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假天使21

桑蘿躲在宿舍裏玩游戲,有人來敲門關心她就應兩聲。大家都體諒她的心情,沒有多做打擾,給她一個人療傷和思考的空間。

艾諾德一邊通過全院監控注意桑蘿的動向,一邊也在上網。他自己思索到腦子打結後,選擇求助,于是在匿名咨詢首都星上最大的情感論壇咨詢,咨詢內容主題如下:

【喜歡的女孩子很難過,我想讓她開心起來,該怎麽做?PS:她很讨厭我】

衆多情感專家們統一回答:【你離她遠點。】

艾諾德頓時被一箭穿心。緊抿起唇瓣,不死心地繼續補充細節,卑微地等待一個友善的答案。

老太太在辦公室裏看着他,比他還急,屢次張嘴很想說什麽,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為了他好而強迫他定下的婚約反而成了孫子的絆腳石,又閉上了嘴巴。算了算了,果然感情的事是兩個人的事,外人還是不要瞎插手吧,萬一又好心辦壞事可咋辦?

一直到午餐時間,審判長大人的心髒在匿名論壇快被射成篩子了,如果光屏有實體的話,想必已經被震碎了。他深吸一口氣,一把關掉了光腦,光屏從眼前消失,他看向女生宿舍樓的監控,其他人都已經去吃午飯了,桑蘿寝室的門還關着。

他皺起眉頭,站起身,卻又想起網友的那些紮心的話,他現在真的不适合出現在她眼前嗎?也是吧,她現在并不想聽他解釋他跟貝蓓的關系吧……他現在連想要安慰她也找不到任何立場。

用力握了握手指,他直接給食堂那邊打電話,讓人給桑蘿送飯過去,剛挂了電話,就見桑蘿寝室的門打開,她走了出來。

桑蘿往學院門口的方向走去,肚子餓得咕嚕叫,腳步不由得加快了。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神學院鐵門外的新朋友,帥氣的短發,小麥色的肌膚,健康活力的身材,手上拎着一個大飯盒,微微蹙着眉頭,看起來不太耐煩的樣子。

科娃果然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她這兩天發信息騷擾她的時候,透過她回複的字眼都能看到她一副“誰要跟你做朋友”的模樣,今天聽說她慘遭欺騙和背叛,竟然主動給她送午餐,看來分明是有把她跟她說過的神學院的飲食讓她吃不盡興的話記在心裏嘛。

看到她,科娃臉上隐約浮現一抹別扭,把飯盒往桑蘿懷裏一扔,“沒事我走了。”

桑蘿接住沉甸甸的飯盒,看起來很想要人陪地問:“這麽快嗎?”

“……要不然幹嘛?你有事嗎?我還沒吃飯呢。”科娃瞄了桑蘿懷裏的飯盒一眼。

桑蘿忍着笑,馬上說:“你給我帶太多了,我肯定吃不完,神學院的人都口味清淡,不能浪費,要不然我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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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煩,行吧。”科娃說。

因為進神學院不太合适,所以她們就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公園。公園人很少,兩人去了湖邊草地上坐下,桑蘿打開飯盒,毫不意外地看到裏面兩副筷子叉子。科娃心虛地咳了咳,好在桑蘿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科娃帶來的是兩個人的量,足夠她們吃了。桑蘿正餓着,吃得很開心。科娃時不時瞄她一眼,看起來很想安慰她,但是又不擅長這方面的技巧,所以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個啥。桑蘿注意到這個,覺得她的表情很有趣,也時不時擡眼瞄她一眼。

因為桑蘿離開了神學院的監控範圍而找過來的審判長,就看到那兩個女孩子親密地坐在一起,“眉來眼去,暧昧不清”的畫面。

他站在一棵樹後,臉色難看,腦子裏都是網上那些嚷嚷着要和桑蘿生孩子的女性,以及神學院門口那個郵箱被他義正言辭以妨礙學生學習為由處理掉之前,曾經塞滿了給桑蘿的情書,那裏面也有不少是女孩子寄來的。再看那邊親密無間的兩人,審判長玉石雕琢般的手指緊張嫉妒地摳住了樹皮。

桑蘿和科娃都不知道,天神下凡般的審判長正躲在某一棵樹後盯着她們。分食完超合口味的軍事學院食堂出品的午餐後,科娃才終于憋出一句關心來,“吃完了……心情有好點吧?”

在她看來,食物是能夠很有效緩解糟糕心情的東西,反正每次在羅森那裏受了氣,她只要大吃一頓心情就會好。如果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桑蘿早就等着她這句話了,她嘆了一口氣說:“不是很好,你能幫幫我嗎?”

