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線索

來到物業管理部,一個大概40歲出頭的男子正坐在電腦前。

我走上前詢問道:“你好,請問這住在七樓的夏紫荷有多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那物業看了看我們兩人,林怒軒也趕緊拿出他的證件:“我們是警察,希望你配合調查。”

“夏紫荷?哦,想起來了,她有四天沒回來了。她啊,是酒吧的陪酒小姐,經常一大早才回來,不過這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已經有四天沒看到她了。這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看那物業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我們兩也就繼續詢問了一番後去了她上班的夜色酒吧。

夜色酒吧位于城中區,魚龍混雜之地,我們到了酒吧以後,直接找了這裏的經理。

經理告訴我們,幾天前夏紫荷就被一個男子外叫出去了,至今還沒回來,電話打不通,家裏也沒有人。

忙活了半天,結果什麽都沒有查出來,這夜場外包的人這麽多,不是熟客誰也不認識誰。

但既然來了,那怎麽說也得調查調查,總不能白跑一趟啊。我們點了兩瓶啤酒,就做下來觀察着四周。

雖然這個時候天還沒黑,但裏面的客人已經很多了,林怒軒嘆了口氣,問道:“你說這夏紫荷,會不會是回老家了?這什麽地方都沒有,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她如果是回老家的話,肯定會告訴身邊的朋友,現在誰都不知道她的下落,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現在能想到的又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夏紫荷已經被殺害,但屍首卻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個女人很有可能知道些什麽,失蹤也只不過是在躲避些什麽。

我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啤酒,出門與林怒軒分開後,我直接去了警局。

以及在外面尋找太多的線索,我還是選擇再回警察局看看死者的信息和死亡特征。

廖雨寒遞給我幾份死者的資料,一臉愕然的問道:“我說大偵探,你這還有哪不明白的啊,都看了這麽多次了還看啊。”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回了句:“現在這起案件弄的所有人焦頭爛額,既然我負責了,那我自然得努力排查。而且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真正的線索其實就藏在資料當中。”

“今天查的怎麽樣了?有什麽線索嗎?”

“哎,別提了,能有什麽線索啊,這本來是有的,可現在又不見了一個人,這可咋整啊。”

“我說你們就是在拼命了,這以前的連環殺人案啊都是在兇手的關系層下手的。不是自己的仇人,就是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她這句話一出,我倒有些肯定,那這些事情的關聯在哪呢?

第一位死者,性別,女,CBD的白領精英,那能力自然勿需質疑,左臉臉皮被拔,左眼眼球丢失。

第二位死者,性別,女,老城區的妓女,在紅燈區死亡的人不在少數,但她的死亡時間是距離第一位死者最近的。

死亡特征也基本相同,右眼眼球丢失,右臉臉皮被拔。

還有前面張丘提起過的那位死者,心髒被偷,胸口以及腹部的皮層被拔。這麽說起來,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兇手似乎正在預謀着什麽。

所以死者都有不同地方的皮被拔下,器官被偷,但他這又是為了什麽呢?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一個個的疑惑湧上心頭,一個個的線索參差不齊,最終這些線索對于我而已,似乎只是為下一個事情做的鋪墊。

調查CBD白領死者,雖然不是什麽難事,但目前所有的疑點都堆到了一塊,這就有些棘手了。

這個時候,一直不說話的廖雨寒也開口問了。

“好吧,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嗯,好的。”

廖雨寒走後,我便坐在椅子上抽着煙。資料室的門半掩着,外面傳來了幾個警察的對話聲。

“你說這幾件殺人案能不能查出來啊?我看都查了好幾天了。”

“這查出來又怎樣,查不出來還不是一個借口就搪塞過去了,這要是調查組參與啊,這件案子恐怕早就解決了。”

“你說這奇不奇怪,為什麽這案子不讓調查組接而是讓一個偵探來接手呢?這大案子可是有很多獎金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想啊,這幾天前發生的案子你還記得嗎?就那次案子都死了這麽多人,誰還敢接啊。”

他們的談話傳入我的耳朵,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連警察局裏都有人嚼舌根,但他們說的這些,我還是能理解的。

更何況要是調查組接手的話,哪輪得到我來這裏調查啊。警察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警察不能做的,自然就是我們偵探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張丘也來了,他打開門看我正坐在那,便說道:“這麽巧啊,那件案子查的怎麽樣了?有什麽頭緒嗎?”

“唉,現在暫時沒有,本來以為得到了線索,沒想到還沒調查就斷了。對了,你怎麽也來了?”

“我接了一個案子,所以進來看看資料。你那件案子啊,我倒可以給你提示一下,這些資料你沒必要看這麽久,你可以先從宗教信仰這方面開始查起。”

“宗教信仰?”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所以的線索都是散亂的嗎?我們往往都會把最重要的線索遺棄,去調查一些看得見的東西。但你想想啊,這表面性的線索能解決什麽呢?什麽都解決不了。”

對啊,我怎麽就沒考慮到這一點呢。從最不注重的細節開始調查,這不就是一個偵探最先想到的事情嗎,可我卻把它給忘了。

事情的開端,與事情的結束,以及死者的死因和身份,構成了一件兇殺案的發展規律。

但往往我們注意到的,卻只是表面性的東西,兇器,死者身上的傷口和死者的身份。

這些東西雖然重要,但能調查到的線索卻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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