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的關系,他們怎麽會在一起的,但是他們兩人都從來沒有提過這個話題。他知道Gibbs收下Ducky這個sub後還結了三次婚,可他從沒和Ducky結過婚,而盡管這兩人顯然都愛着對方,Tony覺得他們之間的不是愛情。所以他們有的是另外某種感情——幾乎同樣重要的,卻不一樣的感情。這肯定是種深厚的友誼,而Gibbs對Ducky的保護和對其他sub的一樣強烈。不過Tony從來不知道Ducky還有其他的戀人,有時候他會暗想這是為什麽。
“你甚至都不是sub吧,Ducky?”他突然問,意識到這個問題經常在困擾他。有時候他覺得Ducky很sub氣,而另一些時候……不怎麽sub。他肯定是戴着Gibbs項圈的這些人中唯一可以偶爾給頭兒下命令的人——而且,也許更令人吃驚的是,Gibbs通常會聽他的命令。
“多麽離奇的問題,Anthony!”Ducky說,吃驚地笑了。“我戴着Gibbs的項圈,對嗎?”
“Ziva也是。”Tony指出:“而她肯定是個top。”
“啊,這個……我們都有自己的故事,Tony,是不是,我們這些戴着Gibbs項圈的人?”
“呣,這是個謎。他打過你屁股嗎,Ducky?”現在Tony好奇了——Gibbs和Ducky的關系對他來說是個謎,他經常在想是什麽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讓他們多年來如此親密。
Ducky笑了。“你在套我的話,Anthony。”他說。
“嗯。”Tony也沖他笑着。“那麽——打過嗎?”
“一兩次。”Ducky承認道。Tony大聲笑了起來,知道Ducky也得和他們一樣向Gibbs的調教屈服,讓他暗自高興。Ducky不懷好意地湊到他面前。“不過只有在我好聲好氣地要求他這麽做的時候。”他補充道。Tony收住笑聲,做了鬼臉。
“你覺得要是我好聲好氣要求他的話,他會*停止*打我的屁股嗎?”他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拉上褲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為盡管Ducky的特殊藥膏不錯,Gibbs的手更厲害。
“你總可以試一試的。”Ducky沉思地說:“不過,你也許想等一兩天,等你臀部的疼痛減輕少許,Anthony,再采取如此危險的策略。”
“是啊。哈,哈。”Tony酸溜溜地說。Dcuky拍拍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間,一邊走,一邊吃吃地笑着。
Tony穿好其餘的衣服,跟着醫生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發現Gibbs、Ziva和McGee已經從餐廳回來了,帶回來幾盤吃的。他吃驚地發現這些食物聞起來味道不錯,幾天來他第一次有了饑餓的感覺。顯然Gibbs的方法奏效了。
他不舒服地沿着沙發邊坐下來,臉上露出些許痛苦表情。他看見McGee眼中的震驚,顯然菜鳥意識到他剛剛被狠狠打了一頓屁股。接着McGee看了一眼Gibbs,那種眼神就象正好被獵人逮住的兔子。Tony強忍着沒有笑出來,暗想McGee是不是總會被top吓到。可接下來,出乎他意料的,McGee的目光猶豫地投向了Ziva。這不是McGee慣常看她的那種又愛又怕的眼神,而是溫柔地,幾乎帶着思索。Tony默默地記在心裏,準備以後再來理會。
“那麽……你們今天有什麽發現?”Gibbs問,同時把一盤食物推到Tony面前,眼睛裏好象在說如果他不把它們吃了,就會被整晚倒吊在Gibbs卧室的天花板上。這個想法不算*太*壞,不過壞到足以讓Tony馬上拿過了盤子。不是他有多着急——實在是真的餓了。他開始狼吞虎咽,同時聽着大家講每個人的進展。
Ducky沒什麽好補充的,不過他還是說了十五分鐘,當中穿插了好多Ducky式的典故。Tony喜歡醫生說話的方式,所以他小心地用疼痛的屁股坐在沙發上,讓Ducky的說話聲淹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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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Abby報告了她的結果。而Tony則徹底沉浸在被掴臀後的朦胧中,不過他仍然下意識地捕捉着那些字眼,因為有時候這樣會讓他靈光閃現。肯定有什麽東西能夠解開這個案子的所有謎團——他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什麽。
接下來是Ziva,用她慣常的爽利的語調做了彙報,McGee偶爾插進來補充幾句。
“Daedalus的火肯定是故意放的。”Ziva說:“我們發現了一個小型的燃燒彈。它本身的威力并不大,但所放置的地方會産生最大的破壞作用。它就放在一個氧氣箱的附近,所以花了這麽長時間才控制住了火情。”
“所以我們要找的人不但能夠拿到火藥,而且還對Daedalus的結構知道得很清楚?”Gibbs問。
“沒錯。”McGee點點頭。
“這和Keller醫生的被殺有什麽聯系?”Abby問。
“轉移視線。”Tony想也沒想地說。“有人想某人走開。問題是——誰?為什麽?”
