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3)
光球上移至君歌的臉上,打量了幾眼之後才出聲道:“你怎麽不把人帶下來給我瞧瞧,啧,*,年輕人啊...”
一番話,說的沒頭沒尾,就連其中的內容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的,叫君歌細細琢磨了幾下,這才反應過來,扯了扯嘴角,直接用“沒必要”三個字敷衍對方。
“沒必要?”老者挑眉,将三個字在嘴裏回味了一遍,嗤笑了聲,“沒必要,你還給他喝了那支藥劑,這可不是沒必要的意思。”
君歌說的“沒必要”實際上是在告訴老者,淩戕爵此人并不太重要,至少還沒有重要到讓她帶來見見他,但是老者卻一點兒也不相信,即便他不太愛出地下室,但這個異空間裏發生的絲毫動靜,只要他想,就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所以他知道君歌和淩戕爵在屋子裏沒羞沒躁地做着夫妻間的事情,也知道君歌在送人走之前,給對方喝了一支藥劑,要知道能被君歌擺放在那幾個小櫃子裏的藥劑但凡拿出一瓶,就能在魔法大陸上引起轟動的稀有藥劑。
一個不太重要的人,竟然能讓君歌拿出自己的珍藏品,更別說還是有着那個作用的藥劑。
“怎麽?你怕他出事,還是說不相信我?”
面對老者頗有些咄咄逼人的一連串問話,君歌不由地擡手扶額,“不是,我是怕我自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将心髒和生命石交換的過程有多麽的艱難,哪怕是你我也不一定保證百分百成功。”
“我和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就簽訂了靈魂契約,但我與他的關系還遠不到能夠彼此獻出生命的地步,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而讓他就這麽白白沒了性命。”
當時決定讓淩戕爵喝下那瓶藥劑的時候,她就是這麽想着的,誰知道她能不能夠成功将心髒換回來,誰知道她還能不能睜開眼...
“可是那又有什麽意義,哪怕他不會丢掉性命,也會成為一個怪物,生不如死地活着。”
聽着老者似是提醒又似是嘲笑的話,君歌看着光球,緩緩眯起眼,“不管是變成怪物,還是生不如死地活着,都還是活着,不是嗎?”就像你一樣。
最後半句話,君歌沒有說出口,眯起的眼也成功地将眼中的神色給斂藏住,所以老者并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一樣,他聽到君歌這樣說,便閉了口,左右這種事情與他無關,本就是看着兩人那稀薄的情誼才開口說的。
眼下當事人自己都不在意,他自然也不願意多管閑事,只不過,此時此刻的老者,已經忘記了之前他還很好心地安慰處于情緒崩潰的君歌,或許說是被他故意給遺忘掉了,兩人的關系似友非友,說得直白點,倒不如說是被迫綁在了一起,性質卻和那什麽靈魂契約有些許的相似。
“行了,我們開始吧。”
君歌突然出聲道,說完,她便率先擡起腳,往地下室角落裏那個不起眼的門走去。
Advertisement
見此,老者将手中的魔法杖朝光球一揮,那個裏頭裝着心髒的光球像是有生命一般,跟在他的身後,飄飄浮浮地一起進了門。(未完待續。)
☆、218 魔法陣
門的後面,要比外面幹淨整潔的多,因為裏面空空蕩蕩的沒有多少東西,唯一的一些東西,都被放置在牆壁凹進去的那些小方格裏。
完全不用打量,君歌便感知到了老者先前在這裏面動了哪些東西,伸手往虛空一抓,不知道被放置在異空間哪個地方的魔法杖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手中。
在做事之前,她似是想起了什麽,轉頭朝老者疑惑地問道:“明明生命石已經到了一碰就灰飛煙滅的地步,為什麽我突然能夠使用魔法元而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個疑問其實早就在君歌的心中落了根,可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找對方問問。
