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客氣地打發了。

笑話,雖然他的武力值不高,但對付一個神志不清動作緩慢的醉鬼的能力還是有的。

突然,他眼尖地發現他們的目标人物似乎有些蠢蠢欲動,看上去像是要趁亂離開酒吧一樣,海利立即轉頭去看君歌,想要告訴對方這個消息。

不過,很顯然君歌也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可動作上卻沒有任何要出手的跡象。他有些焦急地低下頭湊近對方,“我們還不去動手嗎?要是等到他們出去,可就不好辦了。”

用海利的想法,他們既然選擇進來這個酒吧,就意味着準備在裏面動手。畢竟酒吧人魚混雜,丢了點東西或者少了幾個人,那是一時半會沒人會注意到的。

“你總不會告訴我,咱們好不容易進來就是為了看看熱鬧,盯個梢就沒了。”

怨不得海利會這麽想,實在是君歌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毫無行動之意,從原先位置轉移到這裏,從始至終他都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态,君歌怎麽說,他就怎麽說,他對對方的計劃是毫無所知。

許是被說煩了,又約莫是吃東西吃得開心了,君歌這才停下手,用眼神示意海利看一下遲澤和顧付黎那裏。

就像他們一樣,對方也已經換了位置,只不過比起他們要來得更直接一點。海利的視線跟着遲澤和顧付黎,一直看着他們走到目标的身邊,然後坐下。

坐下!?

之前他還以為遲澤他們也是看中了這批貨物,現在看來似乎好像并不是如此,但海利的心裏總有一種怪異感。

然而還沒等海利将這莫名的怪異感搞清來源,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真是準了“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句話。

最先出手的是遲澤,海利只見他與目标人物說了什麽,下一秒就用着他那堅硬的拳頭狠狠地擊向目标人物,緊接着就是一片混亂,看了會,他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語道:“這遲澤的手下怎麽感覺比以前厲害了不少,什麽時候海沙多了這麽幾號人物。”

坐在一旁聽到海利的自言自語的君歌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奇怪歸奇怪,海利很快就将心思放在了目标人物身上,恨不得将眼睛粘在對方身上的那種程度。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能看到君歌略有所思的表情。

經過了提點,君歌現在看人待物都換了一種心态,開始有意識地去觀察發現,于是沒花多少時間她就發現海利這個人特別敏感,對事情的發展有着驚人的敏感度,只不過尋常表現在人面前都是貧嘴滑舌,色利熏心,本身是沒有什麽值得別人欣賞的形象。

Advertisement

遲澤的手下,有三分之一的人身手要較其他人的好。聯想到那日風念頂着張陌生人的臉和遲澤他們到餐廳吃飯,就不難想到這幾個人怕是古擎蒼派來的人,至于風念和遲澤有了什麽交易,為何要幫助遲澤,這就無從得知了。

能負責運送貨物的人,身手自然不會是那種三腳貓的功夫,哪怕有了古擎蒼派來的人,雙方依舊鬥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瞧了會兒,君歌拍拍手,将手上的堅果碎渣拍掉,率先站了起來,“走吧。”

一直盯着目标人物那邊情況的海利聞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君歌的用意,沒有絲毫猶豫地站了起來跟着君歌的腳步,穿過人群,神色淡然地走到酒吧的門口。

大概是受到了裏頭亂鬥的影響,有不少的顧客都選擇了離開,所以守門的人看到君歌和海利,沒有做任何阻攔,就将人放了出去。

出了門的兩人并沒立即離開,而是在外頭繞了一圈,來到酒吧的後門處守株待兔。(未完待續。)

☆、174:殺意

果不其然,他們沒有等多久,就看到一個人在幾人的護送下從後門跑了出來,只不過人數卻是少了大半,想來是留了不少人在酒吧裏面攔着人,好讓這幾個先走。

移動腳步往前走了幾步,君歌頓住腳,扭頭看向海利,“你去準備一下,等會我把東西帶來,然後就立刻啓動飛行器,離開海沙。”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快速跟上已經跑遠的幾人。

