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後續

我以偵探的身份不是那麽容易的見到了發現案發現場的老總，老總也姓許，因此會面态度還算不錯，他告訴我能說的都已經給警察說過了。再我的再三追問下，許老板還是想不起什麽沒有交代給警方的線索，我只得失落作罷。

此處碰壁，身份又不能确認下來，讓我分外惱火。

就在這時，林怒軒又給了我一個想法，“哪些人口失蹤後不容易被發現。”

我不由想到了李晴，一名獨立的性工作者，與她聯系的人并不多，若不是兇手将其引到某處不是在她住所下手，那麽她的失蹤确實很有可能不被別人發現。想到這裏我又開始羅列其他類似的人群，例如小偷、扒手人口販子等等從事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人都是失蹤之後不易被察覺的人群。

但在地頭蛇這方面我是有力使不出，林怒軒說他來想辦法。我不由對他的背景有些好奇，一個普通的刑警，按理說不應該有如此巨大的能量，還有這人看問題的角度，那淡然地處事态度，都無比吸引着我的好奇心。

但現在不是探究他的時候，還是專心辦當前的案子。

中午，在沿河街的一家咖啡廳，原本等的是林怒軒，卻沒想到來的卻是廖雨寒。

“嗨。”她打了個招呼就徑直坐到了我對面。

我還是很禮貌的點點頭：“你好。”

她放下挎包，左手輕輕按着胸口：“那啥，是林怒軒告訴我你在這裏，讓我給你傳話說他在局裏還有些事情要忙，晚些和你會面，這不，怕你無聊叫我先來陪陪你。”

我不覺一笑，這算什麽事？不過看廖雨寒的樣子，似乎沒有昨晚的那種慌張，真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你們私家偵探是不是斷案能力都特別強啊？以前是不是會經常接觸些大案要案什麽的？”還真別說，廖雨寒的眼睛看起來特別清澈，尤其是問問題看着我的時候，讓我有種恍惚迷離的感覺。

“沒你想的那麽誇張，在偵探社裏平常也就處理處理婚外情，刑事案件一般都沒有接觸的機會，一來警局對刑事案件保密都特別嚴，二來偵探本就屬于灰色職業，信任我們的都是些老客戶，但老客戶家裏一般遇不見嚴重的刑事案件。”

“咦～我還以為跟《名偵探柯南》裏那樣，偵探多厲害多厲害。”

我不由大笑：“哈哈，妹子，你是不是動畫片看多了？要是真有那麽傳神還要警察幹嘛？還專門設警校幹嘛？國家直接養偵探得了。”

“也對。可洛河市刑警隊真正厲害的人不多，也就張丘大哥和何肅哥出名一點。要真有厲害的人物這案子哪輪得到你？”

這我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了，什麽叫哪裏輪得到我？何肅把案子交給我不也是信任我的能力？小女孩子家家的什麽都不懂還口無遮攔，但我并沒有表現出來，繼續和她有說有笑的尬聊着。

可能上天可憐我吧，在我即将沒有了話題的時候，林怒軒終于帶着一個中年人出現了。

“小廖，劉姐讓我叫你回去談談實習期總結的事。”林怒軒一到就對廖雨寒如是說到，廖雨寒一聽也是趕緊起身離開了。

兩人很快落座。“介紹一下，這是張哥。張哥，這是許榕。”

“你好！”“你好！”我和張哥都起身相互握手。

再度坐下，林怒軒便說道：“洛河市這邊凡是灰色人群和黑色人群，張哥都有辦法。”

我點點頭：“張哥對獨來獨往的小偷、扒手、街頭毛騙可有什麽印象？年齡大概二十多歲，女性。”

張哥面無表情說道：“這樣的人洛河市不少，你也知道洛河市不小，分十來個區，上百條街道，一般這類人各有各的地盤。”

“向東三個街區那棟CBD大樓一帶由誰負責?”

“那一帶有四個獨來獨往的女子，都是二十來歲，所做行當也都不一樣。”

我急切問道：“那有她們的聯系方式嗎？”

張哥似有若無的瞄了林怒軒一眼，然後才說：“這個自然有。”說着已經從懷裏掏出一個便攜式筆記本和一支筆，一分鐘不到，四個手機號碼已經到了我的手裏。

林怒軒見此說道：“那麻煩張哥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聯系你。”

張哥連忙起身，還對林怒軒半鞠了個躬，才說道：“那我先走了。”林怒軒點點頭，他才轉身離開。

張哥離開一會兒，我才小心翼翼試探着問道：“這個張哥?”

林怒軒擺擺手：“我父親以前的下屬，不用問那麽多。”

這個人渾身都充滿了神秘感，淡然的氣質，上帝視角一般的思維方式，無窮盡的能量和深不可測的背景，這樣的人怎麽會屈身小小的刑警隊?

“那個小林啊，我比你大點這樣叫你應該沒意見吧？”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覺得你的推理偵查能力應該比我要強，為什麽這案子你還是讓我主導呢？”

各個大局想法甚至解決辦法、解決途徑都是他一手提供，在一絲挫敗和不甘之下，我還是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林怒軒喝了一口咖啡：“這案子上面不讓普通刑警動，我作為一名普通刑警的身份，自然不好太現。再者就是我有必須追蹤的理由，這理由我現在還不便與你說，希望你不要勉強。”

我趕緊點頭答應下來：“我懂，我懂。那我們先看看，能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

根據張哥提供的四個號碼，我們聯系到了其中三個，第四個手機已經關機了，感覺貓膩就在這，根據張哥提供的住址，我和林怒軒立即殺了過去。

那是一個老式小區，沒有監控，沒有電梯。

我們要找的人叫夏紫荷，住在七樓，不知為什麽，七這個數字在我腦子裏突然一閃，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我遺忘了一般。

敲門半天未果，這時鄰居出來丢垃圾，林怒軒趕緊過去亮出警徽，向鄰居打聽夏紫荷的情況。

“這裏住的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孩子，經常早上天剛亮的時候回來。從不與人交流，有時候我們主動打招呼她還愛理不理，對了，她好像有幾天沒回來了，幾天來着……”

我和林怒軒互相對視，沒有再聽這唠叨的鄰居繼續說，“快去找物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