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住
“秋哥，你看還需要什麽。”慕慕幫秋旻把房間整理好了。
秋旻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聞言擡頭環視一圈，“很好，沒什麽了，你去休息吧。”
秋旻拍綜藝這這半個月，是允許助理跟着的，只是不能出鏡。對慕慕來說，比平時跟組輕松了許多。
秋旻看了眼房間裏另一張床，見雲飛還沒來收拾，便拿起手機給一人打了個電話。
這次綜藝是在鬥魚直播的大樓裏拍攝的，陳真真十分豪氣的開放了一層的演播大廳、三層的宿舍和五層全部訓練機房作為拍攝場地。而四層作為管理層，非請勿入，二層則是鬥魚直播普通員工的辦公地，整棟大樓除了宿舍這幾百平米地，基本上都處于鏡頭覆蓋範圍。
“喂？”對面很快接通了電話，“小秋旻？”
“成盛學長好。”
電話那頭成盛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嗯，我和江齊在錄制《這就是戰鬥》，從他出現在我面前到現在的這段時間接觸中，我發現他……”
成盛是江齊的高中同學，大學主修心理學，畢業之後就自己開了家心理咨詢室。由于他知道自己和江齊的往事，還曾經不止一次幫助他，所以秋旻十分信任他，遇到事情也會主動向他求助。
“也就是說，你能感覺到他是愛你的，但是在你們倆有肢體接觸時，他會做出抗拒的反應是嗎？”成盛認真聽了秋旻的陳述，确認了一次。
“是的。”秋旻道。
“嗯……”成盛想了想，問道：“現在他能接受那種程度的觸碰呢？”
秋旻回憶了一下，“牽手還有短時間的擁抱。”
“他願意和你親密接觸嗎？”
“應該願意吧……”江齊會主動擁抱他，哪怕這會使自己感到不适。不過秋旻沒有向成盛詳述這些事情的經過，雖然信任，但他也會害羞。
“結合你說的，我覺得江齊可能是因為這些年的某些經歷，導致他對和別人親密接觸有神經性的刺激反應，不過別擔心，這完全是可治愈的。”成盛道：“而且這也是江齊的主觀願望，我覺得你不必束手束腳，可以嘗試更進一步的接觸。”
“更近一步？”
“是的，比如更長時間的擁抱，讓他主動親吻你，或者你輕吻他的臉頰，然後是嘴唇。這些都能接受之後，再試試□□，第一次可能不會成功，那就脫光了抱一起蹭蹭，或者你們互相用手幫助對方，只要你願意，我想江齊肯定會配合治療的。總之，循序漸進，會好的。”
成盛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秋旻聽着，腦子裏不自覺就蹦出了一些畫面，耳根慢慢變紅了。
“冒昧問一句，你們以前做過愛嗎？”
“啊？”秋旻楞了一下，“沒有……怎麽了？”
本來秋旻和江齊約好，他成年的時候就試試，可見江齊在他高三畢業那年便和母親出國，此後便再沒消息。
“沒什麽。”成盛淡淡說了一句，然後沉默了一秒，那邊爆發出一陣狂笑。
“學長？”
“沒事……沒事。”成盛緩了過來，“我只是覺得江齊當了快23年的老處男，有點慘。”
有點慘，你還笑這麽開心？
嗯，不對。秋旻抓住了成盛話中的矛盾，“學長你怎麽知道他還是個……萬一他這些年……這些年你和他有聯系！”
成盛那邊冷靜了下來，“沒有，只是合理推測，畢竟他心理有疾，連最愛的人都不能碰，想必也不可能和其他人上床。”
這時，有人敲響房門，秋旻以為是雲飛來了，“請進。”
房門被推開，江齊提着行李走了進來。
“江齊？”秋旻看着他，有些驚訝。
電話那頭，成盛問：“怎麽了？”
“沒事，我這邊有些事情，下次聊。”秋旻挂斷電話，看向江齊，“你……”
“我和雲飛換了房間。”江齊看着秋旻，認真道：“我不能接受你和其他男人一間房。”
“是兩張床！”秋旻指着床位辯解道。
“那也不行。”江齊皺了皺眉頭，“你不開心？”
“沒有。”秋旻笑了起來，“很驚喜。”
他看着江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成盛方才那番話，兩步上前關上了門。
他從身後抱住他。
江齊身子一僵。秋旻下巴擱在江齊肩上，臉輕輕蹭他的頸窩，輕聲道：“讓我抱抱你。”
江齊放下行李箱，伸手摸了博秋旻的臉。
秋旻抱了會兒，江齊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輕顫，“秋旻，我……”
秋旻立即松開，退開一步。江齊拾起自己的行李箱，“我收拾一下。”
“嗯。”秋旻笑了笑，坐回沙發上，“哥哥，你主動抱抱我吧。”
江齊收拾衣服的手一頓，看向秋旻，“你今天……”
“很開心。”秋旻躺倒在沙發上，把眼鏡摘下，丢到一邊，雙眼帶笑，看着江齊。
江齊失神望着他，半晌。
“秋旻，我愛你。”
“我知道。”
——
翌日，衆人都收拾好了房間，并美美睡了一覺。
秋旻趁拍攝時間還沒到，忙把衆人叫起來，商量隊名。
原本他設想了許多王霸之氣的隊名，都被否決了，倒是淩月取的“想嚯奶茶”隊，取得了衆人的同意。
