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回結婚一樣心血澎拜,有一些忐忑不安,你過來陪我

個什麽樣的故事?”

“這是張師的一個真實古老的故事。”

“其實在張師死後,吳廉和張師情人關系的報道出來之後我就想到了一些,那晚你肯定是與我做戲,只不過我不知道真的與你做沒做。”

“你已經對得起張師了,你問心無愧,而是張師有愧于你,你應該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我答應過張師往後的日子我會幸福地生活下去,我肯定還會再遇到喜歡我愛我适合我的女人,我也肯定還會結婚,至于時間,至于是什麽人我就不知道了。”

我給張然準備了一份聖誕禮物,是一個和聖誕帽子一樣的襪子,襪子裏裝了我買的禮物。我回到家裏張然沒有出去,這讓我很吃驚。

“你怎麽沒出去?”

“一個人出去有什麽意思?而且這個年代在這樣的節日裏我一個人出去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吃飯沒?”

“沒。”

“怎麽還沒吃飯?不想做你也可以到我飯店裏去吃啊,我又不收你的錢。”

“到你飯店裏去吃飯我也沒打算給錢。飯菜我做好了,等你回來吃。”

“我吃過了。”

張然站起來将廚房裏的飯菜擺出來,拉我坐下去吃,我說我吃了,她非讓我嘗嘗。我便坐下來吃了一些,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緊張地問:“怎麽樣?”

“有你姐的味道。”

張然不再說話,抱着碗吃飯。飯後她将碗筷洗刷好後跟我并排坐在看電視,我在大衣口袋裏掏出給她準備的聖誕禮物,說,“來,這是你姐和你姐夫送給你的禮物。”

她很開心,興奮地接過在眼前晃悠說,“什麽禮物?”

“不一樣的禮物。”

她掏出來一看,只不過是一個木偶,孫悟空踩着七彩雲霞,豎起金箍棒,惦着一只腳躍躍欲試沖天飛去。

“你不是想找一個擁有逆天改命通天本事踩着七彩雲霞帶你上天入地周游世界的男朋友麽?姐夫給你送一個。”

張然緊緊握着木偶倒在我懷裏大哭,我手無舉措,她哭了一陣在酒櫃裏拿起那一瓶我喝了幾口的黑比諾紅酒,我們對飲,張然不勝酒力,喝了幾杯酒醉了,又哭又鬧,抓着我質問,“姐夫姐夫姐夫,你為什麽是我姐夫?王坤你王八蛋告訴我你為什麽是我姐夫?”

“我愛你姐你姐愛我然後我們結婚領證,所以我是你姐夫。”

“你是王八蛋。”

“是,我是王八蛋。”

第二年我去看林大頭,他告訴我年末他可能可以出獄了,我恭喜他。并對他說,我等着你出來喝酒。

吳昙對我說的話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在過年後給張然找到了一套房子,讓張然搬過去住。張然不同意,我說你不住進去我就住進去,張然說我讨厭她,我說你是張師的妹妹,我老婆的妹妹我怎麽可能讨厭你?只不過你現在身份不同了,是公司的董事長,總與我住在一起公司的人會風言風語地刺傷你,這讓你很被動,不能安心守護你爸用汗水創辦起來的百濟,你姐用生命守護的百濟。在百濟的壓迫下張然同意搬過去住,但是實際上她極少在那裏居住,白天吃飯呆在我家裏,晚上在我家磨叨到深夜才回去,更多的時候直接睡在我家,我趕她回去。她就會可憐兮兮地說她怕一個人住,怕黑。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房子裏,聽到樓道裏的腳步聲她就怕,就想到一個厲鬼走到門前穿門而入站在她面前。這樣我又無可奈何。

“看樣子張然喜歡上你了,王坤我真沒發現你魅力這麽大啊。”吳昙取笑我。

“我準備辭職離開一段時間。”

“這樣也好,你不可能與張然呆在一起生活。”

“是啊。”