老者似是沒想到臨近重要事的關頭,君歌還會問這麽一個問題,輕皺起眉,雖不太滿意對方不想着當務之急,卻糾結一個完全沒有什麽意義的問題的态度,但還是想了想。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驚奇的,不是說了嗎,靈魂契約代表着生死與共,同甘共苦。你和那人簽訂了這麽一個契約,既然你沒有什麽事,那就說明有事的就是那人呗。”
傷害是共同承擔的,當然也有輕重之分。
“說實話,在我第一次知道這種契約的時候,嘲諷了許久...不過這玩意要不是一人只能簽訂一次,恐怕...”老者像是想到了什麽,眼中眸光晦暗不明地閃爍了幾番,沒有血色的手指在飄浮于半空的光球似是把玩一般地碰了碰。
光球上的光芒将他的臉渡上了一層綠色的保護色,顯得那張臉分外的怖人,只不過目睹這一切的君歌卻是沒多大感覺,但也沒有出聲去催促對方,而是将手中魔法杖的尖端抵在地上,重重地劃拉出一個複雜的圖案。
劃拉出來的圖案幾乎占據了半個小房間那麽大,若是從正上方俯視而看,可以隐約看出這個尚不完整的圖案與一些魔法陣很是相似。
先前老者說的“一半一半”,就是指君歌此時畫的魔法陣,魔法陣的作用不大,但是在使用過程是于君歌息息相關的,所以必須得由她本人親自刻畫的比較好,這也是為什麽老者替她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最要之一的東西卻沒能準備的原因。
“契約有一個類似于漏洞的地方,簽訂雙方中較強者是能夠選擇分擔傷害的輕重比例的,當然了,像死亡這種絕對的事情,則是無法改變結果的。”
握着魔法杖的手一頓,君歌擡起頭,轉身看向已經回神的老者,她張了張嘴,聲音帶着她并不自知的暗啞:“那就是說,我會沒事,是他...”似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即将出口的是什麽話,她猛然閉上了嘴。
因為,誰都清楚,真相是什麽。
“你該慶幸,動用魔法元只會讓生命石破碎,但不至于讓你立即喪命,這才讓人有了機會替你承擔,就是不知道對方承受了幾分。”說着,老者“嗤嗤”笑了兩聲,說不出什麽意味。
但落在君歌的耳裏,卻覺得異常的難聽,于是她蹙眉看了老者一眼,眼中無聲的警告和不滿成功讓人噤了聲,至于其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看便可。
将手上的魔法杖狠狠地往下劃下最後一筆,随着魔法陣的完整,一道冰冷的藍光以魔法杖觸底處為起點,沿着一道道深刻在地面之上的刻痕快速掠過,就像是一條冰藍色的游魚。
擡起右手,君歌目光從牆壁上的一個個小方格掃過,最終在某個小方格上停留了下來,手中的魔法杖随心而動,脫離手掌,快而準地飛向她所盯中的地方,尖銳的底端靈活地撬開小方格裏面繁華又低調的小匣子。
“吱嘎”的聲音在沒人說話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地清晰,小匣子看似緩慢實則眨眼之間便打開了蓋子,露出裏面的東西。
君歌紅唇翕動,無聲地念着咒語,一個個晶瑩剔透,宛如寶石一般的魔法石從小匣子裏飛出來,圍繞在魔法杖附近,并随着它一同飄浮至魔法陣的上方,井然有序地慢慢落入魔法陣的各個棱角處,紋絲不動地提供能量。
見此,君歌深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步伐走到魔法陣的中間,向上伸手拿下飄浮在半空的魔法杖,然後動作緩慢卻虔誠地在地面之上躺下。
“把藥劑喝了吧。”
老者在君歌身邊蹲下,手中不知何時捏着一瓶藥劑,這會兒正遞到她的面前。
藥劑的配方在魔法大陸上屬于違禁品,不過老者在很久以前就不是什麽正經人,能夠掌握配方并不奇怪,再加上君歌本身對于藥劑的态度,一向是沒有好壞之分,所以面對面前的藥劑,她面不改色地喝下,動作幹淨利落得漂亮。
只不過,在喝掉藥劑之前,她抿了抿嘴,猶豫了會才囑咐了老者一句:“用最快的速度。”
“就算可能會遺患?”