被留下原地的海利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緊松開,松開又握緊,來回反複了幾下,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身按照君歌所說的去做。

人生就像是一場賭注,海利不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得對不對,不過若是君歌沒有像說好的那樣帶着東西來到他們約定的地點,那他手上掌握的一些東西就只能放出去了,他可不是爛好人,能夠看着同伴背叛自己還能逍遙法外地過着好日子。

且不說海利這邊的準備如何,那邊君歌在脫離了海利的視線之後,就給自己加了個加速魔法,很快就追上了正在奔跑的幾人。

眼角附近的蔓紋慢慢地浮現在皮膚表面,她故技重施,一條條藤蔓将幾人捆綁住。

然而,還沒等到她走近,那一條條藤蔓就自行斷裂了,獲得自由的幾人反應迅速地轉過身,以一種随時可以進攻的防禦姿勢。君歌疑惑了下,随即更多的藤蔓從四面八方向他們襲去。

更快,更狠,攻擊更密集。

體積縮小了一半的藤蔓有着更強的柔韌性以及堅硬性,但有了準備,君歌的這一輪攻擊明顯沒有了那麽多的用處,每一根藤蔓都被對方給躲了過去,甚至在躲避的過程中,還将她的藤蔓割斷了好幾根。

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一道鋒利的小卷風從耳邊擦過,兜帽邊沿的布料被割下一塊,掉落在地上。

風異能?

君歌擡眼,一個人影以讓人難以相信的速度沖到她面前,瞳孔猛地一縮,腳往地上一跺,借着反推力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內。

然而,下一秒,對方再次逼近,不給她任何的喘息機會。

近身格鬥向來不是君歌的強項,或者說,不是每一個魔法師的強項,他們所擅長都是躲在戰士的後面扔攻擊,完全不需要上前線和敵人近距離對抗。

咬牙,她尚在向後滑行的身子硬生生地半空中扭轉了方向,三條藤蔓從她的身下破土而出,從她挪出的空隙間直面擊向上方的敵人,而她自己則因為強行改變了運動軌跡,整個人翻滾在地,硬是滾了幾圈才停下。

掩藏在面具下的臉色煞白,紅唇也失去了血色,左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敵人的手上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但偏生被加上了風異能,哪怕君歌錯開了身子,躲開了刺向脖頸的匕首,左手臂卻被從上而下劃開一條巨大的口子,瞬息之間她的半邊身子便染上來了血跡。

目光從被藤蔓糾纏的敵人身上一掠而過,然後掃過地上灑落的一片紅豔鮮血。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尚好的右手虛空一抓,掌下是魔法杖上雕紋粗糙的質感,冷冷地笑了笑。

一道由風組成的巨大刀刃憑空而現,幾乎是在敵人踏着藤蔓借力飛離藤蔓的瞬間,這一鋒利無比的刀刃,便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有着豐富戰鬥經驗的禇向遠用異能在周身加了個風罩,稍稍抵消了那強大的攻擊力,但也傷得不清,從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目光對撞,同樣冰冷,同樣充滿殺意。

只那一瞬間,君歌就看見禇向遠身雖受傷,可面色未變,她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像是沒有任何作用一般,竟然直接騰躍而起,同樣回以一道風刃,風刃之後便是對方手持匕首的身影。

君歌嗤笑一聲,加速魔法随心而起,在腳底出現個小小的風旋,腳步一錯,險而又險地避開了禇向遠的一刀。

幾乎在眨眼間,魔法杖橫擋在胸口前,一道經過壓縮的風刀和襲來的匕首直面碰上,沖擊力使得兩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直直地撞在牆上,一抹鮮血從君歌的嘴角溢出,緩慢而不間斷地滴落在地上。

疼,鑽心的疼!

她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錯了位,五髒六腑也受了傷。

有人說過,不經常受傷的人和經常受傷的人,在收到同樣的傷時,前者要比後者痛上好幾十倍。

見禇向遠有要站起來繼續進攻之勢,君歌忍不住暗罵一聲,不得不強忍着疼痛,用左手扶着牆慢慢站起來,行動之間卻忘了先前整條左手臂被劃了一道大口子,手指不由瑟縮了下,卻很快就恢複了常态,叫人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

餘光掃到身邊的牆壁,之前被她避開的刀刃,威勢恐怖,不曾劈中她,卻直直劈在了牆壁之上。

“欶欶欶!”

