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第十一章
梗概: “夥計,我小時候那麽迷Ricardo Montalban。曾經重看過那部星際迷航的電影,可汗的憤怒——那部裏面他是變壞的top——看了一遍又一遍。Montalban渾身都是肌肉,你可以看出來Kirk對他有點意思,可Spock一點也沒有,還有……”
他們來到Lorne的門前,她緊張地敲了敲門,暗想他會不會真的高興看到她。門開了,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只穿着一條褪色的牛仔褲——寬闊的胸膛上什麽也沒穿,露出光滑發達的肌肉,腳上也什麽都沒穿。
“哦……呃……”她茫然地凝視着他。
“不知道你看上了他什麽,Abs。”Tony在她耳邊頑皮地低語。她看見他的眼睛同樣欣賞地掃過Lorne那引人入勝的身體。
“一切都好嗎,Abby?”Lorne一邊說,一邊拿過一件襯衫穿了起來。
“不!呃……我是說,你不用為了我的緣故穿衣服——就這麽半裸着……哦,糟糕,這聽上去太離譜了。”她喃喃地說。Lorne笑了起來,不過停下了穿衣服的動作。這讓她很高興,
“出了什麽事?”Lorne的目光從Abby掃到Tony,又掃了回來。
“我只是……Tim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今晚不想一個人待着。”她嘟哝着,覺得自己現在完全像個傻瓜。怎樣粘人的sub會出現在一個只約會過幾次的top門前,像個低能兒一樣朝他嗫嚅呢?
“Gibbs同意這樣嗎?”Lorne問。Tony點點頭。
“她只是有點吓壞了——我們都是。我想她需要有人陪——Gibbs和我現在不怎麽讨人喜歡。”
“能在這兒過夜嗎?”Abby腼腆地問。“我覺得這裏感覺安全。沒什麽貓膩。只是睡覺——行麽?”
“當然。”Lorne讓到一邊,她踮着腳走進房間,四下看了看,然後朝Tony揮揮手。他沖她眨眨眼,眼睛性感地閃爍着,接着就離開了。Lorne在他身後關上門,轉過身面對着她。
“你确定這樣嗎,Abs?”他問。她喜歡他叫她‘Abs’。
“是……不……只是……”她突然驚訝地發現自己在哭。“Tim是我一個最好的朋友。”她哽咽着說。他強壯的臂膀馬上繞住了她,她把臉埋進了他赤裸的胸膛,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有很多血……我以為他死了……”
“嘿,沒事了。他沒事。醫生說他會好的,對嗎?”Lorne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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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有人朝我們*開槍*,Evan,我們所有的人。假如我失去了他們?他們是我的家人。上個禮拜在大陸上有個瘋子老太太告訴Gibbs他會失去我們所有人,我吓壞了。我感激不安全,Evans。”
他退開一點,好讓自己看着她的眼睛。
“我有個主意,可以讓你感到安全。”他輕聲說。“你相信我嗎?我想那樣有用。”
“是什麽?”她皺起眉。
“你相信我嗎?”他問。她凝視着他清澈的藍眼睛,知道自己相信他。
“好的。”她悄聲說。
“你會讓我給你脫衣服嗎?”他問。“我不會做任何你不想我做的事情——保證。”
“好的。”她又說。她知道自己想和他睡覺——她渴望在自己的身體上感覺到他的雙手,探索她,戲弄她,可這看起來似乎仍然超前跨了一大步。Lorne不是她約會過的那些瘋子——他很友善,很正常,很有趣,如果她開始向他臣服,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堕入情網。這個想法把她吓得夠嗆。“也許我比我想的更像Tony。”她咕哝着,吃了一驚。
