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後福?”

龐柱子驚喜地點了點頭,“對對對。”他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另外一個星球的,最初也不是這個軍區的人。

當時被征兵的時候,恰好家鄉那裏産業氣候不行,大家夥兒日子都不好過,他媽就把他塞進了來征兵的隊伍裏。只不過,他還沒待多久,那個軍團就被派到前線去了,最後人幾乎都死光了。

而剩下的人,被內部調整,分別編排進缺人的軍團裏。

由于他的家鄉文化落後,所以他認得的字不多,而他又只會開車,打架什麽的,根本就蒙眼瞎,因此不論是在原來的軍團還是現在這個,落得的職位都是給人當司機。

“小心!”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吼叫,來不及反應,龐柱子只覺得有一道人影往自己面前一撲,方向盤便打了轉兒,他下意識地踩下剎車。

懸浮車在原地打滑了下,便停了下來。

等到海利直起身子,龐柱子這才看清外面的場景,好家夥,差點就撞上軍區的大門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吓死了。”他有些後怕地瞧了瞧外面,又瞧了瞧海利,感激道:“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咱兩就得把命給交代在這裏了。”

一個軍區的大門,哪怕再寒酸,它的防禦系統也不是看着玩的。若是他剛剛把車撞上去,能留下點骨渣就算走了大運了,他曾經可是聽說有人意圖攻擊軍區,結果還沒進大門,就被轟成了灰了。

“沒事。”海利喘了口氣,心裏也有些後怕,本來對龐柱子的走神有些不滿,但看到對方那一派天真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勸自己,對方還是個孩子,是個普通人。

就在兩人都在緩神的時候,車窗被人從外敲着,龐柱子降下車窗,外面站着一個穿着軍裝的士兵。

那人見是龐柱子開的車,不由“嗬”了聲,然後兩眼發光,“行啊,長膽子了,連咱們軍大門都敢撞,有膽,佩服!”

“得了,這不是意外嘛,你可別上報,改天我請你去搓一頓。”

“行,那你開進去吧,真羨慕你,只要開開車就成了。哪像我,大冷的天,還要站崗,都冷死我了。”那人跺了跺腳,往後退了幾步,讓懸浮車能夠無阻礙地開進門,一張臉凍得通紅,看得海利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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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龐柱子輕車熟路地将車開進軍用的停車處。一扭頭,就看見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了想,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于是他張口試探地告知:“剛剛那人叫胡躍,原本跟我是一個軍團的人,所有的人裏,也就我們兩個一起被分配到這裏來了,所以關系還不錯。”

“啊?哦,原來是這樣。”海利回神,彎了彎嘴角,“我還說,軍區的人關系都這麽好,不知道會不會被排擠。”

“你這麽想也沒錯,排擠是有的,不過你也別太在意,那都是一群眼高手低的家夥。要我說啊,左右最後都會死在戰場上,只不過就是時間先後問題,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裏去。”

莫名有點心塞的海利:“......”

“對了,我先帶你去報到吧,你還是第一個半路被征入軍團的人。”頓了頓聲,龐柱子伸手将軍帽戴上,狹促地朝海利擠了擠眼,“以後記得罩我哦。”

一番話,說得意味不明,海利雖然一時無法搞清對方這麽說的意義所在,但還是很識相地點了點頭,畢竟人生地不熟,能多一個朋友是一個,這可是他在海沙活了這麽多年深有感受的領悟。

因為來得匆匆,而且職位來得也相當的容易,海利自然也就無法知道自己在軍區裏究竟是怎樣一個地位,也不知道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但龐柱子在軍區待的時間久,幹的活又是多和上級接觸的工作,所以知道的東西也就比常人要多上那麽一丢丢。

自從有人在聖地發現了兩個從天而降的人之後,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尼恩的耳裏,作為尼恩的專屬司機,他有幸也看到了現場。

也曉得海利和另一個女孩能夠活下來真的可以說是奇跡了,那感覺就像是重新創造了一個生命一樣,即便那個胖鎮長死活說是他們聖物的作用,他更願意相信這是醫院的治療水平高超。

