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

bs怒氣沖沖地說。“醫學經驗,能夠相對準确地開槍。上帝——甚至他處置屍體的方式,Ducky!我們說過這像個訊息,可我們假設是給Atlantis的某人留的——不是給我們。”

“我們?”Tony挑眉問道。

Gibbs不耐煩地擺擺手。“給Ducky……我是說,媽的,現在看起來這麽明顯。屍體事實上已經被解剖了——多清楚地表明是針對Ducky的?”

“你說了‘我們’。”Tony輕聲說。Gibbs的下巴又劇烈地抽搐起來。

“訊息是給Ducky的——可謀殺是沖我來的。”Gibbs厲聲說。“或者,更準确的說,是把我引到這兒——到Atlantis。他不得不殺了三個人,但最後他們召來NCIS處理這個案子。現在我們離開了我們平時的環境,成了他的靶子,不管他在計劃什麽。”

“等等——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計劃。我們到這裏已經兩三個星期了。”Ducky指出。“他早就可以襲擊我們了。”

“他做了!”Gibbs怒吼起來。“他開槍打了Tim!”

“可他為啥殺了Jennifer Keller?”Ducky問。“她被謀殺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這裏了。如果謀殺的目的只是為了引我們過來的話,那麽……”

“這是個歡迎禮物,Ducky。給你的。”Gibbs厲聲說。“我想她不是他實際打算殺害的人。”

“那是誰?”Ducky問。

Tony希望他倆能夠停下交談,向其餘的人做些解釋。

“Carson Beckett。”Gibbs回答。“想象吧;我們到的那天,你和Carson一起待了幾個小時,和他有了交情。Carson是個蘇格蘭醫生——就和你一樣。Carson應該是對你的一個警告,一個意圖聲明,如果你喜歡的話。現在,他知道Carson的丈夫那天晚上會在宿舍裏,所以他在Daedalus號上放火——這能達到兩個目的——能讓他偷槍,以防萬一,還能引開Steven,只留下Carson,獨自一人,容易攻擊。他沒料到他倆都把無線電關掉了,所以Steven一直到很晚以後才聽說火災。他闖進他們的宿舍,發現Steven還在那裏,知道不值得冒那個險,所以又離開了。”

“我的上帝……”Ducky小聲說。

Gibbs站起來,開始在房間裏快速地來回踱步。“記得Carson醒過來過?”Gibbs從桌上的一堆文件裏抓起一份案卷,找到了他要找的記錄。“Carson醒過來,因為他聽到了什麽動靜——有人闖進了他們的宿舍——他聞到什麽東西……”

“氯仿。”Ducky喃喃地說。“這是他用在Jennifer Keller身上的——它的味道很強烈,非常特別。你是說他打算用這個弄暈Carson?”

“是的——然後把他割開,留給你解剖。他的計劃受挫了,可他下了決心,所以他沿着走廊尋找另一個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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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Rodney Sheppard的實驗室停了下來……”Tony說,越過Gibbs的肩看着案卷。Tony不确定事情會如何發展,可他能猜到這一點。“試了試門,可它鎖上了——而且Rodney向John報了警。也不值得花力氣殺Rodney,特別是Sheppard将軍可能就在過來的路上——時間不夠。”

“所以他去了醫院——發現了Keller——不是他計劃的獵物,可她也可以湊合。起碼她和Ducky有接觸,所以他認識她,她的死對你會有點意義,Ducky。這是要點——它必須對你有點意義——讓你有切身體會。他甚至不用移動她的屍體;他能夠就在那裏解剖。他肯定對這個結果相當高興。”Gibbs簡潔地說。

“可他為啥要做這種事?”Ducky悄聲說。“我是說……我知道他很傲慢,專門欺壓弱小,可謀殺犯?”

Gibbs朝前方瞪了一會兒,思考着。“我不确定。我知道我內心是怎麽告訴我的,可我不能确定。”

“這個家夥有名字嗎?”Abby問。

“還有你倆準備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Tony請求道。

Gibbs看上去好像準備用拳頭打碎最近的牆壁。他看着Ducky,Ducky也看着他。接着Ducky輕輕點了點頭。

“好的,Jethro。你可以告訴他們。”他輕聲說。

“Randolph Jordan。”Gibbs簡潔地說。“兇手的名字是Randolph Jordan。”

“他曾經是我的丈夫。”Ducky輕聲補充道。

~*~

“那麽你結過婚,Ducky?”Tony問。他們都跟着Gibbs朝會議室走去,要和Woolsey,Sheppard将軍還有Atlantis的指揮人員開會。“還是和一個殺人的精神病top?”

