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綁架系統終章

随着行者的發展,陸珩要處理的事務不計其數。

與此同時,他也察覺到,散落在這個世界的道運在慢慢向他彙聚,相信在他預算的時間裏能被他取回。

行者集團最開始是靠游戲起家,經過幾年的發展,它的涉及範圍幾乎囊括了所有網絡資源,其中以網絡購物,網絡和手機游戲,視頻網站和直播平臺為主,單是這幾樣,行者每年的盈利就遠超許多公司。

除了網絡方面的資源,行者集團在實體上還握有房地産,手機電腦的研究生産,以及連鎖商城等資源。

毫無疑問的,現在的行者集團就是龐然大物,是不能被撼動的,更是被無數集團争相拉攏的存在。

與行者交好的邗江,發展前景也叫人眼紅。

做了兩輩子的霸道總裁,陸珩早就在處理工作的問題上游刃有餘,他習慣在處理完當天的事務後向秘書詢問接下來的重要行程。

陸珩随手将最後一份文件合好,擡眸看向身着嚴謹的秘書:“接下來還有什麽重要行程?”

秘書翻開筆記本,彙報道:“明天晚上,顏老爺子八十大壽,總裁您接了顏家的邀請函。後天晚上,周市長有個宴會,是關于天使基金的。三天後,在米國那邊有個簽約儀式,得您親自前往。還有……”

陸珩的行程直接被排到了半年後,并且很多都是他不能推脫的。

從最近的行程中選了兩三樣,陸珩就放秘書下班去了。

秘書剛走,他就懶散的往沙發椅上癱去,說實在的,來到小世界的這兩百餘年,比他在修真界待的近千年還要辛苦。

在修真界他過得自由自在,在小世界則是要為各種事務奔波。

感慨了凡人的不易,該做的事還是要繼續。

翌日傍晚,陸珩把自己收拾的體面得當後,就由着司機把他送到了顏家。這位顏家老爺子可了不得,他是從上面退下來頤養天年的,他家發出的邀請函便是臨都最大的官員也不好拒絕,更不要說他區區商人了。

陸珩在下車前感慨道:“現在商人不好當啊!人家招招手,我就得颠颠的去,揮揮手,我就得颠颠的走。”

司機好巧不巧的剛好聽到了陸珩的話,他嘴角微抽,心道您可不是普通的商人。

您是華國的首富。

只有您對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道理,誰還敢把您當成小狗溜啊?

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初陪着老板去米國出差時,被米國州長親自接機的震撼。

他是親眼看到的,曾經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對他們老板和顏悅色,只為了從老板手上拿到能夠促進米國網絡方向發展的合作案。

至于顏老爺子,就算顏家親自送來了邀請函,若是老板不想去,随口表現出不想去的意思。

顏家就能主動把理由給他找好,畢竟管理行者這麽大的集團,很不容易。

陸珩出示了邀請函,門衛立刻禮貌道:“陸先生,請往這邊走。”

到了陸珩的高度,已經不用他端着紅酒香槟去找人應酬,只要他出現在會場,就會是最耀眼的明星,會有無數的人物來找他應酬。

但是此時不同,門衛領着陸珩徑自朝着會場內部走去,周邊雖也有不少的人蠢蠢欲動,但還沒有誰敢越過會場的主人。

陸珩很快就被帶到了顏家人的跟前,為首的顏老爺子坐在上首,手裏杵着拐杖,眼神銳利,精神矍铄。在他身邊,圍滿了顏家的小輩,其中還有陸珩認識的。

顏家小輩中也有從商的,見到陸珩的身影就有些坐不住,可被自家老爺子一瞪,立刻就老老實實的了。

陸珩仿佛沒有發現顏家的風起雲湧,他微笑着緩步上前,拿出準備好的小禮物:“顏老先生,晚輩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顏老爺子綻開幾絲笑意,說道:“來了?快坐。”

那急切的模樣,仿佛陸珩才是他的小輩。

顏老爺子對陸珩很是和顏悅色,從工作問道私人,驚掉了衆多顏家小輩的下巴。

顏老爺子的問題多是關心,并不顯得逾矩,也不會讓陸珩覺得被冒犯了。所以對于顏老爺子的問題,他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分外和諧,讓顏家小輩甚至有種自己就是多餘人的錯覺。

托劉教授的福,陸珩曾被介紹到國家安全局幫了幾次忙,在幫忙的過程中就認識了顏老先生,在幾次交流後,兩人就成了忘年交。

顏老爺子微笑道:“小陸,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有對象了嗎?”

