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曾桑桑抱着手機潸然淚下:“你這個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的陳世美!為了一個不怎麽熟悉的男人就這樣把十幾年的閨蜜給踢到了一邊,你……你個小沒良心的。”

餘年被她吼得心驚膽顫:“桑桑啊,這個世界可是被顏值統治的,美色當前,閨蜜算什麽?在這個老齡化日漸嚴重的社會,黨需要我,組織需要我,國家需要我,you know?”

曾桑桑胸口一悶,說:“借口,都是借口。虧我還相信你前幾天說的話,以為你倆真沒什麽,結果轉眼就搞上了。餘小年,你的臉疼不疼啊?”

餘年說:“什麽叫搞?男未婚女未嫁,都是單身汪,看對了眼求個偶是件正常不過的事。不過……桑桑,你看好我和顧商晖這一對嗎?”

曾桑桑幾乎都要把白眼翻到餘年身上去了:“不好意思,我真沒看出你倆個感情基礎在哪裏,所以不好評判兩位的美好未來。但是,實話實說,顧商晖長得好看,粉絲又多,外面的誘惑又多,你很危險啊。”

餘年想了想極其認真地對曾桑桑說:“就這事,我想對曾同學說三點。第一,我也漂亮粉絲也多,外面對我來說誘惑也多多。第二,根據這兩年娛樂圈出軌隊,嫖/娼隊的情況來看,基本是顏值中等以及中下的男人偷/腥,所以,誘惑這東西是不分顏值的,而且更有可能因為長得醜男人的抵抗誘惑的本事更弱。第三,人生苦短,我為何要為了所謂的安全感放棄眼前的這一位而去委屈一個各方面一般般的男生呢?”

曾桑桑說:“我竟然無言以對。”頓了頓,惡狠狠地沖着話筒說,“不過,如果要是在我找到男朋友前讓我媽媽知道你談戀愛的話,你掂量掂量是卸胳膊還是卸腿。”

餘年淡淡地說:“你卸哪一部分都要先問過我男朋友的意見再說。”

曾桑桑:“……”我菜,這兩人真的以前沒交情并且剛剛成為男女朋友嗎?

餘年問:“過兩天有空嗎?我們再去一趟影視城好不好?”

曾桑桑奇怪:“你去找影視城當然是找顧商晖喽,約我幹嘛?”

餘年說:“找你當電燈泡。”

曾桑桑憤憤地把電話給挂了,打開衛生間門出去時,母上大人正津津有味得盯着狗血電視連續劇看,分毫沒有注意到這頭的情形,曾桑桑一顆忐忑不安的才略略放寬。

回到書房,曾桑桑又上了游戲,想起遍布書店言情架子的網友文,一顆被餘年怼得如死灰般的心又複燃了,她亮着一雙眼睛摩拳擦掌地點開地圖,奔向了少林寺。

從世界上那些已經面基過了的少女菇涼口中可得知,玩少林的一般都是帥哥。

曾桑桑點擊人物在靜悄悄的少林寺走了一圈,終于看到一個掃地僧,大喜,奔上去:“喲,這是哪來的小和尚,長得好生俊俏。”

小和尚頓默了幾秒,一道金光閃過,拔地遁了。

曾桑桑:“……”

餘年被曾桑桑挂了電話後,就接到陸知的,餘年略略驚訝了一下,接起時便說:“顧商晖去機場了。”

陸知說:“我知道。我找嫂子是為了微草經紀人的事,我顧哥沒說嗎?”

