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梗概:“你應該和別人談談這個問題,John。”Gibbs說:“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Gibbs看着Rodney和Tony一起向門邊走出去,注意到他投向Tony的目光是多麽的警惕——這兩人顯然相互沒有什麽好感,可Gibbs不确定為什麽Tony對科學家這麽有敵意。
門在他倆的身後關上了,Gibbs靠到椅背上,一只手仍然放在桌子上,手指敲擊着桌面,盯着Sheppard看了好久。Sheppard也注視着他。Gibbs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知道他們要談什麽。
“你以前也這麽做過,是不是?”他說。“替他承擔罪責?”
“他是我的sub。”将軍回答,似乎這是唯一的選擇。Gibbs對此很欽佩——他碰到過一些top願意替他們的sub承受公開的懲罰,可這樣的人并不多。
“Woolsey不喜歡你。”他冷靜地說。
“我知道。”Sheppard點點頭。
“所以結果可能很糟。”Gibbs繼續說。Sheppard聳聳肩。
“除了我,沒人能教訓Rodney。而且我不會當着別人的面教訓他。我猜Woolsey肯定會要求有人在場,所以他只能将就一下,打我的屁股,而不是Rodney的屁股。”他說。“這是我的權利——我不會再次讓Rodney經受這種情況。”
Gibbs不知道他說的‘再次’是指什麽,但是沒有追問。他想也許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判斷并不正确。故作懶散的舉止,悠閑的态度都是騙人的。這個男人有着黑暗的傾向——難怪剛才他們碰了Rodney讓Rodney吓得夠嗆。這是最高水平的top——他用少見的激情愛着并保護着他的sub,但是這種激情偶爾也會過了頭,讓人害怕。Gibbs對此很理解——只不過Sheppard的憤怒像火一樣熾熱,而他自己的則像冰一樣寒冷。
“你和DiNozzo一樣善于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他喃喃地說,希望有時候自己可以更多地瞥見面具後面真實的Tony。那個嚴肅的、堅定的,負責的Tony,而不是裝傻充愣,誤導他們大家的Tony。Tony到底在隐藏什麽?
“只有Rodney能夠對付真正的我。”Sheppard回答。
“這我相信。”Gibbs點點頭。
接下來是長長的沉默。接着,Gibbs的手指停止敲擊桌面,人往前靠了靠。
“他到底出過什麽事?”他輕聲問。Sheppard臉色一沉,眼裏又出現了那種陰暗的神情。“他出過事,”Gibbs提示道:“這讓你很受傷——你沒法克服這次傷痛。所以他想保護你,John。所以他撒謊說星際之門出了故障。他知道你現在很脆弱——而你讓他這樣想。你活該為他闖的禍接受懲罰,John Sheppard,因為你們當中你是top,可你已經有段時間表現得不像個top了,是不是?有多久了?”
Sheppard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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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有幾個月了。你上次挫他的銳氣是什麽時候?你上次做困難的決定是什麽時候——為他做的決定?”
Sheppard搖搖頭,沒有說話。
“你應該和別人談談這個問題,John。”Gibbs說:“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他站起來,讓Sheppard好好理解他的話。他在屋子裏兜着圈子,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擁有一個sub是巨大的責任,有時候你必須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他說:“看看DiNozzo-他是個大麻煩,就象你剛才對你自己的準确定義一樣。我并不總是想挫他的銳氣,有時候我很累,或者很忙,或者沒這個心情——但是我不這麽做的話,總會有料想不到的結果發生。而你……你在縱容你的sub,而不是懲罰他,這不像你——你內心深處不是這樣的top。一般你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可最近你在逃避,你自己也知道。”
