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缪欣身子霎時一緊,不寒而栗,臉色大變:“哪裏哪裏?!”她又好奇,又不敢回頭看,生怕老鼠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你們別說了!唔……在哪裏?在哪裏?!好了好了,我下去就是了!”
為了顧及腹中的孩子,缪欣小心翼翼的從房梁上滑下來。果不其然,一下來就被水仙她們抓得緊緊實實的。她們前仆後繼的把她按在床上,手忙腳亂的扒她衣服。
“喂,你們搞清楚,我是女的啊!”缪欣叫苦不疊,眼看就要失守了,身為女漢子的她卻被她們壓得動彈不得。
“哈哈……為了月錢我們也拼了!”水仙和豔娘異口同聲的說道:“喲喲~小妹妹皮膚真不錯,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
“考慮你個大頭鬼啊!”缪欣嘟着嘴巴,正想着怎麽逃出去。雲香對水仙和豔娘使了一個眼色,她倆就笑眯眯的出去了。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沒有水仙和豔娘的的鉗制,缪欣的行動方便了許多。正當雲香想俯身親吻她的時候,她一腳将她踢得遠遠的,吃痛的雲香哀嚎聲不斷。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被打,水仙和豔娘也不顧什麽月錢不月錢了。一把抓住正在穿衣服的缪欣。
“我警告過你們啊,再這樣鬧下去別怪我不客氣,大家都是女人,何必互相為難呢?”缪欣一腳踢開水仙,死死的反扣住豔娘的手。
豔娘疼得诶喲喲大叫,哪有功夫回答缪欣的問題。
“小妖精,老娘我今天一定要收拾你!”雲香不顧身上的疼痛,舔着嘴皮惡狠狠的沖過來,誓要将缪欣吃幹抹淨一般。“我早就看出你是女人啦~”
“要不然呢?哪個男人的胸肌會如此浮誇?”水仙緊捂着腹部嗔道。
缪欣的臉微微紅了些,好在此時她已經把衣服穿好了,不然她的臉非得火辣辣的燒起來不可。若是在以前,她的臉皮可沒這麽薄的,別說是女人,就算是芈雲寨裏的那幫兄弟拿她開玩笑,她也不會有半點兒反應。可如今……若是外人提及了一些比較私.密的問題,她就會忍不住害羞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許贽并沒有要求她要規行矩步守之以禮。可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影響她的,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越來越小女兒家。
她今天并沒有用布條纏裹胸部,原因當然是因為許贽不允許。所以她只好穿了紫色的顏色較深一點的衣服,這樣不容易看出來,唉……可沒想到她們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小妹妹你就從了我們吧~”雲香朝她撲過來,缪欣松開豔娘快速閃躲,這房間很大,她跑了許久,漸漸感覺腹部有些不适。
她趕緊停下腳步,緊緊摁住小腹,心中念道:“寶寶,是娘不好,你乖乖的,娘不跟她們玩了。”
原本是想來學些技巧的,可沒想到竟成了這副樣子,她竟然怕三個女人,什麽跟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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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撲過來跟她扭打成一團,缪欣本無心傷她們,可現在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她一把扯下懸挂在房梁上的粉紅色紗幔,快速纏繞着将她們緊緊捆住。這次的力度大了許多,雲香她們都被勒得緊緊的,雪白的皮膚上出現了紅色的勒痕。她們死命掙紮,卻怎麽也掙不開束縛。
“死丫頭,快放開我們!”水仙憎惡的踢缪欣,可無奈缪欣身手敏捷,躲閃得快,她無論如何也踢不到。
“死丫頭你松開,快松開呀~勒得姐姐我好痛哦!”雲香早就看中了缪欣,即使在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向她撒嬌。
豔娘倒不像她們兩個這般無趣,“來人吶!快來人吶!”
“閉嘴吧你們!”缪欣将剩餘的紗幔揉成布團狠狠塞進了她們嘴裏,在剛剛有身孕的情況下打鬧了這麽長時間,她的身體也确實吃不消。瞥了眼兩側的頭發,在剛才拉扯的過程中,她的發帶已經被她們扯斷。擡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她氣喘籲籲的走向桌邊,拿起杯子:“你們這些小妖精,弄得小爺口幹舌燥的!”
