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地寵着慣着,看似堅固的親情下面掩藏着的是比冰還要冷的無情,只要稍稍溢出,就能叫人感到無盡的寒意。
無情也代表着理智,所以古擎蒼在看到視頻內容的一瞬間就想到了古決背後之人是自己的女兒,然後幾乎眨眼間就決定了古鳳歌的未來,不論從哪裏看,他根本就沒有把古鳳歌當做一個女兒,大約更可以稱得上是一枚用來提高家族勢力的棋子。只不過,現在這顆棋子已經不聽話了,總是試圖破壞着他的計劃。
反觀,同樣是見到了視頻內容的古辰逸,所表現出來的就與古擎蒼完全不同。因為和古鳳歌的感情極好,打小就将其捧在手心裏護着,哪怕隐約猜到了真相,他也下意識地為古鳳歌開脫,把全部的過錯都推脫到古決的身上,認為對方不僅愛多管閑事,還把自己全心全意寵着護着的妹妹拖下了水。
于是,在面對古決的時候,語氣自然就惡劣了些。剛剛的一番話也是在拍案定論,直接把事情的發生緣由都給扣到了古決頭上,有了這麽一番話,就算以後有人反映過來一個與君歌根本就素未蒙面的人,為什麽會跑來黑對方,那也不會去深入探究,更多的還是會認為是古決多管閑事鬧騰,完全不會扯到古鳳歌。
一字一句,都是在腦中演算過的。一方面徹底将古鳳歌從事件中摘了出來,另一方面也在宣告君歌的身份,父親那邊遲遲沒有表示,古辰逸其實是有些不安的,深怕父親被母親蠱惑,也産生了不認君歌的念頭。如今有了自己的正面承認,君歌回到古家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古決張口反駁着,情急之下竟欲要将古鳳歌給拱了出來,結果被察覺到的古辰逸冷冷地呵斥住了聲。
古辰逸是一個alpha,雖然平常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個溫潤爾雅的紳士,但一旦冷下臉來,釋放出獨屬于alpha的信息素,那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威壓便會同屬性的人産生排斥之意,不同屬性的人則會不受控制地想要屈服。
本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君歌在感受到威壓的剎那間,就運轉了元海裏的魔法元,減緩對方威壓帶來的不适。與此同時,她打量了古辰逸一番,自己竟然看走眼了,這位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擁有“外挂”的君歌能夠面色正常地在古辰逸的威壓下站立着,不代表着其他人也是如此,在場的人,除了一些alpha,幾乎都面色微微發白,臉上閃過不适。不過誰也沒有古決的反應來的大,畢竟古辰逸一開始就只是針對古決一人,其他人只是受到了稍稍的影響。
目光掃過古決的臉龐,看到對方眼裏的神色,君歌微微愣了下。此時此刻的古決,臉色慘白,腦門隐隐冒出點點汗水,小幅度顫抖的身子讓人一看就能看出其在承受着什麽巨大的痛苦。
有些詫異地挑眉,視線一轉,落在了對方緊握的雙拳。古決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出乎君歌的意料,雖然看上去還是個不理智單純的小孩子,結果卻意外的堅韌。
別看古決還能夠筆直地站着,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多少古辰逸也不願意做的太絕,所釋放出來的威壓恰巧就是古決的極限,他可不願意等會就在星網上看到古家內部不和的消息。
古決心裏委屈極了,在家族裏,只有兩種人是被看重的,一類是alpha,一類則是omega。按理來說,出身在家族主家一脈的孩子以alpha居多,少部分便是omega,而bate是幾乎不存在的。
所以,他的出生打破了家族的定律,自然而然不會受到多好的待遇。古決有限的童年記憶力,永遠充斥着打罵嘲諷還有欺壓,這讓他一度想要輕生,厭棄着自己的屬性,厭棄着自己的存在,厭棄着所有的一切。
然而,就在他深陷在絕望的泥潭時,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其實他也可以變得很優秀,也可以被家族看重,告訴他其實bate也是一個很好的屬性,并且一點一點地将他拉出泥潭,重獲新生。(未完待續。)
