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品相關(2)

作品相關 (2)

狠瞪了沈瓊一眼,啞聲啞氣道:“閉嘴!我不想知道你的幸運數字!”

沈瓊抿了抿嘴角,飛快的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窟窿。”

沃倫崩潰:“你是小鬼嗎!?”

沈瓊“哦”了一聲,重複道:“七個窟窿。”

沃倫:“……”

這丫頭是個小王八蛋。

沃倫陰沉的看着沈瓊,咬牙切齒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槍手打天使在沈瓊的眼裏,就是76在掃法雞(。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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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昏暗的塔樓裏,沈瓊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捏着鉗子,神情專注地替背對着她的青年取出翅膀裏殘留的彈片。

她的手法娴熟穩妥,如果不是身上的血味太淡,沃倫恐怕會輕易相信眼前的少女是地下社會的成員之一。

沃倫自我修複的能力很快,取出了子彈,做了簡單的處理後,他的傷口處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愈合,不消片刻,便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沈瓊嘆為觀止,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的撥開了他厚重的羽毛,剛想用指甲點一點傷口試試愈合度,卻在還沒碰到的一剎被沃倫卡住了手腕。

面對金發青年顯然不善的表情,她只能遺憾的收回了手,嘀咕道:“小氣。”

沃倫:“……”

沃倫覺得自己得和她談談。

于是沃倫轉身,正面向眼前的少女,終于正面打量了她片刻。

瓊·弗萊有着一雙翠綠色的眼睛,沃倫在一瞥之下曾認為這是水草的顏色,其實不然。她的綠比起水草,更像是翡翠,濃郁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落。在這樣青翠欲滴的顏色下,她偏向象牙白的膚色便越發白,盤在腦後的黑色長發也顯得愈發純粹。

沃倫的視線在她挺直的鼻梁處略頓了兩秒,開口确認:“你是混血兒。”

沈瓊抓了抓頭發想了想:“大概。”

沃倫抽着嘴角,壓着怒氣:“什麽叫做‘大概’?小姐,你這麽回答是在藐視我的智慧嗎?”

“大概就是大概。”沈瓊盤腿坐在沃倫的對面,“我養父帶走我的時候也沒太注意我父母的長相,只能确定我的黑頭發遺傳自母親,因為男性的屍體是金發。”

“至于眼睛。”沈瓊攤了攤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父母死的時候滿面血污,我養父沒太注意。”

沈瓊看起來有點委屈:“我都舍命救你了,為什麽還要對你撒謊?”

沃倫:“……”

沃倫發現他從見到沈瓊起,就一直沒能占到口頭上的便宜。

于是他放棄了一切口頭交鋒,看着沈瓊猶豫了會兒,還是說道:“……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找‘兄弟會’,找到了我們就兩清。”

沈瓊聞言雙目一亮:“你知道‘兄弟會’!”

“知道是知道。”沃倫掃了一眼沈瓊,“但我不知道他們收不收你,畢竟兄弟會的入門門檻很‘嚴格’。”

沈瓊高興道:“我知道,我帶了推薦信!不過你竟然知道兄弟會?你是聯系人還是我們的兄弟?我太高興了,除了我養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別的成員,真的,幸虧我當時腦子不好使救了你!”

沃倫:“……”

天使深深吸了口氣:“閉嘴!”

他別過頭去,不去看沈瓊又委屈起的面孔,不耐煩道:“我不是‘兄弟會’的成員,只是曾經收到過邀請。”頓了頓,他解釋道——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解釋,“我不喜歡束縛。”

沈瓊颔首,刺客都是向往自由的。實際上歷史上着名的、聽從刺客總部命令的刺客也并不多,大部分刺客都是秉持着各自的信條,為了共同的目标而自行其道。

很奇怪吧?

這世上的組織都靠嚴密的信仰和規則來團結彼此,刺客卻是将自由貫徹進血液之中的自由之鷹。

正如同他們共同的信條——萬事皆虛、萬事皆可。

所以沈瓊非常理解天使的行為。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快要瀕臨極限,她也不想和兄弟會的人打交道。

一個野路子的刺客,想來也不會被兄弟會裏的長老們看得上。

沈瓊道:“如果我們明早走,今晚我能出門一趟嗎?”

沃倫本來懶得管,但沈瓊對他畢竟有救命之恩,于是他出于禮儀問了一句:“去哪兒?”

