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3
白箐箐思索間,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卻見是白晉鵬打來的。白箐箐一見來電顯示就皺了皺眉頭,這段時間白晉鵬倒是給她打過不少電話,都是問她工作怎麽樣,知道她臉上長痘了還關心一下她臉上的痘好一點沒有,不過她不覺得白晉鵬這麽早給她打電話是要找她聊近況的。
她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白晉鵬聽上去有點嚴肅,“你最近沒什麽事吧?”
白箐箐笑道:“沒有,最近工作忙完了在家休息。”
“既然沒事,那你等會兒回家一趟,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白箐箐倒是沒有多猶豫,“好,我整理一下就過去。”
挂斷電話之後白箐箐卻陷入沉思,怎麽看都不像是單純的要叫她回去吃飯的。想來網上的事情白晉鵬也知道了,應該是要找她回去問情況的。
白箐箐收拾完了從房間出來,好巧不巧一出門就看到同樣從房間出來的廖定軒,廖定軒見她肩上挎着包便問了一句:“你要出門?”
“準備回一趟白家。”
他點點頭,白箐箐也沒多說,正要轉身離去,卻聽得身後的他又道:“我随你去吧。”
“嗯?”白箐箐一臉詫異的望過去。
廖定軒微斂着眸光避開,一臉淡然的沖她道:“我也許久沒有去過白家了,是該去看望一下你爸爸他老人家。”
“這樣啊……”
“嗯。”
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是以白箐箐也沒有推遲,随着他一塊兒出了門坐上車。
兩人一如往常一樣各自在車子的一邊坐下,只是不同于往常一樣互相無視,廖定軒卻時不時的将目光往她的身上看。
她臉色不錯,氣色也挺好,顯然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太大的影響。一個女孩子被人在網上污蔑,又接連遭受人身攻擊,她看上去卻并沒有太當成一回事,這樣處事淡然的作風怕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
白箐箐意識到身旁的人在盯着她看,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見廖定軒目光盯在她身上,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白箐箐望着他這笑容,只覺得渾身肌肉都僵硬下來,感覺極不自在,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廖定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神來,半握拳抵在唇邊清咳一聲緩解尴尬,這才道:“沒有。”
“那你幹嘛望着我笑?”
廖定軒卻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他剛剛是在笑嗎?竟然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沒什麽。”廖定軒收回神來轉頭望着窗外。
白箐箐覺得這人簡直奇怪的很,而且他這态度也變得太快了吧?
他看上去是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麽的,而她也懶得再問他。
白家的豪宅位于市中心,屬于京都的黃金地段,這邊交通便利,生活方便,當然房價也不菲。白家的豪宅所在的小區屬于富人區,這邊安保措施嚴格,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進了大門是一排銀杏樹通道,再過去就是別墅區,白家的別墅在最前面,進了小區之後沒一會兒就到了。
或許是白晉鵬早有吩咐,幫傭吳嬸早已在大門口等着了,看到兩人所坐的車子過來,她急忙将大鐵門打開,司機将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開進去,在別墅的門口停下。
兩人相繼下車進屋,卻見白晉鵬張明豔白鳶都在,此時正坐在客廳中,顯然是專門等着白箐箐的。
聽到推門聲,三人紛紛側頭看過來,只是看到跟在白箐箐身後的廖定軒時,大家面上都顯出詫異的神色來。
白晉鵬在短暫的訝異之後卻是笑了,顯然是很樂得見到兩人一同回來的,“定軒怎麽有空過來?公司不忙嗎?”
廖定軒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才道:“公司不忙,想着也有許久沒有看望過爸爸了,所以過來看看。”
白晉鵬笑着點點頭,“好好好,快坐吧。”
張明豔也熱情的起身招呼兩人坐下,又吩咐吳嬸将做好的點心端出來給兩人吃,坐在張明豔身邊的白鳶也笑吟吟的跟兩人打過招呼,場面一時間很熱鬧,真的就是出嫁在外的女兒帶着女婿回到娘家受到娘家人親切招待的場景。
白箐箐端過茶喝了一口,這才沖白晉鵬問道:“爸爸叫我回來是有什麽事嗎?”