餘年:“沒有。”

美色當前,真是什麽正事都被抛後頭了……陸知不敢明面說出口,但還是忍不住在心底裏吐槽了幾句,這才向餘年說明了。

餘年驚訝地挑了挑眉,顧商晖并沒有與她很仔細地說是個什麽解決方案,只簡單地表示會讓人專門做好微博,等到了時間餘年自己發在網上就好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要為此動用這樣的人脈,當真是給他添了很大的麻煩。

餘年咬着唇,說:“當真是要謝謝他和你了。”

陸知笑了笑:“嫂子別往心裏去,鬧到現在也不只是你和微草之間的事,還牽涉進了兩個公司呢。”

餘年“唔”了聲,說:“那個女生是葉微的大學同學,我也不是很認識,只記得她叫藍珍,

是本地人。”

陸知聽了後重複了一遍,做了确認後,說:“嫂子有空還是多關注一下微草,知道了對方的實力,我們才知道該如何出手,不是嗎?”

挂了電話,餘年想了想,才又上了微博,在頁面上搜了微草的好,點進去看了,八十六萬的粉絲,快趕上自己的了。

餘年蹙了蹙眉,這不是個很好的形勢。

看到置頂的那條EP 微博,餘年順手點開了,三分多的音樂,與葉微過往的風格沒有絲毫的類似,進副歌時一聲嘶吼拔地而起,餘年腦海中留有的葉微的形象頓時脆裂開,再也拼不起來。

她才想退出微博號時,看到章簡沫轉了幾天前葉微上節目的微博,并留言:“因為在拍戲,所以才知道。對餘年這種人,只能說人至賤則無敵。”

餘年看着底下一溜的“女神三觀好正!!”淺淺地冷笑。

下午五點多時,顧商晖發給餘年一張自拍,餘年點開看他靠在車的靠背上,一本書嚴嚴實實地蓋在臉上,只擺出剪刀手橫在屏幕前。留言說:“坐上陸知的車了,在車上先補個覺,明天給你電話。記得晚飯好好吃,覺好好睡,一定要夢到我。”

餘年抿着嘴直笑,眼睛和嘴角已經藏不住幸福與歡喜。

她回複:“好好休息,一定會夢到的。”

她發完後,不等回複,就截了圖片轉手發給曾桑桑。

曾桑桑連續一下午游戲搭讪失敗,看到餘年發的東西更是怒火燒起,翹着蘭花指給餘年回信,說:“你肯定沒上微博,不知道微博上有條熱搜叫‘第一天談戀愛的樣子’,那兩頭豬的樣子很像你和顧商晖。”

餘年瞥了眼,回複:“情場上遭遇了冷漠不能成為你進行人身攻擊的理由,畢竟,再怎麽人身攻擊也改變不了你單身的事實。”

曾桑桑一口老血要被哽死了,發了個憤怒的表情包:“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吧,已經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了。”

餘年說:“你少了我一個朋友,就是少了顧商晖這個朋友,損失了一個認識更多美少男的機會,真的要絕交嗎?”

曾桑桑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娛樂圈男神們美好的胴體和帥氣的臉龐,咽了咽口水,說:“我發現在美色和肉/體前,我和你的友誼真的算不了什麽。”

餘年淡淡一笑,想到曾桑桑提到的那條微博,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溜上去看了眼,七秒的視頻,看到兩頭豬并排走在鄉間小路上,臀部極有節奏且默契的一扭一扭,非常妩媚和得瑟。

餘年看得直樂呵,給顧商晖留言:“微博有個很好玩的熱搜,叫“你第一天談戀愛的樣子”,有人說我們像那兩頭豬。”

餘年發完後,想到顧商晖在車上補眠,之後又是通宵的工作,大概一時半會回不了,于是便退出了微信,登上微博又把那條微博看了幾遍,最後順手點了個贊。

“這個說明了什麽?”

“魚魚談戀愛了?有對象了?這是要公開的意思了嗎?”

“猝不及防的失戀……”

“所以,魚魚這麽多天懶懶散散地回複微草的消息,只是因為談戀愛了?”

“女神,長點心吧,有時間也去看看微草那幫人是怎麽抹黑你的,再不拎出石錘,就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女神,你忘了大明湖畔的桑田了嗎?”