破碎的牆壁,像是獲得了自由,不住地往地上掉。

整條道路便只能聽到這個聲音,也不知道何時,禇向遠的手下都被君歌的藤蔓給捆綁了住,并且堵上了嘴,只能靜靜地看着他們兩人的搏鬥。

禇向遠握緊手中的匕首,冷冷地注視着君歌,這個莫名阻攔他們的人。

眼下之際,他更應該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回到自己的地盤,畢竟他這次帶到酒吧的人不多,阻擋不了遲澤多久。想到遲澤那個混蛋,他狠狠地啜了口血在地上,身體不由地緊繃,時刻提防着與自己隔了一條道而站立的君歌。

一條道,很近也很遠,誰快誰就能活。

“你是誰,想殺我?”

“原本不是,現在是。”君歌掩藏在面具後面的眼睛笑眯了起來,目中卻是揮散不去的殺意。

但凡熟識君歌的人,皆知此人分外記仇,平時若是沒空,倒也不會想着要來報複,可一旦得了空,那便是無盡的報複在等着對方。此刻,她身上的傷,留的血,可以說是君歌來到這個世界,栽的最狠的一次。

瞬息之差,她便失了先機,叫禇向遠近了身,戰鬥的節奏也被對方給牽住,以至于落得這麽一身的傷。(未完待續。)

☆、175:戰鬥

禇向遠在君歌的注視之中,只扭了扭脖子,左手随意地在匕首上擦抹了下,食指與拇指碾着上面屬于君歌的血液,“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你了。”

話音一落,兩人的身形幾乎同時一動,落在禇向遠的一幹手下眼裏,便是自家老大在後面追擊,前面那個不知死活的敵人在前面逃跑,忍不住想要嘲笑,卻忘了自己半張臉都被藤蔓給捆了個結實。

事實真的如此?實則不然。

一人擅長近攻,一人擅長遠攻,君歌自然不能叫禇向遠近了身,否則吃虧的便是自己。

腳上動着,嘴上也不閑着,冗長繁雜的咒語悄然從她的嘴裏流露而出,手中魔法杖柄端上的魔法石閃過一道幽光。

下一秒,一陣極亮的光芒出現在禇向遠的眼前,由于光亮出現的太過突兀,他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下意識地閉上眼,敏銳的聽力卻聽到一道呼嘯而來的風聲。

心下一驚,手一擡,便用裹在風異能裏的匕首抵了上去。沒了視力,其他感官便顯得更加清晰。

手掌劇震,一股強大的力道,有如實質一般,從匕首上傳來。

虎口頓時崩裂,鮮血四濺,而他,也就着這力道往後退了幾米。

反觀,釋放出魔法的君歌早早就閃到了一邊,沒有受到任何波及。狠狠地喘了口氣,如今兩人距離已經拉開,她也不必再躲閃,緊了緊握着魔法杖的手,幾把與禇向遠匕首差不多大的風刃在空中出現,猛地朝他刺去。

既然好不容易拉開了距離,她又怎能叫對方再次近了身,風刃就像是不用能量一般,劈頭蓋臉地朝對方而去。而禇向遠用匕首抵擋了一波之後,索性棄了匕首,空手調動異能在身前制造出一個巨大的風盾,然後艱難地一步一步走近君歌。

若是說此時此刻他還沒能看出對方的短板,那真的是白瞎了禇向遠混跡這麽多年,他曉得只要他能夠近了對方的身,那局面便不會像現在這般,而是反轉過來。

可惜,想法是好的,偏生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者說低估了君歌的能力。

異能是每一個擁有精神力的alpha皆有的能力,類型由精神力的屬性而定,多少則由精神力的多少而定。

經過一番搏鬥,禇向遠的精神力其實已經消耗了不少,前後兩次戰鬥,讓他的精神力快要陷入了透支的狀态。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依舊維持着風盾,他在賭,賭兩人的精神力剩餘。

