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回結婚一樣心血澎拜,有一些忐忑不安,你過來陪我

吧,這麽慘?”林大頭平淡的語氣在聽筒裏鑽出來。

“當初你是不是錯怪她了,”我說,“如果她真的有情人了怎麽可能會混到這個地步。”

“這個,”林大頭說,“可能是她情人也把她甩了吧。”

“我想和她談一談。”我說,“咱們哥們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不能冤枉人。我先給你說一聲,明天我把她接到家裏來好好地與她交流一下。如果她真有情人了到這個時候了她總該會明說的不會再護着她的情人了。咱們哥們本事雖然不大,但是有人敢給哥們戴綠帽子這口惡氣哥們咽不下去,明天哥們得到答案了準備叫人給你戴綠帽子的家夥好好教訓一頓替你出一口惡氣。”

“這事過了就過了,”林大頭說,“這婚都離了還追究什麽?”

“我怎麽感覺這口鳥氣咽不下去啊?”我說,“不行,我非得把給你戴綠帽子的家夥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王坤這事就這麽完了,”林大頭說,“為了這事鬧出什麽大事來不值得。我也不在乎了,這事就這麽算完了。”

“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我說。

“都三十歲的人了還講究什麽風格不風格?”林大頭說,“葉玉琴的鳥事咱們不管了,咱們就快快活活地好好過日子就行。”

“那行,你就和吳靜好好旅行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丁大山也是高管,但是也是一個會花錢的人,工作十年了娶了媳婦生了孩子一切生活開銷下來最後只是拿到一套房子,車子現在也沒有買上。他的房子是在正向小區,是一套三室一廳一廚一衛,面積一百多個平方,裝飾淡雅,家具齊全,這是丁大山每年剩下的工資積攢下來的。

我們敲了丁大山的房門,丁大山的老婆開的門,她見到我們微微吃驚,說,“小叔來了。”

丁山明笑着說,“嫂子你好。”

丁大山老婆讓我們進去,丁大山穿着乳白色純棉衛衣在書房裏出來,見到丁山明和我很高興。不過在見到葉玉琴的時候他明顯地覺得有一些尴尬,只是對葉玉琴嘿嘿一笑。丁大山老婆給我泡了綠茶,丁大山拉着我們坐在沙發裏聊天。

“大哥,麻煩你把林大頭要和我離婚起因這事跟王哥說一下。”葉玉琴說,“他不相信我的話。”

丁大山說,“其實林大頭在年初的時候就跟我說過要離婚這事,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說要離婚就離婚呗,林大頭說葉玉琴在家裏賢惠沒有犯大錯誤突然莫名其妙地離婚了恐怕會引起葉玉琴不滿,傷了感情。我說一個男人想要和老婆離婚多容易,給她找點錯誤不就得了,莫須有的罪名誰不會安啊?林大頭說那你給我出個主意,我說給嫂子找個情人不就行了。過了一個月林大頭又跟我說與葉玉琴生活沒有樂趣,整天就和機器人一樣過同樣的生活。複制粘貼這一天就過完了,都快撐不住了。我說那就快離婚得了,他說找不到理由。我說你在家裏氣你老婆讓她離家出走,她在城裏沒親戚肯定在附近公園或者廣場裏蹲着,你不去找她肯定會躺在長椅上睡了,到時候找一件男人的衣服蓋在她身上,你再過去把你的衣服蓋在她身上,第二天回家拿別的男人的衣服說事,不就完了。當時我也是在開玩笑,他與葉玉琴關系穩定我當以為是他們鬧了一些小矛盾鬧別扭而已,誰知道他當真了,還讓我扮演給葉玉琴蓋衣服的人,我肯定不幹就把我弟給介紹過去了,他還給了我弟三百塊錢。那天葉玉琴離家出走他就給我帶電話了,我忙給山明打電話,山明在公園找到葉玉琴,她當時哭得挺傷心的,哭累了就睡了,山明就把身上的保安制服脫下蓋在她身上,事情就這樣。”

“我怎麽像是在聽一個你們事先編織好了的故事。”我說。

“這事我也覺得荒誕,可這是事實。”丁大山說。

“我還給林大頭發了一個短信。”丁山明掏出手機将信息打開。發信息的日期正好是我陪着林大頭找葉玉琴的那天,時間也是在深夜。發信息的內容是:林哥,事情辦好,嫂子就在烈士碑右邊假山後的長椅上睡覺。