他靠在牆上,看着John Sheppard用修長的手指抓着亂七八糟的頭發。又是一陣沉默。接着Sheppard講了起來,聲音嘶啞,低沉,好象被打敗了。
“我失去過他。”他低語道:“我們都在這個另外的地方……他跌進了一個裂縫,到達了另一個宇宙。他被槍擊了……我不在那裏。我不在那裏。”他擡起頭,回憶讓他的眼睛變暗了。
Gibbs感到一陣同情,想起了指揮官來到自己的面前,臉色凝重地把Shannon沾血的項圈交給他。他辜負了她們,媽的。他辜負了她們,他的餘生都要為此忍受。
“他躺在那兒,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裏,身邊沒有一個關心他的人,而我一點也幫不了他。”
John喃喃地說。“我甚至沒法去找他。因為他快死了,我們生命共同體的能量變得很低,我走不了路,什麽也*做*不了,只能躺在那兒,努力通過我們之間的紐帶讓他活着。我能夠感覺到他的痛,能夠感到他的生命在逐漸消失,而我甚至不能把他抱在懷裏。他離得那麽遠。我只能從我這裏另外派人過去——能幹的,我能相信的人,但不是我。我辜負了他。”他小聲說。Gibbs點點頭。
“是的。我知道。”他說,因為他的确知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有可能死掉——我也會死,但是我們相距遙遠,不能最後相互碰一下。現在……我好象被封閉起來了。”John說:“我不能告訴他,可他感覺得到。他知道我很不安,但是他不知道原因。我不想告訴他;他會感覺內疚的。你說得對——我沒法挫他的銳氣,甚至在他需要的時候。有時候,我知道他需要,我試圖這麽做——可所有我看到的是他,躺在地板上,胸前有個巨大的傷口,血流了一地,孤零零的,我能夠感覺到他在漸漸離開我——于是我下不了手。我就是下不了手,因為我沒能保護他不受槍擊。”
“他只知道你現在很脆弱,他必須保護你。”Gibbs輕聲說。“所以他撒謊說星門出了故障,不讓他的top在最虛弱的時候受到挑戰。”
“是的。”John點點頭,擡起頭,迎住Gibbs的目光,棕綠色的眸子中目光黯淡。“是的,就這麽回事。我徹底搞砸了。”
“你是搞砸了。”Gibbs同意得很幹脆,因為他自己不喜歡沉湎于自怨自艾中,也不想讓別人這麽做——盡管John Sheppard不像喜歡自怨自艾的人。“但是你知道現在該做什麽。”
“是的,我知道。這會殺了Rodney——上次就差點殺了他,在Doranda之後,這次更糟。他不願意讓我替他受罰的——他寧願自己受罰,可他知道我不能——我*不會*讓他那麽做。”
“我會和Woolsey談的。”Gibbs說。“我看讓你為了這件事當衆受罰沒有什麽好處。不管該怎麽做,都是你和Rodney兩人之間的事——不關別人的事。”
“嗯,這個,祝你好運。”John微微牽了下嘴角。“Woolsey恨我,從到這裏那天起,他就在找機會給我個下馬威。他巴不得有這個機會,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們會知道的。”Gibbs說,心中有了個主意。“你——等在這兒。我去向我的小組通報一下,然後陪你去Woolsey的辦公室。”
“好吧。我會,呃……認為自己向你低了頭。”John嘟哝着,悲哀地摸着下巴。“不過我猜你也習慣了,是不是,Gibbs探員?”
Gibbs搖搖頭。“你暫時迷失了自己,不過我不能責備你。”他說,記起了Shannon之死的沖擊,和內心中讓他麻木的冰冷感覺,這種感覺一直沒有怎麽消失。他也記得在她死後,那冰冷,灰暗的一年裏,他如何從一個法醫那裏得到了友誼。他忘記吃飯的時候,Ducky給他帶來了午餐。別人都被他陰暗的眼神和靈魂裏幾乎觸手可及的自毀傾向吓壞了,和他保持着距離,只有Ducky和他交朋友。那個時候,他也迷失了,做了一些蠢事,很多時候失去了控制。在需要的時候有個朋友幫助了他——Ducky是個真正的朋友,因為當時沒人願意答理他。他希望現在能夠成為眼前這個男人的朋友。即使最好的top偶爾也會犯錯,他的內心告訴他John Sheppard是最好的top之一。
Gibbs帶上自己的sub們回到宿舍,發現Abby和Ducky正等着他們。
“這個,你是對的,Abs。”他對她說。
她站起來,猛地摟住他的脖子。“哦,Gibbs!我太高興了!我知道不是Rodney幹的!”她尖叫着。
“嗯,他沒有謀殺任何人,可他肯定惹下了別的大麻煩。”Tony說,而Gibbs覺得他的sub對此很高興。他希望有更多的時間來搞清楚為什麽Tony這麽不喜歡Rodney,但眼下他有更要緊的事情要應付。
“Ducky——我需要你的幫助。”他說。Tony已經向小組通報了最新情況,他又向Ducky總結了要點。
“我不明白有什麽問題。”他聽見McGee對Tony咕哝道:“所以Rodney搞砸了——有人要受罰。這關Gibbs什麽事?将軍當衆受罰很要緊嗎?和我們有關系嗎?”