确切的說,他心中有另一番算計。由于他向來使用近攻,所以大大減少了異能的消耗,眼瞧對方,一看就是只會遠攻,異能哪怕一開始比自己要多,但也架不住這般消耗,兩相比較,他更有把握自己的能夠和對方死磕到底。

君歌并不曉得禇向遠的心思,她看着對方的舉動,只彎了彎嘴角,幾條藤蔓倏地出現在對方的身後,與刀刃形成一個前後夾擊的狀态。

說實在話,幾個小魔法再加上幾個大魔法,君歌元海裏的魔法元的确消耗了不少,雖不至于枯竭的狀态,但也急需要補充。幸而這藤蔓的操控全仗她的天賦,倒也消耗不了多少魔法元,這才使得她放心大膽地用着。

這一擊,打得禇向遠猝不及防,腳步一個踉跄,身前的風盾瞬間消散,沒了阻擋的風刃頓時沒入他的體內,戳出了幾個窟窿。

鮮血從裏頭流出,慢慢地浸透了他的衣裳,在身下積起一灘血泊,染紅了地面,染紅了捆綁住他四肢的藤蔓。

“倒是我小瞧了你了,咳咳...”

喉結在喉嚨裏上下滾動了幾下,随即一抹血液沿着被嘴角被風吹幹的血痕劃出,将其半張臉給染上了鮮豔的色彩。

聞言,君歌只垂眸瞧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往前邁出了一步,走動之間傷口的牽扯叫她的面龐因疼痛而扭曲了下,只不過被面具給遮掩住了。

忍着痛,她走到禇向遠的身邊,蹲了下來,伸出帶血的左手,艱難地在其身上摸索着,眉頭微微皺起,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掃視着對方的全身。

瞧着君歌的舉動,禇向遠扯了扯嘴角,竟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是為了那些東西來的...呵。”

笑中說不上有幾分嘲諷,又有幾分看好戲。

抿着嘴,君歌不受對方話語的影響,目光淡然地一寸一寸地從其身上掠過,最終停留在他的右手小拇指上。

思忖片刻,一根細小的藤蔓爬上禇向遠的小拇指,靈活地将上面的沾染着血液的戒指摘了下來,搖搖晃晃地升到君歌腰高,把戒指放到她展開的手掌之上。

禇向遠的眸光幾不可見地閃動了下,張開嘴問道:“你覺得我會把裝着東西的空間鈕帶在自己身上?你真的相信你手上的那個空間鈕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一連兩個問題,叫君歌的手頓了頓,随即緩緩地低下頭,目光與對方的目光相互碰撞。

只見君歌的嘴唇動了動,清冷的聲音便落在了禇向遠的耳旁,“解鎖。”

眼神恍惚了下,他猛然回過神,卻只看到君歌手掌一翻,戒指就消失在她的掌中。

緊接着,原本站着的人又蹲了下來,許是為了安全,對方一直用的是受傷的左手,而右手則依舊緊緊抓着那根看上去很是普通的棍杖。

同樣染滿鮮血的手像是影片在放慢動作一般,一點一點地靠近自己的喉嚨,繼而慢慢地收攏。

窒息感瞬間包裹住他,禇向遠忽地笑了,眼底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充滿了算計之後的得意。

見此,君歌手上的動作一頓,腦海之中,陡然電光火石一片。再眨眼,一道不亞于之前她所制造出的光芒亮度的白光閃現,她只來得及閉上眼,手中的觸感陡然一空。

再睜開眼時,本該躺在地上沒有任何行動之力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半張暴露在外面的臉緊緊的繃着,像是為了确定,她伸出手在之前禇向遠躺着的地方一抓,手中是活躍異常的元素,以及尚殘留的淡淡魔法氣息。

魔法傳送陣!