“這事是真的,你也別怪我弟和小葉。”丁大明說。

“之前的嫂子變成未來的弟媳婦,滄海桑田,事過境遷啊。”我站起來嘆口氣說,“真的假的對于現在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大山你說是嗎?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大頭都有責任,我也是碰到這事一時好奇而已,好了夜深了我回去睡覺了。”

“王哥,我說的那事希望你幫我一下。”葉玉琴說。

“真真假假我已經分不清楚了,”我說,“我很怕。”

我往外走,葉玉琴站起來送我。樓道很黑,我們的腳步聲在樓道裏徘徊回旋,在樓道裏葉玉琴問我:“他現在過得還好吧。”

“他你就別擔心了,快活似神仙。”我說。

“那就好。”

“你呢?”

“剛開始挺難受,聽了真相之後我想回去把他殺了然後再自殺,然後一想這又是何必呢?他之所會這麽做是因為他已經對我不感興趣了。”葉玉琴笑說,“離婚這事也不完全怪他,他挖空心思這樣雖然是污蔑了我,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給了我一個安慰,畢竟這說明當初他是愛過我,這讓我感覺到有一些欣慰。這事你也就別生他的氣,他還不太成熟,我想管制着他就是想讓他成熟一些,別整天只想着玩。萬一哪天我們有了孩子,他還想着玩孩子怎麽辦?他會聽你的話,往後你就多照看他一下。”

“我以為你恨不得他現在就死了。”我說,“沒想到你還想讓他過得好一些。”

“他死了對我而言有什麽好處?”葉玉琴說,“出口惡氣?這口惡氣出了又如何?該傷心的傷心了,該流的淚流了,該愛也愛了,該恨也恨了。何況我的确愛過他,雖然他傷害到我,但是愛始終還在心裏,多多少少還會記得一些我們曾經生活在一起那一些快樂的時光。如果他過得好,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心裏舒服一些,少一些擔心。”

走出了樓道,她站在門前,我準備往車旁走去,走出幾步我轉過頭說,“你說的事情我覺得真的可以掙錢,30萬我出了,但是我得占一半的股份,另外你們占35%的股份,15%的股份為管理股,你們是管理,我不插手,利潤我們對半分。如果你覺得合适我們簽一份協議,協議簽好之後你開始準備門面的事情,我會派一個人跟蹤,每一筆款根據你們的進度付款。”

“謝謝你。”葉玉琴笑得很開心。

“算是林大頭對你的補償吧。”我說。

協議是在兩天後簽署完畢,我讓小玉放下飯店手頭上的事情全力跟蹤葉玉琴和丁山明的熱冷飲店和服裝店的事情。小玉是我小姨的閨女,人讀書不多但是特別穩重,而且精打細算。她曾經有過一場短暫的婚姻,但是由于丈夫的出軌而不得不離婚。現在她基本上對于感情已經心灰意懶了。只要我媽和我小姨坐在一起,她們兩老準拿我和小玉兩個人說事,直說得兩老搖頭嘆息眼淚汪汪愁眉苦臉。小玉和我談得來,小時候就是跟在我屁股後面長大的,一直到我上高中了才算完事。在介紹小玉給葉玉琴和丁山明認識的時候我悄悄地将他們兩個拉到一旁語重心長地對他們說,“如果你們身邊有老實的男人你就給我留意介紹給小玉認識。”

“是介紹給你那表妹的?”葉玉琴說。

“是的,”我說,“她年紀也不少了,還經過一段破裂的婚姻,我都替她着急了。”

“你盡在瞎操心,”葉玉琴說,“你自己的事情還沒完你就張羅着給你表妹操心了。”

“小姨将小玉交付給我就是讓我操心的,我能不操心嗎?”

“你哥們不是挺多的麽?你給她找一個得了。”丁山明說。

“不行,我這人不靠譜,像林大頭之流的人更不靠譜,要找就找老實本分的人,農村人也沒關系,也不在乎家裏錢多錢少,只要能對小玉好就行。”

“你說你這個好是個什麽概念?”丁山明說,“是遭到小玉的毒打不還手咒罵不還嘴的這樣麽?”