☆、132:新室友
Advertisement
這個人,就是古鳳歌。
所以,古決對古鳳歌的感情不僅僅是姐弟之情,還有感恩以及依賴。即便是他的親身父母,在他的心裏也比不上古鳳歌的一根手指頭。
至今他還記得古鳳歌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塗,明明有着一肚子的委屈,卻善良地為別人開脫,一點也不怪讓她感到傷心的人,他的姐姐就是這麽良善,良善到讓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抱怨。
這樣的古鳳歌讓人意外的心疼,古決不知道古伯伯一家人怎麽會做出這麽荒唐的事,帶着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人就當做女兒,還傷了自己正牌女兒的心。
知曉以自家姐姐的品性,斷然是做不出來去找君歌算賬的事情,于是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弟弟,古決自告奮勇地代替古鳳歌來找人了,就算古鳳歌再三阻擾也阻止不了他想要替對方出氣的想法。
結果,原本的一切都照着計劃完美地進行着,可不知道為什麽中途會出現個古辰逸,對方身為古鳳歌的大哥,竟然幫着外人,明明他與姐姐才是古大哥一直護着的人,如今卻被君歌取代了位置,古決是真的覺得委屈。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為古鳳歌感到委屈,以往的古辰逸可不是眼前這般的,一定是受到了君歌的蠱惑才會變成這幅樣子。
古決在心中點了點頭,認為自己的猜測很正确,目光一轉,狠狠地瞪了君歌兩眼,他這才咬牙對古辰逸道:“古大哥,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子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他艱難地挪動步子,一步一步地走遠離開,堅挺的背影叫衆人看得唏噓不已,也叫古辰逸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一場鬧劇,就這樣以一個背影落幕了。
古辰逸看着古決的背影許久,直到對方淡出了他的視野,他才微微深呼氣,轉過身來朝君歌說道:“好了,古決那邊我會處理的,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來煩你了。不要多想,現在回宿舍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經聽米娅老師說了,你們這段時間都待在實驗室裏,沒有好好休息。”
說着,他又環視了周圍一圈,帶着警告的眼神叫周圍圍觀的群衆紛紛各自散去,他們雖然身在拉維奇,但畢竟拉維奇是在主星,再八卦也不敢冒着被四大家之一的古家盯上的風險去探尋這些大家族裏面的隐秘。
滿意地收回視線,那種似要将人溺斃的溫柔目光叫君歌的胳膊不由地起了雞皮疙瘩,還沒等古辰逸開口,她便出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随着話音的落下,君歌的腳步也快速地提起,看似從容不迫地轉身離開,唯有嘴角細微的抽搐才能看出她的情緒。
而一直看着君歌離去的古辰逸見此,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随即眼裏湧現出些許驕傲。他這次能夠進拉維奇,全是托了米娅的福,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有事找他,想要進來怕是要費上一些時間。
米娅和古辰逸聯系的時候,稍稍提了點關于這次她們所做研究的主題內容還有成果,即使只有鳳毛麟角的信息,也足以讓古辰逸抛下一幹事務跑來找人。
至于君歌和古決兩人之間的沖突,也是中途在星網上看到了消息,這才換了方向,跑到現場來解決處理。
......