“你想我怎麽幫你?”去揍陳羽珠嗎?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多此一舉,陳羽珠一家已經被拘捕,應該很快就要送到首都星去了。

“我這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有毛絨絨的東西能夠讓我心情變好,可是神學院裏一只貓都沒有……”

科娃又不是笨蛋,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臉一紅,羞惱地罵:“你別太過分!稍微對你好點,就給我得寸進尺!”

由于獸人族體內野獸的那部分天性,導致他們對于打敗他們的強者難免會有一點臣服的心理,科娃會喜歡羅森那麽久,其實也有點受到這個天性的影響,她從小就打不過羅森。所以桑蘿在論壇上澄清與羅森的關系,主動加科娃好友的時候,科娃面上嫌棄不爽,心裏其實挺樂意的。

但是再怎麽樣,她們關系還沒好到她能化作原型給她撸毛的地步吧!話說誰會敢把獸人當小動物撸啊?

桑蘿說:“會很舒服的哦。”

“變态!”

幾分鐘後,桑蘿坐在草地上,膝蓋上趴着一只大大的豹貓,一只白皙纖長的手用娴熟的按摩手法,讓它被撸得爽得發出一陣陣呼嚕聲,簡直就像一臺呼嚕機。

桑蘿心想,毛絨絨真是太治愈了!可惜這一世她老公沒有毛絨絨了,只有一對大翅膀。

她的天使老公依然躲在樹後面,看着那邊那光天化日之下“無恥淫-亂”的一幕,血液上沖,銀眸都快變成紅眸了。他盯着科娃,就像原配盯着下賤可恨的第三者,殺氣太強烈,叫科娃猛然炸毛,警惕地轉頭看了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一人。

現場已經沒有審判長了,只有地上被摳下來的一大塊樹皮證明他來過。

科娃疑惑地歪了歪腦袋,見時間差不多,站起來的同時變回了人形。

桑蘿看着科娃變成人的同時衣服也穿好了,覺得他們的獸人族的納米生物衣真方便啊,自動清潔免洗不說,還完美貼服身體曲線,能根據使用者的意識随意調整,戰鬥的時候還能最大限度的減少空氣阻力。不過造價昂貴,對于不能變形的種族來說也不太有必要。

“我們下午的課要開始了,中午出來廢了好大勁,要是遲到我會被教官弄死。”科娃說。今天不是軍事學院學生可以外出的周末。

目送科娃離開,桑蘿覺得自己已經用完美的按摩手法,虜獲了傲嬌小朋友的心,感覺很有成就感。要問桑蘿對科娃的心情,大概就是一個老阿姨遇到一個超萌的小朋友,母愛泛濫,很想跟她交朋友,于是又送糖果又送玩具,希望小朋友也喜歡她。

桑蘿也起身離開,沒走兩步,看到科娃又回來了。

“忘記給你一個好東西了。”科娃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黑色的東西,遞給她。

“這是什麽?”桑蘿疑惑,伸手去接。不想她卻一下子把手移開。

“用兩只手接。”她說,覺得她不夠重視而不太高興的樣子。

什麽東西這麽鄭重?桑蘿挑了挑眉,順着她的意,兩只手伸過去。科娃這才再次把那東西遞過來,往她手上放。

一陣清風徐來,桑蘿的長發飄到了科娃身上,幾根被她的衣料纖維勾住了。

桑蘿懶散的眼眸掃到,臉色驟變,倏然将兩只手縮回來,同時腿部肌肉繃緊一踢,科娃一下子飛出去,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落地。

然而桑蘿雙手一緊,她低頭,就看到自己慢了一步,那個黑色的東西化作了一個圓形的鐐铐,将她的兩只手扣在了一起。

而那邊的“科娃”,也褪去了僞裝,露出了真面目。

高大拱背的身軀、複眼、蟲翼、綠色皮膚,蟲族!

這段時間太平靜,在桑蘿幾乎都快把他們給忘掉的時候,他們以他們最擅長也最讓人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現了。他們的拟态能力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種族裏掠奪來的,真是出神入化,要不是生物納米衣的模拟不對,桑蘿都發現不了他居然不是真正的科娃。

桑蘿用力掙了掙,雙手卻被牢牢鎖在這個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東西裏,無法掙脫。背後也傳來一陣危險的氣息,桑蘿轉頭,看到了空氣裏密密麻麻的漸漸顯形的蟲子,叫她頭皮一陣發麻。雙手被封印,等于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蟲族顯然有備而來,桑蘿當機立斷,選擇逃跑。

桑蘿跑得很快,但蟲族都有翅膀,身後馬上傳來一陣可怕的昆蟲翅膀震動的聲音,于是她一邊跑一邊大喊起來:“艾諾德!!老公!艾諾德!!”