這話一落下,原本熱絡的氛圍卻突然間冷淡下來,白晉鵬略尴尬的向廖定軒看了一眼沒說話,張明豔急忙在一旁打圓場道:“你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叫你回來嗎?這裏也是你的家。”
不得不說張明豔在場面上的工作真的做得挺好的,待人熱情圓滑周到,也難怪白晉鵬明明知道她心裏不待見她和白如楓兩姐妹卻還是要将她留在身邊。
白箐箐意味深長的在她臉上看了一眼,笑道:“既然明姨你這麽想我回來,那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的。”
張明豔嘴角一抽,卻是忙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這話題雖然轉開了,不過氛圍也沒有好上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隔着,再也回不到一開始的熱鬧了。
坐在張明豔身邊的白鳶很着急,本來今天叫白箐箐回來就是為了審問她的,可是因為廖定軒在場大家都不好開口,照這樣下去等白箐箐走了都還聊不到正事上。
白鳶也不想再管那麽多了,索性直接沖她道:“二姐,網上的消息你都看到了吧?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這幾天我朋友都在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們。”
這話一出口,氣氛就變得更加怪異了,白晉鵬皺眉嗔了她一眼,不過既然話都問出來了,那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便順着白鳶的話頭說道:“網上說的那些我都看到了,正好今天定軒也在這裏,如果是誤會的話,那就好好說清楚。”
白箐箐一早就猜到白晉鵬叫她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她也早有心理準備,這會兒便從容的笑了笑答道:“當然是誤會了。發圍脖污蔑我的許曼妮之前跟我有過過節,後來她被公司開除了對我懷恨在心,所以她說的那些純屬捏造,至于我和溫昊的那張照片。”白箐箐頓了頓又道:“那天溫昊來淺水灣拍照,他對這邊不熟悉所以讓我帶他逛逛,其實那會是溫昊指了他拍的照片給我看,不過偷拍的人特意選了個角度,所以看上去就像我靠在他身上,實際上我跟他并沒有什麽。”
“原來是這樣的啊……”白晉鵬似乎松了一口氣。
白鳶生怕白晉鵬就這樣信了白箐箐的話不繼續追究了,急忙道:“我倒是有個疑惑,說出來二姐可別介意。”
白箐箐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向她看過去,“如果我介意的話你就不說了是吧?”
白鳶嘴角一抽,也不管她介不介意了,直接問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只是我很好奇,二姐你好歹是結了婚的人,就算溫昊是二姐夫的好朋友也該避避嫌吧。兩人單獨一起去海灘拍照本來就會讓人誤會的,二姐再怎麽也該在身邊帶個人,那時候蠻姨應該在家吧?就算蠻姨不在,你那個司機也該在啊。”
白鳶說得意味深長,就仿佛她真的跟溫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白箐箐冷笑一聲正要回答,一旁一直默默無言的廖定軒卻道:“那天我也在場,她不需要避嫌。”
白鳶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瞬間僵硬,而白晉鵬和張明豔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白晉鵬愣愣的望着他,“原來那天定軒也在場啊?”
廖定軒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
白箐箐詫異的看了身邊人一眼,那天他的确在場,不過都是她和溫昊準備走的時候他才來的,在這之前海灘上的确就只有她和溫昊兩人。
他這麽說很顯然就是在幫她,這已經是數不清多少次廖定軒這樣輕描淡寫的幫她解圍了。
白鳶的笑容略僵硬,面色也顯出幾分尴尬來,人家老公都在場,哪裏還有她多嘴的份。
白鳶不多嘴了,白箐箐卻不想這麽輕易就放過她,便一臉嘲諷的沖她道:“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在小鳶看來會這麽的不堪,而且我對溫昊也不需要特意的避嫌,先不說他是定軒的朋友了,就單單說他是我的上司,上司讓我帶他逛逛我家周圍,我能不答應麽?若是特意叫個人跟着,你讓人家怎麽想?還有,在公司裏,因為工作的需要我跟他有很多單獨見面的時候,如果照你那樣說,是不是我上班還得帶個人在身邊跟着以避嫌呢?”
白鳶心裏一突,她明白如今的白箐箐早已不再如以前那般愚蠢了,她能言善辯,且對待事情應付自如,一不注意她就會被她弄到圈套裏,是以白鳶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道:“是我說錯話了,二姐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白箐箐還真是懶得跟她一般見識,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她。
白晉鵬倒是沒管這兩姐妹一來二去的針鋒相對,只是想着有人污蔑了他的女兒他心頭就格外不舒服,他沉着面色,語氣冷冷的道:“看樣子是有人沒事找事幹想跟我白家作對。”又向廖定軒看了一眼,“定軒你跟我來書房,我有話跟你說。”
廖定軒起身跟在白晉鵬身後去了書房,客廳裏便只剩下了白箐箐白鳶張明豔三人,因為之前的過節,三人單獨見面的時候難免尴尬,張明豔幹笑兩聲,正要跟白箐箐說說話緩和一下關系,不料白箐箐卻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冷冷丢下一句“我去我媽媽房間看看”便離開了。
張明豔碰了一個冷臉,待得白箐箐身影在樓梯口上消失之後她才冷冷的哼了一聲,白鳶卻一臉若有所思的道:“媽媽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張明豔一邊剝花生吃一邊問:“奇怪什麽?”