酒液一入口,強烈的辛辣味就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經。她睜大了眼睛,噗的一聲把酒液全部噴吐了出來。盡管沒有喝下去,可舌頭上還是感覺火燒火燎的,而且這辛辣味一直順着她的味蕾傳遍了她的全身,使得她忍不住一哆嗦。
她沾不得酒,一沾就醉,這也是許贽再三強調不許她喝酒的原因。
“這是……酒?……”缪欣的臉瞬時紅彤彤的,她歪歪倒倒的倚在桌邊,身子搖搖晃晃的,眼中逐漸不清晰,意識更是快速渙散起來。
雲香她們驚訝的看着她,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酒力這麽差的人。只是嘗了味道便成了這個模樣。
更重要的是,煙花之地的酒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桌子上并不是尋常的酒,這香醇的酒液裏自然添加了一些讓男女歡.好之物。可缪欣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完全不知道酒裏被做了這樣的手腳。只覺得身體裏感覺有點怪怪的,抿了抿唇瓣,緊緊抓着紫色的長袍子,意識越來越不清晰。
“唔……”缪欣狠狠揉了揉眉頭,歪歪倒倒的扶着桌子站起來。腦袋裏面嗡嗡作響,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你們……你們就老實在這裏待着吧,我不……跟你們玩了……什麽都學不到……真是的……”她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聲音斷斷續續,讓雲香她們都不太能夠聽得懂她在說什麽。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不僅語氣柔軟,身子也漸漸綿軟無力。這樣的語氣,像是在嗔怨,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拉開房門,踉踉跄跄七拐八拐的才找到了樓梯口,此處人多,她這副模樣很是惹人注意。
雖然穿着一身紫色精致男裝,可她面色潮紅,眉眼彎彎,纖細的腰身不贏一握,烏黑濃密的頭發更是筆直的垂在腰間,再加上此時她在藥力的作用下神志不清,意識渙散,更讓男人有想上前将她抱走的沖動。
“小妹妹,你是不是迷路啦?要不要大爺我送你回去啊?”幾個富家公子圍上來,摸着下巴壞笑着問道。
缪欣盯着他們看了許久,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我不跟你們……我要回家……回家……”
“你要去哪裏啊?這裏就是你的家啊。走,我們上樓聊聊,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多讓人心疼啊。跟我們走,我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走開,別煩我……”缪欣不屑的推開他們,扶着樓梯搖搖晃晃的下樓。跟這樓裏的姑娘們相比,缪欣有一種別樣的清美,後面那幾個男人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小妹妹別走,你這樣不行的,來,跟哥哥上樓去,哥哥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們可以互相認識認識~”說話的一名藍衣男子正想摸摸缪欣的臉蛋,就被缪欣狠狠踢了一下身下。
“哎喲!死丫頭,你怎麽沒輕沒重的?!”藍衣男子緊緊捂着疼痛處,臉上的肉扭成一團。
缪欣的臉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上漸漸有些燥熱。還好她只沾了一點點,否則她不可能堅持到現在。她嘴裏含含糊糊的說着些什麽,旁人根本一點兒也聽不懂。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像密扇般好看。
見她要走,藍衣男子立刻使喚身邊的随從:“給我抓住她!竟然敢踢我,死丫頭,我盡晚非得好好收拾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幾個家丁上前把缪欣狠狠索住,她此刻身體綿軟無力,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樓下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藍衣男子喝道:“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陪的陪,一直看着我們做什麽?!”
樓下的人被他的語氣吓得渾身一抖,都各歸其位,繼續之前的事情。缪欣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藍衣男子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她直接上了樓。
“下去吧下去吧!”藍衣男子秉退下人之後,抱着缪欣進了最大的一間屋子。這屋子鋪陳豪華,寬敞的床鋪足夠五六個人同時躺下。
缪欣半睡半醒之間只覺得自己被放在了微涼的絲綢被上,然後耳邊隐隐約約傳來了簌簌的解衣服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看不清楚,辨認不了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身體裏很不舒服,讓她好想念許贽溫暖的懷抱。
見她渴尋的看向他這邊,藍衣男子歡喜得不得了。“哦喲喲~小妹妹你別急啊,哥哥馬上就來。剛才你那麽壞,我待會兒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他得意的扔開手裏的腰帶和衣服。
缪欣感覺腦子裏漲得越來越難受,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朝她這邊走來,下一刻她便支撐不住酸脹的眼皮,疲累的閉上了眼睛。額頭上和脖頸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香汗,在跳躍的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男子吞了口口水,正想解開缪欣的衣服,卻被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吓得渾身一抖。
“接下來想做什麽?”