“嗯。”
聞言,老者沒有說些什麽,只微微點頭,愛情這種東西他并不懂,但他不會去阻止君歌的行為,畢竟結果如何都是君歌自己來承擔。
喝掉藥劑後,君歌便閉上了眼睛,下一秒不論是呼吸還是體內元海裏活躍的魔法元,甚至細胞的活動,全部都靜止住,這就是靜止藥劑的力量。
此時君歌的體內自成了一個空間,這個空間裏的時間就在剛剛的一瞬間被人為地靜止住了。
異空間裏的事情按照計劃一步出差地發展着,而外面的軍艦上,正遭遇着敵人的襲擊。
淩戕爵雙手撐在顯示屏上,面色凜冽地盯着顯示屏上的畫面,眼眸中的藍色一點一點加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沉靜的大海。他的身後,站着軍團裏的高層幹部,一個個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自家将軍發話。
許是氣氛過于壓抑,其中一個軍裝上佩戴着少将勳章的少年用眼睛偷偷觑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好友,動了動嘴巴忍不住出聲道:“将軍,咱們出擊吧,他們太嚣張了,必須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說着,他還做出一個揍人的動作,也不管背對着他的淩戕爵能不能看到,只自己做的高興。(未完待續。)
☆、219 挑釁
此人名叫周景澄,是淩戕爵手下軍團裏帶過來的人,負責的是戰艦指揮這一塊,雖看上去少年模樣,實際上已經是爸爸級別的人物了。
只不過,他那一張天生的娃娃臉總是讓人輕而易舉地忽略掉其真實年齡。
至于為什麽還只是個少将軍銜,與他那火爆脾氣以及好戰基因分不開關系,明明主修和擅長的是戰艦指揮這種需要冷靜頭腦的專業,偏生性格與之完全背道而馳,好在從未出過什麽大的差錯,帝*部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去了。
但是軍銜則被一直扣着沒給上去,左右周景澄本人也不太在意這些,對他而言,只要有架可以打就心滿意足了,沒有絲毫的上進心。
“等。”
哪怕沒有看到周景澄的表情舉動,光是對對方的了解,淩戕爵便能腦補出來,他盯着顯示屏上不斷移動的機甲與戰艦,哪怕看上去我方正處于劣勢,也只沉聲說了一個“等”字。
等什麽?
幾乎在領前君歌話音落下的瞬間,在場的幾人腦中同時冒出同一個疑問,可卻沒有人敢開口去詢問,因為這只會讓自家将軍覺得他們太過無能,讓另一個軍團的人看了笑話。
軍艦很大,他們所在的這一艘軍艦,一開始前往的目的地是主戰場,帝國與聯邦開戰的主戰場。
因此,軍艦上一共有兩個軍團,是軍部在所有軍團裏挑選的兩個先鋒部隊,而這兩個先鋒部隊,一個就是淩戕爵手下管理的十九軍,另一個則是第一軍團,雖然稱為第一,實際上不過是其成立的時間最早而已,至于能力,在周景澄看來,卻是要輸他們軍團一籌。
也正是因為這樣,兩個軍團各自都看不順眼,尤其是第一軍團的最高領導者向來似淩戕爵為眼中釘,基本上不論是私底下還是明面上,兩個軍團間都在暗自較量。
“出發。”
冷厲的聲音在周景澄胡亂想着的時候突然在耳邊響起,他下意識地挺直脊背,“啪”得行了一個軍禮,與之相同動作的還有周受站着的幾個戰友,“是。”
在光腦上确定了将軍發送來的周密計劃,幾人心裏對其的崇拜程度再度飙升,動作迅速地抵達艙門處,登上自己的機甲,待艙門開啓後,一個接着一個井然有序地飛出去,緊接着用着銳不可擋的氣勢往正集力攻擊軍艦的機甲們沖去。
兩方很快就厮殺在一起,但若是細微地注意觀察,便可以發現雖然帝國的機甲一招一式看上去凜冽兇厲,實際上卻沒能給聯邦的機甲造成什麽傷害,反而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态,被對方壓着打一般。
駕駛艙上的一些軍人見此,紛紛變了臉色,甚至有人站了出來朝着淩戕爵指責質疑其的決斷,對此,淩戕爵只冷冷地掃了一眼駕駛艙的所有人員,眼中的冷厲以及釋放出來的威壓,使得本還有着蠢蠢欲動心思的人都歇了心思,悄悄地觀察着戰局。
但,難免有些人仗着自己是第一軍團的人,似是自言自語實則聲音大到整個駕駛艙的人都能聽到地抱怨着:“這十九軍團的人怎麽都這麽垃圾,像這種人竟然還能夠出軍部,簡直就是丢人現眼......”