呼吸猛然加重了幾分,一雙眼晦暗不明地盯着地面,種種猜測在腦中閃過。(未完待續。)

☆、176:撤離和對峙

半晌,君歌拖着殘破不堪的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只見她慢吞吞地扭過頭,淡然無波的眼神,緩慢地在禇向遠的幾個手下臉上掃過,一條條捆綁在他們身上的藤蔓倏地亮起淡淡的熒光。

光芒閃過,原本還生龍活虎的幾人便耷拉下腦袋,呈昏迷狀态。

“咳咳...”君歌擡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漬,輕輕呼了一口氣,紅唇輕啓,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從中而出。咒語結束的一瞬間,一簇藍色的火焰在空中顯現。

地焰極有靈性,許是太久沒有被召喚出來,忽閃忽閃地繞着君歌轉了一圈,卻又不願意接近,像是在鬧小情緒般。

君歌不輕不重地瞥了它一樣,“去。”

與之心靈相通的地焰快速從地上掠過,一寸一寸地将地上的血液燃燒的一幹二淨。

禇向遠的,君歌的...

處理完痕跡後,她伸手拉了拉鬥篷,踉跄着步伐往約定點走去,黑色的鬥篷上染滿了鮮紅的血液,除了那一身濃重的血腥味,倒也看不出什麽。

海沙的某個不起眼的空地上,一架小型的飛行器占據了其大部分的面積,而在它的下面,海利有些急躁地左右來回走着,時不時往入口處望上幾眼。

倏地,他的腳步一停,面色一滞,便立即邁開腳步奔向入口。還沒跑到,海利的身體就越過腦子先行行動,探出手借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人。

“走。”

簡短的一個字,該是短促有力,落在海利的耳裏,卻像是他曾經聽到過的狂風刮過幹枯樹枝時變得破碎的聲音。

不容他想,帶着人往前走了幾步,他頓住步子,側頭對君歌說了聲“冒犯了”,便一手扣住對方的背,一手則從對方的腿窩穿過,将人淩空抱起,然後大步走向飛行器。

而在他們的身後,一抹小的不起眼的火焰跟着兩人,辛勤地處理着從君歌身上砸落在地的點點鮮血。

......

酒吧。

暴亂已經被平息,原本熱鬧被冷清取代,而被留在裏頭的人個個面色不虞。

遲澤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暴怒,冷聲朝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趕緊給我讓開,壞了爺的事,是你能夠負責的起的嗎。”說到後頭,一股隐隐的威壓便向那人身上壓去。

若是放在平時,他或許還會和對方周旋一番,不至于這般撕破臉面。

但遲澤現在心裏那個暴躁,恨不得立馬動手将阻礙自己的人打趴下。原本一切都還好好的,他就是仗着禇向遠不敢和自己硬碰硬,定會躲會自己的地盤,所以才會選擇出手。

結果呢!不僅沒有追到人,還被別人給強制性攔在酒吧不讓走,理由竟然是他們引起了混亂,給酒吧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前些日子剛被坑了一筆巨財的遲澤,自然不會承認對方的話,如果真的追究起來,可不是他們這邊先出的事。

感受到威壓,負責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遲澤!你可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我先前聽說你不将海先生放在眼裏,去他店裏鬧事,我還不太相信,呵呵。”

一聲笑,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遲澤極少在城內待着,一年有五天在就已經算是奇跡了,自然也就在城內沒有根基。

與眼前之人相比,哪怕他的隊伍再強大,也無法拿對方怎麽着。

雙方一下子陷入僵持之中,站在一旁的顧付黎抿緊嘴,眉頭微皺,最終揭起眼皮,眼裏神色異常平靜,“道理誰都懂,既然我們敢在海先生的店裏鬧事,那你這家小小的酒吧我們又怎會放在眼裏。”

此時,顧付黎已經放棄了今日的行動。他們在這裏耽擱這麽久,想必禇向遠早就跑回去了,最讓人棘手的是,如果對方通知了拍賣會的舉辦方,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對了,我希望你在開口前能夠動動你那個遲鈍的腦子,別想着把事情栽贓在我們身上,今天你這兒出現的狀況,大家心裏都門清着。”