“Carson Beckett是很好的人選。”Gibbs思索着說:“Jenny Keller是在醫院被殺的——也許兇手希望Carson離開,去Daedalus號上救助傷員。”
“可Carson Beckett沒在醫院。”Tony指出:“他沒有當班,而且他的無線電整晚都沒開。”
“可兇手不知道。 放火能保證萬無一失。”Gibbs回答。
“我們還發現……”McGee不安地看着Gibbs。“嗯,只少……我發現……我不确定這是不是重要,我是說,它和案子沒有直接的聯系,可……”
“幹脆點,菜鳥。”Tony翻了個白眼說。Gibbs夠不着他的後腦勺,不過還是瞪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轉向McGee,揚起一根眉毛,示意他繼續。
“這個……幾星期前,他們說我們不能用星際之門從地球過來,因為那門臨時出了點故障,不能進行星系間的傳輸。”McGee說,微微有點結巴,只要Gibbs嚴厲的目光注視着他,他就會這樣。
Gibbs清清了喉嚨,催促他快一點解釋,McGee磕磕絆絆地說出了下面的花。
“這個,我發現其實不是這樣,頭兒。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星際之門似乎工作得很好。我查了日志,我們坐Daedalus號從地球出發的時候,他們對星際之門做了些日常維護,但是它運行良好。”
“這個謊話對誰有利?”Gibbs問:“誰不想我們來這兒?”
Tony覺得每件事情都解釋得通了。“Rodney Sheppard博士。”他肯定地說。“想想看——他能夠拿到火藥,他知道Daedalus的構造,他能向Woolsey謊稱星際之門有故障。”
“可為什麽?你認為他是兇手嗎,DiNozzo?”Gibbs皺起眉頭問。“動機呢?”
“這個嘛,我總是說忌妒的情人嫌疑最大。”Tony流利地說:“看事實吧,頭兒!我們知道Jenny Keller迷上了John Sheppard——Sheppard親口告訴我們的。他還告訴我們Rodney是那種會吃醋的sub——記得他說的關于洗澡水變燙的事嗎?Rodney親口承認他愛吃醋,午飯的時候——記得他說的關于Atlantis一半的sub都迷上了Sheppard将軍嗎?他看起來可不太高興。”
“不可能!”Abby猛烈地反對道。“Tony,你錯了。Rodney不可能這麽做!這幾天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誰都多,他就是……他不可能做這個。他不會傷害任何人。他不喜歡這麽做。”
“等一等,Abs。”Gibbs舉起一只手,說:“繼續,DiNozzo。”
“好好想想,”Tony繼續發揮道:“前面三個受害人都是陸戰隊員——而且據我們所知,是相當輕浮的sub。而Sheppard将軍——英俊,有魅力的top,他們的上級——是不是他們都勾引了他?而Rodney忌妒了——所以他開始除掉他們,一個接一個。目的很明确——離我丈夫遠點,否則要你們好看。”
“可John全身心地愛着Rodney!”Abby抗議道:“他不可能和別人上床,即使別人勾引他!”
