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祁檬被押進了大牢,理由是意圖行刺大炎攝政王,這罪名倒不是在冤枉他,畢竟當時他拿了匕首來刺我心口的确是下了狠手的,再者說,一

個新郎,新婚之日居然帶了匕首在身上,怎麽看也不會是出于善意。

至于祁連,她的畫像被貼在了公布欄上,是通緝令,理由是将不潔的皇子送到大炎和親以次充好,損我大炎國威并且參與行刺攝政王的龐大

隊伍中。

面對這般情狀,大炎與祁國自然是不能再和平共處了,其實,這兩國也每個和平共處的時候,大炎是強國,相對的,祁國國土貧瘠,農業并

不發達,對于大炎是觊觎已久,只是她們又自覺是個文明的國度,一直找不到發兵的理由,這件事,可謂正是給她們送上了理由,雖說這理

由其實很大程度上她們是不怎麽情願接受的——祁連畢竟是祁國的儲君。

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祁國雖說大多人對于此事都是憂心忡忡的,但也有那麽一部分是十分高興的,比如祁家的那幾個女兒。

婚禮的第二天我跟着闫安去了早朝,鑒于這龍椅挺大的,我與闫安便一人占了半邊,中間還有空餘,此時的闫安已經是十分有女帝的範兒了

,坐在那裏腰杆挺得筆直,肅這一張面孔,沉着嗓音道:“祁國既然這般欺壓到我大炎頭上,我大炎自是不必再多加忍讓,陳彥!”

堂下一身材十分魁梧的女子出列,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聲如洪鐘:“臣在!”

“朕命你為護國大将軍,此次前去邊關将膽敢犯我大炎者驅逐!”

“臣領命!”陳彥領命退回自己站得位置,要說陳彥這個人,那是大炎的戰神,自從5年前做了将軍就從來沒有打過敗仗,很是得闫安的器重

,這人出生貧賤,沒個好的家世背景,才出來的時候也是受了不少歧視,這人也是運氣好,一次誤打誤撞中入了闫安的眼,于是一路提拔,

闫安于她而言可以說是識了她這匹千裏馬的伯樂,這是知遇之恩,如果說這關系還不夠牢固,那麽再加一條,這人差不過四年前做了綠瀾的

妻主,她出生不高又不善言辭,綠瀾雖說只是個伺候人的,但他伺候的是當今女帝,還甚是得寵,又是個十分貼心的,由得這将軍基本上可

以算得上是個夫奴,當然,症狀并沒有我這般嚴重。

不要問我怎麽如此有自知之明,本神使拒絕回答。

闫安一口氣封了幾個軍官,最後将視線落在闫回身上,眼神中夾雜着同情與理解:“大皇姐如今這般遭遇,如是想要随軍一起去驅逐祁國,

朕自然是準許的。”

扳着手指算算,打從我認識闫安開始,就沒聽這人叫過什麽大皇姐,今日這般大了感情牌,自然是不安好心,可悲的是這闫回還真不好拒絕

,你說人女帝都給你個一雪前恥的好機會了,你竟然還拒絕,你他媽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了,這般也未免忒窩囊了,就算以後當真謀朝篡位

成功,這絕對可以當做百姓私底下終身的娛樂聊天。

況且對于祁檬和祁連,我只想說,理由再怎麽冠冕堂皇、不容辯駁,我在闫安身上看到的就只有私心,而不是當真有什麽為着國家臉面。

不過因着這私心的由來是我,我也便只得由着他高興,況且這祁國畢竟是真心對大炎圖謀已久的,趁早除掉也是好事。

大軍出發的時間是五日後,據說是個黃道吉日,看着綠瀾整日憂心忡忡的,我深刻覺得嫁給個軍人真的是件十分苦逼的事情,今日綠瀾又将

茶水倒桌面上了,我揮揮手,給他放了假:“你回家去吧。”我頓了頓,忍不住露了個猥瑣的表情,擠眉弄眼道:“趁這幾日好好享受一番

。”

我這話其實說得一點都不帶色彩,大概是表情有些過于猥瑣,由得闫安與紫澗都投了異樣的表情過來,綠瀾那張臉更是紅的像廚房裏的番茄

闫安那眼神看得我有些發毛,但我自知理虧,不敢造次,于是低了頭,自己捧着茶杯喝水,闫安伸了手過來将我手中的茶杯取下,置于小幾

上,嘴角笑了下:“這麽個空杯子你倒是喝得起勁。”

我一時被口水嗆住,咳個不停,闫安突然将臉龐湊過來,極近,這人本就長得十分勾人,這般近距離的看着你,那雙漆黑的眸中印着你的影

子,仿若你便是他的全世界,這種感覺,怎麽看都讓人能夠輕易的沉迷其中,他湊得近,說話時的氣息就撲在我面上:“怎麽,老師這是拐

着彎的抱怨我沒能好好滿足你?”他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尾音上揚,透着股說不出的勾人意味。

這人,許多年不曾叫過我老師了,整日裏沒大沒小的叫着钰,特別是床笫之間時,那聲音甚是勾人。

他一手挑着我的下颚,做出一副要調戲良家少年的樣子,我看得心中癢癢,便垂了眉眼,扭捏道:“陛下,奴家可沒這般說過。”

耳畔隐約傳來一聲悶笑,我轉眼看去,紫澗正捂了嘴顫着肩,我一時羞憤,覺得這人忒沒眼力見,見了主子開始調情也不知道閃遠一點,居

然還敢站在這邊看笑話!

我身子往前一傾,恰恰撲進闫安懷裏,擡手圈了他的脖子,嗲着聲音道:“陛下,不如将何京念也送入軍中振我大炎國威好了。”

紫澗面色一變,撲通一聲跪下,我還未來得及替他疼痛,就見他聲淚俱下的開始嚎:“陛下,我家老何就是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的,上不

得戰場啊!”說到這個何京念,也就是紫澗的妻主,這妻主是個正二品的侍郎,文化做的十分出衆,據說與紫澗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倆毛孩

子便私定了終身,何家搬了家,紫澗家出了事,便将他賣進了宮裏當奴才,何京念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其實已經過了許久了,倆毛孩子的婚約

自然做不得數,她知道這件事後也只是有些遺憾,想着宮中不易,也許是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後來這人榜上有名,入了殿,去了皇家的宴會,才再次與紫澗遇着了。

兩人敘了舊,這敘着敘着就敘出了不一樣的感情。

闫安用手摟了我,很是配合:“可以做個軍師。”

紫澗那誇張的哭嚎戛然而止,愣了半天,又開始抽抽搭搭起來:“老何就只會些詩詞歌賦,哪裏懂行兵打仗。”

綠瀾說:“何侍郎的博學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紫澗你又何必這般貶低自家妻主。”

紫澗不敢與我和闫安放肆,對于綠瀾卻是敢動手動腳的,綠瀾的話剛落,他整個人就撲了過去,将綠瀾按壓在地,開始朝他咯吱窩底下招呼

,嘴裏叫着:“叫你插嘴,叫你插嘴!”

闫安皺了眉頭,直接将那放着茶盞的小幾給一掌拍成了幾瓣,寒着臉道:“滾出去瘋!”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天敲鍵盤也是件痛苦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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