“什麽?”Lorne低頭朝她微笑着。
“沒什麽。很好。你可以給我脫衣服。”她說着,堅定地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我要你站在這裏,閉上眼睛。”他小聲說。她感覺到他的手指拂開了她臉上的幾縷發絲。這是他給她的第一個小命令,她感到一陣緊張的期盼,暗想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她閉上眼睛,站在那裏,身體輕輕地搖晃着。她聽到他在房間裏移動,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些東西。接着,他回來了。
“好了——眼睛睜開。”他說,她服從的時候輕輕喘了口氣。他把燈光調暗了,點起了幾支蠟燭。房間看起來變小了,更加私密。她注視着睡床,現在上面覆蓋了一條猩紅色的絨毯。
“我要給你脫衣服了。”他低語道。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期待地放松了。“現在睜着眼睛。我要它們再閉上的時候會告訴你的。”
他修長的藝術家般的手指輕拂過她的襯衫,她顫抖了。他解開一個扣子,接着是另一個,他的手指在布料下流連,溫柔地撫摸着她。她開始發現;這是個美好的開始。
他解開襯衫上所有的口中,把它打開,慢慢地把它從她的肩頭褪下。她穿着一副黑色的蕾絲文胸,他的指尖滑過蕾絲,輕撫過她的雙峰,只在蓓蕾上暫停了一下。她喘了一口氣,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它們正凝視着她的身體。她喜歡他看她的樣子——好像她很特別,而他目光專注,就像一個真正知道如何照顧sub的top。
他的手指沿着文胸繞到她的身後,解開了搭扣,娴熟地把文胸一拉,解放了她的雙乳。接着他把文胸丢到地上,退後一步,凝視着她剛剛釋放出來的酥胸。
“我一直知道它們很漂亮。”他嗓音低沉地說。她用了咽了下唾沫,目光無法從他身上挪開。他伸出手,用指尖微微碰了下她的蓓蕾,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發出一聲低吟。“行麽,Abby?告訴我,如果你想我停下來的話。”
“不……很好。”她呢喃道。
他握住她的雙峰,溫柔地愛撫着它們,用堅定強壯的手指撫摸着它們。她更加放松了。
“好的……現在……”他的手指往下探去,解開了她的皮帶,馬上皮帶也到了地上,跟着是她的格子呢短裙,現在她站在那裏,身上只有底褲、及膝的皮靴,還有她的項圈。
他跪下來,拉開靴子上的拉鏈,幫她脫下靴子。接着他的大拇指勾住了她的底褲,她哆嗦了一下。
“想讓我停下來嗎?”他停住手,問。
“不……很好。”她說,想着接下來會怎麽樣。他把底褲從她腿上褪下來,她把腳從底褲裏拿了出來,現在,她已經全裸了,除了項圈,而這個,她知道他是不會去碰的。
他走到桌邊,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一條長繩。
“站着別動。”他對她說。他把繩子放到她身上,繞起來,在一個乳房的下面,然後繞到另一邊,一面弄着繩子,一面圍着她的身體轉來轉去。接着他打好結,把繩子抽緊,讓她可以感到繩子牢牢地繞住了她,但沒有緊到讓她不舒服。
“這是什麽東西?”她問,手指摩挲着纖維。
“特制的麻繩,用來把sub系成美麗的姿勢。”他對她說。“我是Shinzoic繩索捆綁的愛好者,Abby。”
“真的?”她覺得很驚訝。“我沒看出來你是個Shinzoic大師,或者不管他們怎麽稱呼的那種人。”
“我不是,”他微微一笑。“我對其他的那些規則都沒興趣——所有牽繩禮儀啦,徹底的臣服和主宰啦,sub和dom行動起來像一個人啦那些廢話。我只喜歡束縛——而他們的确有些非常酷的捆綁點子。你能接受嗎?”
