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
付他們。Tony,當然,和他截然相反,能夠毫不費力地把top們玩弄于股掌之上。
Gibbs發現自己思念Tony的出現。五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他已經如此習慣有Tony修長、結實的身軀站在他身邊,在他牽繩的另一端。他想念他。他想念Ton的精力和滔滔不絕的饒舌,最重要的,他想念Tony總是能讓他大笑的本領。
今天是他第一天長時間地離開Tony。過去幾天裏,他一直睡在病房裏,或者坐在他探員的床邊,确定Tony沒有做任何傻事,就像他們把他帶回Atlantis的那天那樣。他确保Tony按時服藥,用輪椅推着他,沿着走廊送他去看Kate Heightmeyer。他相當确信Tony在帶着心理醫生愉快地跳舞,一會兒讨好她,一會兒戲弄她,就好像她還在審訊室裏,但是她在工作上訓練有素,所以Gibbs讓她自己去弄明白。如果Tony從中得到的只有哄騙戰勝了一個有魅力的top,那麽也許單單這樣就值得了。Gibbs懷疑那樣至少能夠讓Tony多少重拾起一些在Jordan的噩夢一樣的囚牢裏失去的,作為一個sub的驕傲和尊嚴。
他們還沒認真讨論過他們之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Gibbs不想讓任何事情打攪Tony的康複——他們可以以後再談,等到Carson最終讓Tony出院的時候。
“Gibbs。”Ziva打斷了他對Tony的思考。“呃……我在想,等會兒我能不能和你談談。”她用一種柔和的語氣說。“關于Tim?關于我們談到過的?呃……關于他的項圈?”
他被她的謹慎逗樂了。他想這是一個微妙的話題——請求一個top放棄他圈的sub——但是他曾經承諾過,另外,這是件正确的事情。盡管首先,他必須确信他們都準備好了。他也必須讓他們意識到,如果她圈了Tim,他們的工作關系有什麽會改變——有什麽不會改變。
“那很好,Ziva。晚上六點到宿舍來見我——我會确保我們不被打擾。帶Tim一起來。”
“謝謝你!”她說,看起來超乎想像地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Ziva在驅魔節上有過一夜情的小個子金發sub向她走來。Gibbs更加接近地看着她——她和那晚看起來不一樣了,那個時候她渾身都是仇恨和憤怒。現在她看起來小了一些,柔和了一些,不那麽敵對、易怒。她的眼裏帶着一種疲倦的悲痛,但是也比以前有更多的希望。
“Kahla。”Ziva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讓Gibbs吃了一驚;Ziva可不是多愁善感的類型。“我想再次感謝你,冒着生命危險幫營救Tim。”
“不用謝,Ziva。”Kahla對她說,堅決地搖搖頭。“瞧……我……”她的視線穿過房間,Gibb看到Teyla正看着她。Athosis人首領點點頭,Kahla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給你點東西。”她羞澀地說。“你也許不喜歡——如果它不合适的話,你可以不用它……但是……你瞧,在Wraith抓走我以前,我曾經是一個專業的皮匠。Ahna——那是我的top——她是個很有創意的人。她設計了所有這些樣式——而我把它們做了出來。她總是說我對材料的感覺很棒。”
“聽起來你們是很棒的一對。”Ziva輕聲說。
“是的……我們當時正打算通過星際之門,在整個星系裏旅行,把我們的作品賣到飛馬星系的所有市場上去。”Kahla說,她的眼睛變紅了。“結過我們是旅行了——只是不像我們打算的那樣。”
Gibbs聽說過這個sub的一些故事,她觸動了他身上top的本能。他痛恨sub受到傷害,而顯然Kahla被傷得很深。在別的時間,別的場合,他知道他會想把自己的項圈套到脖子上,看看能否幫到她,但是,看着房間對面的Teyla,他看出來她已經盡在掌握了。
