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部從法國巴黎飛往本國的飛機在C城的某機場上徐徐降落

“哈羅!我是蘇妙桐!你有名字嗎?”她有些怕狗,但又覺得這只狗她好象很熟。

“它叫小矯!”李傑森摸着小矯的背。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畫畫第一次見到小矯時的反應,和此刻的蘇妙桐一模一樣。

蘇妙桐試着讓自己不要鬧出再大的笑話來。她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了,還怕一只狗,這原本就有些笑話了。

她鎮靜自若地伸出小手摸了摸小矯,小矯“嗷!”地一聲,又吓得喬麗畫花容失色。但她将這種害怕用力地克服下去,不想讓面前這個男人笑她膽小。

李傑森火辣辣的鷹眸籠罩在喬麗畫的臉上,她每一個細小的反應都落在了他的雙眸中。

這才讓他想起,失憶從醫院回來的“喬麗畫”!那個喬麗畫絕對不怕狗,還十分地喜歡狗。那時他因為她的容貌而忽略了很多的細節,此刻一一地冒了出來。

枉他李傑森一向感覺敏銳,自認警覺性超凡入聖,卻被騙了整整五年而不自知!

他鷹眸暴戾而噬血,只有目光落在此刻的蘇妙桐臉上時,才緩緩地,轉為柔情似水。一絲絲的心疼象溫泉裏的水蔓過他的心頭。

只是,這柔情心疼中還透着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他必須查明這一切!

“它很可愛!”蘇妙桐為自己剛才的反應感到丢臉,此刻臉色如霞,嬌羞不勝,卻用力地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些。

但是,她心中更多的某種驚訝卻分散了她此刻對自己失禮丢臉的計較。那就是,從這幢別墅映入她的雙瞳之後,她就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讓她心生莫名的悸動!就如見到李傑森這個男人,她一直就有一種心悸,一種心尖上莫名顫動的感覺糾纏着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想靠向他。

她覺得他很危險,理智上她認為應該遠遠地辟開他,但她的理智抵不過她的某種第六感。

一種強烈的,超乎理智的東西。也許,那就是一種磁場的反應?

人和人之間有着玄妙的磁場感應!相斥還是相吸,由磁場決定!這好象是李傑森上次跟她說的話,她居然記下來了。

“你對這裏有熟悉感嗎?蘇小姐?”李傑森走到蘇妙桐的身邊,伸手拉起她的一只手,将她的手穿進他的臂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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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吓了蘇妙桐一跳!但她很快地鎮定了下來回答道:“怎麽會呢?我又沒來過這裏,李先生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聽說,孿生姐妹之間有心靈感應,所以随便問問。我的前妻喬麗畫是蘇小姐的孿生姐姐?還是妹妹?”李傑森心底有很多問號有待答案。

雖然感覺眼前的蘇妙桐就是喬麗畫,但那畢竟只是感覺而已。五年前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當時未曾想到過會有如此驚天的秘密!

但是,兩個人都失憶了?!喬麗畫失憶了,蘇妙桐也失憶了!那就是說,這倆個人中可能真的有一個人失憶了!要麽就是,倆個人都沒有失憶!

失憶是假的!至少有一個人是假的!不可能兩個人同時失憶!當時在醫院裏,醫生檢查過,喬麗畫失憶了!

踏進了門檻,蘇妙桐回答了他:“我是姐姐,喬麗畫是妹妹。李先生的別墅設計獨具一格,奢華不失優雅,品味尊貴而絕俗。”

“噢?蘇小姐是畫界的藝術家,李某的家居設計能入蘇小姐的眼界,李某倍感榮耀,沾沾自喜。”

李傑森帶着喬麗畫在大廳中緩緩走着,蘇妙桐的眼睛專注在李傑森這個大廳牆上的那些挂畫上。

入目,這整個大廳的牆上挂了好些名畫,有海上畫派張大千的花鳥畫;京津畫派的齊白石名畫;宜興畫家徐悲鴻……

最後,喬麗畫停在一幅畫的面前驚嘆道:“這是嶺南畫派高劍父的《丹山白鳳》!你這些畫好珍貴!這只白鳳單腳立于懸崖之上,姿勢優美,白色的羽翼純淨絕塵!”