☆、大結局

夏季天氣稍微熱一些我就會泡在湘江裏,一個人游泳從岸的這面游到岸的另外一面。累了之後就一個人坐在湘江岸畔遙望天空對着滿天星辰尋找那一顆由張師雙眼幻化成注視我生活履行諾言的星星自言自語地說話。

立秋的那一天我給張然遞了辭職報告,張然死活不同意,我說你不同意我也會離開,張然哭了起來。項目經理承包制度雖然某些方面給公司帶來的利潤少了許多,但是這樣至少是穩定了公司的利益。張然還年輕,她承受不住任何風險,只能給她穩定的環境讓她安定地成長。

我離開公司後張然給我打了許多電話我一直沒接,我在林大頭的房子裏住下,呆在原來與林大頭坐在一起的藤椅上喝茶看小說,出奇地安靜。晚上我自己做着吃了,然後開車到湘江岸畔,在岸畔緩緩地行走一段路程。在游泳的時候我認識了幾個也特別喜歡游泳的年輕人,他們成群結隊過來,沖我笑,跟我打招呼,還說,“嗨王哥,去年你還帶嫂子過來游泳了,今年怎麽沒見你帶嫂子過來游泳啊?”

“你嫂子出國了。”

“哦這樣啊,那我們陪你。”

“謝謝你們。”

我們下了水,在湘江這邊游到那邊,我們分組比賽,比了一次又一次。他們陸陸續續地離去,剩下我一個人接着游泳。張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坐在岸畔看我游泳。我吃了一驚,上了岸,身上的水不停地往下滴。

“原來你真的在這裏。”張然說。

“你怎麽找來了?”

“我找你找不到,吳昙也找不到,打你電話不接,沒辦法吳昙給小玉姐姐打電話,她跟我說你可能在這裏,我就找來了。”

“這是你姐最喜歡呆的地方。”

“我知道。”

“我曾經說過等天氣好了的時候帶你姐從岸這邊游到岸那邊,可是我忘記了。和你姐鬧分手的時候我病了,她說等我病好了讓我帶她游過去,可是她沒有等到,我病好了的時候她走了。”

“我替我姐完成你的心願。”

張然穿着碎花裙子,她将運動鞋脫了,拉着我跳下水。她很會游泳,她拉着我的手,我們游到了對面,又游過來了。

“我替你幫我姐完成了你的心願,但我也有一個心願需要你來完成。”

“什麽心願?”

“你帶着我從這邊游到那邊。”

我拉着張然又游過去再游過來。

第二天我踏上了去珠海的火車,我在珠海的海岸邊坐了三天,再去了廣西,經過四川重慶,直接去了北京看奧運會,看了兩天又南下過河南、湖北,在岳麓山停留了一段時間,再回到衡陽,這一次出行花了我兩個多月時間。張然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她跟我說公司的事情,我跟她說我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她很羨慕要我哪天也帶她去外面游一遭,我說你等着一個踩着七彩雲霞的人帶你去吧,她說我已經不稀罕踩着七彩雲霞的人了。

回來之後我沒有告訴張然,住在林大頭的房子裏。葉玉琴的冷飲店增開了一個分店,丁山明想将服裝店擴大,想在一家商場弄一個門面,我只得回來找到一些朋友,按照丁山明的要求弄了一個門面。第三天小玉來看我,她找到了一個老實憨厚的男朋友,是在冷飲店做師傅的小夥子。他見到我很局促,不敢說話,還特別緊張。

“小兄弟,你敢對不起我表妹我不會放過你。”我拍着那小夥子的肩膀說。

“大舅子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不起小玉的。”小夥子驚若寒蟬地說。

“哥,你吓他幹嘛?你再吓他我就再也不來看你了。”小玉說。

“你看,你還沒嫁出去胳膊就往外拐了,放着我這個有血脈親戚的哥哥不親倒和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鑽出來的這個毛頭小子親了。”

“你再這樣說我走了。”

我留下小玉吃飯,暢談了好一陣子小玉才帶着男友離開。

第七天,張然來了,我打開門見到她我吓了一大跳。

“你為什麽回來了不告訴我?”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都一個星期了!打一個電話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嗎?”