“Ahna死後,我再也沒碰過任何皮匠活兒,當Teyla第一次把一些皮革放到我手裏的時候,我确信,過了這麽久,我已經記不得怎麽做了。但是我記得。事實上……我發現我的手在工作,幾小時以後,我擡起頭,看見太陽已經下山了,Teyla在朝我笑。”Kahla說,帶着一個腼腆的微笑。“我那麽容易就想起來了——氣味、感覺。我現在就象Ahna和我在一起時一樣喜歡它,只是現在我自己設計式樣了——但是我想我能做到。我們曾經專門制作項圈。”Kahla說,從衣兜裏掏出一只小小的天鵝絨袋子,把它放到Ziva的手裏。“你說你希望有一天會圈Tim。我想……這個,就像我說的,已經過了很久了,也許它不怎麽好,但是如果你想用它的話……”
Ziva看起來被打動了。她的眼睛閃亮着。她打開天鵝絨袋子,拿出一只用最好的軟皮做的項圈。它的顏色是一種飽滿的深棕色,邊緣鑲着各種形狀的圖案,顏色是更柔和的棕褐色。Gibbs能夠辨認出一扇星際之門,一艘小飛船,一把刀,和圍繞着Lantea星球的那些月亮。它的縫制和手工多少最好的。像這樣一個項圈,要是在地球上,會花上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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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你們在這裏的象征包括在上面,”Kahla說。“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們。”
“我永遠不會忘記你,Kahla,”Ziva柔聲說,萬分小心地撫摸着項圈。“這個太美了。謝謝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一個人,會把這樣一個項圈放在你脖子上。”
Kahla微笑着點點頭,稍稍快了那麽一點。接着,她在Ziva的面頰上印下一個匆忙的吻,然後跑回到人群中。
Gibbs把手放到Ziva的肩膀上,按了一下。他知道她不善于表達感情,但是她顯然被Kahla的舉動身上深深觸動了。她在這裏交了些好朋友,這讓他高興;在他認識她的所有時間裏,她都避免和人們過于接近,被自己的天性吓壞了,不能讓任何人走進她的內心,害怕傷害他們。這是起初他圈她的原因之一。
他很高興她開始卸下足夠的心防,讓人們接近她——這讓他的另外一個決定變得容易了。他知道Tim已經準備好拿下他的項圈,但是剛才他還不那麽确信*她*也準備好了。
現在,他想也許她準備好了。
Tony茫然地注視着手提電腦,這是Gibbs動身去為參加Rice追思儀式作準備的時候給他的。
“這是幹嗎,頭兒?”
“你的報告。覺得你可以開始把它打出來了。”Gibbs對他說。
“可我的傷還沒好呢。”Tony抗議道。Gibbs朝他微微一笑。
“Carson說,一點輕微的工作不會累着你,而且我想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許會無聊。”他說。
“沒有你纏着我,逼我吃藥,逼我去見鬼心理醫生?我不知道你怎麽會那麽想。”Tony做了個鬼臉。
“随便什麽,只要不讓你搗蛋。”Gibbs對他說。
“在Carson的牢房裏能搗什麽蛋——哦,對不起,我是說病房?”Tony回答。
“Tony,你十四歲的時候就習慣溜下落水管去見top了。”Gibbs對他說。“所以我不會冒險,讓你等我一轉身就從這兒溜出去。等我回來的時候,你的報告一定要寫好一半。”
“我不溜的!”Tony對着他頭兒正在離開的的背影說。“我十六歲的時候就不做這種事了。”他對着手提電腦說。“還有,說老實話,想到他不相信我會在他離開的時候待在床上,像個乖乖的小探員那樣,我很傷心。”他用一種受傷的語氣說。
一個護士從門邊探出頭來。“危險清除了——想來和我們一起打牌嗎?你問過的。”
Tony做了個鬼臉。“不行。看樣子我有個報告要寫。”他說。媽的,Gibbs太了解他了。
他相當厭惡地盯着電腦。從哪兒說起?Gibbs到底期望他把多少事情寫進報告?通常Gibbs堅持每一個細節都要寫,仔細到每個人穿了什麽衣服,吃了什麽早飯。這讓報告寫起來又長,又吃力,簡直超過一般人的想象,而Tony真的讨厭吃力。
他做了一些初步的筆記,随即決定如果站起來走走的話,也許會有助于他的思考。在過去幾天裏,靠了一種Tony只能稱之為‘仗top欺人’技巧,Carson和Gibbs基本上一直讓他待在床上,他覺得現在是時候活動活動腿腳了。
