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會知道。”
傅祺:“……”
傅祺覺得他心靈受到了重創,他突然發現,不管老板是暴戾陰冷時,還是如此刻像個傻瓜般的笑容,受罪的都是他。
葉眠六點就去了荷塘月色,坐到僻靜的角落,可她一直等到七點,也不見他的蹤跡。葉眠拿起桌邊的手機,正打算給他打電話時,路安安卻來了電話。
葉眠狐疑接起,那頭急急忙忙說:“曦曦,你看了剛剛的新聞沒?”
“什麽?”葉眠狐疑地點開網頁,看到十分鐘前發的新聞頭條:方家小姐方靜瑤确定與簡家少爺簡殊與下個月結婚。
“曦曦,曦曦?”葉眠看着這醒目又刺目的新聞,手輕輕一顫,手機便摔在了地上。她彎腰撿起手機,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餐廳。她明明是來和他徹底了斷的,明明她早就死心了,明明就是這樣,為什麽她的心還是那麽痛呢?
葉眠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捏着手裏的手機還在锲而不舍地響着,可是她不想聽,看到川流不息的馬路,她頓時就不知道她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葉眠心不在焉地低頭經過馬路,也不顧紅燈,她一把踏過去,手腕被人用力一拉,一輛車擦身而過,她錯愕地看着面前把自己遮的嚴實的奇怪男人,擰着眉警惕地往後退。
鄭崇義拿下墨鏡,見葉眠仍舊困惑不已,左顧右盼,又拿下口罩,低聲說:“是我,鄭崇義。”
葉眠難以置信,見着他這副怪異打扮,鄭崇義略微自戀說:“我太火了,不打扮得低調些,被人發現就糟了。”
葉眠看着他那副賊頭賊腦,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好笑:“鄭崇義,你确定你這樣是低調?”
哪有人在春天裏,圍着圍巾,帶着鴨舌帽,甚至還帶着墨鏡口罩的?
鄭崇義見着路燈下她淺淺笑意下,臉頰的梨窩,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甚至漣着誘人的魅惑,不禁看呆了。
兩人站在路邊發呆,已經引得一行路人回頭看了。當看到那颀長筆挺的男人是鄭崇義時,不禁咋呼一聲:“天哪,是鄭崇義。”
路人紛紛頓下腳步,鄭崇義反應迅速地把墨鏡給葉眠帶上,甚至把鴨舌帽置于葉眠頭上,沒等葉眠反應過來,就抓着葉眠的手腕突出重圍,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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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魂不守舍,悲痛欲絕,全部掩埋在被路人追着跑的緊張裏,兩人跑到附近的花園,鄭崇義拉着葉眠躲進了樹後的花壇裏。鄭崇義把葉眠壓得很低,兩個人靠的很近,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放慢了。看着一批批路人往一旁過去,他們等了很久,直到完全沒了動靜,他們才從花壇裏走出來,兩個人如釋重負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緩解剛剛的緊張。
“看不出來你挺能跑的。”鄭崇義偏頭望着她由衷誇贊,葉眠順着銀色的月光看着他,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很幹淨純粹。她彎了彎眼角,道:“你也挺能跑的。”
“能跑對一個明星來說是必備技能。”他望着她不鹹不淡說出的話似乎帶着幾分無可奈何,見着葉眠錯愕得不說話,他又故作浮誇解釋:“畢竟我這麽火,被人拍到就不得了了。”
葉眠哦了一句,似乎沒有理會他的話,鄭崇義又道:“我可是娛樂圈裏最會跑步的男明星了。”
葉眠:“……”
☆、只當陌生人
“我要是以前沒有進演藝圈,估計就去奧運會了。”
鄭崇義接二連三的話,葉眠似乎都不為所動,表情淡淡的,反而是鄭崇義自個把自己逗笑了,看着葉眠道:“怎麽樣,心情好一點了嗎?”
“我心情哪有不好?”
葉眠憤憤地怼過去,鄭崇義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道:“看着你那麽心事重重的模樣,要不是我,你可差一點就被車撞了。”
“……”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謝謝你。”葉眠說完起身,又被鄭崇義眼疾手快抓住了手,他問:“你去哪?”
