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年冬天, 她淘氣的甩了丫鬟去玩,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了。

這麽個孩子他原是打算看在同他一個姓的份上到時候救她一命的,小小孩子, 大人的事和她沒關系,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肯定她會不會是國公府第四代唯一的孩子。當然如果雙兒喜歡她, 或許他可以多做一點,反正她那個娘和她爹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的遠遠見到過一次,是個軟萌的小女孩怪不得姨娘喜歡她,就是我看到她都想要抱回家自己養。這二爺二夫人可真會生啊,這麽個寶貝不知道比鬧翻天的少爺好了多少倍。”青木絮絮叨叨着。

他們會生?哼, 等他和雙兒的孩子出來了一定比哪個都要好看,絕對的京城第一美男子。

當晚兩輪完事後,陸恒抱着眯着眼馬上就要睡着的雙兒問道“你喜歡那個丫頭?”

“哪個啊?”雙兒累得很了,拍了拍他不老實的手。

“就是你要給她繡小像的那個。”陸恒有點不是滋味的說道。雙兒繡技好,相應的在描畫上也不錯, 在學琴棋書畫時對畫的着迷程度遠甚于其他,可是她都沒有給他描小像呢。陸恒張張嘴,又覺得說出來太丢面子,但認真一想,他才二十歲, 不是那個四十的沒有女人的老男人,說了又怎樣。

想着就含住了雙兒的耳垂咕哝道“也給我繡個小像吧。”,聲音不大,足夠雙兒聽清楚了。

雙兒是聽清楚了, 背對着他睜眼翻了個白眼,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你這麽大塊,我沒那個本事繡不出小像來。”那個小字雙兒加重了語氣,調侃之意顯而易見。

陸恒一滞,一想倒也對,那個小娃才多大啊,絕對不是他在雙兒的心裏比不過她,不過……

陸恒将趁他不注意滾遠了的雙兒拉回來,身子貼緊她,昂揚的迫切讓她無法忽視。

他故意動了動,不懷好意道“小麽?”

雙兒有點小生氣的翻身,今晚他們都有兩次了,這人怎麽跟頭驢似的,一個巴掌拍上他要湊過來的臉頰,不慌不亂道“小,很小,小得跟針樣。”

她一口氣是出了,不想想後果,在床上她哪次最後不是依了他。

夜晚很長,陸恒的技巧一日比一日的好,雙兒難以抵抗,嗚咽着躺在他身下任他為所欲為,到底心裏也不是那麽的反對,左右她是享受到了的。

“小麽?”箭在弦上,蓄勢待發時,陸恒停住了,不要臉的再次問道,非要得出個答案不可。

雙兒迷蒙着雙眼,聽不清他的話,不知道該回些什麽。她只知道她很不舒服,而可以給她,讓她舒服的人停下了。

“小麽?”陸恒額頭的汗水滴到雙兒粉紅的臉上,又涼又熱的。

“小。”那滴汗水終于讓雙兒懂了他在做什麽,氣惱的回道。

在雙兒張嘴時陸恒都準備好了,他相信在這個時候雙兒定會識時務的說實話,最好再誇他一下,然後兩人……閉眼要發大力的他聽了驚訝的望着同樣瞪大了眼的雙兒,陡然之間不知道他該做什麽才能挽回他掉到地上碎成渣的顏面。

兩人以奇怪的姿勢頓住,等了一會,雙兒先受不住,這個男人在這麽關鍵的時刻這麽沒用真的好嗎?手攬上他的背,一個翻身,雙兒大笑着壓着陸恒,挑釁的開口“你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我來?”

跟着陸恒久了,雙兒明顯變得不可言語。

是個男人都受不住自己女人這麽說,陸恒眼睛瞬間被猩紅覆蓋,兩人恢複之前的姿勢,你來我往,好不逍遙。

事畢,陸恒伺候着睡着了的雙兒洗了澡,心滿意足的抱着她突然回神,他不是一直想着來次那樣體,位的嗎,怎麽讓他自己給攪黃了。

天越來越冷了,雙兒成了福安堂的常客。

“青梅帶好新做的粉色小衫,我們去福安堂。”雙兒穿着同款的粉色襖子,下搭月白色銀線繡芙蓉裙,同春日花朵般耀眼。

青梅不僅拿了小衫還拿了一件白色披風,兜帽上是一圈沒有一點雜色的狐貍毛,雙兒穿上就像個受盡寵愛的閨閣小姐,盈盈一笑,冰雪消融。

雙兒去福安堂去得多了,陸恒就為她準備了一頂軟轎,國公府大,春秋日天氣涼爽還好,像冬日這樣冷冽的天氣裏,府裏的女眷多是坐軟轎出門的,其他人看不見轎子的內裏,就那青色平凡無奇的外表,雙兒坐了并不顯眼。

