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往和暴力、血腥、兇殺以及毒品、疾病和變态有關。
轉身,朝前買了一步到窗邊,用力拉了拉上面的木條,十分堅固。透過縫隙在漫天的飄雪之中看到一顆高大的楊樹,楊樹下面經過兩名中年婦女,頭上裹着羽絨服上帶絨毛的帽子,急匆匆地朝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走去。轉過身,朝門的方向看去,門外是一堵牆,上面還挂着一副畫。
卓子凡走到大立櫃跟前,拉開,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裏面整齊地挂着女性衣物,有開叉的黑色晚禮服,還有笨重的白色羽絨服,毛衣大多數都是純色的,并且風格複古。大立櫃的下方有幾個抽屜。卓子凡拉開右手邊上方的,裏面是內褲,大多數都是蕾絲邊半透明的。拉開右下方的,裏面裝着兩個紙盒子,一個盒子裏面是文胸,另一個盒子裏面是胸墊。又拉開左邊的兩個抽屜,裏面是保暖內衣和睡衣之類的東西。
14,血跡(3)
站起來,看了一眼彎腰正在檢查床鋪的董堅說:“堅子,有什麽發現嗎?”
“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發現。”董堅說。他是這個組年紀最大的,過完年就30歲了,平時話比較少。
卓子凡看到董堅手裏拿着一封信,繞着床邊走過去,接過董堅手中的白色信封,看到上面工工整整地寫着:聖君謹上。
信封未封,從裏面拿出一張發了黃的老式信紙,小心地打開,裏面是一首李商隐的詩。
無題
[唐] 李商隐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鬓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從哪裏看到的?”卓子凡說。
“就在床頭櫃上。”董堅說。
“進行字跡對比,看是不是死者的筆跡。”卓子凡說。
“好的。”
走出卧室,繞過電視牆,看到梅景和茍曉波正在客廳裏面。
“老大,我感到很奇怪。”梅景拉長了聲音說。
“是不是沒有找到打鬥的痕跡?”卓子凡平靜地說。
“對。”
“是啊!”茍曉波說:“這個案發現場簡直太過于……怎麽說——太過于不同尋常了。”
“對。”梅景說:“老大你也看到了,死者的頭顱被砍掉了,但是除了地上的血字之外,我們還沒有找到別的地方有血跡。”
卓子凡點點頭。
“老大你來看這個。”茍曉波走到門邊上,等到卓子凡走進地時候說:“你看這個。”他指着房門邊上五把鎖,說:“看成色,四把是新的,一把是舊的。”
“有誰會在自己家裏面安裝五把鎖呢?”梅景突然走到茍曉波的身後說。
“我靠,你能不能別這麽陰陽怪氣的。”茍曉波說。
“我願意!”梅景說。
“呵呵。”茍曉波笑了聲。
“會不會是死者早就知道自己會有危險了?”梅景說。
“有可能。”茍曉波板起臉,摸了摸門上的鎖說:“你看上面還有少許木屑的痕跡,嗯,我覺得這幾把鎖應該就是這幾天安裝的。”
“對哦。”梅景說。
“卧室的窗戶被封死了。”卓子凡說。
“封死了?”梅景和茍曉波異口同聲地說。
“對。”
“老大!”這時,徐坤從洗手間走出來,大聲地說:“老大,來一下!”