“酒吧。”沈瓊老老實實,“我的包還在那裏。”

沃倫皺眉:“你剛殺了他們的老板,現在去哪裏無疑是自尋死路。”

沈瓊原本想辯駁說不是自己殺的,但覺得辯駁也沒什麽意思。

沃倫本想直接否決她的行動,但思忖片刻又問:“你包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沃倫想到脫身時沈瓊抛棄的劍杖劍鞘,如果真的特別重要,那就用錢……

沈瓊沉痛道:“有我的換洗衣物。”

沃倫差點要捏爆手裏的啤酒罐,他不敢置信道:“有什麽?”

沈瓊悲傷道:“我的全部換洗衣物,還有我的旅行經費五千美金。”

沃倫沉默了片刻,帶着最後的希望問:“什麽衣服,特制的戰鬥——”

“這倒不是,就是普通衣服。”

沃倫面無表情捏爆了自己手裏的啤酒罐:“……”

他低頭看着沈瓊,一字一頓道:“就是衣服?”

沈瓊想了想:“還有錢。”

她重音強調:“我很窮的。”

錢重要命重要?

沃倫覺得心累,他現在誰也不想搭理。

他在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摸索了半晌,摸出一只全透明的手機。沃倫用指紋解了鎖,而後撥出了一個電話,說完三句後,他轉向看沈瓊,從上倒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又轉過頭去,向電話那頭的人報了尺碼。

沈瓊聽完他報的尺碼,補了一句:“上衣S,還有我胸圍是75B,不是C,我裏面穿了護甲所以看起來有點大。”

沃倫挂電話的動作卡了一瞬,他轉過頭盯着沈瓊半晌,帶着兜帽的沈瓊仰着頭,一臉無辜。

他盯着這姑娘,一字一頓:“閉嘴,我看得出來。”

然後他背過了身,咬牙切齒地沖着自己的助理吩咐:“上衣S,75B,馬上送來!”

沈瓊歪着頭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忍不住眯起了眼。

她想起了格鬥場裏人們對青年道稱呼。

Angel。

住在塔樓的天使。

她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一早,沈瓊跟着沃倫離開了塔樓。

為了避免麻煩,沃倫收起翅膀後,還在外面套了一件風衣。沈瓊已經換下了原先的刺客服飾,只有綁在袖口的袖箭機關還留着防身。

她帶着棒球帽,看着大衣拱起宛若背上多了處駝峰似得青年,忍不住撲哧撲哧的笑。

沃倫忍無可忍,轉頭警告她:“你再笑,就別想我帶你去找兄弟會!”

沈瓊識相地靜靜閉上嘴,跟着沃倫往前走了一段。她見沃倫似乎沒那麽生氣,方才開口不解道:“我覺得你沒必要裹住翅膀,你生為天空之主,為什麽要遮蓋它?”

沃倫腳步不停,嗤笑了聲:“你懂什麽。”

“我确實不懂。但你傷了我的夢。”沈瓊跟在他身後道,“我從小就希望有一雙翅膀,可以像鷹一樣翺翔——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不好。”

沃倫忽得停下腳步,沈瓊沒控制步伐,直接一頭撞上了沃倫的背脊。她的臉隔着羊毛的風衣埋進了他毛茸茸的翅膀裏。金發的青年轉過身,像綠寶石般的眼睛凝住,沈瓊本以為他要說什麽,結果青年竟然只是伸出手扶穩了她,說了句“跟好”,便接着向前走了。