“回去。”
“陪我吃飯。”鄭崇義霸道地和她說,見她不為所動,又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你的債主。”
葉眠狐疑地看着他,鄭崇義指着她擺了擺手,咬着牙說:“你不記得了?你把我的車撞了,既然不認賬?”
“我有說嗎?你把費用清單給我了,我就付給你。”
“一言為定,你要是賴賬,或是不接我電話,不見我,我就到處去說你的壞話。”鄭崇義如一個孩子一般笑得單純燦爛,甚至伸出他的左手的小指頭,要和她拉勾。
葉眠看着單純童真的男孩,一抹清風拂過,好似在見證他們這幼稚胡鬧的行為。葉眠彎了彎眼角,無奈地勾了勾他的小指頭。
葉眠聽得細微的聲響,狐疑問他:“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有。”
兩人順着聲音,朝花壇走過去。當看到花壇裏一團雪白,葉眠欣喜地蹲下去,摸了摸那團雪白的腦袋,那團雪白原本怯懦又警惕,感受到葉眠輕柔的撫摸,那漆黑的眼眸也放下了警惕。葉眠一把把它抱在懷裏,嘀咕:“是流浪狗嗎?”
鄭崇義見葉眠抱着小狗愛不釋手的模樣,也低頭摸了摸那雪白,好奇問:“葉眠,你很喜歡小狗?”
“我很小的時候收養過一只流浪狗,也是這麽小小只,一團雪白,叫多肉,不過後來它死了。”葉眠想到了過往,眼眸漸漸暗了下去,鄭崇義把她眼底的難過盡收眼底,提議:“我們一起收養它吧。”
葉眠剛要答應,就見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小女孩跑過來,看到葉眠抱着的雪白,慌張地站到她面前:“小包子。”
“這是我的狗。”小女孩指了指這團雪白,葉眠依依不舍地把狗遞給她,告誡她:“不要再把它弄丢了。”
小女孩點點頭,再擡眼看向鄭崇義時,臉上閃過欣喜,難以置信,詫異之餘,滿是驚喜:“你、你是鄭崇義!”
鄭崇義見她那麽大聲,把食指覆于自己嘴唇,噓了一聲,道:“小妹妹,小聲點。”
“我、我……我太激動了。天哪。”小女孩激動得語無倫次了,和他說:“我能和你握個手嗎?我很喜歡你。”
“好。”鄭崇義大方地和她握了握手,小女孩看了眼一旁的葉眠,狐疑地低聲問鄭崇義:“不過,哥哥,你是有女朋友了,在約會嗎?”
鄭崇義偏頭看了眼困惑的葉眠,實際上葉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只察覺到兩道□□裸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狐疑地看着鄭崇義,哪知鄭崇義低頭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輕聲細語說:“這是秘密,不要說出去。”
“知道了。”小女孩又看了眼葉眠,朝鄭崇義拍胸脯保證,然後抱着那團雪白離開了。
鄭崇義看到葉眠那依依不舍的模樣,和她說:“這麽喜歡狗,我下次送你一只。”
葉眠連連搖頭:“還是算了,我擔心我養狗,無法面對它的死。”
這是鄭崇義第一次見到一貫孤冷,對他不理不睬的葉眠這麽柔軟,善良的一面。這也是葉眠第一次看到這個自戀傲嬌,一意孤行的大明星這麽溫柔純粹的一面。
葉眠帶鄭崇義吃完晚飯,開車送鄭崇義回去,鄭崇義坐在副駕駛座上又恢複了他的自戀本色,哼唧說:“送我回去,可是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福利。”
葉眠只覺得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也不甘示弱:“我送別人回家,也是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福利。”
葉眠原以為鄭崇義消停了,哪知鄭崇義卻是厚着臉皮說:“這是你的榮幸。”
葉眠:“……”他是直接把她的話屏蔽了吧。
鄭崇義難掩眼底的喜悅,哼着歌按下密碼鎖開門進去,又關上門。聽得耳畔輕飄飄的一句:“大晚上的從哪裏回來?”
鄭崇義轉身就被吓到了,靠着門,心快跳出來,待看清朝他走近的人,他埋怨地說:“姐!你怎麽不吭一聲?”
鄭幼旋打量着他,不鹹不淡說:“我今天回來,可是自稱最愛我的弟弟竟然沒有來接我。”
鄭崇義詫異良久,沉吟了下,狐疑問:“今天4月28?”