“嗯,我不知道,菜鳥——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Tony問,臉上露出一次嘲諷。“我不知道你會有什麽感覺,如果情況是這樣的——有一個菜鳥在一起謀殺調查中給他妹妹打掩護,而他的top替他承擔責任?假設那個top對主任說,沒有這種可能——沒可能——他會讓他懦弱的小sub因為闖下的——讓我們老實說吧——大禍,當衆接受嚴厲的懲罰。菜鳥的top和主任之間的會議一直開啊,開啊,開啊——因為你瞧這個top就是那麽該死的固執,對他的sub就是那麽該死的負責,他不會放棄。所以主任要麽讓這個菜鳥的top替可憐的小菜鳥當衆受罰,他對此有充分準備,要麽她只好讓這個top自己來懲罰菜鳥——私底下,秘密地,我想過後還會好好安慰他一番。我不知道現在你感覺如何,呣?有沒有讓你對眼下的情形産生一點小小的同情?”
McGee的臉明顯地變白了。Gibbs臉抽搐了一下——顯然McGee之前從來沒有完全明白那件事,Tony說的并沒有添油加醋。Tony說得對——眼下的情況正和當時一樣,這也是他準備全力以赴替Sheppard争取到相同結果的另一個原因。英雄惜英雄,為了自己的sub,Sheppard決心當衆接受令人羞辱的懲罰,這讓他想起了自己。
“你同意我嗎,Ducky?”他問。Ducky點點頭,眼睛在鏡片後面眨了眨。“你和Woolsey成了朋友,他相信你。”
“我盡力而為,Jethro,可我覺得你高估了我們那天晚上小小的交談。我們相處地很好,但是Woolsey先生聽不聽我的是另一碼事。”Ducky嘆了一口氣。
“只要試一試。”Gibbs說。“這是個複雜的情況,我不明白死守規矩有什麽好處。”
“很不幸,Woolsey就是那種死守規矩的人。”Ducky回答。
“這種事應該在dominant和他的sub之間處理。”Gibbs堅定地說,朝McGee的方向掃了一眼。McGee看上去快暈倒了,他想起了他那天受到的懲罰,明白了為了讓他不進公共懲罰室,Gibbs做了什麽樣的準備。
“好的——你們剩下的人——重新檢查證據。顯然我們沒有抓到兇手,這意味着他——或者她——還逍遙在外。”Gibbs對戴他項圈的探員們說。“我和Ducky出去的時候開始進行,看看你們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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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y走在Gibbs和Sheppard将軍的旁邊,心裏不禁一陣陣地擔憂。當然,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他希望Gibbs在這種情況下對他的信心沒有擺錯地方。一次深夜的小酌可稱不上是一段深厚的友誼……盡管,他懷疑那次友好的交談讓他勉強成為Richard Woolsey在Atalantis上的朋友。
John Sheppard臉上的表情即冷酷又疲憊,就像一個奔赴刑場的人。Gibbs,則一只手放在Ducky的肩上,顯出和他保護自己的submissive時一模一樣的堅毅決心。Ducky覺得這很有趣,這只能說明Gibbs對Sheppard目前的困境比他應該的更加感同身受——也許Tim McGee最近為他妹妹惹來的麻煩留下了這樣的影響。
Ducky很明白Gibbs對于公開懲罰的感覺——除非是由法庭判決的,是法律程序的一部分,否則Gibbs非常不喜歡這種做法。Ducky知道Gibbs永遠不會讓自己的sub接受公開懲罰,并且,作為他們的top,他當然的确有權代表他們受罰,就像John Sheppard現在打算做的。
Ducky崇拜這兩人對待這個問題的立場。更好的辦法是讓當事的top自己實施懲罰,在私人場合,就像Gibbs對McGee做的那樣,但是,從技術上來說,多少有點投機取巧,大多數主管不贊成這麽做。這還取決于些許信任——人們不得不在沒有證人的情況下相信那個sub得到了适當的懲罰,而大多數主管對此并沒有這樣的信任,也不想讓任何破壞了規矩的人逃之夭夭。
