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鄰居

作者有話要說: 8.22開新文《羞羞臉》,感興趣的可以收藏一波。

傲嬌病晚期的陳總x被陳總撩得團團轉的栀子花。

文案:

大二期末後,秋栀遭遇的囧事不斷,

被戴綠帽,丢了實習破了財。

最糟糕的是,竟在飯局上錯點了陳新北的鴛鴦譜。

陳新北臉色鐵青,氣得想笑

恨鐵不成鋼的盯着秋栀,話語間挑逗味十足

“栀子花,你想讓我紅杏出牆?”

“……”

後來事實證明,資本家的鴛鴦譜亂點不得

不然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穿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了。”

“哈?”

“你只能對我笑對我哭對我臉紅。”

“……”

“再看別的男人一眼我就把你吃掉!”

“……”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羞羞臉。

——嗯,我比較喜歡吃肉。

八歲年齡差,溫暖小故事。

《救贖》

文/南奚川

2017.05.08

It takes a strong man to s**e himself, and a great man to s**e another.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

——《肖申克的救贖》

遼州市,東郊別墅。

三伏天的清晨,蟬鳴此起彼伏,喚個不停。

所幸別墅區內綠化覆蓋率極高,林蔭道兩旁的榕樹盤根錯節、交叉相疊,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隔絕了部分暑熱。幾縷日光從樹葉的間隙中透過,在地面形成一塊塊淺淡的光斑,随着輕風不時晃動,靜谧祥和。

秦司漫開着車,從門口入,一路直行,通過林蔭道後向右拐了個彎,減慢車速,最後在一棟白色的歐式別墅前停下。

她下車,取下墨鏡随手扔在座位上,帶上車門。

秦司漫順着小道往大門走去,一路上看見庭院中的花燭開得極好,紅綠相間的一片,她眸色微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秦司漫已經記不大清上次回來這裏,究竟是幾年前,就連外牆磚都變了顏色。她瞧了眼門牌號,确定與記憶中的數字無異,伸手按響了門鈴。

幾秒後,大門打開——

入眼的是一位西裝革履,頭發梳得發亮整齊的中年男人的面孔。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可身材勻稱、氣質風華不減當年。

秦司漫一怔,随後說:“秦總親自來開門,我可受不起。”

秦淮洲聞言眉頭一橫,側身讓她進門,“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檀木地板被擦得發亮,秦司漫啧啧兩聲,直接踩了上去,留下一個個高跟鞋印,來到客廳随意找了個沙發坐下,語氣不怎麽耐煩:“找我什麽事,直說。”

秦淮洲的眉頭皺得更緊,最後隐忍不發,輕嘆一口氣說:“公司那邊我打好招呼了,你明天去研發部報道。”

秦司漫直接拒絕:“不用,我聯系好單位了。”

從進門到現在,秦司漫句句帶刺的話,徹底激怒秦淮洲,他一拍茶幾,呵斥道:“家裏安排好的清閑工作不做,非去醫院做什麽醫生,這麽多年了你什麽時候能消停!”

秦司漫對他的怒氣無動于衷,一轉話頭,意有所指:“院子裏的花燭開得真好,難得了。”她起身,準備離開,想到了什麽,沉吟片刻補充一句:“這麽多年都沒死。”

“秦司漫,你給我站住!”秦淮洲疾言厲色的叫住她,平日裏不茍言笑的刻板面容似裂了一道縫,“你鬧夠沒有?”

秦司漫站在原地并未回頭,嗤笑一聲,目光冷如冰:“秦總,誰都沒有你能鬧。”

話畢,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驅車離開。

車速比來時,快了一倍。

進入主幹道後,手機響了起來,秦司漫靠邊停車,接起電話,還未言語,那邊就開口:“我查到了。”

秦司漫波瀾不驚的臉上總算浮現出一絲迫切,追問道:“地址。”

陳獻甩着手中的房門鑰匙,揶揄着:“你別急啊,哥們兒都處理好了,你樓上他樓下,滿意嗎?”

秦司漫勾勾嘴角,答案不言而喻。

“你在哪?”

“學校啊。”

秦司漫發動車子,一邊說:“等着,我來接你。”

陳獻看了眼電腦屏幕的時間,還不到十點,“這麽早就請吃午飯?”

“幫我搬家。”

秦司漫先一步挂斷了電話,左打方向盤,彙入了車流中。

一路不斷超車,趕在十點半前到了醫科大,秦司漫停好車,快步回到研究生公寓,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給陳獻發了條微信,坐在箱子上,悠哉的等着。

畢業季已經進入尾聲,整棟公寓變得空曠無比,在最後搬離期限的前一天,她總算找到了自己應該落戶的窩,秦司漫姑且把這一切稱為緣分。

陳獻來到公寓的時候,竟然聽見了秦司漫哼小曲的聲音,面色驚悚走進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沒事兒吧?”