哦,對了,當時尼恩說什麽來着,讓他好好和海利接觸,最好能夠從其口中多套點關于那個與其一同的女孩的信息。

“喏,那邊就是報到的地方。”

“好的。”海利朝龐柱子感謝一笑,然後整了整着裝,大步往其指的地方走去。

龐柱子見海利已經進了房間,便轉身回自己宿舍,至于向尼恩彙報工作情況,對方一向只聽最後的結果,還是等他套出點什麽有用的東西再去說吧。

現在,回去睡一覺才是他該做的。

報到的房間不大,海利一眼就能夠将其看完,目光對上坐在桌子後面的軍人時,他愣了下,随即反應過來,走到桌子前站好。

“我是來報到的,名字叫海利,這是我的身份卡。”

遞上自己的身份卡,海利垂眸打量起低頭查詢資料的軍人,皮膚黝黑,軍裝有些淩亂,像是随意套在身上一樣,一點也不嚴謹。

可,他在海沙混了這麽多年,最不缺的就是看人的本事,眼前這人,不簡單啊。(未完待續。)

☆、188:打探

被海利認為不簡單的人,好似沒有感受到他的打量,低着頭在資料本上核對着他的身份資料。

聯邦是人類進入宇宙後,建立的第一個人類基地,也算是人類的首個新家園,所以選擇的落腳點自然是資源豐富,相對來說更适合人類生存的地方。

所以,在帝國和自由者聯盟中,都被列入一級保護中的植物,在聯邦反而挺常見的。

這也就導致,哪怕是在聯邦的偏遠星球上,人們還能夠用得上紙張物品。

“bate?”

海利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雖然自信自己是肯定能夠入伍的,但想要成為一個軍人,除非自身的能力真的很出色,出色到能夠和alpha相提并論,否則基本上每個軍人都是alpha屬性。

而他是知道自己究竟有幾分幾兩的,加上又是走的後門,自然更添幾分心虛感。一時之間,也就忘了之前龐柱子和他說的那些話。

一個只會開車的普通人都能入伍,更何況他這個好歹還有幾分武力的人?

抿緊嘴,海利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任何心虛慌張的窘态,開口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對方沉默了會,搖了搖頭,然後慢吞吞地出聲,“沒什麽,只是沒有想到戰局已經嚴峻到征收bate了。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是不要給你這個新人造成太大的壓力比較好。”

“好了,這是你的身份卡,我已經在裏面修改了你的信息,以後進出軍區或者要去軍區裏面的哪個地方,只要出示這個就行了。”說着,又拿起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海利,“入伍的流程都在這上面,你等會按照紙上寫的做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海利伸手接過東西,人卻沒有離開,而是彎着嘴角,好奇地向那人打聽着,“現在戰局很嚴峻嗎?我看着好像還挺平靜的。”

坐在桌子後面的軍人拿着筆的手一頓,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着海利,“只不過是上面的人要求向民衆保密罷了,至于為什麽要保密,你懂的。”說完,他便低下了頭,不再理會海利。

摸了摸鼻子,海利見對方不願意和自己多說什麽,只以為是軍區的規定,因此也沒有在意,轉身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海利報到的那間房間被人從外往裏推開,來人将身上的積雪抖落,瞧着給海利做登記的人說道:“真是麻煩你了,這鬼天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轉暖。”

淩戕爵點了點頭,沒有言語,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拿過挂在衣架上的外衣。來人見狀,也不覺得有什麽,畢竟整個軍區都知道宋瑞這個人看起來沉默寡言,卻有着與外表極為不符的熱心腸。

如今化身為宋瑞的淩戕爵穿好外套,擡手看了看光腦上的時間,擰眉對來人道:“我b-3區那邊有些事情,先走了。”

“好的,去吧去吧,晚上記得來參加聚會。”

說是聚會,其實就是大家夥私底下聚在一起吃個飯而已。眼看着這場戰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停,能享福一天是一天。