“被別的事情拖着了。”

“騙人,你就是在故意躲着我。”

“我躲着你幹嘛?”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躲着我。”

“沒。”

“你沒躲着我為什麽不回家住?”

“這也是我家啊?”

“你別騙我。”

“這真是我家。”

“你以後就住這裏了?”

“是。”

“那我明天搬過來。”

“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去。”

“現在跟我走。”

張然載着我又回去了,我突然發現我現在變成了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變成一只無處容身的過街老鼠。我偷偷地打電話問葉玉琴,質問她為什麽要把我的位置告訴張然?葉玉琴說不是她,我又立刻去質問小玉,小玉理直氣壯地說,是我告訴她的怎麽樣?我說打死你,小玉說你打我一下我就告訴伯母。我氣得全身發抖說,你有種,小玉說,我們是一樣的種。我說,你可以去死了,小玉說,哥你這話可氣人了,我看張然這小丫頭片子也不錯,挺賴你的,你看表妹我都找到男朋友了,你至今還沒有一個女朋友,今年我帶我男朋友到你家去,伯母看到肯定會氣壞,伯母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忍心還讓她老人家受氣麽?

我開始和丁山明忙活商場門面的事情,張然說公司這一次突然增加了四個工程,人手不夠,讓我過去幫忙,我不同意,張然哀求我,并且說讓我出任項目經理承包一個工程,緩解一下壓力。我挑選了一個最小的工期最短的工期,張然不同意,甩手給我一個最大工期最長的工程。好在甲方由于各種原因将工期推延,這讓我欣喜若狂。

年末我準備回家,小玉也與我一道同行,還帶着她的男友,小玉建議我将張然帶上,我不同意。可是小玉悄悄地告訴了張然,張然施展她無賴的本領,非纏着我帶她去我老家,還說她親人全沒了,就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現在全世界說得上是她親戚的可能就是我了。我只得帶上張然同行,誰知道在路上小玉給我家裏去電話說我帶老婆回家了,讓我爸媽準備。到家的時候我爸媽見到張然雙眼發光,滿心高興,完全忽視了我這個兒子的存在,拉着張然的手問長問短。張然很乖巧,懂得如何讨老人歡心,和我老媽一交談我爸媽全喜歡上張然了。老爸還拍着我說,“小子不錯,有我的本色,知道找個好女人過日子。”

“爸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您自己還是在誇我媽?”我說。

“肯定不是在誇你,伯父眼光好找到伯母了。”張然說。

“你真會說話。”媽說。

“你真是個好孩子,等我死了你可得幫我好好照顧王坤這小兔崽子,他就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燈。”媽說。

“伯母這話您別跟我說,跟您曾孫說去。”張然說。

“哈哈,真會說話。”爸說。

“孫子都沒有別說重孫了。”媽嘆氣,無限憤恨。“對了閨女,你們想過什麽時候要孩子嗎?”

“媽您別胡鬧,她不是我媳婦。”我急了,說。

“去去,你和你爸喝酒去。”媽不耐煩地沖我揮手。

自從張然的出現,我在家裏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導地位,早上吃什麽不再是問我,而是問張然,張然說吃什麽就吃什麽,中飯晚飯也是一樣,如果我沖張然大聲囔囔幾句,我爸媽立刻嚴詞叱喝我,非要我向張然道歉。張然也是被我爸媽慣得屁股生了尾巴還翹上天了,懂得暗中對我指手畫腳了。

我悲痛萬分地給小玉打電話,我說,“我被你害死了。”

在家呆了半個月我們就離去了,我不愛呆在家裏,因為爸媽老是念叨找老婆生孩子的事情,說得我心裏煩得厲害。張然走的時候特別不舍,抱着我媽哭了又哭,走之前一個晚上她還和我媽睡一張床,她說她們說了一晚上的話,我問她都說了什麽,張然笑笑不說。

