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1)

第十七章

梗概:我猜任何一個sub有力量,有技巧,把Ziva從極度的top狀态裏帶出來,那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是嗎,McGee?

“為什麽Gibbs想見我們?”Tim緊張地問,繞着宿舍的沙發踱着步。Ziva看起來一樣緊張——她靠在牆上,咬着指甲。“為啥只有我們倆?”Tim嘟哝着。“我們做錯什麽了嗎?還是關于Tony?還是他想要我們從地球收到的信息包裏的細節……可我們能把那些都寫到報告裏去,而他讓我們明天晚上前交報告……盡管我的快寫好了。所以,為什麽……”

“Tim!噓!”Ziva打斷他。

“好的。對不起。”他回答。“我知道我能很煩人。我緊張的時候太唠叨,而你緊張的時候,你變得非常,非常安靜,說實話,我覺得那只有讓人不安,而且……”

“Tim!”

“哦。對。好的。又唠叨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Gibbs走了進來。Tim感到胃抽搐了一下。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Gibbs在一起了,而他們的top總是讓他感覺緊張,特別是他不知道Gibbs的情緒如何的時候。

不過今天,Gibbs看起來心情不錯——或者起碼在Tim看到過的裏面屬于好心情。他端着一托盤,裏面有三杯咖啡,他把托盤放到桌子,然後示意他們每人拿一杯。

“你給我們帶咖啡?”Tim皺着眉頭問,因為這是聞所未聞的。Gibbs從來不給任何人帶咖啡。“我們有麻煩了嗎?”

Gibbs看了他一眼,眼神裏半是惱怒,半是好笑。“McGee,你知道我會在你有麻煩的時候給你帶咖啡嗎?”他問。

“不……可……呃……”

“你實際上從來不給我們帶咖啡,頭兒,從來不。”Tim指出。有一會兒,Gibbs看起來很關切。

“呣,我猜你是對的,McGee。”他微笑着說。他坐到沙發上,示意他們坐到對面。

Tim坐了下來,Ziva過來坐到他旁邊。她變得非常安靜,動也不動,讓Tim很不安。他意識到自己正和平生遇到過的最危險的兩個top獨處一室,這讓他更加不安了。他希望Tony在這裏。不管Tony會有多煩人,在他身邊,Tim總是有種安全的感覺。Tony知道怎麽對付top,這讓Tim面對他們的時候也放松下來。

Gibbs探出身子,注視着他倆,那探詢的目光讓Tim想鑽進地板裏。他有生之年都在希望top們不要注意到他,而Gibbs他們中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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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我看見了PBX-250星上行動的錄像。”Gibbs說。Tim咽了口唾沫。“我還問了Teyla,還有帶你們通過星門的小飛船飛行員。我想你們做得很好——你們兩個。”他補充道。Tim擡起頭,吃了一驚。

“真的嗎,頭兒?”

“是的,我為你們感到自豪。”

“自豪?為我們?”Tim驚奇地問。自從Gibbs圈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讓這個男人為他自豪,可他吃不準自己有沒有做過任何令人印象足夠深刻的事情,能讓他這樣。

“是的,McGee。自豪。你是不是打算質疑我說的每句話?”

“呃……不,頭兒。”Tim趕緊搖着頭,冒險瞟了一眼Ziva。她似乎比他還緊張,Tim不知道這實際上怎麽可能。

“自從我圈了你們以後,你們都經歷了很多事,”Gibbs繼續說道。“Ziva……”他探出身子,直視着她的眼睛。“你在可能是最艱難的考驗中保持了冷靜。你是我一直認為你能做到的那種top。”

“那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她回答。“以前我不确定。”

“你懷疑過自己,但是我一直知道如果必須的話,你會挺身而出的。而你的确做到了。”

Gibbs喝了一口咖啡。“而你,McGee——那是個殘酷的折磨,但是你一直很機警,在應對情況的時候頭腦冷靜。胳膊怎麽樣了?”Gibbs朝Tim裹着紗布的胳膊點了點頭。

