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
情地在駕駛艙上掃了一眼,見竟然沒有人有所動作,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以及冷血,張了嘴不厭其煩地再次喊了聲:“中尉丁遼,出列。”
這一回,裝作沒聽見的人終于開始動作,慢吞吞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啪”的一聲立正,給周景澄敬禮,“中尉丁遼,報到。”如果忽視掉那明顯的慢悠,一系列的動作做起來倒是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周景澄本就勾起的嘴角再度往上揚了幾度,吐出的話卻不似那笑容來得溫馴:“中尉,現在武裝越野二十公裏,一千個俯卧撐,一千個引體向上,一千個仰卧起坐,做往後到我處報到!”
“報告,我不服,為何處罰我!”
軍部裏面的處罰通常很簡單,基本上便是像周景澄說的這些平日裏的訓練項目而已,但是可怕就可怕在這些處罰是要在特定的處罰室裏執行的。處罰室會為士兵模拟出适合訓練的環境,而且會将重力調高好幾倍。
重力的倍數越大,則意味着處罰的程度越大,哪怕是最低等級的2.5倍重力,在經過這麽多項目的訓練,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因此丁遼是壓根就不想接受處罰,雖是個中尉,比周景澄的軍銜要低,他依舊絲毫不給對方面子,直言不服。
在軍部裏,倘若有士兵不接受長官下令的處罰,便可以提出不服,只要有理,便有可能躲開處罰,這是幾十年前一次軍部為了體現軍部對待軍人的親和,特意頒布的一則不成文規定。
“不服?”
聽到丁遼的話,周景澄眯眼,嘴角的弧度慢慢地消失,最終保持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盯着對方看了一會,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中尉,你對長官無禮,出言侮辱長官的決策......哦,不,我記得在出發前,總統可是說了此次行動過程中,淩将軍有着最高決策權,這麽說起來的話,你還相當于出言侮辱總統的最高決策。”
說到這裏,周景澄故意停頓住,看着丁遼閃爍的目光,呵呵一笑,繼續道:“剛剛,甚至拒絕服從長官命令,軍容軍姿也沒有達标,慢吞吞軟趴趴的是沒骨子嗎?!雖然你的團長身份很是強硬,但是哪怕他親自出面,也保不住你。畢竟......這裏無論是哪一條,都夠你滾出這艘軍艦了,唔,說錯了,是滾出軍部。”
丁遼的臉色随着周景澄的話,慢慢地變得鐵青,垂在大腿兩邊的手緊緊的握緊,仿佛下一秒便會出拳揍向站在面前的長官。
“中尉,還不執行命令,是要我上報軍部糾察部,為你要一份處罰文件嗎?”周景澄哼了一聲,眼睛瞧了一眼坐在位置上操作的士兵,對方是十九軍團的人,當即很有眼色地出聲:“随時可轉接糾察部,是否需要操作?”
兩人相互配合的話,很快便叫前一秒還一臉硬氣的丁遼變了臉色,他狠狠地瞪了周景澄一眼,不情不願地一個例證,朝周景澄行了個軍禮:“是,長官!中尉丁遼,執行命令。”
說完,他越過周景澄,大步離開駕駛艙,朝處罰室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周景澄挑了挑眉,裝模作樣地監看了一會兒大家的工作情況,然後才離開駕駛艙,心裏嘚瑟極了,他早就看第一軍團的人不順眼了,能這麽正大光明地收拾人,這感覺還真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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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會又要被對方在心裏記上一筆了。”林岩側頭看着淩戕爵說道,第一軍團的那個二世祖團長向來心胸狹隘,這次他們不留臉面地當衆處罰了對方的兵,怕是更記恨他們了。嘛,不過他們一點兒也不在意就是了,左右早就記恨上了,也不差這麽一次。
這個道理,淩戕爵的心裏也清楚的很,他站住腳,将視線從文件上移開,擡眼看了林岩一眼,“我希望你能夠看路走路,我不希望從某個士兵的口中聽到我的副官竟然走路能夠撞上牆的丢臉事情。”說着,他低頭繼續翻看文件。
而聽到他的話的林岩,下意識地擡頭看了前方一眼,嘴角微微抽搐,目光一錯,見自家将軍已經走遠,連忙繞開面前的牆,跟上對方的腳步,“最近太累了,感知能力有點下降。”
“哦?你這是在抱怨我給你的工作太多?很好,這些文件你來處理吧。”
一疊文件随着淩戕爵的話音,從其手中再次回到了林岩的手上,他一臉苦色:“将軍,我不是這個意思。”明明剛剛那句是在為了自己的犯蠢做遮掩,怎麽就為自己攬來了一堆工作,這些文件明明都是将軍自己積累下來的工作!