“top一走開,sub就狂歡。”他喃喃自語道,把腿甩到床沿下。他暈了一會兒,但很會就恢複了。他穿上睡袍,在房間裏兜着圈子。
他現在的感覺好多了——他的身體還在痛,但是他背上的傷愈合得很好,已經結疤了——不過這些疤一直在癢,快讓他發瘋了。
Tony不是個傻瓜;他知道做決定的時間正在很快逼進,既便眼下他可以回避組裏其他人,他也很快就要面對他們。一部分的他真的想見他們,但是發生的事情仍然讓他不舒服,他不想在他們的目光裏看到這種不舒服引起的反應。他答應待會兒見Abby——這是很好的開始。他會看結果怎麽樣,再走下一步。
不過現在……Tony看看躺在床邊的電腦,又看看門。
“我操。”他低聲嘟哝着,慢慢朝門口走去。他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看了看,确保沒有危險,接着蹑手蹑腳地走到主病房。他發現自己古老的本能開始工作了——不僅僅是作為一個很好的探員,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開始暗中活動,他很擅長這麽做。
他悄悄地穿過病房,來到護士臺前,看見四個醫院人員正在偷懶打牌。他偷偷溜到他們背後。
“喲,你們這些小子不是應該在當班嗎?”他問,努力模仿着Carson的蘇格蘭口音問,盡管結果聽起來更象是Sean Conner的James Bond。他們都內疚地跳了起來,而Tony笑得直不起腰。“我改主意了。”他對他們說,走過去坐到他們中間。“帶我一起玩。”
他玩的時候,覺得周圍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起碼這能讓他不去想那些在他腦中盤旋的大問題——好吧,起碼是其中的一部分。沒有項圈繞着他的脖子,他感覺幾乎是赤身裸體。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自豪地戴着這個項圈,現在他失去了它,而且他相當确定,照Gibbs的舉動,它不會回來了。他不清楚原因——他能夠猜到很多理由,但是他吃不準Gibbs在這件事上的想法。也許Gibbs認為他不再需要拯救了。或者也許他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因為Tony戴了他的項圈就拒絕和別的top睡覺。關于他婚姻失敗的原因,Gibbs說的很清楚,還有他不想再帶sub上床的原因。Tony起碼能夠理解他頭兒這種想法的由來。不管是什麽原因,Gibbs堅持等到Tony更好一點,Carson讓他出院以後再談,說實話,這種等待快殺死他了。
聽着護士們嚼舌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想念他的小組。休息放松很開心,而且Tony喜歡嚼舌頭,所以他很快就開始了解Atlantis上所有人的小道消息。
“最後一圈。”一個護士說,一邊發牌,一邊不安地看了一眼鐘。
“哦,幫幫忙!我剛開始贏!”Tony說,敏捷地拈起他的牌。
“Beckett醫生很快會回來了。”那個護士回答,做了個鬼臉。“如果我們不在幹活的話,他會讓我們用牙刷刷便盆的。”
“啊,他聽起來就象Gibbs情緒好的時候。”Tony咧開嘴。“但是他來的時候我們能看到,你們可以散開。”
“我們沒看到你過來。”另一個護士指出。
“啊,這個……你瞧,我的師傅是絕地大師。”Tony說,向前探了探身子,拍了下鼻子。“一個異常陰險的絕地大師,來自原力的黑暗面,運用他的力量,當你正在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突然冒出來。”
“就象現在?”一個幹巴巴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問道。他吓了一跳,臉抽搐了一下,丢下手裏的牌。
“見鬼,Gibbs。”他嘆了口氣。“總有一天,你得教教我這個花招。”
他轉過身,看見Gibbs站在他的椅子後面,挑起一根眉毛。
“糟了,Tony。”Gibbs說。“你唯一能夠解救的方式是在離開病房,出去散步以前,把報告寫完。”
“如果我不答應呢?”Tony小心地問。
“那就不好看了。”Gibbs攤了攤手。“也就是說?”