“沒事。好多了。”Tim重重地點着頭。

“很好。那麽……”他盯着他倆看了很長時間,Tim暗想他是不是忘記要做什麽了。接着,Gibbs嘆了口氣,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那麽……我知道這一天會來的,總有一天,可還是很困難。”他站起身,走到Tim面前。“站起來,McGee。”他說。

Tim照他說的做了,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Gibbs把手伸到他的項圈上,Tim呆住了。

“你再也不需要它了,Tim。”Gibbs柔聲對他說。

“呃……什麽?”Tim感到胃翻了好幾個個兒。“呃……不,我是說……我還沒準備好……我做錯什麽了嗎?所以你要拿掉我的項圈?”

“不,孩子,你什麽也沒做錯。”Gibbs輕聲說,寵愛地拍拍Tim的臉。“但是,自從我把這個項圈戴到你脖子上以來,你成長了很多,我認為你該走下一步了,不管你決定下一步是什麽——這個取決于你。”

他雙手捧起Tim的頭,溫柔地吻了下他的額頭。

“再見,Tim。”他說。“我很榮幸你戴了我的項圈。”接着,他解開項圈,把它拿了下來。Tim用手指摸着空下來的地方,感到一陣失落。接着,他感到一只手伸進了他的手裏,他低下頭,看見Ziva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她棕色的眼睛裏充滿溫暖,于是他知道他能做到,Gibbs說得對。他*該*走下一步了。

Gibbs把項圈扔到桌子上,轉向Ziva。

“輪到你了——你是困難的部分。”他對她說。“我已經知道Tim準備好拿下他的項圈了,但是對你,我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确定。”

“我準備好了。”她堅定地說。

“是的……我想你是的。”Gibbs微笑着對他說。“站起來。”她照他的命令做了,然後他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直視着她眼睛的深處。Tim不清楚出了什麽事,但是不管是什麽,其意義都很深遠。“Ziva,永遠不要再失去自信。”他對她說。“黑暗——它永遠會有的,但是你能掌控它,如果在PBX-250上你都沒有陷進去,那我想你永遠不會了。”

“我也這麽想。”她輕聲說。

“然而……”Tim看見Gibbs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緊了。“記住我那次對你說的話。你傷害了他,我會追住你不放的。明白嗎?”

“明白——但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她說。Tim皺起眉,暗想着他們都在說些什麽。

“我希望不會。”Gibbs松開手,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再見,Ziva。”他說。“謝謝你足夠相信我,戴我的項圈——我知道對一個top來說,這不是個容易的決定。”

“我從你這裏學到那麽多。”她說。“我永遠不會忘記。”

“哼,我不會讓你忘記的。”Gibbs哼了一聲。他解開她脖子上的項圈,然後把它扔到桌子上,就在Tim戴過的項圈旁邊。“現在……就這麽說定了。你們也許不再戴我的項圈了,但是我仍然擁有你們——作為探員。工作上什麽也不變——你們幹你們的活,我讓你們跳的話,你們甚至不問‘多高?’——你們就是跳下去。Ziva——在工作上,Tim是我的,對我負責,就象在任何指揮系統裏一樣,明白嗎?”

“是,頭兒。”Ziva嘆了口氣。

“很好。”Gibbs點點頭。接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Atlantis上那種楔形的大鑰匙。“這是走廊邊那些宿舍的鑰匙。”他說。“它們比這裏的更溫馨一點。”他環視着他們住了幾個星期的套房房間。“可我想那會适合你們。”他給了Ziva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Tim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呃……我們不住這裏了嗎?”他吃驚地問。

“不住了。”Gibbs搖搖頭。“本來我們住一起,只是因為你們是我圈的sub,我想在離家這麽遠的地方照看好你們。現在你們已經不戴我的項圈了,危險也過去了。另外……我想你們這兩家夥也許想有些獨處的時間。”他補充道。

