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陸之寒的理財師張某,和闫思是舊交。兩個人今天無意在一個飯局相遇,閑聊了幾句。

張某對陸之寒賣股票的事深感疑惑,便把這件事說給闫思聽。他也只是吐出他心中的疑問,想讓闫思幫他分析一下,畢竟闫思是他太太的好朋友。

闫思聽後,也是十分震驚。飯局結束後,她覺不妥的給唐晚打電話。

唐晚覺得一口氣憋在喉嚨很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後盡量平靜的說:“我不在乎他要做什麽,也不想知道。以後他的事不要告訴我,和我都沒有關系。”

闫思知道唐晚這是氣話,但也不好再勸她了,只能順着說:“我這不是無聊嗎,找你說八卦。”

唐晚抿着嘴唇沒說話,她不想聽陸之寒的事,不想知道他的事,但她的心卻不受控制的讓她去猜測這件事。

陸之寒和她離婚沒有幾天,在她的了解當中,他近期沒有新項目要投資。

那麽只有一種可能,這筆巨款是借給別人的。

借給誰呢?他的朋友們,向他借錢,也不可能是借這麽大一筆巨款。難道是幫慕棠?

想到這裏,唐晚有點兒煩躁。胃裏一陣翻湧,她忍不住,匆匆下床,快步走向洗手間。

“嘔……”胃裏的東西全吐出來了,她的眼淚也被嗆出來了。

宋文聽到動靜了,從房間裏走出來,來到她身邊。

她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唐晚的背。

唐晚卻止不住的嘔吐,酸水流過喉嚨,嗆得她又接連的吐。

為什麽這麽苦呢?整顆心都是苦的。陸之寒你的毒為什麽這麽難解除?離婚了還來禍害我。

唐晚的眼淚悄悄的流了出來,他為了慕棠,真是什麽都舍得。

陸之凝和溫儉抱在一起,大汗淋漓。但她還有點兒擔憂:“剛才你有沒有把精|子射|在裏面?”

溫儉一愣,明顯感覺到下面又硬熱了。他雖然精力被掏空,但是陸之凝的這句話,讓他全身的血液重新滾動起來。

他壞笑着說:“要不要再來一次?”

陸之凝直接用雙腿纏在他的腰上。

唐晚晚上沒有睡好,早上起床精神不太好。倒是唐耀看起來幹勁十足。家裏有充滿活力的人,她好像也有了那麽一點兒力氣。

早上她吃了一小碗甜湯以及半個白面饅頭,過了沒多久,又吐了。

她已經有點兒虛脫了,吐的時候雙腿沒有力氣,還是宋文扶着她出洗手間。

唐心看見後,蹙着眉擔憂的問:“姑姑你是不是病了?要去看醫生,這樣才好得快。”

唐心嫩嫩的聲音讓唐晚的心情有所緩和,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說:“姑姑沒有生病,是你的弟弟在鬧。”

“哦。”唐心小大人的收起蹙着的眉毛,嚴肅的走到唐晚的面前,對着她的肚子說:“弟弟,你不能太調皮哦,姑姑很辛苦。”

她認真的神态和口吻,逗得在場的人都笑了。

今天周末,唐心不用去上學,但是唐晚也沒有力氣陪她玩兒。

她在房中的床上躺着,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總覺得心口沉着什麽東西,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快要到十一點的時候,陸之凝又一次的擰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看唐晚。她還帶來一個好消息,她和溫儉要結婚了,她答應了溫儉的求婚。

唐晚真心替她感到開心,笑了起來:“你能想明白就好,溫醫生也不容易,這麽多年,終于等到他的愛人了。”

陸之凝心愧的瞪唐晚一眼。她也不容易,但這都是她作的不是嗎?

想到唐晚和陸之寒的事,她的心中有點兒堵。她開了幾次口,最後還是決定嘗試着勸她:“你和之寒……”

她才提到陸之寒的名字,唐晚的臉便沉了下來,表情十分冷然:“不要再提他了,他到今天給我發微信還是讓我把孩子打掉。這樣的人,我怎麽可能和他複合?”

就在剛剛,唐晚已經把陸之寒的微信拉黑了。她是真的不想再看見他說的任何打掉孩子的話。

陸之凝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憤怒的咬緊牙齒:“他真是冥頑不靈!”

