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的作者有話說√以後也請多多包涵【深鞠躬】
#我愛泥萌√餘生也要一起走過啊qwq
哥哥總是說，等到了以後，就會漸漸忘記以前那些很喜歡很喜歡的東西。
比如那個時候争着要買的手辦，每次都要從漫展帶回來的海報，還有一些周邊水杯，抱枕，手套，筆記本。
那些東西一直都很珍惜，可是等到了要離開這個城市，出發去另一個地方的時候，就會把這些留在原地，笑着，說着已經不喜歡了。
實際上還是違心的話吧，擔心被別人說是沒有長大的孩子，太幼稚了。
但是，如果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的話，根本就不會覺得丢臉啊，哪怕已經上了大學，甚至到了工作的年齡。
這些話我一直是認同的，但是我也确信，我一定會是他所說的，最後一種人——把這份感情一直帶到大學，帶到工作的時候，永遠都不能消除。
本來說好優子會和我一起上學，等到工作的時候也要做最好的拍檔的。
但是她在高二下學期的時候，前往了英國倫敦深造。
話雖如此，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她在高中比國中時候努力的多，去英國的機會也是她自己争取到的。她能在那邊更好的發揮自己的長處，我又有什麽理由，不為她感到高興的呢。反正就算是分開了，每天也會用視頻通話交流，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奈奈等到放假就來英國陪我玩哦！我給你做導游诶嘿！”
“好啊，那麽到時候就拜托你啦！記得要請我吃英國的小吃哦。”
“沒問題的啦！現在我把倫敦的美食街全都摸清楚啦！完全沒有問題的！”
“嗯吶！比個哈特！”我隔着屏幕，給她比心。真是太好了，她在英國過的也好呢。
到時候……一定要去英國看她啊。
真的是，超級超級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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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總歸會見到的啦，到那個時候，一定要給她一個超級超級大的擁抱。
——等等，畫面後面的是什麽……
——熟悉的蓬蓬裙，還有，小巧的身材。
我愣愣地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指了指：“優子？你後面那個……”
“什麽啊？”她回過頭看了看，“什麽都沒有啦！奈、奈奈你不要吓我啦！”她有點怕地抱緊了黃濑涼太的抱枕，皺着眉頭有些不滿，“你知道我超級、超級讨厭這種鬼故事的啦，你不能吓唬我的哦！”
“不是……我剛剛真的看到了，那個……”
“我、我不管啦！你這樣會吓到我的，不許說了！”她抱着抱枕，急得眼淚快要流出來了，“我跟你說你不可以這樣開玩笑的啦！嗯……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欸！”
“我……好叭。”我有些不滿地說道。
“那就這樣啦，我今天先去睡覺啦，明天我們有校慶來着，到時候給你拍照！”
“嗯吶晚安！等中午的時候我就來看，超級期待的！”
在她發給我的校慶的照片裏，總是會出現那個穿着蓬蓬裙的女孩的身影。
我把圖片保存下來，反複确定，證實了那個人的确在那裏。
——那個早就銷聲匿跡的女孩，出現在了英國。
——大概是，故意出現在她的身邊吧，像是在保護她一樣……或者是，在等她發現。
我把照片上那個女孩圈起來，然後發給她。
“噫……這個孩子！是那個，總是穿着蓬蓬裙的，總是很神秘的女孩子啊！”她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之前在日本根本都找不到她來着，真的是——匪夷所思的家夥啊。可是我在家裏，根本看不到她啊。”
“大概就是不想讓你發現吧……但是，為什麽呢……”我托着下巴，思考着。
“我覺得，既然她能夠這樣，應該能力也有所恢複吧，說不定我們可以——”
“但是，已經帶給她很多麻煩啦！哥哥的事情，還有你的事情，這些都讓她能力消耗了太多啦。雖然也很想要試試看，但是——”
“沒事的！我……”她猶豫了一下說道，“總之，奈奈不要擔心啦！馬上，就是赤司君的生日了，奈奈也很想真真實實地告訴他，祝他生日快樂吧！我覺得，她應該會答應的，所以放心放心啦！”
“好吧……”我沉默了一下，終于還是答應了。
說是不想和征君見面是不可能的。
哪怕已經是高二了，那份感情也沒有改變。
可能記憶會改變吧，但是那份心情沒有改變啊。
——實際上，記憶也停留在那個片刻啊。
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和平時一樣回到家裏。我躺在床上，刷着手機，看看會不會有黑籃的下一季，順便補補原著的小說，找找同人文之類的。
手機砸到臉。
但是沒有什麽感覺了。
“閉上眼睛吧。”
“伸出雙手吧。”
“停下呼吸吧。”
“穿過這道屏障吧。”
“靠近你的光吧。”
“他還在你面前，說着愛你啊。”
“期限是兩天，請好好利用吧。”
——感謝。又給你帶來麻煩了。