然而,無論林岩在心裏頭怎麽想着,他的将軍可不會聽他的解釋,将自己的工作抛給副官後,淩戕爵腳步悠閑地來到訓練區,然後進了一間訓練室,設置好環境和類型,便一頭紮進了訓練中,完全不理會自己副官的抱怨。
最近媳婦兒沒人,只能靠高強度的訓練來度過這漫漫長日與長夜了,至于工作......他才沒這個心情去做。(未完待續。)
☆、223 副作用
一連兩周,淩戕爵的生活便是白頭紮進訓練室,晚上批閱文件,偶爾去駕駛艙裏轉悠一圈,監察下軍艦行進狀況。
“喲,淩将軍,怎麽最近都沒有看到夫人,難不成被人家趕出房了?”一個胸前佩戴着上尉軍銜的士兵從拐角處走出,好巧不巧地與從拐角另一邊過來的淩戕爵相遇,上尉腳步一頓,踏出的腳步一轉,直直地跟上淩戕爵。
上尉制服外套敞着,裏面襯衫的口子解開了三顆,隐約可見裏面露出來的胸膛,言行舉止皆吊兒郎當,與周圍着裝嚴謹的士兵們産生了巨大的反差,甚至能看出其與軍艦上的氣氛格格不入,但是其本人像是沒有感知到一樣,絲毫不介意,依舊我行我素着。
淩戕爵皺眉看了他一眼,停下腳步,冷聲道:“上尉,請注意軍容軍紀,把軍裝穿好。”說完,便擡腳繼續走着,壓根不理會對方隐晦的挑釁,對付這種人,他一向貫徹無視。
雖然他心裏是很像揍人的,畢竟被戳中了痛處,哪怕自家媳婦兒只是因為有事情不在,但與被趕出房什麽的,似乎是有那麽一點兒的相似之處,現在他跟被趕出房也沒啥區別,都不能抱着軟乎乎的媳婦兒睡覺。
被人無視的陳浩初臉色一暗,看着淩戕爵的背影眯了眯眼,恨恨地咬了咬牙,最終掃視了一圈周圍,換了方向往自個本打算去的地方走去,至于軍裝,依舊是照舊,完全不将淩戕爵的話放在眼裏。
那方淩戕爵走了一段路,碰到了頂着黑眼圈從自己辦公室裏出來的林岩,最近大部分的工作都被他甩手給了對方,見對方這幅憔悴的模樣,他難得升起了少許的愧疚的心思,結果就在他考慮着要不要給對方放個假的時候,對方的一句話便徹底打消了還沒影的想法。
林岩扯着嘴角,“呀,将軍,你又在外面瞎逛啊,看來夫人是鐵了心不想和你過了。”
呵呵,淩戕爵面無表情地在心裏笑了聲,“看來你最近閑的很,我這兒還有些工作要交給你。”
“......”