“這只天鳥白鳳畫得确實是躍然紙上,氣勢不凡,美得驚世駭俗!但是,我覺得呢,它不如旁邊這張畫的十分之一!”李傑森指着旁邊的一幅畫說道。

喬麗畫一看,那不是她送給李傑森的《夢之島》嗎?這男人是在贊她呢!她的畫賣得太貴,貴到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些臉紅地說道:“剛才那些都是大畫家的手筆。這幅嘛……就是凡人之作了。不然,李先生能說出這幅畫有何妙筆嗎?”

李傑森放開了喬麗畫,笑對畫中景色道:“蘇小姐是在考我會不會賞畫?這幅畫作嘛……這朦胧的夢景月色讓人想到作夢的人是在高空中鳥瞰着一個島嶼,也許她就坐在一駕直升機上……月桂花開滿了枝頭!這證明畫畫的人做的是一個美夢。她也許正夢見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也許正在度蜜月……所以,這幅《夢之島》讓人聞到了甜蜜的花香味!賞之有一種幸福感!你說,一幅畫能讓人産生幸福感,它是不是很有價值?”

喬麗畫瞬間格格嬌笑,笑得非常地愉快:“李先生真會掰啊!一幅畫能讓人産生幸福感,這确實是物有所值了!這麽說,我送這幅畫給您,那也是送對了主?”

“當然!絕對是送對了!這幅畫只有我才配擁護它。因為這種幸福感只有我能看懂,別人是看不懂的。”李傑森笑,嘴角向上彎,但笑不達眼底。

這個懂的代價太大,他笑不出來。但是,此刻某人在他的身邊,他的笑也不算太免強。更何況,他聽到了她的真真切切的笑聲。

這笑聲缭亂于耳中,直達心底深處,有一種幸福感從心底升起,卻又,莢雜着驚濤駭浪般的憤怒。

蘇妙桐不希望和李傑森的相處太過詭異,他的語言也真的很幽默。

這幅畫是她的夢景,但那夢景依稀,她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害怕,并不象他所說,有着什麽幸福感。

幸福感這三個字,蘇妙桐不懂,因為她沒有體會過。

李傑森請蘇妙桐在客廳中坐下,從她的言行舉止中,他越來越肯定了一件事,她不象在裝失憶。

管家親自給他們泡了茶,蘇妙桐腦海裏又開始想李傑森的頭發了。她微笑對着李傑森,目光落在他的頭發上。

他的頭發一定是經過名師的設計,發型時尚,不長不短剛剛好,額前發絲吹起向後,三七分,但右邊卻碎碎地散落,很随意自然,卻顯得非常地帥氣。

蘇妙桐真的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可以拿到他的一根頭發,昨天晚上,她想了整整一個晚上了。為此,她還向別人借來了一根白頭發藏在她的手袋裏,希望能用得着。

因為她想過,是不是在經過他身邊時,突然對他說:“咦?你頭上有一根白發呢,我幫你拔掉它?”可此刻,她覺得這樣說也顯得很生硬。

她嘴唇不自覺地嚅動道:“李總的發型很好看!是哪個發型大師設計的?”

“我的發型?蘇小姐很感興趣嗎?這是我的發型師專為我設計的。他說這很适合我,但我看嘛,和大衆發型并沒有什麽區別。”

李傑森一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發絲。他注意到了,蘇小姐一直在盯着他的頭發看。他的頭發真的那麽好看嗎?難道比他的臉好看?

“嗯,同樣的發型,不同的人,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的人不比發型好看嗎?”李傑森好整以暇地,雙腿交疊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蘇小姐平時喜歡喝茶還是喝酒?要為蘇小姐來一杯紅酒?”

“不用,我喜歡喝茶。”

李傑森目不轉睛地看着特別容易臉紅的喬麗畫。同樣的一張臉,卻有着天鑲之別的魅力!

這是靈魂的魅力!靈魂會散發出一股光輝,讓同樣的臉表達了不同的靈魅。此刻的女人那低眉間一個嬌羞的含笑,正是讓他怦然心動的魅力!

蘇妙桐被李傑森灼熱含情的眸光看到臉色一陣發熱,低頭之際,她開始心不在焉地在敷衍着李傑森。

然後,蘇妙桐去了一趟衛生間。

蘇妙桐進了衛生間之後,李傑森的鷹眸瞬間寒如臘月飛霜。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邱爾英:“查到了嗎?”