“這個,公平地說,Anthony,”Ducky回答:“我和他結婚的時候,他肯定不是一個殺人的精神病top。”

“如果你問我的話,他的确是個精神病,Duck。”Gibbs頭也不回地說。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不認識十九歲時的他,Jethro!”他抗議道。“不……那時他真的完全不是那樣的。嫉妒,也許,占有欲很強,有點傲慢,可謀殺犯?不。”

他記起了在一次解剖課上,在解剖臺旁,第一次坐在那個高個子,寬肩膀,非常英俊的年輕top身邊,Randolph的大手是如何揮舞着小小的手術刀的。那種不協調的樣子讓他大笑起來,Randolph擡頭看着他,用他那雙深色的,沉思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Ducky感到一陣純粹的,肉體的欲望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內心,差點讓他失去平衡。

“你在笑我嗎?”Randolph用一種平靜的口氣問。Ducky搖搖頭。

“天啊,不!只是笑你的手!他們得生産大一號的手術刀。”他說。

Randolph褐色的眼睛仍然盯着他,臉上漸漸浮出一個笑容。“你很有趣。”他說。“我喜歡有趣。Randolph Jordan。”他伸出手,Ducky握了一下,感到一陣激動。

“Donald Mallard。”他說:“不過我的朋友都叫我Ducky。”

“我不會。”Randolph用一種緩慢的,熱切的語氣保證道。“我會叫你小子,或者,也許,寵物。如果你乖的話,我會叫你Donald——可我永遠不會叫你Ducky。”

事情就是這樣開始的——上帝知道,如果他能了解到結局,他會奔出那個房間,永遠不回頭,醫學研究見鬼去吧。

他們來到會議室,發現John、Rodney、Teyla、Ronon和Richard Woolsey都已經到了。Carson和Steven Beckett不一會兒也來了,最後是Evan Lorne。

Gibbs盡量簡單地向他們通報了情況。Ducky坐在那裏,思忖着他的世界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分崩離析。

“真是太對不起了。”Gibbs說完以後,他開口道:“我覺得這多少是我們給你們大家帶來了麻煩。”

“不是你的責任,Ducky。”Gibbs堅定地說。

“為什麽是Atalantis?”Richard問。“為什麽把你們帶到這兒來?如果他想引起Gibbs注意的話,為什麽不在地球上殺人?”

“這個,他總是對失落的城市Atalantis的有關傳說非常入迷,甚至遠在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Ducky沉思着說。“說實話,我覺得這有點傻,可當他在書籍和古代工藝品之類的東西上花很多錢的時候,我還是遷就了他。接着他的姐姐在一場突然的,悲劇性的意外中去世了,他放棄了醫學學習,接管了家族公司。”

“Jordan科技。”Gibbs簡單地說。

“哦,媽的。”John嘆了口氣:“他們是少數幾個知道星際之門的科技公司之一。他肯定經常和一些頂級科學家有聯系。他們中的一些肯定為星門項目工作過。”

“呃……Robert Hancock的個人資料顯示他來Atlantis工作以前,是在Jordan科技工作的。”McGee拿着檔案說。

“而Randolph有足夠的金錢和影響确保Robert Hancock安靜地消失,從而代替他來到這裏。”Ducky嘆了一口氣說。“我想他這是一箭雙雕——既能夠看到失落的城市Atlantis,一個他畢生夢寐以求的地方,又能夠把Jethro引到這裏來,遠離相對安全的NCIS。我怕這一定是他的計劃,報複Jethro多年前把我從他身邊帶走。”

他感覺到Gibbs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按了按。他把手放到Gibbs的手上,感謝他的安慰。

“我戴上另一個top的項圈,要求和他離婚的時候,Randolph很難堪。”Ducky繼續說:“我沒有從他那裏拿走一分錢,盡管上帝知道我有這個權利,可我不想和那個男人再有任何糾纏。”