“你知道有多少top會拒絕一個投懷送抱的sub?”Tony問。“top們很容易上鈎——只要幾句恭維,低聲下氣地扇幾下睫毛,挑逗一下。”
“你對top的評價很低,Tony。”Ziva說,烏黑的眉毛皺了起來。
“嗯……這個……我認識很多top。”Tony回答,聳了聳肩。“我不在乎Sheppard看起來多愛他丈夫——他可能上了鈎。”
“不,我不這麽想。”Gibbs喃喃地說。“抛開你的偏見——昨天你怎麽說我們的?‘動力中軟弱的一方’?”他朝Tony的方向瞪了一眼。“我想Sheppard将軍不是那種花心的人。不過不管他有沒有在外面花——重要的是Rodney認為他花了沒有——或者Rodney的醋心重到受不了別人向他丈夫調情。他當然有動機,有機會實施謀殺。”
“就是!”Tony咧開了嘴。“他在Daedalus號上放火,确保Carson不會在醫院裏,并且轉移大夥兒的注意力,然後去料理了Keller醫生——少了一個想勾引他丈夫的人。”
“我們知道淩晨4點的時候,Rodney在實驗室裏。”Gibbs快速翻着筆記說。“因為将軍和他在一起。”
“嗯——可他只待了五分鐘。Rodney有足夠的時間之前在Daedalus號上防火,之後去殺了Jenny Keller,他甚至可能是打電話給将軍謊報險情,讓将軍去實驗室,給他提供不在現場的證據。”
“這些夠嗎?”Ziva問Gibbs。
“足夠讓我重新詢問Rodney了。”Gibbs說着,扔下盤子,站了起來。
“不——求你——Gibbs,你們錯了!”Abby哭了起來。“不是Rodney幹的。你們不了解他。”
“我們知道他粗魯,不喜歡交際。”Tony一面對她說,一面跟着Gibbs站了起來。Abby抓住他的胳膊。
“是的……可……那是表面——內心裏,他只是有些不安全感,而且他真的很善良。他不喜歡任何人受傷害,別說死去了。”
“他看起來不怎麽為Jenny Keller難過。”Tony指出:“吃午飯的時候,他跟我們講了那個荒謬的故事,說她可能還活着別的宇宙裏,好掩蓋他根本不在乎她死活的事實——如果是他殺了她,他怎麽會在乎?”
“不,你錯了——他真的這麽想。”Abby說。“他就是這麽應對這種事情的。”
Gibbs伸出一條胳膊挽住了Abby,把她摟到懷裏,吻了吻她的臉頰。“Abby,我們必須這麽做。”他堅決地說。“如果Rodney是無辜的,我們會發現的——可現在,他是我們的主要嫌疑人,所以我們必須再問他幾個問題。DiNozzo,McGee,David——跟我來。”
他大步朝門口走去,Tony緊跟在他身後。他們快速走到Rodney的實驗室,Tony覺得精神振奮。一切都講通了!這個……幾乎講通了;還有些地方不合理,可他說不清是什麽。他只是*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Rodney Sheppard就不喜歡這個家夥,看來他的內心終究是對的。
Gibbs用力推開實驗室的門,Tony第一個沖了進去。Rodney Sheppard正獨自一人在工作。這突然的入侵讓他吃驚地站了起來,嘴巴一張一合。
“Rodney Sheppard博士。”Tony說着,走上前去。“我們想再次詢問你,關于Keller醫生、Maloney中士、Evenden下士和Sarkovsky上尉的謀殺案。”
Rodney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什麽?為啥?哦,我的上帝——你們以為我殺了他們,是不是?”
“是你嗎?”Gibbs問。
Rodney看上去快暈過去了。“當然不是!你開玩笑。我?我是說……我?我為啥想殺他們?哦,我的上帝……你不能說我……”
“你能和我們一起去審訊室嗎?”Tony問。
“不!”Rodney看起來驚惶失措。“我什麽也沒幹!”