地下世界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人知道。

沈瓊跟着沃倫在紐約雜亂而不為人知的地下穿梭,直到他們停在了一家廢棄的工廠前,沃倫不耐煩的輸入密碼開了門,再帶着沈瓊作者破舊僅僅圍着鐵網做防護裝置的電梯下樓。

到了地下約莫兩層左右,陰冷昏暗的氣氛欺進了所有人的心頭。陽光射不進來,屋內的全部光線來源是天花板上垂挂着的一盞白熾燈。

下了最後的半截樓梯,沃倫一腳踹開了裝着鳴警裝置的鐵門。

鐵門發出了尖銳的警告聲,屋內原本安靜無事的人們聞聲,頃刻間擡頭盯住了不請自來的兩人。

沈瓊默不作聲的扣住了自己的袖劍。

沃倫掃視了一眼屋內,冷笑了一聲,毫不猶豫惡狠狠地反瞪向這群人,像是忍夠了束縛般拽下了風衣。

那對潔白的羽翼在昏暗的屋子裏驟然張開,骨刺鋒利,威脅十足。

衆人皆收回了視線,不再過問。

沈瓊觀察着這些人,有些驚訝于弱肉強食的規矩在這裏竟然灌輸的如此徹底。

沃倫的兇悍與他曾交過手的沈瓊再清楚不過,她不認為在場有人能夠敵過他。果然,當沃倫擺出了姿态,主人家即刻拍着手從簾後現身,臉上還挂着誇張的笑容。

“卡利班十分高興能見到沃辛頓少爺。”穿着西服,沒眉毛的光頭男人笑嘻嘻,“哦不對,現在該叫沃辛頓老爺。”

“不過在進行交易之前,卡利班有個小小的問題,想要得到解答。”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捏出一個小小的範圍,下一刻就要凸出來的眼球死死盯着沈瓊:“前段時間您待着的酒吧因為發生命案,而被警察查封……兇手似乎正是這位小姐。”

他搓着手指,笑容飄渺,字眼毒辣:“可卡利班卻從不認識她。這世上不該有卡利班不知道的變種人。”

沈瓊一直不擅長對付這種人,她正不曉得怎麽接口,沃倫卻不着痕跡擋在了她的身前,巨大的翅膀徹底隔絕了卡利班探究的視線。

他沉着面孔道:“她不是。”

光頭的怪人顯然有些驚訝,但他明白沃倫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他。于是他眼珠一轉,即刻又換了副生意人的笑臉,對沃倫道:“您是要找個能提供新樂子的地方嗎?”

他眯着眼豎起一根手指: “卡利班立刻就能幫你找到合适的下家。”

對此,沃倫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綁好的一卷美鈔,直接丢給了卡利班,不耐詢問:“萬磁王和他的兄弟會現在在哪兒?”

光頭男人接了美鈔,立刻埋頭點鈔,精準回答:“波士頓西郊的煉鋼廠。”

說完後,他滿意的點清了鈔票的數量,言笑晏晏:“作為給老顧客的優惠,卡利班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吧。”

他瞥了一眼沃辛頓身後的沈瓊,笑嘻嘻開了口。

卡利班勾着看不透的笑容,慢條斯理道:“萬磁王的老朋友,正在那兒做客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想問問,有多少人不知道天使是個富二代,還是個超級有錢的富二代……

名字翻譯過來都是沃辛頓三世的……

每天早上九點更新,其餘時間都是僞更捉蟲~

☆、05

坐在沃倫·肯尼斯·沃辛頓的私人飛機上,沈瓊絮絮叨叨。

她纏着天使問:“萬磁王是什麽人?兄弟會的新大導師嗎?他的外號可一點都不符合刺客的美學。”

沃倫被她纏了一路,伸出手指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眉心,解釋道:“我怎麽知道你們刺客的美學是什麽,再說你不是說過我是見到過的第一個‘同伴’嗎?你又憑什麽認定別人的外號就不符合美學了?”

說着他再認真不過的對沈瓊道:“沙發很大,你一定要坐我對面嗎?”

“對,沒錯。我喜歡看着你的綠眼睛,這讓我覺得親切。”沈瓊同樣一本正經的問着,“那‘萬磁王’這個綽號符合你的美學嗎?”

沃倫一陣無語,但最後肯定了沈瓊的看法:“确實難聽。”

他吐槽着:“磁鐵之王聽起來還不如鋼鐵俠。”

沈瓊便高興道:“是吧?”

飛機上的服務人員端着進行準備的下午茶走了過來。沈瓊注意到桌子的部分位置是含磁鐵的,而端上來的盤子也同樣含着鐵元素,這使得餐盤擱在桌上時不會因為飛機輕微的振動而掉落。

漂亮姐姐給沈瓊帶來了六層高架的西式點心,從紙杯蛋糕一路到蔓越莓餅幹應有盡有,她還貼心的替沈瓊調好了紅茶,帶着和善的笑意遞給了沈瓊。

沈瓊綠色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感動,她向漂亮姐姐倒了好幾聲謝,直到沃倫忍不住用指節敲了桌子,才收回自己看着別人背影的視線。

沃倫陰沉沉道:“我才是請你喝下午茶的主人,你是不是更應該謝謝我?”

