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天痕寶物

盡管需要任水心的好感,但雁西可從沒想過要犧牲委屈他的阮阮。

任水心一早專門準備了特色的早點來與他們分享,可是從看見雁西從阮阮屋出來那一刻開始,她就在備受傷害。

其實,兩人不過是與平常一樣,你為我夾夾遠處的菜,我為你挑了你不愛的蔥,不過分黏膩,也不刻意收斂,淡淡的默契,淡淡的溫馨,仿佛是結婚幾年的夫妻,瑣碎平淡,但偶爾的眼神對視,情意卻是顯然。

如此的相處,落在任水心眼裏,更是刺眼,讓她幾近發狂。

本來嘛,若是他們黏黏膩膩,甚至旁若無人的親熱,任水心雖會不爽,但還能安慰自己阮阮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玩物,不過是雁西用來排遣寂寞,可是,眼下這般模樣,分明是郎情妾意恩愛不離,自己竟是半分也插不進去,為雁西夾了塊春花餅,他都未動分毫。

這樣的情緒持續到了飯後,作為東道主,任水心自然是要提議帶他們四處走走,一來待客本應如此,二來嘛,讓他曉得曉得天痕派的實力,明白明白自己的身價,這第三,機會是要自己創造的,正如此刻。

三人并肩在天痕的地盤上走着,任水心終于找到了她表現得機會,将天痕派的角角落落能說出個一二三的都說了個遍,甚至将天痕派的歷史都說了。

“天痕派從創教至今已有六十年,起初加上我爹爹也只有三個弟子,江湖上更是無聞,如今卻是在我爹爹手上發揚光大,成了江湖上數得出的大派,想必師祖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任水心語氣倒是平靜,但話裏的得意卻是掩不住的,不過,雁西對此只是微微颔首,反倒是阮阮給面子的表示了一下驚嘆,不過被任水心無視了。

許久,任水心才等來雁西一句誇贊,“任盟主确實好本事!”

聽到這話,任水心只欣喜于雁西終于與她說了多一些的話,甚至還帶着笑意,卻沒發現說話時雁西眼裏閃過的一抹寒芒。

“說來也是機遇,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該謙虛的時候要謙虛,任水心還是知道的。

“哦?”

難得雁西有興趣,任水心一見他歡喜,便将她所知的那樁改寫了天痕派命運的往事說了一說,雖然她也不過道聽途說,但此時此刻,哪管這麽許多,有得話說,能讓雁西喜歡便好。

任水心口裏的版本,不外乎是落鳶山莊如何的包藏禍心,危害江湖,幾大門派如何的英勇果敢,齊心協力,為天下蒼生除了個多大的禍害,至于從落鳶山莊拿到的那些寶物,更成了贓物,成了落鳶山莊斂財聚勢來路不明的證據,也成了他們勝利的勳章。

“天痕派得到了什麽寶物?”

“龍吟寶劍,冰蠶衣,和一些極品藥丸,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不過江湖人不知道的還有還魂丹和凝功丸,以及一本武功秘籍,天痕派的壯大,也有這些東西的功勞,尤其是凝功丸,得一粒可謂終身受益。”任水心為了讨好雁西,還真是什麽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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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要讨好的人,在她面前就是個面癱,不過好歹說話了,也不算毫無反應。

只不過,說的是“可否一觀?”

“這……”,雁西好不容易提個要求,任水心卻為難了,這些東西在天痕派來說都是不傳世的珍寶,天痕的弟子都輕易不可見,那凝功丸再好,也不過入室的幾位師兄得賞那麽一粒,其餘的,她也不過是因着父親的寵愛才有幸見過那麽幾次。

雁西看出她的遲疑,也很是理解,只說“無妨”。

雁西不說則罷,他如此态度反而讓任水心狠了心咬了牙,“沒事,自然是可以的,我帶你去看就是了。”

任水心帶他們去的地方,不是什麽藏寶閣,居然只是任天遠的書房,甚至無人看守,乍一看,普普通通,誰會想,裏面藏了珍寶。

任水心帶着他們就要進去,門口被一道聲音攔下,“小姐請留步”,那聲音不知從何處來,空茫缥缈,話是恭敬的,卻聽不出恭敬,該說,沒有半分情緒,平平如一灘死水。

原來,這地方,是暗藏了玄機,就說任天遠怎麽可能放心大玩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論。

任水心聞言一震,就要打退堂鼓,可轉念一想如今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萬萬不能丢臉,不能讓他失望,于是又佯裝了鎮定,“怎麽?我不能進去了嗎?”