“那你肯定不介意接受詢問。”Tony走上一步,伸手示意他朝外面走。Rodney扭着身子躲開他。
“不,不,不!”他抗議道:“你們不能這麽做。別*碰*我。John會不高興的。”
Tony當然知道他會不高興的,但是一個top的感情不能淩駕在聯邦調查的必需之上。
“而你也不喜歡任何人碰他,是嗎?”Tony問。
“你什麽意思?”Rodney顯得很困惑。有那麽極短的一瞬,Tony暗想也許他們弄錯了。
他伸手想把Rodney朝門口推,接着躊躇了起來,因為未經允許碰觸一個top戴項圈的sub總是不好的。然而這麽多年來,Gibbs一直向他灌輸的是,執法的時候根本不用拘泥這些小節,所以他把這種自動的本能擱在一邊,重新伸手去抓Rodney的胳膊。Rodney甩開了他。Tony上前一步,試圖控制住Rodney,兩人推搡了起來。科學家絆了一下,跌了下去,頭撞到了桌子上。Tony罵了一句。
Gibbs走過來,扶起了Rodney。Rodney的額頭裂了個小口子,血滲了出來。Tony嘆了口氣——嫌疑人在關押期間受傷終歸很難看的。Gibbs顯然也不高興——他又看了眼傷口,想确定它嚴不嚴重,不過這只是個小口子。
“Sheppard博士,”Gibbs幹脆地說,這種語氣總會引起sub們的注意。聽到他的聲音,Rodney安靜了下來,停止了掙紮。“我們準備帶你去審訊室接受詢問——如此而已。你最好跟我們走,充分配合我們。如果你*是*無辜的話,我确信你可以證明。為了你自身的安全,我們準備給你戴上手铐。”
“你們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Rodney小聲說。“真的——你不知道。這根本不對。”
“好吧……我們會知道的。”Gibbs說,朝Tony點點頭。
Tony把Rodney反铐起來,按住他的肩,推着他朝門口走去。開始的時候,他興沖沖地認為也許他破了這些謀殺案——這會讓Gibbs覺得他很不錯。可現在……他的心中不安了起來。他對Rodney的厭惡以及對他和将軍之間關系的忌妒是不是影響他太多了?當然,證據的确在某種程度上顯示Rodney有罪,……但是這個男人真的會進行謀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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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bs不高興——他不喜歡Rodney Sheppard受傷,盡管只是個小傷。Gibbs對submissive們有種老式的态度——半是沙文主義,半是騎士精神——他不喜歡他們受傷害;top們可以照顧自己,可sub們應該受保護,被珍惜,就象結婚誓言中說的。他也無法擺脫抓錯人的感覺。是不是Tony對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偏見對他們影響太多了?
無論如何,他必須搞清楚Rodney為什麽要謊稱星際之門出了故障——這是他知道得很清楚,這是他們掌握的切實證據。其餘的只是推測罷了。
他讓McGee和David站在門外,自己和Tony及Rodney一起走進了房間。Tony把Rodney按到一把椅子上,仍然铐着雙手。Gibbs拉開自己的椅子,坐到桌子對面,注視着Rodney Sheppard。他看起來頭暈目眩,不知所措——而且*真的*非常不安。
“你有什麽想坦白的嗎,Sheppard博士?”他問。“你似乎很緊張。”
“是的——John知道了會發狂的。”Rodney回答。
“這個……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處理。”Gibbs說。他認為在Sheppard發現之前,自己可以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Rodney的确有罪的話,那個時候也許他已經讓Rodney坦白了。
“不……你不明白。John馬上會到的。”Rodney說:“我不知道他到這裏的時候會失控到什麽程度。”
“為什麽你說他馬上會到?”Gibbs皺着眉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聽起來很像有人在憤怒地咆哮;Gibbs可以聽到Ziva在努力控制局勢。他朝Tony點點頭,示意他留神Rodney,然後走了出去。
John Sheppard站在那兒,在Ziva和McGee的手中掙紮,看起來憤怒、煩惱,極端危險。
“Sheppard将軍。”Gibbs平靜地說,示意Ziva和McGee松開對他的鉗制。
“你們他媽的到底在幹嗎?”John大叫着:“你們把Rodney關在裏面。哦,我的上帝,你們把他怎麽了?他受傷了……媽的……”他朝門口沖去,Gibbs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開。局面一時有點僵持——将軍如此憤怒,Gibbs毫不懷疑他可以把他們全部打敗。
“是的,他在裏面,但是他很好。”Gibbs用一種低沉,安慰的語氣說。他記得*這種*感覺——沒有理由地愛着一個sub。他記得他們上門告訴他Shannon被害時的情形……他還清楚地記得追蹤殺害她和他們女兒的兇手,把子彈傾瀉到他身上的——比實際致命所需要的多得多。“我們有很好的理由相信,他可能和最近的謀殺有關,我們想重新詢問他。”
“什麽?”John看起來義憤填膺。“你們認為Rodney殺了人?我的上帝,你們瘋了嗎?”