忍了忍怒氣,她向唐晚提出告辭。

唐晚看着她憤憤不平的背影,最終還是開口說:“姐,真的不用再勸我們了,也不要做什麽。我只想我的孩子平安長大,其他的事就讓它順其自然。”

陸之凝的腳步頓住,良久,她顫顫的回答了一個字:“好。”

唐晚是真的對複合這件事心死如灰,陸之寒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把孩子打掉,她沒有拿刀去坎他已經不錯了。還等着和他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簡直就是笑話。

陸之凝氣沖沖的從電梯裏出來後,直接把電話打給陸之寒。

她怎麽可能看着陸之寒一錯再錯的錯下去?

“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陸之凝的口氣很冷。

陸之寒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他報出一個地下車庫的地址。

當時陸之凝并沒有多想,認為陸之寒要在那裏辦事,時間匆忙,所以在那裏見面。

但是她看到陸之寒的臉後,驚訝得楞了整整五秒鐘。

“你的臉怎麽了?被誰打了?”陸之凝眉毛一蹙,另一股怒氣從胸中散發出來。

陸之寒的臉腫了,沒有一塊完整的,明顯是被人暴打了一頓。

他的眼神很寧靜,他沒有回答陸之凝的這個問題,而是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他能被誰打?他的态度,已經告訴了陸之凝,他是被熟人打得。

聯想到那天唐家人的做法,陸之凝不難把這件事聯系在一起。

她毫不憐惜的白了陸之寒一眼:“自作自受。”

挖苦了他一句後,她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一半,這才說正事:“你為什麽一直讓晚晚把孩子打掉?你不是女人,你根本體會不了母子連心的那種痛楚。”

“她的孩子不能要。”陸之寒皺了一下眉,郁氣立刻漫上眉心。

陸之凝見他态度堅決,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吼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醫生不是說了嗎?孩子的遺傳性很小,很小你懂不懂!”

“那也有可能會被遺傳!”連續幾天的壓抑,讓陸之寒的擔憂與怒氣爆發出來,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對陸之凝大吼:“我不想孩子像你一樣。”

他吼完後,自己就靜了下來。

而陸之凝的臉色卻白了,她的雙眼中漫出了受傷的痛苦。

陸之寒的心絞痛在一起,他後悔剛才口不擇言的說了傷人的話。但是他還沒有開口解釋,陸之凝恨恨的說:“我就這麽讓你讨厭嗎?”

她直接轉身就走。

陸之寒大步的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急着說:“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想晚晚像媽一樣……”

“不用解釋了,你不配晚晚,她不要你是對的。”陸之凝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陸之寒卻楞在當地,手如同被石化一般。

陸之凝直接抽回她的手,冷淡的走向她的車。她很冷靜,可是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卻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

她的弟弟嫌棄她了,她也很嫌棄自己,為什麽要得病?

陸之寒受傷的站在當地,很長一段時間,他的大腦一片混亂。等他的意識漸漸清晰後,他拿出手機給陸之凝打電話。

他剛才的話太傷人了,但他不是嫌棄她,只是不想他的孩子像她一樣受罪。

陸之凝不接電話,他一遍又一遍的打。最終,他毫無辦法,後悔心痛的将電話打給溫儉:“你幫我勸勸我姐,剛才我們吵架了。她,現在應該很難過。麻煩你了。”

他的聲音很低落,溫儉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卻能感覺到,事情很嚴重。

他緊張得當即撥陸之凝的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

他煩躁得低罵了一句髒話。脫下醫生服,立即出門去找她。

三個小時候,他在湖邊找到陸之凝。

她抱着雙腿,頭埋在手臂裏,獨自坐在木橋上。

天色已經有點兒晚了,湖面上的光朦朦胧胧,照映得她的身影十分寂寞。

溫儉的心抽痛,他快步走向她。但在即将靠近的時候,他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過去,安靜的坐在她身邊說:“天有點兒涼了。”

陸之凝詫異的擡起頭,未幹的淚水還在臉上。她連忙擡手去擦。

溫儉卻溫柔的捉住她的手,親自給她擦眼淚。他的聲音溫柔得就像冬天裏的火:“這個地方是求婚的好地方,我應該在這裏向你求婚。”

陸之凝怔怔的看着他,等着他說接下去的話。

溫儉撇撇眉,一臉的悔恨心痛:“不行,我已經向你求婚了,萬一你拒絕我了怎麽辦?你就是我的妻子,有戒指為證。”

他認真的把陸之凝的左手牽起來,白色的鑽戒在朦胧的天色中非常亮。

陸之凝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又出來了。但她是真的欣慰,感到開心。

原來溫儉是逗她開心的,她滿足的撲進溫儉的懷中,感慨的道:“我要是連你也失去了該怎麽辦?那樣活着真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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