“剛剛我遇到陳浩初了,你去解決一下,軍容軍紀全都不過關,最近我不想再在軍艦上看到他。”吩咐完,淩戕爵邁開步子,繼續走自己的路,他現在打算回房間,抱着沾染着媳婦兒氣息的枕頭好好休息一下。
陳浩初便是第一軍團的團長,一般來說,每個軍團的人都不會稱呼自個軍團的老大為團長,基本上是直接稱呼其軍銜的。可惜,這一慣例在第一軍團上破了例,因為陳浩初的軍銜在軍團裏實在是不夠看。
要知道,在其他軍團裏,上尉這個軍銜的士兵還是有不少的,為了面子,第一軍團的士兵便直接喊陳浩初為團長了。
要說為什麽這麽一個軍銜和簡歷都不太漂亮的人會掌管一個軍團,而且還是第一軍團這麽一個老牌軍團,全都是靠其的身份,說的直白點,便是拼爹。該軍團的上一任領導者是軍部乃至全帝國都崇拜的一位老元帥,老元帥直言要讓自個兒子接任,看在其面子上,軍部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同意了。
實際上,這位年輕的上尉,本質裏就是個二世祖,端看其軍團裏那個丁遼便能知曉一個好好的軍團都被其帶成了什麽樣。
只不過,平日裏哪怕對方的态度和行為上再怎麽樣,淩戕爵看在老元帥的面子上,也不會多管什麽,直接無視過去,這會特意提出要讓他好好處理對方,看來這其中發生了不少事情...林岩想着,便打開了光腦,進入內部網,像這種事情,想必已經被人第一時間給分享出來了。
果不其然,随便往群裏一掃,翻了翻記錄,林岩便知道了前因後果,看着那句“難不成被人家趕出房了?”,他的腦中突然湧現出一個想法,自己的工作加量該不會就是他剛剛說的“夫人是鐵了心不想和你過了”導致的吧,其實他就是開個玩笑,調侃一下而已。
其實仔細一想,這還得怪将軍自己,如果不是他自個說自己最近惹夫人生氣了,對方都不願意出房門,誰會無故說這些話,林岩一時之間有些忿忿。
......
晶瑩剔透的魔法石裏,經過高濃度壓縮的元素終于消耗殆盡,變成無色透明的普通漂亮石頭。
“啪。”
清脆的破裂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道接着一道的破裂聲,直至所有的魔法石都從中間部分裂開一條條的裂痕,房間才恢複寂靜。
君歌睜着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起身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邊推開門,目光随便一掃,便碰上了聞聲看過來的視線。
“你醒了。”
“嗯。”君歌應着,拖拉着步子離開小房間,邊走邊開口問道:“過了多久了。”
“剛好十四天。”
腳步微微一頓,君歌皺眉,“這麽久。”
“得了吧,這是最快的速度了,你最近先休息幾天,別用魔法了。”老者聽到君歌的話,暗暗翻了個白眼,說着話的時候,他甩了甩手中的酒壇,另一只手手肘抵在高椅的扶手上,手掌撐着腦袋,看上去十分的慵懶,“要是你急的話,現在就出去吧,唔,想必你的小情人一定想你想不行了。”
聽出對方話語裏的嘲諷,君歌看了老者一眼,随即不甚在意地移回視線,擡手伸出纖細的手指碾了碾桌面上的灰,這應該就是那顆不久之前還待在她身體裏的生命石的灰,想了想,她盯着石灰出聲道:“藥劑...對他有什麽影響嗎?”
老者頓住喝酒的動作,擡眼怪異地瞧了君歌一樣,“什麽影響?你兩不過就是簽訂了契約而已,又不是成了一體,再說了,你自己也清楚着藥劑會有什麽副作用,頂多生活上一時不太方便罷了。”說着,他撇了撇嘴,作為一個單身了千年的老人家,被迫秀了一臉,這感覺真是夠糟糕的。
聞言,君歌點了點頭,靜止藥劑的副作用不大,雖然喝了能夠抵消其藥效的藥劑,但藥效退去的速度依舊不快,就像老者說的那樣,身體有些關節處因為藥效還有些僵硬,動作有些不便,不過只要再過幾天藥效就會徹底退去了。
會問出這麽一句話,也是君歌下意識的反應,等到她問出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些什麽,只不過她沒打算和老者解釋。(未完待續。)
☆、224
會問出這麽一句話,也是君歌下意識的反應,等到她問出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些什麽,只不過她沒打算和老者解釋。
過了許久,君歌突然出聲問道:“你搞明白了嗎?”
“哪個?”