“小姐進去自然是可以,但他們不行”,那人答。

“他們是我的貴客!”

“誰也不行”,沒有情緒的聲音,絲毫不讓。

“你……”這是規矩任水心當然知道,也無從反駁,本以為爹爹不在他們可能也不在,或者能稍作通融,結果還是不行。

“罷了”雁西适時插話,一副風輕雲淡,說着就是要走。

任水心一看,急了,忙追上去,“等等,我有辦法。”

至于什麽辦法?

關上門窗,三人在雁西住的屋子裏圍成一圈,看着桌上擺着的幾樣物件,原來任水心說的辦法,竟是幫他們偷出來。

“龍吟寶劍在爹爹身上,武功秘籍也不在那裏,其他的都在這裏了。”

雁西順着那銀白流光的衣服,摸到那幾個白玉藥瓶,果然在瓶底摸到了荷花,是她的标志,是她的東西,手指流連于那朵芙蓉,雁西的手就不想放開。

阮阮看着那幾個藥瓶,也陷入了沉思,雁西的母親清芙,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任水心見他看得仔細,還當他真是對這些寶貝感興趣,忙一一為他們解說。

“這冰蠶衣據說是前面冰蠶吐絲所做,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看着輕薄透明,實際絲毫不露,很是巧妙奇特。”

“這還魂丹只有三粒,據說只要還有一口氣,便能讓你還魂歸氣,将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凝功丹,練功神藥,不同于一般修煉的藥丸,他是直接改變身體對于力量的聚集和承受能力。”

……

任水心說話時,雁西沉浸在那一朵朵刻畫的芙蓉裏,任水心還道他是聽得入迷,道他原來是喜歡寶物,說到, “燕公子若是喜歡這些,天痕派還有很多稀罕物件。”

不過雁西只回了兩字,“不必”。

等任水心将東西送回去,三人又一起用了晚飯,席間阮阮問到,“任姑娘,今日你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吧,那被抓的莊主和夫人呢?他們結局如何了?”

雁西持筷的手微頓,心頭有些溫暖又無奈,這丫頭……

對于阮阮,任水心大多時候是無視的,阮阮也識相的沒在她眼前找存在感,如今突然被點名提問,任水心是有些沒能反應的,本想裝作沒聽見不理,但她的問題卻真真難倒了自己,任水心不由得就沉思了起來,卻是一無所獲,嘴上卻是不肯承認,嘴硬道,“那必然是都死了呗,還能如何?”

任水心是信口開河,講完還默默佩服自己的機智,阮阮卻是一聽就大約知道,眼前這位估計是不知道,再看身旁的雁西,不動聲色,仿佛事不關己的模樣。

又到了夜裏,雁西再一次出去了,這一次,帶着阮阮和他的手下,直奔目的地——書房。

昨日雁西已經将這天痕上下大略看過,也只有這書房可疑,今日再看,更是八九不離十了,因此全軍出擊,就不打算再回去當住客。

三兩下放倒了看守的人,留下兩人把風,雁西等人順利地摸進了書房。

大致一看,确實沒什麽異樣,幾人默契十足,二話不說就各自分散開去尋找機關,就連阮阮都參與其中。

雁西不過試了幾處,就找到了一個機關,在座椅背後的一個凹槽,将書桌上的一枚雕刻了詭異圖案的銅幣放上輕輕一扭,座椅竟是突然向下翻開,露出一個不大的空間,只剛好夠放今日他們剛看過的那些東西,也只放了那些東西。

雁西看了一眼,令人将東西都收了起來,他們的東西,他自然是要帶走的。

衆人又繼續摸索着,雁西在将這屋子他要找的機關摸了大半後,終于找到了他要的,是地面一個紋路,排了八卦陣,按方位走了幾步,機關果然開了。

只見占據了一整面牆的書架往兩旁退開了去,後面的牆上竟是有一個門,此時正在緩緩開啓,慢慢露出裏面的樣子,黑悠悠的,一眼望不到低,竟是一條暗道,也不知通往何處。

雁西二話不說就要進去,阮阮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單槍匹馬就要去冒險的行為。

在阮阮的堅持下,雁西妥協,留下了其他人,帶着童心和她進入了暗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雞都叫了,我也撐不住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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