男子轉頭一看,只見一個青衣白裳的男子靠在門邊,氣定神閑之間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再看看他棱角分明的精致的臉,這張臉……有點熟悉啊……
“許大人?!”男子渾身一震,瞬時想起了眼前這個男子是誰,他趕緊樂呵呵的道:“沒想到許大人也有興趣來這些地方逛逛。哈哈……大家都是男人嘛,我懂我懂~”
許贽嘴角一揚,大步走到他面前,眉眼微挑:“在女子不清醒的情況下對其實施侵犯,必須要承擔比采花大盜更加嚴重的罪責。”
男子吓得渾身一凜,趕緊讪笑道:“沒有沒有,許大人我可什麽都沒做啊!您明察秋毫可別冤枉好人,我只是看這位小妹妹滿頭大汗,想幫她擦擦而已。”邊說着邊拿起旁邊的汗巾準備給缪欣擦汗。
許贽擋住了他,豁然道:“鑒于你剛從外地回來,到家沒幾天,對律例也不是很熟悉。所以這次就當是提醒你,若我不出現,你必定會被抓進牢裏受以極刑。”
男子連忙稱謝:“謝謝許大人,謝謝許大人……我也只是……嘿嘿,沒有別的想法,您都這樣警告了,我哪還敢把這個小妹妹怎麽樣啊?……”
許贽脫下青色外袍,摟起缪欣,将溫暖的外袍套在了她身上,包裹着她小巧的身體。
外面風有些大。
男子驚訝的看着許大人的一舉一動,渾然不明白這許大人為什麽會對一個小姑娘這麽好。想到大家都是男人,而此時此刻的缪欣更是美好得引人遐想。
他笑眯眯的道:“咳咳……許大人我不會說出去的。這小姑娘看樣子已經喝了這裏的酒了,你既然要帶她走,那不如就将她留在這裏,我們一起幫她解去藥力啊……”話音還未落,他就瞬間被許贽冰冷至極的目光吓得渾身發顫,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繃得緊緊的。
許贽橫抱起缪欣,缪欣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過去,男子站在旁邊動也不敢動,還在被許贽剛才的目光懾得心驚膽戰,卻也不明白一向溫文爾雅的許大人為什麽會這樣。
“你最好長點見識,她不是什麽小妹妹。”許贽低下頭看了眼在他懷裏安睡的人兒,聲音微微柔軟了一些:“她是許夫人。”
許贽走出房門之後,男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身體不住的顫抖,額頭上滾下了豆大的汗珠。
“許……許夫人……難怪……”他一把抹去額頭上的大汗,就連聲音也抑制不了的發顫。
快到冬天了,深夜的風,冷得緊。一絲一縷都有一種醉人又沁入心脾的冷。漆黑的夜空中零零星星的挂了幾顆星星,皎潔的明月高懸于其中,清冷的幽光落在地面上,給大地增添了一層朦胧的神秘感。
清風撩起她烏黑濃密的發絲,許是感覺到耳邊的寒冷,亦或是這懷抱熟悉得讓她依戀,她忍不住在他懷裏蹭了蹭,他微低下頭抵着她的額頭。
踏着清水磚,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懷裏。深夜,寬闊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屋前的幾盞孤燈在夜風中搖搖晃晃。
“唔……疼……”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小手抓住他的衣袍。
“哪裏疼?”許贽一怔,立刻停下腳步。
“腿……”缪欣在他懷裏蹭了蹭,又迷迷糊糊的靠在了他的頸窩裏。
他立刻屈下.身子,單膝跪在地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她揉了揉眼睛,綿軟的靠在他的懷裏。
“兩條腿都疼嗎?”他垂眸問道。
“唔……”缪欣迷迷糊糊的小聲道:“右腿,右邊小腿……”既像是在回應他,又像是在夢中呓語。
許贽溫柔地托起她的右腿,脫下她的鞋襪,仔細查看着,卻沒發現有哪裏傷着。他小心翼翼的在她腳踝上輕輕按着,試探的問道:“是這裏嗎?”
缪欣在他懷裏搖了搖頭,他又在其他有可能傷到的關節上輕輕按了幾下,低頭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她,嘤咛道:“是這裏嗎?”