沈瓊聞言轉過頭,十分驚訝,她猶豫了半晌才小聲道:“什麽,這不是你租的嗎?”

沃倫難以置信:“你去哪兒租一架私人飛機??”

沈瓊辯解:“可你是個打|黑|拳的呀!哪裏有打|黑|拳的人有錢買這麽大的飛機!最多就是租了!”

沃倫陰着臉:“對,沒有打|黑|拳的人能擁有一架私人飛機,所以我有五架。”他忍不住質問:“我說你聽見我名字就沒好奇過嗎?我可是姓‘沃辛頓’!”

沈瓊忍不住想,我一個來北美的觀光的游客為什麽要知道沃辛頓,講道理我雖然是學金融的,但每個月還要爬一趟峨眉山交作業,光顧着考勤合格踩及格線就已經耗費了心力,你還指望我有空看央視頻道財經二臺的國外巨富名單嗎?我能知道一個托尼斯塔克再加一個布魯斯韋恩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可以嗎?我怎麽知道沃辛頓是做什麽的,又不是股神巴菲特。

但看着沃倫的表情,沈瓊覺得這話還是不能說,所以她小心地掏出了沃倫給買的新手機,上谷歌搜了一下沃辛頓,當看完了沃辛頓家族的詞條後,她的視線停頓了一瞬,再看向沃倫時顯得有些複雜。

沃辛頓家族,家族企業“沃辛頓工業”列于《財富》雜志世界五百強之列,其家族財富世代積累,傳至沃倫肯尼斯沃辛頓三世的手裏,粗略估計已達三百多億。

天使十分得意,他抱胸俯視着沈瓊,嘲弄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沈瓊道:“我有點後悔。”

沃倫:“……?”

沈瓊驚嘆:“你的命值好幾百億啊!”

在天使“你才知道嗎?”這般帶着點青年特有的得意笑容下,沈瓊發自內心感慨:“我覺得你送我的衣服手機完全配不上你的身價,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再給我點兒以維護百億富翁的尊嚴?”

沃倫聞言目瞪口呆。

他用了一秒領會了沈瓊的意思,頓時黑了臉,冷酷無情道:“沒有!”

沈瓊張口還欲說什麽,算是怕了沈瓊的沃倫立刻道:“閉嘴,吃你的蛋糕——不然我要和你收機票錢了!”

在地下世界掙紮了數年的沃倫肯尼斯沃辛頓三世可不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他歷經過的頹廢可能比沈瓊還要多。

面對“收費”的威脅,沈瓊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

沃倫看着沈瓊開始如他要求的那樣安靜地享用下午茶,心中不僅有着“我終于在口舌上贏了她一次”的快感,甚至連小姑娘吃着蛋糕眯起眼高興地模樣也覺得十分順眼了。

……她的綠眼睛也沒那麽讨厭,說到底自己的眼睛也是這個顏色。

沃倫看着她圓圓的綠眼睛漫不經心地想,像翡翠一樣……其實很漂亮。

飛機停在了波士頓煉鋼廠附近的機場。

沈瓊身手靈活,第一個下了飛機,四下張望着,可看見的只有一望無際的郊區森林。

沃倫估摸了下距離,質問身邊的人員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他得到答案的時候,沈瓊也得到了答案。

沃倫道:“還要往西邊走十幾公裏,等等他們會派車來。”

沈瓊點了點頭,手指指着不遠處冒着煙的西方道:“确實有點遠。”

沃倫順着她的手指才看見了西邊淡淡的廢煙,他忍不住問:“你的眼睛是不是太好了點?”

沈瓊哼了一聲,但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是掩不下得意:“你才發現嗎?”

她得意的點着自己的眼睛:“這可是我引以為傲的技能!我用餘光就能清楚看見隔壁桌的試卷答案,作弊從來沒有被發現過!”

沃倫雖然正處于所有富二代青年都會經歷的迷惘期,但他到底還是正經接受沃辛頓家族教育長大的國家納稅大戶,如今聽見沈瓊這樣不以作弊為恥反以作弊為榮的行為,忍不住就上口教訓:“這是值得誇耀的事情?”