邱爾英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查了!肯定是人為的。非常先進的控制。事先已據斷再用搖控,随時可讓燈盞掉落。”

“你幫我查查,五年前,在我和前妻喬麗畫大婚那個月內,所有的出入境記錄中,有沒有蘇小姐蘇妙桐的名字。還有,有關所有蘇小姐的事情,包括她在國外從小到現在的所有狀況,事無大小,都給我查一查。”

“好!森,你也覺得奇怪了?我見到蘇小姐時真是呆了!長得一模一樣!我有一個荒謬的感覺,覺得蘇小姐才是喬麗畫,是大嫂呢。”

“你的感覺是對的,她才是喬麗畫。”

“真的?那麽說,原來那個……啊!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了!這事他媽讓我好奇!”

“……”

李傑森收了線之後,蘇妙桐就從衛生間裏出來了。看得出來,她的笑容有些免強,好象是非常失望的樣子。

蘇妙桐剛才進了衛生間,找了找,哪有什麽頭發?李傑森的衛生間簡直就是纖塵不染啊!她還沒見過這麽幹淨的衛生間呢!

而且,這是大廳中的衛生間,不是他卧室的。就算是有頭發,也不一定是他的吧?因為這裏旁邊就站着一位管家大人。

所以,蘇妙桐從衛生間出來之後,确實是有些失望極了。但是,她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将一根白發緊緊地捏在手心上。

出來後她重新坐下,居然覺得如坐針尖般。因為,她覺得想在李傑森的頭上拔下一根頭發,就象要在老虎頭上捉一只跳蚤一般的難。

李傑森溫柔地問道:“蘇小姐餓了嗎?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這麽快?”她忘記了要吃飯這回事。

“剛才在會場時就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了。這不算快,他們的速度太慢了!”

“不會!我還不是很餓。但是,李先生是一個人住嗎?為何邀請我來家中作客吃飯?”一般來說,這種邀請都會在某酒店裏。

“蘇小姐現在才問我為什麽是不是有些遲了?那麽,蘇小姐為何要接受我的邀請跟我來?”她如果失憶,為何這麽随随便便地跟一個男人到家裏?

“這不是因為你拍下了最後一幅畫嗎?我答應陪買下最後一幅畫的人共進晚餐啊!”蘇妙桐被李傑森灼灼的眸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無論是誰拍下最後一幅畫,你都會順從着他嗎?”李傑森挺直了腰杆,突然對這個小女人有些微微的火氣上升。

就算她缺錢,也不能如此由着別人牽着鼻子走吧?

喬麗畫聽得他的語氣中有着輕鄙的意思,也不自覺挺了挺小蠻腰道:“不就是共進晚餐嗎?出巨資買下我的畫,那最起碼是肯定了我的畫有價值。就算是我請別人共進晚餐,那也只是禮貌的社交,李先生覺得有何不妥嗎?”

李傑森見這女人突然豎起了渾身的玫瑰刺,不禁語氣軟了一些:“你不覺得,有些男人未必是因為你的畫想和你共進晚餐,而是因為蘇小姐你本人嗎?”

“那又如何?共進晚餐有何不妥呢?”這個男人在找茬?為何突然生氣了?她陪他共進晚餐,他生什麽氣?男人這麽容易生氣?

“孤男寡女的,男人都是狼,這個,你也不知道?”李傑森一看喬麗畫那純淨得象一張白紙的天真俏臉,他就火氣突然蹭蹭地上來了。

倘若今天不是他拍下了她的作品,那麽,此刻陪着她的,就是另外的男人了!一想到她陪着別的男人在這裏說說笑笑的,他火氣更大!

蘇妙桐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了,居然問道:“那你也是狼嗎?”

李傑森啞聲地回答道:“我也是男人!你說呢?”

蘇妙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男人是在暗示什麽?以為她是一只那麽容易被吃掉的小白兔?要不是想拿他的一根頭發,她會跟他來這裏嗎?

可是,人來了,卻找不出一個适當的機會拔下他的一根頭發,怎麽辦?

剛好,管家讓傭人擺好了午餐,請他們到餐廳裏去用餐。

蘇妙桐發現,坐下之後,李傑森一直在看她用餐,他根本就好象不用吃一樣。就算是吃,他也吃得太過于優雅,一雙眼睛仿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

她的吃相很值得他觀賞嗎?