君歌擡眼看着正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老者,半眯起眼,一道危險的幽光從她眸間閃過,陰沉沉的,給人一種正被其鎖定的錯覺。若是放在尋常人身上,可能會被驚起一身冷汗,可惜此時正老神在在裝糊塗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過雖然已經有了抵觸力,老者也不太敢在老虎嘴邊拔毛,聳聳肩,“這精神力是你這具身體本身自帶的,算是這個世界的特産吧,這裏每個人出生後都能夠修煉精神力,你也不例外。”
“但是,在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我更傾向于自己的懷疑。”
老者坐直身體,慢慢地收起臉上的不正經,盯住君歌的眼睛,一字一句緩聲道:“你的懷疑并沒有來源,如果只是單純地靠直覺來猜測,是很容易出事的,小君歌。”言語中帶着不常見的嚴肅和莫名的認真,尤其是最後的稱呼。
“是嘛?你似乎還不是很了解我,不過......克裏斯托弗·格納,這并不重要不是嗎?”君歌彎着嘴角,一雙眼笑得溫柔,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溫度,這意味着她此刻的态度已經有了完全的轉變。
一般來說,格納,也就是老者,基本上是不會直呼君歌的名字的,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直呼“你”,但每逢稱呼名字的時候,便代表着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命令君歌,命令君歌按照他的話去做,态度強硬且不留情面。
只不過,君歌每一次都是看心情來選擇要不要聽從對方,若是心情好了,便不會太過于介意格納的态度,但是一旦撞上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只能說抱歉了。
眼下,兩人互不相讓,視線的碰撞之間,似乎有一朵看不見的火花在閃動着。
半晌,君歌嘴角往上揚了幾個弧度,她放松下身體,輕輕地倚靠在桌沿上,瞧着格納啓唇出聲道:“雖然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麽你突然會變得如此,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之前幫我的事情,在這裏我先說聲謝謝。”頓了頓聲,她輕呼了聲,動了身體,拖拉着腳步往地下室的樓梯口走去。
直到她踏上樓梯,慢慢地離開地下室,都沒有得到格納的任何言語表示,心中的陰霾越發深了幾分。
兩人的矛盾沖突在于她對精神力的猜測,君歌猜測她在聯邦得到的修煉法,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位隐藏在暗處的與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黑暗魔法師搞出來的東西,而在她對格納說了這件事情後,對方一直沒有和她探讨過。
這會她突然提起,卻得到了一個如此出人意料的結果,這不免讓她産生了些許懷疑。
從兩人認識到現在,格納很少用這種态度對她,或者說是很少對一件事情。她是不是可以猜一猜,格納會不會知道真相,亦或是有什麽線索,這才不希望她這麽猜測......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君歌甩掉腦中的各種繁雜思緒,一腳踏出異空間。
當君歌出現在房間裏的時候,入目的便是躺在床上睡覺的人。許是因為本身是個軍人,淩戕爵的睡姿極好,只不過此時其懷裏抱着的白色枕頭着實有些破壞畫風。
彎了彎眉眼,君歌揮散去心中的煩躁,移動腳步走到床前,俯身低頭湊近睡着的人,輕輕地在其安靜垂着的長長睫毛上吻了一下,起身時卻意外地撞進了對方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眸裏。
被人當場抓包,君歌卻沒有絲毫的窘迫之感,低頭又在淩戕爵的臉上啄了幾下,然後側了頭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有沒有想我?”呼出的氣息近距離地撲打在對方的耳廓上,目光微微一錯,便瞧見那慢慢變紅的皮膚。
擡起頭,她瞧着對方輕聲笑了一聲。
淩戕爵在君歌觸碰他的那一瞬間便整個人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但在看清觸碰自己的人是誰後,緊繃的身體便放松了下來,後來又眼睜睜地看着自家伴侶對自己調戲了幾番,這才忍不住心中的興奮擡手伸向對方的腰身。
君歌的腰挺細的,淩戕爵的一只大手就能夠握得過來,大抵就是古地球時期流行的那句“盈盈一握”的感覺,他放在君歌腰後的手稍微一用力,使得上方的人的身體往下壓了壓,兩人的距離被拉進了不少。
“幹嘛?”君歌挑眉,目光在淩戕爵的臉上掃了一會兒,故作不明曉地挑了挑眉,然後便從其眼中看到隐約的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有了靈魂契約的緣故,現在淩戕爵雖然還是那副面癱模樣,甚至有時候眼中的眼神也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可君歌就是能夠從中準确地理解到對方的情緒。