玫瑰區裏用來裝飾用的花已經換了品種,帝國即将迎來冬季,先前那些種植的花朵大部分喜陽,冬季并不适合它們在這裏生存。
經過一番的改造,玫瑰區似乎漂亮了不少,可惜再漂亮也無法吸引到君歌的半點注意力。
慢慢地推開門,她先是在拐角玄關處發現了一雙陌生的鞋子,輕輕蹙眉,手指無意識地勾了幾下,周圍的元素一點點地彙聚到手心處。
抿了抿嘴,君歌脫掉鞋子,換上家居拖鞋,緩慢謹慎地踏進屋內,入目的寬大客廳裏并沒有人。倏爾,她的腳步微微一頓,擡起頭看向廚房,一位穿着可愛圍裙的嬌小女孩從中走了出來。
女孩大概本想着要出來拿點東西,結果一擡頭就看到身材姣好,面容美豔的君歌站在客廳入口處一臉淡漠地看着她。她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驚呼着奔到君歌的面前,興奮地叫嚷道:“嗷嗷嗷,我終于見到本人了,女神您好漂亮,簡直就是顏控的福音,您的存在拯救了這個顏控圈。”說話的期間,她還微微張開雙臂,竟有要抱住君歌的意向。
君歌側身一躲,靈活地避開了對方的熊抱,然後仗着身高優勢打量着對方。
“嘿嘿嘿,女神,我叫托尼,是您的新室友,以後請多多指教。”托尼将粘着水的右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然後才伸出手與君歌進行握手禮。君歌垂眸盯着托尼白嫩的手看了一會,才慢慢擡起左手,速度快而準地在托尼的右手上輕輕觸碰了一下,一觸即分,讓托尼只來得及感受到一抹涼意在掌中劃過。
尴尬地笑了笑,托尼本想和君歌再說些什麽,忽然像是想起什麽,驚叫着“我的菜”跑進了廚房,将君歌丢在了身後。
被留在原地的君歌似是一個提線木偶,機械地低頭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會,對方的手很燙人,不像是體溫的燙人。似乎像是一種緊張而産生的燙,可是兩人見面有什麽好緊張的,這個室友很奇怪呢。
廚房的門是透明的,為了好看,上面貼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花,将裏面的人顯得影影綽綽。君歌站在那兒,就能夠看到廚房裏面托尼的一舉一動,不是很在意地收回目光,慢悠悠地踏上樓梯。古辰逸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她現在的确很需要休息,不過睡之前還是要準備些措施比較讓人安心。
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廚房,裏面托尼正搖擺着腰肢,開心地擺動着她的菜,看上去正常極了,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君歌這樣想着,但随手丢下的各種肉眼不能見到的小型魔法陣卻完全與她的想法背離,潛意識裏她還是很防備着這位新室友。(未完待續。)
☆、133:不對勁
君歌醒來的時候,腦子有那麽一瞬間是懵的,一雙明亮的眼睛沾染着稍許的迷糊。
呆呆地在床上坐了會兒,她才慢慢地回過神,擡起手用勁捏了捏眉間,紅唇緊緊抿着,臉上露出少有的忖愣,這一覺她感覺自己睡得天昏地暗,似乎還做了一個夢。
血腥,幽暗,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來。
微微側頭,目光在空氣中活躍跳動飄浮的元素上掃了一圈,見其沒有異常,輕輕地松了口氣。
自從在普樂星的地下基地裏和那個怪異的生物接觸之後,她睡覺的時候總是意外的深。睡眠好是好事,可落在君歌的身上就不能這麽定論了。
可以說,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她就沒有真正地安心睡過一覺,但凡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能讓君歌驚醒,謹慎的本能從前世起就深深烙印在靈魂中。
每一回沉睡,她都會做同一種夢,陰暗寒冷的夢,至于為什麽不說是同一個,因為醒來之後她就會喪失掉夢中所見到的一切,事出反常必有妖,君歌認為這是一種預兆。
魔法師的一生,其實都是仰仗着元素過活,而親和的元素種類決定着魔法師此生要從事什麽職業以及生活的方向。君歌記得,衆多職業裏,有一類魔法師就專門幹得是預言這一塊的工作,工作性質在她看來,大概就是大家說的神棍。