“我只想問是@顧商晖還是@散散就是我啊。”

“是@江坷吧?江大才是正宮娘娘啊,我粉了你們這麽多年,不要打碎我的夢。”

桑田有花憤憤地評論:“請秀恩愛的原地爆炸!!”

餘年默默在微信上給她留言:“爆炸了也是殉情,你死了什麽都不是。”

發完後,餘年察覺到肚子餓了,正想着去廚房裏煮點吃的,忽然憶起自己已經是沒有存糧的人了,于是只好換了衣服拿上鑰匙手機下樓。

小區門口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經營的羅森,餘年挑了兩個飯團讓收銀員放在微波爐裏加熱。

餘年正拿着手機掃支付寶的二維碼,感覺背後被一個人的手肘撞了一下,還沒等回頭,那人便低聲道歉。

餘年身子一僵,才緩緩轉過頭去。

那人穿着淺藍色的兜帽衫,帽子被扣在頭上,只露出兩邊的頭發垂落在胸前,戴着一次性的醫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連聲音都是悶裏悶氣的。

餘年剛要開口,微波爐叮地一響,收銀員用黃油紙袋把飯團包好遞給餘年,提醒她付款。

葉微是很快就認出餘年的了,她站在那裏把飯團遞給收銀員時,葉微就覺得很眼熟這個背影,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直到她回頭的剎那,讓葉微恍惚了許久。

兩人多久未見了?葉微沒有計算過,也懶得計算。只是看着餘年依舊如同大學般穿着一般牌子的衣服,頭發也是純天然地亂糟糟地披着,全然不如她渾身上下的名牌已經很費了心思的造型,心中不由舒坦了不少。

古風圈大觸又怎麽了?混得也不過如此。

葉微接過盒飯轉身出了羅森,門口發出了提示聲,葉微卻清晰地聽到混雜在電子女音裏的是曾經很熟悉的聲音。

“微草,要不要談一談?”

她停下腳步,看到正咬了口飯團嚼在嘴裏的餘年,她微微擡眼的樣子,一如當年,輕蔑自大,不可一世,讓人不由心生厭惡。

葉微冷笑了一下,挑眉看着餘年:“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

餘年聞言露出了困惑的神情:“難道沒有嗎?你偷我的,欠我的,可還沒還呢。都是公衆人物了,可不能賴賬哦。”

☆、第十九集

葉微瞪着餘年,語氣倒不是很平淡,似乎很有底氣的樣子:“餘年,話可是不能亂講的,否則往後打臉會打得很疼的。”

餘年把最後一口飯吞咽了下去,看見旁邊就放了一個綠色踩腳的垃圾桶,順手就把包裝扔了,這才對着葉微慢慢地說道:“我們相識這麽些年,自以為對你還算是了解的,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葉微冷笑,看着餘年的目光帶着些許的嘲諷,說:“你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而且,這個毛病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改。”

餘年偏頭淡淡一笑:“請問,我為什麽要把你放在眼裏?”

葉微噎了一下,素日自卑的情緒以及無法抹去的過往又籠罩在了她的心頭,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從牙獠中滴落的毒液從心浸滲開。

“餘年,你家境比我好怎麽了?念書念得比我好又怎麽了?有人追又怎麽了?是古風圈大觸還能怎麽了?到頭來,還不是混的不如我?我随随便便發一首EP,粉絲就到了幾十萬,快壓過你了吧。只要我願意,有多少人願意在你的微博底下黑你?只要我願意,我立刻能嫁入豪門,你可以嗎?餘年,你在我面前,什麽都不是。”

餘年蹙着眉頭,不可置信:“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是瘋了嗎?”