卓子凡見到徐坤神色凝重,想必是發現了重要線索,立即快步走過去。梅景和茍曉波跟在他的身後。
走進浴室,看到徐坤站在牆角打着手電筒對天花板照。
“裏面。”徐坤努了努下巴。
卓子凡注意到前方的玻璃門半開着。
“這裏!”阿徐坤經過卓子凡,走進去,長出一口氣說:“死者應該是在這裏被殺死并砍掉頭顱的。”
“嗯。”卓子凡朝前兩步,站在浴室門口,探進半個身子,看到貼滿白色瓷片的空間裏面除了淋浴花灑和徐坤之外,空空如也。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茍曉波露出半個腦袋看着徐坤。
“這裏。”徐坤指着腳下的瓷片說。
衆人低下頭,注意到徐坤腳邊瓷片明顯破碎了。看痕跡,應該是最近才被破壞的。
“死者應該是在這裏被砍掉頭,然後血跡就直接沖走了。”徐坤說。
“有點道理。”茍曉波說。
“會不會是在別的地方殺死之後,帶到這個房間的?”梅景說:“畢竟現場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
“存在這種情況,但可能性不大。因為頭顱一定是在這裏被砍掉的,兇手把從別處把屍首再送回住宅風險系數太高,一般不會這樣做。”徐坤說着從淋浴花灑下方的開關上拿起幾根頭發說:“這是我從出水口的過濾網上找到的。頭發的長度明顯短于死者的,并且斷痕很整齊,應該是在砍頭的時候,同時砍斷的。”
“有道理。”
“如果是這樣的,案發現場應該就是這裏了?”茍曉波說。
“我們還需要結合死亡時間和死者的行跡。”徐坤說。
“對。”
“這裏太擠了,我們出去說。”卓子凡說。
“好。”
衆人來到客廳,分散站着。
“彙總一下信息。”卓子凡說。
“好的。”茍曉波說:“房門上有五把鎖,四把成色很新。并且卧室的窗戶還被封死了。”
“五把鎖?”徐坤說:“這個很特別,沒有特殊需求的話,應該不會在自己家裏面這麽做的。”
“是的。”茍曉波說:“我覺得應該是死者知道自己有危險,所以才安裝了那麽多的鎖和把窗戶封死。”
“很合理。”徐坤說。
“好久不見,你倆現在搞基了?”梅景說:“前一陣子不是老擡杠嗎?”
“搞你妹的基!”茍曉波說。
“老大,你那邊呢?”徐坤說。
“家裏沒有被翻找的痕跡,也沒有貴重物品丢失。”卓子凡說:“卧室裏面除了女性用品和家具之外,還有一首李商隐的詩和一張照片。
來到卧室,尖子拿着儀器正在進行采集指紋的工作。卓子凡将已經裝進證物袋的照片和信封取出來,交給徐坤。
“這說明什麽?”徐坤說。
“不知道。”卓子凡說。
“這個兇手好奇怪啊!”茍曉波說。
“對。”梅景說:“不管怎麽說,現場就像是憑空出現一具女屍一樣,雖然平靜、安詳,但詭異、多詐。”
“嗯,你說的不錯,确實很奇怪。高材生就是不一樣,說話文绉绉的。”徐坤說。
“文绉绉有什麽用啊!”梅景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董堅從地上站起來,表情頗為沮喪地說:“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完美的現場。”
“我也發現了。”徐坤長出一口氣,說:“要是葉明皓在就好了。”
15,抗拒(1)
第四日。
2017年1月20日,星期五。大寒。
雪依舊在下,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穿過陰沉沉的雲層,柳絮般的雪花被朔風裹挾着,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開着車,朝東郊走,在萬達的地下停車場停了車,穿過馬路,走進一棟棕色高樓,乘坐升降電梯直接到一家名為“盛世繁華”的西餐廳。
咖啡廳的裝修很一般,感覺就像是網咖一樣随意,但是環境還算安靜,沙發也很舒服。在吧臺點了兩杯拿鐵之後,坐在靠後的位置。
桌子是棕黃色的,上面還有一圈圈樹的年輪,看着很有年代感。頭頂的金屬邊框的六角形玻璃裏面放着一個白色的燈泡,發出淺淺的光。透過玻璃看到街道的中間有一家“郁可奶茶”,貌似很久之前和薛小涼還要一起開一家,只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正如那首詩寫的,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令人感到搞笑的是,現在是深冬,連梅花都還沒開呢,人又在哪裏。
“你好。”小五郎坐在了葉明皓的對面。既然叫做小五郎,自然不是真名。據了解是一家調料公司的老板,與妻子感情不和,已經到了要離婚的地步。前幾日得知老婆出軌,于是找葉明皓來拍到關鍵性的照片,這樣即便上法庭也能理直氣壯地多分些財産。
“你來了啊。”葉明皓站起來,跟他握了手。
“抱歉,來晚了。”小五郎今天依舊打着西服領帶,很正式的樣子,雖然今天天氣難得的暖和,但是這麽個穿着,估計鐵人也受不了吧。
“我也是剛來。”葉明皓說:“今天約你出來,是跟你道歉的。之前你約我吃飯,我也沒有去,真的……”
“千萬不要這麽說。”小五郎看到桌子上的拿鐵說:“我能點個別的嗎?”
“請便。”葉明皓說。
“麻煩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