她還發現一件事情,擺在她面前的,都是她愛吃的菜。她一看就喜歡到不得了,好象都是她久違了一樣的食物。

恩師陳經岚和小念昂是喜歡西餐的,但喬麗畫不太喜歡西餐。可和恩師小昂一起用餐,她都會讓自己吃得津津有味。久而久之,喬麗畫甚至忘記自己其實更喜歡中餐。

連喜歡吃的食物都沒有改變,她并不掩飾自己的喜好。這允分地說明了,她是真的失憶,将五年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蘇小姐下午有什麽節目嗎?”

“暫時沒有。”

“辦小姐見到自己的家人了嗎?”

“還沒有。”

“要回去見他們嗎?”

“?”

“我下午正好有空,如果你想回去,我順便陪你去看看我的前妻和她的家人。”

“……”蘇妙桐愕然了很久,因為她想都沒有想過,李傑森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她很想回去見自己的爸爸和妹妹,但是,由李先生陪她回去,這會是什麽情景?

“怎麽了?”

“沒什麽,你要是真的有空又願意去探望他們的話,那就一起吧!”

“是。”

☆、122章 真相

“如果你回家想見到你妹妹喬麗畫,那就得先給她打一個電話。”李傑森不動聲色,就象在拉家常。他知道喬麗畫一直住在外面。

“你也想見到她吧?她是……你前妻。”蘇妙桐說這話時,忽地發現,自己的話語中微含醋意,見鬼!

真的活見鬼了!如果小昂是李傑森的孩子,喬麗畫是李傑森的前妻,那她蘇妙桐為何生了他的孩子?!

如此一想,蘇妙桐就象見鬼一樣,心中忐忑不安,還有些莫然的憤怒!她慶幸這次沒帶小昂回來。要是将小昂帶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男人一箭雙雕,睡了她妹妹,又睡過她?!

“是,非常想見她。”他想見到的是真正的喬麗畫。一邊吃飯,他的腦子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眼前的蘇妙桐是喬麗畫,那麽,這五年來,喬麗畫就一直是蘇妙桐,為什麽?

蘇妙桐為什麽要做喬麗畫?從什麽時候開始做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喬麗畫失憶之後。

喬麗畫是中槍之後失憶的。中槍!那個傷痕!他記得,回到李家時,他還親眼看到喬麗畫身上的槍傷!

那個槍傷是假的嗎?如果是,真正的喬麗畫身上應當也有真正的槍傷傷痕留下。

換句話來說,此刻的蘇妙桐如果身上沒有槍傷,那她就真的只是蘇妙桐。那麽,這一切都只是他莫明其妙的胡思亂想。

但是,他的感覺太強烈!他李傑森是一個理智的人,但唯獨在喬麗畫的身上,他一次又一次在,在感情用事。

午餐在各懷心事中結束後,李傑森說道:“既然晚上我們一起去喬家,那蘇小姐現在就不用回去了吧?”

不用回去?難道她要在這裏逗留一個下午嗎?蘇妙桐略微蹙一下眉頭。

李傑森又說道:“蘇小姐覺得在這裏很無聊嗎?需不需要午休?”

“噢!不用!不用也可以。”蘇妙桐确實是習慣午休的,但是,在這裏就算了吧?她可不習慣在陌生的男人家裏午休。

答應來他家吃飯也是因為想拿到他的一根頭發。可是,這男人問她要不要午休時,怎麽就問得那麽自然?

想到小昂極有可能是他的孩子時,蘇妙桐一陣頭皮發麻。對于李傑森的話,她每聽一句就象很暧昧。如果不是為了得到他的DNA驗證,她實在沒有勇氣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停留太久。

李傑森優雅地用一張紙巾擦着他的唇笑道:“既然不午休,蘇小姐又覺得無聊,那怎麽辦?不如,我彈一曲鋼琴曲讓你解解悶?就當是讓你午休舒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李總裁開玩笑,我沒有緊張。但是,午餐之後聽一首鋼琴曲嘛,我樂意!原來李總會彈鋼琴。”

蘇妙桐進門時就已經注意到,這大廳的一角專門設置了一個擺放鋼琴的地方,地面砌高了一個弧形的臺階。

“我在蘇小姐的眼裏就真的只有銅臭嗎?請坐在這裏!”李傑森請她坐在鋼琴前面的一張皮椅上,他則走到了那架鋼琴前。

管家比他快地步地将遮着鋼琴的布拿開,垂立于一旁。

李傑森一邊打開鋼琴一邊坐下面向蘇妙桐問道:“蘇小姐精通什麽樂器?”