“可他還想糾纏你。”Gibbs說:“他跟蹤你,給你寄那些信……他曾經等你下班,試圖恐吓你回到他身邊。最後我不得不申請對他的限制令。它現在還有效。”他補充道。

“自那以後,我一直提心吊膽。”Ducky喃喃地說。“這讓我非常感激Jethro的項圈,因為它至少給了我一些保護。他一直在試圖和我聯系,甚至過了這麽多年,甚至不管限制令。我懷疑只是因為Jethro他才收斂——他心底裏是個懦夫,害怕Jethro。我想過去幾個月裏他安靜下來了。我還希望他終于把我忘記了。”

“問題是——他到底要怎樣報仇?”John問。“我的意思是……他朝McGee開了一槍,可除此之外,你們到了以後,他一直沒有打攪你們。”

“我知道。這是讓人疑惑的地方。”Ducky思索着說。

“我就知道他是個狗屁科學家。”Rodney說。

“恐怕他根本不是個科學家。”Ducky說。“他也沒有完成他的醫學學位,盡管在他學習的那幾年裏,他的确學到了足夠的知識,能準确地解剖那些陸戰隊員,還有可憐的Keller醫生。”

“但是不要低估他。”Gibbs幹脆地說。“他是個聰明人——他讓Jordan科技成為美國最大,最先進的科技公司。他很專注,對細節非常注意,而且極其殘忍。”

“那麽他下一步是什麽?”Tony問。

“希望是被捕。”Gibbs怒沖沖地說。

“我已經把他的照片發到整個基地了——他藏不了多久。別的不說,他總得出來吃飯吧。”John說:“我已經查過他的宿舍——沒跡象表明他住在那裏。不過很明顯他最近才離開。我們找到了這個。”他把一件豌豆大小的設備拍到桌上。“他的皮下發射器——Atlantis上的每個人到達的時候都會植入一個。他肯定把它取了出來,讓我們無法追蹤他。”

“你們的生命探測器呢?”McGee問。“我知道它們無法确認哪個生命信號是他的,可要是有生命信號藏在城市的主要地區之外,它們能夠把它顯示出來嗎?”

“我已經掃描過了,”Rodney說:“有幾十個落單的生命信號——對這樣規模的城市來說也是意料之中的——可它們都在我估計的地方。”

“我派了一組陸戰隊員去跟蹤每個單個的生命信號,看看是誰。可這需要一些時間。”John說。

“我給地球上發了一個訊息,詢問關于他的每一個細節。”Rodney說。“下次數據傳輸的時候就會有消息了。”

“我們會找到他的。”Woolsey說。

“我希望這樣。”Ducky嘆了口氣。“可Jethro是對的——不要低估這個人;我和他結了二十多年的婚;他有勢力。Randolph想要什麽,Randolph就會得到什麽……所以我離開他的時候他才那麽生氣。他是一個不能忍受失敗的人。”

“我也是。”Gibbs用一種低沉的,危險的語調說。

Ducky苦笑着搖搖頭,這是他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接着四周一下子黑了下來,他的頭碰到了桌子上。

~*~

“醒醒,Rodney。”

他感到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臉上,不由得呻吟起來。有什麽東西系在他臉上。他咳嗽着,想趕走嘴裏惡心的味道。他呼吸着,新鮮空氣湧入肺中,讓他醒了過來。他眨着眼,視線清晰了起來。他看見一個穿着生化防護服的人跪在他面前。那人又打了他一個耳光。

“我說了,醒醒。我們沒多少時間。”那人對他說。Rodney又眨了眨眼,想辨認出那人的特征。接着他意識到了這人是誰,想大叫起來,可還沒出聲就又吃了一記耳光,這次他被打得飛了出去。

“我看到你認出了我。”Jordan說。

“你在這兒幹什麽?”Rodney說,把嘴上的面罩拿開一點,好讓自己說話,接着又馬上把它按了回去,好重新呼入一口新鮮空氣。他掃視了一下房間,發現所有的人都昏了過去。Gibbs倒在地上,Mallard醫生臉朝下,坐在桌邊,DiNozzo攤手攤腳躺在McGee旁邊,而John……John倒在桌子的另一邊,眼睛閉着,沒有知覺。