鄭幼旋幽幽看着他,看的鄭崇義背脊發涼,顫顫喚了一聲:“姐。”
“說什麽都晚了。”鄭幼旋憤憤說完,回了卧室。
眼看着被關在卧室外,鄭崇義郁悶地拍了拍門,喊道:“姐,這是我的卧室,你能不能去客房,或是回你自己家?”
可是回答鄭崇義的不過一室寧靜。
葉眠回了醫院,她的手機沒電了,她去拿充電器,當她從法醫部走出去,打算回家時,一輛黑色奢華的大奔停在了醫院門口,一旁的司機朝她低了低頭,她知道,這個人是簡榭的司機。只見司機把拉開後車門,從裏頭探出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來。
簡榭看着她,帶着他過往的威信,冷冷說:“曦曦,好久不見。”
的确好久不見,從她被逼迫離開,六年了。葉眠可不覺得簡榭會特意來和她噓寒問暖。
“外……簡爺爺,您找我有什麽事?”
葉眠疏離客氣地問他,簡榭已經拄着拐杖走了出來,站在她面前,問:“簡殊那個臭小子是不是來找你了?”
“簡爺爺,您又是來警告我的嗎?”葉眠淡漠地看着他,簡榭身體一顫,的确,他沒想過她會這麽疏離,他想到簡殊,又冷着臉道:“無論過多久,我都不可能同意你們。小殊要和靜瑤結婚了。”
葉眠聽得他同六年前逼她走時如出一轍的話,不禁冷冷一笑,望着他說:“您的伎倆還和過去如出一轍。可是您又憑什麽覺得我還喜歡小舅呢?而且,我知道,小舅不喜歡方靜瑤,不過是您一意孤行。”
簡榭聽了她的話,先是錯愕,又變為不滿,哼唧:“不管你和誰在一起,那個人不能是小殊。”
“這句話您和他說吧。”葉眠靜靜看着他,道:“我不是簡家人,所以您也沒有什麽立場來逼迫我。”
葉眠在簡榭錯愕的眸色下,又道:“沒什麽事,我就走了。”
葉眠朝自己的車走去,毫不留戀地把車開走了,她在轉彎處,又把車停在了路邊。葉眠的眼早就泛起了淚光,心底泛起陣陣抽痛苦澀,良久的靜候,她才重新朝前駛去。
葉眠開車進了小區,遠遠看到路燈下站着的人影,待車開近,她停好車,下車時,看清了那人的臉龐。她的腳頓了頓,看到簡殊朝她大步而來,低低的話裏帶着幾分疲憊:“曦曦。”
葉眠躲開他的觸碰,往後退了一步,望着他說:“小舅,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曦曦,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很久。”
葉眠不想,也沒有心思和他周旋,擡步往前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低聲說:“曦曦,我今天去遲了,公司有點事……”
“小舅。”葉眠打斷了他,冷冷說:“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要說,犯不着騙我。”
簡殊聽到她淡漠的話,放開她的手,望着她,沉吟了下,狐疑問:“曦曦,你都知道了?”
葉眠的眼底漣起一層寒意,淡漠看着他,冷冷一笑,說:“知道什麽?知道我們明明約了見面,你卻在簡家宣布和方靜瑤結婚?”
“曦曦,你聽我說,我來的路上,接到電話說老爺子不行了,我趕了回去,我壓根不知道這是他和方家設的陷阱……”
簡殊急切地解釋,葉眠卻是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地打斷他:“你要同誰結婚,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葉眠望着他,倔強又堅定地說:“小舅。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也不要讓你的助理來打擾我。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所愧疚,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原諒你了。”
“曦曦。”
簡殊不明所以,低頭怔怔看着她,她扯出一個笑容,其實當傅祺偷偷跟着她,被她發現,看到筆記本上記錄着她每天的行蹤時;當她看到那紙盒裏給她的一堆零碎的小玩意時,她堅定的心就開了一道口子。原本今天就要和他說的,她不能把對簡老爺子的恨意牽連給他。也許在她不知道簡家老爺子怎麽使壞把他和方靜瑤牽扯在一塊後,心境又發生了變化,可是無可厚非,她原諒他了。她望着他認真說:“舅,我原諒你了,真的。”
我原諒你了,卻也僅僅是原諒而已。
“曦曦。”
簡殊又憐惜地看着她低低叫喚了一聲,葉眠打斷了他,把她埋在心底的話道了出來:“小舅,我大概慢慢明白了,你過去的隐忍。我也真的相信,你是喜歡我的。可是你也知道,外……外公不喜歡我,而我也不能原諒他。你不可能割舍簡家,我也不可能回簡家。”
原本因為葉眠的話還有些明亮的眼眸逐漸暗了下去,葉眠的眼眶有些紅了,她吸了吸鼻子,和他說:“也許這一生,我們之間本來就不能相愛,小舅,其實很久以前你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疏遠我,拒絕我不是嗎?”