Tim看着Ziva,發現她也看了過來,嘴角帶着一絲微笑。他不清楚她為什麽笑。自從Ziva把他救回來以後,他倆就形影不離,可她只不過輕輕碰碰他,晚上溜到他床上來,好和他抱在一起,他并不清楚她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如果有什麽的話。他知道自己想給她什麽,但是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興趣接受這份禮物。而照Gibbs抛向Tim的頑皮眼神來看,他似乎很清楚。

“拿好你們的東西,走人。”Gibbs一邊向門口示意,一邊說。“明天晚上以前務必把報告交給我!”他補充道,Tim匆忙走進房間去收拾東西。

“是,頭兒!”

Tim拿好行李,重新在起居室和Ziva碰頭。Gibbs的人影已經不見了。Tim環顧四周,Ziva朝陽臺的方向點點頭。Gibbs已經走到那裏,關上了陽臺門。他站在那裏,肘支在欄杆上,眺望着大海。

“我們是不是應該……呃……”Tim躊躇着。Gibbs看起來有點傷心、孤獨。

“不。”Ziva說。“他說了再見,Tim。我想他現在就是想讓我們離開。”

“是……不過……”Tim站在那裏,猶豫不決。他的頭腦這樣說,可他的內心卻那樣說,不過他從Gibbs那裏學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相信自己的內心。他放下包,鼓起所有的勇氣,目的明确地走向陽臺。他打開門,跨了出去,笨拙地擁抱住吃驚的頭兒。

“謝謝你。”他小聲在Gibbs耳邊說。“為了所有的一切。別人都看不到的時候,你發現了我身上的一些東西;在我思考的時候,你用你的項圈保護了我;我把我妹妹那件事搞砸的時候,你在主任面前保護我。”

他撤回身子,心中忐忑着——他知道Gibbs并不熱衷于展示情感——所以當他發現Gibbs看起來沒有不快,也沒有生氣的時候,有點吃驚。Gibbs只是微笑着,搖着頭。

“看起來你終于明白用不着害怕top了。”Gibbs柔聲說。“不過,我猜任何一個sub有力量,有技巧,把Ziva從極度的top狀态裏帶出來,那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是嗎,McGee?”他用大拇指撫摸着Tim的臉頰。“去吧——她在等你。還有,Tim?照顧好她。”

“我會的。”Tim承諾道。随即,他轉身離開了——不是抱歉地蹒跚而行,而是邁着堅定、明确的步伐,這個sub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要什麽。

而他想要的人,正站在門邊,等待着他。

~*~

“嗨。”

Tony擡起頭,他正用兩根手指打着報告,看見Rodney Sheppard站在門口——看起來有點羞怯。

“嗨,Rodney!”他咧開嘴,招手讓科學家進來。“感謝上帝——讓我放下悶死人的報告散散心。”

Rondey慢吞吞地走進房間,來到床邊,把一袋子陌生的水果丢到床上。

“Athosis的櫻桃。”他說。“适合病人。每個人都帶這個。很好吃的。”他抓了一把塞進嘴裏,證明他的說法。

“過得咋樣,我的朋友?”Tony問,銳利的目光注意到了Rodney脖子上的咬痕。“現在那個——那邊那個——看起來過得不錯哇。”他說,撚了個響指,指着Rodney的脖子,心照不宣地笑了,

Rodney擡手摸了摸咬痕,笑了起來。“嗯。這就是我們說過,好的壞事情。”

“啊,是,我記得那些好的壞事情的日子。我想。”Tony嘆了口氣。“已經很久了。”

Rodney同情地看着他,他倆都記起了那段談話,當他們都被綁在那個房間裏的時候。Tony也看着Rodney。兩人都沒說話。Rodney又抓了一把櫻桃,躲開了Tony的目光,可Tony看過太多Gibbs的審訊,知道只要你一直保持沉默,最後他們都會開口。所以Tony等待着。

“呣……”Rodney說。“呃……就是……”

Tony眯起了眼睛。“Abby派你來的,是嗎?”

