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體內芯片

耿承望薄唇死死的抿成一線,眼中充斥着憎惡與驚訝。

顯然是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溫白。

耿承望大步流星的來到溫白面前,将下意識就要逃的溫白拖到無人處,緊接着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溫白臉都被打木了,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中,後背撞在牆上凸起的一塊,骨頭都快裂了。

“賤人!”

還沒來得及叫疼,兩只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與痛苦毫不留情的淩遲着她。

她拼命的掙紮,反抗,踹打,卻沒有一點辦法。

她的世界在崩潰,意識也越來越混沌……

“救命,救……”

她用力的朝巷子外伸手,可是力氣卻在一點點的喪失……

救命……

誰能救救她……

突然,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被拉開,緊接着,接二連三的咒罵聲響起……

溫白努力的呼吸,咽喉疼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她睜開迷茫的雙眼,只看見百裏飛鴻和耿承望扭打在一起。

緊接着,百裏的助理跑了過來,耿承望見勢不妙,給了溫白一個嗜血的警告,迅速離開。

“報警吧。”百裏說。

溫白搖搖頭,想站起來都沒有半點力氣。

百裏見狀也不強求,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溫白的身上,“我送你去醫院。”

拒絕的話就卡在喉嚨裏,可是咽喉疼的根本憋不出一個字。

百裏固執的一定要送溫白去醫院,溫白也只好順從。

醫院內,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發現她的脊椎有受傷,讓溫白帶着單子做一下詳細的掃描。

檢查後,帶着藥,溫白回到了公寓。

門口,溫白不能說話于是對着百裏感激的鞠躬,百裏微擡手,“愛妃不必多禮,平身吧。”

這話卡的溫白的謝禮不上不下。

趁着溫白沒反應過來,百裏拉着溫白一起進了電梯,電梯關閉時,又來了一群穿着工作服的裝修人員。

一時之間,本就狹小的電梯變得更加狹小。

溫白縮在角落裏,百裏單手撐在電梯牆上,為她護出一小片天空。

随着叮的聲音,電梯門開了,裝修人員陸陸續續的離開,門再次關上,而百裏卻似乎沒有放開她的想法。

溫白指了指周圍已經空下來的空間,百裏卻勾起她的下颚,桃花眼內多情婉轉,“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傷了。”

嗯?

溫白疑惑的看着他。

他說,“以後我會保護你。”

溫白渾身一抖,雞皮痘痘起了一身,她口不能言,只能盡量保持距離。

頭頂傳來百裏不敢置信的聲音,“多情多金如我跟你說這麽帥氣的話,你居然給我起雞皮疙瘩?”

溫白不想讓氣氛更尴尬,努力保持平和的微笑。

百裏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說,“女人,像我這樣渾身散發着天神一樣的光芒,擁有上帝親吻過的嗓子,希臘古神話一樣的身材,無一不完美無一不精的男人,你還能找出第二個嗎?我說保護你,那是你的榮幸!”

這時,電梯門開了。

顧長言站在門口。

就像是回應那一句“你還能找出第二個嗎”一樣。

氣氛,冷到了零點。

此刻,溫白被禁锢在狹小的空間內,溫白半邊臉上還殘留着手掌印,脖子上是青青紫紫的掐痕,而壓在她身上的百裏動作粗魯,表情兇狠,怎麽看怎麽像作案現場。

顧長言鳳眸一眯,手抓在百裏的肩膀上将他甩開,問溫白,“沒事吧?”

溫白搖搖頭,拉住要揍百裏的顧長言,急着想解釋,可是一開口就只剩啊啊的叫聲。

客廳,溫白将發生的事情一一寫在本子上告訴顧長言。

被當成罪犯用襯衫綁起來丢在角落的百裏憤怒的大叫,“顧長言,我操你奶奶,現在清楚了嗎?趕緊把老子放開!”

顧長言遂從公寓出來,一腳抵在牆邊低頭問:"你說什麽?"

"王八蛋給老子放開!"百裏飛鴻吼得驚天動地。

顧長言睨一言冷笑:"你叫誰王八蛋?"

一股陰森的氛圍彌漫,電梯鈴叮咚一聲響,他彎下腰一手勾住繩子一端,不顧百裏飛鴻的抵抗将他拉進電梯。

慘叫伴随着電梯的下沉而漸漸消失在這棟公寓。

第二天醫院。

“檢查是什麽?”電話那頭聲音詭異。

劉醫生将辦公室的門偷偷鎖住,低聲道:“确實是有東西。”

那頭悶了聲音。

整個幽閉的空間異常肅靜。

“X光照顯示在她的左、右大臂和大腿一厘米處分別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正方形鐵片,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

那頭的人大拇指抖了抖煙頭,一撮煙灰掉落在地,他把香煙從嘴邊挪開,眯着眼睛緩緩道:“行了,我知道了,一會兒把X光圖發給我。”

劉醫生十分恭敬連忙哈腰:“是。”

昨天上午,那個叫溫白的女患者送來醫院的前十分鐘,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竟然準确地曝出了自己的家庭地址和妻子女兒的名字和自己的銀行卡號。