“……”
“小舅,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吧,如果在路上在遇到的話,也不要打招呼,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莫名的U盤
嚴雪住的小區離宏達不遠,葉錦言開車停在了小區裏,可是當他以破案找證據為名要進入嚴雪住的地方時,來到嚴雪住的10棟,看門的中年男人不為所動,反而質疑他:“你說你是警察?這案子不都了結了嗎?”
葉錦言有些頭疼,支支吾吾說:“呃……出現了些新情況,需要再看看。”
中年男人也不是好被糊弄的,毫不客氣地朝他擺了擺手,不耐說:“去去去,你趕緊走,小心我報警抓你。”
葉錦言郁悶地擡眼望了望,在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眸裏轉身,又頓了頓,突然靈光一閃。當葉錦言爬着下水管,往上爬到了五樓,翻進了陽臺。玻璃門沒有上鎖,甚至連個防盜窗都沒有。葉錦言一面嫌棄這不安全的設計,一面又慶幸着。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直通客廳。
葉錦言走到茶幾邊翻找,看到一本似曾相識的書,《若生》,他良好的記憶告訴他,他在方醒那也看到過。又聽得開門的聲音,葉錦言一個心急,拿着書就跑進了卧室。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葉錦言躲進了衣櫃。
“老板。”
“這裏我來找吧,你去外面。”
“是。”
透過衣櫃的縫隙,葉錦言雖然看不清那人背着他的臉,卻能聽出他的聲音來,是趙宏遠。他怎麽會在這裏?看他彎着身子到處尋找的模樣,是什麽呢?
趙宏遠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東西,坐在床邊,低頭拿起床櫃的相框,看着那張言笑晏晏,異常燦爛的臉,他低聲說:“小雪,你把東西到底放到哪裏了呢?”
躲在櫃子裏的葉錦言是不可能聽得到趙宏遠說的什麽的,他只能依稀看到那個男人坐在床頭,沉默良久,發呆出神,有一絲錯覺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孤獨得可憐。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人過來打擾他的出神,他才離開這裏。
葉錦言終于從衣櫃裏出來了,打量着四周,他忽然猜測,嚴雪是不是知道趙宏遠什麽秘密呢?
他好奇地來到剛剛趙宏遠發呆望着的一處,是嚴雪的照片,穿着畢業服的獨照,陽光和煦地落在她的臉頰,襯得她格外耀眼。
當路安安看到新聞頭條從簡方聯姻到鄭崇義的緋聞女友時,她不禁好奇得點了進去。那是市中心繁華的一條馬路邊上,鄭崇義拉着另一個女人的手,往前跑出重圍。那個女人帶着鴨舌帽,和墨鏡,低着頭。可是,路安安就是覺得異常的眼熟。網上已經炸開了鍋,紛紛猜測鄭崇義的緋聞女友是誰,以最近和他拍攝《若生》的女主角梁心潔的呼號聲最為響應,紛紛起哄。路安安發呆之際,接到了一個不知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任務,部長讓她去跟鄭崇義,查出鄭崇義的緋聞女友來。可是她又怎麽認識大名鼎鼎,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呢?她簡直郁悶至極,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葉眠不是撞過鄭崇義的車嗎?應該有聯系才對。路安安打電話給葉眠,讓葉眠告訴她鄭崇義的電話,說完又立馬否決讓葉眠直接約鄭崇義出來。葉眠接到路安安的電話,聽得她那些不靠譜的話,不禁好笑:“大明星唉,是我們這些凡人想約就能約出來的?”