陳獻小時候和秦司漫家是鄰居,從小學到研究生,一直在同一個學校,算是這些年來秦司漫身邊為數不多的摯友。

秦司漫對他伸出手,“鑰匙呢?”

“給。”陳獻從兜裏掏出鑰匙放在她手心,多嘴說了句:“你真要去眼科?”

秦司漫拿過鑰匙,舉到眼前反複端詳,笑得意味不明,“明天就上崗了,你說我去不去?”

“你這麽處心積慮——”受到秦司漫扔過來的一記眼刀,陳獻識趣的改了口:“這麽苦心籌劃,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你就算跟他成為同事,住上下樓,也改變不了沈琰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的事實。”

秦司漫把鑰匙放進自己的随身挎包中,“啃不動,那就敲碎了直接當下酒菜。”

陳獻撇撇嘴,嘟囔一句:“說得好像三年前吃癟的人不是你一樣。”

秦司漫瞥他一眼,什麽也沒說,先一步出了宿舍門。

眼看着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陳獻看着地上的兩個超大行李箱,哭嚎連天:“你他媽的倒是自己拿一個啊!”

秦司漫只當沒聽見,不快不慢的下了樓。

哲學上說人不會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她已經在沈琰身上栽過一次跟頭,絕不可能有第二次。

沈琰住的小區就在遼西醫院附近,周圍生活設施齊全,開車不到二十分鐘,是個好地方。

陳獻替她張羅的房子兩室一廳帶陽臺,戶型不大,但一個人住已經足夠。

秦司漫圍着屋子轉悠了一圈,最後滿意的點頭,“想吃什麽,随便開口。”

陳獻累得癱坐在沙發上,剛想開口宰她一頓,就接到了女朋友陸遙的電話,估摸是約吃飯。

秦司漫這頓理所當然的推後。

陳獻走後,她去沖了個澡,吹幹頭發倒床上,一覺睡到了天黑。

打開手機的外賣軟件看了一圈也沒見什麽有食欲,秦司漫準備出去轉轉,順便買生活用品。

外面天熱,她随意将頭發挽了個丸子頂在頭上,素面朝天的出了門。

這個點正好趕上上班族回家,電梯等得時間有點長,秦司漫百無聊賴的玩起了手游,出了電梯低頭走也沒看路,正好和推門而入的人撞上。

秦司漫回過神來,将手機收進兜裏,蹲下身幫着人撿起灑落一地的蔬菜水果,“抱歉,我沒看路。”

沈琰撿起最後一個土豆,直起腰淡淡道:“沒事。”

秦司漫聽見這聲,像卡帶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聲音沙啞了不少,對白襯衣黑長褲的執着依舊不減,就連大夏天也是如此,除了長袖變成短袖之外,并無太大差別。

秦司漫緩緩站起身,看清了他的臉。

額前的幾根碎發微垂着,黑而密的眉毛忽隐忽現,高聳的鼻梁将眼眸襯得更加深邃有神,五官立體,輪廓分明,只是黑眼圈在白淨的臉上顯得更加清晰,看起來有幾分疲憊。

這張臉,此刻見到,依然能和三年重疊在一起,時間似乎格外善待他,連皺紋都沒有多留下一條。

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這幅禁欲十足、生人勿進的俏模樣。

秦司漫見他步步走遠,心裏湧起一股惱怒。

他沒能認出自己,這個現實讓秦司漫覺得不可思議。

“沈琰。”

這一聲叫得突然,兩個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人停了一秒,伸手按了電梯的上箭頭,轉頭看她,“你認識我?”

好一個你認識我。

秦司漫将手伸到腦後,一口氣扯下橡皮筋,長發傾瀉而下,披在腰間,她幾步走到沈琰跟前,鼻息撲在他的脖頸,有些癢,“沈老師,你的記性可不大好。”

三年前在醫院,同樣的動作,在此刻如同回放了一遍。

沈琰剛覺她只是眼熟,但每天見到的人太多太多,他沒法對上號。

“是你。”

秦司漫以前的劉海不複存在,中分将她飽滿的額頭展露無遺,本就是一副好面孔,褪去了幾分稚嫩,餘下的全是成熟幹練的女人味。

也難怪沈琰認不出來,他就不是記性好的人,除了工作之外。

秦司漫的目的已經達到,退後幾分,主動伸出手,“以後多多關照了,沈老師,哦不,現在應該叫沈大夫了。”

沈琰未動,眉頭微蹙,問:“你怎麽在這?”

秦司漫頓了頓,将手收回來,毫不在意的笑,“我住你樓上,今天剛搬來的......”

剛說一半,“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

沈琰跨門而入,明顯不想再和她過多交談。

秦司漫沖他揮手再見,說完後半句:“我考進眼科了,明天見。”

電梯門緩緩合上,将她隔絕在門外。

他不記得,現在想起便好,至于沈琰有多難忘,

時間已經對她說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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