作為聯邦人,尤其還是軍人,他們知曉的可要比普通民衆多的多。說是帝國和自由者聯盟先對聯邦出的手,實際上是他們自己人自導自演,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麽想的,不好好想着過日子,淨想着打戰了。

“嗯。”淩戕爵拉住門把的手頓了下,然後應答了聲,接着就大步走出去,一頭鑽進了風雪裏。那股勇勁,叫剛剛進屋的人看得驚嘆不已,随即便快速關上了門,避免風雪吹進來。

厚重的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很快,鋪滿白雪的地面上就留下一串的腳印。

也不知道該說這個地方富裕好,還是貧困好。

星際時代,吃穿住行都得到了高度的優化,像這種寒冷的風雪天氣,自有特殊的衣服給以保暖,而且輕便簡約,一般的人都能買的起的。

然而,在這裏,小鎮上的居民,穿的都是很古老的布制衣服,這在帝國都算得上是奢侈品,很少有人穿。結果到了這裏,就成了爛大街的貨,每個人都有。

好在淩戕爵的體質優異,這點寒冷還不至于讓他行動受阻,在風雪中奔波,就跟沒感覺似的。

熟門熟路地來到b-3區,謹慎地打量了下周圍,他避開監控器和在雪地裏訓練的士兵,悄悄來到一道尋常人難以發現的鐵門前。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銀制的卡,往感應器上一刷。

擡手将帽檐往下壓了壓,眼睛左右看了看,快速閃進門內,半分鐘後,鐵門又自行關上,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這是淩戕爵第三次進入到這裏,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發現,但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次估計是最後一次進來了,若是再繼續行動,怕是要被發現了。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他蹲在一個牆角裏靜靜等候着,約莫過了五分鐘,一個推着老舊鐵皮車的人從牆的另一邊過來,毫無察覺地從淩戕爵的面前經過。

直到昏迷,都沒能看到襲擊自己的人是誰,長什麽模樣。

淩戕爵脫下對方的衣服給自己換上,把人移到隐蔽之處,推上車頂替對方前往另一幢建築區,順利地混進了裏頭。

“好煩躁,我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啊。”

“別急,快了,你再忍耐一段時間。”

...

“最近送來的人類都冷邦邦的,一點都不好吃。”

...

零碎的對話,斷斷續續地傳到淩戕爵的耳中,他微微探出頭,看向站在走廊上的兩個人。

說是人,還算是誇張了。

一人穿着短袖大褲衩,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是一層一層豎起的鱗片,泛着冷光,除此之外倒是還像個人類。

與之相比,另一個人卻是一點兒也不像,硬要說的話,更像是個殘次品。

身後是一條類似于蠍子的尾巴,在半空中無意識地甩動着,皮膚上的鱗片,看上去有些髒兮兮的,腦袋上沒有頭發,有的是兩瓣的甲殼,緊緊地和面部連在一起。

眼睛略微凸出,沒有眼白,黑漆漆的眼瞳像極了蟲獸的眼睛,嘴巴也不像是嘴巴,一條條細小的觸角組成了嘴巴的形狀,從中還有兩根尖銳的牙齒從中穿插出來。(未完待續。)

☆、189:內讧

淩戕爵的眼中眸光閃爍,最終收回目光,轉身離開回到他鐵皮推車的地方。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原本他所觀察的兩人突然出現在他曾經待過的那個位置,其中長得更像是怪物的那人用力地嗅了嗅,面露疑惑。

另一個人見此,無奈地用手臂碰了碰那人的手臂,用着安撫的語氣說着:“最近你的情緒波動實在是太大,你看,這會還出現錯覺,這裏哪裏有人。”