缪欣閉着眼睛孩子氣的搖了搖頭,然後就不再搭理許贽。
看她這樣的反應,應該是在夢中呓語吧,若真傷着哪裏,以她敏感的性子,一定會立刻跳起來的。
幫她穿好鞋襪,看着她狼狽的樣子,他低嘆道:“不讓你來你定無法安穩,讓你來你卻又将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幫她把被風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然後抱起她繼續在夜裏行走。
“放開我……我要回家……”她迷迷糊糊的喊道,然後推了推許贽。
許贽将她扣緊了一些:“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我要回家……我家許贽……的腿受傷了……一定好疼的……我要回去……照顧……”
許贽的腳步一頓,心裏像是有什麽特別溫暖柔軟的東西一下子融融的炸開,使得整個身子都麻麻的。他不由得低下頭蹭了蹭她的額頭。
原來……她說腿疼,竟是這個意思。
“我家許贽的腿疼……我家許贽的腿受傷了……流了好多好多……血……好疼的……”她在他懷裏小聲啜泣着。
他雙手抱着她,沒辦法幫她擦眼淚,只能收緊了懷抱蹭了蹭她光滑的臉蛋,安慰道:“不疼,別哭別哭。”他像哄孩子般溫柔的輕聲哄着。
“是我害他受傷的……”她并沒有停止哭泣,而是自顧自的低聲呢喃着,聲音很不清晰。可即便再不清晰,許贽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不是,不怪你。”他低嘆道。
她再次睡了過去,精致的小臉撇在他的頸窩裏,雙臂被裹在青色的溫暖的衣袍裏,舒服得很。
夜風清揚,他們的發絲纏繞在一起,衣角輕擺,青色的大袍子穩穩的包裹着迷人的紫色。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與煙花之地的喧喧嚷嚷相比,府裏自然安靜舒适得多。他将她放在床上,幫她褪去鞋襪洗腳,然後擦拭着她額頭和脖頸間的汗珠。她睡得迷糊,渾然不知。
整理好一切,他鑽入被子裏,感覺到身邊的溫暖,她下意識的尋着暖意靠近。他将她攏入懷中,感覺着熟悉的床鋪和懷抱,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俊逸立體的五官在她眼裏逐漸清晰起來。
“你回來了啊?……”她靠在他的頸窩裏,含糊不清的呢喃道,然後環住他結實的腰身,安心又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他撫着她漂亮的長發,有些無奈又欣慰的嗯了一聲。感覺着懷裏的人兒清淺均勻的呼吸,他無比充實和滿足。
她醉了,不太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是以為他又出去辦案了,很晚才回到家。以前,他也總是這樣。每每很晚回到家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相擁而睡。她依賴般的縮在他的懷裏,使得他心裏無比溫暖。
第二天上午,快到未時的時候,缪欣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自從懷孕之後,她變得更嗜睡了許多。枕邊空空的,從床上爬坐起來,四顧無人。剛掀開被子下床,香蘭香玉就立刻進來了。
她們端着盥洗用具,香蘭為缪欣準備了較厚的衣服:“少夫人,天冷了,這是新添置的衣服。你瞧瞧這個樣式多好看,是大人親自為你挑選的。”
缪欣瞧了瞧,滿意的點了點頭。許贽的眼光一直很不錯,吃穿用度也非常講究。有這樣的丈夫,她也被熏陶得審美标準提高了許多個檔次。
腦袋有點兒昏昏沉沉的,任憑她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來的。還有……她明明是想去學學的,可是最後到底學了個什麽鬼啊?
那個雲香……啧啧啧啧,真是看不出來啊,女人也會有這種嗜好。梳洗打扮之後,缪欣就去書房找許贽。據他所知,許贽這幾天沒有什麽公務要處理,唯一的□□.煩就是朱壽。
據丫鬟們所說,許贽起床以後就一直待在書房裏。這可不行啊,她把那麽多楓葉藏在書房的暗格裏,雖然已經比較隐秘,可許贽這麽精明,更何況書房也不大,萬一被他循着什麽蛛絲馬跡或是誤打誤撞的發現了怎麽辦?不行不行,那是準備給他的驚喜,不能讓他發現。
缪欣的步子很急,後面的丫鬟緊緊跟着,生怕出了什麽差錯。
“唔……”身體猛地一個痙攣,她惡心得趕緊扶着牆邊。可也只是幹嘔,吐不出半點兒東西。
“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缪欣被這樣的孕期反應折騰得夠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罪,顯然很不适應,有些吃不消。旁邊的丫鬟們趕緊照顧着,香蘭趕緊去廚房端安胎藥。
“唔……”缪欣撫着胸口,沒多會兒就被折騰得淚眼朦胧。這種感覺微妙至極,他們共同創造的小生命在她腹中健健康康的成長着,并以這種方式證明他的存在。
“二姐你怎麽樣?”蘇筱兒扶着缪欣在花園裏坐下。陽光暖融融的,樹葉雖然凋零了大半,可還是有許多常青樹煥發着勃勃生機。
“有點難受……”缪欣很不舒服的靠在石梁上,蘇筱兒在旁邊陪着,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就在這時,香蘭秀蘭她們端着安胎藥過來了。
“少夫人,這是剛熬好的,趁熱喝了吧。”香蘭走上前來。
缪欣才把藥吹涼了些喝下,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許贽?”她歡喜的站起身來。
“少爺。”
“少爺。”丫鬟們趕緊做禮,許贽向她們遞了一個眼神:“香蘭,去把房間裏的茶換成溫水。”
“是。”香蘭點頭允諾之後就趕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