總而言之,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Woolsey有權命令Rodney接受懲罰,而John也有*他*的權利,作為Rodney的top,代替他的sub接受懲罰。但無論在任何情況下,John也沒有權利要求Woolsey讓他私下處理這件事——而Ducky不知道什麽樣的理由能夠說服Woolsey同意這麽做。
當然,名下有五個戴他項圈的sub,Gibbs承擔了很大的風險——Ducky懷疑這也是他對他們要求這麽嚴格的原因之一。如果Gibbs的五個submissive不守規矩,老是讓自己陷入困境,Gibbs會成為懲罰室的常客,替他們領受教訓。這個想法讓Ducky不禁一陣哆嗦。讓Gibbs這樣的人在公衆懲罰室挨揍的想法實在讓人受不了——真的是大錯特錯。
Ducky總是盡力循規蹈矩,确保不讓自己給他的top帶來這種恥辱,并且他知道Gibbs的其他submissive也在努力這麽做——即使是調皮搗蛋的Tony為此也努力控制自己的行為。事實上,Ducky有時候懷疑Gibbs這麽定期地打Tony屁股,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他老實下來,不要突然做些蠢事,只為了得到Gibbs的注意。不可否認,Tony是個傑出的探員,但是在Gibbs把他招進NCIS以前,他在哪裏都沒有待過很長的時間。他的工作記錄上到處都是惡評和公開的紀律處罰。也許Gibbs對這個迷茫任性的sub的第六感覺,讓他插手幹預,免得Tony在追求他正拼命尋找的東西時害死自己。
Ducky也不喜歡讓身邊這個高個黑發的男人被公開處罰——任何人都看得出來Sheppard将軍是個好top,深切地愛着自己的submissive,對自己的工作竭盡所能。如果說他還有種危險的任性的魅力,那只是增加了他的吸引力——不過Ducky願意打賭這種魅力過去曾經讓他在主管面前陷入困境。但是John Sheppard有擔當,會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包括他sub的錯誤。沒人能指責他是個懦夫。
天已經晚了,但是Woolsey還在辦公室裏工作——Ducky懷疑沒什麽事情能夠讓這個男人離開自己的職責。他們走進去,Gibbs輕輕關好門。Woolsey從書桌上擡起頭,吃驚地看着他們。
“先生們,有麻煩了?”他問,目光閃爍地投向Sheppard,接着是Gibbs雙肩緊繃的站姿,最後落到Ducky身上,要求他回答問題。
“這個,取決于你怎麽看待它了。”Ducky說,打算用點策略來引出話題。Gibbs可沒耐性這麽做,用他一貫的直截了當插了進來。
“是的——麻煩。”他回答。“我先得說,我們還沒找到兇手。然而,我是來告訴你,有些事情我別無選擇,只能寫進我的報告裏。關于星際之門暫時無法進行星系間傳輸的故障,Rodney Sheppard博士對你說了謊。Rodney想讓NCIS乘Daedalus號到這裏來——路上要十八天,而不是穿過星際之門——只要幾分鐘——目的是給Sheppard争取更多的調查時間,希望他能夠自己解決這個案子。他的動機很好,但誤入了歧途,他的行為幹擾了一項聯邦調查。他沒有,我重複一下,沒有,在任何方面和謀殺有牽連。他只是在努力保護他的top。”
Woolsey顯得大吃一驚。他盯着Gibbs,接着又看着Sheppard。
“真是這樣嗎,将軍?”他輕聲問。
“是的,先生。”Sheppard回答。“我剛剛發現,但這是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Rodney會說星際之門的謊話。”
“這很嚴重。”Woolsey說:“我不能讓IOA認為我們這裏自說自話,就是因為我們離得太遠。他們派我到這裏來的原因之一,就是人們非常關心Atlantis上正在發生的事情。Elizabeth夫人是個優秀的指揮官,但是有時候她的報告讓IOA非常擔心。我們遵守的規章制度仍然和家裏一樣,将軍,我想基地上的*某些*人員常常會忘記這點。”