路安安不疑有他,要了鄭崇義的電話,便挂了電話。
鄭崇義看到自己上了頭條,風輕雲淡,反而是評價起給自己拍照的網友了:“這個人看起來專業,還知道打光。”
鄭崇義的經紀人Jame緊急喚他過來,可不是來讨論這些無關痛癢的事,可是鄭崇義竟然還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Jame憤憤望着他說:“少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找你來是來商量怎麽處理這件事的。”
鄭崇義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咋呼一聲,Jame以為他終于開竅了,期待地看着他,哪知鄭崇義沒心沒肺地看着他說:“替我找到這個拍照的網友,找他來當我的私人攝影師……”
“鄭—崇—義!”Jame難以忍受地喊了他一聲,鄭崇義摸了摸自己受驚的小心髒,埋汰地瞥了他一眼,道:“不讓請就不請,發那麽大火幹什麽?”
“崇義,我沒和你開玩笑。”Jame按了按自己眉心,道:“現在你和簡宇簽了代言合約,拿下了簡宇的代言,也接了《若生》的拍攝,現在中途出了這檔子事,你是嫌自己緋聞不夠多?”
鄭崇義絲毫沒放在心上,看了眼電腦上他拉着葉眠奔跑的照片,道:“以前我朝路人問下路,都能被幻想成我女友了。這些事,一下子就過去了。”
“本來的确是能過去的。可是你竟然拽人家姑娘的手了,這可是你第一次。”Jame望着他,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盯着你手裏的合作,又有多少人等着看你垮臺嗎?”
鄭崇義翹着高高的二郎腿,以舒服的姿勢睥睨着走來走去的Jame,依舊懶洋洋的,Jame頭疼地問他:“那個女人是心潔嗎?”
“怎麽可能?”鄭崇義頗為無語,Jame又狐疑問他:“那人是誰?小彤?丁寧?還是……”
鄭崇義懶懶地看着他,悠悠說:“別瞎猜了,不是圈內人。”
“到底是誰?我給你去擺平這事。”Jame見他這副慢吞吞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鄭崇義神秘兮兮地起身,朝他丢出一個笑,道:“不能告訴你,萬一你把人吓跑了怎麽辦?”
“鄭—崇—義!”
見Jame真的要炸毛了,鄭崇義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道:“等我追上她了,再告訴你。”
鄭崇義就這麽看着悲憤中的Jame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
葉眠在超市買了些水果,生活用品,打算散步悠悠走回家,迎面撞上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他和葉眠說了聲對不起,又匆匆離去,葉眠狐疑地偏頭看了眼男孩,不知所雲,擡步往前而去。
葉錦言把那本叫《若生》的書放在了床頭,離開了嚴雪家。當他回警局時,楊珞狐疑問他,去哪裏了,一天都沒有蹤跡。葉錦言搖了搖頭,說心情郁悶,随便出去溜達溜達。
楊珞半信半疑,葉錦言轉移話題問:“今天有什麽情況嗎?”
楊珞搖了搖頭,想到了什麽,偏頭和葉錦言說:“今天有一個男孩過來,說是在簡宇度假村的時候,就是在方靜姍死的早上,見到有人在方靜姍房裏,甚至發生了争吵。”
“人呢?”葉錦言一個激動,問他。
“早就走了。”
“去哪了?”
“說是去拿證據去了。剛好那幾天,他們班級在那組織活動,那孩子喜歡沒事東拍西拍的,據說還拿過攝影優秀獎呢。”
“說重點。”
“早晨,他經過方靜姍所在的別墅時,看到兩道人影,吵得有些兇。他狐疑地逗留了下,也不以為意,後來,當他轉悠到門口,看到那個男人上了一輛車走了。”
“他看到的那個男人是誰?”葉錦言擰着眉狐疑問他,他心裏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那個男人或許是趙宏遠。
可是楊珞并沒有如願地說出名字:“不知道。”
“怎麽可能不知道?不是都看到臉了?”葉錦言急切地詢問,楊珞又道:“那孩子沒有看到臉,那個男人戴着墨鏡口罩。”
葉錦言低低想了想,又看了楊珞記錄的資料。
姓名:趙陽
性別:男
年齡:19
職業:L大法學系學生
聯系電話:135******91
目擊地址:簡宇度假村
目擊內容:看到某男人墨鏡口罩遮臉進了5棟別墅。在度假村門口又看到那個男人上了車……
葉錦言靈光乍現,突然笑了起來,朝楊珞說:“車……他看到了人上了車……”
“是啊。”楊珞壓根不懂葉錦言此刻興奮的點,葉錦言又道:“也就是,他看到車牌了,有車牌,就能查到是誰的車了。”
楊珞聽得他的話,茅塞頓開,越來越佩服老大來。葉錦言興奮不已,又問:“那車號呢?”
