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寵妻路長
離武林大會還有一個月,時間還算綽綽,因此雁西阮阮也不着急趕路。
雁西難得有機會出海,阮阮難得有機會回家,此番二人也算是提前回了娘家,阮阮作為土生土長的西淩人,也是要做一番東道主,念着要帶雁西感受感受西淩的風土。
兩人暫且忘掉身份責任,忘掉那仇恨,忘掉那一月後的武林大會,随心所欲,走走停停,俨然一對潇灑的小鴛鴦,逍遙快活樂悠悠。
不過雁西與阮阮還要每日夜裏還要給沙枂離按摩療傷,所幸毒醫總是相通,他們還不至于束手無策,藥材撿着頂級的用,藥浴一道一道的泡,更所幸驚鴻島什麽不多,藥最多!
他們的努力也不是沒有結果,在他們的精心調護下,沙枂離雖然還是未醒,但眼見的精神了很多,依稀能辨出當年的英俊模樣了,與雁西還能看出幾分相像,終歸是血脈相承,就是如此奇妙。
他體內的內力也慢慢平穩了下來,在他體內循環着,顯得格外的生機盎然。
他因為常年蜷縮在密室而萎縮的肌肉也在緩慢的舒展,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看起來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因為有任天遠的懸賞令,雁西如今也是聲名遠播,因此他并沒有以本來的面目示人,畢竟他再是驕傲不可一世再是厲害,也是不願惹麻煩惹事端的,再者,多留一份力,日後也多一分勝算。
至于雁西喬裝成了什麽模樣?
阮阮纏了他幾日,說是有些想念她的晏夕姐姐,甜頭給了了不少,最終還是未能如願,反倒是最後惹火了雁西,被逼着将自家男人的男子氣概了解了個透徹,悔不當初。
說來也是她自找,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質疑自己是男人,玩笑也不行。
最終雁西選擇了一個看起來還算是端正威嚴的青年面孔,也頗為符合他時常的面癱冷然,打眼一看便是平平如常,人群中過眼就忘,再惹不起半點風浪。
沒了他那逆天的容顏,這一路上,再也沒出現任水心那樣的女子暗許芳心或窮追不舍,所以說,人果然還是視覺動物。
這一月,說是阮阮帶着雁西領略西淩風光,可實際上,不論到了何地,雁西總會先派人探好路,安排好食宿,再将好吃的好玩的打聽一番,總歸是沒讓阮阮操半分心,吃半分苦。
甚至,阮阮要是遇上愛吃的東西,雁西還會去買下配方,以便回去還能讓廚子給阮阮做,寵妻路漫漫,雁西走了一半。
這一路上,他們也算是見識到了任天遠的影響力,走到哪裏都能聽見有人在談論落鳶餘孽,情緒之高昂仿佛找到他便是天大的功德,便能替天行道,成為那救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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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雁西無數次在他們眼前招搖,也無人能發現,畢竟他們要找的是一個俊美無俦的男子。
每每這時,阮阮總是看看雁西暗笑而過。
有時心血來潮,阮阮還去與那些人讨論一番,情緒之激動,之澎湃,仿佛那雁西與她不共戴天之仇,滿口的胡言唬得一群人一愣一愣,甚至将她引為知己好友,看得童心等人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從不知自家這未來的夫人竟是這種作風。
阮阮每每去混混吃混混喝,插科打诨混個臉熟,還都能滿載而歸,套了不少小道的消息回來。
比如傲龍堡朝音教接連被盜,作案人皆是那雁西,盜的也正是落鳶所得之物。
若你問如何得知是雁西,人人都是說得繪聲繪色,但也人人都是聽說,事實上,不過是傳出消息那盜朝音教的人形容俊逸,面目冷然,武功甚是奇特高超,便被江湖人套給了雁西,至于盜傲龍堡的人,更是連影兒都不曾有人見過。
對于阮阮這個新的樂趣,雁西并不參與,只是在一旁喝他的茶,聽她忽悠,看着她在一群大漢中插科打诨竟毫不違和,不知想到什麽就淺淺笑笑,終歸注意是不曾從她身下放下一刻。
一次,阮阮正與他們說的激情澎湃,比手畫腳好不專注,小二上茶時撞了人,滿滿一壺茶險些灑在她身上都沒發現,原因無他,她家男人可是随時準備着為她解決事故。
雁西裝扮平凡了,氣勢也收斂了不少,也因此還遇上了不長眼的人,不僅出言不遜企圖叫阮阮離開雁西,還沒管住自己的鹹豬手,至于下場嘛,自然是在碰到阮阮之前就知道了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自然,他們也遇到過賣身葬父的少女,偷錢被打的小孩,以及被送青樓的姑娘……世間萬象,總逃不過人世沉浮。
雁西對這些向來無心理會,旁人的事都與他無相幹,但阮阮看着他們總會想起曾經的自己,最終雁西還是為了阮阮高興,不過除了默默地随手扔些碎銀,也別指望他們能做更多。
說來阮阮其實也是個事不關己的主,不過她也知道,于他們不過零碎銀兩九牛一毛不足挂齒,但對于需要的人來說,那就是命,既然有,那給些也無妨。
說來當初那一群乞兒,也不知如今成了什麽樣,想當初若非他們,自己怕是早已魂不知歸了何處。
阮阮不過順口與雁西一提,雁西竟是記在了心裏,幾年後,一群乞兒得貴人相助,做了生意發了財,日子再是無憂,當然,這是後話。
時間就在如畫山水間悄然而逝,轉眼就到了九月。
各路人馬也已彙聚歸月山莊所在的泗水城,雁西他們也與莫離葉戈在泗水城會合,高致遠竟然也還跟着琉盈。
此次再見莫離琉盈,阮阮明顯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了變化。
與雁西眼神一交流,看來不是她的錯覺。
“恭喜恭喜。”阮阮開口便戳破,也不顧這話是不是紮了某人的心。
“恭喜什麽啊?”難得我們的琉盈竟也有害羞扭捏的時候,竟是有些臉紅。
“恭喜你得償所願啊!”