Ducky皺了一下眉——Woolsey顯然早就想談這個問題了,現在Rodney讓他的将軍成了砧板上的肉。可憐的Sheppard。Ducky看過一些他的任務報告,這個男人顯然很勇敢,喜歡随機應變——而且顯然他也本能地知道,有些情況下,規則沒什麽用,你必須抛開它們,聽從你的內心。Ducky懷疑那是Gibbs如此熱心保護Sheppard的另一個原因——那也是Gibbs的處事方法。
而Woolsey——Woolsey熱愛規則,緊抓着它們不放,就像将死之人抓着救命稻草。對此Ducky能夠理解,實在太理解了。他也看得出來像Sheppard這樣的人,會自信地讓規則為他服務,會和Woolsey這樣的人起沖突。他們的個性截然相反,并且,Woolsey是個缺少安全感的sub,剛從一段長久的,而且根據Ducky的感覺,頗受虐待的關系中解脫出來,而Sheppard是個魅力無窮,自信滿滿的top。這種對比實在于事無補。
“對此我完全理解,Woolsey先生。”Sheppard說:“并且我也不打算讓Atlantis不遵守地球上的法律。然而……在地球上,他們不用每天面臨死亡的危險——沒有Wraith以他們為食,他們不是一個遙遠星系裏的陌生人。這讓我們有了某些不同的責任,先生。”
“是的,但是這是*謀殺*調查,将軍。我們不能讓別人認為我們在幹擾調查。NCIS會讓IOA的日子很難過,如果他們想這樣的話。”
“我們不想這樣。”Gibbs打斷他。“我不能掩蓋這件事,但我也不想把它搞大。這是個錯誤,但我确信John能夠在沒有人幹擾的情況下處理好這件事。”
“哦,不。”Woolsey搖着頭,眼中顯出恍然的神情。“哦,天啊,不。這根本沒可能。這是法律事件,Gibbs探員,必須依法處理。我樂意聽到有可以寬大的情節,但是如果事情像我了解的這樣,那麽我必須命令Rodney去懲罰室接受教訓。我想,根據你所說的,很可能會判處三十大板。”
Ducky的臉抽搐了一下。三十大板是相當大的處罰,但是符合過錯的性質,并非嚴厲地離譜。不過這會讓即使最悔過的違法者瀕臨極限,讓他們痛上好幾天——如果不是好幾周的話。
Ducky看見John的嘴抿成一條細線,一想到別人拿着大板接近他sub,他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
“不。”他用嘶啞低沉的嗓音說。Woolsey看起來很震驚。
“将軍,這沒什麽好讨價還價的。條例很清楚地規定在這種情況下……”
“我說了,不。”John憤怒地打斷他。Gibbs把一只手放到将軍的肩上,讓他冷靜。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John能否克制自己。“除了我,沒人能碰Rodney,而我不會公開懲罰他。我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我的責任和他一樣大。我會替他挨打。”
“好吧,這是你的權利。”Woolsey說。Ducky不禁覺得他看起來頗為高興,因為可以當衆殺殺Sheppard的威風。
“瞧,事情是,”Gibbs調解道:“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讓一個受歡迎的指揮官,工作很出色,在公衆面前為了自己的sub犯的錯接受教訓。這會降低士氣——而Atlantis上的士氣已經很低了,先是失去了Elizabeth Weir夫人,每個人都要适應新的指揮官,現在,除了所有這些,又出了這幾起謀殺。我想這對基地是個錯誤的行動,看見Sheppard将軍趴在懲罰凳上——這會引起很多怨恨。”
Woolsey看上去很吃驚。“我還以為,Gibbs探員,作為一個執法人員,你會要我那麽做——執行法律。”他厲聲說。
“法律不見得總是最聰明的選擇。”Gibbs聳聳肩。“我只是說——讓John自己和Rodney處理這件事。我想他會向你保證會正确處理,不會逃避他的責任——是嗎,将軍?”
John顯得既疲憊又挫敗,可還是點了點頭。“我會竭盡所能。”他喃喃地說。
“所以我們只能聽他的一面之詞咯?”Woolsey問:“盡管我們知道他寵溺他的丈夫,Rodney Sheppard可以為所欲為?”