“現在還有這樣的男人麽?”我說,“小玉這丫頭也懂事老實,不會動不動就打人罵人。我這個好就是小玉用心和他過日子那男人不沒事找事給小玉教訓一頓打一頓出出氣,還有就是別在外面如龜孫子一樣受氣了回家裝皇帝找小玉沒頭沒腦地當一回出氣筒使一陣氣。”

“要求倒也不高,我給你留意。”葉玉琴說。

“那就拜托二位了。”我說。

☆、上篇23

開始的那一天我載着丁山明和葉玉琴找了一天的地盤,熱冷飲店門面必須是在人較多的地方,大多招呼诳街逛累了的男女,但是黃金路段解放路沒有什麽大門面了,只找到一個四十平米的門面,經過合計我們暫時決定将冷飲店開起來,等冷飲店有了盈利之後再直接搞一個茶樓。服裝店我們主打的并不是什麽品牌而是廉價實惠經濟路線,所以我們在火車站和批發市場之間找了一個門面,這個門面是丁山明事先說好的,他們帶着我去看了一下,我也感覺挺好。冷飲店四十平米的店門每月的房租是3200塊,經過葉玉琴和房東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讨價還價最終确定房租每年為31888元,圖個吉利。服裝店門面較大,大概有六十多個平方,分兩間房子和一個衛生間。這個門面我們是一次性簽了兩年的房租租賃合同,每月的房租是3000塊。房子找好之後我就将葉玉琴、丁山明和小玉拉到我家裏,小玉給我們算賬和做飯,我和葉玉琴以及丁山明商量門面設計的事情。我提議冷飲店門面較大可以高一點花俏的裝飾,裝得大紅大紫的,奪人眼球。葉玉琴堅決不同意,要求用黯淡平緩的色調裝飾,因為冷飲主要營業時間段是炎熱時期,天氣本來就熱還将門面裝飾成大紅大紫刺眼的色調,顧客見了就覺得熱。丁山明同意用昏暗平緩的色調,店內冷氣充足,可以少放一些桌椅,将大空間顯示出來。至于服裝店就走簡約光亮的路線,整個店內整齊光亮,可以加大玻璃裝飾,給人大空間明亮幹淨的視覺。

我們花了三天的時間才确定路線,我和丁山明不停地抽煙,三個人争吵不休,臉紅脖子粗就像要立刻出手打架一樣,可把小玉吓了一大跳。不管白天怎麽争吵,到吃飯的時候就一起開玩笑,毫無節制。第一天開玩笑的目标是我,到第二天我成功地将大家取樂的目标轉移到葉玉琴和小玉身上。

确定好裝飾風格路線之後我找了一個搞店面裝飾設計和施工的同學,談好價錢就将我們的要求說給他聽讓他連夜出幾張冷飲店的設計圖和視覺圖讓我們看,最好就在這幾天将冷飲店開業,畢竟現在天氣已經轉熱,馬上就到了冷飲店銷售旺季。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就是我同學每天給我送圖紙過來我們三個仔細分析激烈吵鬧之後确定,确定之後再出視覺圖覺得不對又再改,經過我們一個星期周而複始的争吵與修改,冷飲店和服裝店裝飾确定下來并且開工。開工之後我們也沒閑着,葉玉琴呆在店裏看着別人施工,丁山明和小玉東奔西跑地買材料,最閑的可能就是我了。連續幾天用腦過度加上又熬夜到深夜讓我感覺到身心疲憊,有一些吃不消,就在家裏睡覺養精蓄銳。

睡夠了我就偶爾到店裏去看一看,與葉玉琴對施工人員評頭論足一陣之後又折回家休息。葉玉琴和丁山明兩人精神特別旺盛,連續十多天的作戰在他們臉上完全找不到疲憊的樣子。小玉倒是興奮,整天跟着丁山明東奔西跑樂不知倦。晚上回到家裏還跟我誇誇其談她今天碰到的各色人以及聽到可笑的話。

林大頭在深夜兩點多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回來了,我稀裏糊塗地說了幾句廢話就将電話挂了。我很不适應這突如其來忙碌的日子,因為我已經閑了快兩年了,已經習慣了頭腦一片空白無所事事的生活。現在讓我突然忙碌過度用腦感覺反應遲鈍了許多,而且特別容易感覺到累。