“就是說不行。”Tony嘆了口氣。他站起來,稍微晃了晃,因為頭又暈了一下。Gibbs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肘,幫他站好。
“來吧,帶你回床上去。”Gibbs說。
Tony剛要說他平時那些含沙射影的評論,突然停了下來——讓別人視而不見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任何讓Gibbs和他一起上床的邀請都肯定會被當真。他胸口發悶,有點生氣,因為這麽簡單的歡樂都被剝奪了。他沉默着走回病房,突然感到很累;這次行程比他預料的累人地多,現在他很高興Gibbs強壯的臂膀挽着他,支撐着他。
“那麽,你會為了這個打我屁股嗎?” Gibbs幫他回到床上的時候,Tony問。一部分的他想被打屁股——起碼這是個信號,說明他倆之間的事情恢複正常了——但是他非常清楚他已經不戴Gibbs的項圈了,當他需要的時候,Gibbs沒有懲戒他的絕對權力了。在過去的日子裏,這會讓他挨上一、兩下重重的巴掌,他想,但是眼下,過去的日子似乎早就逝去了。
“也許——等你好點。”Gibbs回答,模糊的回答讓Tony的壞心情更糟了。
他跌到枕頭上,Gibbs用堅實平坦的手掌撫摸着Tony的頭發,自從他把Tony救回來,他就一直在這麽做。Tony生氣地轉過頭。
“一步一步來,Tony。”Gibbs柔聲對他說,随即退開,走出了房間。
Tony盯着牆壁,想着這樣的情緒波動是否正常。說實話,盡管他喋喋不休地抱怨Gibbs待在病房裏時對他管頭管腳,實際上,他發現過去幾天裏,Gibbs一直在他身邊讓他安心。當他哪裏疼痛,或者心中生氣,或者無法把Jordan從腦子裏趕出去——或者三者皆有的時候——Gibbs的存在成為了一個可靠的安慰。他的top從來不多說什麽,但是他的手從來沒有遠離過Tony的頭發,或者手指,或者——當他深深沉湎在自我憐憫中的時候——Tony的後腦勺。難道今天上午他輕微的反抗不是為了讓Gibbs的注意力牢牢地回到他身上嗎?因為這是Gibbs第一次短暫地離開他的身邊。
門又開了,打斷了他的思緒。Abby悄悄走進了房間。她站在那裏,躲在門口凝視着他。Tony知道她在細看他下巴上的正在褪去的青紫,想從他的眼神裏知道他怎麽樣。她的神情讓他的心碎了,他張開了雙臂。她立刻沖過房間,撲到床上,緊緊抱住了他。
“呀……放輕松,Abby。”他說,因為她的膝蓋碰到了他身上好幾個疼痛的地方。
“對不起。”她說,坐了回去,大大的眼睛凝視着他。“可我一直在擔心你,Tony!”
“這個,我很好。”他對她說,撚着她的辮梢。
“不過你被打得很厲害,吭?”她問,手指輕輕拂過他臉上的傷痕。
“嗯。”他輕聲承認道。“嗯……是有點。”
“Gibbs不肯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事實上,誰也不肯說——甚至連Rodney都不說。”
“這個,因為我讓他們別說。”Tony對她說。
他看見她的目光落到他光溜溜的脖子上,那裏原來有個項圈。她雙手捂住嘴巴,無聲地“噢”了一下。
“是Jordan幹的?”她問,眼中閃是憤怒的光。
“這個,不是Gibbs,也肯定不是我。”Tony小聲說。“嗯,是Jordan。他想報複Gibbs從他身邊偷走了Ducky。顯然多年以前,Gibbs從Ducky身上拿掉了Jordan的項圈,所以Jordan想報複在Gibbs的一個sub身上。”
“我很難過。”
她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脖子,他吃驚地發現那樣的确幫到了他。Tony想這真滑稽——他看了幾十部有sub被強行取下項圈情節的電影,耐着性子看完由此引起的各種各樣的法律和情感上的糾葛,他總是想這個主題太誇張了。那是在這種情況實際發生到他身上以前——那時他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的心理影響會有多深遠。過去幾天裏,Kate Heightmeyer一直在強調這個問題,而他幾乎沒有理睬她,但是,也許她是對的。也許這真的讓他心煩。
“我搞不明白的是,”Tony對她說:“為什麽Gibbs不在我昏迷的時候就把它戴回我脖子上。”
Abby看起來驚呆了。“Gibbs永遠不會那麽做,Tony!”她叫起來:“他是個紳士。他永遠不會未經一個sub的允許就把項圈套到他們脖子上。“
“這個,他多少已經有我的允許了,Abby,”Tony指出。“我是說,這個鬼東西我已經戴了五年了。”
“是的,但是……把項圈戴到一個昏迷的sub身上,就像用迷奸藥之類的。”Abby指出。“這真的hinky;有點強迫,有點怕人。他永遠不會那麽做。”她堅決地重複道。
“這個,那好吧,讓我們假設Gibbs在做‘紳士’。”Tony的手指在空中打着引號,因為他極其肯定永遠不會把這種詞兒用在他們強硬的頭兒身上。“那後來他為什麽沒有還給我?”