蘇妙桐五年來都在專注于畫畫,但恩師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樂器她懂一些,但現在恩師最想教的人還是小昂。

小昂的鋼琴學得極好,恩師常常說,小昂是天才,一定有很好的基因遺傳。但是,每次恩師這麽一說,就會讓蘇妙桐想到那個蘇南城。

“噢!我只專注畫畫,對樂器懂得不多。”雖然和這個李傑森有關系也不是很好的事情,但是,這個人怎麽看都比那個人渣的蘇南城好些。

蘇妙桐說的是真話。失憶之後,真正的喬麗畫成了一張白紙,什麽樂器都忘記了。

但是恩師說,就因為她失憶了,将世事都忘記了,反而成了一張最好的畫紙,可以任意地,重新描繪她的藍圖。

所以,新的蘇妙桐才會畫出全世界最獨具一格的美畫!她的成功并非偶然,也不全靠他陳經岚的帶攜,而是她的畫風獨特,清新絕俗,靈氣逼人,是一般充滿了世俗的人所不能作的。

網絡沒有将蘇妙桐的畫列入任何一派,而是說她開創了新的一派風格,直接就用她的署名“妙畫”和恩師的署名“昂蘭”兩字合在一起,成就了一派新的風格,“昂蘭妙畫”一派。

蘇妙桐在鋼琴的琴藝上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如了,所以不敢說自己會些什麽樂器啦。但是,一想到小昂,她也覺得很驕傲。

當李傑森坐到鋼琴前面時,蘇妙桐才知道,小昂的天才來自哪裏了!原來是他!真的是他!

父子天性啊!李傑森坐到鋼琴前的樣子就象小昂一模一樣,将額前的碎發輕輕地一甩!這個動作真象啊!

那俊帥無敵的俊臉上飛揚着爆棚的自信心,眸光如深海的寶石一樣迷人至極!

所以,就算原先以為小昂有一個很不堪的父親蘇南城,蘇妙桐也會在小昂坐在鋼琴前的時侯,為自己的兒子驕傲到不得了!

鋼琴的聲音如流水般嘩地響起時,李傑森的目光一直就在蘇妙桐的臉上,那鷹銳卻深情款款的目光加上他的音樂,讓蘇妙桐頓時有種莫名的錯覺!

仿佛,這男人心中對她有着如水般的溫柔,似海一樣的深情。而這溫柔的深情在他的心中似乎蘊藏了很久很久,久到象陳年的酒一樣,聚然之間打開,醇香撲鼻,如百花芬芳。

他居然一邊彈着鋼琴,一邊給她唱了一首很現代的歌曲。

這歌她聽過,是譚維維的《一生一世心上一個人》。

他的歌喉性感低沉,醇厚如酒,入耳太令人陶醉了!

記得那年花下相逢

落紅成陣軟東風

恍惚宛若前生

你說我闖入你眼中

就這樣遇上了

傳說中神奇的愛情

看世界消失只剩下你我

看時光變成最美麗的歌

越陷越深越愛越多

…………

一字一句都是情

一歌一笑都是真

一生一世心上一個人

……

為何她對着李傑森就是要自作多情呢?他彈一曲鋼琴,唱一首歌,也許都只是偶然的心血來潮,純屬是餐後的小小娛樂。她為何硬是要認為他對她情深若海?!

除此之外,他那雙幽幽深深的鷹眸就象有種令人不可抗拒的魔力,緊緊地吸引着她,讓她不由自地去讀取他眸中的信息。

于是,溫柔的鋼琴樂曲中,她跌進了他的眸海裏,好象在他的歌裏沉浮,又象在他的眸中讀到了寂寞和孤獨。

她心靈因他的音樂和眸光而悸動!該死的音樂!該死的目光!讓她感覺他是一個那麽孤獨和寂寞的男人!他需要她目光中的贊賞和她的笑語,以及她的陪伴!

停下來!蘇妙桐!你太自以為是!太自作多情了!這個如一只猛獅般的危險男人又怎麽可能孤獨寂寞?又怎麽會需要你的贊賞,笑語,甚至是陪伴?

只要他勾勾手指,一定有大把的美人願意陪伴他左右,他可以左擁右抱,可以縱情于花間,可以對酒當歌,暢快淋漓……

而你蘇妙桐才是那個孤獨寂寞的女子,是你需要別人的陪伴,和可憐巴巴地在渴望着那種虛無飄渺的所謂愛情吧?

