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豫,周豫,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周豫拎着公文包,聽見了一個極為尖銳的老女人聲音,他稍微停頓腳步,往後一看,覺得有些熟悉。

女人披頭散發,神色恍惚,踉踉跄跄地走過來,卻被他的保镖攔了腳步。她雙眼幹癟深陷,尖利地直盯着周豫,露着一股怪異的感覺。

她伸出幹枯的手向着周豫亂晃,嘴裏不停地嚷着,“放開我,周豫,你這個人渣,人渣,社會敗類。”

女人似乎受過高等教育,盡管罵人也只會幾句言語。

周豫微微一笑,好聲問道:“請問您兒子是?”

女人的眼神逐變得尖利惡毒,恨不得下一秒弄死周豫,她恨恨地道:“楊以爍。”

“哦?”周豫挑了下眉毛,禮貌一笑:“原來是楊夫人。”他見過楊夫人,氣質高雅端莊,保養甚好,眉目流動稍有風情萬種,瞧着也不像五十歲的女人,直至現在也不過十來天,看着竟比實際年齡還大,穿衣破爛,還嗅到一股腥臭的味兒。

他厭惡地捂住鼻子,繼續笑道:“你兒子不是在楊氏集團嗎,前幾天還上了新聞,還沒來得及恭喜您兒子當上了董事長。”

女人忍不住撒潑般的慘叫,引得周邊的人看了過來,小聲嘀咕。周豫的臉色開始沉下來,嘴邊的笑容有些崩了。

女人抱着頭蹲了下來,眸底開始迷茫:“那個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她喃喃說着,慢慢擡頭看着周豫,尖利的聲音開始揚起,“你換了我兒子,你把我兒子還我。”

“瘋婆子。”周豫開始有些不耐了,準備走人。

“你殺了我兒子,你弄了一個假的楊以爍放在楊氏集團、”女人有些恍惚,暴躁地揪着自己多天沒清洗過的糟亂頭發:“你讓他們把我趕了出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惡徒,惡徒。”

周豫眸底漸冷,他走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要不,你好好問問你一直不看好的二公子,殺死你親愛的大兒子,再弄成複制品傀儡可是他的主意。”

“啊啊啊啊啊、”女人瘋癫地叫着,她的手像枯死的木頭,瘋狂地想撓死周豫的臉。他往後退了兩步,嫌惡地看着她,道:“看來是瘋了,打個電話給她二公子,讓他送他親愛的母親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療一下。”

“你會不得好死,因為你會和我一樣、”女人盯着周豫,臉上逐漸猙獰,眼角細長地似延伸到了太陽穴,寒瘆詭異,嘴裏不停的呢喃,如惡毒的巫婆在詛咒,“一切的罪惡會報應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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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豫沉着臉,想着自己居然浪費了一堆時間在這,他轉身走人,沒五分鐘,手機鈴聲響起,拿起一看,是熟悉的號碼。

他讓自己心情緩了下來,接起了他家親愛的臨不容先生的電話,溫柔道:“不容,怎麽了?”

但迎過來的并不是熟悉的聲音,而是陌生的女聲:“請問是臨不容的家屬嗎?”

周豫驀起不好的預感,回道:“是。”

“臨不容在路上遭到襲擊,希望你過來XX醫院一趟。”

他沉默了一下,道:“好。”

他把手機挂掉,回頭看了下瘋婆子,對着他的保镖,冷聲道:“幹掉她,不要留任何痕跡。”

“好的,先生。”

——

XX醫院離他也不過一千米的距離,當他趕到時,臨不容已經讓白布蓋上了。

他冷靜地走了過去,把白布掀開,映入眼簾的是白瘆無血色的臉。他溫柔地撫着臨不容漂亮的五官,輕聲道:“我來了,別睡了不容。”

等了數秒,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周豫像以往一樣,低着頭輕啃着他的薄唇。臨不容很喜歡裝睡,每次都等着周豫對着他的嘴唇又親又啃,直到他滿意了才睜開眼睛。

可是為什麽,這次就不睜開了?

周豫蹙眉想着。

家屬一開始都沒法相信都人之常情,但他過于冷靜反讓人忐忑。

周豫溫柔地抱起了臨不容,低聲對助理說:“你把手續搞定。”

“好,老板。”

周豫低着臉蹭着臨不容,輕言細語仿佛怕是吓到了他:“不容,回家了。”

當回到家時,周豫仿若換了一個人,暴躁如雷地往着飯廳裏的凳子踹翻在地。幾個小時了,他用盡了一切的方法,臨不容就是不醒,他終于接受了現實。

臨不容死了。

他眼眸通紅,打開手機,一字一字道:“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馬上知道是誰做的,我要讓他活着,再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

說畢,他猛地一聲把手機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他攥緊拳頭,一拳一拳狠狠地錘向紅木桌上,直到疲憊了,他才茫然地摔在地上,他看着地板,腦子裏像被重斤炸彈埋着,根本想不出其他。他的樹敵太多,每一個都有可能,這就是他出街都要帶着保镖的原因。

為什麽偏偏就找上了臨不容,臨不容從大學畢業後就和他在一起,他舍不得讓他出去工作受苦,他也不用他知道什麽叫人情世故,不管他是單純還是任性都好,只要是他,他都可以把他保護得很好,就連他做得龌龊事也沒打算讓臨不容知道。

可,為什麽他做得惡,卻讓善良的臨不容承受了。

他直起身,走回了房間,臨不容安穩地躺在他倆的床上,嘴唇慘白得很,看得他心裏怪心疼。他彎着腰,舔着臨不容的嘴唇,再親着他漂亮的鼻尖,再到額頭,手也沒停下,将臨不容襯衣的紐扣慢悠悠的解開。

周豫停頓了一下,心疼地道:“又瘦了,你這幾天肯定又沒好好吃飯。”

他把衣服脫掉,露出完美的腹肌。臨不容喜歡又羨慕他的身材,可偏偏周豫的占有欲作祟, 不允許他出去健身。臨不容雖與他差不多高,但有點瘦弱,長相秀氣,在一群健身男襯托下,就像亂闖進來的白兔,更何況還得要抛頭袒露,周豫更不會應許。

他微微一笑,把肩背微微拱起,像吻着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虔誠的吻着臨不容。

他把手鑽進去臨不容的褲子裏,揉着他的下/身,直到感覺到硬了,他才把他的褲子脫了,坐了上去。

他嘆了口氣,喊着他愛人的名字:“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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