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修羅場
x年之後，美國紐約。
複仇者聯盟大廈。
“克林特，等下來試試你的新箭頭。”
英俊的小胡子富豪頂着兩只黑眼圈從實驗室裏走了出來，工字背心上全是機油刮蹭後的痕跡，“我升級了一項新功能。”
說完，他一臉夢游似的神情，咕咚咕咚給自己灌下了一大杯無糖黑咖啡提神。
夭壽了，鋼鐵俠這杯咖啡沒放糖！
鷹眼一臉震驚，好像見到了什麽可怕的外星人，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托尼，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你真的沒問題嗎？”
何止是不太對，簡直就是太差了，跟牛奶白的美國隊長或者雷神不同，托尼蜜色的肌膚可一向是他的性感加分點之一。
可現在，他的神情恍惚、臉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紙，那雙焦糖色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狡黠的神采，被紐約日報評價為價值千萬億萬的臉至少也要貶值了一百萬。
然而當事人完全對此沒有自覺，他打開冰箱，摸出一盒甜甜圈，簡單粗暴的撕開包裝盒，狼吞虎咽的幾口幹掉，敷衍的回複道：“應該吧，我感覺自己還不錯？”
鷹眼對此成懷疑态度。
“sir，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克林特下意識的擡頭，發覺天花板處傳來一個低沉優雅的英國嗓音，冷酷無情的拆臺道：“您已經連續三天沒合眼了。”
“三天？上帝啊！你是要修仙嗎？！”
克林特一口老血嗆在喉嚨口，恨不得揪着托尼的領口使勁搖晃，看看這個億萬富翁腦子裏到底是什麽構造：“你居然三天不睡覺！隊長和巴恩斯回來會殺了我的！”
托尼淡定無比：“他只會給你放上一個月的教育紀錄片，還是他和巴恩斯的聯合版本，恭喜，我小時候可沒有巴基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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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兩眼無神，顯然也回想起了學生期間被美國隊長紀錄片支配的恐懼，一臉崩潰的喃喃道：“那他還不如殺了我……”
鷹眼俠垂死掙紮，畢竟神盾局是個生物都知道，萬年單身狗美國隊長跟冬日戰士對這個唯一的大侄子到底有多寵愛，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從小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兩個叔叔對托尼比他親爹霍華德都親，要不是小托尼跟霍華德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克林特都要懷疑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紛紛單身多年的原因是不是……好吃不如餃子。
好吃不如餃子的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神情嚴肅的給了克林特一頓“愛的教育”。
“技術人員的身體健康重于一切。”
巴基神情嚴肅，一碗又一碗迷魂湯的灌下去：“我們必須深刻的落實這一點，托尼是我們的戰友，同時還要兼職辛苦的後勤工作，我們必須看牢他的作息和習慣。”
說完，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克林特的肩膀：“可持續發展，你能理解，對吧？”
體型橫向發展、越發壯實的巴基對比弓兵克林特，簡直就像是一頭熊，這一巴掌拍下來，克林特又覺得一口血嗆着了。
“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巴恩斯，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半個小時之後，克林特腰酸背痛、神色狐疑的從訓練室裏走出來，一擡頭就看到美國隊長溫言軟語的在催鋼鐵俠睡覺。
鋼鐵俠一臉叛逆期兒童看操心老父親的無奈表情，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道：“我真的不困，我剛剛喝了一杯咖啡呢，真的睡不着，再說現在睡覺也對不上時差啊！”
美國隊長好脾氣的端給他一杯剛熱好的牛奶，道：“科學證明，晚睡會禿頭。”
鋼鐵俠：“！”
托尼回想起三葬的眉清目秀、虎背熊腰，回想起他的光頭和少林寺十八銅人……
他一臉驚恐的喝了牛奶，睡覺去了。
等鋼鐵俠關上房門十分鐘，美國隊長擡頭看向天花板，就好像這樣能看到賈維斯的眼睛，可以更尊重ai管家一點似的。
“賈維斯，托尼睡着了嗎？”
在管家回複前，他說：“最高權限。”