“你怎麽知道他在我們這裏?”Gibbs好奇地問。他沒有察覺到有人看見他們去實驗室,Rodney也肯定沒時間,沒機會呼叫任何人。
“我們是生命共同體。”John咬牙切齒地對他說。“我感覺到了你們對他幹的事情。你們讓他受傷了……他在痛,而且他真的很傷心,有人*碰*了他。你應該感謝你的徽章保護了你,Gibbs。因為如果沒有它的話,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Gibbs嘆了口氣。上帝,他痛恨那些結成生命共同體的伴侶。首先,法律上,你得把他倆當作一個人,所以他無法在John不在場的情況下詢問Rodney。他壓根不想這樣。他用探究的目光盯着John。将軍棕綠色的眼眸裏充滿強烈的感情,看起來馬上就要爆炸了。Gibbs明白John的心情;Tony曾經被人陷害成謀殺嫌疑人,被帶走詢問,Gibbs的耐心和自我控制能力都被逼到了極限。然而,不管他現在多麽同情John Sheppard,Gibbs知道自己有工作要做。
“你們是生命共同體?”他揚起一根眉毛。“好的——如果你能夠證明,那麽我們詢問他的時候,你可以坐在審訊室裏。”
John充滿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我他媽的當然能夠證明。”他忿忿地說。“現在,你是讓我進去,還是我要向你的人開槍?”
“要是我就不會這麽做,将軍。”Gibbs冷冷地警告他。對他submissive們的威脅,他不會等閑視之,不管在什麽情況下。“你傷害了一個執勤的NCIS探員,你會受到鞭刑——我會很高興親自執行。”
“只要讓我進去。”John嚴厲地說。“因為如果我不能馬上看到他,我不能保證我會做什麽事情出來。”
Gibbs點點頭,清楚地看到他到了失控的邊緣。他打開門,John奔了進去,沖到Rodney身邊,跪了下來,伸出顫抖的手,摸着他。
“哦,媽的……Rodney……”他的手指碰到了Rodney額上的傷口,輕輕探了探。
“沒事。我沒事。這不是他們弄的。”Rodney語調急促地說。
Gibbs感到不舒服——比起涉嫌謀殺,Rodney似乎更在乎他top準備做什麽。“是我自己不好——我太吃驚了,絆了一跤。”Rodney說。
John的手探到Rodney的胳膊上,臉色陰沉了下來。Gibbs打起了精神。
“你們把他铐起來了?”他從牙縫裏說:“誰幹的?誰铐了我的sub?”
“我幹的。”Tony說,聽上去一點也不害怕。John站起身,喉嚨裏發出低沉的怒吼。
“除了我,沒人——*沒人*能夠铐我的sub。”John一面壓低嗓音說,一面朝Tony走去,渾身撒發着怒火。Gibbs插到John和Tony的中間,真地擔心起這個局面來。
“放輕松,将軍。Rodney沒事。你來的時候,我們正準備拿掉手铐。”他用鎮定的語調說;“我們現在就拿。”
Tony站起來,Gibbs撚了下手指,示意他退後。。Gibbs很高興Tony立刻照做了,因為他毫不懷疑随便什麽人現在去碰Rodney的話,即使只是給他解開手铐,也會屍橫當場。他又撚了下手指,Tony把手铐鑰匙交給他;Gibbs把它遞給John。
John打開Rodney的手铐,把它們扔到地上,然後把Rodney摟到懷裏,抱着他。Rodney的雙臂繞到了John的背後。Gibbs知道自己做對了——現在唯一有可能讓Sheppard将軍平靜下來的人就是他的丈夫,而Rodney顯然非常清楚該怎麽做。他撫摸着他top的背脊,在他耳邊喃喃低語着。将軍的身體和他丈夫的貼得那麽緊,好象他想馬上和他相融在一起。
終于,John的身體不再顫抖。他放開他的丈夫,轉向Gibbs。
“你想要證明?”他厲聲說。“這就是證明。”他把手指放到Rodney的傷口上,然後把自己的臉靠過去,用鼻子嗅着傷口,接着又舔着它。
Tony看着Gibbs,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但Gibbs只是看着,被他倆之間的動力深深吸引住了。不管現在的局面如何,他幾乎對将軍和他丈夫之間的紐帶感到忌妒。
就在他看的時候,那兩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麽。John的喉嚨裏發出一陣低吟,他的手指拂過Rodney臉上的傷口……接着,就在他們的眼前,傷痕變淺了。它沒有完全消失,但是傷口結起了痂,血紅色變成了淡淡的粉紅。等到John轉過身來的時候,他自己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道差不多的結了痂的傷痕。
“哇哦。”Tony喃喃地說,顯然被打動了。