聽到這番話的衆人紛紛豎起耳朵,正襟危坐假裝在專注地工作,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最好他們這位将軍能夠動火,好好收拾收拾這位叫驕縱狂妄的家夥。
可惜的是,淩戕爵宛如什麽也沒有聽見一般,全神貫注地看着顯示屏,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出來,哪怕隔着信號磁波,也能聽出聲音裏的躍躍欲試和興奮:“十九軍團戰艦指揮官,周景澄準備完畢!”
緊接着,便是各種報告通訊從不同頻道的通訊器裏傳出,直到最後一個聲音報告完畢,原本沉默不語的淩戕爵這才伸手拿起通訊器,在總頻道裏發令:“3秒鐘之後,開始行動。”
“是!”幾乎在同一時間,不同頻道的不同通訊器裏同時傳出铿锵有力的回答。
一旁有眼色的某位士兵默默地打開了倒數計時器,冰冷的機械音不僅在偌大的駕駛艙裏清晰地回蕩着,也準确無誤地傳遞到了總頻道裏。
“3...2...1...”
淩戕爵看着顯示屏上,标刻着聯邦圖标的機甲們正一步一步地按着他所設定的路線而去,臉上冷硬的棱線終于稍稍變化了些許。
而之前故意出聲刺激嘲諷的人許是不甘于他這幅無動于衷的模樣,亦或是說他這幅高高在上對他不屑一顧的态度,再次出聲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同伴說道:“唉,真想不明白,為什麽軍部會将這麽一群不成熟又沒能力的軍團派到前線,難道是要去過家家嗎?真是浪費了軍艦承載的名額......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還要我們騰出手來保護這群拖後腿的家夥。”
對于這位在耳邊不斷balabala的同伴,坐在其旁邊的軍人:“......”卧槽,我和你一點兒也不熟啊,能不能不要再和我說話了,我不想被處罰啊!
然而,無論他在心裏怎麽吐槽吶喊,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任何神情,只目不斜視地和淩戕爵一樣盯住顯示屏,手上不斷地調試着軍艦前行的方向和航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位士兵盯住顯示屏的目光忽地怔住,操作臺上另外一塊顯示屏上坐标數據快速變化着,他以極快的速度起身,然後轉身向筆直站立的将軍報告着:“報告!偏離航線光角339°距離當前坐标8792光年處,發現一個新型隕石帶,是否需要更改航線。”
“不必。”
冷靜果斷的命令,讓士兵心中不解,出于軍人服從命令的本能,他沒有提出異議,只高聲道了“是”字,便重新坐下,一言不發地注意着顯示屏上标記着隕石帶坐标的紅點。
目光微微一錯,當士兵掃過淩戕爵看的那一塊顯示屏時,眼孔猛然縮了縮,随即側眸瞧了一眼先前關注的紅點,此時已經在顯示屏上消失得一幹二淨,仿佛他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未完待續。)
☆、220 打臉
其實最讓士兵驚訝的并不是這消失的隕石帶,而是造成它消失的原因。
隕石帶的出現是毫無規律之說的,它由千千萬萬顆大小不一的隕石組成,大的有幾近軍艦那麽大,小的則可能只有鵝卵石那麽小,但不論是大還是小,于漫無邊際的星際而言,不過爾爾。
所以,這些隕石時常會因其他星球的運轉氣流影響,改變運行的方向與軌道,讓人難以捉摸,無法避開,是駕駛員視為星際航旅中難題之一。
原本暗沉黑黢黢的宇宙中,各種機甲、戰艦的遺骸宛如流星,在星際中快速劃過,越過他們的軍艦,越飛越遠,永遠地留在了星際中。或許某一天,會有人不經意間在某個星球上發現了這些殘骸,然後好奇地看上一眼。
偶爾有些許細小的隕石砸落在軍艦上,也因其體積過小,而被軍艦外面的防護罩輕而易舉地擋住,絲毫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的阻礙。
剛剛軍艦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了駕駛艙裏所有人員的眼裏,甚至駕駛艙裏占據幾乎大半面積的顯示屏裏還在反複播放着先前的場景。
帝國的統一機甲全身為幽藍,線條與那些私有機甲的冰冷堅硬的線條不同,反而十分的柔和,和其靈活快速的特點相互應和,就連體積大小都要比敵方的小上那麽一些,但卻出人意料的透着隐隐的霸氣,氣勢一點兒也不輸于敵方。
事實上,幾個被淩戕爵派出去的人,自身都是有着私有機甲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很有默契地沒有使用他們的機甲,而是選用了軍艦裏給普通士兵準備的統一機甲。