我發誓我要盡量地避免與張然再見面了,整天一個人東飄西蕩,就是不回家,沒事就天南地北地瞎轉。張然還是不依不饒地與我聯系,還告訴了我爸媽我整天沒事在外面瞎跑,害得我每天都會遭受我爸媽的唠叨。

3月7日,林大頭出獄,我在5日就回來了,7日我一個人接他,晚上熱烈歡迎他重歸自由。葉玉琴和丁山明也在場,林大頭性情大變,與葉玉琴和丁山明很友好地交流了幾句話,還很和善地讓丁山明好好對待葉玉琴并深情款款地祝福了他們。我把張然給我的項目甩給了林大頭,林大頭二話不說就接手,還向我保證,自打出了監獄的大門那一刻起,我就要活出個人樣來。

林大頭立刻顯示出他大企業高管的管理能力,上任就将事情弄得整整有條。

世間事有時候真得很奇妙,林大頭竟然發現吳靜也在他負責的那個項目廚房裏工作,混得挺慘的,整個人變了,皮膚不再光滑,面黃肌瘦,人也瘦了一圈,整個人渾渾噩噩,提不起任何精神,而且在她左臉下巴的地方有幾道鋒利硬物劃破殘留下來的醒目的傷痕,觸目驚心。林大頭帶我見過她,我都吓了一跳,落落拓拓就像一個被人抛棄的自甘堕落的怨婦,臉上幾道幾道利物刺過的疤痕看得讓人既惋惜她的不幸又毛骨悚然落魄逃離。在她的身上已經失去了朝氣,失去了生命活力,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女人韻味。這樣的女人就算脫光了擺在床上都沒有幾個男人願意多看一眼,更別說和她發生什麽事情。

“報應。”我說,“你應該感到高興,她害你很慘,但是她活得比你更慘。”

“我們和她去談談。”林大頭說。

“要去你去,我不去。”

林大頭跑過去叫了吳靜一聲,吳靜見到林大頭驚恐得想立刻逃開,卻被林大頭拉住,吳靜拼命掙紮,林大頭拼命地在說一些什麽,說着說林大頭淚流滿面,吳靜也淚流滿面,最後用滿是污水油汁的手摟在林大頭阿瑪尼襯衣和聖得西西裝的領子上,趴在林大頭柔軟寬大溫暖的胸口大哭起來。

12月,林大頭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跟吳靜。

“你瘋了?”我說。

“我現在很理智。”

結婚那天全公司的人都去了,林大頭跪在吳靜的跟前舉着戒指說,“不管你的前世今生,不管你對我的好對我的壞,不管一切流言蜚語,不管所有攻擊,你始終是我心中最愛的女人,我願意用我此生的生命來守護你呵護你堅定不移地愛你,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妻子,陪我同甘共苦,攜手今生來世。”

林大頭的話讓我當場落淚,公司裏所有人都不懂林大頭為什麽會愛上這個看上去又老又醜根本沒有女人味還帶着傷痕和腐蝕味道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做飯的女人。

“不是吳靜告林大頭□□害得林大頭入獄的嗎?”吳昙問我,“怎麽這個時候她又要嫁給林大頭了?”

“冤孽啊。”我說。

吳靜喜極而泣,将林大頭舉起的戒指套在手上,跪下來抱着林大頭放聲大哭,放肆親吻,在我們的祝福笑聲裏,在婚禮進行曲裏。

我突然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

“王坤,”張然在林大頭的宴會上直呼我的名字,将我拉到外面。“你幫我打理公司一段時間,我出去走一走,順便把我的學業繼續完成。”

“你放心交給我我就會讓你放心離開。”

“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離開?”

“哪能。”

2011年3月14日,張然在辦公室裏對我說,“王坤,明天我去北京,你能送我嗎?”

“我送你。”我說。

(全本完)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書(雲華情歸夢)開始更新了,請大家捧場。

就是要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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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回結婚一樣心血澎拜,有一些忐忑不安,你過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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