他很奇怪很慌張,接下來那人就吩咐他留意一會來的女患者的X光照,并許諾給他的卡裏打錢。

他雖然要遵循醫德,但那來自黑社會的威脅畢竟讓他有些害怕了。

公寓內,溫白的嗓子像卡了口痰似得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今天來說好了些。顧長言似乎注意到了她有些低沉的情緒轉身到她邊上。

溫白留意到他的靠近,沖他笑了笑。

“餓了沒?給你煮個粥?”他低聲道。

仔細一看,他那張臉真是生得像漫畫裏面的。溫白不自覺地看了進去,腦子正發熱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麽,直到他一個響指在耳邊敲響。

他勾起一抹笑容,似挑釁:“呵,讓你看這麽三百六十度近距離的我還不用交費,是不是便宜你了。”

溫白臉唰一下就紅了,眼神不知道該往哪兒放,自己平時在劇組混也見過不少長得帥的男演員,可他怎麽就那麽不一樣呢,氣質疏離,卻又讓人想一直靠近。這就是傳說中致命的吸引?

“嗯?”他臉猛地湊前,似嘗到了挑逗的滋味。

她跟不知如何是好,只下意識地身子往後縮,清了清嗓子裏的痰,沙啞着喉嚨道:“怎麽便宜我了?”

“粉絲見面會門票一千八一張,且一票難求,且只能隔着幾米甚至幾十米看,你說是不是便宜你了?”

溫白不悅反駁:“我又不是你粉絲!”她把屁股往左側沙發挪了挪,離他遠了些。

顧長言沉默了一會兒,随手掏出口袋裏的手機,翻開他的微博主頁,最近一條的第一個被頂到最贊的評論。

伸長手臂質問:“這是不是你說的?”

溫白手抱着抱枕,伸長脖子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內容:謝謝師哥愛你呦。

現在再看一遍還是肉麻極了。她縮了縮脖子搖頭。

“不是不是,是江月姐,微博我都沒在管的。”她連忙解釋。

顧長言沒趣便收回手機,轉而離開。溫白淡淡地看着他寬大的背影漸漸地從視野裏消失,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小小的公寓裏面氛圍陡然間沉悶起來。客廳隔壁是一個小型的廚房,她沒怎麽使用過,但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顧長言是朝着廚房去了。

電視裏娛樂版塊的新聞播了半個小時,伴随着廚房裏鍋碗瓢盆的聲音結束。

溫白眼皮打着架,有些困意卻還在等着他那碗粥。這人倒是執着,一直守在廚房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終于溫白在變換了一百個姿勢之後耳邊傳來了很淺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擡頭看去,對上顧長言那雙明亮黢黑的眼眸。他右手端着一個她平常用來裝泡面的小瓷碗。

“粥來了。”他道,接着放在茶幾上。

粥面冒着熱氣,白乎乎地,把她給看餓了。

溫白做夢也想不到宇宙級的擁有着頂級流量的大明星居然在為自己煮粥。

“看什麽,趁熱喝。”他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還是要我喂你?”

“不不不,謝謝啊。”

“謝什麽?補回來就是了。”他思忖狀,“補十次。”

溫白端着燙手的粥碗正感動着呢,就聽見他這麽着說,恨不得把嘴裏的粥都給吐出來還給他,她錯愕問:“為什麽啊?一次補十次?會不會太不公平了點?”而且她完全可以點外賣,不需要他煮這碗帶些焦味的粥。

顧長言靠在沙發上,垂眼盯着她,手托着下巴,這個動作溫白最熟悉了,絕對的打量,仿佛一種我給你煮粥就是賞賜了,你還有敢質疑我。

“行了,一次換三次吧。”她妥協道。

“五次。”

“四次?”

“十次。”

“行行行,五次就五次。”她狠狠地扒拉兩口粥,到口裏十分地燙嘴。她憋住瞪了他一眼。

“不滿意啊?”食指摩擦着下巴,微躬身湊近。

溫白連轉和顏悅色淡淡地扯出一抹職業冷笑道:“滿意。”

心裏琢磨着自己和他還有一個真人秀要一起捆綁CP,暫時先忍着,他雖性格霸道了些,人還是個好人。

就拿昨天她受傷他比她還着急的事兒來說吧,還是挺感激的。

“江月給你配了保镖沒?”他冷不禁問道。

保镖她這個小五線的藝人哪兒能有,一般只有一二線的大牌明星才會跟着個保镖。以往她在劇組打雜一個月的錢還沒有保镖賺得多呢。

她搖了搖頭笑道:“我不需要。”昨天上午那件事情也是意外吧,雖然她還有些後怕。

“以後跟在我後面。”他道。

溫白被他這話給弄得有點兒懵,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平時在待機時見他門口都抵着兩個彪形大漢。

大概是說跟着他比較安全吧。

“純屬意外,這次的事。”她想敷衍過去。

“以後更有名了,意外的事兒會更多。回家半路被劫,回到家發現床底下躺着個人,包裏的東西被翻個底朝天……”他細細地講。

這就是溫白不想那麽出名,只想要在劇組混個生活的原因。她是個安于現狀的人,一想到要面對那些突如其來的質疑和誇獎,暴露在衆人面前沒有私生活,這樣還不如就當個鹹魚算了。

她一拍腦門嘆了一口氣:“謝謝你提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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