她點點頭,被引起了興趣。她也喜歡捆綁,就像他明顯表現出來的那樣。她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她以前被綁起來過,很多次,可通常都是手铐和鎖鏈——這次不一樣。
“那好吧——讓你看看我能做什麽。”
“你真是充滿驚奇。”她說。
他朝她笑了笑,繼續圍着她轉着,把繩子結成圖案。
“我喜歡繩子讓sub變成的樣子,Abby……我喜歡漂亮的圖案,肌膚在繩子和繩子之間露出來,這裏或者那裏被擠壓着。現在我做的是把你幫成一個姿勢——下次,我可以把你綁成另一個樣子……讓你感覺到脆弱,暴露……可今天,我想讓你感覺安全。你喜歡被綁起來,這是一種美麗的捆綁方式。”
他繼續把繩子繞來繞去,在正确的地方拉緊。而她喜歡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輕輕掃過。他把她的胳膊捆在身體的兩側,然後讓繩子在她雙乳間交叉,再繞到下面,給乳房一點點感覺很好的擠壓,乳頭突了出來,變得異常敏感。
很快,她就動彈不得——她就像具木乃伊,受到層層束縛,十分無助。
“好了——現在我要把你舉起來,放到床上。”他對她說。
他把她抱起來,她連一塊肌肉也動不了。他把她放到床上,他的繩索圍繞着她,讓她完全聽憑他的處置。他上床來到她身邊,解開她的羊角辮。
“這個應該放開。”他低語道。“我想看它拂過你肩膀的樣子……就像這樣。”他梳理着頭發,讓手指糾纏着她的發絲。接着他開始摩挲她。
這是最奇異的體驗,躺在這裏,在這個燭光搖曳的房間裏,完全不能動彈。她喜歡繩子貼着她肌膚的感覺,但最重要的,她喜歡是他把這些繩子系到她身上。繩子給了她穩定感,讓她感覺被寵愛,就想襁褓中的嬰兒。她喜歡它帶給她的安慰和安全。
她的眼角掃到床頭櫃上放着一把刀,她立刻緊張起來,重新感到脆弱。
“嗨——沒事。那只是防止萬一出了意外,我可以很快把你松開。”他對她說,安撫地摩挲着她。“我能讓你五秒鐘內脫身,所以不用擔心——你相信我,記得嗎?”
“是的。”她說,擡眼凝視着他的藍眼睛。他朝她微笑着,然後低下頭,輕輕吻住她的雙唇,溫柔地吮吸着。她嘆息着,更多地放松到束縛中去。
“現在感覺好點了?”他問,她笑了。
“嗯。”
“很好。現在再閉上眼睛。別擔心——我什麽也不會做。可我要你保證你會一直閉着眼睛——好嗎?”
她悄聲同意,按着他的話做了。她聽見他下了床,重新在房間裏忙碌起來,可她沒有說話。她開始更加放松。繩子很結實,把她緊緊圍繞在它們的包圍裏;在這裏她可以安全地放開一切。她聽見Lorne在房間外的什麽地方,還有一陣刮擦的聲響,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可她還是閉着眼睛。她感到那些繩子緊緊包裹着自己,皮膚上的感覺讓她安靜,漸漸迷糊起來,意識開始朦胧。她是安全的,她是安全的,她是安全。
她肯定在那個時候睡着了,因為她被他的笑聲吵醒了,他的手指又放到了她的肌膚上。
“什麽?”她呢喃着。
“現在你能睜開眼睛了。”他對她說。她照做了,看着他微笑的臉龐。他吻了吻她,然後舉起一大張白紙。“這是你——我看見的你。”他對她說。
她開心地咯咯笑了——他把她畫了下來,躺在那裏,從頭到腳都被綁着,沉沉地睡着。她白皙的皮膚泛着紅暈,猩紅色的毯子映襯着她的黑發。她看上去那麽安詳,她的雙乳被擠壓着,蓓蕾從繩子間突了出來。
“你真*棒*。”她叫了起來。“我是說,你真的會畫畫!”