“因為你在治療。”Abby說,用種‘廢話’的口氣說。“他只是想等到你準備好重新做那個決定以後,Tony。”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認為我還沒準備好?”Tony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許因為你還沒有?”Abby輕聲回了他一句。“Tony……你想再戴Gibbs的項圈嗎?”
Tony不舒服地凝視着她——這不正是他一直試圖回避的問題嗎?從他醒來發現項圈失去以後?
“想聽實話嗎,Abby?我還沒想明白。”他回答。
“那麽他會一直等到你想好。”她說。“Tony——你記得那個叫Mikel的家夥奪走我項圈的事嗎?”
“嗯。我記得。”Tony的臉抽搐了一下。“照我想起來的,Gibbs真的不喜歡那件事——他是不是開槍打了那家夥?”
“是,他不喜歡;是,他打了——可重點是,我知道那種感覺,Tony。”
“哦,瞧,我不會變成電影裏那種多愁善感的白癡sub,為了失去項圈就無精打采!”Tony抗議道。“沒必要用你的大眼睛慘兮兮地看我。我只是在想Gibbs為什麽沒有再圈我,就這樣。”
“這個,Gibbs一直到征得我的同意以後才把項圈還給我——這就是我的意思,Tony。”Abby說。“跟你也一樣。那個時候我真的恍恍惚惚的,所以他讓我睡了一覺,等我感覺能夠做那種決定以後,他現在對你也是這麽做的——他在給你時間想想清楚。”
“嗨——為了Mikel那檔子事,Gibbs是不是給了你一頓好打?”Tony取笑道,拉着她的一個辮梢。
“是的,他打了,Tony。”她歡快地回答。“但是他只打過我一次;不像我們能提到的另外某些sub,得每天打屁股。”
“哎喲。”Tony朝她笑着。“一針見血,Sciuto小姐。”
她的手指撫摸着他手腕上的傷痕——Jordan給他上的手铐實在太緊,割破了他的皮膚,他掙紮的時候,傷口切得更深,所以到現在還沒好。他明白她很想知道Jordan對他做了什麽,但是他也知道她永遠不會問——她會等到他準備告訴她的時候,如果他永遠不說,那麽她也會接受。
“關于項圈,”Abby說,有點緊張地清了清喉嚨。“我在想——你覺得要是一個top,和一個帶着其他top項圈的sub在一起,他會有多不高興?”
“只要是送上門來的,從來沒碰到過一個top會為這個不高興,如果你是問這個的話。”他說。“我戴着Gibbs的項圈好幾年,可一直有其他top追我。我想他們中一些人實際上把這當做一種挑戰——看他們能不能勾引別的top圈的sub。當然,那些實際*碰上*Gibbs的,通常會很快退開,坦白的說,這真叫人失望。你以為他們會堅持下去,為了能和我來場火熱的性愛,可不——他鋼鐵一樣的目光一落到他們身上,他們就溜走了,我從來沒有再碰到過他們。”
“我不是光在談性,Tony。”她責備道。他翻了個白眼。
“好吧,那麽,你找錯了人。”他回答。“因為我不搞戀愛那一套,記得嗎,Abs。”
“真的?”Abby一眼看穿了他。“因為我總是以為你瘋狂地愛着Gibbs,而且,說老實話,盡管你說得很多——*真的*很多——關于你睡過的所有那些top,可我認識這麽久,從來沒真的看到你和誰一起回家。”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被自己的白癡行為吓到了。似乎用不着由Randolph Jordan逼他說出真相,讓每個人聽到;有些人已經自己搞清楚了。
“Abby——你說得對。我愛上了Gibbs。”他嚴肅地輕聲對她說。“但是我們不是在談我,我們在談你和美男子Lorne,對嗎?”