第二天九點多我還在睡覺,小玉已經被丁山明叫出去買材料去了,迷迷糊糊地做着怪夢,想到了青春飛揚的時候,想到了與男人打架與女人□□的事情。我确信我突然想到了某個人,是一個女人,我看不到她的樣子,只知道她身材很好。我們在卧室裏交流,然後情不自禁地摟抱在一起,抱着抱着就發生了感情開始親吻,脫衣。卧室的床很大,純白的被套在明亮的燈光下發出刺眼的純白光暈,房門緊閉。就在我們忘情在肉色肉香的激情之中的時候,我聽到了敲門聲,有人大力地捶着我的房門。我以為是夢境,在夢裏我與那一個不見腦袋的女子停頓了一切,仔細一聽,才發現是現實中有人敲了我的家門。

我睡眼朦胧地下了床,在嘴裏惡狠狠地罵了一聲,走到門前很不高興地将門打開,右手揉着睡眼惡狠狠地說,“如果你是一個男人請立刻給我一個敲門的理由說服我,否則我會将你殺了。”

“如果是女的呢?”

我放下揉眼的右手,瞧見張師的臉上。她的臉上挂着笑容和擔憂。

“男人已經欺壓女人長達幾十個世紀了,現在我們男人理應給女人無理取鬧的權利。”我說,“大清早的跑來幹嘛?進來吧。”

我側過身讓張師進來,張師在我房裏仔細看了一通,發現我客廳擺設裏多了幾件女人的衣服,多了幾雙拖鞋還有茶幾上多了大大小小的圖紙。她将包放在沙發裏走到我卧室門前打開門将腦袋往裏看了看,見沒有脫了衣服躺在我床上的女人就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将卧室的門又關上。轉過身就到我書房裏看了看,也沒有坐在電腦桌前看□□的女人心裏也就放心了。她又到客卧看了看,這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我一直看着張師如公安檢查作案現場的舉動檢查我的房子,心裏美滋滋的地說哥可是一個純潔的人,絕對不會帶女人到家過夜的。

張師滿臉怒色地站在客卧的門前側過臉冷着眼對我招手,我不明就裏地跑過去。她指了指客卧床上整齊被褥上的一個黑色的還帶着蕾絲邊的胸罩問我,“請問你也需要用那個嗎?”

“那個是個什麽東西?”我心裏一下就冷了,這是我安排小玉睡的房間,她沒事将那東西擺在被子上幹嘛?這不是擺明的想害人啊。

張師冷眼瞪我一眼走進去将那胸罩提在手裏放到我眼前晃動,說,“你說這個是什麽東西?”

我随着搖晃的胸罩搖晃着眼睛,說,“上面的香味怎麽和你身上的香味一樣,是你的吧。這東西我不用。”

張師提着胸罩的手狠狠地扇在我臉上,急得眼眶發紅眼淚就流了出來,說,“流氓,無恥。”

她提着胸罩在我身旁擠過去就要往外跑,我忙拉住她。她對我又打又抓,把我脖子都抓出了好幾道血口。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忙說。

“不聽不聽。”張師搖頭張牙舞爪,拼命地要往外跑,企圖掙脫開我的手。我拉着她死死不放手。

她掙紮一陣,用淚流滿面的臉撞擊我的胸膛。我抱着她,她在我懷裏掙紮。

“你能不能安靜下來聽我說。”我說。

“你快放了我,”張師沖我喊,“快放手。”

她的屁股拼命地往外拱,我抓着她的肩膀,她拼命地掙紮。

“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張師說。

我忙将手松開,張師一直往後用力,突然沒有了着力點,一連後退了兩三步,撞到沙發的背上,人就要往茶幾方向栽倒過去。我又忙伸手拉着她在眼前張牙舞爪的手。她抓到我的手後穩住了身子,吓得臉色蒼白。她又挨着沙發背蹲在地上,臉埋在雙膝裏,雙手抱着雙腿。我蹲下來去拉她,她搖擺了幾下肩膀将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擺開。我又靠近了一些,直接将她整個人抱在懷裏。她用沒有任何力氣的雙手在我手臂上我脖子上捶着打着。我将下巴放在她秀發上,一股清爽的洗發水香味撲鼻而來。我右手的手掌放在她滿是淚水的右臉上,輕輕地撫摸着她,語氣溫柔地說,“沒事,沒事有我在呢。”

她聽了我的話在我懷裏動了動身子,側過身伸手勾着我的脖子,将臉埋在我的胸膛裏就放聲大哭起來。我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臉在她的秀發上輕輕地摩擦,她的眼淚滴落在我心口的位置,讓我隐隐地感覺到一陣鈍痛。

張師哭得逐步輕緩了些,我說,“你怎麽突然來了?”