“是。”Rodney坐到床邊的椅子,癱到椅背上,看起來他情願待在宇宙裏的其它任何地方。

“是為了項圈的事,對嗎?”Tony嘆了口氣。

“嗯。我告訴過她有一次有人拿走了我的項圈,她告訴我她也經歷過這種事。現在你也出了這種事,她想讓我……我不知道……她說天下sub是一家,讓我幫你共度難關。”

Tony做了個鬼臉。

“我知道。”Rodney嘆了口氣。“我能不能就告訴她我和你談過了?實際上,你知道,我們用不着真談。”

“我沒意見,我的朋友。”Tony點點頭說。“哇哦——瞧瞧這個。”他從電腦裏調出來一張照片。“這是地球發給我們的文件裏的。Gibbs在讓我們寫報告——盡管我搞不懂為什麽我已經好到能寫一次複雜行動的報告,卻沒好到能夠離開這個該死的房間。我發誓他甚至在門口派了崗哨。”

“沒有——他有Carson。”Rodney說着,做了個鬼臉。“那樣還要糟。那麽,你找到什麽了?”

“是Ducky和Randolph Jordan很年輕時候的照片。某個報紙社交版上關于他們婚禮的報道,哇哦——你得看看這個。”

Tony轉過電腦,Rodney輕聲吹了下口哨。

“那是Ducky?”

“我就知道!”Tony看着照片。“他那時很*性感*,對嗎?”

他倆都盯着照片。Ducky只有二十多歲,留着淺金色的頭發,有着藍色大眼睛,簡直是空靈的美麗臉龐。現在他年紀大了,但還是個英俊的男人,而那個時候,他簡直是攝人心魄。

“至于Jordan……”Tony嘆了口氣。“我讨厭這麽說,可他也非常性感。”

“嗯。”他倆盯着折磨他們的人,Rodney的臉抽搐了一下。“雜種。”

Jordan身材高挑,儀表堂堂,還沒有像晚年那樣碩壯。他濃密的黑發像馬鬃一樣披在臉上,棕色的眼睛沉思地凝視着Ducky。

“你知道,我想Ducky真的是他的一生摯愛。”Tony說。“就是那種愛真的很扭曲。看着這張照片,多少能明白為什麽他們會是一對。以前我不能想象Ducky和他在一起,可現在我能看出來他和Jordan之間真的有種東西。”

“他們結了二十幾年的婚。”Rondey指出。

“嗯——Ducky顯然是結婚的好對象。”Tony盯着照片,喃喃地說。“他來自富有的家庭,上過依頓,長得又好,人又聰明……我是說,你能看出來為什麽Randolph認為他是個拿得出手的sub,能夠向每個人炫耀。Gibbs這麽公開地把他的項圈從Ducky身上拿掉,換上自己的,肯定大大損害了他的自尊,超出了他的忍受極限。”他皺了下眉。“我開始明白他為什麽想複仇——盡管本來我可以不用成為他複仇的媒介。”

“嘿——我才是那個無辜的路人甲,結果卻被卷了進去。”Rodney嘟哝着。Tony朝他笑着。

“好日子,Rodney——好日子。”他說。Rodney看起來生了一會兒氣,接着,他明白了DiNozz的幽默,回以一個微笑。Tony大聲笑了起來。“啊,我就知道我喜歡你,”他說。“你讓我想起了那個家夥,有次卧底的時候,他和我铐在一起。他叫Jeffrey,情況很類似——我們被命運扔到一起,我們不應該相處融洽,可不知怎麽的,我們就是合得來。我真的喜歡那個家夥。”