“美麗的缪斯幫了我大忙。”他回答。她笑出了聲。
“你真可愛,Evan Lorne。”
“不見得。”他咧開嘴。“你真的讓我展現出最好的一面。”
“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東西——我能留着它嗎?”她問。
“當然——我為你畫的。現在,你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她盯着他看了很久。“Evan……我……你會和我做愛嗎?”她問。“現在我真的想做。”
“你确定?”他用手背撫着她的手臂。“就這麽躺在你身邊,整晚抱着你我就很開心了。”
“是的……我知道,你一直很貼心,可這種綁法讓我真的很要!”她說。他倆都笑了起來。“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大陸上的小山邊相遇的那個晚上,你說過你想對我做的一些很性感的事情。”
“我記得。”他說,眼中露出狼一樣的表情。“好的,Abby。你的願望就是我的命令。”
他俯下身子,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多柔弱,躺在這裏,完全聽憑他的處置。他吻着她的脖子,接着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肌膚,熱烈溫暖地朝下移去。他在一朵突出在繩索之間的蓓蕾頂端流着,接着他張開嘴,把它吞進去,開始吮吸起來。Abb呻吟着,整個身體想在繩索間顫抖起來,可她被綁得緊緊的,所有她能做,就是享受着甜美的折磨。他的嘴又移到另一個乳頭上,舌頭戲弄着它,她嗚咽着,希望能夠用雙臂抱住他,把他拉近,可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就是躺在那裏,被繩索纏繞着,動彈不得。
“我進去以前,你不能高潮。”他對她說,她嘆了口氣,向自己保證會努力服從他。
他朝下移着,嘴巴覆蓋過她身體的每一下小部分,吮吸着親吻着。她的雙腿并攏着,被綁得緊緊的,可他的手指在繩索間滑了進去,找到了她的陰蒂。她受驚地叫了一聲。他緩慢地揉搓着它,汗水從她身上冒了出來,讓她的身體閃閃發亮。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現在她已經濕了,充滿欲望,可他還沒有停止折磨她。他的嘴巴在她整個身體上游移,手指則一直有節奏地在她的兩腿間堅持。
“你不進來的話,我馬上要死了。”她哽咽着。“我要……我要你……”
“噓……”他撩開她臉上的發絲。“你這樣看起來多美。”他更加用力地揉着她的陰蒂,她想要說再這樣忍受下去,自己可能要爆炸了。她不能動,不能高潮……這是一種甜蜜的痛苦,她喜歡這樣。
他低下頭,藍色的眼睛鐘情地看着她,然後吻住了她。她張開嘴,他的舌頭溫柔地伸進她的嘴裏,然後他開始更加熱情地吻她,同時仍然揉搓着她的陰蒂。
她能夠感到他的皮膚緊貼着她自己的,他半裸的身體壓在她全裸的身軀上。繩子好像讓她的每寸肌膚都變得敏感起來,現在她真的幽咽起來,因為他牛仔褲的粗糙面料摩擦着她赤裸的受縛的雙腿。
他撤回身子,朝她微笑着。
“好吧——你很乖。”他說着,坐起來,解開牛仔褲。
她全神貫注地盯着他勃起的老二跳了出來,堅硬的,急切的,朝上翹着。雖然他的欲望顯而易見,可他沒有着急。他脫下牛仔褲,裸露着全身,然後慢慢解開她下半身的束縛,讓她的雙腿解放出來,接着把它們分開。這個解放讓她悲喜交集。她喜歡被綁着,可她太想要他在她身體裏的感覺。她渴望讓他進入她的身體,用唯一能夠的方式膜拜他,當她被束縛着,毫無抵擋的時候。