“今天早上林大頭打電話問我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說話語無倫次,神神叨叨,聲音低迷還以為你得什麽重病了。”張師說,“我不知道你的情況聽了之後很擔心你就立刻趕過來看你了。我也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可是在你轉身離開那一刻我的心好痛,我哭了一個星期,我每天都在想你在幹什麽,我抱着手機等你的電話,希望你能夠跟我說一句我想你了。我發現我已經認真了。”

“你也看到了我沒事。”我說,“我這麽沒心沒肺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事呢。”

張師在我懷裏呆了一陣子,然後站起來整理一下被淚水粘在臉上的頭發,對我微笑。她的微笑裏有一份心酸,以及一份隐隐作痛。她深呼吸一口,眼眶發紅,眼淚又流了出來。她慌忙擦幹,鼻子皺起來,整個臉龐變得扭曲,張開嘴無聲地哭了起來。我慢慢地站起,望着她。

“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張師提起丢在沙發裏的手提包,慢慢地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到洗漱間旁邊她又轉過臉看我,臉上和眼神流露出渴望留下,希望我挽留她。而我并沒有在當時那一刻作出任何的舉動。

她将手放在門鎖上,又轉過頭,扭開了門鎖。

“既然來了就多坐一坐吧。”我說。

☆、上篇24

她笑了,将捏着門鎖的手松開,低着頭轉身又走了過來。我讓她在沙發裏坐下,而我跑到廚房裏燒了一壺開水,茶幾下的綠茶已經喝完,我又在櫥櫃裏翻出一包新的茶葉,撕開将茶葉倒在茶盒裏。她望着我在她眼前晃過又消失,我每一次的對她對視都會見到她對我的微笑以及溫柔。我們泡了一壺茶緩緩地喝着,都沒有開口說話。我突然感覺到有一些不自在,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抽了起來,可是剛抽了一口張師就把我的煙在嘴裏奪過去塞到自己的嘴裏。我只得重新抽出一根抽起來。

“那是誰的?”張師說,“你找到了女朋友?或者你的結婚對象?”

“我表妹,”我說,“這幾天我在幹一些事情挺忙的,沒有幫手就讓我表妹過來給我幫忙。”

“如果這一次我不來找你是不是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張師說。

“我們還沒有開始何來結束?”我說,“那晚你問我的問題讓我很難回答。”

“問完之後我才想到那個問題對于你而言根本就不能回答,”張師說,“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會問你那樣傻的問題,我挺後悔的。”

“也不全怪你,是我太實在了。”我說,“其實我不該對你不謙讓,我是男人完全有理由讓你開心,我應該使用善意的謊言來讓你開心,可是我沒有,我需要檢讨。”

