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濃情蜜意
如此,阮阮與雁西就算是剖白了真心,許下了情誓,成了一對情深意濃的小鴛鴦。
那日,阮阮與雁西在書房待了許久,出來時已近黃昏。
至于這許久都做了什麽?
自然不是全用在了纏綿,別忘了,雁西還有事務在身。
不過嘛,擁着腿上坐着的阮阮,也是不能心無旁骛,不時的偷一個香,本來只需一個時辰的工作,雁西竟是生生做了三個時辰。
門外的護衛是親眼看着阮阮進門的,也是數着時間候着的,這三個時辰,對于裏面發生了什麽,更是止不住猜測的,随着時間越長,衆人越是熱血沸騰,仿佛真正看見了什麽。
并肩走出書房的兩人,雖無旁的親昵舉動,但無論是兩人嘴邊噙着的笑,還是那氣氛的微妙,都叫人看得無端的臉紅心跳,春風拂過百花開,朵朵開在心頭上。
等等,笑?
他們島主,竟是滿面春光,一臉心滿意足的笑。
這麽些年,他們島主何時有過這般輕松的笑容?
他可是難得一笑;便是偶然得趣了,也大是暗笑,也因此私下還博了個冰美人的外號,他們何曾見過他笑得這般張揚?
衆人瞠目結舌,而後目光一轉,阮姑娘一雙美目含情,頰邊兩處暈紅,那唇上,更是水光玉澤,紅豔豔的嬌,笑裏既是得意歡喜,又是柔情乖巧,還藏了半分誘惑,半分羞怯,合了個十分春光。
衆人見狀,一擠眉,一弄眼,交換的眼神裏,赫然的明了,至于明了了什麽,這不正是合了他們的猜想?
三春尾桃李豔豔,千萬樹鐵樹花開,只幸得這島上沒得貓兒半夜叫。
那日後,這驚鴻島上下,更是有眼的都看得出來,他們的島主與從前大不相同。
明眼可見,在阮阮的面前,雁西多了不少笑容,情緒也變得分明,竟是顯露了前所未有的輕松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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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阮阮在一處的時候更是多了不少,該說,除卻公務的時候,他大多都與阮阮在一處膩歪着。
何為膩歪?
連體娃娃一般時時擁着抱着毫無間隙?吃飯時你一口我一口喂在嘴裏的濃情蜜意?還是識得了巫山雲雨後芙蓉帳暖夜夜春宵?
都不是,他們的相處,乍見一如平常。
若是阮阮尋來雁西在書房,她便捧一本書在一旁;若是雁西在與葉戈比武與莫離對弈,她便倒一壺茶與琉盈吃着茶點邊聊邊賞。不過琉盈眼裏看着莫離,阮阮眼裏看着雁西……
雁西尋來阮阮若是亭中坐,共賞這池芙蕖談笑間也是一段閑靜好時光;阮阮若是田中忙,你提桶,我拿勺,默契下又是一片花草香……
又或是月下,二人閑來宮裏宮外慢慢晃,提一壺酒,幾個小菜,尋一處靜谧話家常。
雁西閑來教阮阮些毒術入門,阮阮天分頗高學得不亦樂乎。
阮阮興起與雁西下廚,雖是阮阮主勺雁西協助,但兩人竟也配合無間,炊煙再不火起……
總道是,平平如常。
但是,若只是這般,那便是他們眼裏蜜意滿溢,也只當得相敬如賓,當不得蜜裏調油。
只見雁西一聲呼喚一個招手,一旁看書的阮阮擡眼一笑,乖巧的坐到了雁西的腿上。
又或是雁西放下書本,直接過去将阮阮一把抱回,調整好舒服的姿勢,再繼續工作。
阮阮也總是不慌不惱,任他擺布。
兩人各看各的,竟也是如此和諧,不過到了後來,往往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只見比武後雁西與葉戈寶劍一收,走來便有阮阮送上的熱茶,如此甘香。
雁西與莫離舉棋厮殺時,一旁觀戰的阮阮遇上合心的茶點,也會直接掐了送進雁西口中。
雁西吃着茶點思緒也不離棋盤,可若是阮阮手指大意觸上他的唇舌,思緒往往便會被拉出一半,有時輕輕一舔,或是一咬,更有甚時,輕輕一吮,阮阮又會是一番耳熱。
再見那涼亭裏,談笑間,調皮的少女不知何時便吻上了那英俊的男子,本是稍縱即逝的捉弄,卻被困在懷裏一番報複,衣香亂了鬓影,月下人兒成雙。
還有那藥田裏,那廚房裏……那時時刻刻寸寸土地裏,肆意而随心,旁若無人地織就一張情網,細細密密,不濃烈,不張揚,卻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這情愫,還有誰人不知?