比如現在某人求歡失敗後,委屈得很,卻又很是傲嬌地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緒。
每每遇到如此情況時,君歌便越發想要逗對方玩,就在她動了動嘴唇準備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臉上神色猛地一變,緊接着,整個人便像是被誰抽去了一身的力氣,整個人往前一撲,撞進了淩戕爵的懷裏。
兩個人上下交疊着,遠遠看去君歌就像是故意扒拉在淩戕爵的身上,她微微擡眼,然後愣了下。
此時,淩戕爵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臉龐上卻已經開始出現了薄紅,看上去有些妖豔,勾人的很,眼中的眸光也在不斷地閃爍,喉結上下滾了滾,張了嘴,幹巴巴地喊了一聲:“媳婦兒......”欲言又止,偏生君歌意外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可惜,哪怕君歌通曉了對方的想法,她現在卻是沒有絲毫想要開口說話的想法,因為她此時正經受着巨大的疼痛。(未完待續。)
☆、225
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仿佛要将人靈魂撕裂的劇烈疼痛。
她咬着唇,整個人因為疼痛感而輕輕地顫抖起來,黑亮的眼眸也變得水霧蒙蒙,配上那一張臉,放在平時,定是能叫旁人看丢了神。
但是無論此時面容神情多麽地讓人驚豔,也無法掩飾住其慘白的臉色。
很快,淩戕爵就發現了自家伴侶的異樣,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淺色的暈紅随着臉色的變化,瞬間在君歌的注目下消失殆盡了。
真是可惜啊,君歌忍受着疼痛,眨巴遮掩,在心裏默默地惋惜了幾秒,她很少能夠看到淩戕爵臉紅的樣子,過于少見的美色突然出現便會有所加持,顯得更加吸引人,不得不說,君歌不論是從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有顏控的毛病。
只不過以前控的都是自個的臉,現在嘛,伴侶的美色也是很有控的價值的。
“你怎麽?出了什麽事?我帶你去找妮可看看。”
一連串的話從淩戕爵的嘴中蹦出,讓君歌一時有些腦糊,感受到身下的人有所動作,她連忙将按在對方身上的手輕輕地壓了壓,幾乎沒有任何力度的動作卻成功地讓淩戕爵感受到了,并且也如君歌所願停下了想要起身帶她去找妮可的動作。
君歌努力地擡起頭,探頭湊近淩戕爵的嘴角,帶着安撫的意思輕輕地啄了幾下。
感受到嘴角的溫度和微微的濕度,淩戕爵小幅度地側了側臉,與君歌的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原本摟着對方腰身的手不知不覺地沿着對方的脊背上移,輕輕地壓在對方的腦後,将人往自己方向壓了壓。
調整了下姿勢,他吻住君歌的嘴唇,舌頭以不可抵擋的趨勢長驅直入,探進自家伴侶的口腔,重重地反複舔刷着對方的上颚。君歌的上颚是她少有的敏感之處,每次被淩戕爵碰到,都會輕輕地顫抖起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疼得顫抖,還是太過于敏感被淩戕爵的吻給弄得顫抖起來,反正不論是哪個都讓她有些不自在,就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弱點一般。
不過君歌根本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吻着她的人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走神,正惡意地攻擊着她的上颚,讓她下意識地“哼”了一聲,整個人一軟,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對方的身上,手也無意識地探上對方的肩膀抱住,張着嘴任由其為所欲為。
慢慢地,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過了許久,淩戕爵才結束了這個久違的吻,摟着君歌,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剛剛的情況并不對,一下子又情緒緊繃了起來,擔憂地看着君歌。
他對君歌的感情其實要遠比君歌本人自己認為的還要多的多,不知道從何時起,在淩戕爵的心裏,君歌就跟個瓷娃娃一樣,碰着就能碎的那種,恨不得捧在手心裏護着,或者揣在自己的口袋裏整天帶着,就怕對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傷。
眼下就是這個情況,他們先前分開的時候君歌都還是好好的,怎麽現在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作為一名軍人,淩戕爵很少有時間去感受這些情情|愛愛,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依着自己的想法和方式對對方好,“媳婦兒,你究竟怎麽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媳婦兒,嗯?是不是不能說,還是不知道怎麽說......”