被桑蘿和科娃那“下流”的一幕刺激得回了學院的艾諾德,猛然轉頭看向了公園的方向。

有蟲子貼近到背後了,桑蘿的尾巴如鞭子靈活一抽,尖銳的尾尖輕而易舉地撕開了蟲族脆弱的軀體,那只蟲子砸在一棵樹上。

但同伴的生死,從來不在蟲族的關注範圍內,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抓走這只惡魔卵床,為全族的進化做貢獻。

很快就有蟲子繞到桑蘿的前面和左右,将她包圍起來,讓她無路可逃。

桑蘿只能戰鬥了。

只是在雙手被封印,削弱大半戰鬥力的情況下,面對千變萬化随時隐身技能幾百種讓人防不勝防的蟲族的蟲海戰術,根本沒人吃得消。空氣裏一陣詭異的粉色粉末迎面噴來,桑蘿雖然馬上屏住了呼吸,但顯然還是有一些進入了鼻腔中,像是被麻醉了一樣,身體的感官馬上遲鈍起來。

艾諾德趕來的時候,看到桑蘿被蟲子抓着飛上了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古怪的黑洞,蟲子挾着桑蘿朝它飛了過去。瞳孔倏然一縮,潔白的翅膀一扇,他快速追了上去,“桑蘿!”

無數的隐身的沒隐身的蟲子烏泱泱地攔在艾諾德面前,然後又被殺得屍體粉屑般簌簌落下,眼見着那只蟲子抱着桑蘿就要進入黑洞,一層藍色的光芒從艾諾德體內爆出,沖向那只蟲子,蟲子的腳觸及光芒的瞬間便開始融化,可是即便是這樣的時候,蟲族也沒有絲毫退縮,那只蟲子仍舊在艾諾德趕上來的前一秒,将桑蘿扔進了黑洞裏。

“不——”艾諾德伸手,卻抓了個空,黑洞帶着桑蘿一起消失在了他的指尖。

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懼将他包裹了起來,艾諾德看着空空如也好像蟲族不曾出現過的天空,瞳孔發顫。不……不要……

“艾諾德!”西法爾趕了過來,“怎麽回事?”

“是蟲族,它們帶走了桑蘿。”

“什麽?!”該死!西法爾連忙通知小奧法拉星上的駐守軍團。

艾諾德說:“我先過去找她,注意收我的信號。”

“等等!”西法爾驚叫起來,然而擡頭卻只來得及看到他聖潔的翅膀一震,他整個人消失在了空氣中。

我操!西法爾一邊跑一邊給伊萊打電話,“伊萊,要死了,小惡魔被蟲族抓了,艾諾德用他的那個能力追去了!”

正在跟女朋友卿卿我我的總統閣下猛地一下站起身,“什麽!”

天使族的能力之一,有一個叫“靈魂定位”,被他定位的人,無論在宇宙的哪裏,艾諾德都能夠使用這個能力跟過去。但是這個能力只能艾諾德自己一個人使用,無法攜帶他人一起跳躍時空。也就是說,桑蘿要是被帶到了蟲族的領地裏,艾諾德這麽跟過去,就等于也将自己送入了險境之中。

除非他能丢下桑蘿自己一個人跳躍時空回來,否則就很危險了。雖然天使族的聖火是蟲族的克星,但是蟲族這個瘋狂的種族,如果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嘗試掠奪天使族的基因的。

伊萊和西法爾現在都在擔心,蟲族抓了一只惡魔,還附贈一只天使,要是兩個基因都被蟲族擁有了,蟲族将稱霸宇宙。

……

桑蘿剛被丢進那個黑洞裏,就被一只手拖出了黑洞的另一端,不過是那樣短小的幾秒間,她已經來到了另外一顆星球上。

這顆星球空氣裏都飄着一種荒涼的味道,桑蘿被拖着從空中落下,看到一個荒蕪的世界,沒有建築,沒有其他人類,也沒有花草樹木,到處都是蟲子。這是一顆不知道在宇宙哪裏的剛剛形成的星球。

桑蘿吸進去的不知名粉末,藥效來得很快,但是去得也快,四肢知覺漸漸恢複,舌頭也慢慢不再僵硬。但她沒有動,直到被放到地上,這裏的蟲子們最強壯的一只站了出來,朝着桑蘿走來。

在他碰到她之前,桑蘿突然暴起,尾巴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扯下來,同時右腳踹上他的下巴,咔嚓一下,頸椎斷掉。

他媽的……

桑蘿看着放眼望去地上的一大波蝗蟲般的大蟲子,以及很快從遠處飛來的烏泱泱的大蟲子,頭皮陣陣發麻,太惡心了!