“他出來什麽事?”Rodney問。

“我不得不殺了他。”Tony回答,惋惜地嘆了口氣。他擡起頭,看見Rodney驚恐的表情。“哦,比起他來,我對你的喜歡多*很多*。我是說,他是個殺人犯,而你……這個,你不是,Rodney。你和我能夠成為朋友,我用不着擔心有一天得殺了你。”

“我從來沒有和像你這樣的sub交過朋友。”Rodney說,搖着頭。“這個,說句公道話,我根本沒啥朋友。可你——你上中學的時候是最熱門的sub之一,對嗎?我過去常常看着你這樣的sub——總是注意的中心,每個人都想和你交朋友。我打賭所有的top都追着你不放,舌頭伸得老長。”

“送上門來的我都要。”Tony說,感到又老又累。“是的,Rodney——我很熱門。我擅長運動,在班級了扮傻瓜,惹很多麻煩,想和睡誰就睡誰。我猜你的高中經歷有點不一樣?”

“嗯。我從來沒有和那些酷小孩出去過,直到John開始對我感興趣。甚至現在,有時候我醒來的時候仍然在想他怎麽會和我在一起。”

“他是那種酷斃了的小孩。”Tony笑了。

“他應該和你這樣的sub在一起——不是我。”Rodney說,搖着頭。

“才不。我會把他逼瘋的。”

“你究竟碰到過你不能大大超越的top嗎?”Rodney用一種好奇的語氣問。Tony猛地擡起頭。

“這是個誘導性問題,Rodney。”他說。

“他們不都像你想的那樣,Tony。”Rodney對他說。“我知道你對top的評價不高,但是我在這裏碰到過一些了不起的top。Elizabeth是……這個,你會喜歡她的。她那麽鎮靜,那麽高貴——她真的想把事情做好。還有Carson——他也很好——這個,反正他在醫院之外很好。還有John,當然——他是個偉大的top。”他微笑起來。Rodney眼中的表情讓Tony感到一陣熟悉的嫉妒之痛。

“沒事。Rodney——你用不着說服我。我遇到了Gibbs,記得嗎?我知道他們在那裏。我只是想……我想要這種*感覺*,Rodney。你對John的感覺。我再也不要假的了——我厭倦了假裝。和Gibbs,這種感覺總是真實的,可我從來沒有對別的top有這種感覺。但是……我猜我只好重新去找了。”

“你不回Gibbs身邊了嗎?”Rodney的眼睛瞪大了,有點被吓到了。

Tony咬着嘴唇,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用舌頭舔着血,因為他把Jordan弄出來的傷口又弄破了。

“我想不會了,Rodney。五年的等待夠久了,對嗎?”他問。“我也許會扮傻瓜,可我不是個徹底的白癡。我想是時候繼續前進了。現在,讓我們換個話題,因為我在想,如果有人拿掉了你的項圈,John一定會發飙的。”

“哦,他發了。”Rodney點點頭。“這個家夥——Kolya——他把他自己的項圈套在我脖子上,所以你能想象John的反應。他追蹤Kolya,照我的理解,幾乎把他撕成了碎片。他回到我身邊的時候簡直一團糟;我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讓他走出來,現在他還為這個做惡夢。”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悲傷地搖搖頭。“好日子,Tony——好日子。”他說。

他倆對視了一會兒,随即爆發出一陣笑聲。

~*~

Ziva打開他們新宿舍的門,走了進去。

“你只要用一次鑰匙。”Tim對她說。“然後它就自動設定好了,它會記錄下你的DNA,以後就會自動給你開門了。”

她走到沙發跟前,扔下自己的大包,小包仍然背在肩上。他跟在她後面,仍然驚訝于Atlantis的科技奇觀。她轉過身,看着他說話,暗想着她怎麽可能不對他有這樣的感覺。她喜歡他高大的身材,喜歡他善于表達的雙手,喜歡他美麗的眼睛;她喜歡他的親切和天真的本質。他不像她通常帶上床的sub——事實上他和他們截然相反。他個子高大,舉止笨拙,讨人喜歡,老是在擔心做錯事,說錯話。她渴望觸摸他,品嘗他,成為他的第一個,但是她不想行差踏錯。她必須找到一個輕松的觸摸方式,誘導他完成被top的初體驗。