——沒事。是我自己願意的。
——但是……嗯，真的謝謝你。
——真的沒事，算是對你的補償吧！
——優子知道嗎？
——是她拜托我的。
——是嗎，代替我謝謝她吧。
——到時候你自己和她說吧，我……可能接下來又要消失一段時間了。
穿着蓬蓬裙的女孩子，又要消失了。
還是會忍不住去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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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呼吸。
睜開眼睛。
最後——把伸出的雙手收回來吧。
只是突然有一雙微涼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并且用力之大讓我難以掙脫。
猛地瞪大眼睛，看到面前那張熟悉的臉，我掙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征君？”
我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他的表情是錯愕的，聽到我呼喚他的時候，一下子就笑了。
他微微颔首，臉上是淡淡的微笑：“找到你了，奈奈。”
——和宿海找到面碼一樣。
——居然又……忍不住哭起來了。
“被找到了啊。”我笑着說道，“你可以……抱抱我嗎？”
“嗯。”他毫不猶豫地抱起我，很用力很用力地摟住我，不願意放手。
“真是的啊，你已經……大學了啊。”同樣不願意放手，埋在他的懷裏。
“你呢，不會還是國中吧。”
“怎麽可能！我已經高二啦，我現在很高的哦！對吧！”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他揉了揉我的頭壞笑了一下：“嗯？”
征君……已經很高了啊。
大概有一米八了吧。
以前的時候，明明還差不多來着。
畢竟是男孩子啊。
“我不管，無論怎麽樣都沒關系啦！反正我就喜歡你——”
“我也是，真的。”
他又一次地告訴我，他喜歡我，是真的喜歡我。
“隊、隊隊長——？”當房門被推開發出巨大聲響，別人詫異的聲音傳來我才回過神來，想起來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和他重逢，還沒有注意這是在哪裏，“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欸！”我被那個風風火火的家夥吸引了注意，問道，“征君，這裏是？”
“更衣室。”他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突然出現……真的是，太激動了。”
“原來征君也會有激動成這樣的時候呢。”
“因為是你啊。”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松開了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帶你去現場，好好看我比賽。還有……奈奈湊巧在我生日前一天出現，我可以理解為，你是來為我慶祝生日的嗎。”
“可以的哦。因為，就是這個原因才來這裏的啊。”我毫不避諱地告訴他，然後握住他的手，“比賽，加油。我會看好的，看我最喜歡的人，是怎樣拿到冠軍的。”
他拉着我出了更衣室，向比賽場走去。“不僅僅是我——”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隊友正好趕來，“是和他們一起，拿到冠軍啊。”
他的隊友們笑了笑，關系真的很融洽的。
和國中，高中時候都不一樣了啊。
在大學的他，依舊是籃球社社長，依舊有着很高的人氣，帶領球隊拿下很多獎項。不過也表示，大學畢業之後，不會從事籃球相關的工作，只會當做一種業餘愛好，繼續進行下去。他還有很多才能，不可能全都傾注在籃球上。
“教練。”他把我領到了賽場上，“麻煩照顧一下，謝謝。”他的臉上是溫文爾雅的笑容，對誰都是彬彬有禮的感覺，但是其中還有着一份淡淡的疏離和讓人不能違抗的氣場，赤司征十郎還是赤司征十郎，依舊沒有改變。
“啊，這位是……”
他看了看我，特意加重了語氣：“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哪怕只能在短暫的片刻出現在他的身邊，也被認可是女朋友了嗎。
我紅了臉，幾乎想要躲到赤司的後面。
察覺到教練的注視，我有些窘迫地說道：“啊，那個……請多關照！”
“啊，嗯，好的。”教練有些難以置信，作為隊長，赤司居然會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到這裏來，一般不都是帶到觀衆席的嗎，“赤司，你準備準備吧，要開始比賽了。然後……希望你不要分心啊，努力發揮出最佳水平。”
“知道了。”他點點頭。
在上場的前一分鐘，他把我再次摟入懷裏，蜻蜓點水般的，在我的額角落下一吻。
——欸？
——征君……吻了我？
“我去了。”他松開手，把衣服丢給我，便走上了球場。
我有些慌亂地結果他的外套，伸出手摸了摸他吻過的地方。
他吻過的地方，帶着暖暖的氣息。