“噓。”他分開她的雙腿,跪到它們中間,接着她感覺到他的老二頂着她的入口。她想移動大腿,讓他快點,可他搖搖頭,退了回去。“呃-哼——不許動。”他警告她。
她強忍住一聲挫敗的呻吟,接着他推了進來,她輕叫了一下。上帝,他感覺起來真好!他的老二又溫暖又堅實,他慢慢地推進來,一寸又一寸,徹底填滿了她。當他完全進入她的時候,他低下頭,再次用舔過她的乳頭。束縛讓它們腫脹,敏感異常。她能做的就是一動不動,可她知道這正是他想要的。她尖叫起來,在懸崖邊搖搖欲墜。他終于可憐她,開始沖刺了。
“你能堅持到我高潮以後嗎?”他問。
“我不知道……”她低吟道。
“試試。”他命令道。她知道她會做他要求她的任何事情。他保持着穩定的,有節奏的沖刺,深深地埋進她裏面,他的身體随着每一下抽插摩擦着她的身體,撫過她敏感的乳頭。
“哦上帝……哦上帝……”她嗚咽着。她感到他的身體僵住了,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知道他達到了高潮,這對她來說足夠了。現在她投降了,任憑一波又一波讓人暈眩的歡愉席卷過她的身體,随着它們起伏,大聲尖叫着,達到高潮,高潮,高潮。
她不知道自己心神蕩漾地躺在那兒有多久,不過最後,她感到他用毛巾擦幹淨了她的身體。接着他躺到她身邊,拉過她,而她還被束縛着。
“想要我解開你嗎?還是你想這樣再待一會兒?”他問。
“呣……。”她回答。
“我确信哪裏有個答案——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他輕笑起來。
“呣……”她對他說。他笑了,吻了吻她。
“好的,明白了。你想出來的時候告訴我。”
“你,絕對不悶。”她評論道。他大笑起來。
“你也是。”
他緊緊抱着她,就像纏繞着她的繩子那麽緊。她閉上了眼睛。他很瘋狂,她對自己說;瘋狂,令人激動,富有創意——但是也穩定,保護,有幾分可以信賴。而且他是個軍人。他知道怎麽用繩子做那些奇異的事情,他喜歡那麽做,就像她喜歡他對她做那些一樣。他甚至會*畫畫*,看在上帝的份上!而且他認為她美麗……好像他就是Gibbs心目中她完美的top,好像他就是根據Gibbs畫的某些特別藍圖設計出來的。Lorne吻了吻她的後脖頸,她快活地長嘆一聲。
“我感到真正的安全。”她對他說。
“和我在一起,你總是會安全的,Abby。”他回答,而她知道這是真的。
除了Gibbs,沒人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Tony靠在起居室的牆上,用他自己的方法讀着另一份人員檔案。檔案堆變矮了,可要把注意力集中到每個字上也變難了。有時候他發現自己讀完整份檔案,卻什麽也沒讀到腦子裏去。這時候他就會坐下來——屁股上的痛會讓他的思想牢牢地集中在工作上。自從Rodney Sheppard差點被捕的重大失誤以後,Gibbs的每日一打變得相當嚴厲,可Tony不介意。他活該,因為他搞砸了。最起碼這表明頭兒還沒有放棄他,還關心他,願意在他身上花功夫。
他朝房間裏四下看了看,發現每個人都在安靜的讀着什麽,或在工作。Ducky靠在扶手椅上,在看他的筆記,眼睛嚴肅地在鏡片後面閃爍着。Abby盤腿坐在大落地窗邊的地板上,輕點着Rodney給她的那些數碼板中的一個,遠程處理着她實驗室裏的數據。McGee坐在沙發上,蜷着腿,胳膊上吊着繃帶,幫着Tony在看人員檔案。Ziva坐在他身邊的地板上,頭枕在他沒受傷的胳膊上,翻閱着審訊記錄。
