。
見被劈開的地方像煙霧一樣又迅速合攏在一起,佐助收起草雉劍,腥紅的眼睛直視對方“你是無形之物或者只是意識?”
她穿着寬大華麗的和服飄在半空,看着佐助重複道。
“汝乃何人?為何擅闖清源一族安寧之地。”
佐助挑起眉尾,冷淡道:“你又是何人。為什麽出現在川口的意識裏?”
“川口?”她用繁複寬大的袖端輕捂住紅豔的嘴唇,細細的眉毛微微皺起。“汝在談論未央?”
她飄下來平視着佐助的眼睛,輕輕颔首“少年,汝思慕她。”唇角幾不可見的勾起,在空中優雅轉了一圈,終于落在地上,和服的下擺層層疊疊的鋪在地上,美麗的如一朵盛開在黑暗裏的春花。
走到佐助面前,微彎腰湊近,低低說道:“汝可知未央一詞何意?”
“赫赫,非常符合她身份含義的一詞。”
“夜如何其?夜未央。”
如荷花般層層綻放的和服尾端燃起黑色的火焰,佐助在草雉劍上附上一層雷屬性的查克拉一劍将她的和服釘死在地上。
她低頭看了一眼和服尾端燃燒着的黑色火焰,豁然道:“在清源一族安寧之所與未央交接之地施放這種危險忍術的原來是你。”
輕輕移動,擺脫天照與草雉劍的束縛,和服完整如新。
“少年,過來。”她朝黑暗的深處走去“你需要親眼見證什麽是無盡。最無盡的夜。”
佐助收劍入鞘,朝相反方向走去,他能感覺到川口在那個方向的盡頭。
“吾乃清源十六夜。”
佐助猛然回頭。
“看來汝知道吾。”她再度轉身,佐助咬牙跟了上去。
“你為什麽要那樣對待川口!瘋子!”
清源十六夜腳步不停,黑暗裏卻閃過模糊的黑影,越朝前走黑影越重。
黑影漸漸拉長并且分裂成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形。
高的黑影張着咧到臉後的大嘴,發出空洞的呼嘯,最後變成佐助能聽懂的語言。
“還不動手?你明白這場游戲的規則吧。今夜過後,只有一人能存活下來,作為清源一族的幸存者與容器。未央,這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