陸珩聳肩:“我的結婚對象就是行者,或許我要為它付出一輩子了。”

顏老爺子也沒有說要給陸珩介紹對象什麽的,只是在臨近宴會開始的時間時,他還是把陸珩交給了他的孫女,顏雲樂。

顏雲樂如今也在商場上打拼,她的成就雖遠不如陸珩,卻也不可小觑,心思也被商場的魑魅魍魉磨砺的成熟而隐蔽。

或許是從穿書開始就過于關注男主陸珩,盡管明白她這些年已知的消息與她當年看的劇情南轅北轍,她也沒有收回那些心思。

關注男主,關注陸珩的消息好像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走在陸珩身邊,顏雲樂深吸了口氣,笑問道:“陸珩同學,你真的打算和公司相守啊?”

陸珩漫不經心的‘嗯’了聲,他甚至都沒有回過頭去看顏雲樂一眼。

顏雲樂瞬間就理解了陸珩的意思,她心中漫起難言的悲傷,卻也不打算繼續說什麽,她不想自取其辱。

顏家的宴會結束後,陸珩就收拾東西去了米國出差。

米國的工作很多,他整整忙了半個多月才将事情收拾完畢,在他打算回國的前兩天,正在洗澡的他忽然聽到房間被人闖入的聲音,他不緊不慢的收拾好自己,出了洗手間。

剛出洗手間,房間裏彌漫的血腥氣讓他立刻眯起了雙眸,他斜着眼睛朝着血源處看去,正準備叫人滾出來,就聽到套房的門被人敲響。

陸珩開了門,來人共三人,都是裝束嚴整的米軍。

走廊上,還有七八個米軍在挨着搜查這層的套房。

他帶來的面面相觑的站在走廊上,顯然不知道是什麽事引發了這麽大的陣仗。

陸珩并沒有讓人進門搜查的打算,他懶洋洋的靠在門上,問道:“什麽事情。”

搜查的米軍早就被交代了,這家酒店住了行者的董事長,他是不能得罪的存在。為防止他們不小心惹到了陸珩,米軍首領還把陸珩的照片給他們反複看過,讓他們務必記在心裏。

因此,在陸珩開門的瞬間,米軍就認出他了。

其中一個米軍用流暢的英語說道:“是這樣的先生,我們正在搜查幾名逃犯,他們好像躲進了這家酒店,請問您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出沒嗎?”

另外一名米軍緊接着比劃道:“有一個大概這麽高,他的右邊腰部受了槍傷。”

陸珩道:“抱歉,我剛才在洗澡,沒有見到什麽可疑人物,也沒有見過受了槍傷的人。”

米軍見陸珩衣着随意,周身還有水汽彌漫,就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米軍歉意的朝陸珩笑了笑:“抱歉先生,打擾您了,我們先告辭了。”

走廊上圍觀的人不少,見米軍對陸珩如此禮貌,都不禁撇嘴,他們也被打擾了,怎麽不跟他們道歉?

