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撩四十三下

“咳咳咳!幫你挑什麽?鑽戒?”

楚敘一口咖啡差點嗆死,喊得都破音兒了,因此“鑽戒”兩個字在咖啡廳的其他人耳朵裏,聽到的都是鑽機,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快來看啊,這會兒有兩個帥哥包工頭商量着買鑽機吶!

顧忌着周圍人的眼光,楚敘拿了張紙巾按在自己襯衫上的咖啡漬上,往前拉了拉椅子低聲又問了一遍:“你要挑鑽戒?”

餘亦燎點點頭,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繼續給對面的單身狗喂狗糧:“女款的。”

“我靠!”楚敘徹底驚了,“你那天不是說你沒有女朋友嗎!”

明明接機那天楚敘還打聽過,餘亦燎也說自己還沒談,怎麽這就突然要買鑽戒了啊?

“現在有了。”餘亦燎勾起嘴角。

楚敘憂心忡忡,他覺得他有必要好好勸勸自己的好兄弟:“燎啊,我跟你說現在的女孩子,你要小心點的,心眼兒都賊多。”

餘亦燎抿了口咖啡沒說話。

“你別不當回事兒啊!”楚敘繼續苦口婆心,“你說說,這才幾天,剛在一起就管你要鑽戒了,這種姑娘很虛榮的,你再多談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鑽戒不是唐哩要的,小姑娘甚至都沒跟他說過鑽戒的事情。

還是今早唐哩去洗澡,他看到了丢在床頭的鑽戒随手拿起來想要估計一下尺寸,結果看到了白金圈裏刻着的“餘亦燎”三個字。

那一瞬間該怎麽形容呢,他覺得他都快不認識自己的名字了。

他的小姑娘不但沒有忘記他,還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的名字刻在了戒指裏每天戴在手上,餘亦燎第一次體會什麽叫熱淚盈眶。

以前總覺得男人有淚不輕彈,原來也只是未到傷心處。

Advertisement

“餘亦燎,餘亦燎!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啊?”楚敘像個老媽子似的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結果發現人家沒在聽,頓時氣得不行,“反正你這個鑽戒,別着急買!”

餘亦燎笑了:“今天必須買。”

楚敘氣結,瞪了他一眼:“我只會挑婚戒,你這種小打小鬧的鑽戒我不會!”

楚老板開的是連鎖婚禮策劃公司,國內外的婚禮見了不知道多少場了,最忙的時候一個月30天能趕出20場婚禮,鑽戒什麽的找他的确是靠譜,但他不明白,一個哄女朋友用的婚戒,還用得上他出場挑嗎?

說句不好聽的,這種剛認識幾天就要鑽戒的拜金女,随便找個商場,款式不計,直接來個一克拉的,準哄得眉開眼笑。

哎,他可憐的兄弟,30歲了沒一點戀愛經驗,肯定是被心機女給騙了!

餘亦燎倒是沒他那麽激動,只慢悠悠地說:“就是婚戒!”

“什麽!餘亦燎你這是要閃婚啊?”楚敘簡直要瘋了,“是哪個女的手段這麽高,領出來給我看看,兄弟給你把把關。”

餘亦燎揚眉:“唐哩。”

“你說名字有什麽用?唐什麽的我又不…唐誰?唐哩!”楚敘覺得他今天根本沒辦法淡定,全程都跟個尖叫雞似的。

跟他的激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對面的餘亦燎,下午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身後的窗外是滿街金黃的銀杏葉。

餘亦燎就這樣靠在暖洋洋的秋天裏,笑着說:“走吧,我還要趕着回去求婚呢。”

唐哩捂着紅到滴血的臉趴在桌面上,她今天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手機裏的東西閃花了她的眼,她都不知道這種事情還能穿得跟cosplay似的,小護士裝,美少女裝,還有什麽女警裝。

最厲害的,女警裝還有手铐和皮鞭???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她還是消停點兒別自掘墳墓了。

這種事兒也沒法兒找人問,唐哩想了一圈兒也沒想到合适的人,她拿着手機給她曾經的不靠譜戀愛專家發了個信息:“求救,如果有什麽事兒你想做又不敢做,怎麽辦!”

孟啓譯信息回得倒是挺快,內容也簡單:“酒壯慫人膽。”

卧槽!

至理名言啊!

唐哩一瞬間就來了精神,拖着腿進屋換了床單,又把可憐的紅玫瑰都揪成了禿子,玫瑰花瓣往床上一撒,看着還挺浪漫。

其實也不是特別浪漫,有點俗氣,心意到了就行了不能在意這些細節!

酒,酒在哪兒?

唐哩在家裏轉了半天,從櫃子裏找出不知道是誰送的一瓶威士忌抱在懷裏。

平時她最煩喝洋酒,白酒紅酒啤酒都不怕,就是洋酒這種東西她非常喝不慣。

導致她舉起酒瓶的時候腦子裏就只有一句二傻臺詞,你這一輩子,有沒有為愛情拼過命。

餘亦燎敲第三遍門的時候心裏的不安達到了極點,他們倆都是無論自己帶不帶鑰匙,只要對方在家,都會敲門讓對方來開。

唐哩是因為什麽他沒問過,但他是因為喜歡看唐哩為他開門時的一瞬間的笑容。

只不過現在他笑不出來了,畢竟上一次敲門沒人開,小姑娘就是被人劫走了。餘亦燎慌忙掏出鑰匙自己開了門,一進屋就直奔唐哩的卧室。

“唐哩!”餘亦燎一把推開卧室的門。

屋子裏是威士忌和漿果香熏蠟燭混合的味道,深紅色的床單上灑滿了花瓣,窗簾了一大半,只有香熏蠟燭的燭光随着他開門的氣流晃動着。

唐哩穿着他的襯衫趴在床上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睡着了,襯衫只堪堪到大腿根,腿上還粘着幾瓣玫瑰花瓣。

餘亦燎僵在門邊,整個人都開始冒火,感覺自己快要被點燃了。

偏偏這個時候唐哩醒了,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地叫了一聲:“餘亦燎。”

這誰能頂得住啊!