頓了頓,他勸道:“你還是聽話一點,回實驗室去,等你身體融合更好一些,他們自然也就會讓你出去了。”不過,這話就連吉本自己都不相信,但即便如此,他卻要讓哈裏森相信。

兩人,一人叫吉本,一人叫哈裏森,這兩個名字都是實驗室的人給取的,讀起來坳口極了。

可為了他們蟲族的大業,他們不得不學着用着人類的語言,但吉本早就在心裏想好了,等到他們蟲族大業完成,一定要人類學習蟲族的語言,這樣他就可以不用說這些坳口的話了。

“哼,我沒有出現錯覺,剛剛這裏的确是有個人在這裏待過。”哈裏森有些不滿,哪怕吉本用着蟲族慣用的安撫動作,也無法安撫住他內心的憤怒。

大概是真的憤怒過了頭,他流利又快速地說道:“我可不像你,和人類身體融合後,能力就下降了不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他們可是說了,和人類身體融合後,我們的能力依舊如初。而且,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怎麽潛入人類之中。”聽了哈裏森的話,吉本也有些惱火了。

本來嘛,哈裏森作為他們這一批蟲族中融合最差勁的一個,本着昔日一起戰鬥過的過往,他難免就和對方親近了些,所以在看到對方煩躁的時候,特意來勸解他。

結果呢!不領情就算了,還拿自己出氣,蟲族裏的感情本來就很薄弱,這下吉本也不願意搭理哈裏森了,就讓這個自大沒腦的低等貨一邊玩去吧。

蟲族裏,按照能力分了各個等級,最高級的就是蟲族女王,只要見到她,不論是哪個等級的蟲族都會自然而然地屈服,為之奉獻自己。

一級壓一級,等級壓制很是嚴重,這一點倒是和人類社會中的貴族平民之分很是相似。

而哈裏森好巧不巧的就比基本要低上一級,用吉本的話來說,他願意收起等級威壓和對方一起活動,對方就該感恩戴德地聽從他的話,哪曾想,果然是低等貨,智商都沒發育。

這般想着,吉本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冰冰地看了哈裏森一眼,便自己轉身走了。

“嘁,當我稀罕你,啊呸。”

哈裏森沖着吉本的背後嘀咕了句,随即心情不爽地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他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其實他也明白自己不該用這種态度對待吉本,但蟲族某些方面和人類是很相似的,比如說嫉妒,多疑等等負面情緒。

長時間的融合失敗,使得哈裏森與其他蟲族的差距越來越大,再加之自己的等級也低,自然而然地就覺得吉本對他的親近不過就是為了襯托自己的優秀而已。

這種事情,他聽說得多了,更何況他也不蠢,兩人的心裏對兩人之間的關系愛和心思都清楚的很,只不過這下被哈裏森挑明了而已。

“喂,前面的,給我站住。”

哈裏森看着眼前的一堆穿着工作服的人類眼前一亮,口水開始分泌,還保持着蟲族面貌的面容出現于人類而言極其猙獰的表情。

淩戕爵扶着鐵皮推車的手微微繃緊,垂着腦袋,工作帽的帽檐被他壓得很低,擋住了他一半的臉。

餘光從周圍幾個同行人身上掃過,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僵硬,細看似乎還有細微的汗珠在往外冒,感受着哈裏森的接近,他在腦中快速運轉着應對方式。

就在淩戕爵猶豫着要不要動手的時候,一行人中類似于領班的一個中年人笑呵呵地對哈裏森道:“喲,您這嗅覺可真夠靈敏的,我們正應老板的吩咐來給小家夥們送中飯呢,都是剛新鮮出爐的。”

說着,他用手輕撞了下淩戕爵,示意他把鐵皮推車的蓋子打開。

沒有猶豫,淩戕爵快速打開蓋子,露出裏頭的東西,一坨坨的,像是什麽東西的肉和骨攪拌在一起,上面還有新鮮的血漬。

車內裝了保溫系統,所以一打開蓋子,外頭的人能夠感受到裏面東西的溫度。

擡了眼,淩戕爵看到哈裏森那張似嘴非嘴的嘴動了動,隐約還有粘液往外滴落,而對方的注意力也成功地粘在了他手中的這輛小車上。

中年人也見到了哈裏森的模樣,伸手将車蓋子合上,對哈裏森笑了笑,“不過,今天的量似乎多了些,這一些就留給您了,免得浪費了。”