有時候,一個人的強大取決于其武器的能力,但更多的時候,一個武器的強大是取決于使用者的能力,因此哪怕用的是最普通的機甲,幾人依舊能夠靠着自己的操作不着痕跡将敵方一步一步地往隕石帶的方向移動,最終達到淩戕爵的目的,完成任務。
軍艦的甲板上,凱旋歸來的戰士們駕駛着機甲緩緩降落,早已等候着他們的士兵擡頭注視着高大威猛的機甲,等到裏面的人出來後,才有人上前去對機甲進行維修。
“好小子,剛剛那個角度真是夠刁鑽的啊,我喜歡!”一只粗犷肌肉發達的手臂重重地搭上周景澄的肩膀,力度之大叫他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跄了幾步,待站穩腳步,才扭頭罵罵咧咧地抱怨着:“都說了,讓你不要這麽大力,不要這麽大力,下一回你再這樣我可真要揍你了!”
話聽上去挺有氣勢的,可被他警告的對象,卻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甚至用肩膀不輕不重地撞了周景澄的肩膀一下,“哎喲喂,瞧瞧咱們的小景澄,一段時間沒見,這脾氣就跟打了激素一樣,‘蹭蹭蹭’地上去啊。”說着話的同時,這人還擠眉弄眼地學了一遍周景澄的表情。
本就是長相粗犷的糙漢子,周景澄靈動的不滿神态落到他的這裏,便像是在搞笑一樣,不僅引得周景澄本人“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旁無意間瞧見他們的同伴也忍不住笑着調侃了幾句。
笑過之後,周景澄也就将自己剛剛的情緒給抛到了腦後,彎着嘴角露出嘚瑟的笑:“哈哈,所有人就數你眼色最刁了,我和你說,那個角度可是我計算了好久才找到的,啧,效果真不錯。”
“不過,這還是将軍給我的靈感,嘛,其實還是我太厲害了......”
從一開始,周景澄還不理解為什麽淩戕爵一直壓着他們不讓他們出擊,後來好不容易松口了,卻只讓他一個人幹看着其他人打得開心,那感覺實在是滿憋屈又心癢的。只不過,這一切在他檢測到敵方裝了隐身系統的戰艦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釋。
隐身系統,顧名思義。
但是不論到現在科技再發達,也不可能讓某個人亦或是某個物體隐身,所以這隐身系統是采用了一種特殊的科技使得運轉了系統的物體周圍産生一種磁波,而這種磁波能夠與周圍的磁波融合為一天,從而其他檢測儀器無法捕捉到磁波,達到“隐身”效果。
可這種系統有一個弊病,那就是當進入檢測點檢測範圍一定距離時,便會暴露行蹤,因此駕駛員對距離掌控的能力是極其重要的,也是成為戰艦駕駛員的一門必修專業,若是考核不過關,便沒了成為駕駛員的可能。
“說起來,他們的駕駛員對距離的敏感度不錯,可惜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也會讓咱們的戰艦‘隐身’,而且還提前鎖定了他們的坐标,我都能腦補出他們那一臉懵逼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得了吧,就你那只會打架的腦子,頂多就會指揮戰艦打架,鎖定坐标什麽的,我可不信你那腦子能夠推算出來。”
周景澄輕“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反駁對方的話,推算出坐标的人的确不是他,“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将軍的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怎麽會這麽好用。”
這是一道無解題,自然也就沒人回答他,索性他也就是随口一說,沒指望有什麽答案。
軍艦駕駛艙。
寬大的顯示屏反複播放着敵方機甲和戰艦被我方戰艦擊毀的畫面,先是聯邦的機甲被我方機甲猛烈的攻擊推進了隕石帶,緊接着不知從何冒出來的敵方戰艦突然被不知從哪兒來的彈藥炮轟,不知不覺間與隕石帶的距離越來越近。
最終一枚導彈從極其刁鑽的角度出現,與聯邦戰艦一擦而過,說不上是故意還是湊巧地直直落入隕石帶的範圍之內,使得隕石帶在外力的影響下內部磁場發生了激烈的反應,然後竟然從內部爆炸。
爆炸之大不僅将不小心落入其中的機甲炸毀,還将與之不遠的戰艦卷了進去,一艘有着高端科技的戰艦就這麽被一場隕石帶爆炸給摧毀了。
所有的事情發生時間不過就幾息之間,而我方至始至終不過就是付出了一點點的彈藥,就把對方的機甲連同戰艦給毀了,還有阻礙他們前行的隕石帶也消除了。
“唔,可真是打臉啊。”也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使得整個駕駛艙的氣氛再度一變。(未完待續。)
☆、221 交流群
【将軍不是人】:天啦嚕,剛剛是誰!是誰說的!快出來,我一定要...誇誇你。#拍桌笑
【我的上司是面癱】:+公民證件號,我都要笑死了,可惜不能笑出來,委屈。
【不想當升職的兵】:???發生了什麽??