“看出來了?”阮阮說得明白,琉盈也不裝小女兒了,恢複了往日做派,“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就差寫臉上了。”阮阮也是比較直接,八卦之心更是燃燒了起來,“來說說,怎麽到手的?”
“咳,咳”。兩位姑娘自顧的聊,莫離卻有些不自在,本來嘛,曾經那麽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卻在一處,這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臉啊,而自己被攻陷的過程,也實在有些不堪回首,如今想來還有些雲裏霧裏,枉他一世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古人誠不欺我。
阮阮自然知道莫離的意思,不過她可不打算放過,只見她一挑眉便是戲弄,“怎麽?不是?不是的話,那我可要給她另找好人家了,正好,這一路上,聽說這些年江湖上出了不少俊才。”
“別別別,是,我認。”一個高致遠都夠他頭疼了,可別再來了。
衆人皆是幸災樂禍,你莫離也有今天。
琉盈與阮阮手拉手說了一路,而高致遠,只能自己捂着受傷千百遍的心口。
眼看武林大會即将開始,任天遠也沒能找到雁西,強顏的歡笑也有些撐不住了,整天的惴惴不安,唯恐生出什麽變故。
于是乎,任天遠集合了外派的心腹去查,凡是泗水城及周邊的,陌生的可疑的人一律緊盯上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武林盟主分明是狗急要跳牆了。
要參加武林大會的,早晚必是要來泗水,與其大海撈針,不如守株待兔。
這一場江湖的盛事,意味着歸月山莊附近人滿為患,泗水周邊的鎮子,林子皆是住滿了人,任天遠的心腹這一番排查,也着實是辛苦。
不過這一找,還真叫他找到了幾個,江湖上每年生出的後起之秀就那麽幾個,深究下去也都有根可循,到頭來,也只剩下四個探不出來歷深淺,而他怎會想到,雁西竟會不在此列。
是的,雁西完美的錯過了任天遠的探查,至于原因,還得感謝高致遠小少爺鼎力相助。
泗水的各大客棧早已客滿,高少爺一見,正和他意,忙招呼着雁西一行人到歸月山莊去住。
你說歸月山莊招待各大門派都夠嗆,如何還能住的下雁西幾人?
那沒關系,我們高少爺說了,他的朋友,住他的院子即可,反正能與琉盈同室而居,高少爺可是求之不得,可謂是,琉盈虐他千百遍,他待琉盈如初戀,不放棄,不回頭,其實,私心裏,他何嘗不是喜歡與他們這群人相處。
這高家少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幾個大活人住進來了,竟是說都沒與他爹說一聲,高莊主都不知,任天遠就更不會知道了。
畢竟是在歸月山莊的地盤,沒有高莊主的允許,便是任天遠,也不敢輕舉妄動,更別說那是高家最寵愛的小少爺的院子,他也從沒懷疑到那上頭。
而雁西幾人自入了歸月山莊,也不出門活動,如此一來,見過他們的人都無幾,任天遠又從何能得知。
至于那四個被重點懷疑的對象,也是倒黴,無端就生了災,好好的來參加個武林大會湊個熱鬧打算大顯身手,還沒開始就莫名的遇襲,被抓到這不知名的某處。
不過,就算武林盟主親自出手,也不是萬無一失,終究還是逃了一個。
本來嘛,來歷神秘到能讓他都查不到的,不是太過草根就還是有些強大背景的,哪裏會随他擺布。
如今抓到的三個被下了軟骨散關了起來拷問,一無所獲,而任天遠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那跑了的人那頭。
至于雁西他們,又偷得了幾日的安然。
終于,武林大會在任天遠的心急火燎,雁西的志在必得,和滿江湖的歡喜熱切中,拉開了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
媳婦就是用來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