前世她并沒有與這樣的人有過交道,可如今她卻急需這樣的人,來幫她看一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是錯覺,她最近的情緒變化也很頻繁,失控的感覺很讓她不安。
還沒等君歌理出個頭緒來,房門就被敲響,一個聲音也在門外響起,“君歌同學,快下樓吃飯啦。”軟糯的聲音,就像是糕點一樣甜。
她蹙眉想了下,才記起來這是她的新室友,這般有标志性的聲音在君歌的圈子裏也着實不多,只不過當時她累得慌,根本就沒有怎麽注意對方,多看了眼也是因為對方身上隐隐有種氣息讓她下意識地排斥。
“咔噠。”
托尼面前緊閉的房門忽地被打開,露出一張讓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臉,也不知道對方在房間裏面做了什麽,這麽一會兒不見,臉色較之前要蒼白得許多。收斂起眼底的探尋,她笑了笑,“走吧,我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再不吃就要涼了。”
說着,她遲疑了下,伸出手欲要去拉君歌,結果被對方不着痕跡地躲開了。
只見君歌朝托尼輕輕颔首,随手關上房門,擡起腳步越過她往樓下走去,比起既做了飯菜又來好心叫人的托尼相比,君歌這一舉動要顯得冷漠極了。
尴尬地咬了咬下唇,托尼盯着君歌的背影看了會,轉過頭看向自己面前緊閉的房門,眼裏晦暗不明地看了一陣,才緊随君歌的身後下樓。
早已走到樓下的君歌站在飯桌面前,低着頭在光腦上瞧着沈平瀾發來的消息,默默拍了一張飯桌的照片給發了回去,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讓人一看便食指大動。
君歌:新室友燒的晚飯。
簡短的一句話再加上一張圖片,叫沈平瀾忍不住皺起眉,神色變化之快,讓在一旁暗暗觀察她的沈毅不由地将目光落在了她手腕上的光腦上,當下隐隐猜到沈平瀾聯系的人是誰。
說起來,沈平瀾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她在發現自己喜歡上君歌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作為一個三觀正常的年輕人,她自然也去想過,未來的伴侶是怎麽樣的,但怎麽想,也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同性。
不過,她倒是不在乎性別的問題,在她看來,只要兩人相愛,什麽都不是問題。
所以,她便努力地對君歌好,一邊擔心着對方會發現自己的小心思,一邊又擔憂着對方不能發現,然後自己救一直處在單相思中。結果,一場意外猝不及防地發生了,自己的人生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很多事情都失去了控制。
沈毅的存在,沈平瀾不是不知道長輩們的意思,可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君歌,是對方看似淡漠下的關心,是對方偶爾流露出的狡黠,是對方強大的能力,不論是哪一點,都對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屬性的轉變,使得她失去了和君歌同居的機會。在回學校前,沈平瀾就預料到拉維奇一定會再給君歌配一個室友,但沒想到會是一個如此賢惠的室友,竟然還親自下廚給君歌做飯吃。
剛剛她給君歌發消息是想約對方出來吃個晚飯的,因為她知道君歌是個沒有廚藝的家夥,人又在這方面不在意,時常不吃飯是常有的事。如今看來,有了這麽一個室友,這一點就無須她擔憂了,但一個室友殷勤地給素未蒙面的室友下廚,這正常嗎?
君歌可以告訴沈平瀾,這不正常。
在給沈平瀾發完消息後,她就被托尼催促着坐下。出于對未來一段時間的同居生活考慮,她沒有抗拒對方的話,拉開飯桌旁的椅子與托尼面對面坐着。
身前是一碗已經盛好的飯,顆粒飽滿,白嫩嫩的,散發這一種大米飯的特有香味,這種大米一看就不是合成米,應該是那些高價出售的原态大米。低垂着的眼皮遮住了她眼中時不時劃過的沉思,思緒轉了轉,她擡眼淺笑道:“謝謝。”
簡短的兩個字,讓托尼一愣,随即很快反應過來,開心地看着君歌,“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我們還要住在一起很久,請多多指教。”說着,她像是想到了以後的生活,一雙眼睛亮了亮,看上去十分單純可愛。
然而面對托尼的笑臉,君歌輕聲應了聲,算是答複她的話,繼而拿起筷子準備開飯。