蘇妙桐正在胡思亂想時,鋼琴聲和音樂都嘎然停止了下來。

但是,也只是停了一會兒,鋼琴聲再次響起。他換了一首曲子,這次的曲子沒有歌詞,是一首純音樂,是幻雪紀子的《無風海韻》。

這首音樂非常地輕柔美妙,輕松自在,具有催眠的作用。蘇妙桐是習慣午睡的,她一般會在這個時侯午睡一個鐘。

又一曲音樂嘎然而止時,一個女傭突然端來了一杯鮮柞的萄葡汁對蘇妙桐說道:“蘇小姐,這是先生吩咐做的葡萄汁,飯後喝一杯果汁對美容養顏很好。”

“噢!謝謝!”蘇妙桐立即伸手要接過。誰知道,她還沒接好,果汁就在女傭的手上不小心地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蘇小姐原諒!”女傭驚慌失措地道歉。一杯果汁全部倒在了蘇妙桐的身上了。

“沒關系!不用緊張,這果汁不是熱燙的,還冰鎮過,不會傷人啦。”蘇妙桐看女傭手忙腳亂的,以為她是怕被李總責罵或開除吧,所以特別地安慰她。

“但是,蘇小姐的衣裙都讓我弄髒了,怎麽辦?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換一換。”蘇妙桐發現,這個女傭笨得還真可以!居然将一杯果汁倒了大半在她的衣裙上。她穿的可是白色衣裙,染上葡萄汁哪裏還能穿?

“笨手笨腳!去!給蘇小姐放好沐浴的水!伺候蘇小姐沐浴更衣換過這身髒衣服。”李傑森從鋼琴旁邊走下來對女傭不悅地說道。

蘇妙桐也沒什麽好想的,這女傭都不停地在道歉了,她也只能是換洗過另外的衣服了:“沒關系,不用太緊張,小事一樁。”

很快,蘇妙桐就跟着女傭進了一個寬敞的沐浴室,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問道:“這個沐浴室是專用的還是公用的?”

女傭回答道:“這是李總專用的。”

“啊!這個……”蘇妙桐想說,她不好意思用李總的沐浴室。但是,她突然想到頭發的事情,又将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女傭說道:“我已經幫蘇小姐放好沐浴水了,蘇小姐先沐浴,待會兒我會将衣裳拿進來。”

蘇妙桐想說什麽,女傭就關好門出去了。

她看門被關上後,也不立即去沐浴,就在這間沐浴室內找頭發。一般來說,沐浴總會要洗頭的,洗頭難道就不會掉一根頭發嗎?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蘇妙桐就大失所望了。這個男人的沐浴室很大,約有五十平的地方。沐池建成一個扇形,放好水就象一個小小的泳池了。

可是,她找來找去,每個角落都找過了,哪有半根頭發啊?

洩勁之後,蘇妙桐沒再找頭發,只能乖乖地,真的到沐池裏泡個溫水浴了。

本來一個女子到陌生的男人家裏陪他用餐已經很奇怪,她一直就臉紅耳赤的。現在還用了人家的沐室,她越發地有些別扭了。

可是,一想到小昂還極有可能就是李傑森的孩子,她臉更紅得象火燒雲霞。究竟是誰睡了誰?這麽一想,她真的渾身都紅透了。

在水裏泡了好一會兒之後,原先那女傭就在門外敲門道:“蘇小姐,我拿衣服給您。”

“好!”蘇妙桐拉了一條大毛巾圍着自己立即起來去開門,因為她剛才已經反鎖了門。

女傭拿了衣服進來放好在衣架子上後,轉身,笑容可掬地說道:“蘇小姐,李先生要我伺候蘇小姐沐浴呢。”

蘇妙桐笑道:“不用了!我沐浴都是自己來,不用別人伺候的。”蘇妙桐想,這男人是不是被人伺候慣了?她可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但是,女傭卻扁着小嘴委曲想哭一樣地說道:“蘇小姐,我叫張春玲,您可以叫我小玲。我在這裏做了三年女傭。求求蘇小姐,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剛才我不小心将果汁倒在小姐的身上,李先生已經非常生氣。要是蘇小姐又嫌棄我粗手粗腳,不讓我伺候的話,李總會炒掉我的。”

“這……”蘇妙桐還真沒想那麽多。

小玲立即拿了一條毛巾說道:“蘇小姐,你自己沐浴很難搓背吧?我給您搓搓背如何?我手藝很好,搓腳也不錯。”

