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影後13
唐俨明這一點頭，直播間直接炸掉。
“我的媽！有生之年！”
“當年喬曼還沒退圈的時候我就幻想過他們能合作，喬曼複出和唐俨明在同一個綜藝，我以為合作遲早會有的，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此刻甚至想感謝姚青青，感謝她持之以恒的挑釁，感謝她的不知天高地厚，果然故事總是需要有沒腦袋的炮灰才夠精彩啊！”
“不是，姚青青哪裏來的自信，她真以為她比得過喬曼？”
“其實我覺得她剛才的表演算得上驚豔了，至少比她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好，不過和喬曼比的話……不好說”
……
表演從大小姐離開後開始。
門“砰”地一聲合上，被大小姐推倒在地的玉樓也跟着顫了一顫，她不敢擡頭，貝齒咬着紅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将落未落。
軍官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她脾氣一向不好，我替她向你道歉，沒事吧？”
玉樓的手搭在軍官肩上，微微顫抖，她搖搖頭，勉力笑了笑：“多謝大人，沒事，只是磕到了手肘，回去擦點藥就好，不妨事的。”
軍官聞言，眉心微皺，輕擡起她的手肘：“我看看，是這嗎？”
玉樓輕呼一聲，仿佛痛極，又強自忍耐下去，側身躲開軍官的目光：“沒，沒事的，真的只是小傷而已，是我不好，讓大小姐生氣了，大小姐也是一時沖動，才會把我推倒的，我該向大小姐道歉才對。”
女子嬌弱，側身露出的背影單薄，應該勾起軍官的憐惜才是，可軍官的表情卻變得複雜，他沉默了一會，道：“你不用這樣。”
“什麽？”玉樓轉過身，神色茫然，雙眼波光盈盈，無辜又可憐。
軍官卻別過頭去，避開她的眼神：“你不用作此姿态，我知道你是故意惹她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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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眉心微蹙，似是不解。
軍官繼續道：“你言語上處處挑撥，激起她的怒氣，她摔向你的茶碗、推你的動作，你明明可以躲過，卻偏偏不躲，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憐姿态，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什麽？”
玉樓聽了軍官的話，漸漸低下頭去，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又擡起頭來，神色依舊無辜：“那您，為我擋了茶碗，又與大小姐争執，您做這些，又是為什麽？”
軍官沒料到她會反問，臉色一滞，不自然地避開她的視線：“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玉樓忽然一笑，原本嬌弱的臉多了幾抹豔色，她雙手攀上軍官的肩，墊腳靠近，吐氣如蘭：“那您猜，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玉樓本就容色傾城，刻意施放魅力之下更是勾魂攝魄，軍官一時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惱羞成怒道：“我怎麽知道，我還有事……”
玉樓卻不容他反抗，借巧力一推，将軍官推倒在沙發上，随機傾身壓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軍官，纖手撫摸着他的側臉，眼神似乎有些茫然，她緩緩開口，聲音輕飄飄的：“大人，我美麽？”
軍官似是為她所迷，久久沒有回答，玉樓輕笑一聲，帶着幾許自嘲的意味，俯身靠近，紅唇将将覆上他的——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軍官像是突然從夢中蘇醒，猛地身上的玉樓，踉踉跄跄地離開了，背後是玉樓得意又開懷的笑聲，笑聲減低，似還帶着一絲澀意。
……
表演結束，掌聲經久不息，直播間的彈幕更是密密麻麻。
“啊啊啊啊啊啊好撩好撩好撩我死了，要姐姐親親才能活過來”
“我的媽這兩人也太配了，唐俨明好像從來沒演過這種有點小傲嬌小害羞的角色吧？竟然意外的好吃”
“本來我真的覺得姚青青不錯了，可跟喬曼這麽一對比，啧，慘啊”
“姚青青估計自己也知道吧，沒見她臉都青了麽，這下是名副其實的‘青青’了哈哈哈哈”