托尼是個偏西方文化的孩子,吃飯用的都是刀叉,她面前的也不是與君歌一樣的白米飯,而是一盤意大利面,哦,這個稱呼還是人類從殘損的文獻中找到的。一向只會用刀叉的托尼,很是細心地給君歌準備了碗筷和大米飯,不可謂不用心。
但是君歌極少在衆人眼前吃飯,就算是和沈平瀾還是夏小眠他們,也是找個隐私保護性強的地方或者是包廂吃飯,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她更喜歡用筷子,喜愛吃米飯。(未完待續。)
☆、134:不平靜的晚上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巧合,畢竟從君歌的發色和眸色來看,她還是屬于亞裔的。
亞裔擅長用筷子,吃米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人們的認知就是如此,甚至有很多人認定唯有亞裔才能夠使用好筷子這種難以掌握的用器。
君歌面色自若地伸出筷子夾菜,像是沒有看到托尼的目光一般,淡定地吃飯。
只不過,當她的筷子戳向飯桌上一盤看上去特別誘人的菜時,筷子忽地在半空中停頓住,然後慢慢地換了個方向,戳向了另一盤菜。
餘光掃到托尼的神情,見對方的目光一直在跟着自己的筷子走,尤其當自己的筷子戳向原來目标的時候,明顯能夠看到對方的面色一凜,露出些許緊張。可當她轉移了目标後,托尼眉間幾不可見地浮現出細微的皺痕,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收回筷子,君歌将夾回來的菜放入碗中,擡頭裝似疑惑地問道:“你不吃嗎?我瞧着這些菜做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
突如其來的問話,猛地将托尼不知道游離到哪兒去了的心思拉了回來,慌亂地朝君歌笑了笑,手上的刀叉在意大利面上戳了戳,将面塞進嘴裏,不清不楚地道:“吃吃吃。”兩邊腮幫子因為食物而鼓起,狼吞虎咽的樣子在君歌的眼裏多了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君歌在心底輕笑,一時有些好奇究竟這位新室友是誰的人,破綻這麽大,根本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別人“我很不對勁,我有問題”。但好在她清楚拉維奇是不允許有插班生的,但凡來拉維奇的人,都必須在招生的那段時間報名考核并且在通過考核獲得準許證的時候,得趕在開學前到達,否則也算是放棄了入讀。
所以,托尼是拉維奇的學生,這點不用懷疑。想了想,她還是打消了讓“口袋妖怪”去調查托尼身份的念頭。君歌已經早早決定,在完成任務前,非必要情況下,她堅決不會再自己掏錢去購買情報或者武器,畢竟她如今不是很确定能夠将任務完美完成,拿到傭金,生怕血本無歸。
至于以後怎麽對待托尼,目前還需要考量,不論對方是誰的人,能夠動用托尼這麽不靠譜的卧底,也着實不是什麽高明的手法,只要平常提防着點,基本也不會出什麽大的問題。
這樣想着,君歌朝托尼友好地笑了笑,像是在挪渝對方有些自毀形象的吃法,一時間兩人的關系看上去又近了一步。
兩人的食量都不打,很快一頓晚飯就解決了。
托尼對此是既滿意又失望,滿意的是她現在好像已經感受到了君歌投出來的友好信息,并且也成功地接下了對方的友好,距離獲得對方信任又近了一步;失望的是,君歌一頓飯下來,一點也沒有去動那盤有加料的菜,直到晚飯吃完,也沒有碰到,虧得她花了心思做了這道菜。
他們獲得的消息不是說君歌很喜歡這道菜的嗎?怎麽今天一點也沒有動,難不成對方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秘密?托尼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君歌的表情,試圖從中發現什麽,她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很隐蔽,殊不知對方早就将其的神色都放在了眼裏,只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瞧着托尼的表情,君歌将其心裏所想猜中了七七八八,有些惡趣味地看着對方心驚膽戰,糾結萬分的樣子,然後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無辜茫然地與其對視,“怎麽了嗎?是不是你沒吃飽?對不起啊,我的胃口有點大,所以吃得有些多,如果不小心把你愛吃的菜給吃了,那就真是對不起了。”