陸珩無視圍觀的人,對着米軍微微颔首,轉身進了套房。

進了套房後,他慵漫的靠在沙發上,對着血腥源頭的方向道:“出來,不要讓我親自來請。”

角落裏好一陣摸索,伴随着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陸珩的視線範圍中,他抿着唇瓣,幽深的雙眸在見到陸珩的瞬間驀地放松。

“阿珩。”他開口,聲音嘶啞。

秦墨怎麽也沒有想到,随便躲進的房間,竟然會是阿珩的房間。

陸珩也在打量着不遠處的年輕男人,幾年不見,精致的五官也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變得俊逸非凡。

他眉宇間也早就沒有了當年的張揚不羁,整個人顯得沉穩而堅毅。

陸珩也是第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秦墨。

陸珩勾唇:“秦墨,好久不見。”

右腰受傷的人正是秦墨,陸珩不會醫術,但也不能看着秦墨受傷而不管不顧,他打電話叫來了他在米國的私人醫生,讓他暗中為秦墨治療。

陸珩不會撇下秦墨不管,回國計劃只得暫時擱置。

數日後,秦墨傷口好轉,陸珩就讓他充當他的助理,将他帶離了米國境內。

在相處的時間裏,陸珩也只從秦墨口中得知,他留學歸國後就進了國家的部隊,這次會到米國,也是為了執行任務。

至于別的,秦墨沒說,陸珩也不問。

飛機剛降落,秦墨就被人接走了。

接下來的幾年,陸珩也沒有再見他。

如陸珩所預料,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在這個世界發展,把自己從一無所有的窮學生變成了這個世界的首富,他也用了十年的時間來收集散落在這個世界的道運。

在登上世界首富位置的第二年,他就隐約有感覺,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

被蘊養的體內的原主察覺到陸珩對這個身體控制的減弱,也慢慢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然後借着兩人共用的雙眼看這個發展與前世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知道借用他身體的人很厲害,不用借助系統的力量,也不需要攻略各種對他有幫助的人,僅憑着他自身的力量,成為了無數人仰望的成功者。

他也不和陸珩交流,就默默的待在身體中,等着完全消失的一天。

直到,陸珩忽然開口與他說話:“我要走了,你呢?”

他微楞,他還能做什麽呢?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他還能做什麽呢?

于是,他呆呆的問道:“我能怎麽辦?”

陸珩說:“你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個世界,或是進輪回道。”

他本想輪回轉世的,但想到當初為他出生入死的人,說道:“我想留下來。”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覺得自己沉重了許多,他的腳能踩到大地,他的手能摸到東西,眼睛能看到高樓大夏車水馬龍,耳朵能聽到各種嘈雜的聲音,他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能感受到微風的涼爽。

“你還在嗎?”他問。

沒有人回答他。

他的神魂畢竟還沒完全修複,他在這個世界的壽命比一般人更短。

在他短暫的人生中,他守着那個人打下的基業,受着不屬于他的榮光,也在為埋在心底的人變得更加優秀。

他見到了很多人,曾經的罪過他的,他得罪過的,他曾經喜歡過的,喜歡過他的。再次相遇時,他心裏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波瀾,相見陌路。

他一輩子都沒結婚,在彌留之際,他見到了那個整日忙得不見蹤影的人。

他睜大着眼睛看着他,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年輕,不管是氣質還是別的都與前世不同,他卻感到很安慰,他再也不用擔心,他不能保護好自己了。

“小墨,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知道我不是他?”他問道,虛弱的語氣中充滿着篤定。

這個問題,他埋在心裏很多年了,現在終于有機會問出來了。

秦墨坐在病床邊,清隽的面龐上染上了些微悲傷,他也沒有隐瞞他:“你回來後,第一次相見的時候。”

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

他雖然沒有那個人的記憶,但他明确知道,秦墨和那個人聚少離多,對他的了解應該是不深的。

為什麽呢?

這個答案他永遠也沒機會知道了,他沉沉的閉上了雙眸,再也沒有醒過來。

秦墨盯着窗外,窗外偶爾有鳥雀飛過,獨成風景。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人就像這些飛鳥,在他生命中存在的時間雖然短暫,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為什麽能一眼就分辨出兩人的不同呢?

因為他能為朋友出生入死,為了他,他只會想變得更優秀,有機會與他并肩而立。

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此時的秦墨,已經是華國最年輕的中将。

他現在的所有,都是拿命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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