賈維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是的，羅傑斯隊長，非常感謝您的幫忙…重啓中。”
史蒂夫皺了下眉，被這個重啓中的電子音吓了一跳，疑惑的詢問：“賈維斯？”
“請不用擔心，羅傑斯隊長。”
賈維斯溫和的解釋道：“我只是在重新檢索自己的智能模塊，感覺它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我感受到了無奈和酸澀的情緒，這本應該是人類的特點。”
他實事求是的道：“還有，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實體，就像幻視那樣，能接觸到sir的那一種，這樣可以讓我更加方便照顧的sir的生活。”
史蒂夫突然感受到來自內部的危機！
我可能不是托尼唯一的老父親了！
他憂心忡忡的坐到了巴基身邊。
“史蒂夫，我有點不明白……”
鋼鐵俠的老父親二號巴基神色無比疑惑，他一臉懷疑人生的看向好友史蒂夫，道：“托尼是怎麽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三十多年前那個褐色卷毛的小豆丁可不是這樣的！
小托尼以前特別崇拜他和史蒂夫，每次看過來的時候眼睛裏都好像有星星，乖巧聽話，可愛的像只小狗崽兒！
巴基一度為“誰才是小斯塔克最愛的偶像”稱號和史蒂夫以訓練的名義大打出手！
可現在呢，那個褐色卷發的小男孩兒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成了美國知名的花花公子、億萬富翁、慈善家，以及超級英雄，前女友能從紐約排到舊金山，收集過的模特如果組個團都能辦場維密秀了。
天知道美國隊長和冬兵在電視上，看到托尼身邊圍着一群金紅色小短裙的漂亮姑娘熱舞的時候，內心到底有多麽崩潰。
大概唯一沒變的，就是柯基妮的小翹臀和他發育的稍微慢了一點的身高。
“我不知道，巴基，我真的不知道。”
史蒂夫兩眼放空，喃喃道 ： “ 這大概是基因問題，你知道的，霍華德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花花公子，或許等托尼遇到屬于他的瑪利亞時，他就會和霍華德一樣了。”
巴基頭疼的反駁他 ： “ 有點難，你看托尼這個中國作息，霍華德就不一樣，他可注意養生了，天天按照法師教導的呼吸法吐納，時不時還去公園打個太極，現在七八十歲，跟托尼看起來就像是哥倆兒。”
他看了一眼史蒂夫依舊年輕英俊如二十出頭小青年的臉，補充道 ： “ 你再看托尼，小胡子加黑眼圈，你跟他站一起，你不像他叔叔，他看起來倒是挺像你爸爸。”
史蒂夫：“…………”一時之間沒法反駁。
不過他倒是一直覺得，托尼現在這個情況，很有可能有一點小時候的原因。
小托尼當年跟三葬法師學習金鐘罩鐵布衫，最後在學習沾衣十八跌時，被法師的描述留下了心理陰影，一度認為練武之後自己就會變成少林寺十八銅人的樣子。
再加上小托尼從小就嶄露頭角的泡妞天賦，長成個英俊的脆皮簡直毫無懸念。
史蒂夫嘆口氣，安慰自己道：“也不一定，你注意到了嗎，在霍華德和瑪利亞出國旅游那段時間，托尼不是受到過一次綁架嗎？他回來之後就開始繼續練習金鐘罩鐵布衫了嗎？我看慢慢下去，他這個體質說不定能夠有所改善，不必再依賴盔甲。”
這說的就是鋼鐵俠一那一回了，霍華德帶着瑪利亞去愛琴海度假，托尼那會兒自己管理公司，被人綁架之後做了套機甲逃出來，也不知道他可憐柔弱的大侄子經歷了什麽，回來之後就暫時放下了自己的技術流，重新撿起了童年扔下的金鐘罩。
巴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來你還不知道，托尼那個只練過幾次的金鐘罩為他擋下了爆炸的炮彈碎片，小家夥被炸了一身黑漆漆，吓得不輕，做了好幾天噩夢。”
“托尼沒告訴我這些……”
史蒂夫抹了把臉，“我就說，他那幾天怎麽突然說要把牆壁打通了跟我一起睡。”
巴基神色平靜：“他也沒告訴我，不過我負責那一次的審問，你知道……九頭蛇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辦法，而我剛好知道一點不會那麽過分、但是又很有用的東西。”
在史蒂夫再一次露出那種“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的表情之前，巴基打斷了他：“拜托，史蒂夫，都三十多年了，求你別再那麽肉麻了行嗎？”
然後他狐疑的看着好友的眼睛，灰綠色的貓眼危險的眯起來，反問道：“等一等，你剛剛說小斯塔克想跟你一起睡？”
史蒂夫左顧右盼，額角冒汗，幹巴巴的道：“……額，這個我可以解釋。”
“別解釋了，史蒂夫，你這個騙子。”
巴基幽幽的道：“我們三十年前就說好了公平競争的，你居然作弊。”
他想起自己剛剛恢複記憶時，史蒂夫摟着他的肩膀，一臉真誠的立flag道：“巴基，等戰争打完了，咱們就回老家結婚！”
巴基怒斥好友：“有事沖我來，你要對你四十多歲單純弱小還可愛的大侄子做什麽！”
史蒂夫：“…………”
這個我真的可以解釋！
圍觀了全程然而并沒有人發現他存在的克林特：“…………”
對不起，我不該在這裏。
哥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