她也有點緊張。他剛剛放棄一個項圈——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這麽快想要另外一個。

Tim拿起她的包,依舊說着話,同時朝四下打量着。

“呣……”他說,拿起他倆的包,朝卧室走去。“這裏,呃……這裏只有一個卧室。這樣可以嗎?”他不安地看着她。

“Tim,我們到這兒來以後差不多天天睡在一起。”她提醒她。

“我知道。”他點點頭。“但是……這個……”他的臉紅了。“我們只是睡覺而已。”他說。

“這個,我們在這裏也是睡覺。”她指出。

“對,是。”他點點頭。她不得不強忍住一聲大笑。即使在所有發生過的這些事以後,他仍然有點不确定他倆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那我去打開行李。”他說。“我能……你會允許我打開你的東西嗎?”

“我非常願意,Tim。謝謝你。”她說。他看起來高興極了,她不由微笑起來。他也許還不知道自己的動力,但她相當确定她知道。

她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放進一張他最喜歡的音樂CD,然後把燈調暗。她打開小一點的包,拿出Teyla給她的蠟燭,放在房間四周,點燃。屋外,Atlantis的太陽剛剛下山,天色暗了下來。

把房間布置滿意後,Ziva走進浴室,換上Teyla借給她的奶油色的絲質長裙。她自己一件裙子也沒有,但是Teyla告訴她也許她會喜歡了解自己天性中更感官的一面,所以她準備試試。她什麽內衣也沒穿,喜歡衣服面料貼在她皮膚上的那種涼涼的,誘人的感覺。她松開頭發,讓它像鬥篷一樣的披在肩上,和淡色的絲裙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凝視着鏡中的自己,撫摸着脖子上原來戴項圈的地方。現在她是個top,不用再戴其他top的項圈了。知道自己是誰的感覺很好。

她最後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拿起絲絨小袋子,回到了起居室。

Tim站在房間的中間,四下打量着蠟燭,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哇哦,這看起來棒極了——我沒料……”他轉過身,看見她站在浴室門口,他的嘴張大了——有好一會兒沒有閉上,因為他沉醉她的外表裏。“我沒有……”他低聲說。“呃……”他閉上了嘴,接着,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雙膝跪下,低下了頭。

她走過來,一面走一面感到自己的top-space在內心膨脹着。她有力,美麗,安詳,一切盡在掌握。這不像她過去的性,需要戰鬥來攫取——它可以慢慢來,溫柔,充滿美感。她走到他面前,手指擡起他的下巴,他仰頭看着她,眼中充滿崇拜。

“Tim……願意成為我的嗎?”她柔聲地問他。“我知道你剛放棄了一個項圈,也許對你來說戴上另一個太快了,但是……你會給我這個榮幸嗎?你瞧……我想要你,但是我很想這樣做的時候,你戴着我的項圈。這也是你想要的嗎?”

他看起來似乎會沉溺在她的眼睛裏,接着,他點點頭,他自己的眼睛放出亮光。

“Ziva——我是你的,”他說。“這一直是我唯一想要的。如果你要我的話?”

“我要。”她俯下身,雙手捧住他的臉,嘴唇輕觸他的雙唇。他擡起手,輕輕扶住她的雙股。他的嘴在她的唇下驚人地柔軟靈活,她分開他的雙唇,吻着他。他的嘴張得更開了,所以她能夠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裏,品嘗着他,探索着他。他嘗起來堅定,成熟,心甘情願,她發現這很撩人。她想向前沖,充滿饑渴地,猛烈地占有他,但是她控制着自己,把自己從那個地方帶回來。這不該那麽做。

她撤回身,向下凝視着他。他的眼睛還閉着,嘴唇微微張開,還帶着他們親吻的潮濕,手指溫柔地糾纏在她的衣料裏。她打開天鵝絨袋子,拿出Kahal為她做的項圈。她喜歡它的柔軟,喜歡它美麗的做工。

“Tim,我圈你的時候,看着我。”她對他說。他睜開眼睛,茫然地凝視着她,似乎他不能真的相信這正發生在他身上。“這個項圈并不僅僅為了現在,”她對他說。“這不僅是為了幾天,或者幾個星期——它是永遠的。你對此真的确定嗎?”