【不冷不熱不冰不涼】:我去!你們居然背着我又偷偷看八卦,賣萌打滾求科普~嘤~
......
安靜許久的十九軍團的內部網,迎來了久違的熱鬧,一時之間各路人馬紛紛披着馬甲上線,這個倒不是什麽貼子,而是一個加密的溝通群。
十九軍團的所有人員都在這裏面,除了他們的老大...當然了,這一點兒也不重要,因為在這裏八卦最大!
林岩注意到群裏過于活躍的氣氛,是因為看到一向沉浸于醫學研究的妮可居然破天荒地一臉傻笑地盯着光腦,手指在虛拟鍵上快速翻飛,作為八卦的資深傳播者,他相當地熟悉這種傻笑意味着什麽。
不着痕跡地刷新了下內部網的情況,他便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其中的異樣,眼睛随意地一掃,恰巧就看到溫寒的賣萌打滾,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什麽也沒說,只默默地窺屏。
【将軍不是人】:你們不知道,那個倒一團裏面有個傻缺,剛剛在駕駛艙裏明裏暗裏地用言語諷刺咱們團呢!
【不冷不熱不冰不涼】:卧槽,揍他,打得他連他們長官都認不出他來!
【我的上司是面癱】:word哥,別激動!我們當然想揍他了,但是将軍在場呢,我們也不好動手...哦,對了,将軍當時可是鳥都不鳥他,那人的臉色簡直能讓我紛紛鐘做成表情包。
【我的上司是面癱】:[圖][圖][圖]
【将軍不是人】:厲害啊!這你都能偷拍到,手動收圖。
【不冷不熱不冰不涼】:哈哈哈哈,可以的,對了,別偏題,快和我說說之後發什麽了?
【将軍不是人】:啊,然後周指揮他們就在那傻缺挑釁不久,就把敵方給消滅了,分分鐘打臉,欸,那誰,有圖嗎??
【我的上司是面癱】:有有有,我特意抓拍的,[圖]
一張圖,瞬間讓整個溝通群沸騰了,林岩抿嘴,将圖片快速保存,然後默默地為這位小兵點了個贊,因為這張圖并非是大家想的那樣,竟然是一張他們将軍和将軍夫人親熱的照片!
平日裏,淩戕爵和君歌有時候也不避諱別人,偶爾興致上來了,會稍稍地親吻上那麽一兩次,畫面其實挺溫馨的。林岩也動過想要偷拍的念頭,畢竟淩家還有位家主夫人天天盼着自個兒子找到兒媳婦呢,他的身上除了照顧将軍的任務外,還有個任務就是但凡發現了将軍有伴侶的動靜,就給家主夫人通個信。
本來吧,這也沒什麽,但是架不住家主夫人的脾氣,死活想要看将軍和将軍夫人的日常照,他便不得不花費心思去弄上一兩張。
可惜的是,将軍每回都能發現他的意圖,礙于那淩人的威壓,林岩根本就沒敢也沒機會去偷拍,結果一個小兵傻乎乎的倒是給搞到一張,唔,或許對方手裏還有不少呢,看來任務不用愁了。
【我的上司是面癱】:卧槽,能不能撤回,我發錯了!!這才是我要發的,[圖]!