他的外衣，也帶着暖暖的體溫啊。
很溫暖啊。
第一次……被征君吻呢。
我紅着臉，對他揮揮手：“加油哦，征君。”
他回過頭對我笑了笑，笑得很溫柔很溫柔。
——已經，不知道怎樣去形容了。
——就是覺得，這樣的征君，很喜歡很喜歡。
——啊不對……無論是怎樣的征君，都很喜歡啊。
——語無倫次了呢……
他打籃球的模樣，和高中時候沒有什麽兩樣，依舊是幹脆利落，行雲流水般順暢，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不過唯一改變的，他已經重視團隊合作了，這算是很大的改變了吧。
征君能變成這樣，真是太好了。
和以前一樣，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對手也沒有什麽不甘心的，反而覺得能夠和他們比賽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不是決賽，可能沒有那麽精彩。”敬禮後下了場，他揉揉我的頭。
“沒有！征君還是很帥氣的！”我紅了臉，趕緊說道。
他的隊友們下了場，看到我們在一起，一邊擦着汗一邊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喂——那邊那個，整場比賽就只看了赤司一個人啊？”
“欸……不是、那個、我——”我想要辯解。
“嗯，只看我一個人哦，有什麽不可以嗎？”在我匆匆忙忙想要解釋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摟住我，像是在宣告主權一樣說道。
對方顯然是還沒談過戀愛，雞皮疙瘩起了不少：“你——隊長你帶頭虐狗——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赤司回以一個善意的笑容。
比賽結束後，隊員們就各自回了家，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自然是跟着赤司，畢竟也沒有其他地方能去，況且這一次，就是為了他而來的。
“現在父親不在家。”他看了眼手表，“直接回家吧。”
“嗯！”我點點頭。
打車回家，寂靜的家，和記憶裏面沒有什麽不同。
“随意吧。”他把書包放下，脫下了冬季校服的外套，“空調已經開了，應該不會太冷的。要吃什麽嗎，我吩咐廚房去弄。”
“欸——不、不用這麽麻煩的！”以高二的模樣來到赤司家，和失去記憶那會完全不一樣，竟然忍不住有些拘謹起來，“嗯……我想給征君準備吃的，我有學習一些其他的點心的啦，比如豇豆餅啊什麽的，味道都還不錯的！”
“是嗎。”他挑眉笑了笑，“那麽就拜托了。”
偌大的廚房空無一人，幹淨整潔，大概是他叫廚房裏的人都去休息了吧。打開冰箱，食材什麽的都很齊全，配料也很足，完全不需要去購買什麽的。在我進入廚房之後，赤司也跟着進來了，說要和我一起做。
“噫——征君真的要來幫忙嘛，難道不會把廚房弄得一團糟嗎。”我調侃道，這個家夥，以前一定沒有下過廚房吧，也就小時候會來廚房和媽媽在一起聊聊天，搗搗亂吧。
他從後面抱住我，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居然這樣小看你的男朋友嗎——”
“嗯……不是的！”我紅着臉說道，“征君快點起來啦，這樣我不好弄……”
“再準備一份湯豆腐吧。”他不願意起來，反而在我頸間蹭了蹭，“好懷念啊。”
——欸。
——他還在懷念初到那個世界時，我為他準備的湯豆腐嗎。
“好。”我點點頭，答應了他，“然後……征君，你是在，撒嬌嗎？”
直白地問了他。
“嗯，有什麽不對嗎？”
“噫……沒有。”我竟無言以對，真的是理直氣壯。
12月19日，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今天就——好好為明天的生日做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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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幸福能揮霍多久。”
沒有到淩晨就起來慶生，而是讓他好好休息。
昨天赤司征臣回來的時候，我還在廚房。
他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很錯愕，問我，你怎麽來了。
我說，來看征君。然後謝謝他之前的照顧。
“回來就好……征十郎一直都很想你。”他笑了笑，和之前的嚴肅不同，看來他也改變了很多啊，變得會認真關心孩子了啊，“謝謝你能夠回來，馬上是征十郎生日了，如果不介意的話——”
我紅着臉，停下了手裏的事情，看着他說道：“我……就是因為馬上是征君生日才會來的。而且，伯父你也打算為征君慶祝生日了嗎？”
“嗯。之前虧欠他太多了吧。”他仰起頭，嘆了口氣。他也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赤司征臣了，也已經不再年輕了啊，“這次，拜托你了。”
我點點頭：“嗯！”
赤司征十郎提出和我睡隔壁隔。
赤司征臣也沒有反對。
——畢竟不是在同一間房間休息啦。
第二天早晨。