這驚鴻上下自是喜聞樂見,淺清等人不說,私下裏對阮阮的稱呼終于可以明目張膽喊出來,一聲夫人聽得阮阮又是一臊,雁西卻是初聞,但眼裏透出的分明也是滿意。
八大長老得知那更是樂開了花,直直殺到離清宮,一番拷問,砂鍋都打破了,可到底也沒問到底,畢竟雁西除了在阮阮面前,從來也不是話多,不過得了他一個“嗯”,八位長老也是心滿意足,甚至開始盤算起了他兩的婚嫁。
莫離總是打趣雁西是二十年的和尚開了點花葷,就找不着北了,但與阮阮四目一相對,眼裏的了然,心照不宣的托付。
不過看見這樣的雁西,也叫莫離幾分驚奇,幾分羨豔。
情愛,真有如此威力,竟能叫一個人變得全然不同?
餘光掃向一旁難得安靜的琉盈,只見她巴巴瞅着那兩人的動作,笑得癡癡,眼裏卻是淡淡的羨慕與落寞。
其實,琉盈不過是見他們甜甜蜜蜜,有些心猿意馬了。
琉盈仗着是自己點醒了阮阮才成就這番姻緣,口口聲聲便是把自己稱作了紅娘,與阮阮更是強行成了好友,除了與莫離一處,她無事便會來尋阮阮談天。
琉盈拉着阮阮要她說他們相識相知的經過,聽了後卻有些失落,為何阮阮才幾月便修成了正果,自己卻是花了一年也未能如願,轉頭對莫離卻是又糾纏緊了些,莫離無奈,但也随她去了,終歸也甩不掉,終歸是自己造的鍋。
阮阮也終于跟藍若打了個正面,原來他不是旁人,正是那在玄清閣裝神弄鬼的男子,阮阮一時吃驚,藍若倒是一副淡定,似乎早已肚明。
甚至,那竹屋那人都知曉了他們的關系。
且不說第一天雁西便攜了阮阮到竹屋前,告知了那人他們的關系變化,還叫阮阮行了一記大禮。
也不說他們在藥田的那些甜言蜜語那人都聽在耳裏。
就是阮阮那一口一個的“師父”,還有那滿面的春風笑意,和她閑暇時與那人的碎碎念,都顯然對她都無一絲隐瞞的意味,甚至因着這層關系,阮阮對她,更是多了幾分親切。
那人往往恍若未聞,但阮阮分明看見了,那不時一晃而過的淺笑。
不過那人也不是裝作全然不理,否則,阮阮這手上的毒經又是何來?
那日,阮阮一如既往的提了早飯去竹屋,那人卻不似平常,而是靜靜坐在飯桌旁。
而那桌上,放着一個木箱。
“這是?”阮阮眼裏有疑問,心裏也有猜測,想到一個可能,隐隐激動。
“毒”,那人居然回答了,雖是簡潔,卻是再明白不過。
阮阮眼裏掩不住的興奮,伸出去開箱的手甚至有些微微發抖。
這些東西于她雖算不上夢寐以求,但确實是花了許久時間來求的,也确實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
但或許,比起得到這些,更讓她感動的是,這些東西,是由那人交與。這是,表示認同吧?
那箱子有些老舊,倒是沒有塵土,想來是已被拭去。開了箱,只見裏面靜靜躺着一摞書籍,旁邊還有三個匣子,和齊齊碼着的九個藥瓶,擺放有序。
阮阮看一眼,又合上木箱,默默地倒上一杯茶,又到那人跟前,雙膝跪下,舉着茶杯,埋頭便是三次扣頭,“前輩非我師,阮阮不敢亂認,然前輩待我恩重,願教我本事,圓我所求,當得師恩,望前輩受我一拜,聽阮阮一聲師父”。
阮阮喊了她幾日的師父,卻都是随着雁西,不如現在這一句來的義重,來得真切。
雁西見了阮阮帶回來的一箱物件,聽了阮阮的述說,也是感慨,半晌沉默,将她擁入懷中,“你做得很好。”
這些日子,島上,一派和樂。
作者有話要說:
發糖
不過感覺你們不太滿意呢,都不跟作者說說話,不過不滿意也沒辦法,你們不說,作者也不知道啊【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