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劇組鬧事
“你要做什麽?”二子還想演那場戲,不敢得罪了他,又好聲好氣道:“我……我今天上午也是太入戲……後……後來我和溫白說了,求了她原諒……也求求你原諒我。”
身後兩兄弟正想給他撐腰,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認慫。
顧長言冷道:“她沒原諒你,我也沒有,你剛剛在酒樓裏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哼!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我錯了,真的錯了,那都是一些屁話你就當我是放屁,我老婆孩子還在樓上呢,你就放過我吧。”他求饒。
顧長言看了眼身後二樓亮着微弱的黃光。更是一錘砸向了他的肩膀,只不過他收了些力,鐵棍砸他頸窩處,他吃痛嗷聲。
“有老婆孩子還做這種事,這一錘是替你老婆教訓你的。”他悠悠道。
二子的兄弟看不下去了在他耳邊小聲問:“你幹啥不打他啊,咱門三個人,他一個人不怕打不過。”
二子一手肘怼他肚子狠道:“不能打,老子這半年的酒錢都在他手裏。”
兄弟這才假意了解,畢竟他們是跟他混的,抽煙喝酒都是蹭他的,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一錘落地“叮咚”一聲,顧長言撐着球棍左右扭了扭脖子。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棍掃過他的膝蓋骨。
他吃痛地跪倒在地,嗷嗷大叫。
“我草你大爺的,顧長言,要給老子打費了,老子讓你跪着出去!”他閉着眼睛怒吼,憋了許久的髒話落口。
“廢不了,我有分寸,這力道,頂多半個月走不了路而已。”他語調輕緩。
“我草你媽!”二子又暗聲罵了一句,意識到顧長言不會放過他以後,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還管什麽能不能演戲,都全抛之腦後了。
“你這嘴,是該洗洗了。”
“老子招你惹你了,你這麽害我。”
正說着,鏽跡的樓梯走下來一個看似有些年齡的女人。
她看見地上跪着的二子,連大驚,接着扒開那兩兄弟過來扶,連問他怎麽了。
又把視線挪向顧長言。
“是不是你害的!”她尖聲道,一手指着他,但看他穿得人模人樣的又覺得他不會做這種事,又扭頭問二子,“還是你主動惹事了?”
“我哪能啊,老婆,我就是去喝了個酒。”
夫人摟着他醉醺醺的臉聞了聞,又道:“你打我丈夫?”
“他該打你問問他做了什麽事吧。”顧長言撂下這句話之後慢悠悠地轉身打算離開。
背後一陣罵罵咧咧的聲兒,二子這種人顯然至始至終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第二天劇組開工,少了一個演員,導演組頭疼,幸虧導演有先見之明,想着以顧長言固執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原諒二子的。
果不其然,他替他好話說盡,顧長言軟硬不吃,就是堅持要換演員。
劇組裏的人都知道後頭發生了什麽,只是沒料到顧長言這麽替溫白說話,就私下裏認定了他倆真有什麽。
同劇組演溫白同學的一小姑娘樂呵呵地和她聊天。說起昨天二子的事情。
“導演這次可真迅速,換演員換得咔咔的,你不知道顧長申導演和二子父親的關系。”她神秘兮兮。
“什麽關系啊?”溫白好奇。
早聽說劇組裏的人都不敢惹他,鬼知道他後頭有什麽人。
“二子父親據說是個毒販子,這鎮子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實際上是個毒枭中心,你被說出去……”
“那和導演有什麽關系?”
“嗨呀,這你還不明白嗎?都有人拍到好幾次二子父親和導演吃飯了,這鎮子靠海,海邊那十幾艘船都是他父親的,聽說船裏面就有那玩意兒。”
“你聽誰說的?”
“口口相傳,無風不起浪啊。”
“這話你也信,要真是販毒中心,導演還會特地來這裏拍戲,那不是把這個本來該好好隐藏的東西宣傳出去了,再說如果他父親混得那麽好,為什麽不帶他一份。”溫白仔細推敲。
女孩嘆氣道:“他是撿的,不是親生的,但自己也有些小喽啰,在這市裏也小有名氣,你沒發現只要有顧導的戲就有他嗎?之前的長城外,他演的打手,後來情迷海上,他演得船夫。這關系還不硬啊?”
溫白想了想好像也是。
“可能就是和導演關系好吧,其它的還是別瞎想,販毒這件事沒有證據還是別瞎傳,對名聲不好。”
小貍沉默地點了點頭。
但是過不了多久,劇組就鬧開了鍋了。溫白在休息室裏聽周洋說,二子推着輪椅車到劇組來找導演了,說是不給他個解釋他就要鬧得劇組開不了工。
她問周洋什麽事,他只說不知道。
溫白套了件外套出去。站榕樹後邊遠遠地看熱鬧。
那邊導演拉着他身後的幾個兄弟勸架。
而顧長言靠在長椅上,周圍圍着黑衣保镖。
二子眼神直直地盯着顧長言,看起來是沖着他來的。
“顧長言,你把老子腿打斷了,老子也要你走不了路,兄弟們給我上!”他面目猙獰道。
他身後幾個人大冬天的穿着短袖,手裏抄刀抄鋤頭的,就要砍上去。
溫白緊了緊手,卻看見顧長言十分淡定地推了推鼻尖的墨鏡,緩緩起身。
“硬碰硬是吧,你有種來,我看你腿還不夠瘸,要讓你後半生都走不了路才行。”他說得輕佻。
着實地把二子給點燃了,他手撐着輪椅,想起立,但半天起不了,氣急敗壞指着他道:“你他娘的,看老子打不死你。”
導演場務攔不住了,他兄弟幾個舉着刀就要沖過來,那一排穿黑衣服的保镖此時利落地掏出手槍。
黑色冰冷的槍出現在衆人眼前那一刻,場物,導演,演員,助理,全都驚呆了。
那人的兄弟住腳面面相觑。
“二哥,怎麽辦。”
二子看起來也虛,咂咂嘴吼:“你他媽的拿玩具槍來唬我是吧?我兒子都不玩的玩意兒。”
“是不是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顧長言俨然一副比黑社會還社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