“John!”他站起來,可Jordan抓住他,又扇了他一個耳光。

“他沒事——而且只要你和我合作,他就會一直沒事。”他說。“如果你不合作——我會殺了他。”他指着捆在John脖子上的一個小型爆炸裝置。

“你做了什麽?”Rodney驚駭地問。

“只是為了保證你合作,Rodney。”Jordan說,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個子很大,很高,肩膀寬闊,儀表堂堂。“我在Atlantis的通風系統裏下了藥。它是循環的,所以在我完事以前,這會讓他們全都沒有知覺。至于捆在你丈夫脖子上的炸彈——這是為你好。它很小——也許只會讓坐在他旁邊的人受點輕傷。可如果我一引爆,他就會人頭落地——馬上。”

Rodney驚恐地盯着這個人。“你做不到這樣。”他咬着牙說。

“我已經做了,Rodney。”

“Atlantis有防範系統——它能夠偵測到空氣中的……”Rodney開始說。Jordan又給他一個耳光。

“我讓系統失效了。”他說。“而你,必須停止說話,學會聆聽。上帝知道,你的top怎麽會受到了你。如果你是我的,我會一直塞住你的嘴。”

“你讓系統失效了?”Rodney問,接着他縮起了脖子,等着下一個耳光,可它沒有落下來。

“是的,Rodney。我知道你對我作為一個科學家的看法很低,可我知道Atlantis的很多事情,比你想的多的多。另外,我有三個月的時間研究她所有的圖紙。我知道這個地方怎麽運作的。”然後他又打了Rodney一個耳光,重得讓他跌倒在地。“你會學乖的。”John說。“如果你打得夠狠的話,sub最終會學乖的。”

“你想讓我幹什麽?”Rodney驚惶地問。他下巴被這些耳光打得很痛,他努力不讓自己的痛苦通過生命共同體傳到他丈夫那裏。他的top昏迷着,他不确定這到底會不會傳過去,可他不想讓他的丈夫醒過來,免得讓Jordan炸掉他頭的威脅實現。

Jordan抓住他的襯衫,把他拽起來。

“我想要個同謀。”他說;“我有一些計劃,Rodney——而你要幫我實現它們。”

“如果我不呢?”Rodney倔強地擡起下巴。Jordan大笑起來,朝John的方向擺了擺頭。

“那我猜你的top就會掉腦袋。”他說。

“如果他死了,我也會死。”Rodney嘟哝道:“我們是生命共同體。”

“沒關系。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再弄醒一個科學家。”Jordan回答,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挑你,是因為你是最好的,可另外的人也行。沒人會來就你,Rodney。城裏每個人都睡得死死的——沒人會醒過來,直到我讓他們醒。”

他扔給Rodney一件防護服,朝他點點頭,讓他穿上。Rodney照他說的做了。也許過後他可以找辦法挫敗這個人的計劃,可眼下,除了合作,他看不到其它的選擇。他看着Jordan走到Ducky坐的地方。Jordan在醫生身邊停下來,然後蹲下來,輕輕摸着他的金發。

“別傷害他!”Rodney發現自己在說,接着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這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懲罰。但是Jordan只是搖了搖頭。

“Donald是我的,Rodney。如果我想的話,我會傷害他。可這不是我來這裏的目的。另外,他不是我真正想傷害的人。”

他站起來,來到Gibbs躺着的地方。Rodney穿好了防護服,看着Jordan蹲到昏迷的探員身邊。

“我想傷害的是他。”Jordan低語道,帶着一種扭曲的,沾沾自喜的滿足。

“你準備殺他嗎?”Rodney問。Gibbs昏迷不醒,無法抵抗;Jordan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哦,不。”Jordan冷冰冰地笑了。“我不想殺他。我想讓他痛,Rodney。有比殺他更好的辦法讓他痛。啊……Leroy Jethro Gibbs……起碼我可以擺布你了。我等了很長時間,可他們說等待的時間越長,複仇的滋味越好。”

他站起來,用力踢了一下Gibbs的上腹。Rodney的臉抽搐了一下。

“希望疼痛能讓你集中精神。”Jordan對着Gibbs俯卧的身體低語道:“因為從現在開始,事情只會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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