“不不不,我已經吃飽了。”托尼匆匆擺手,急迫地否定了君歌的說法,“我只是覺得,我的室友長得真漂亮。”
感慨着,托尼還慢慢地紅了臉,一臉的不好意思,看上去就跟個鄰家妹妹一樣單純。對此,君歌只是笑笑不語,給托尼一種對方其實沒有發現什麽的奇異感。
而就在君歌和托尼友好相處溝通的時候,拉維奇裏專門撥給米娅的實驗樓裏,出現了一個幽暗的身影。
星際時代,人類發現有很多能源在一次性使用完後,就無法再次使用,而剩餘的一些能源則被各個有能力的大腕給收了。哪怕是在黑市裏,這玩意也是稀缺的很。
所以,為了節省能源,一到晚上,實驗樓裏走道上的燈便會自動關閉,留下幾盞應急使用的燈,燈光隐隐約約的,給長長的走道增添了一絲恐怖感。
噠...噠...噠,有規律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道上響起,偶爾一盞應急燈前閃過一張模糊的臉龐,若是有人在這裏,估計會被這一幕吓到哭。
很快,這位不速之客便停住了腳步,其面前的智能門上挂着的編號,正是白天裏君歌和米娅以及維金希勒所在的實驗室。燈光暗淡下,也不知道此人往門邊的小光屏上刷了什麽東西,成功地阻止了智腦的出聲,并且也将門給開啓了。
此人輕車熟路地走進實驗室,哪怕沒有什麽光線,也能在不碰撞任何物品下走到放着各種藥劑的櫃子前,一看便是對此地很是熟悉的人。
熟悉嗎?當然熟悉,這間實驗室對維金希勒來說,簡直就是閉着眼睛都能夠判斷出各種物品的擺放位置,她站在櫃子前,看着櫃子裏的藥劑,揚起嘴角笑了。
櫃子裏頭的壁上,裝着幾盞夜視燈,發着柔和的淡綠色光芒,與藥劑瓶裏的各種藥劑顏色相互映襯,給維金希勒一種拍恐怖電影的既視感。但是,此時此刻已經陷入魔障的維金希勒并不覺得害怕,反倒很是興奮,她的手指已經興奮地抖動,無法停止下來。
沒有做什麽格外的動作,維金希勒從空間鈕中拿出一支很小很小的試劑瓶,裏面裝着的液體暗紅暗紅的,光是看着就覺得有些粘稠。
這東西,是平日裏她偷偷摸摸積攢下來的米娅的血液。做研究嘛,人總是會受傷一些地方,有了傷口,血液自然而然就會流出,被有心人給收集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更別說維金希勒海華絲米娅很是信任親密的弟子,像血液這種東西,只要她用點心,搞到手并不難。(未完待續。)
☆、135:是她的人
基因鎖是目前人類信賴度最高的一種鎖,但這種鎖的漏洞也很多,比如像維金希勒這樣拿着米娅惡血液進行解鎖,就是一種破解密碼的辦法。
原本,按她的身份,斷然做不出親自跑來偷偷摸摸地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偏生這是在拉維奇,家族的人進不來,校內的人她又信不過,無奈之下,只能自己親自來了。
維金希勒不曉得別人在幹壞事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可是她在踏進實驗樓的時候,心中卻沒有恐懼和慌張,反而充斥着滿滿的興奮,這種感覺讓她很陌生,也讓她很留戀。
看着櫃子裏那瓶米娅白天放進去的藥劑,維金希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很是詭異的笑容,在幽幽的綠光下顯得格外的吓人。好在她根本無法看到自己現今的形象,否則怕是也要被吓得一跳。
畢竟她一向很滿意自己的容貌,若是突然發現自己忽然變得不人不鬼了,誰也不知道以她的偏執,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伸出手,直到掌心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維金希勒這才放下一顆吊着的心。
拿出早已備好的匣子,她小心翼翼地把藥劑瓶放進去,随後鎖上匣子,放進自己的空間鈕中。做完這些後,維金希勒按照來時的法子快速地離開實驗樓,然後回到玫瑰區。
她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悄悄地打開自己耳環上的一個開關。這對耳環是特制的,是一個小型的屏蔽儀,它曾經在很多地方都給維金希勒帶了很多的便利,也算是她的一個神器。