葉微擡了擡帽子,終于露出了她的眼睛,不複往日的溫良無害,看着餘年的目光,冷徹入骨:“餘年,你欠我的,恐怕自己還不清楚吧。”

餘年抿起嘴,目光清亮,看向葉微時帶着幾分不可理喻:“我對你問心無愧。”

葉微冷笑,步步靠近餘年,說:“我真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餘年不得不承認,葉微步步緊逼帶給了她很大的壓迫,可她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連步子都沒有挪動一下,只是雙手抱胸,靜靜地看着葉微在嫉妒與憤恨下漸漸喪失了理智的眼神。

她咬着牙說:“餘年,都是你的錯。沒有你,我家……我家不會……”她高高揚起手,對着餘年的臉龐就要扇下,但猝不及防的,有人沖上來拽住了她的手腕。

葉微偏過頭,瞪着來人。藍珍幾乎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慌亂地松開了手後退了兩步,步子一時沒落好,差點從臺階上摔了下去,還是餘年出手扶了一把。

餘年很快就松開了手,轉而看向葉微:“麻煩你把剛才說的話說全了,我怎麽對你家了?”

葉微還來不及反應,藍珍低呼了一聲,一把拽過葉微,問道:“你瘋了?和她說什麽?”

葉微不由分說地打開她的手,整了整衣服,說:“別碰我。”

她看也沒看餘年,把手裏的便當扔進垃圾桶,轉身往停在路邊的保姆車走去。

餘年淡淡地對藍珍說:“管好你家的藝人,就在便利店門口這樣鬧,不知道被多少人當熱鬧看了。”

藍珍瞥了眼從玻璃門往外望的幾個客人,直覺不好,可一想到葉微全副武裝的樣子,倒是餘年清湯挂面的,誰丢臉還說不準呢。

藍珍“哼”了聲,警告餘年:“別經常到我們葉微面前晃,餘年,你不配。”

餘年被這句話激起了對葉微和藍珍所剩不多的怒氣,她擡起下巴,輕輕一笑,目光泠然,連一貫清淡的聲音帶着幾分說不出的壓迫。

“我,到底是做了什麽,讓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覺得好欺負?”

她說完,懶得給藍珍多餘的目光,繞過她往小區裏走去。

走到一半,餘年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葉微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小區,還在羅森買了便當?

還有,她口中所說的對不住是指什麽。

餘年蹙了蹙眉,站在路燈下,頭回覺得自己的過往陌生得不似自己的。

第二日,餘年又華麗麗地發現自己被挂了熱搜。

餘年心裏忍不住吐槽了句,氣悶地點開“餘生手撕微草”的微博。

是昨天的事情被人拍了,底下配了八張圖和一張動圖。餘年一張張點開看了,葉微把自己裹得嚴實,看不大清楚面部的表情。餘年因為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哪怕後來動了怒,也沒露出絲毫的刻毒,所以即使被拍了下來,也沒什麽可以被做文章的餘地。

倒是那張動圖,從葉微步步緊逼餘年開始,到她揚起手被藍珍截下來為止,看着讓人極其意味深長。

餘年有些意外,這些天見過太多的媒體捧微草,連營銷號都是被買好的,今天竟然會放出一條針對微草的新聞,而且至今都未被撤下去,很值得人細思。

她看完了圖片,點開了文章。

是一家八卦雜志的狗仔拍的,對于拍下這麽大的料,狗仔也覺得很無辜。他表示“一直都聽說微草是個很孝順的女孩,才剛剛出道掙錢,就給媽媽在綠苑買了一套房子,我昨夜跟了微草的保姆車一路,本來也只是為了拍她母慈女孝的一面,沒想到竟然得了這個大料!”

餘年看罷也微微囧了一下,這個狗仔走得是寫實風格,在文章裏也只是很普通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畫面,沒有進行更多添油加醋的猜想。只是在最末反複強調了,“我看到的是這些,拍攝到的也是這些,無論粉絲們肯不肯承認,對于自己偶像的人品還是抱點懷疑的态度比較好。還有,在此轉告微草一句,事實就是如此,我沒有進行任何地捏造(不然大可以把別人攔你的畫面截掉),所以不接受律師函。”

“真是個有個性的狗仔。”餘年多瞟了眼他們雜志的刊名,覺得有些眼熟,還沒反應過來,就接到了顧商晖的電話。

餘年看了眼屏幕上方顯示的時間,早晨九點多,他不是應該休息了嗎?于是接了:“喂?你怎麽還沒睡?累着了該怎麽辦?”