這下怎麽辦?難不成這一世居然不是因為攻略者的算計而死,而是要死在本土生物的手中?不,她就算是自殺,也不會讓蟲族擁有惡魔基因的。不過,她知道她老公會來救她的,所以只能努力堅持了。

桑蘿眼中殺氣沸騰,看着四面八方湧來的蟲子,尾巴蓄勢待發。

蟲族想要她的基因,就不能殺死她,但是桑蘿拒不投降,到了他們的地盤還這麽嚣張的殺害同伴的行為,還是讓蟲族裏一些脾氣比較不好的家夥很生氣,因此雖然他們可以用其他方法讓桑蘿乖乖的,但還是選擇最符合他們本性的暴力征服。

“如果雙手控制住還不足夠的話,那就把腿砍掉吧。反正只要留條命就夠了。”

“不用對她太客氣,惡魔命很硬,殼也很硬,不會砍一下就死的。”

“我倒想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于是朝桑蘿湧來的蟲子換了一批明顯很強大的,他們的手化作鐮刀,毫不留情地朝她砍來,雙拳難敵四腿,更何況有些蟲族還六七八條腿,無數鐮刀,朝着桑蘿的後背砍了過來。

桑蘿已經被砍很多下了,那麽多蟲子圍攻,根本防不過來,一點傷也沒有,這正是蟲族所觊觎的惡魔刀槍不入的皮膚。但是哪有真正刀槍不入的皮膚,不過是還沒到達臨界點罷了。桑蘿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到臨界點了,這一下估計要飙血了。

然而疼痛并未襲來,桑蘿忽然被從背後擁住,溫暖又帶有一股冷香的懷抱極其熟悉,她的眼前飄過一根潔白的羽毛,緊接着還有一股血腥氣,那羽毛落地,翻了個面,露出一點猩紅。

這顆荒蕪的灰暗的星球上,憑空出現的天使散發着聖潔的光芒,将狼狽的惡魔少女從後擁住,羽翼将她牢牢護住,也用後背擋下了無數的刀鋒。緊接着,藍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深處發出,形成一顆球的樣子,将他和懷裏的惡魔少女包裹住,蟲子們懼怕地紛紛後退,不敢試其鋒芒。

桑蘿一愣,轉身,緊張,“艾諾德?你受傷了?”

她往他背上一摸,摸到了一手血。

“不要緊,很快就會自愈。”艾諾德緊緊抱住她,身體微微顫抖,聲音沙啞地說。他此時此刻根本感受不到後背和翅膀有什麽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懷裏這個嬌小纖細的惡魔少女身上,這樣抱着她,仿佛心髒缺失的那一塊被補上了,這種滿足感,足以抵消身體的所有疼痛。

桑蘿知道這次吓壞他了,他肯定比她更害怕,所以乖乖給他抱着。只是即便知道天使雖然沒有惡魔這樣的皮膚,自愈能力卻很逆天,即便心髒被戳穿,只要沒有當場斃命,還有一口氣,就能自愈活過來,可看着他潔白的羽毛漸漸被血染紅,還是心疼得不行,得被砍得多嚴重,血才會流得這樣兇?

外面密密麻麻的蟲子試圖攻破艾諾德的防護罩,他們氣急敗壞,根本沒有想到艾諾德會有這種能力,他們對天使族的情報不足,導致好不容易到手的鴨子竟然飛了,他們瘋狂地朝這個防護罩沖過來,卻撞過來一只被燒死一只。

蟲族的克星,不是說着玩的。

漸漸的那些蟲子也不試圖攻破了,他們就守着艾諾德和桑蘿。天使族的聖火他們确實無能為力,但是那火是天使的靈魂之火,也就是消耗他們本身的生命力燃起的,艾諾德很強,但不代表燒不完,燒完了他也該死了。

桑蘿看着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蟲子,“西法爾他們什麽時候能趕來?”

“什麽時候都無所謂,別擔心。”艾諾德試圖幫桑蘿把封印雙手的東西弄下來,但是不行。

等待,無疑是漫長而煎熬的,只是因為有彼此在,所以也不那麽難熬了。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腳都站累了,于是他們坐到了地上。這顆星球沒有白天只有黑夜,桑蘿開始感覺到冷,于是艾諾德用翅膀把她蓋住,溫暖和安心,讓她躲在他的羽翼下打起了瞌睡。

八個小時後,距離這顆星球最近的聯盟政府加盟國的軍隊,接近了這顆星球。

蟲族只能不甘心地振翅撤離。

那些飛船降落,負責這次行動的将軍早就聽聞審判長在這裏,作為他的信徒,他當即下了飛船要親自迎接他上船,卻看到審判長大人的聖火已經收起,卻仍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麽了?他看到他染血的翅膀,當即以為審判長是身受重傷,臉色大變,正要大叫軍醫。這時,他看到審判長的神情微動,左邊的翅膀動了動,緩緩地擡起來,露出了藏在裏面的一只睡眼惺忪的惡魔少女。

作者有話要說: 急死阿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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