一點也不留情面的點出對方心裏的小九九,叫負責人臉色紅紅白白了一會,終歸于憤怒。

見此,不等顧付黎反應,遲澤便走上前一步,擋在顧付黎的前面,目光在負責人的臉上掃視着,那目光寒如刀鋒,落在身上,負責人只覺得一種由心底升起的恐懼慢慢地環繞住自己。

其實很好猜,之所以會将人堵在酒吧,無外乎今天的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可偏生查來查去都是個無解題,總得找個人來當替罪羊。

索性監控錄像裏,遲澤和禇向遠的亂鬥是由遲澤先動的手,再加上對方在海沙根本沒有什麽根基,空有一身的能力,就算出了事,也沒人會在意,不會落得一身的麻煩。

想到這裏,負責人扭頭朝着手下惡狠狠道:“還傻愣着做什麽,去給我繼續查,今天必須查到緣由,否則誰也不準踏出酒吧。”後面的話,是說給遲澤他們聽的,在場的還有先前在擂臺上比賽喝酒的那對男女。

這兩人也算的上是海沙裏的兩號人物,如今被強制扣留在酒吧裏,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不過相比起男性,這位女性反而一副吊兒郎當的态度,左右當時先動手的是對方,她只不過是正當反擊。

說起來也奇怪,按理來說,這家酒吧的背景還是很深厚的,開了幾十年,像他們今天這種玩法都已經是老套路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酒水有問題的現象。

在這裏,比賽最忌諱作假,出老千。

所以當和自己比賽的那人發現自己的酒居然是假酒時,原本就因為被她壓上那麽一籌的暗火,就一下子爆發了。

假酒是怎麽一回事,她不知道,也不管,這都是酒吧的問題。但,有人要打自己,她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欺負的,當下就回了手,結果就引發了混亂。

負責人也覺得憋屈,酒肯定是真的酒,每一瓶在拿上場前都是經過檢測的,可事後檢測,酒又成了假酒。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作為近距離接觸真相的海利更是不知道君歌就是當着他的面,一點點地把遠在擂臺上酒瓶裏的酒給換了芯子。(未完待續。)

☆、177:二小姐?

“您看,面子我們也給了,既然您也拿不出證據來,再攔着我們是不是不太好?”

顧付黎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攔着他們的負責人,一雙星眸裏泛着寒光。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氣,他的忍耐一向只對自己人,能站在這兒聽對方瞎比比這麽久已經是極限了。

一番不算友好的話,就像是導火索,一下子就将氣氛弄得僵硬無比。雙方的人幾乎在同時緊繃起神經,蓄勢待發的模樣,似是只要一聲令下就能抛頭顱灑熱血上前就是幹。

不過,顧付黎的本意并非是要打架,而是要以最快速度離開這個破地方,甚至最好離開海沙。

如果他猜測的沒錯的話,怕是在他們被困在這裏的時候,禇向遠的手下就已經聯系上了拍賣行的人。

可能來到海沙幹這麽一票就是一個錯誤,顧付黎這廂還在腦中計算着接下去該如何走,那廂酒吧的門就被人從外向內推開,外頭燦烈灼人的陽光霎時将衆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因為逆着光,他們只能勉強看到幾個人影,由于沒有絲毫準備就被人從光線暗處拉進了光線亮堂,所有人的眼前都暗了那麽一下,這才紅着眼眶打量起來人。

随着人一步步地踏入,身影便變得清晰起來。

來人不多,共有三人,為首的是一個妹子。

看上去十分嬌小,披着一身嫩黃色的鬥篷,光光就是站在那兒,就像是為這略顯幽暗的酒吧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衆人在見到對方容貌的時候,均眼睛亮了亮,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更別說飄浮在空中的淡淡信息素,呼吸之間帶着致命的誘惑力,這是每一個alpha都難以抵抗的獨屬于omega的信息素味道。

然而,哪怕腦子裏再怎麽叫嚣,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在這位美麗的小姐身邊,跟着的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一黑一藍,西裝套在兩人的身上,倒像是在外頭混跡的成功人士,一點兒也沒有比勒星之人的狂放不羁,換句話來說,就跟個小白臉似的。