他話音一落,哈裏森頓時回了神,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那行吧,你以後注意一點,下回可就沒我這麽熱心的人來替你解決這些玩意了。”說完,他竟直接伸出手,按在了車把上,迫使淩戕爵不得不松了手,挪開位置給他。

解決掉哈裏森的問題後,中年人帶着衆人往建築的更裏頭走去,一人一輛車,而屬于淩戕爵的那輛已經被哈裏森劫走了,便空着手跟在中年人的身邊,不着痕跡地打量起周圍。

“領頭,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長得怪惡心的,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見到。”

“閉嘴。”中年人狠狠地瞪了問話的那人一眼,随即緩了緩臉色,給大家說着,“那玩意,都是實驗室搞出來的東西,你們以後注意點,不要到處亂說,免得沒了小命。”

語氣很嚴肅,臉上的神色也看不出在作假,衆人不由噤了聲,霎時間只能聽到車輪滾動的聲音以及粗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隊伍裏有人耐不住寂寞,出聲問道:“領頭,這車裏的東西,該不是人肉吧...我在處理廠好像看到有不少人被押送進去了...”

一番話,落在其他人的耳裏,紛紛變了臉色,衆人剛剛也有瞄到車裏頭的東西,被這麽一提,越發覺得相像了。(未完待續。)

☆、190:蟲卵

“這次的倒不是,如果是人肉,剛剛咱們估計就直接被那玩意給撕碎,嚼吧嚼吧地吃了。”

中年人說話沒有刻意隐藏什麽,所以聽到他這話,衆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驚恐,因為對方說的是“這次”,那麽說以前的都是人肉?

所有人中,神情最淡定的就只有中年人和淩戕爵,前者見淩戕爵的臉色沒有變化,倒也沒有懷疑什麽,只把他當做是以前來過,早就知曉了真相的。

想到這個,中年人在心裏頭微微嘆了口氣,處理廠的人員越來越少,能派來送東西的人不是在喂食的過程中被那惡心的東西啃了,就是像剛剛那樣,半路運氣不好被撞見,丢了性命。

也不知道他們這批人,又能活下幾個出去。

不過就算能夠活着回去,也還有下一次,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心中煩心事多,中年人臉色的表情便變得複雜起來,其他人一看,皆低了頭,默默地在心裏琢磨着,至于琢磨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車中的東西,是一種生物身上的,而這種生物,對蟲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其骨肉中蘊含的能量,對蟲族的能力提升也有着極大的幫助。

只不過這種生物很是稀少,如今也只有那些還沒發育完全的蟲族才有這個資格吃。

所以哈裏森才會那麽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們。

“到了,你們一人進一個房間,把車裏的東西給裏頭的東西喂了,十分鐘之後在這裏集合,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淩戕爵沒有車,但他接手了隊伍中一人的,緣由是那人在知曉裏頭的東西會吃人之後,軟了腳,不敢進去,中年人便讓他接了手。

推開房間的門,他将鐵皮推車推進門後,再将門給關上,這是中年人要求的,說是怕把裏面的東西放出來。

只見房間裏面四周的牆壁都黏糊糊的,挂着一個有一個白色透明大約半人大的卵,卵裏面可以看到一些不住地翻動亦或是輕輕顫動的小型蟲族,有些甚至睜着眼睛瞧着來人,一對尖銳的牙齒磨着包裹着他們的卵膜,試圖出來咬上來人那麽幾口。

冷眼環視四周,淩戕爵強忍下想要把這裏摧毀的念頭,推着車進到房間的最裏頭,這裏豎着一道透明的玻璃牆,裏面一共有三只已經從蟲卵中出來的幼年蟲族。

估計是看到了他手上推着的車,一個個都很是興奮地撲到玻璃上,張牙舞爪地想要出來。

可惜,推着車的人只站在那兒冷眼瞧它們,一點兒也沒有想要進去給它們喂食的趨向,它們甚至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殺意。