有了屏蔽儀,道路兩旁的監視器都無法掃描到維金希勒的存在,就連一旁走過的巡邏機器人,也像是沒有看到人一般,從她的身邊走過。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快速看了周圍一圈,确保附近沒有人之後,她便擡起步伐,快速地往自己早就看好的方向跑去。
因為已經是晚上了,偌大的玫瑰區裏,除了一些巡邏機器人在到處走動,就只剩下幾個出來散步消食的omega。維金希勒目光在這幾個omega的身上掃了一眼,不屑地笑了笑,緊接着便繞開他們,從一旁的小道裏走進去。
通過了一條長長的幽暗小道後,一個小小的花園出現在維金希勒的面前。花園裏的景象與玫瑰區的其他地方有些不符,沒有新鮮的花朵,也沒有精致美麗的雕石,反而有些荒涼。
這個小花園是她在很久以前意外發現的,經過多次觀察,确定了此處除了她并沒有人知道後,就被她當做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有很多事情都是在這裏解決的,而此次與對方的約見也遵循了以往的規矩,約在了這裏。
不過,每一個到過此處的人,在事情完成後,都會被維金希勒的管家暗地裏處理掉,至于是怎麽處理的,她一點也不關心,總之只要保證了自己的形象以及秘密不會被洩露,那些人最終變成怎麽樣,都不在她的關注範圍之內。
等了一會,從她的身後窸窸窣窣地傳來了輕輕的聲響,維金希勒轉身,看着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道:“你怎麽來得這麽慢,算了算了,你有沒有被人看到?”
來人整個人縮着,有些膽怯地看向維金希勒,兩只手各伸出食指,互相攪着,一副怯懦的模樣。往常在看到對方這個樣子的時候,維金希勒都會忍不住伸手在其腦門上狠狠地戳上那麽幾下,這還是心情好的時候。
要是碰上她心情不好,打罵都不在話下。別看她養尊處優,力氣卻是意外的大。所以,對方在她的手下吃了不少苦,對其的恐懼也已經深刻在心裏,成了本能。
一雙大大的眼睛透着害怕,面上原本的紅潤也早在看到維金希勒的時候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慘白。托尼有些卷曲的睫毛在空中顫了顫,小腦袋快速地上下點動着,用動作回答了之前對方的問話。
“沒被人看到就成,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真的是白養你了,就算養只寵物都好歹有逗主人尋樂的作用。”似是随意的一說,叫托尼的身子不由地顫抖了一陣,一顆腦袋卻是更往下低了。
見此,一股浮躁湧上維金希勒的心頭,帶着厭惡的目光在托尼的身上停頓了片刻,這才開口問道:“對方有沒有懷疑你的身份?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暴露出什麽馬腳?”
聞言,托尼先是用力地搖了搖頭,然後遲疑了下,“君歌并沒有懷疑,剛剛吃完晚飯後,她就回房間了,沒有再下樓過。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喜。”
回想起幾次與君歌的眼神交接,每一次都帶着濃濃的探尋以及一種很讓人心驚膽戰的叫人看不懂的神色。每次看到這種目光,她便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失去了鎮靜。
說實話,這一次因維金希勒的命令,她才會變成君歌的新室友。但在變成對方室友之前,托尼對君歌的資料都已經了如指掌。資料都是管家給的,她自然不會懷疑內容的真實性,并且按照資料上所寫,一點一點地接近對方。
本來,今天她是不想和維金希勒見面的。因為從一開始,她的存在就是當做暗棋放在君歌身邊。結果搬進宿舍這麽久,今天卻是第一件和君歌正式見面,兩人的相處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一頓晚飯的時間。
一頓飯的時間能做什麽?托尼自認不是什麽萬人迷,斷然做不到短短時間之內就與君歌變成親密的朋友,以及獲得對方的信任。所以,不論維金希勒想要做些什麽,在眼下的情況下,都是不理智的。
可是,向來理智的維金希勒偏偏就沖動了。
“沒事,她那人就這樣,看誰都不喜,拽的跟個二百五一樣。也不知道那副清高的模樣是做給誰看,一個沒權沒勢的野丫頭。”聽了托尼的話,維金希勒稍稍一想,就不在意地擺擺手。
與李悅合作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