“确定。”他低聲說,手指隔着她衣服的緞子面料輕撫着她的大腿。“拜托,”他補充道,微微一笑。

她報之以一個微笑,打開項圈,接着把它繞到他的脖子上,用顫抖的手指系上了插扣。她從沒意識到她會喜歡這樣。她總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給她自己的sub戴上項圈,但是她不知道這會讓她心中充滿所有這些感情。她弄好繞在他脖子上那柔軟的皮項圈上的插扣,而他跪在那裏,顫抖着,眼睛一刻也沒從她身上挪開。

“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個。”他對她說。

“我知道。”她微笑着。“你告訴過我。”

“是的……可……我也許真的在這方面很糟糕。”他不安地說。

她皺起眉。“你現在是我的了,Tim。我只要求你的臣服——對我來說,那除了美麗還會是什麽?”

“我怕搞砸了。”他承認道。

“那不可能。”她向他保證。“這兒。”她把手伸給他,把他拉了起來。他總是穿得那麽正式,襯衫、領帶、西裝,她渴望讓他擺脫這些衣服,看見裏面血肉之軀的臣服,但是她會慢慢來。他們有的是時間——很多時間。

她雙手撫過他的肩膀,把外套從他身上脫了下來,扔到沙發上。接着,她解下他的領帶,也同樣扔到一邊。她解開他襯衫的第一粒扣子,而他就站在那裏,臉上一片茫然,随她給他脫衣服。

“很好……這樣很好,Tim。”她讓他安心。作為他的top,現在她對他的身體擁有完全的權利,但是她覺得應該慢慢地,溫柔地主張這些權利,好讓他有時間适應。他不是像Tony這樣的sub,Tony一到能夠勃起的年齡就開始做這些事了,他知道所有的訣竅。而Tim對這些一竅不通,他需要時間适應這種理念,即現在他的身體屬于他的top,要用來滿足她的願望,而她不想過于激烈的抓住他,對他宣告她的權利,這樣會吓到他。

“我們跳舞吧。”她說,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近。他靠向她,屏着呼吸,臉上泛起紅暈。她讓自己的身子貼着他,享受着他褲子底下的堅挺變大的感覺。“學會為我堅持,”她說,下身輕輕朝他貼了貼,戲弄着他。他喘息起來,她微笑着,在他唇上印下又一個輕吻。

“我努力。”他耳語道。

“這會讓我高興。”她說,看見他的眼睛因為這句話而發亮。“現在你明白你的動力了嗎?”她低聲說,當他們随着音樂搖擺的時候,移下一只手,罩住他右邊的臀瓣。

“我想是的。”他小聲說。

作為top,她引領着舞步,一只手放在他手中,一只手堅定地放在他右邊的屁股上。她領着他在房間裏移動着,他跟随着她的指引,他們跳舞的時候,兩人的身體慢慢相互适應起來。

“你跳得很好。”她說,她多少有點預料他會笨手笨腳,就象他對電腦以外的任何事情經常會發生的那樣,但是他沒有。他沒有多少天生的韻律,但是他能跳得很不錯。

“我……呃……這個,我十幾歲的時候,我媽媽讓我上了舞蹈班。”他說。

“她是top嗎?”Ziva問,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他有多不了解。

“不,實際上——我有兩個媽媽,不過讓我上舞蹈班的那個是sub。她說一個好sub應該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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