抿緊嘴,淩戕爵握緊手,将車扔在原地,轉身回到門邊,靜靜地等候着。

聯邦向帝國和自由者聯盟動手的時間,是在六年前,一開始還只是小打小鬧,做事很是小心謹慎。

帝國得到的消息也只是某某星球消失了多少人,但由于那些偏遠星球的防禦性相對于主星要差勁得許多,更別說那幾個星球和聯邦的距離相距甚遠,上面的人也只以為是什麽星際風暴,自然災害使得人口失蹤。

等到真正意識到是聯邦的舉動時,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然而就在帝國準備反擊的時候,他們發現聯邦的軍隊裏,竟然有人刀槍不入,除非瞬間将人轟成渣滓,那人會無痛無癢,戰鬥力照常,根本沒有破解之法。

後來還是淩戕爵在一次捕捉到活體後,才發現其中的貓膩。

緊接着,軍部高層便多了一項機密任務,一共有五人參與此項任務,淩戕爵便是其中的一人。

在這個小地方潛伏了将近一年的時間,他終于發現了這個秘密基地,也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原來聯邦一直在私底下進行試驗,将人體和蟲族相互結合。

說白了,不過就是給蟲族找了副人類的軀體,好讓蟲族混入人類社會中。

好在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完成的,所以目前成功和人體融合的蟲族還不多,但他們卻無法找出混跡在人群中的蟲族。

無論怎麽看,聯邦已經和蟲族勾結在一起,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

時間過得很快,淩戕爵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了,房間裏只有那三只幼年蟲族劃拉玻璃的刺耳聲音,他瞥了它們一眼,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外面已經空無一人,眼下他還剩下二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活動,二十分鐘之內必須完成他此行的任務,否則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每次來給幼年蟲族喂食,負責喂食的人員中總有幾個人會倒黴地被蟲族當做食物咬死,一般只要超過十分鐘沒有從房間裏出來,領隊的人便會将其列入死亡名單中,直接帶着剩下的人離開。

至于負責收拾整理的人,會在喂食二十分鐘後來整理房間,因為在這個時候基本是蟲族消耗食物的時間,危險度降到了最低的。

淩戕爵正是抓住這個時間差,來基地裏翻找關于蟲族與人體融合的資料,帶回帝國讓科研人員研究,進而找到破解之法。

......

完成報到流程的海利穿着一身整齊的軍裝從尼恩的辦公室裏出來,邁着悠閑的步伐在走道上走着,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悅。

忽然,他的眼前一黑,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然後向後退了幾步,擡眼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黑影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是你啊,我還以為是牆呢。”海利看着筆直站在原地的人,揚了揚嘴角,用着調笑的語氣說道。

淩戕爵簡潔明了地“嗯”了聲,低頭看了海利一眼,便擡起腳越過對方的身子,回房間洗澡,那個基地裏面的味道着實讓他覺得惡心。

随着淩戕爵的動作,海利微微側了身,看着對方遠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地重複了一遍對方剛剛與他插身而過時留下的話:“晚上餐廳士兵聚會。”随即眼睛一亮,這人是要幫自己融入軍區啊。

海利心中的愉悅程度又上了幾分,果然只要混的好,就不怕沒人巴結。(未完待續。)

☆、191:好久不見

時間一連過了半個月,小鎮上的這個軍區依舊還是老樣子,該訓練的人照舊訓練,職位輕松的人,就在小鎮上瞎逛逛。

經過入伍當晚的聚會,海利在軍區的日子過得不錯,一方面是因為他得了軍區最高長官的青眼,另一方面與他為人處世的方式有關,從比勒星裏混出來的人,總是要比外面的人多上兩把刷子。

“噢,宋瑞,你現在有空嗎?”

淩戕爵的腳步一頓,目光看向說話的人,在瞧見對方略微熟悉的面孔時,他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你可不可幫我站下崗?”

“站崗?”