“你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活的生命共同體嗎,DiNozzo”Gibbs問,目光仍然停留在暴烈的Sheppard将軍身上,不知道他下面會幹什麽。
“他們是生命共同體?”Tony話音裏的忌妒那麽明顯,Gibbs吃了一驚。“好吧,這就講得通了。嗯,沒有……我沒見過。從來沒有碰到過結成生命共同體的伴侶。”Tony說。“不過電影上見過——總是覺得太瘋狂了。我是說——如果将軍死了,Rodney會一起死,對嗎?反過來也這樣。”
“是的。”Gibbs。“我很吃驚,作為一個軍人,你會冒這樣的風險,将軍。你的工作并不安全。”
“他的sub堅持這樣做。”Rodney用顫抖的聲音說。“反正我們也差不多那樣了,他不進行到底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Gibbs點點頭。他曾經對Shannon有過類似的念頭,但是放棄了——他們有一個孩子,他不打算讓他們想結成生命共同體的自私念頭,讓Kelly冒同時失去雙親的風險。Shannon從來沒有向他提過,不過他猜她的想法也差不多。在任何情況下,生命共同體的生活都是艱難的,很少有人能夠達到這種程度。他從來沒覺得這是他能習慣的生活。
“好吧——這個,這讓事情有點變化。”Gibbs說:“顯然,法律上,Rodney被詢問的時候,你有權利坐在這裏,将軍。”
“我不能相信你在這麽做。”将軍忿忿不平地說:“沒人會相信Rodney能殺人。”
“甚至當他深愛的丈夫——他深愛的,結成*生命共同體*的丈夫,在欺騙他的時候?”Tony問。
Rodney的喉嚨裏發出一聲輕響,Sheppard轉過身,握緊了拳頭。
“你到底在說啥?”他質問道。
“全給我坐下。”Gibbs命令道,指了指椅子。John坐了下來,可他仍舊攥着Rodney的手,緊緊地握着。
“Rodney知道沒那種事。”他咬着牙說。“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他——永遠不會。”
Tony翻了個白眼。“所有的top都這麽說。”他嘟哝着說。“我爸爸曾經因為我到處鬼混,整天用鞭子抽我,可起碼我年輕,自由,單身。”
“而且未成年。”Gibbs指出。Tony聳聳肩。Gibbs對他的探員感到一陣極度的同情。怪不得Tony對Top有如此的偏見,想想他童年的經歷吧。在某種程度上,他懷疑Tony孩提時所受的懲罰是不是在有愛的情況下實施的,他知道這裏面沒有慈愛和尊敬——在Gibbs的頭腦裏,對于有效的調教,這兩者缺一不可。
“John沒有欺騙我。”Rodney抗拒地說。“你不明白我們所擁有的——他騙我的話,我會知道的。”
“嗯,所有的sub都這麽說。”Tony回答。“面對現實吧,Rodney。John是個英俊的top,魅力無窮,那些海陸追起他們的目标來可不會害羞。你發現了,所以……”
“不,”Rodney輕聲說。“是這個嗎?這就是你的想法?”他搖搖頭,輕聲笑了下。“你不知道這有多好笑。John和我……不是這樣的。我們*不可能*那樣。我不知道你的戀愛是怎麽樣的,DiNozzo探員,或者碰到過怎樣的混球top,但是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只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碰到一個好top,并不意味着我們其他人也沒有。”
Gibbs沒有漏掉DiNozzo臉上閃過的痛苦表情——Rodney贏得了這個回合,雖然房間裏的兩個sub并沒有拔拳向相。
他不得不承認,越是詢問Rodney Sheppard,他的內心越是覺得他和謀殺無關。不過有件事情他的确是有罪的,而Gibbs必須把這搞搞清楚。
“Rodney……你為什麽撒謊說星際之門出了故障,不讓我們用它到這裏來?”他直截了當地問。Rodney的藍眼睛瞪大了,接着他內疚地看了看他的丈夫,又看回Gibbs。
“Rodney?”Sheppard轉過臉,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說星際之門不能進行星系見的傳送。”他喃喃地說。“你說本地傳輸沒問題,可你不能保證從地球過來的安全,你不确定要多長時間才能修好。”
Rodney咬着嘴唇。
“這是假的,是嗎,Rodney?”Gibbs溫和地問。“你為什麽不想讓我們來這裏?”
“因為我們不需要你們!”Rodney大聲喊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