【不冷不熱不冰不涼】:!!!這不是xx嗎?我還以為她...不對!将軍這是脫單了??什麽時候的事?
【我是一個好兵】:xx是誰,敢不敢不打馬賽克!
【揮着鞭子的女王大人】:哈哈哈,辣雞,我可是早就知道了!
【不冷不熱不冰不涼】:滾滾滾,死女人,一邊去!
林岩擡眼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妮可一眼,然後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低頭窺屏,這位“揮着鞭子的女王大人”就是妮可在內部網給自己取的id,每次看到這個id,再對比妮可現實中的那張秀氣的臉龐,他總有一種淩亂感。
至于溫寒,幸好對方還帶着腦子,沒有直接在群裏暴露出将軍夫人的信息,哪怕可能軍團裏還尚存着些許人依舊記得當年一些事情,但只要不明确指出,基本上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保護着這層已經薄得不能再薄的紙。
想了想,林岩将窗口縮小,将自己要拿的文件收拾後,最後看了一眼勾着嘴角笑得傻氣的妮可一眼,便出了門,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挑釁他們十九團,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頓,想來将軍也會同意自己的想法的吧,他摸着下巴想着。
內部網裏面依舊鬧騰着,此時依舊挺直着脊背站在駕駛艙的淩戕爵對此毫無所知,雖然有注意到在場的所有人裏,自己軍團的人似乎都在時不時地用餘光掃着光腦,但他也沒有多想,頂多只覺得又是在八卦鬧騰着什麽,完全不知道他手下的這群兵已經八卦到他和伴侶之間不得不說的事情上了。
比如說:以将軍的體力和能力,和夫人一夜幾次...又比如:将軍這種死面癱是怎麽追的夫人...反正群裏是背着将軍私下創立的,完全不擔心會被對方知道這些,哎,就是這麽任性。
“現在,火速前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主戰場。”淩戕爵冷眼掃了整個駕駛艙一眼,最終将目光停留在了之前出聲挑釁的士兵臉上盯了幾秒,便挪開了視線,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希望在這艘軍艦上的所有士兵都知道自己會在這裏的使命”便轉了身離開了駕駛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剩下各種按動按鈕和鍵盤之聲的駕駛艙陸陸續續地開始有了別的聲響,隐約間似乎還能聽到有人籲了口氣。剛剛淩戕爵的那句話,看似很普通,實際上他刻意釋放了些許威壓,讓整個駕駛艙的氣壓都低了許多,顯得十分壓抑。
只不過首當其中的還是那位出言挑釁的士兵,這會兒大家放松下來,仔細琢磨之前淩戕爵留下的那一句話,其中的意味稍微一想便能想通,這話裏話外不就是在指有人忘記自己的使命,不服從軍令,甚至還表現出對上司的不滿,哦,還有不信任自己的同伴,不論哪一點單獨拎出來都可以軍法處置,而這個“有人”是誰,大家都心裏清楚的很。(未完待續。)
☆、222 處罰
只不過,淩戕爵在面對別人的出言挑釁之後,竟然只是語氣淡然地說了幾句,甚至都沒有點明是誰,這種處理事務的态度,難免少了幾分将軍的氣勢,讓第一軍團的人看了,明面上雖沒有表現出來,心裏卻暗自嗤笑着。
在他們看來,淩戕爵這是怕了他們的團長,否則但凡有些傲氣的人,在遭遇這樣的情況,尤其還是作為一個高級別的将領,被一個比自己低上幾個級別的士兵出言挑釁,不動用手中權力打壓才怪。
就在衆人在心中各自猜想菲薄已經離去的淩戕爵時,周景澄從自動打開的艙門外踏步進來,軍靴落在地上,響起幹脆利落的腳步聲,夾雜在“噼裏啪啦”的按鍵按鈕聲中,顯得格外的明顯與突兀。
“中尉丁遼,出列。”
聽着似是懶洋洋的聲線,語氣裏是掩不住的嚴肅和冷厲,周景澄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