“啊?”楊珞一頭霧水,葉錦言不滿地問完,楊珞才發現自己遺漏了。葉錦言頭疼地看着他,楊珞知道自己犯了錯,卻還是勸慰他別生氣:“趙陽去拿相機了,等會就來。”
“他什麽時候走的?”葉錦言等不及了,狐疑問。
“三點半。”
葉錦言低頭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五點了。”
葉錦言心底升起陣陣不安,他撥了趙陽的電話,打過去。可是那頭一直無人接聽。葉錦言不想再等下去,打算去L大找人。
他才把車開出警局時,他的電話響了,是趙陽。葉錦言欣喜地接過,那頭卻是問:“請問是病人的家屬嗎?”
“……”
“病人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葉錦言急忙開車去了醫院。
葉眠回到家把勞動成果從塑料袋裏倒出來時,倒出了一個小U盤。她突然就想起在撞到她的學生了,難道是那孩子不小心掉的?
怎麽還給他呢?葉眠想着U盤裏會不會有線索呢?她坐在沙發上,雙腿盤着,把電腦置于腿上,再把盤插進電腦。裏頭只有少的可憐的兩三張照片,沒有一張清楚的人物照。密不透風的人影,這都沒把人拍出來吧。最後一張,拍的是一輛車的尾巴,清晰地看到車牌號。AL8819。
☆、玫瑰花的葬禮(上)
當葉錦言趕去醫院時,趙陽正在手術室裏被搶救,等了很久,醫生才從裏頭出來。葉錦言急忙跑過去,醫生搖了搖頭:“失血過多,頭部受到了重創,能不能脫離危險就看這48個小時了。”
醫生說完,命人把趙陽推去了重症監護室。葉錦言站在監護室門口,冷着臉看着裏頭那個男孩,他的生命才剛剛開始,卻因為發現了什麽,此刻正奄奄一息躺在裏頭。葉錦言緊緊握了握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抓到兇手。
黑色小車裏,趙宏遠接過相機打開看了看,果然他被拍了進去,甚至把車牌號碼都拍的這麽清楚。他從相機裏取出SD卡,遞給助理,簡單明了:“毀了。”
“是。”
“那孩子……”
“解決掉了。”
趙宏遠滿意地笑了笑,示意助理開車。
葉錦言私自翻水管被拍進了監控器,遭到了投訴。局長勃然大怒,憤憤指責他,葉錦言再一次堅定地請求:“局長,昨天那個孩子他目睹了兇手,可是他還沒來的及把照片交給我,他就出事了。這裏頭一定有問題。”
局長微微嘆了口氣,感嘆說:“我可以讓你查,但是你只能私自行動,不能以警察之名,甚至動用警力。”
葉錦言也搞不懂上頭給局長施加了多大的壓力,只要讓他繼續查這個案子就行。
葉眠看着盤裏的幾張零碎照片,把電腦合上了,起身打算弄點吃的。她才切好牛肉和辣椒,茶幾上擱置的手機就響了。她跑過去接起電話,猶豫了剎那,接起電話,來電是鄭崇義。
“你在哪裏?”
葉眠不答,反問:“你有什麽事?”
“當然是大事了,我沒有吃飯,是不是大事?”
葉眠聽得那頭的話,頭疼不已,想了想問:“你最近新聞纏身,還能溜出來?”
“你在哪?”
“我已經回家了,今天可沒時間理你。”葉眠和那頭說完,門鈴被按響了,她狐疑地過去開門,看到鄭崇義丢給她一個明麗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在葉眠詫異的眸間,他大剌剌地走了進去,還不忘提醒葉眠把門關上。
“你來幹什麽?”葉眠無語地把手機擱在餐桌上,看着鄭崇義脫下鴨舌帽,脫下口罩,脫下墨鏡,把這些都放在茶幾上,然後就像在樓盤看房一樣到處參觀,然後坐在沙發上。葉眠抱臂來到跟前,擰着眉頭看他。
“你怎麽不坐?”鄭崇義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葉眠不想理這個不速之客,走去了廚房,鄭崇義又屁颠屁颠地跑了過去,看到盤裏的牛肉片,生菜,不禁詫異問:“你竟然會做飯?”