“啊，征君早安。”揉揉眼睛，我看到赤司已經換好衣服，拿好書包，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了，“今天原來還要上學的嗎……嗯，加油吧，晚上回來給你慶祝生日——等等你為什麽在我房間啊！——”後知後覺，我突然吼了出來。
他指了指身後：“這裏有扇門，沒鎖。”
“咦我都沒有注意到——征君你在這裏站了多久了！”
“沒，剛剛到，想叫你起床來着。”
“呼……那就好。”沒被他看到睡相就好啦！
他像是知道我內心想了什麽一樣，說道：“奈奈睡着的樣子很可愛，剛剛醒來的時候也很可愛——有點想要犯罪呢。”狡黠地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我一個人愣愣地在原地，消化他剛剛說的話。
——咦？
——他他他……剛剛說了什麽啊！
“赤司征十郎你個超級無敵大壞壞！——”
當我吼出來的時候，他正好在關門。他說：“多謝贊缪。”
——這、這不是我認識的征君啊！
——他他他什麽時候學會開車的啊！
一天過的有些無聊。
畢竟征君不在家啊。
但是沒有關系，馬上就會回來了。
我在廚房裏為他準備着生日派對，可能只有三個人吧，不過沒關系啦！廚房裏的仆人看到我都和我打招呼，說我是少爺第二個帶回家的女孩子，他們恐怕還不知道，實際上是第一個，曾經那個，也是我啊。
大概是變化真的太大了吧。
但是不需要解釋啦，全都不需要去在意啊。
“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們去休息吧。”我擺擺手，說道。
“少爺吩咐我們，一定要看好你，防止你受傷……所以，抱歉了。”他們歉意地笑着說道，“少爺真的很在乎你呢。”
“啊哈哈，征君的确是……很貼心的人呢。”
在我們忙活的時候，赤司征臣打電話回來，說今天晚上有應酬，先不回家了。
我聽到之後，有些失落。
又變成了……只有兩個人的生日啊，一點都不熱鬧了。
“小姐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啊！”挂了電話，仆人對我說。
——珍惜？
——珍惜什麽啊？
“珍惜兩人獨處的機會啊！加油！”仆人紅着臉說道。
“啊？……我、我知道啦！”
等到征君放學回來的時候，仆人們都消失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他一進門，就抱住了站在門口迎接他的我。
“我回來了，奈奈。”
“歡迎回來，征君。”
簡單的開場和寒暄，這些都不是重點。
“征君坐好，不允許站起來哦！嗯……不是命令，是請求啦！”我把食指放在唇上，眯起一只眼睛，故作神秘地說道，“要乖乖的哦，今天的生日派對，就交給我全權操辦吧！”
“嗯。”他笑着點點頭，很溫柔的模樣。
我去廚房把蛋糕，豇豆餅，湯豆腐，還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全都拿出來，準備了一天的成果，雖然可能對于兩個人來說會有點多。
點上蠟燭，關上燈，昏黃的燭光搖曳着，烘托了一份靜谧的氛圍。
誰都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
“征、征君？”
“嗯？”
“那個……生日快樂！”
“嗯。”
“然後，那個——我、我超級喜歡你的，所以……請不要喜歡上別人！”
終于，把這麽自私的話說出來了！
真的，不想別人在我不在的時候占有他。
靠近也不可以。
做妹妹也不可以。
怎麽樣都不可以不可以。
他沉默許久。
終于擡起頭，笑着說道：“好。”
——很開心。
——這樣的承諾，哪怕是片刻，也無所謂。
——我願意相信。
——也必須相信。
“也不要喜歡上別人啊，好好看着我。”
“嗯，一定不會的，征君。”
我看着他，感嘆這個人還是那麽好看啊。
不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工作了呢。
——清水結奈你到底在想什麽啦！不要想這些難過的事情啦！
“張嘴。”
“欸？”
“聽話。”
他突然義不容辭地說道。
我乖巧地張嘴。
一口蛋糕。
“然後……”
“嗯？”
“喂我。”
他懶散地單手撐着頭，淡淡地笑了。
“……好。”
這樣的晚餐——真的是，太暧昧了。
手顫抖着，把蛋糕送到他的嘴邊。
他握住我的手，把蛋糕吃掉。
他不喜歡吃甜的，所以特意沒有放很多糖。
“好吃。”他毫不吝啬地贊揚。
“征君喜歡就好啦！”
小酌一杯雞尾酒。
玻璃輕噴，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突然靠近，然後認認真真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吻住了我。
清醇的酒，渡到了我的嘴裏。
——什、什麽啊。
——這種有經驗的樣子真的是……
我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卻伸手讓我閉上眼睛。
想要掙脫，但是被霸道地按住後腦。
深吻。
很久。
空氣沉寂。
任時間流淌，就這樣揮霍着幸福吧。
