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裴野三下兩下脫了衣服,肌肉蒙着層汗水,裏衣沾有幾點血。他低頭一掃,“不嚴重。哥,今天我什麽都不管,你最好也別管。”

容璋道,“下不為例。”傷口裂開不嚴重,而裴野患得患失,迫不及待到這個地步,只有先如他所願才能叫他安心。

容璋不過看了會兒傷口,裴野纏在他身上,“你不放心就你來。”擡起腰用胯下頂容璋。

兩人下/身磨蹭,都硬了,容璋扶住他,“別亂動。”

他就真不動,舔着牙齒,鼻梁貼在容璋頸側。

要容璋承認對他的心意時咄咄逼人,現在卻像猛獸收斂爪牙,老實起來。

容璋把那盒蓋推開,說是痔瘡膏,但看裴野去讨藥的樣子,林神醫哪會不知道他要什麽。

油膏被體溫一碰就融開,容璋握住他下/身硬起來的東西,用掌心撫摸。

容璋手指間都是滑膩的油膏,裴野的東西越來越燙,也越來越重。

裴野擡頭盯着他的手,“彈琴的手,還沒碰過這種俗物吧?”

容璋簡直想拍他腦袋一把,懶得和他計較,手指用力夾住他的睾/丸。

裴野還不想射,被他捏得小腹肌肉繃緊,立刻服軟賠笑。

明知他另有盤算,只是賣乖讨好讓生米早煮成熟飯,容璋還是心軟,被他磨蹭催促,就又挖一塊油膏,分開他的雙腿。

裴野張開腿迎合,仰躺的姿勢讓胸肌腹肌和有力的大腿一覽無餘。他身體裏熱得驚人,容璋俯下/身去吻他,順便試他額頭的熱度。裴野沒有發熱,卻在容璋吻他時,體內随之絞緊,吸咬容璋的手指。

容璋的手指在他體內出入,聽見裴野斷續說話。

“……哥,我一直很喜歡你的手。……你知不知道,你指甲有點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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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血氣不暢通的特征,不知道裴野留意過多少次。

容璋本就對他過分縱容,這一下更是滿心愛惜。就在這滿心愛惜之際,被他夾住腰,一翻身就反壓過去,騎在容璋身上,握着容璋的性/器朝自己身體裏引,“你就別動了,還是我動吧。”

待到真正進去,裴野也緩了片刻才開始動。裏面融化的油膏都被擠出,往下的每一次都碰到容璋的精囊。

他咬着牙,抓住容璋雙手,放在自己腰上。腰部一起一落,朝後頂又向前,肩背與腰像一張拉滿的弓。

容璋的呼吸也被他弄亂,卻又看見他傷口滲出細細血絲,“還真賣力。”

汗水滲進傷口,也滲進眼睛,有些刺痛,裴野笑道,“這麽賣力,有沒有好處?”

容璋嘆息,卻笑了起來。他曾想替裴野安排的那些夫妻和睦、兒女雙全、天倫之樂都成了東流水,“不算好處。就是和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這兩人在房裏待了一下午連一夜,要說翻天覆地縱欲也沒縱幾次。做完之後,竟睡着了。

容璋很少睡得這麽深,他時常夜裏醒來,再難入眠。這一次被裴野纏着,死死抱着他,醒來不久,又沉沉睡過去。

次日醒來和平時一樣早,天還未亮,暗淡的星星還沒落下,卻不見裴野。容璋躺在床上,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難道只是個夢?”

可下一瞬間,就在床邊見到那束頭發。起身下床,才走到窗邊就見裴野疾掠而來,手中握着一把黃色花苞的枝條抱住他,“哥,今年臘梅早開了。”

他衣上都是帶着寒意的香氣,窗外原來下了一場小雪,裴野重新關窗,把臘梅往瓶裏一插,就拉着容璋回到床上,“你今天可不能做別的,好好休息,好好陪我。”

容璋伸手攬住他,笑起來,“怎麽陪?”

他還穿着寝衣,裴野閉上眼,一把抱住他的腰,“這樣陪,讓我抱着,我要再睡一覺。”

容璋任他抱着,被褥輕軟,如雲一般。有另一個人肌膚相貼,寒天裏溫暖異常。

他看着裴野的側面,輕輕撫他的背,裴野就把鼻梁抵在他肩上,像一只熟睡的猛獸。

床帳裏只有他們的呼吸聲,過了不久,容璋聽見細微聲響。他展臂撩開床帳向外看,盡量不驚擾身邊睡着的裴野,原來是臘梅枝上的雪籽融化,滴下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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