葉眠頭都懶得擡,也不打算回答他,鄭崇義又道:“我今天決定了,在你這裏吃飯。”
他的話落下,葉眠也不應答他,門鈴又響了。今天她這裏可真是熱鬧。她開門看到另一個不速之客,路安安。
“你不是去度假村了嗎?”葉眠狐疑地問她,路安安原本欣喜的眼眸不知道想到什麽逐漸暗下去,連連擺手,咬牙切齒道:“別提了,壓根看不到人。”
路安安大步走進來,想起今天吃的閉門羹,不禁憤憤感慨:“什麽大明星,調子那麽高,人都看不到,害我被我們頭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
路安安拿起餐桌上水果盤裏的蘋果,似發洩般狠狠咬了一口,埋怨說:“我看這新聞我算是拿不到獨家了。和鄭崇義拍到的女人最好是個雀斑塌鼻子,這樣哪天被人爆出來才會有看點。”
路安安靈光一閃,望着葉眠神秘說:“曦曦,鄭崇義不接受我的采訪,那你說我要不要……給他捏造一個女友出來?讓他看看得罪我的下場。”
路安安頓時覺得自己這顆腦袋實在是太聰明,正在滿意自己的點子時,偏頭就看到沙發上一雙漆黑的眼眸虎視眈眈地盯着她。路安安詫異地看到他,連蘋果都從手裏掉落在了地上,還是葉眠無語地蹲下去撿起來扔在了垃圾桶。
路安安連連眨巴眨巴眼,可是那男人竟然還那麽帶着怒意瞪着她。難道不是她的錯覺?最近她常常産生幻覺,可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許敏瀾以外的人。就在她狐疑地偏頭示意葉眠,指了指沙發上的人時,葉眠點點頭,路安安再回過頭,就看到鄭崇義抱臂慢慢走過來,站在她面前。
路安安吓了一跳,受驚地連連後退,指着他道:“是活的!”
鄭崇義聽了她的話,不禁好笑,道:“我不是活的難道是死的?”
路安安還在神游,鄭崇義又不輕不重說:“你說我調子高,還要故意寫我壓根不存在的緋聞女友?雀斑塌鼻?”
路安安心虛不已,又聽得鄭崇義沒頭沒尾說:“我是沒有意見,你先問問當事人同不同意。”
路安安聽得鄭崇義的話,一陣狐疑,恍然大悟般偏頭看着葉眠,還用手擋住葉眠的口鼻,咋呼地拍了拍手,道:“曦曦,鄭崇義的緋聞女友不會是你吧?”
葉眠右手握拳覆在嘴唇輕咳了咳,道:“拍到的應該是我。”
路安安先是狂喜,接着又是一陣不滿的質疑:“曦曦,你竟然背着我有小秘密了?說……你們是什麽時候搞到一起去的?本來還以為你會一直吊在簡小叔那顆鐵樹上,沒想到啊,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路安安噼裏啪啦,眉飛色舞說了一通,葉眠頭疼不已,道:“安安,你搞錯了。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葉眠說完示意鄭崇義,鄭崇義收到葉眠的指示,含糊不清地解釋:“目前我們還是很純潔的關系。”
路安安狐疑地在兩人身上打量,鄭崇義又輕飄飄說:“我正在努力升華我們之間的關系。”
鄭崇義才道出口,葉眠一個爆栗子敲在了鄭崇義的腦袋上,路安安這才明白,葉眠的桃花是來了,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鄭崇義估計喜歡葉眠,可是葉眠還是吊在了簡殊那棵鐵樹上。雖然路安安很希望葉眠忘掉簡殊重新開始,可是她也知道二十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說沒就沒呢?無論是鄭崇義,還是簡殊,路安安只是希望葉眠幸福。
趙陽在48小時後脫離了危險,可是卻成了一個植物人,醫生說他醒的幾率非常小。葉錦言去過趙陽的寝室,甚至問過趙陽的室友。趙陽的室友告訴他,趙陽出事前拿着心愛的相機出去了,然後就出事了。葉錦言越發覺得趙陽的車禍不是意外,是兇手盯上他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