即使他松開了我，我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淡淡地笑着，像是剛剛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繼續享用着晚餐。
我也閉口不提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勁的吃東西。
——這個壞家夥，我一定要把你的東西全都吃完，全都吃掉！
——不過……一點都不反感的啊。
夜晚的時候，還是隔壁隔地休息。
午夜，我聽見門突然被打開了。
看了一眼時鐘，還有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也就是，12月21日了。
——我的生日。
他隔着被子，趴在了我的身上，靜靜地抱住我。
我裝作睡着的模樣，沒有回應，只是紅着臉，聽自己越來越劇烈的心跳。
——這個家夥……！
“奈奈，生日快樂。”
終于，他在我耳邊輕輕呵氣，柔聲說道。
正好是零點。
“然後，我愛你。”
就這樣揮霍幸福吧，如果時間停滞就好了。
我是這樣想的，然後翻個身，主動的，吻了他的臉。
接着紅着臉，把整個人都埋到被子裏面，不想讓他看我。
開了空調，所以即使在被子外面，他也不會覺得冷。
——已經滿足了啊。
——真的，很滿足很滿足啊。
——實際上聽到他親口說愛我就滿足了。
——實際上當他第一次淺吻我的時候就滿足了。
——我一點都不貪婪的。
——有的時候，還是希望，他能夠只喜歡我。
——自私的囚禁。
“我也愛你，征君。”
如此回應。
這樣就夠了。
不需要太多太多的話，只需要一句話就好了。
“如果遇到值得珍惜的人，記得捉住啊。”
他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氣氛也一下子破碎。
他猛地掀開我的被子，雙手撐在我的身體兩側，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表情，我不知道怎麽辦。
“征君……？”
“別胡扯了。”
他突然之間吼道。
“我——怎麽可能會遇到其他值得珍惜的人。”
“遇到你，就已經足夠了啊，別只想着自己，也別只想着我。”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放手的。”
“只有片刻能夠在我身邊又怎樣，我記住你就好了。”
“你也給我，在你的世界，好好記住我，記住你是我赤司征十郎的女人啊。”
“記好了。”
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趴在了我的身上。
——你是我赤司征十郎的女人。
他是這樣說的。
真的是……感激萬分。
“嗯，記住了。”我這樣回應，然後很用力地抱住了他。
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是三天多好。
可是只有兩天啊。
最後的24小時，已經在19日用掉很多了。
大概只剩下三個小時了吧。
——無所謂了。
——這樣已經足夠了。
——真的足夠了。
——足夠了。
“以後生日的時候，也要回來啊。”
“新年的時候，也要過來啊。”
“我參加決賽的時候，也要來給我加油啊。”
“學園祭的時候，也要來陪我啊。”
“一定要……多來看我。”
“我……還是很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
我笑了笑，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微微顫抖着的背脊。
“嗯，一定會的。”
“我會努力，延長陪在你身邊的時間。”
“你也要好好等我啊。”
“要給我大大的，溫暖的擁抱啊。”
三個小時——
就這樣再見吧——
“我會回來的，征君。”
“等我。”
“好。”
哥哥總是說，等到了以後，就會漸漸忘記以前那些很喜歡很喜歡的東西。
但是，一直很喜歡赤司征十郎，永遠都不會忘記。
就這樣銘記着。
到了有能力的時候就回去。
以這樣的方式镌刻關于他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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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
“我回來了，征君。”
“歡迎回來，奈奈。”
他們說，赤司征十郎有一個神秘的女朋友，每年，只會出現那麽幾天。
他們說，赤司征十郎從來都不會接受其他女孩的告白和情書，都說已經有女朋友了。
他們說，赤司征十郎總是會寫日記或者拍照，只為記錄時光，告訴那個女孩一切安好。
他們說，那個女孩子，叫清水結奈。
——是我。
我也是，會把日記本帶在身邊，告訴他，這一年又發生了什麽。
我也是，會習慣性地拍下有意思的畫面，告訴他，我過得很好。
我也是，每年都只有幾天能夠看到我喜歡的人，但是也很滿足。
我也是，總會告訴他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叫做赤司征十郎。
——是他。
總是如此輪回。
這樣的結局，就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