“沒那回事!”John抗議道。
“這是我到這兒來以後的親眼所見。”Woolsey反駁道。John張開嘴想說什麽,卻明顯地垮了下來。Ducky對他感到深深的同情。
“我犯了一些錯。”John承認道:“另外,你知道,如果我不得不領受三十大板的話,我會的。是我搞砸了。幾個月前有些該做的事情,我沒做。現在我自食其果。”
“嗯,我很高興你承認了,因為我個人認為,自從我到這兒來以後,你和你sub的行為一直傲慢無禮。”Woolsey氣哼哼地說。
“你沒給我們一點機會!”Sheppard氣沖沖地回敬道:“我們失去了Elizabeth,而IOA似乎很高興,因為你們想找借口撤換掉她已經好幾年了。接着你就這麽神氣活現地來到這兒,在我們還在*傷心*的時候,開始發號施令,非常清楚地告訴每個人,你不贊成她和她在這兒做的每件事。而IOA根本不明白,因為他們不在*這兒*,他們沒有在Wraith侵襲的不斷威脅下生活,沒有經歷過這裏發生的無數其它事件,你這麽執着的狗屁規矩在這裏根本行不通。”
“夠了!”Gibbs大聲喝道,自己看起來也很生氣。Ducky覺得他必須介入了,免得每個人死守自己的立場,誰也不肯讓步。
“你知道……我認為現在不用做任何決定。”Ducky輕聲說。“Woolsey先生——你能看我的薄面,讓我分享一些你那晚給我的上好的威士忌嗎?我想我們都需要從目前的情況中解脫一會兒,稍後再做決定。”
Woolsey看起來吃了一驚,不過顯然并不反對暫時從這裏離開一會兒,所以他沖Ducky點了點頭。
“當然,Mallard醫生,如果你願意陪我去我宿舍的話。”他站起來,看也不看Sheppard,朝門口走去。
“你們倆——留在這兒。”Ducky小聲說。“還有,Jethro——好好讓将軍平靜下來,免得他做出些我們真的無法補救的事情。”
Gibbs點點頭。“我會的,Ducky。”他轉過來對着Sheppard将軍,他看起來快爆炸了。起碼Ducky把他留在可靠人的手中——如果有任何人能夠讓一個怒火中燒的top平靜下來,那就是Gibbs了。
Ducky跟在Woolsey後面回到他的宿舍;Ducky并不完全确定要怎麽做,只是希望會有靈感閃現。
他們走進房間,Woolsey轉身面對他。
“謝謝你,Mallard醫生。剛才我們都太激動了,的确應該打斷一下。我自己應該想到。Sheppard将軍能變得非常吓人,而且……”
“你這麽想嗎?我總是覺得他相當有魅力。”Ducky帶着溫和的笑容說:“現在,Richard,你為什麽不坐下來,我去拿酒。”他的手穩穩地放到Woolsey的肩上,摸挲了幾下。Woolsey深深地吸了一口氣,Ducky覺得他緊繃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點。他走過去,倒了兩杯酒,回過來發現Woolsey仍然筆直地站着,看上去似乎在等什麽人告訴他該做什麽。
“我說了坐下來。”Ducky說,語氣溫和,但仍帶着命令的口吻。Woolsey立刻坐了下來。Ducky對這個男人感到一陣憐憫——他所需要的只是正确堅定的指引,如果沒有這種指引,他只能猶疑不定。
他把酒遞給Woolsey,然後坐到他的對面。
“你知道……我完全理解你的立場,Richard。”他說:“我知道規則會讓人多安心。沒有它們——這個,會有多混亂?誰知道*哪裏*是最後底線?”
“就是這麽說嘛!”Woolsey對他說,呷了一口酒。Ducky暗想他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姓。
“我想講個故事給你聽。”Ducky說,靠到椅背上。“這個故事以前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講過,Richard,所以我要你對此嚴守秘密——你能做到嗎?”
Woolsey眨了眨眼,可Ducky注意到他似乎覺得很榮幸能夠和Ducky分享秘密。
“當然,Mallard醫生。”
“叫我Donald。”Ducky對他說,Richard感激地點點頭。“很好。從前,很久以前,有一個年輕的醫學院學生。他戀愛了——瘋狂的,盲目的,深深的——和另一個醫學院學生,一個出身良好的富家公子。這種感情是相互的——兩個學生相互愛慕,這也許蒙蔽了他們的雙眼。你瞧,兩個學生中的一個,富家公子,是個top,而且是控制欲很強的top。他很容易因為嫉妒而發怒,需要掌控一起。如果他和正确的sub在一起的話也許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是他選中的男人,他深愛的男人,是個switch。”
“啊。”Woolsey靠到椅背上。
多年來,這一直是某些嚴肅文學喜歡的領域和題材。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