餘亦燎揉着太陽穴,今日份的自制力考核開始了。

他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床邊:“喝多了?”

“沒有,就是我等你好久你都沒回來,我就睡着了。”唐哩揉着眼睛坐了起來,一雙杏眼緊盯着餘亦燎,舔了舔嘴唇,“我昨天太緊張了,今天真的準備好了。”

餘亦燎捏了捏唐哩的臉:“不用這樣的,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來。”

唐哩鼓着嘴揪起一撮自己的短發:“我是不是沒有吸引力啊?我看網上說,男的都是喜歡什麽,E罩杯的,還大波浪卷發,還有大長腿,最好還能…主動點?”

餘亦燎沒忍住,突然笑了:“是嗎?那我眼裏這些怎麽都沒你好看啊?”

哼,花言巧語!

“你是不是騙人呢?”唐哩也沒有特別醉,但喝了酒确實是比平時膽子更大了些,什麽都敢問出口,還拿着餘亦燎的手往自己胸前一放,“我雖然看着挺平的,但我真的有B呢!”

餘亦燎艱難地把手抽了回來,嘆氣:“你夠有吸引力了,別鬧。”

“有嗎?那你為什麽…”唐哩說到一半就閉嘴了。

因為面前的人也有樣學樣地拿着她的手往某個地方一按,咬牙切齒地說:“我說了,你夠有吸引力了。”

唐哩瞪着眼睛愣了幾秒,然後臉嗖地一下紅了,慌慌張張推開餘亦燎,想想又湊了回來:“那,那就現在吧?”

這次唐哩沒有昨天緊張,但也不是十分放松,一直到餘亦燎額頭上的汗水像是下雨一樣砸在她的肩上和鎖骨上,才終于成功開始了某件羞羞的事情。

“哭了?很疼?”餘亦燎吻掉她的眼淚溫聲安慰着她。

唐哩搖搖頭,小聲說:“可能是激動的。”

等到唐哩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她動了動酸軟的腰又懶洋洋地向着身邊的人靠了過去,餘亦燎在動的時候就醒了,把人攬進了懷裏。

“唐哩,我們結婚吧。”餘亦燎在她耳邊輕聲說。

唐哩慢慢轉身,面對面看着餘亦燎笑着說:“我小時候聽媽媽跟人聊天時候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信。”

餘亦燎也笑了:“那是別的男人。”

唐哩往他懷裏鑽了鑽,故意說:“那你得跟我一起養我弟弟,他可是特別能花錢呢!”

日進鬥金的小鯉總唐然瞬間就變成了需要姐姐姐夫養的巨嬰。

想起小姑娘當初搬來跟他一起住時扯謊說的那些話:“原來我住別墅區,還有家生意不錯的清吧。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現在別墅和清吧都是他的了。”

“就是你那個,同父異母還占了你別墅和清吧的弟弟?”餘亦燎也故意逗她。

果然,小姑娘嘴一撇,不樂意地說:“你怎麽還記得這事兒啊!我不是為了離你近點才搬來的麽,你那時候都不怎麽搭理我呢。”

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坑的餘隊求生欲非常強,趕緊哄着:“我當時其實也希望你搬來。”

“騙人!餘亦燎我發現你這次回來變了,你不但霸道,還總想着騙人!你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唐哩開始翻舊賬了。

餘亦燎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唐哩的呢?

他也說不清,畢竟這麽一百多年,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鬼王,只管過一次閑事兒,就是把雨傘送給了在墓地裏淋雨的小姑娘。

她在車窗上畫的紅色愛心,她戴着口罩和墨鏡在警局門口鬼鬼祟祟,她送來的劇票。

說不上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但百年來瑣事那麽多,千萬人中,只有關于她的事兒,事無巨細地都被他記住了。

見餘亦燎半天都沒說話,唐哩驀地鼻子一酸,這還沒下床呢!連騙她都不騙了!

唐哩擡起手想打他一下,結果被自己的手給震住了,她連忙擡起另外一只手,整個人都驚呆了。

卧室裏只亮着一盞暖橘色的臺燈,但她十個手指上的十枚鑽戒快要晃瞎她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饒是見多識廣的小富婆·唐也被餘亦燎這個操作給震撼到結巴。

餘亦燎被唐哩打斷了思路,笑着拉過她的手背吻了一下:“我也不會挑,找楚敘了個忙,選出來11款我覺得都挺好看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就都買下來了。”

“11款?”唐哩默默地數了一遍自己的十個手指。

“嗯,還有一款在你身後的桌子上。”餘亦燎吻了吻她的額頭。

唐哩猛地回過頭去,果然桌子上還孤單地躺着一枚戒指,反應了一會兒唐哩驚恐地問:“餘亦燎!你是不是去搶銀行了!”

“是啊,全球通緝。”餘亦燎勾着嘴角,“所以,你嫁不嫁?”

唐哩抱住餘亦燎的脖子:“嫁,跟你一起全球逃亡呗。”

作者有話要說:

被餘隊的戒指晃瞎了的作者揉着眼睛說:真的快要完結了哦,估計就這兩天吧,再跟那群單身狗秀秀恩愛啥的,就完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