秋旻：“為什麽？”
衆人給出的理由：“綜藝嘛，不用太正經。”
秋旻看向江齊，“教練？”
“嗯？”江齊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不在焉，“都行，你們喜歡就好。”
于是，六比一，秋旻的戰隊正式定名“想嚯奶茶”。
“準備得怎麽樣，準備上鏡了？”場務依次敲開三個隊伍的宿舍提醒道。
秋旻便領着隊員，跟着工作人員去了訓練室。
訓練室中，許琳的隊伍已經到了，除了許琳精神好點，其他六人都無精打采的。
秋旻想起昨天許琳那隊第三，只得到了兩個四人間。那他們是怎麽睡的？
和許琳閑聊了幾句之後才知道，許琳一人分去了一間，其餘六人擠一間。
秋旻驚道：“真沒安排其他房間嗎？”
許琳頹喪地搖了搖頭，“幸好每周都有比賽，可以重新選房。”
“嗯，下次沒有直播影響比賽，琳姐你們那隊一定能贏。”秋旻遲疑了一下，小聲問道：“琳姐，你們隊名叫什麽？”
許琳淡道：“想換房間隊。”
秋旻點了點頭，放下心來，果然是綜藝該有的樣子啊。
不一會兒，三支隊伍到齊，代言發布了今天的任務。
“三位隊長，各位選手，你們好，歡迎來到《這就是戰鬥》的訓練營，昨天已經完成了戰隊的組建，今天我們就要正式開始訓練了，訓練時間為十個小時，三位教練可自行安排訓練內容。”
秋旻掰着指頭算了算，“現在十點，十一，十二……晚八點！”
他撞了撞站在旁邊的江齊，“也就是我們晚上八點就能休息了？”
“不是的。”江齊小聲解釋：“我們這邊的規矩是：中午午休兩小時，晚上吃飯時間一小時。今天開始得晚，訓練滿十小時的話，得十一點才能結束了。”
“這麽慘啊。”秋旻耷拉了臉。
四號攝像師注意到他們的互動，把鏡頭聚焦在兩人這邊。
導演交代完畢，三支隊伍去到了自己的訓練室。
秋旻他們這間訓練室不錯，比之另外兩個要寬敞些，能容納二十人同時訓練，而且采光很好，白天不用開燈也是亮堂堂的，每個電腦前面還擺放了一盆防輻射的小盆栽。
其他五人都是鬥魚直播的頭部選手，基礎比之秋旻好上許多，且要兼顧平臺的直播任務，江齊便放他們自己訓練，以便自己給秋旻開小竈。
秋旻選了一個機位坐下，打開電腦，啓動游戲。江齊推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他旁邊。
“我玩什麽合适？”秋旻看着游戲界面繁多的妖怪無從下手。
“你喜歡玩什麽？”江齊知道秋旻平時空了也會玩兩把游戲，和他加上微信之後，便看到了他還停在玄字級的賬號。
秋旻不好意思地答道：“也沒有特別喜歡玩的，比較菜，玩的時候人家都叫我走下路，好讓奶媽保我。”
“嗯，下路比較上手，你先練下路吧，別玩後羿，試試東君。這個英雄的操作不算太難，但套路多變，可玩性比較強，在職業聯賽的上場率也不錯。”江齊一邊解釋，一邊覆上了秋旻握着鼠标的手，帶着他點出了東君，“一個遠程法師，爆發很不錯。”
秋旻秋旻還記得江齊和程豫單挑的那一場，江齊操縱下的東君宛若青衣神祗，擊敗了程豫的刑天。
“嗯，好。”他動了動手指，選定了英雄。
“先進訓練場，聯系一下英雄。”江齊握着秋旻的手，挪了挪鼠标，“點這裏，這個英雄的基礎輸出招式主要是這三個，爆發是這個技能，配合這個控制技能使用，有機會一波抓死對方。你試試。”
“好。”
江齊放開秋旻，坐在一邊看秋旻操作。
秋旻小心翼翼的操縱東君，“先按這個，再交控制，爆發。”一邊念叨，一邊飛速按下鍵盤。
“啊，錯了，我先交了爆發，控制沒交出去。”
“再試試。”江齊本想揉一揉秋旻的腦袋表示安慰，但是想起現在身處鏡頭之下，便沒有動作。
……
第七次打基礎連招失敗，秋旻嘆了口氣，攤在椅子上，自暴自棄，“這也太難了。”
江齊再一旁看着也着急，明明是很簡單的連招，但是秋旻老是按錯。
“我示範一次。”江齊站了起來。
“好。”秋旻本想給江齊讓個位置，誰知江齊直接從他身後伸出手來，握住了他沒來得及離開鼠标的手，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手指放在這幾個鍵位上。”
秋旻不理解，但照做。放好後，江齊的五根手指疊了上來。
秋旻：“！”
“先把角色挪到敵方這個位置，然後，交掉控制，在瞬間釋放四個大技能。”
江齊的大拇指壓了壓秋旻的大拇指，然後其他四指瞬間按下，江齊的指頭敲在了秋旻的指頭上，秋旻的四個指頭敲在了鍵盤上，大抵是十指連心，秋旻只覺得江齊輕敲他指頭時，心也跟着顫了顫。
跟拍的攝影師機警，及時聚焦給了這組教學鏡頭一個特寫。
“明白了嗎？”江齊保持這個姿勢，低頭詢問秋旻。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瞧見秋旻頭頂好看的發旋。
“半懂了。”秋旻道：“再來一次。”
“好。”
江齊的五指輕輕貼上秋旻的五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