她紅着臉,點點頭。
“這個,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如果有人要你,我是說一個真的适合你,你從心底裏*感覺*到非得和他在一起不可的人,那你應該去試試。你必須讓自己冒這個險,不管這有多怕人,結果有多不确定。我從來沒做過,因為我是一個大大的懦夫,但是你應該做,Abby。Lorne是個好人——你知道他來見Gibbs,進行‘請讓我和Abby約會’的談話的時侯,穿着軍裝嗎?”
她搖搖頭,眼睛閃閃發亮。接着她的臉耷拉了下來。
“可我在擔心Gibbs,Tony。”她說。“他待我那麽好,我不想讓他以為我抛棄了他,或者別的什麽。”
“Gibbs是個大男孩,Abby——他能照顧自己。”Tony向她保證。“反正我認為他從來沒有打算一直留着我們。甚至包括Ducky。只是碰巧是這樣罷了。對他從來沒什麽好處,只有一大堆麻煩。”
“你想他為什麽沒有圈Kate?”Abby好奇地問。“我總是在想。我是說,他說過一些話,關于他的小組只對他負責,他怎麽想圈我們,所以他好照看我們,保護我們,讓我們守規矩——可他一直沒圈Kate。”
“這個,很容易,Abby。Kate多少都搞明白了——反正她喜歡那麽想。Gibbs只圈那些需要救助的sub;就像你和我。“
“那我們再也不需要拯救以後怎麽辦?”Abby問。
“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Tony輕聲說。“對嗎?”
她凝視着他,綠色的眼睛充滿憂慮,接着,她點了點頭。“我猜是的。”她喃喃地說。
“這不容易,對嗎?想象沒有Gibbs的項圈,生活會是什麽樣的。”Tony說。“但是你沒法戴它一輩子,當它真的不能再滿足你的需要的時候,是嗎?”
“你是在說我,還是你,Tony。”她問。
他笑了。“我們倆,Abby。Gibbs告訴了我他為什麽不再帶sub上床,我理解他的理由,但是如果我永遠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是繼續戴他的項圈一輩子,即使我知道這樣?也許我該繼續前進了。至于你——他圈你,是為了保護你,因為你對top的品味糟糕透頂。嗷!”她打了他胳膊一拳,他沖她咧了咧嘴。“但是現在你找到了值得擁有的人,他的項圈不是有點多餘了嗎?”
她躺到他身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輕柔地摸着他受傷的手腕。他擡手摟住她,吻着他的辮子。他從來沒有過姐妹;Abby是他碰到的最接近的人,他覺得自己是她的大哥。他倆沉默了很長的世界,就這麽摟住她感覺很舒服。他意識到她是家人,他能夠對她說任何事。
“Jordan把我綁在一個倉庫裏,把一根管子插在我手臂上。”他輕聲對他說。“他抽了我好多血,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裏。後來他扒光了我的衣服,用他的皮帶扣抽我。我太虛弱,昏昏沉沉的,沒法還擊。”
她的身體變硬了,但是沒有動;她繼續用溫柔的手指摸着他的手腕。
“他讓Gibbs一直看着,作為懲罰。”他繼續說道。“最精彩的是他準備強奸我,然後割開我的脖子。我知道他有點盼望那個部分,因為他一直這麽對我說。”她握緊了他的手腕,他再次親了親她的頭發。“沒事,Abs。他沒能走到那麽遠,因為Gibbs及時抓住了他,用刀捅進了他的肚子。”他說完了。
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一陣輕輕的動物一樣的聲音,他把下巴放在她的頭上。這沒他想的那麽糟糕,而且她知道以後,他的感覺好點了,盡管這讓她傷心。如果他不說的話,她的想象也許只會提供更糟糕的畫面,他不想他倆之間有任何秘密。
“Lorne告訴我,Gibbs必須選擇去救我們中的哪一個。”她說。“他必須選一個他最愛的。他選了你,Tony。”
他知道她想做什麽,他愛她這樣,但是他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哦,我确信Lorne和Ziva自願去救你和Tim,所以這個問題只是讓他去救其他人最不愛的。”他咧嘴笑了。
“不。”她擡頭看着他。“你錯了,Tony。你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