電話那頭寂靜了幾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但不是顧商晖的:“餘生,是我,江坷。”

餘年拿開了手機,仔細地看了看備注,的确是顧商晖的號碼:“大大,你怎麽拿了顧商晖的電話?”

江坷的聲音有幾分嘶啞,他說:“顧商晖和我在一起,不過他現在還躺在床上睡着,我沒有你的號碼,所以拿了他的手機在衛生間裏給你打電話。”

我菜,這信息量好大……餘年握着手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問:“大大……你,你再說一次。”

江坷沉默了一下,回她四個字:“我是直的。”

“哦……”

江坷揉了揉眉心,疲憊地靠在門上,對她說:“你現在立刻去飛機場,我讓人幫你送票去,綠苑不能再多呆了。”

餘年明白了江坷的意思,狗仔在報導這件事的同時,并沒有給微草隐瞞地址的意圖,直接大

方地寫了綠苑,B市的高檔小區之一。

餘年忽然想起她為什麽會對這個雜志刊名感到眼熟了,因為當年星輝在做她的專輯時,雜志還特地辟出了一個板塊,指責星輝如嘉程般越來越不把音樂當回事了。

這個雜志與嘉程有很深的過節,在相當一段時間內以怼嘉程為生。

果不其然,當她收拾完行李跳上網約車後,微草後又跟着一條熱搜。點開來看不少營銷號在質疑微草是不是在傍大款。

娛樂圈外人:我們都知道,微草在剛剛出道的時候,設的是鄰家女孩的人設,她也不止一次在節目組裏講述和媽媽相依為命的往事,賺了不少人的眼淚。那麽問題來了,作為一個家境很一般且還有點貧困的女生,如何只在發行了幾首歌和上了幾次綜藝以後,就能買綠苑的房子裏?如果你說能,OK,那就是歌手行業存在天價薪酬的事,要不就是你們小瞧了B市的房價。

底下的評論炸了。

“我說呢,怎麽一天到晚都能上熱搜啊,原來都是買的。”

“那個叫餘生的被撕得這麽慘,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哪裏像人家這麽有錢?”

“拜托,你們不想想餘生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要麽是她把狗仔帶過去的,要麽她也住在那裏。”

“我天,原來我女神也這麽有錢啊?”

“兩個都是有錢人,就不存在買不買熱搜的事喽,或許兩個人都是為了炒作呢?”

餘年看了幾條就把熱搜給關了,她揉着眉心想,抄襲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一定要盡快澄清。否則,這樣一天到晚被綁着上熱搜,餘年的小心髒真的快受不住了。

到了機場,餘年才想起江坷壓根沒有提給餘年送機場票子的人是誰,可等到真的見着了,餘年才知道原來根本就不需要提。

送票子的是二井。

餘年與二井其實一直都有聯系,哪怕再她退出古風圈後,所以兩人彼此并不陌生。

“怎麽是你來送的票子?”餘年接過時,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二井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說:“算是還他的人情喽,你拿到就好,我先走了。”

“等等。”餘年抽出信封裏的票子,沖着二井揚了揚手,說,“有兩張,還有其他人嗎?”

二井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餘年把其中一張票子遞給二井,說:“那必然是給你的了。”

“我?”二井站在原地沒動,淡淡地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吧?”

餘年捏着信封說:“這裏面好像還有東西哦,我看看。”她從裏面抽出了一張美食券,“想起來了,快到影視城的美食節了吧。井女神幫江男神送機票,江男神還井女神一張美食券,正好。”

她說着把美食券遞到二井面前,二井愣愣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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