“媳婦兒......”
......
絮絮叨叨的話落在君歌的耳裏,一開始心理還覺得有些甜蜜,但是到了後來,便開始不耐煩了,索性這會兒有些緩過來了,便伸了手,輕輕地扇了對方的臉頰一下,說是扇還不如說是撫摸。
“你給我閉嘴。”白着眼,君歌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結果果不其然又看到了那類似于大型犬求主人撫摸卻被拒絕的委屈眼神,使她哭笑不得。
“媳婦兒......”
君歌斜着眼看了淩戕爵一眼,閉上眼不再說話,心裏卻在想着自己的情況。
她不知道該怎麽和淩戕爵解釋她現在是怎麽一回事,總不能說她為了以防萬一給自己做了個“保險”,代價就是要忍受時不時的疼痛吧......得了吧,這樣說的話,又會牽扯出更多的問題。
先前換心髒時動用的魔法陣,其實與手術是沒有任何的關聯的,它的作用是給君歌的靈魂添加一個保護罩,當然了,這樣說就有些抽象了,但具體的要怎麽說,她自個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而靈魂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和淩戕爵這個土著說也說不明白,指不定還會被懷疑腦袋除了問題。
因為在很久以前君歌在比勒星見到了死而複生的古鳳歌,那種讓人記憶猶新的感覺一直沒有從她的心裏揮散去,因為那種感覺給她一種熟悉感,那種熟悉感,是她在魔法大陸的時候一次遭遇留下來的。
怎麽說呢,那一次是她還沒有進黑暗森林之前,甚至還沒有被人追着欲要奪取魔法球的之前的事情了。
一次歷練中,她意外地撞上了一位黑暗魔法師,對方是魔法大陸上少有的研究如何讓人死而複生的魔法師,只不過用的都是黑暗系的違禁魔法而已。
那時候,那人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屍體用特殊的方式保存了下來,然後還抓住了還沒能來得及消散的靈魂,她也不知道那個靈魂是誰的,反正不會是那具屍體本人的就是了。然後她偷偷地觀看了全程,那人竟然将一個非本人的靈魂硬生生地裝進了別人的身體中。
并且最讓她吃驚的是,那具屍體竟然真的像是活人一樣,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舉動,完全和普通人沒有絲毫的區別,就是那種從裏而外的腐爛氣息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就像是裹在身上一樣,久久纏繞不去,因此君歌一直沒有忘卻那種感覺。(未完待續。)
☆、226 溫馨
那一次,雖說只是看到了別人傳過來的圖像,可那種感覺就連光屏也遮掩不住。
過于相似的氣息,使得她不得不留了點心思,一種危機感當時就從心底油然而生,後來到了聯邦,那段躺在病床上養病的時間裏,她只要靜下來,腦中便會浮現出對方那副模樣。
幾乎是下意識的判斷,君歌在能夠和格納聯系上了後,便提了這麽一件事,但并沒有将全部的細節說清,含糊不清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後,兩人研究了許久,最終敲定了做些許防禦措施的想法。
君歌倒不是怕有人在她死了之後控制住她的靈魂,而是怕對方不僅僅會這麽一個能力,倘若對方能夠銷毀她的靈魂亦或者是奪取她的身體......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會是她想看到的,總之敵人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
不過,她還是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畢竟有時候麻煩多了也是很惱人的。
眼下君歌還沒有察覺到古老禁忌的魔法在她的靈魂上的镌刻所産生的效果,結果便先體驗了把其代價,用格納的話來講,她至少還需要承受幾近一周的痛苦,而且還沒有任何辦法止痛。
想着想着,一陣困意襲上君歌的心頭,眼皮耐不住困倦,無力地耷拉着,隐約間似乎聽見有人在隐隐地說些什麽,緊接着就感受到有人在撫摸着自個的臉頰,癢癢的,并不難受。
被騷|擾的次數多了,她勉強地掀了眼皮睨了淩戕爵一眼,擡了下巴蹭了蹭對方的,嘴裏含糊不清地叨咕了句“別鬧”,整個人便又陷進了半睡半醒的狀态,看上去簡直就跟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