他本想教訓的更深,但一想到眼前的女孩子早早沒了父母,便按下了自己的脾氣,換過了話題:“作弊不是什麽好事。”

沈瓊歪着頭看他,慢慢露出了笑臉,颔首托着懶懶的尾音道:“哦,知道啦。”

沃倫瞥向前方的視線不小心掃到了站在他身旁的小姑娘。

她蹲坐在升梯上,穿着和自己一個牌子的連帽衛衫,黑色的頭發亂七八糟的紮在腦袋後面。她一手托着下巴,嘴角揚着笑,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沃倫的目光停在了她腰側的皮帶上。

皮帶的而金屬搭扣扣着劍杖的一部分,劍刃就這麽明晃晃的蕩在她的身側,沒了劍鞘。

沃倫每看到這把劍就不得不想起沈瓊的劍鞘是因為他而丢失,太過頻繁的提醒以致于沃倫甚至忍不住懷疑沈瓊是不是故意這麽做來着,畢竟這個小丫頭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沃倫冷漠的想,啊,她可是個一槍子崩出去眉毛都不動一下的小殺手。

“——不是殺手,是刺客。”

沃倫聞言徹底将視線投過去,只見沈瓊不知何時已經正經的看向了他,認真地解釋着:“我是一名刺客。”

“這是我最引以為傲的事。”

沃倫停頓了一刻,沒去問沈瓊怎麽看出他在想什麽。他嗤笑了聲:“你的養父是刺客,所以你是刺客,這由不得你選的身份有什麽好自豪的。”

“為什麽會不自豪?”沈瓊看起來不理解極了,“我既然成為了刺客,當然會因為自己是刺客而驕傲,當刺客哪裏是這麽容易的事情,即使現在已經沒有中世紀的時候血腥殘忍,但一切仍從學徒開始,要學的、要經歷的東西多了去。”

“經歷了這麽多,我當然會以它為傲。”

說着,沈瓊意有所指:“就像你的翅膀,你難道不以此為傲嗎?”

天使沉默了會兒,方才笑道:“你說得對。”

他微微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陰沉沉的戾氣仿佛都散了幹淨,金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珠,加上幹淨笑容——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彩繪玻璃上天使的樣子裏。

他略眯着眼,轉而看向沈瓊,嘴角微翹,語氣肯定:“我确實為他自豪。”

沃辛頓工業的員工效率奇高。

沈瓊還沒和沃倫聊上幾句,先前那位為沈瓊準備了下午茶的漂亮姐姐,便已經交涉完畢,開着輛車回來。

萬能的秘書姐姐幾乎沒有廢話,便帶着兩人按照導航的地址一路往森林開去,約莫十幾分鐘後,他們看見了一座還在運轉的煉鋼廠。

沈瓊看起來好奇極了。

她見過刺客在東方的堡壘,他們的堡壘修建在人極罕見的深山裏,看起來充滿了神秘。

來之前她也曾幻想過北美的據點會是什麽樣,不過考慮到聖殿騎士的存在,估計也不會像往日般輝煌——但她萬萬沒想到,刺客的堡壘會淪落到藏在煉鋼廠中。

煉鋼廠內一切都運轉有序,長門大開,不時有帶着安全帽的工人來回路過,間或向他們投去試探的一瞥。沈瓊和沃倫站在門口停了會兒,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驚訝。

沈瓊小聲問:“你确定沒找錯地方?”

沃倫皺了皺眉:“卡利班的消息不會錯。”

他略考慮了會兒,便邁步往前走了一步。

大概是他們在外面停留的時間太久,這已經引起了工頭的注意。

滿頭大汗的工頭走了出去,看着這一高一矮兩個人,不耐煩道:“有事?”

沃倫:“……我們找萬磁王。”

工頭沒聽清:“找誰?”他皺着眉:“你說的什麽名字?”

沈瓊嘆了口氣,萬磁王這個稱呼太羞恥了她是說不出來,所以只能靠沃倫。

正當沃倫抽着嘴角,深吸了口氣,打算大聲喊出“萬磁王” 的時候,工廠內忽然走出了一名工人。

他拍了拍工頭的肩膀,灰色的眼睛随意的掃了沈瓊和沃倫一眼,交接道:“他們找的是我。”

然而只是那一眼,就足讓沈瓊渾身上下的細胞全部都大聲叫着危險,同時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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