白鳶皺着眉頭,“剛剛廖定軒竟然幫着白箐箐說話。”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張明豔根本沒有當成一回事,“在某些方面廖定軒和白箐箐是利益共同體,即便在家中多麽不待見她,但是在外面還是要維護她的。”
白鳶恍然大悟,“這樣啊……”她似乎松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廖定軒并不是因為喜歡白箐箐才幫她的?”
張明豔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面上帶着幾分輕蔑與不屑道:“喜歡她?廖定軒腦袋又不是壞掉了,會喜歡一個給自己下壯陽藥不知檢點的女人?”
聽到這裏白鳶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她面上洋溢着一種驕傲又自得笑容,“也對,廖定軒怎麽可能喜歡她,說不定過不久白箐箐就要被廖家踢出家門了。”
白箐箐倒是不知道這母女二人對她的幸災樂禍,在白家吃完飯之後就随着廖定軒離開了。
在車上坐下,白箐箐想着剛剛的事情,猶豫了一下還是沖他道:“剛剛謝謝你幫我說話。”
“沒事。”廖定軒只淡淡的應了一句。
白箐箐若有所思的向他看了一眼,這些日子來廖定軒對她的态度讓她越發疑惑,思來想去的她還是忍不住道:“我感覺你變了。”
“嗯?”廖定軒微挑眉頭,故作不解的望着她。
白箐箐也沒看他,只低着頭陳述着自己的話,“你以前是連看也懶得看我一眼,可是現在卻一次次幫我解圍。”
廖定軒愣了片刻,眼中随即漫上淺淺的笑意,“我變了不好嗎?”
白箐箐卻皺着眉頭,一臉詫異的向他看過去,“可是你為什麽會變啊?”
“……”
廖定軒發現他找不到話來回答她。因為他的答案是那樣的難以啓齒,尤其此刻的她,面上帶着一種凝重,似乎他的改變對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轉開頭避開她的注視,眼睛望着窗外,面容慢慢冷淡下來,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
白箐箐覺得廖定軒這個人實在是難以理解,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說變臉就變臉。
她心頭不快,也轉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白箐箐拿起一看是白如楓打來的,她急忙接起來,卻聽得電話那頭的白如楓道:“那個‘細雨綿綿’被人給扒出來了。”
細雨綿綿就是轉發許曼妮的圍脖并用粗俗不堪的字眼侮辱她的人。
白箐箐倒是吃了一驚,“這麽快?你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很高嘛!”
“不是我手下的人扒出來的。”
這倒讓白箐箐更疑惑了,“那是誰扒啊?”
“先別管這些了,你快去看看網上扒出的結果吧。”
“好。”
挂斷電話之後白箐箐便急忙點開圍脖,一旁的廖定軒聽到她剛剛講話的內容,這會兒便問了一句:“誰被扒出來了?”
白箐箐一邊滑手機一邊沖他道:“那個‘細雨綿綿’,就是說我很難聽的那個。”猛然想到什麽又道:“我姐姐說不是她扒的,難道是你?”
廖定軒眉頭微蹙,“不是我。”他手底下的人還沒有來報,而且速度也沒有這麽快。
“也不是你?”白箐箐越發覺得奇怪了,“那是誰?”
廖定軒卻陷入沉思中,半晌之後微眯着目光喃喃的念了一句:“難道是他?”
“誰?”