……
兩人重新入座，姚青青站在臺上，如墜冰窟。
喬曼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樣子，笑了笑道：“其實姚同學的表演已經十分不錯了，只是欠缺在人生閱歷還不夠豐富，玉樓的故作柔弱與□□并不是對立的，她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沒有忘記自己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小歌女，這其中的分寸拿捏，需要時間去理解，你年紀還小，慢慢來吧。”
這番話聽着像是安慰，可在姚青青看來，其實是更大的嘲諷。她來勢洶洶，毫不遮掩對喬曼的敵意，但喬曼卻永遠雲淡風輕，輕而易舉地讓自己一輸再輸，反而還要接受她的假意安慰，說自己年紀還小，拿捏不好分寸，不就是對自己試圖羞辱她年紀的回擊嗎？姚青青只覺得丢盡了顏面，希望自己能早早下臺，讓這一段盡快過去。
可其他人不會在意她的想法，後臺的直播觀衆不斷增加，導演組提醒主持人再多說一些延續熱度，主持人在兩位導師身上來回轉了一圈，語帶笑意道：“喬曼老師評價完同學們的表演了，不知道對自己挑的男主角有什麽評價呢？”
又到了大家都喜歡的娛樂環節，衆人熱切的目光投向導師席中間的兩人，就連另外兩位導師都饒有興致地等着答案。
喬曼歪了歪頭，道：“唐老師的表演不用我評價，大家剛才的掌聲就說明了一切，不過……”
她頓了頓，偏頭看向唐俨明，忽然狡黠地笑了：“剛才的問題唐老師還沒有回答我呢，唐老師，我美麽？”
唐俨明定定地看着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美。”
衆人爆發出掌聲與尖叫，沒有人知道兩人之前的淵源，只以為這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喬曼滿意地點頭，一本正經地下結論道：“很顯然，這個男主角無可挑剔。”
……
節目錄制結束，喬曼回到休息室，換裝卸妝，楊玥幫着收拾東西，忽然有敲門聲，楊玥把門打開，“唐老師？”
喬曼回頭，唐俨明已經換了一身休閑裝，倒是顯得他通身的冷硬氣質緩和不少，他禮貌地點頭示意，問：“我能單獨和喬老師談談嗎？”
喬曼同意了，楊玥帶上門出去，唐俨明在喬曼身後的沙發上坐下，頓了頓，開口道：“喬老師，我再次為我之前的失言向你道歉，對不起。”
喬曼整理頭發的手停了下來，回頭道：“所以，今天在臺上，你的回答是認真的咯？”
“當然，”唐俨明臉色有些古怪，半晌扶額嘆道，“我不知道你會這麽在意這個。”
喬曼擰起眉頭，正色道：“唐老師，演技的好壞是觀衆的主觀感受，可我的美卻是客觀的事實，我可以接受對我演技的批評建議，卻不能茍同他人對我長相的挑剔。”
唐俨明被她的一本正經鎮住，忍不住也解釋道：“我并不是認為你的長相有瑕疵，只是覺得七年前的你，和現在的你，在氣質上……”
他忽然頓住，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失笑搖頭。
這是怎麽了，他怎麽會這麽認真地和人解釋這種事情。
喬曼其實明白他的意思，七年前的喬曼長相精致卻空有形，沒有內裏從容優雅的氣度，這樣的漂亮就像嬌嫩的花，終究是要謝的。七年後的喬曼，經歷了生活的磋磨與巨變，終于沉澱出堅韌的內在，她美得自信，美得大氣，自然要比從前更亮眼。
喬曼早就不生他的氣了，今天不過是借着表演調侃一下他而已，不過……
喬曼側身趴在椅背上，手臂托着下巴，笑得像只小狐貍：“唐老師，原來你也是會開口笑的啊？我還以為你的牙齒格外金貴脆弱，一點光都見不了，除了拍戲，其他時候你都只能微笑呢。”
唐俨明：“……”
他握拳輕咳幾聲，掩飾尴尬，過了一會才生硬道：“其實我來，還想和喬老師談另一件事情，不知道喬老師有沒有讀過《燈紅》？”
喬曼眨眨眼，她當然不知道，304适時提醒：“《燈紅》是當代著名作家麥苗的作品，拿過好多個文學獎的，一直有傳有影視公司想把它改編成電影，但這麽多年也沒成行，原來在唐俨明的手上。”
喬曼：“講的什麽的故事？”
304：“一個離異的美豔貴婦和一個英俊迷人的騙子之間痛苦糾結的愛情故事。”
喬曼：“……”
喬曼：“略有耳聞，但沒有仔細讀過，怎麽？”
唐俨明：“這部作品的版權輾轉到了我的手上，我有意向投拍并出演男主角，我想邀請喬老師出演故事裏女主角，不知道喬老師有沒有興趣？”
喬曼挑眉，以唐俨明的本事，他投拍的片子團隊配置必然是最好的，口碑票房都有保證，如果劇本足夠出色，角色設定足夠出彩，沖擊獎項也不是不可能。
喬曼想了想，忽然擡眼笑了：“唐老師，這麽巧，我也有一個角色想邀請您出演。”
唐俨明：“？”
喬曼在手機上調出《假面游輪》的劇本，遞到唐俨明面前：“唐老師，票房二十億的劇本了解一下？”