Tony凝視了他倆一會兒,感到一陣嫉妒的刺痛。自從McGee回到宿舍以後,Ziva從未離開他的身邊。她不是那種老母雞一樣護着sub的top,可她遞藥給他,給他端飯,如果他需要的話,用一種安靜的,不怎麽引人注目的方式幫他的忙。私底下,Tony覺得菜鳥有點索求過分——他的傷并沒有他們開頭以為的那麽嚴重,并且,除了繃帶,McGee可以平時一樣行動自如。
Gibbs坐在餐桌旁,四周全是案卷,他沒有表情的臉上什麽也沒透露,一如往常。可Tony是個有經驗的Gibbs觀察者——事實上這幾乎是他最喜歡的研究,所以他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他注意到Gibbs下巴上的肌肉時不時地繃緊,他讀完一份檔案的時候,會猛地把它們丢下。案子缺乏進展讓他們大家都感覺很挫敗,不能使用他們平時在地球上的設施讓情況更糟,而頭兒的感覺比他們還要差。Gibbs不喜歡失敗,而且他*真的*不喜歡有人朝他的sub們開槍。
Gibbs已經教訓了他們一大通,讓他們回到有效的老式的偵探工作上來,還朝McGee的方向瞪了一眼,清楚地表明這次高科技幫不了他們什麽忙。這就是為什麽他們得進行那麽多漫長的詢問——為什麽過去五天裏每天晚上,Gibbs都讓他們花上幾個小時檢查筆記和案卷,最後才允許他們睡上幾小時。
Tony實際上不介意有效的老式的偵探工作。他的工作方法和Gibbs的沒多大不同——跟着直覺走。他很願意通宵看這些案卷,希望找到突破口。
他重新回到手裏的檔案上,試圖繼續看下去。他看着日期,然後又看了看檔案上方的照片。正當他準備把它扔到地上那堆‘完成’的案卷時,一些東西讓他又看一眼。
“McGee……Beckett上校用Daedalus號把任何人帶回地球以後,是不是應該簽一份聲明?”他問。
McGee擡起頭。“是的,Tony——這些案卷裏有幾十份聲明。有些人待的時間不長——特別是Rodney Sheppard部門裏的人。我在看他們的離職面談,他們通常不會說Rodney任何好話。”他從身旁的一堆文件裏撿起一份。“粗魯,小氣,讨厭,完全無法共事。”他引用道。
“嗯,聽上去很對。”Tony說。“沒事,Abby。”他咧了咧嘴,因為她擡起頭,張開嘴,準備為她喜愛的Rodney辯護。“我知道他被誤解了,他有一顆金子般的心,還有你一直告訴我們的所有廢話,可你得承認,給他幹活很可怕。”
“其實我發現他很容易相處。”Abby說。
“那是因為你聰明。”Tony回答。“Rodney喜歡聰明人。我猜他們派給他的人當中有些不夠聰明。像這個家夥。他只來了一天,就算按照Rodney的标準,這也破紀錄了。而Rodney把他扔出了實驗室,說如果讓他接觸任何比下水道更複雜的東西,他就會毀了整個城市,Rodney可不想冒任何風險。”他讀着Rodney手寫的簡潔,暴躁的評語,咧嘴笑了。“夥計,Rodney真的痛恨這個家夥。這很奇怪,因為根據他的檔案,他是頂尖的科學家,寫了一系列論文,正是關于Rodney想讓他研究的東西。”
“你的要點,DiNozzo?”Gibbs簡短地問。Tony做了個鬼臉——自從McGee中槍以來,Gibbs的情緒一直很糟,讓他等可不是個好主意,不必要地惹惱他也一樣。
“我的要點是,Rodney把他扔出了實驗室——可沒有Steven Beckett的條子說Daedalus號安全地把他送回了地球。”
“可能是通過星際之門回去的。”McGee評論道。
“嗯哼。也沒有控制室的Chuck的簽字——我查了星際之門的名單,他不是從那裏回去的。還有,他們一般不把ZPM能量浪費在日常傳輸上。”
“也許只是個管理錯誤。”McGee說。“我找到了不少。上面的日期是什麽時候?”
