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懷裏軟玉溫香,完全奪去了我整副心神,耳畔只能聽得到闫安細碎的聲音與急促的呼吸,隔壁那些聲音便漸漸聽不真切了,陡然間,闫安咬了我的唇,身子顫抖後便感覺手中一片溫熱,他軟着身子靠着我,調整着呼吸,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這絕對是人在驚恐的時候才能發出的聲音。

我與闫安對視一眼,同時閉上了眼,這一看,就是那兩人做得太過分被某個單身狗給虐了,就我倆現在這狀況,閑事還是少管微妙。

況且,如果不是闫安在我身邊,大概我也會過去收拾了那對狗男女!

早上起來的時候,烨然十分體貼的讓人想送了沐浴用物來,我倆清洗完畢,便有人端了飯菜上來,這飯菜自然不是客棧出品的,以闫安挑剔的口味來說,這客棧的東西端上來,大約會讓他暴躁得直接将這客棧給端了。

闫安雙手捧了燙,小口小口的喝着,轉眼看着我,問:“祁國有個好東西,你可知道?”

我夾了塊炖得爛爛的雞肉置于闫安唇邊,見他吃了才道:“你說的是祁國拿個振國之寶?聽說放在死人口中可保屍體不腐。”

“等滅了祁國,我将那東西拿來送你可好?”

“那東西拿來能有什麽用,幾年前我去祁國皇宮參觀的時候見過,就一塊普通樣子的玉石,個頭十分小巧,長得一點也不美麗。”

闫安放了手中的湯碗,嘴唇沾了油,看上去甚是可口,我便忍不住湊了身子過去,闫安伸手将我的臉推開,很是不滿:“那東西的确是好,等我以後死了,你便将那玉石放在我口中,你日夜守着我,便沒那麽容易變心了。”

我身子頓住:“屆時我陪着你一起去了不是更不會變心了?”

闫安自顧自吃着桌上的菜,漫不經心的回我:“你跟着去了,那誰還記得我,你得活着,永遠将我放在自己心裏。”

我站起身繞到闫安身後,彎腰将他圈住:“你還真是殘忍。”

幸而闫安這人一向是殘忍慣了,我便也就習慣了,此時也懶得與他多加辯解,事情沒發生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

因着這是個小縣城,也沒個旅游景點,我與闫安也沒打算多做逗留,吃了早飯便打算直接去下一個城鎮,下一個城鎮叫“泉城”,這名字是有來源的,這地溫泉甚多,很是受到人們喜愛,我便是打算帶着闫安去那裏泡泡溫泉,祛祛乏。

卻如何也沒料到,在這地也能遇見白奇。

對于白奇的出現,闫安很明顯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悅,皺着眉,拉着我的手便要離開,我被闫安拽得踉跄了幾步,因着不想惹得他更加不快,便順着他的力道朝前走了幾步,另一只手卻不慎讓白奇給拉住了。

闫安見我突然停下來,轉頭見白奇拽着我的衣袖,眉頭一豎,劈手就要将我倆挨着的手扯開,白奇确實先放了手。

我終覺得,白奇突然出現在這裏很不尋常,白奇不是闫安,可沒在我身上弄個什麽迷蹤蠱,哪裏會這般輕易就找到我,況且……

白奇放了手,也不與闫安争辯,望着我的樣子一臉焦急,語氣很急:“栗姐姐,你要小心!”

這話才一出口,白奇身後便有一只細短的樹枝裹夾着疾風向着他而去,我伸手環了他的腰,另一手拽着闫安,運了輕功後退了一段距離,堪堪躲過那致命的樹枝。

那樹枝失了目标,徑直□□石板中,尾梢在空中輕微顫動。

此人,內力必定是極深的。

我視線定在一處,正打算開口,那人卻是先跳了出來,一身密不透風的黑衣,從頭裹到腳,聲音嘶啞得厲害:“呵呵,真正是個風流女子,這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她又輕微動了下腦袋,似乎是将視線落在了白奇身上,“我帶你過來可不是讓你去示警的,這般沒出息,也難怪她看不上你。”

我見着白奇瞬間白了臉,心中便覺得憐惜,順手邊将他拽到身後藏着,免得對面那讓人十分不悅的視線再這般肆無忌憚的落下來。

“闫喬君,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

聽到我的話,那人愣了會兒,突然揚天大笑起來,可即便是大笑,那聲音中也透着股陰氣,讓人渾身不适,她好不容易止了笑,道:“真是難得你還記得我。”她伸了手出來,手上是漆黑的手套,各種空氣,她探着手似乎是想要靠近我,“你還活着,我怎麽舍得死?”

我皺了眉:“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她卻不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說着自己想說的話:“也是我将你寵壞了,你總是這般任性,說走邊走,還将我送你的東西都扔下不顧,我找你許久都找不到,這麽多年,你究竟是跑到哪裏去了呢?我想啊,我總該要想辦法讓你自己出現的,你這般絕情,如是我就這般死去,你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要将我忘得一幹二淨,我便是想盡了法子要與你同生。”

她說着又停頓下來,換上個十分輕快的語氣,配上那嗓音卻是讓忍莫名的覺着有些毛骨悚然:“那簪子你該是受到了吧,怎的不見你戴上,以往你可是最喜愛的了。”

這次我打算說話,仍舊是讓人截下了,這次阻了我說話的人卻是闫安,他仰着頭,斜着眼角,一臉輕視的樣子:“那破玩意兒早就被我化做了粉末。”

其實我覺着闫安說這話時的小模樣着實是讓人愛憐得很,見了變向抱在懷裏好好揉搓一陣,但,這般想的大概也就我一個了,對面那人卻是将視線落在了闫安身上,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讓我都忍不住有些發寒。

我覺着,闫喬君活了這些年,武功該不會在我之下,按道理說,我是受了那猥瑣神的加護的,習武一事上比別人自然是多了幾分天賦,再加上這世間一長,這世間便沒了對手,而闫喬君,雖說也是活了許久,但說實話,這人武學天賦确實不是十分的高,如今這磅礴的內力……單單是看上去便讓人覺着十分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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