“我不需要你的善意的謊言,你能夠對我真真實實這讓我很開心。”張師說,“我愛過一個男人,他是我的初戀男友,我們在高二的時候開始相戀一直到大學畢業。我們走出校門依然相愛,我以為我會成為他的妻子。很可惜沒有,他為了10萬塊錢把我和他八年的感情給賣了。此後我也和幾個男人談過,他們都在騙我,用善意的謊言在我身上獲取金錢或者地位,等他們達到目的之後,給我無情致命的創傷。我受夠了善意謊言最後給我帶來的鮮血淋淋的痛苦,我不需要善意的謊言了,我不想每天生活在謊言裏,我渴望每一個人對我真實,哪怕是真實會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給我帶來傷害,但是我相信真實的傷害比起謊言揭穿之後所帶來的傷害要輕得許多。王坤,我想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很多次在夢裏我想到我穿上你為我準備的嫁衣,被你拉着手走過民政局,在滿堂宴客面前你擁抱我,大聲地宣稱我就是你的妻子。雖然是在夢裏,可是每當我想起來的時候我的心裏如塞滿了蜂蜜,甜得我喜極而泣。那一刻的幸福,我能夠真實地感受得到。我不知道現在對你說這一些話你會怎麽想,怎麽看待我對你的表白。其實我已經不再期待什麽幸福,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在你身上找到。”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在商場裏買了泳裝,旁晚的時候我們在湘江岸畔相擁而坐,仰望穹蒼,看滿天霞光璀璨生輝,落寞蕭索。看雲起雲落,風雲變幻。那寧靜磅礴的景象讓我們心情愉悅,讓我們感受到震撼。停靠在江邊的幾艘漁船在江面上滑動不遠又回到原來的位置,波光粼粼,敲碎了倒影在江水裏的霞光,如滿天星辰墜落江中。馬路上車水馬龍,喧嚣而過,卻不能穿透我們自己建築起來的寧靜世界。路燈亮起,淡淡的光線落在我們的頭上、肩上、手上、胸膛、腳上。我們在光線裏相視而笑,好像明天的生活如我們所想的一樣平靜。

湘江裏游泳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水花在他們的手掌下濺起,如圓滑的玻璃珠。他們的笑聲具有穿透力,好像穿過了我們曾經經歷過的光陰年華,那一些年的痛苦與傷痛在他們的笑聲裏漸漸消失,只有快樂愉悅的歡笑聲徘徊在耳。我和張師回到車裏,換了泳裝,手牽手小心地走到江邊。在江中游泳的男女對我們揮手,大呼我們下去。

張師有一些害怕,她緊緊地拉着我的手。

“沒事的,跳下去就不怕了。”我說。

“我沒下過水我怕。”張師臉色發白,望着我說。

我閉上雙眼,雙手平展,擺弄出一種飛翔的姿态,一頭紮進水中激起一竄水花。原本在江中游泳的男女紛紛将水花抛在我身上,哈哈大笑起來。我在水裏鑽出來,站在淺灘上,江水漫道我的胸口。我舉起雙手,對張師說,“有我在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你接住我。”張師大聲地說。

“好,我接住你。”我說。

張師說,“你一定要接住我。”

“我一定會接住你。”我說。

張師也與我一般閉上雙眼,平展雙臂,一頭紮進水裏。我立刻後退幾步,等她紮進水裏的時候立刻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懷裏。江水溫柔,溫柔地纏綿在我們的皮膚上,一股快意在水中流進我的胸膛。張師驚叫着摟着我的脖子,在水中又跳又鬧。我帶着她在淺灘上游泳,原先那一些游泳的男女慢慢地往江中游去,他們在游泳的時候還會轉過頭來向我們招手,有人大聲地喊,“你們也過來,游到這裏來。”

張師不會游泳,到了江中自然會有危險,我只能帶着她在淺灘邊游泳,她學得很用心也很快。我指導她七八遍她便可以慢慢地游起來,将水花濺得很高,雙腿用力地踩着江底,泥水在她的腳下冒出來,她雙腿如蟒蛇的尾巴将泥水濺起落得我滿頭滿臉。她很興奮,開心地大笑。我游在她身旁,望着她開心地大笑,心裏也樂開了花。

那一些人游到了對面,又在對面游到了我的這邊,在我們對面兩三米的地方呈扇形圍着我們,大笑着喊:“潑他們。”

他們放肆地大笑,雙手将江水舀起潑向我們,水珠落到我們的頭上臉上。張師被吓得立刻停止游泳,抱着腦袋躲避他們潑過來的水珠。我也笑着反擊,頻繁地舀水向他們潑過去。他們越來越起勁,吓得張師立刻游過來拽着我的胳膊。我摟着張師的腰,将她抱在懷裏。在漫天水珠裏張師笑眼溫柔望我,呵呵地笑着。她吐出粉紅的舌頭對我做鬼臉,皺着鼻子笑。我右手将她的身體貼到我的身體上,左手撫摸她的臉,在漫天水珠裏親吻她。潑水的男女見到我這樣,紛紛吹起口哨來,潑水更加賣力。

我們在水裏呆了兩個小時,江水的熱量慢慢地消退,慢慢地變得有些冰寒,張師玩得起勁渾然不覺,直到她開始打噴嚏。之前游泳的男女慢慢地離去,在離去的時候他們還邀我們明天再來。

“凍着了吧。”我說,“今天回去,等天氣熱的時候再來。”

張師望着對面,說,“我想你帶着我游到對面,然後再游過來。”

“等你技術到位了我一定帶着你游到對面去。”我說。

“你一定要等着帶我游到對面去,”張師說,“哪怕我們分手了,我學會了游泳你也得帶我游一趟。”

“一定。”

我們上了岸鑽到車裏,我将短袖襯衣穿上身上就往家裏趕。張師趴在座位上打噴嚏,我笑着說,“感覺怎麽樣?”