說話的那人露出愁容,“你曉得的,我最受不了寒冷了,上面竟然給我派了個任務,是去小鎮上給一棟房子站崗。我病還沒好,要是再去吹吹風什麽的,估計都不用敵人來打了,直接自己就病倒了。”

聞言,淩戕爵在心裏權衡了下,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然後從對方口裏知道了任務的大概。

原來這個任務是從尼恩手裏親自派發下來的,對其重視度很高,只不過對方也是第一次接到這種任務,所以也不是很了解這個任務的真實用意。

等到淩戕爵按照任務信息來到任務要求的房子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一位士兵在站崗了,見是淩戕爵,面部表情有些興奮。

“嘿,沒想到我申請下來的任務搭檔是你,真是太好了。”

說話的士兵名叫維奇,之所以看到是淩戕爵會?

☆、192:身體狀況

信息素于君歌,便如魔法于這個世界,都是讓人很難以理解的東西。

她能夠認出淩戕爵,一方面是她口中所說的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她雖然不能動用魔法元,但對元素的感知還在,對方周身元素的波動軌跡在無意識中已經存在了君歌的記憶庫裏。

所以,從窗口往外觀望的時候,那令人熟悉的波動,叫她幾乎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喬裝打扮的淩戕爵,一個帝國的人潛伏在聯邦,總不會是過來度假的。

更何況其身上穿着的可是聯邦軍人的軍裝,聯想到尼恩所說的戰争,稍微幾下琢磨,君歌便猜出了對方在此地的用意,但這與她并沒有關系,不是嗎。

但是她不曾想到對方竟然會潛入房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因為她從認出淩戕爵的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對方有所交集。

于君歌而言,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都已經随着她任務的完成而消散了,再見面不過是個面熟的陌生人。尤其還是在她現在情況特殊的時候,更是不想和對方有什麽接觸。

“您在說什麽呢?我不過就是個小兵,哪裏是什麽将軍。”

聽到淩戕爵的話,君歌挑了挑眉,随即嘴角的弧度向上又揚了幾度,“好吧,如果你堅持自己的身份,那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想法。”

頓了頓,她的聲音微微上揚,“不過,小兵,你的長官應該吩咐過你,我不喜歡陌生人進入這幢房子,看來我要去和尼恩交流交流了。”尾音猛地低了下去,就像是有重物從高處掉落,砸在厚重的冰層上一般,沉沉的,落在淩戕爵的耳裏,叫他将厚薄适中的唇抿成了直線。

目光沉沉地盯着君歌看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是許久沒見了,古大小姐。”一句話,雖沒有言明,卻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說,對方的确聰慧,短短時間內便快很準地抓住了他目前的弱點。

既然要離開聯邦,在這個節骨眼,若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許能夠順利回到帝國,但過程只會是很艱辛,而他,向來不喜歡将事情複雜化。

君歌聳肩,像是沒有注意到對方前後之語的矛盾,看了一眼屋子裏的沙發,“來者都是客,如果有這個時間的話,不介意坐下和我聊聊?”

聊什麽,兩人心裏各有想法。雖然目标人物的身份出了點偏差,但淩戕爵很快就調整了計劃,他看着君歌輕輕颔首,長腿一擡,便落座在了沙發上,那做派看上去好像他才是屋子的主人一般。

說起來,君歌之所以會住在這個房子裏,甚至還隐隐被鉗制住了自由,一部分是因為她如今情況特殊,毫無戰鬥力,只能接受尼恩的幫助。

另外的原因便是海利從中攪的局,估摸着是對方為了向尼恩投誠,與其透露了自己想要離開這裏的想法,然後就被尼恩以保護為理由,派了人來看守她。

好在海利為了防止兩人之間保镖與小姐的關系被尼恩識破,沒有告訴其她戰鬥力情況,否則就不是兩個人看守她了,更別說對方還小心翼翼地對待她,深怕柔弱的omega磕着碰着就沒了。

早就時時提防,說不定還要對她動手動腳也說不定,君歌單手托着腦袋,思緒一下子飄散出去,直到坐在對面的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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