寒風凜冽的,坐在溫暖的轎子裏,雙兒忽然想笑。

她想起冬日裏她為了練好繡技一遍一遍的搓手,凍瘡癢得痛得她想哭還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忍着,這樣的天如果她還是福安堂的一個二等丫鬟,她該關緊了門窗,躲在被窩裏多做點繡品,老夫人仁慈,她能攢點錢為以後做打算。

初初知道要做通房丫頭時她可是還想着無用之後會被打發掉,要不孤老一生,要不香消玉殒,命運真的就這麽奇怪,連福安堂的故人們見到她也不再有不敬的眼神,對她沒有絲毫怠慢,好像她真的就是主子,沒有當丫鬟的那段。

不過半年多的時光,她就習慣了主子的嬌性子,前日翻出她以前的衣服竟不小心的紅了手臂,青梅大驚小怪,傳來大夫,接觸了粗糙的東西。

如果沒有陸恒,她的日子會是怎麽樣。

應該不會多好,至少現在她是慶幸的,陸恒出現得很及時,他們的相遇相知相愛都像個迷,但仍美好得不可思議。

“姨娘到了。”

轎子停在了福安堂外邊。

雙兒下轎,沒走庭院,沿着抄手走廊慢慢過去,走一小會小女孩的笑聲就傳了過來,脆生生的,活潑高興得緊。

丫鬟早在她落轎時進去通報了,小丫頭穿着大紅色棉衣,梳着可愛的雙丫髻,臉蛋兒圓圓的,紅紅的,像蘋果樣躲在門後,小心翼翼的伸頭一看,就和雙兒對上了眼,雙兒一笑,她就哇哇大叫着跑到屋裏,嘴裏喊着“雙兒來了,雙兒來了。”,在丫鬟的幫助下上了軟塌,撲進褥子裏,留個小屁股在外面。

“咦?夢婷在哪,剛還不看見她了嗎?”雙兒進了房,對老夫人行禮後笑道。

“夢婷不在,夢婷不在這兒。”小丫頭拱着褥子一搖一搖的。

“呀,不在啊,那我把這新做的衣服拿回去了,正好送給院兒裏的那只小貓。”

“我的,不準送給小貓。”聽到自己的衣服要沒了,陸夢婷忍不住的跳起來,抱住塌邊的雙兒,踮起腳尖香了雙兒一個“雙兒,我親你咯,衣服就是我的咯,不可以送給小貓。”

雙兒回親了她一口,笑着同意不送小貓,陸夢婷接過衣服,迫不及待的叫着嬷嬷幫她要試一試。

陸二爺夫婦吵架的第二天,陸恒來給老夫人請安了,再之後,老夫人就時不時的派人去接陸夢婷過福安堂,程氏不樂意也沒有辦法,且不說老夫人為長,送到她身邊養着都不為過,何況只是接過去玩。

小丫頭活潑又暖心,不過幾日,老夫人就愛得不行,只是礙于她身體原因,沒有将她養在福安堂,但這也足以讓程氏忌諱。說到底,陸夢婷終究是她的女兒,沒有不愛的,只是想到因為這個女兒,她再難有孕,又自找了那麽多煩心事,就沒有精神來陪着她,女兒能得老夫人的關心她也是非常高興的,在沒知道雙兒經常去福安堂的時候。後來知道了她也無可奈何,她不敢不放陸夢婷,也沒有權利阻着雙兒。

小丫頭熟悉了福安堂後解放了天性般的鬧騰得很,糾正她好多次不叫姐姐了改直接叫雙兒,一口一個的,順溜得很。

傍晚時分,陸恒來了福安堂,老夫人更高興了,吩咐加菜後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雙兒不在我這兒,你就不來我福安堂了。”

“哪裏,雙兒是誰啊,我都不認識,我不是來看祖母您的嗎?”四十歲的陸恒哄起人來那叫個利索,逗的老夫人捧腹大笑。

老小孩,老小孩,陸恒深谙這個理兒。

大大的圓桌上老夫人坐在首位,陸恒雙兒坐在她兩邊,陸夢婷歡樂的要求坐在了雙兒的左側,一頓飯,吃得樂呵呵的。

陸恒心裏一暖,再看那個總被雙兒挂在嘴邊的陸夢婷也沒那麽讨厭了,看着還有點可愛,如果她不膩着雙兒會更乖的。

他重來這一世,不就是為了這麽一福畫面麽。

陸夢婷悄悄的看了看對面的陸恒,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

她三叔怎麽總是偷看她啊?她是不會喜歡他的,那麽黑,她只喜歡香香白白的雙兒。

那她不喜歡他,他會不會傷心呢?

陸夢婷看了眼碟子裏的雞腿,像身後的嬷嬷望望,嬷嬷懂了意思的抱她下桌,在衆人的注視下,用手拿着雞腿蹭蹭的跑到陸恒身邊一本正經的道“三叔啊,你不要看我了,你真的沒有雙兒好,真的,我是不會見異思遷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感覺我戰勝了自己。

哈哈,吃飯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