最讓人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對方西裝右胸膛上繡着的那個徽标。

在見到标記的那一刻,顧付黎的眉頭一跳,心中當下就有了隐隐的不安和擔憂。

“我倒是覺得,他攔着你們的做法是極好的,也省的我們再去找人了。”面對衆人的目光,女子面上沒有任何膽怯之意,反倒勾起唇角,冷聲說着,恰好回答了之前顧付黎問負責人的話語。

遲澤聞言,揚起眉,拿眼斜了她一眼,“攔不攔得住,可不是你這麽一個丫頭片子說了算的。”說對方是丫頭片子,并非是故意所致。而是的的确确不是多大年紀的幼崽,即便信息素有些異常,但也掩飾不了年齡。

“哦?是不是我說了算,那就看看結果再說吧。”

說話不急不躁,有這種反應的人,要麽經歷使然,要麽性格使然,要麽是有恃無恐。

對方是哪一種,遲澤不知道,但他卻知曉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對方動顧付黎的一根汗毛,本來這次的計劃就是為了他才會來搶奪東西的,後果自然由他一人扛着。

沉了臉色,他不着痕跡地挪了腳步,随時準備出手,一招拿下對方。

至于旁邊那兩個,管他戴着的是拍賣行的徽标,還是哪個疙瘩的圖紋,在他遲澤這裏,唯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正當遲澤欲要出手時,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腕,明明只是輕輕地一握,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甩開的手,卻意外地讓他平複下了那一顆有些浮躁的心以及将行未行的動作。

不等他側頭去看,那個在他耳裏熟的不能再熟的聲音便在耳旁響起,帶了七分篤定三分不解,“古二小姐?”

眨眨眼,遲澤依着顧付黎的話往女子看去,目光在其臉上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緩緩的和自己曾經看到過的照片對上了號。

被人認出來的古鳳歌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玩味地盯住顧付黎,“有趣。”她所說的有趣,究竟指的是什麽,落在不同人的耳裏有着不同的理解,可向來以智商碾壓別人的顧付黎當即聽出了她想要表達的東西。

“是有趣。”

兩人你一個“有趣”,我一個“有趣”,叫周圍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更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是,就在顧付黎說了句“古二小姐”,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幾人裏,突然走出了幾個人,态度極其恭敬地朝古鳳歌道:“二小姐,家主派我們來找你,請收拾一下跟我們走吧。”

走?

古鳳歌會走嗎?

當然不會,此時的古鳳歌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面容雖與照片上的人相似,一身的氣質卻發生了通天的變化。

若是君歌在這裏,定是要被她現今的模樣給驚住,畢竟在別人肉眼難以看到的空氣裏,古鳳歌周身的元素波動極大,甚至在她的身體裏進進出出,詭異極了。

......

飛行器。

為了照顧人,海利直接設定好坐标,選擇了自動駕駛,他自己則蹲在君歌的身邊。手伸了又伸,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他原先只覺得對方身上的血腥味異常的濃,可直當他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到房間,放在沙發上時,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身上染滿了對方的血液。

在海沙生活了這麽久,海利也見過不少受傷嚴重的人,有些還活着,有些卻早就變成了一抔黃土。

因為不知道君歌傷在哪裏,而且飛行器裏只有一些必需品,根本就沒有準備昂貴高科技的治療艙,只能将人先安放在沙發上。至于為什麽不放在床上,實在是騰不出那個手去弄,只有沙發是現成的。

君歌吃力地睜開眼,失血過多的結果就是整個人虛得不行,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一樣。

“我自己來...你去操作艙...看着點,咳,遲澤他們擋不住多久的...”

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而每一次開口,胸腔的震動扯得傷口極疼。

話裏的意思,海利懂,可他不敢就這麽放任君歌獨自一人躺在房間裏,生怕等到他回來,人就不行了。

對此,君歌只拿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擡起還算完好的右手往臉上一撸,戴在臉上的面具就滑落了下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你想讓我死在星際中嗎?”(未完待續。)

☆、178:襲擊

海利被君歌的話一噎,反複确定自己無法軟化對方的态度後,他才皺着眉站起身,如對方所願,大步前往操作艙。

左右房間裏有警報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