廖定軒收回神來,“沒有誰,快看看結果吧。”
正好白箐箐已經将跟許曼妮相關的圍脖話題點出來了,她急忙滑動屏幕看起來。
那個扒皮者的圍脖名字叫做“竹下相公”,這個竹下相公是新注冊的賬號,就只發了一條圍脖,也就是專門扒皮“細雨綿綿”的那條。
圍脖上是幾張圖片,白箐箐忙點開第一張來看。這張圖片是一張截圖,是“細雨綿綿”很多年前發的一條圍脖,不過如今已經删了。被删了的圍脖他都能夠給扒出來,從這點上看,這個竹下相公也真是有兩下子的。
細雨綿綿的圍脖上面是一張照片,圍脖的內容只有三個字,“我和他”。
照片上是一對少男少女,少年正靠在竹椅上睡覺,而少女則蹲在他身邊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手中拿着手機,對着鏡頭笑得幸福又燦爛。
雖然照片上的兩人依然帶着青澀,照片也不是那麽清晰,可白箐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就是廖定軒和方曉冉。
看到這裏白箐箐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細雨綿綿是誰了。
果然第二張圖便是對這個細雨綿綿的介紹,她名叫方曉冉,是廖定軒朋友的表妹,曾經和廖定軒在一起過,不過交往不到兩個月就分手了。後來廖定軒結婚了她又不甘心,對廖定軒糾纏不清的情況簡直不要更多。竹下相公甚至還扒出了當初白箐箐被她推倒受傷住院的經過。然後第三張照片是對她和溫昊的那張合照的分解和分析,原來這張照片是被處理過的,竹下相公将照片還原,照片上的兩人哪裏是靠在一起,分明只是并肩站着聊天而已。
由此也算是得出結果,許曼妮所謂的黑幕事件不過是一個不甘心的小三和一個曾經剽竊別人作品不成卻作死自己的loser聯手搞出的一出大戲,目的就是為了搞死共同的敵人,那個在作曲界嶄露頭角的白作曲也就是廖太太。
讓白箐箐覺得奇怪的是,原本還站在道德角度咒罵她的那些人,這扒皮的結果一出來,紛紛又轉了風頭去咒罵那個細雨綿綿,再加上小三算得上是這個時代的全民公敵了,所以那些咒罵的話竟比罵她的那些還要難聽。
白箐箐将這些通通看完之後才轉頭沖身邊的廖定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廖定軒意識到不對勁,便問了一句:“怎麽了?那扒出來的人是誰?”
白箐箐也沒多說,直接将手機遞給他,廖定軒接過手機翻看,全程只在剛開始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之後的面色便沒什麽變化了。
他将手機遞還給她,也沒多說什麽。白箐箐将手機收入包中,突然擡頭沖他諷刺的笑了笑,問道:“廖先生,如果我要對付方曉冉,你會護着她嗎?”
“你想怎麽對付她?”他神色淡淡的問了一句。
白箐箐眨了眨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讓你知道了好做好防範措施嗎?”
他看着她沒說話,面色看上去依然平靜,只是眼底似乎有什麽異樣的情緒在淺淺的波動。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護着她?”沉默了許久他又開口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白箐箐一臉理所當然,“一個是你的舊愛,一個是你不得不娶的女人,在你的心目中孰輕孰重不是一目了然嗎?”
廖定軒抿着雙唇,沉默着看她,車廂中一時安靜下來,只聽到發條時不時傳來的噠噠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身旁的他突然開口。
“方曉冉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處理就好。”
并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簡單的陳述,如此的理所當然。
白箐箐聽到他這些話,不知怎麽的,只覺得一股火氣直往頭頂沖,她冷冷一笑,嘲諷反問:“交給你處理?你是真的要處理她呢還是要想方設法的護着她?”
廖定軒凝眉向她看去,語氣中也染上了幾分怒火,“你究竟為什麽那麽肯定我會護着她?”
“難道不是嗎?上一次她将我推倒住院害我差點死了,你是怎麽做的呢?我姐姐讓你将她交給她處置,當時的你是怎麽說的呢?對了,你說‘我的人憑什麽交給你處置’方曉冉她是你的人,誰都動不得的。”
“……”
廖定軒仿若被刺了一下,他避開她的視線,面上的表情也慢慢平靜下來。他微斂着眸光,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語氣明顯放軟了不少,“上次是秦旭拜托我,他求我保她這一次,他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沒有辦法不答應。”他轉頭向她看過來,目光深沉而堅定,“上次的事情很抱歉,白箐箐,我會彌補你的。”
他的聲音很低,輕輕的,像是在哄慰一般。
白箐箐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算了。”
一邊是給他下過藥的,讓他厭惡又不得不娶的妻子,一邊是他的好兄弟和他的前女友,他站在那邊也不奇怪。
“不過”,她突然冷冷一笑,“上一次在廖家的時候我就跟方小姐說過,我過幾個月就會跟你離婚,讓她在這期間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我自以為我已經将話說得很清楚了,而我在這期間也沒有做過什麽招惹她的事情,無緣無故的,她發那些惡毒又難聽的話語咒罵我,如果沒有這個扒皮者,就單憑她那些話我還不知道要受到多少中傷和诋毀。”她轉頭向他看過去,聲音堅定而理所當然,“這是她犯我在先的。”
她先将我往死裏整,那麽我也不會客氣将她往死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