“是……”Tony停了一下。“啊。好吧。這個家夥是在Elizabeth Weir死後的兩三天裏到的。難怪文件亂糟糟的。一般是她處理回去的人員,安排他們乘Daedalus的常規飛行回去。幾個星期裏管理很亂,直到Richard Woolsey接管——接下去,程序變得非常苛刻,什麽事都要一式三份,官僚主義達到了一個新境界。呃,不要見怪,Ducky。”他一邊說,一邊抱歉地朝Ducky的方向笑了笑。他知道最近法醫花了好多有限的空閑時間在Woolsey身上。他猜他們只是朋友,因為Woolsey是個sub,可Ducky這幾天的的确确顯得很高興。
“沒怪你,我親愛的孩子。我肯定Richard只是在安照他所知道的最好的辦法工作。小心駛得萬年船。”Ducky說。
“你說得倒容易,你不用看檔案裏的所有文件。”Tony小聲嘟哝着。管理錯誤解釋了條子的缺漏,他正要再次把檔案扔下,卻又停住了,有什麽東西阻止了他。
“DiNozzo?”Gibbs問。Tony意識到頭兒正像老鷹一樣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假如這個家夥沒有回去呢?假如他還在這裏?Rodney不會留意——我們已經知道Rodney不怎麽善于記住誰是誰,特別是如果他只見過他們一次,一天還不到。所以這個家夥——呃,Robert Hancock——理應乘Daedalus號回去,可Elizabeth的葬禮舉行了,接着Peter Weird自殺了,沒人真的注意到這種事情,沒人檢查文件。所以Hancock就留在這裏,在城裏随意閑逛,沒人管他。”
現在他讓Gibbs注意他了——事實上,現在每個人都注意他了。
“讓人視而不見。”Ducky喃喃地說,從眼鏡後面真摯地凝視着他。
Tony嘴角牽了一下。“每次都有效,Ducky——最好的障眼法。”他一邊說,一邊看向Gibbs。
“你是說這個家夥就是兇手嗎?”Gibbs問。
“不。”Tony猛地合上案卷。“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我是說……他的檔案被歸到‘閑置’一類裏,所以我們甚至沒有傳訊過他,以為他不應該在這裏,這讓他成了這個鬼基地裏我們唯一*沒有*談話過的人。我看他的檔案,只是因為你真的很苛刻……呃,我是說徹底,頭兒,你堅持要我連那些已經離開基地的人都查。”
“為什麽一個受人尊敬的科學家,千裏迢迢跑到這兒來,被Rodney Sheppard炒了鱿魚,然後開始殺人?”Ziva。“這一點也說不通啊。我是說——如果這人殺了Rodney還說得過去,是他說了他那麽多壞話,趕他走路,又不是随便哪個sub。我想你的理論有漏洞,Tony。”
“嗯。”Tony又準備案卷扔到文件堆裏,可又停住了。“除非……”
每個人都嘆了一口氣,重新擡起頭來。
“DiNozzo,我發誓,如果你不馬上說出理由,我會把你的嘴塞住。”Gibbs惱怒地說。
“對不起,頭兒——可我只是在想……為啥這個家夥這麽沒用?他應該是個受人尊敬的科學家,我知道Rodney是個可怕的天才,對他的手下有很高的标準,可以前他從來沒有一天不到就把誰給炒了。也許……也許這個家夥不是他自稱的那個人?他*應該*是的那個人?也許他是個冒牌貨。Abby——你能找到任何Robert Hancock博士的照片嗎——從,我不知道,科學期刊上,或別的什麽?”Tony問着,朝她走去。
“當然!”她高興地打了幾行字,然後調出來些東西。Tony越過她的肩膀看了看,然後又朝手裏的檔案比了比。
“呃-哦。”他咕哝道。“除非他出了什麽大毛病,否則這不是同一個人。Robert Hancock看上去像Frankenstein的哥哥,就是難看得多;而照片裏的這個家夥看上去……”他歪過頭,笑了,“有點性感——以一種長者的方式,就像Ricardo Montalban。夥計,我小時候那麽迷Ricardo Montalban。曾經重看過那部星際迷航的電影,可汗的憤怒——那部裏面他是變壞的top——看了一遍又一遍。Montalban渾身都是肌肉,你可以看出來Kirk對他有點意思,可Spock一點也沒有,還有……”
“DiNozzo!”Gibbs嚴厲地打斷他。
“對不起,頭兒。這個……看你怎麽想。”
Tony把檔案遞給Gibbs,他不确定自己會得到怎樣的反應,可肯定不是現在看到的這樣。Gibbs下巴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起來,然後,他站起身,大步走到Ducky身邊,手腕一抖,把檔案捅到他手裏。
“想起誰了嗎?”他問。
Ducky朝那照片凝視了一會兒,皺起眉,接着Tony發誓Ducky的臉發綠了,看起來馬上要吐出來了。
“不可能。”他低語道。“肯定不是,過了這麽多年!”
“這能說明問題。”Gi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