雖然不習慣,但蘇妙桐想,要是因為自己讓她丢工作的話,那确實不太好,所以就沒話說了。

她重新坐回浴池裏,背靠在邊緣上,小玲就立即坐到她的背後,真的開始為她搓背。

蘇妙桐雖然不太習慣,但也只能由着她了。

蘇妙桐沒注意到的是,坐在她背後的小玲此刻胸前多了一個小小的胸針。這個胸針是剛才李總交給她的,它不是胸針而是一個微型攝影器。

李總吩咐她一定要拍下這個蘇小姐的背,猶其是看她背上有沒有一塊疤痕。

當小玲坐在蘇小姐的背後時,她看到了李總所說的,蘇小姐潔白無瑕的美背上,确實有一塊小小的,不易察覺的疤痕。

如果不是近身觀察的話,這個疤痕已經很淡,但細看卻确實有一個小小的,圓型的疤。她必須讓微型攝影器對準這個疤痕拍攝。

蘇妙桐感覺小玲按摩的技藝還真的很不錯,就突然問了一個問道:“小玲是專門為李總按摩的嗎?”

小玲一聽,被吓唬到了一樣連忙道:“不不不!怎麽可能?蘇小姐太擡舉我了。我們李總從來不要女傭伺候的。”

“李總不要女傭難道要男傭?”蘇妙桐笑了。

“噗!也不是啦!李總是自己沐浴的。我在這裏工作三年了,李總沒帶過女朋友回來呢。”小玲發現,李總對着蘇小姐時,好溫柔啊!所以,她猜測着,這個蘇小姐一定很重要。

“噢。”蘇妙桐也不知為何自己這麽八卦,而且聽到女傭的回答,她不自覺地感覺很開心。

可是,她開心什麽呢?她也不知道。

沐浴過後,她穿上了新的衣裙道:“你衣裙好象是新的?不會是剛剛買的吧?怎麽能這麽快?”她可不希望穿上一些奇怪的女人的衣服。

“當然是新的,李總剛剛打電話讓人專程送過來的。這附近有一家品牌店,賣的衣服貴得吓人。這肯定是新的,我們李總又沒有帶過女人回來。”

這是一套淡紫色的衣裙,款式很時尚,尺寸剛剛好,就連內衣都很合适。

女傭的話讓她繼續臉紅:“都是李總讓人送來的,他都不用問蘇小姐就知道蘇小姐的尺寸了。李總吩咐,蘇小姐沐浴之後就到卧室休息一下,因為李總說他有點累,需要休息半個小時。下午他會陪蘇小姐去喬家的。”

蘇妙桐想,她以後大概也不會和他有多少交集吧?只要驗證了DNA之後,她馬上就要和恩師離開了。就算小昂是他的孩子,她也不會告訴他的。

女傭将蘇妙桐帶到一間客房之後,馬上去找李傑森。

李傑森就在書房裏坐着,一支煙在他的手上,煙霧缭繞着。

張春玲進來,将胸前的微型攝影交給了李傑森之後就退出了房間并且關上。

李傑森将微型攝影器插入他的電腦裏,電腦很快出現了他想要的鏡頭。

在蘇小姐的背上,那個中槍的位置真的有一個小小的疤痕。雖然這個痕跡已經很淡很淡,但卻依然可以看得出,這是槍傷後的疤痕。

李傑森眸光猝然氤氲着一種紅色的光,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思緒飄回到五年前,那日在月桂島上,畫畫分明和他已經傾心相愛。她在飛機上的大叫雖然羞澀,還是被他逼的,但那聲音裏卻透着濃濃的喜樂和調皮。

最大的變化就是,他滅了勃朗肯回來之後的那個夜晚。他匆匆地趕到醫院,看到的是“畫畫”和李泰基拉着手的一幕情景。。

那幅畫面刺痛了他的心,他到現在都還深刻地記得。從那以後,畫畫就不再是畫畫了!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

“進來!”

一個男子推門進來後,畢恭畢敬地将一卷錄像交給他道:“李總,這就是您要的,五年前醫院裏的錄像。不太清楚了,但還能看。”

李傑森将錄像放在電腦裏接上後,果真就是五年前,喬麗畫住院時的錄像。

這裏的錄像,

一眼萬年,總裁大人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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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部從法國巴黎飛往本國的飛機在C城的某機場上徐徐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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