“爽死了,”張師說,“明天我們還來嗎?”

“明天如果你想來天氣也好我們就來。”

“明天天氣一定也會很熱。”

我和張師裹着各自的短衣小跑上了樓,進了房子張師就鑽到浴室裏,我給她找出一套睡衣,這是我替張師準備的,怕哪天下雨她在我這裏洗澡沒衣裳換。客卧的房間門是打開的,床上放了幾件小玉的衣服,看來小玉是回來過。我将手機拿出來,小玉給我來了三個電話,丁山明和葉玉琴也來過一個電話。

我給小玉撥了過去,小玉說,“表哥我和琴姐丁哥到廣州去看貨,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那你得當心一些,”我說,“葉玉琴和丁山明和你在一起沒?”

“在呢。”

“把電話給葉玉琴。”我說。

“王哥我和小玉到廣州看貨,過幾天才能回來。”葉玉琴說。

“那你們得注意安全,小玉很少出門,你得多擔待一些。”我說。

“有我和山明在你就放心。”葉玉琴說。

“那行,祝你們一切平安。”

“王坤衣服。”張師在浴室裏大喊。我挂了電話拿着睡衣給她送進去,她穿着睡衣出來,說,“這還是女人的睡衣啊?你表妹的?”

“沒見是新的啊?”我說,“為你準備的。”

“你還在你家裏為我準備了睡衣?”

“你很聰明,聽到我的答案還能想到正确的答案。”

“你說你這樣有什麽企圖?”張師笑盈盈地走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說。

“男人對女人還會有什麽企圖?”我說。

“比如。”張師說。

“比如企圖發生一點感情,”我說,“又比如在女人身上找到快樂。”

“那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企圖?”張師說。

“你想我對你有什麽企圖?”

“當然是想你企圖跟我發生點感情喽。”

“錯,這不是正确的答案。”

“什麽意思?”

“我想在你身上找到一些男女之間的人間極樂。”

“你就是想玩玩我?”

“先想和你玩點感情這種高級玩意兒,再水到渠成地在你身上抽點油水感受一下人間極樂。”

“壞死了你。”

洗澡後我和張師□□,她顯得特別的難受和痛苦,總是緊皺着眉頭,雙手抵在我的胸膛和脖子上,試圖抵抗我。可是一旦發覺自己在用力抵抗又立刻軟下手臂,強忍着接受我在她身上獵取樂趣。那一晚我很瘋,使出了渾身的盡。事後張師側過身不看我,我摟着她,她轉着手撫摸的臉龐和頭發。

“我不能讓你滿足?”我說。

“沒有,”張師說,“有你抱着我我就很滿足了。”

這話讓我很傷心,看來我是泛濫過度,真的未能滿足她。她突然哭了起來,緊拽着被子的一角。她摟得她更緊,輕輕地問,“你怎麽了?”

☆、上篇25

張師不說話,就一個勁兒地哭。我忙将床頭燈打開,将她扳過來。她早已淚流滿面,臉龐趴在我的胸膛上,滾燙的淚水一滴滴落在我冰冷的胸膛上。她哭得難受,眉頭深鎖,臉盤因為在遭受某種心理鞭策而扭曲。她開始打噴嚏,一個連着一個,打得全身發抖。

我試圖與她交流,她始終不言不語。慢慢地她不再哭泣,伸手将我摟住,摟得很緊很近,貼在我胸膛上的臉很用力,像似要擠破我的胸膛,将腦袋埋進我的胸膛裏。

“你心裏的一些事情其實可以告訴我。”我說。

“假如我全部告訴你了我怕你會再也不見我。”張師說。

就是要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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