見此,淩戕爵便歇了心底那股想要和君歌親熱溫存一番的心思,緊了緊摟着對方的胳膊,就着兩人上下交疊的姿勢側着頭,用臉頰貼着懷裏人的額頭,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俨然陷入夢中的睡顏,貪婪地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仿佛怎麽也看不厭地瞧着那張臉。
始終覺得缺了一塊地方的心髒在看到君歌的那一瞬就被填充得滿滿當當的,那種感覺很奇怪卻并叫人不喜,反而很好。
看了懷裏熟睡的伴侶一會兒,淩戕爵放輕手腳,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動作之間一點兒也沒有驚動到懷裏之人,抿了抿嘴,嘴角小弧度地往上揚了揚,片刻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淩戕爵依靠在床頭,打開光腦,就着這個姿勢處理堆積了許久的軍務,房間裏靜悄悄的,彌漫着一股名叫溫馨的氣氛。
......
君歌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地睜着眼發了會兒呆,然後側身往身邊的暖源蹭了蹭臉,随後便支起身子往對方看着的光屏上掃了一眼,結果在目光移動時後知後覺地頓了頓,慢吞吞地扭過頭确定了番自己剛剛看到的都不是錯覺。
“睡醒了?”
飽含笑意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君歌感覺到有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轉頭斜睨了淩戕爵一眼,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将自己整個上半身挂在其身上,頭埋進對方的頸窩處,一系列動作下來才悶聲“嗯”了聲。
與其的應答不符的是,聲音中還帶着淺淺的睡意,因為剛醒不久而略顯低啞的嗓音落在淩戕爵的耳裏,宛如有只小爪子在心頭上撓了兩下,不疼,卻讓人心癢難耐。
“餓了沒?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唔,還行。”君歌閉着眼又蹭了蹭淩戕爵,紅唇似有若無地觸碰着其後頸的某個位置,柔軟唇瓣上滾燙的溫度讓淩戕爵的脊背一顫,喉嚨緊了緊,正垂眼看着懷裏人的發旋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君歌含糊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記得妮可給我的資料上說過,alpha和omega要想成為命定伴侶,前提是要雙向标記。”
當時君歌出于成年期,整個人的理智都被本能所取代,更別說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世界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難不成是體內的信息素讓她無意識間把人給标記了?
疑惑之間,君歌沒有聽到任何回複的音響,奇怪地從淩戕爵身上爬起來,視線不由地被其通紅的耳根給吸引住了。許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對方側了側腦袋,将耳朵掩藏在了發後。
再看其臉上的神色,厚薄适中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睫毛低垂着在眼睑處留下一片扇子形的陰影,掩住了其中的情緒。
兩人相處了這麽久,雖說還沒有百分百了解,但也對彼此都了解了七七八八,此時君歌知曉淩戕爵這是別扭害羞了,心裏暗嘆了下,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卻這麽容易害羞,唔,反差萌也還是挺萌萌噠的.......心裏這麽想着,臉上卻不顯分毫,也沒有出聲點破對方的狀态。
過了半晌,害羞的人終于平複下心情,面無表情地擡眼盯着君歌說道:“嗯。”
嗯?嗯!
君歌微微睜大眼,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等了這麽久,就得到了一個“嗯”字?
大抵是看明白了君歌眼中神色所表達的含義,淩戕爵擡手撫上君歌的後腦勺,往自己的方向一壓,将對方的腦袋壓進自己的懷裏,那動作看着用力,實際上只需要君歌稍稍用點力就能夠抵住他的動作。
然而君歌沒有做任何的舉動,只順着淩戕爵的力度依着對方的心意埋進對方的懷裏,感受着其胸膛下心髒的跳動。
“我看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